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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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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赫尔带队例行到周边村庄的执行巡查任务。
“顺便”也到灰烬谷见了一下南达尔。
“老师，我可以回孤儿院看看吗？”
“嗯，商谈结束后随便你。”
“那！咱们赶紧开始！”
铃一副雀跃的模样，走路都蹦蹦跳跳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实年龄已经16岁了，偶尔也还是会展现出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在村里，很多孩子到了铃这个年纪，都会离开父母，去到帝国腹地的大城市谋生。
铃偶尔还能像现在这样回孤儿院看看，完全是托了赫尔的福。
不过，铃不可能在要塞里长住，迟早也必须离开。
院长年纪也在那里摆着，看一眼少一眼，赫尔只能说尽可能满足铃这方面的请求吧。
赫尔走入南达尔名下的商馆，里面充满活力的气氛都快满溢出来了。
伙计们都很忙碌，当然，有些是在瞎忙，还有提高效率的余地。
不过恰恰是因为如此，商馆整体的氛围让人觉得很靠谱，想来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也更容易促成交易吧。
“哦！稀客，稀客呀！赫尔少尉！怎么样，清单上有看上的货吗？”
“嗯，这张清单上的东西我全包了。然后，替我把这个转交给库明部落。”
赫尔说着，把几张羊皮纸交给了南达尔。
“这是？”
“魔杖的式样书。魔杖的形状与大小，重量，所具备的魔法效果，适合何种魔法使...这些信息都可以在式样书上面确认。”
“哦！这还真是厉害呢！”
“我事前已经从铃那边了解到了一些库明人的需求，我制作的这些式样书，也算是量体裁衣了。”
在与库明人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在赫尔的提议下，一等兵埃坦（从二等兵提升到了一等兵）成为了军方与库明人的部落的沟通代表。
铃也作为翻译官随同。
当然，表面上，她是作为埃坦的翻译，但是实际上一个月的高强度学习，埃坦已经完全精通库明语了。
赫尔派出铃的真实目的，正是为了弄清楚库明人对于魔杖的需求。
这个孩子本就聪明，而且还很乖巧，在库明人的聚落里也非常受欢迎。
就连青之女王芭茜雅也很中意铃，几次借埃坦的口传话给赫尔，希望可以把铃收作养女。
赫尔当然不会把铃拱手让出，一连几次都郑重拒绝了。
铃当然是一边叫唤：“我要做女王的养女！让我去做女王的养女吧！”一边哭闹不停。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孩子永远都不懂，她的演技对于赫尔来说是没有用的。
南达尔扫视了一遍这些魔杖式样书，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这些珍贵的资料我会亲自转交给青之女王。”
“如果库明人想要就卖给他们，如果没看上的话就给我卖到黑市里去，你应该有渠道吧？”
“嗯，我倒是有这方面的渠道，不过，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式样书上的这些高级货的可是库明人做梦都想要的，只要咱们的报价不太过分的话，绝对抢售一空。”南达尔拍着魔杖的式样书。
“你不用担心，我没打算漫天要价，当然也不打算贱卖自己的作品。”
赫尔将卖价设定为了购买宝珠的价格的一倍左右。
包括了魔杖本身材料的成本，算上赫尔的手工费，利润大概只有出售价格的一半左右。
也就是卖价一百枚金龙的魔杖，除去购买魔法宝珠的五十枚金币，剩下的几乎是纯利润。
南达尔看着每份式样书上面的报价点了点头。
“这报价比起我的预期已经便宜很多很多了。这种材质与品质，配上这种价格绝对卖得脱。”
赫尔毕竟没有正式从事过商业活动。
看南达尔这么认可，他也有了几分安心。
“保险起见，铃，你也向女王那边汇报一声吧。我制作的魔杖所用的宝珠都是真金白银购买来的，怎么处置也应该是我的自由。”
“如果我的作品他们不愿意收的话，我会转卖到帝国的黑市当中，希望女王那边能够认可我的这个决定。”
“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女王他们肯定愿意买，倒也没有说这些的必要。”
“当然有必要，告诉他们我们有其他的卖货渠道，这样能增加他们购买的可能性，而且也能减少他们压价的几率。”
“我都说不用担心啦，你这个人真是的，好了好了，行吧，我听你的，之后我和女王大人撒撒娇就是了。”
铃早就巴不得赶紧结束商谈，好回孤儿院。
这一次她可是带了好多礼物回孤儿院，其中基本上都是南达尔资助的。
“那南达尔，作为这些魔杖的手续费，我支付给你总价的一成就可以了，对吧？”
“嗯，正常来说都是一成。不过，其实我在其他环节已经赚了不少了，手续费什么的我再便宜你一些也是可以的。”
“不用便宜，作为交换，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要我做什么，你说。”
“我要回帝国腹地的大城市内取钱挺花时间的，如果可以的话，今后我购入魔法宝珠时，能否允许我使用支票支付。”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把手续费再提高一成。
“这当然没有问题，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毕竟谁也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的资金。何况咱们可是属于生意伙伴，我对你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不过，只是用支票代替支付，就追加一成的手续费，你不会觉得自己吃亏吗？”
“吃亏？”
“对啊，作为一个商人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失职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赚得太多了。库明人那边购买这些魔杖也是会给我手续费的哟，而且我单独倒卖玉石之类的资源，利润几乎也是我一个人独占。”
“你从我这里进制作魔杖的材料也是同样。我只是来回跑个一两次，倒一下手，这魔杖交易四成的利润就被我拿走了啊，我实在有些不安心啊。”
“能拿这么多才是正常的啊。”
装货，卸货，运输，路上也要防止盗贼的抢劫，也要担负货物遗失、损坏的风险。
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是南达尔的人在负责。
赫尔要让这个交易能长期存续，并不打算自己吃肉让人家只能蹲门口喝汤。
对等的合作关系才是维系信任的关键。
“你作为生产者才能拿到六成利润，我这一下子就分走四成，总觉得很难心安理得。”
“这个分配额度我觉得很妥当啊。如果我手上有足够多的钱，那我自然就不会给你这么高的份额。现在我等于是在用我的信誉为购买商品担保，类似于是在借款购物，支付相应的代价不是理所当然吗？”
赫尔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按理来说，以他们目前的合作关系，即便赫尔一分钱不出，0成本从南达尔手里把魔法宝珠买下。
把宝珠制作成魔杖的成品卖给库明人部落，等拿到库明人支付的货款后，再把宝珠以及其他材料的货款给南达尔结清也是行得通的。
不过，从赫尔过去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合作关系很难长期持续。
正常的买卖交易中经常会因为这种不该有的过于信任出现重大的纰漏，导致生意最终黄掉。
在这种生意当中，买卖双方必须平等自主，双方必须以金钱的角度去衡量利弊，这样才能做到风险与利益的相对平等，这种合作的关系也才能长久运行下去。
“好啦，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也没有关系啦。只是，我还以为你专门开口请我帮忙会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这种小事啊。”
“你能同意就好。”
赫尔露出笑容然后伸出右手。南达尔很豪爽，一把握住了赫尔的手。
“那么咱们之后也合作愉快！”
“当然。”
赫尔习惯从做事上去看一个人的品质。
这初次合作，南达尔给赫尔留下的印象着实不错。
如果可以的话，赫尔想把南达尔扶持起来做这一带商人中执牛耳的豪商。
扩大他的影响力，也变相加强了自己在这北境要塞的话语权。
“对了，南达尔，你有兴趣与军队合作吗？”
“嗯？我现在不就再与军队合作吗？”
“不，我的意思是以商会的形式直接与军队交易，做北境要塞的供应商。”
听到赫尔这么说，南达尔的表情一下子就染上了乌云。
军队这个大染缸给对方的心理阴影看来着实不轻。
“目前我的商会忙着与库明人的交易，现在手上着实没有什么余力了，否则我也挺想与军方合作的。”
“是吗？”
“你别这个表情，我可没有直接拒绝啊！我知道赫尔少尉你也是好意，不过，目前北境要塞这边的军商一直都是贾巴达沃商会在做，他们可不会把军队这块蛋糕分出来啊。”
“这个你不用操心，既然你也有兴趣，就先从我负责指挥的第4中队的食材供应开始吧。”
“诶？赫尔少尉，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8小队的指挥官啊。”
“升了，现在负责第4中队的指挥。我这次的提议算是一个实验性的项目，如果你们商会提供的食物质量还有价格不合适的话，那么这个项目也就马上终止。”
“这是当然！能和北境要塞挂上勾，这可是商人的荣誉，多少人抢都抢不到机会呢，我当然会用心对待。不过，你就这么白白送给我，不提点儿什么吗？”
“我肯定也有我的考虑。我已经命令各个我手下各个小队提高士兵们的饭食质量，目前正好预算有些不太够。如果能引入竞争的机制，食物的价格应该能更便宜一些，非要说要求的话，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性价比最好的食物，当然质量也需要有保证。”
“这是当然，真打起仗来还得靠你们顶在前面，尤其是直接关系到士兵们给养，能为军队出一份力，这也是我的荣誉。不过，你就不怕贾巴达沃商会来找你的麻烦吗？到时候可会有些难办吧？”
“嗯？难办？应该不会。引入竞争的机制，降低食物的成本，我的理由很正当啊，做法也符合规定，我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
闻言，南达尔微微一愣。
这里面的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要塞中不少军官都与贾巴达沃商会达成了深度合作的关系。
要动这块蛋糕，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听赫尔的语气，他似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赫尔的想法果然与常人不同啊。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南达尔会委婉的拒绝，难办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不想淌这个浑水。
可对方是赫尔，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有平等互惠的关系才能长久持续下去。
以赫然的眼光和执行力，就连与库明人达成合作协议都能做到，或许这件事值得一试。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我也很高兴能接下这件事情，我接下来会让手下的人好好准备一次，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那就拜托你了。”
赫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铃...”赫尔想嘱咐铃几句话，回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只有几个南达尔商会中的工作人员，吭哧吭哧抱着好几包礼物正朝外追赶而去。
赫尔与南达尔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算了，这个孩子这段时间帮了不少忙，就当是给她的嘉奖吧。
第二天，赫尔带队例行到周边村庄的执行巡查任务。
“顺便”也到灰烬谷见了一下南达尔。
“老师，我可以回孤儿院看看吗？”
“嗯，商谈结束后随便你。”
“那！咱们赶紧开始！”
铃一副雀跃的模样，走路都蹦蹦跳跳了起来。
这个孩子真实年龄已经16岁了，偶尔也还是会展现出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在村里，很多孩子到了铃这个年纪，都会离开父母，去到帝国腹地的大城市谋生。
铃偶尔还能像现在这样回孤儿院看看，完全是托了赫尔的福。
不过，铃不可能在要塞里长住，迟早也必须离开。
院长年纪也在那里摆着，看一眼少一眼，赫尔只能说尽可能满足铃这方面的请求吧。
赫尔走入南达尔名下的商馆，里面充满活力的气氛都快满溢出来了。
伙计们都很忙碌，当然，有些是在瞎忙，还有提高效率的余地。
不过恰恰是因为如此，商馆整体的氛围让人觉得很靠谱，想来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也更容易促成交易吧。
“哦！稀客，稀客呀！赫尔少尉！怎么样，清单上有看上的货吗？”
“嗯，这张清单上的东西我全包了。然后，替我把这个转交给库明部落。”
赫尔说着，把几张羊皮纸交给了南达尔。
“这是？”
“魔杖的式样书。魔杖的形状与大小，重量，所具备的魔法效果，适合何种魔法使...这些信息都可以在式样书上面确认。”
“哦！这还真是厉害呢！”
“我事前已经从铃那边了解到了一些库明人的需求，我制作的这些式样书，也算是量体裁衣了。”
在与库明人签订停战协议之后，在赫尔的提议下，一等兵埃坦（从二等兵提升到了一等兵）成为了军方与库明人的部落的沟通代表。
铃也作为翻译官随同。
当然，表面上，她是作为埃坦的翻译，但是实际上一个月的高强度学习，埃坦已经完全精通库明语了。
赫尔派出铃的真实目的，正是为了弄清楚库明人对于魔杖的需求。
这个孩子本就聪明，而且还很乖巧，在库明人的聚落里也非常受欢迎。
就连青之女王芭茜雅也很中意铃，几次借埃坦的口传话给赫尔，希望可以把铃收作养女。
赫尔当然不会把铃拱手让出，一连几次都郑重拒绝了。
铃当然是一边叫唤：“我要做女王的养女！让我去做女王的养女吧！”一边哭闹不停。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孩子永远都不懂，她的演技对于赫尔来说是没有用的。
南达尔扫视了一遍这些魔杖式样书，重重点头。
“我明白了，这些珍贵的资料我会亲自转交给青之女王。”
“如果库明人想要就卖给他们，如果没看上的话就给我卖到黑市里去，你应该有渠道吧？”
“嗯，我倒是有这方面的渠道，不过，我觉得你是杞人忧天了，式样书上的这些高级货的可是库明人做梦都想要的，只要咱们的报价不太过分的话，绝对抢售一空。”南达尔拍着魔杖的式样书。
“你不用担心，我没打算漫天要价，当然也不打算贱卖自己的作品。”
赫尔将卖价设定为了购买宝珠的价格的一倍左右。
包括了魔杖本身材料的成本，算上赫尔的手工费，利润大概只有出售价格的一半左右。
也就是卖价一百枚金龙的魔杖，除去购买魔法宝珠的五十枚金币，剩下的几乎是纯利润。
南达尔看着每份式样书上面的报价点了点头。
“这报价比起我的预期已经便宜很多很多了。这种材质与品质，配上这种价格绝对卖得脱。”
赫尔毕竟没有正式从事过商业活动。
看南达尔这么认可，他也有了几分安心。
“保险起见，铃，你也向女王那边汇报一声吧。我制作的魔杖所用的宝珠都是真金白银购买来的，怎么处置也应该是我的自由。”
“如果我的作品他们不愿意收的话，我会转卖到帝国的黑市当中，希望女王那边能够认可我的这个决定。”
“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女王他们肯定愿意买，倒也没有说这些的必要。”
“当然有必要，告诉他们我们有其他的卖货渠道，这样能增加他们购买的可能性，而且也能减少他们压价的几率。”
“我都说不用担心啦，你这个人真是的，好了好了，行吧，我听你的，之后我和女王大人撒撒娇就是了。”
铃早就巴不得赶紧结束商谈，好回孤儿院。
这一次她可是带了好多礼物回孤儿院，其中基本上都是南达尔资助的。
“那南达尔，作为这些魔杖的手续费，我支付给你总价的一成就可以了，对吧？”
“嗯，正常来说都是一成。不过，其实我在其他环节已经赚了不少了，手续费什么的我再便宜你一些也是可以的。”
“不用便宜，作为交换，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要我做什么，你说。”
“我要回帝国腹地的大城市内取钱挺花时间的，如果可以的话，今后我购入魔法宝珠时，能否允许我使用支票支付。”
“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把手续费再提高一成。
“这当然没有问题，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毕竟谁也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的资金。何况咱们可是属于生意伙伴，我对你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不过，只是用支票代替支付，就追加一成的手续费，你不会觉得自己吃亏吗？”
“吃亏？”
“对啊，作为一个商人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失职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赚得太多了。库明人那边购买这些魔杖也是会给我手续费的哟，而且我单独倒卖玉石之类的资源，利润几乎也是我一个人独占。”
“你从我这里进制作魔杖的材料也是同样。我只是来回跑个一两次，倒一下手，这魔杖交易四成的利润就被我拿走了啊，我实在有些不安心啊。”
“能拿这么多才是正常的啊。”
装货，卸货，运输，路上也要防止盗贼的抢劫，也要担负货物遗失、损坏的风险。
几乎所有的事务都是南达尔的人在负责。
赫尔要让这个交易能长期存续，并不打算自己吃肉让人家只能蹲门口喝汤。
对等的合作关系才是维系信任的关键。
“你作为生产者才能拿到六成利润，我这一下子就分走四成，总觉得很难心安理得。”
“这个分配额度我觉得很妥当啊。如果我手上有足够多的钱，那我自然就不会给你这么高的份额。现在我等于是在用我的信誉为购买商品担保，类似于是在借款购物，支付相应的代价不是理所当然吗？”
赫尔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按理来说，以他们目前的合作关系，即便赫尔一分钱不出，0成本从南达尔手里把魔法宝珠买下。
把宝珠制作成魔杖的成品卖给库明人部落，等拿到库明人支付的货款后，再把宝珠以及其他材料的货款给南达尔结清也是行得通的。
不过，从赫尔过去的经验来看，这样的合作关系很难长期持续。
正常的买卖交易中经常会因为这种不该有的过于信任出现重大的纰漏，导致生意最终黄掉。
在这种生意当中，买卖双方必须平等自主，双方必须以金钱的角度去衡量利弊，这样才能做到风险与利益的相对平等，这种合作的关系也才能长久运行下去。
“好啦，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也没有关系啦。只是，我还以为你专门开口请我帮忙会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这种小事啊。”
“你能同意就好。”
赫尔露出笑容然后伸出右手。南达尔很豪爽，一把握住了赫尔的手。
“那么咱们之后也合作愉快！”
“当然。”
赫尔习惯从做事上去看一个人的品质。
这初次合作，南达尔给赫尔留下的印象着实不错。
如果可以的话，赫尔想把南达尔扶持起来做这一带商人中执牛耳的豪商。
扩大他的影响力，也变相加强了自己在这北境要塞的话语权。
“对了，南达尔，你有兴趣与军队合作吗？”
“嗯？我现在不就再与军队合作吗？”
“不，我的意思是以商会的形式直接与军队交易，做北境要塞的供应商。”
听到赫尔这么说，南达尔的表情一下子就染上了乌云。
军队这个大染缸给对方的心理阴影看来着实不轻。
“目前我的商会忙着与库明人的交易，现在手上着实没有什么余力了，否则我也挺想与军方合作的。”
“是吗？”
“你别这个表情，我可没有直接拒绝啊！我知道赫尔少尉你也是好意，不过，目前北境要塞这边的军商一直都是贾巴达沃商会在做，他们可不会把军队这块蛋糕分出来啊。”
“这个你不用操心，既然你也有兴趣，就先从我负责指挥的第4中队的食材供应开始吧。”
“诶？赫尔少尉，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8小队的指挥官啊。”
“升了，现在负责第4中队的指挥。我这次的提议算是一个实验性的项目，如果你们商会提供的食物质量还有价格不合适的话，那么这个项目也就马上终止。”
“这是当然！能和北境要塞挂上勾，这可是商人的荣誉，多少人抢都抢不到机会呢，我当然会用心对待。不过，你就这么白白送给我，不提点儿什么吗？”
“我肯定也有我的考虑。我已经命令各个我手下各个小队提高士兵们的饭食质量，目前正好预算有些不太够。如果能引入竞争的机制，食物的价格应该能更便宜一些，非要说要求的话，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性价比最好的食物，当然质量也需要有保证。”
“这是当然，真打起仗来还得靠你们顶在前面，尤其是直接关系到士兵们给养，能为军队出一份力，这也是我的荣誉。不过，你就不怕贾巴达沃商会来找你的麻烦吗？到时候可会有些难办吧？”
“嗯？难办？应该不会。引入竞争的机制，降低食物的成本，我的理由很正当啊，做法也符合规定，我不觉得有什么难办的。”
闻言，南达尔微微一愣。
这里面的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要塞中不少军官都与贾巴达沃商会达成了深度合作的关系。
要动这块蛋糕，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听赫尔的语气，他似乎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赫尔的想法果然与常人不同啊。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南达尔会委婉的拒绝，难办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不想淌这个浑水。
可对方是赫尔，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有平等互惠的关系才能长久持续下去。
以赫然的眼光和执行力，就连与库明人达成合作协议都能做到，或许这件事值得一试。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我也很高兴能接下这件事情，我接下来会让手下的人好好准备一次，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那就拜托你了。”
赫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铃...”赫尔想嘱咐铃几句话，回头发现这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只有几个南达尔商会中的工作人员，吭哧吭哧抱着好几包礼物正朝外追赶而去。
赫尔与南达尔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算了，这个孩子这段时间帮了不少忙，就当是给她的嘉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