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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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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领属于热带沙漠气候，昼夜温差可以达到三十几度。
裹着被子睡到早上七点，直到日光与热浪将赫尔唤醒。
赫尔一大早起床，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客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赫尔现在是中级政务官，属于大尉级别，房间的环境与面积都比在北境时好上了两个档次。
其他的下级政务官基本上属于单间的基本配置。
赫尔则在城堡里被分配套三室两厅的大房间。
一个客厅用来做会客厅，另外一个客厅被改造成了书房。
至于三个房间自然是赫尔与铃还有歌利亚一人一个，莱因哈特被排除在外。
这样安排也不是可以针对人家雷电将军。
不过谁让他身份特殊呢？
雷电将军的名气实在太响亮，就以现在赫尔在帝国的地位，还无法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
只能辛苦他暂时潜伏下来。
好在他毕竟是军人出身，而且考虑到他的能力与工作内容，他必须在暗中活跃，因此赫尔也把他登记在随从人员当中。
自然也不可能额外给他申请一个房间。
“看来都出去了吗？”
赫尔分别打开铃和歌利亚的房间，发现已经不见了。
床上的枕头与被子摆放整齐，看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昨天赫尔晚上把赈济民众的任务连同资金都交给了铃。
铃本身是孤儿出身，之前也一直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自然对于同样生活贫苦的人的悲惨生活感同身受。
歌利亚也有惨痛的过去，对于食不果腹的可怜人，也天生自带一种同情。
他们一个有头脑一个有武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愿意为救助贫困民众的事情奔走。
即便赫尔不做具体的指示，相信他们也一定可以处理好。
就在这时，赫尔的房间门传来了响声，打开门一看，赫尔的瞳孔瞬间产生了八级地震。
“砰！”地一声，赫尔下意识把门关上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赫尔大口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相信。
再次把门打开，他终于明白，那个家伙竟然又缠上自己了...
“好久不见...赫尔·海姆中级政务官...”
那人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六，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看着赫尔。
“莫斯比亚中尉？！”
过去在北境要塞时赫尔的顶头上司。
作为中尉级的军官不仅智力低下，性格阴险，缺乏常识，毫无容人之量，曾经一度让赫尔以为是一位实力高超的强大魔法使，可后来才知道，他的魔法才能也同样惨不忍睹。
可以说，他的一切都站在了赫尔的正反面，也是赫尔遭遇的头一个“劲敌”！
当然，作为敌人，他根本没有对赫尔造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
非要说的话，当时赫尔作为他的下属，很多时候不得不顺从这个家伙的摆布。
后来他失势成为了赫尔的下属，赫尔也尝试过想要改造他。
结果却是，这个家伙毫不意外地以为抓到了赫尔的痛处，带着所谓“机密情报”跑去叛国投敌了。
虽然一切都是赫尔的计谋，可想到当时与这个家伙的相处情景，赫尔就立刻产生了生理上与心理上的不适，已经有些类似于阴影了。
赫尔明确记得，在离开北境之后，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家伙在北境要塞的犯罪材料，包括暗通敌国的情报都提交到了中枢。
那种重罪，按理来说，就算是被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弥补，可他为什么还会站在自己面前呢？
“那个...赫尔大人，我...我已经不是中尉了，我是您在伊斯特领期间的专属奴隶，请您多多指教！”
帝国允许奴隶存在，反正是无偿劳动，只需要给与基本的饮食即可，一些犯了重罪的特殊人才不会直接被处决，而是被剥夺自由沦为奴隶。
甚至出现了类似战斗奴隶这种高级奴隶的种类。
有些被拐卖为奴隶的小孩子与女人是无辜遭逢劫难，那么莫斯比亚这种就是真真正正的罪有应得。
莫斯比亚这个家伙虽然一无是处，可好歹体内蕴含魔力，即便因为重罪成为了奴隶，也比一般奴隶地位要高。
因此才有资格留在职能部门充当随从、打杂之类的官方奴隶。
大概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后，赫尔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赫尔大喊一声：“换人（chANGE）！！！”随后重重把门关上。
可下一秒，赫尔就开始反省。
作为中级政务官，他无权拒绝上级安排的官方奴隶。
正常来说，官方分配的奴隶会经过一层层的筛选，先由上级政务官们挑选完了后再把剩下的奴隶交给其他政务官挑选。
稍微聪明一些的，漂亮一些的，能力强一些的早就给挑选完了。
等轮到赫尔这个级别的政务官时，哪里还可能会有什么可用之才。
莫斯比亚就是类似这种留给赫尔的剩菜剩饭，而且是发臭发馊的那种。
如果真要换人的话，只能等到下个季度，也就是奴隶定期轮换时才能提出异议。
也就是说，至少未来六个月，自己都无法摆脱莫斯比亚这个家伙了...
赫尔像放弃了一样依靠着背后的房门重重叹了口气。
再次打开门，他发现莫斯比亚比起在北境时瘦削了不少，像个不太精明的猴子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更加猥琐了，尤其是脸上带有三分谄媚的笑容，那个模样真是让赫尔越发讨厌。
“跟我来...”
“是，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静静地走。
“还...还真是吃惊呢，没想到我这次的主人竟然是您...”莫斯比亚在后面发出让赫尔觉得窒息的声音。
“……”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每天侍奉各种贵族，当牛做马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得做，饱受欺凌几乎每天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最近，我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啊...这个家伙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谁乐意听他的故事啊...
“……”
“啊...那个！希望您不要误会了，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可没有半分怪罪赫尔大人的意思，我每时每刻都在反省，果然，一切都是我当初犯下大错的报应。”
“……莫斯比亚。”赫尔站定，他转头看向莫斯比亚。
“是、是！”
“能不能别跟我说话，我感觉不到和你说话的价值。”
“……”
“还有，最好别说什么我已经反省之类的蠢话，那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刻意博取同情，而且，把理所当然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这种行为叫做讲废话，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
莫斯比亚露出了屈辱的表情，狠狠咬着牙闭上了嘴。
赫尔看到他那副模样再次叹气：“果然，哪怕是高级奴隶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奢侈了...”
莫斯比亚作为前中尉级的军官，光是体内蕴含魔力这一特长就比普通人要强太多太多了。
非常适合充当高级奴隶。
可赫尔知道，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他的秉性是无法被改变的。
就算拥有魔力也没有资格继续活着，直接送到克拉肯地区的奴隶牧场都显得多余。
“……干脆杀了他吧...”赫尔捏着下巴自言自语。
“啊！？”莫斯比亚下意识往后一躲，像是在躲避箭矢一样，本能地放低了本就不高的身躯，躲避赫尔的视线。
赫尔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啊，不用紧张，我没有在跟你说话，我这是在自言自语，不用放在心上。”
“骗人的吧！？你这句话绝对是在说我！”
“你想多了，还有，真的拜托你了，请不要跟我说话。”
“……”
官方奴隶属于城堡的公共财产，就像锅碗瓢盆一样，赫尔只有驱使的权力，不可擅自处决。
而且在帝国，对于奴隶制的存在本身有争议。
赞成与反对的贵族几乎一半对一半。
其中也有为奴隶争取人权的温和派，同时也是奴隶制的主要拥护者。
这个伊斯特领既然能给赫尔分配官方奴隶作为仆从，想必也是奴隶制拥护者占了上风。
如果贸然处决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被贴上虐待奴隶的标签的话，反而不太好。
“可是……”
赫尔再次看向莫斯比亚那张脸。
已经四十多岁了，没有才能没有逻辑，只敢对上谄媚对下颐指气使，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也被家族放弃，活了小半辈子了还没有处理具体事务的能力，最后还想舍弃自己的母国润去公国，结果也被拒绝了，这个家伙早就烂到根儿上了。
即便是赫尔也没有信心能改造好他。
赫尔甚至怀疑上层是不是知道莫斯比亚跟自己的过节，难道是专门为了恶心自己才刻意把他发配到自己这边来的？
明明此刻自己还肩负着要拯救这块死地的责任，偏偏现在还得花时间与精力应付这个男人...
“……唉。”赫尔第三次发出了巨大的叹息声。
“请...请不必对我感到失望。”
另一边，莫斯比亚对着赫尔深深地鞠躬低头。
“赫尔大人，请您相信我。我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会作为你的奴隶，出色地完成您配发的一切任务！”
没有能力却有野心...
偏偏自己还无法处决他...
果然，莫斯比亚这个家伙或许是自己的克星也说不定。
伊斯特领属于热带沙漠气候，昼夜温差可以达到三十几度。
裹着被子睡到早上七点，直到日光与热浪将赫尔唤醒。
赫尔一大早起床，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客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赫尔现在是中级政务官，属于大尉级别，房间的环境与面积都比在北境时好上了两个档次。
其他的下级政务官基本上属于单间的基本配置。
赫尔则在城堡里被分配套三室两厅的大房间。
一个客厅用来做会客厅，另外一个客厅被改造成了书房。
至于三个房间自然是赫尔与铃还有歌利亚一人一个，莱因哈特被排除在外。
这样安排也不是可以针对人家雷电将军。
不过谁让他身份特殊呢？
雷电将军的名气实在太响亮，就以现在赫尔在帝国的地位，还无法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
只能辛苦他暂时潜伏下来。
好在他毕竟是军人出身，而且考虑到他的能力与工作内容，他必须在暗中活跃，因此赫尔也把他登记在随从人员当中。
自然也不可能额外给他申请一个房间。
“看来都出去了吗？”
赫尔分别打开铃和歌利亚的房间，发现已经不见了。
床上的枕头与被子摆放整齐，看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昨天赫尔晚上把赈济民众的任务连同资金都交给了铃。
铃本身是孤儿出身，之前也一直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自然对于同样生活贫苦的人的悲惨生活感同身受。
歌利亚也有惨痛的过去，对于食不果腹的可怜人，也天生自带一种同情。
他们一个有头脑一个有武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愿意为救助贫困民众的事情奔走。
即便赫尔不做具体的指示，相信他们也一定可以处理好。
就在这时，赫尔的房间门传来了响声，打开门一看，赫尔的瞳孔瞬间产生了八级地震。
“砰！”地一声，赫尔下意识把门关上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赫尔大口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相信。
再次把门打开，他终于明白，那个家伙竟然又缠上自己了...
“好久不见...赫尔·海姆中级政务官...”
那人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个子不高大概不到一米六，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看着赫尔。
“莫斯比亚中尉？！”
过去在北境要塞时赫尔的顶头上司。
作为中尉级的军官不仅智力低下，性格阴险，缺乏常识，毫无容人之量，曾经一度让赫尔以为是一位实力高超的强大魔法使，可后来才知道，他的魔法才能也同样惨不忍睹。
可以说，他的一切都站在了赫尔的正反面，也是赫尔遭遇的头一个“劲敌”！
当然，作为敌人，他根本没有对赫尔造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
非要说的话，当时赫尔作为他的下属，很多时候不得不顺从这个家伙的摆布。
后来他失势成为了赫尔的下属，赫尔也尝试过想要改造他。
结果却是，这个家伙毫不意外地以为抓到了赫尔的痛处，带着所谓“机密情报”跑去叛国投敌了。
虽然一切都是赫尔的计谋，可想到当时与这个家伙的相处情景，赫尔就立刻产生了生理上与心理上的不适，已经有些类似于阴影了。
赫尔明确记得，在离开北境之后，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家伙在北境要塞的犯罪材料，包括暗通敌国的情报都提交到了中枢。
那种重罪，按理来说，就算是被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弥补，可他为什么还会站在自己面前呢？
“那个...赫尔大人，我...我已经不是中尉了，我是您在伊斯特领期间的专属奴隶，请您多多指教！”
帝国允许奴隶存在，反正是无偿劳动，只需要给与基本的饮食即可，一些犯了重罪的特殊人才不会直接被处决，而是被剥夺自由沦为奴隶。
甚至出现了类似战斗奴隶这种高级奴隶的种类。
有些被拐卖为奴隶的小孩子与女人是无辜遭逢劫难，那么莫斯比亚这种就是真真正正的罪有应得。
莫斯比亚这个家伙虽然一无是处，可好歹体内蕴含魔力，即便因为重罪成为了奴隶，也比一般奴隶地位要高。
因此才有资格留在职能部门充当随从、打杂之类的官方奴隶。
大概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后，赫尔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赫尔大喊一声：“换人（chANGE）！！！”随后重重把门关上。
可下一秒，赫尔就开始反省。
作为中级政务官，他无权拒绝上级安排的官方奴隶。
正常来说，官方分配的奴隶会经过一层层的筛选，先由上级政务官们挑选完了后再把剩下的奴隶交给其他政务官挑选。
稍微聪明一些的，漂亮一些的，能力强一些的早就给挑选完了。
等轮到赫尔这个级别的政务官时，哪里还可能会有什么可用之才。
莫斯比亚就是类似这种留给赫尔的剩菜剩饭，而且是发臭发馊的那种。
如果真要换人的话，只能等到下个季度，也就是奴隶定期轮换时才能提出异议。
也就是说，至少未来六个月，自己都无法摆脱莫斯比亚这个家伙了...
赫尔像放弃了一样依靠着背后的房门重重叹了口气。
再次打开门，他发现莫斯比亚比起在北境时瘦削了不少，像个不太精明的猴子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更加猥琐了，尤其是脸上带有三分谄媚的笑容，那个模样真是让赫尔越发讨厌。
“跟我来...”
“是，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静静地走。
“还...还真是吃惊呢，没想到我这次的主人竟然是您...”莫斯比亚在后面发出让赫尔觉得窒息的声音。
“……”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每天侍奉各种贵族，当牛做马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得做，饱受欺凌几乎每天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最近，我经常想起以前的事情...”
啊...这个家伙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谁乐意听他的故事啊...
“……”
“啊...那个！希望您不要误会了，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可没有半分怪罪赫尔大人的意思，我每时每刻都在反省，果然，一切都是我当初犯下大错的报应。”
“……莫斯比亚。”赫尔站定，他转头看向莫斯比亚。
“是、是！”
“能不能别跟我说话，我感觉不到和你说话的价值。”
“……”
“还有，最好别说什么我已经反省之类的蠢话，那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刻意博取同情，而且，把理所当然的事情理所当然地说出来，这种行为叫做讲废话，除了浪费时间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
莫斯比亚露出了屈辱的表情，狠狠咬着牙闭上了嘴。
赫尔看到他那副模样再次叹气：“果然，哪怕是高级奴隶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奢侈了...”
莫斯比亚作为前中尉级的军官，光是体内蕴含魔力这一特长就比普通人要强太多太多了。
非常适合充当高级奴隶。
可赫尔知道，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他的秉性是无法被改变的。
就算拥有魔力也没有资格继续活着，直接送到克拉肯地区的奴隶牧场都显得多余。
“……干脆杀了他吧...”赫尔捏着下巴自言自语。
“啊！？”莫斯比亚下意识往后一躲，像是在躲避箭矢一样，本能地放低了本就不高的身躯，躲避赫尔的视线。
赫尔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啊，不用紧张，我没有在跟你说话，我这是在自言自语，不用放在心上。”
“骗人的吧！？你这句话绝对是在说我！”
“你想多了，还有，真的拜托你了，请不要跟我说话。”
“……”
官方奴隶属于城堡的公共财产，就像锅碗瓢盆一样，赫尔只有驱使的权力，不可擅自处决。
而且在帝国，对于奴隶制的存在本身有争议。
赞成与反对的贵族几乎一半对一半。
其中也有为奴隶争取人权的温和派，同时也是奴隶制的主要拥护者。
这个伊斯特领既然能给赫尔分配官方奴隶作为仆从，想必也是奴隶制拥护者占了上风。
如果贸然处决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被贴上虐待奴隶的标签的话，反而不太好。
“可是……”
赫尔再次看向莫斯比亚那张脸。
已经四十多岁了，没有才能没有逻辑，只敢对上谄媚对下颐指气使，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也被家族放弃，活了小半辈子了还没有处理具体事务的能力，最后还想舍弃自己的母国润去公国，结果也被拒绝了，这个家伙早就烂到根儿上了。
即便是赫尔也没有信心能改造好他。
赫尔甚至怀疑上层是不是知道莫斯比亚跟自己的过节，难道是专门为了恶心自己才刻意把他发配到自己这边来的？
明明此刻自己还肩负着要拯救这块死地的责任，偏偏现在还得花时间与精力应付这个男人...
“……唉。”赫尔第三次发出了巨大的叹息声。
“请...请不必对我感到失望。”
另一边，莫斯比亚对着赫尔深深地鞠躬低头。
“赫尔大人，请您相信我。我已经洗心革面了。我会作为你的奴隶，出色地完成您配发的一切任务！”
没有能力却有野心...
偏偏自己还无法处决他...
果然，莫斯比亚这个家伙或许是自己的克星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