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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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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前面一章别错过了!)

    显然,番莲没料到舒眉把她叫来,问起的却是这个。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尤其跟四夫人刚吵完没多久,四爷就让对方抓住了嘲笑他的话柄。番莲只觉一张脸,仿佛被泼上了辣椒水,一片火辣辣的。

    心里面却暗自叫苦。

    四爷哟,您说您流连勾栏也就罢了,偏偏还闹得满城风雨。本来,四夫人就不待见你了,不想小少爷多跟您接触。

    这下好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好色胡闹的名声传开以后,不是让人更有理由,不让父子俩见面了吗?

    腹诽到这里,番莲突然想起,她暗地里打探来的内幕消息。

    看来,今日之事,只能由她来替四爷遮掩一番了。总不能,让她辜负国公爷生前的嘱托吧?!

    想到这里,只见番莲向舒眉福了一礼,恭敬地答道:“回禀姑奶奶,此事奴婢略有耳闻……”

    见她倒坦白,舒眉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之前,雨润不是把几盒珠宝首饰让你转交给他了,怎地?连那两匣子东西,都不够让他‘赎身’的?”

    旁边的雨润,一听到“赎身”二字,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见夫人讥讽四爷,番莲脸上讪讪地,忙解释道:“奴婢替您还回去了,可四爷却说,让奴婢先保管着,等小少爷将来娶媳妇,再传给少奶奶收着,他没有留下……”

    听了这话,舒眉一愣,不由跟雨润对视一眼。

    “那后来呢?也没见你拿这东西去赎人啊?这又是为何?”想到齐峻此番南下,确实有蹊跷之处,舒眉盯着番莲的眼睛,不敢让她有片刻的躲闪。

    番莲神情一滞,忙解释道:“这些东西大多数是宁国府世代相传的传家宝,怎能拿到外面,进那种肮脏的地方,由一些腌臜的手摸来摸去?!”

    番莲说得义正辞严,让舒眉倒有些问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雨润当场也明白过来,舒眉到底想套出什么话来,只见她忙接口问道:“你们爷来南边,说是来看望小少爷,却并没打算接他北归的意思。他此番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番莲微怔,一时之间不知该拿什么话来搪塞。

    见雨润替自己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舒眉暗中松了口气,只见她抬起头来,盯着番莲,仔细留意起她的表情。

    “他……”想起齐峻临走前的交待,以及最近外面打探出来的消息,番莲机灵一动,胡乱编了理由。

    “听他跟奴婢讲,如今在燕京有种传言,说在金陵的秦淮河上,有人曾见到过四姑奶奶。恐怕爷是为了寻她,才急冲冲地赶到南边来的!”

    “四姑奶奶?齐淑娉?”舒眉不由凝眉沉思。

    那天晚上,她离开得太过匆忙,只顾得上到荷风苑去接芙姨娘,倒把住在郊外庵堂的齐淑娉给遗漏了。

    待她九死一生从蒙山归来,又遇上南楚的一些纷纷扰扰,确实再很少想起此人。

    说起来,齐氏姐妹除了自己的表姐,其他几位命也够苦的。

    若是齐峻要来寻他妹妹,这事也说得通。

    只是,齐淑娉若真是在金陵城,为何过了这么久,她不来寻自己呢!

    是了,她归来后不久,北边便传来齐峻被大梁招为驸马的消息。她是不好意思再上门求助了吧!

    想到这里,舒眉霍然抬起头来:“寻人可有结果了?”

    番莲嗫嚅道:“若是有结果,爷也不会被人诓到画舫上去,还被人设 ‘仙人跳’的局了!”

    原来他是被人设计的。

    不过,他不是久历风月场所吗?怎地年纪越大,警觉性越差了呢?

    她本还想问上几句的,舒眉倏地发现,番莲双脚在地板上不停地挪动,似是很紧张的样子。

    她跟番莲相处的日子也不短,此时对方的举动,让舒眉立即意识到,眼前这人在说谎。

    说谎又如何?总归齐府的事,今后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若不是温氏跑来告诉自己,她连画舫上的事都不甚清楚。

    想到这里,舒眉突然有了个主意。

    只见她对番莲道:“国公爷临走前,把你们交到我手里,我很惭愧没保护好齐家姐妹们。这样吧!为了将功赎罪,今后你就留在金陵城里,帮我在这里明查暗访,寻找四姑奶奶的下落吧!也算我给国公爷一个交待。若救回了四姑奶奶,也算功德一件,如果他泉下有知,想来也不会责怪于我……”

    “这……”番莲迟疑了。

    四夫人伤好之后便要远行,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但刚才她这番话的意思,便是让自己以后留在金陵,不再贴身跟着她了?

    想起齐峻给她交待的任务,番莲一时之间踌躇起来。

    若没自己跟着,这四夫人将来跟齐府真的没关系了。可要继续跟着,她作为宁国府的暗卫,齐氏一族的世仆,四房两口子都和离了,她确实没理由还赖在文府不走。

    若不是夫人念在她参与护送小少爷南下,给几份薄面。她怎么可能还留在文府。

    天底下恐怕没有女人,会容忍此事发生吧!

    毕竟自己一现身,立马便会提醒四夫人,她跟齐家人曾经的纠葛和所受的屈辱。

    现在用这法子委婉赶人,番莲才发觉,对方其实已经忍得够久了。

    旁边的雨润这时也明白过来,此话舒眉背后的意思。她跟着劝道:“番莲姐妹一心为主,忠心可嘉,小姐您为何要……”

    舒眉摇了摇头:“四姑奶奶下落不明,我是有责任的。只是,我现在既当娘又当爹,精力有些应付不过来,只好辛苦番莲姑娘了。”

    雨润摇了摇头,正要以小葡萄的安全为由,进行劝说时,就听门外有人禀道:“禀姑奶奶,少爷领着小少爷回秋实院来了……”

    舒眉一听见儿子回来了,忙朝番莲挥了挥手:“就这样决定了,哪天你寻到齐淑娉,你哪天再回到小葡萄身边。想来,你之所以会留下来,是为了他吧?!”

    番莲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接着,心里开始暗暗埋怨自己。

    看你找的什么烂理由?!

    这下好了,连小公子身边都不能呆了。回去之后,该如何跟四爷交待。将来到地下,如何面对国公爷齐屹和自己的亲妹子优昙?!

    一时之间,番莲脸上胀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开了彩帛店一般。

    舒眉却没理睬她这些。

    小葡葡进屋后,她便专门应付这似得了多动症的小人儿。

    “娘亲,您什么时候替葡萄画蝴蝶啊?我来要把它升上天,去找回丢掉的那只……”小家伙记性不错,一逮娘亲就要对方兑现承诺。

    听了儿子的童言稚语,舒眉只觉心中积压的郁气一扫而光,她忙学着儿子嗲嗲的声音,回答道:“当然得等你一起来画啊,娘亲不认识你先前的那只,你得画一些它熟悉的,不然飞走的那只,怎会认出是你派它出来找自己的?”

    小葡萄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

    这显然超出了他理解范围之外。小家伙思忖半天,才幽幽地说道:“那咱们就照着飞走的那只画,若是它见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肯定会认出来的……”

    小家伙歪着脑袋,一脸紧张地瞅着母亲,生怕这主意被她否决了。

    舒眉先是没在意,仔细一琢磨,发现这小家伙懂得思考,自己想办法了。她顿时激动得跟什么似地,揍住儿子的小胖脸,就是一顿猛亲。

    “小葡萄真是聪明,都能想到这种巧妙的法子了……行,明日等你端砚姑姑把颜料备齐了,咱们就开工画蝴蝶……”

    得到母亲的肯定和承诺,小家伙顿时兴奋起来。

    只见他拍着小胖爪,跳到地板上,跑到他小舅舅身边,显摆道:“舅舅,舅舅,小葡萄明日就有新蝴蝶了。这次一定打败你的蜈蚣。还能把旧的那只给找回来……”

    说着,说着,他便在地上跳跃起来。

    舒眉见到,心里面快软成一片。

    这便是她的儿子,既可爱又聪明,除了有个不负责任,外加不靠谱的爹。有哪点输到人后了?

    先前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在孩子还没记事之前,希望尽量少来点负面影响,破坏他幼小心灵的成长成熟。

    等小葡萄长大后,自然就能体会到做母亲的一片苦心。

    齐峻他但凡做出一丁点值得让人同情的事出来,他也不至于做到这步。

    想到这些,舒眉除了怨念,还是怨念。

    不过,她还没怨念多久,脚上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日子也来到了夏季。

    因金陵的气温上升,烈日炎炎,加之路途遥远,舒眉担心在路上,小葡萄的身体背不住,遂把出行的日子又挪到了中秋之后。

    秋高气爽的,正是适合远行的季节。

    谁知,还没等她们整装出发,文府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她不得不做重新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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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夫多福】作者:遥途;妞不好色枉穿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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