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干娘再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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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厂坐在了教室垃圾桶的旁边，这是他上学以来坐过最差的位置。从前他只是一直坐在大嘴的那个靠近后门的位置上。
原来王老师说的是我，新厂心里想着。我骄傲了吗？肯定是，我开始敢在教室里大声说话了，敢在课间和别的同学打闹了，敢和女同学说话了，敢和男同学争论了，敢在教室里大声的笑了。我真骄傲了，因为这些行为以前我都不敢做。新厂开始在心里怨恨自己怎么这样，就像王老师说的进步一小点，尾巴就翘上天了。都是自己活该。新厂在心里默默的说：“我要改正这些缺点，我不能骄傲，我要更加努力。争取早点把座位调换过来。”。
从调换完座位那天开始，新厂就努力的改正着这些错误，也更加努力的学习。但王老师好像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新厂。连上课提问都不再叫新厂了。新厂沦落到和孬蛋，大嘴一样的待遇。新厂以为这已经是他最坏的结局了，谁知这只是开始。
那天数学课，数学老师拖堂了一会，当宣布下课后，新厂就冲到了黑板前面开始擦黑板，那天是他值日。他只剩一点角就要擦完时，上课铃响了，王老师拿着教案推门进来。一看新厂还在擦黑板，突然就爆发了，那时铃声还没有结束。狠狠的一脚对着新厂身侧就踹了过去，直接把新厂从讲台上踹飞了出去。新厂起都起不来，手里还拿着板擦。王老师看都没看新厂，直接把手里的教案往讲桌上重重的一摔，砰的一声刚好随着了上课铃声的结束而响起，台下的同学都吓傻了，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正趴在地上想用手支撑站起的新厂，只是恐惧的端正坐着，眼神直视前方，动都不敢动，王老师大声的训斥：
“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在上课前一定要把黑板擦干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其实当时的黑板上只剩下一个小角落。
“有些人给脸不要脸，自己又臭又脏了，还把教室里也整的又臭又脏。自已不能把自己整理干净，黑板也整不干净。一天天的能干些什么。起来，趴在地上干嘛，黑板擦不干净，你准备擦地板呢。”。王老师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新厂说到。
新厂被踹的其实没那么疼，只是感觉腿有点软，头有点晕。被踢的太措手不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自己几次想站起来，脑袋有点掌握不了方向。但是听完王老师说的话，脑袋才清醒过来，晕，想吐，明明应该很难过，但只是想吐。新厂站了起来，呕了两声，手里还拿着板擦。
“过来，听到没有。人恶心了脑子还不够用，成天来学校干嘛，你家变有钱了能让你这样浪费。你还是回家种地吧。给你爸你妈省点。过来。”。王老师完全侧过身子，瞪着新厂说。
新厂不是想不听话，只是脑袋里嗡嗡直响，又变的听不到王老师的话了。王老师一步踏出，又一脚对着新厂踹了过去，这次王老师是站在讲台上，新厂是在讲台外边，这一脚正踹在新厂的胸口，新厂直接又倒在了地上。王老师还不解气，又一步走下讲台右手拉着新厂的衣领子把新厂提溜了起来，拉衣领的手像拳头一样来回几下怼着新厂往后退直到把他顶在了墙上。一松手拇指和食指立刻像钳子似的夹着新厂的左脸脸颊，来回晃动。新厂就像是木偶似的全身都跟着左右摇摆。王老师面对着新厂背对着其他学生嘴里低声说着什么，别的同学都听不清，新厂本来就晕，再这样一晃更是分不清状况，但他清楚听到了王老师的话：“你个废物，垃圾，你以为你是谁呀，谁都想欺负我一下。”
那节课新厂就是一直趴在桌上，他的头太晕了。王老师后面怎么打他的，又打了他多少下，他都没有感觉了。他头太晕了。只记得是王老师又拿教鞭在他胳膊上，屁股上，腿上打了几下，然后就让他快点滚回座位上了。下课铃声响了，大嘴，孬蛋，杨风看着新厂还趴着，围在新厂的旁边，问新厂有事没有。新厂趴着没理他们。
中午下学，新厂是第一个从后门跑出教室的，他没有等他的朋友们，也没有给他朋友们安慰自己的时间。他没拿书包，只是用尽全力的往家跑。他不想在学校多呆一分钟。快到他家了，他看见了他家门口路上的垃圾，新厂一下就怒了，嘴里大声的骂着，双眼通红，一脚踢在那些垃圾上，把一个烧过的蜂窝煤踢的老远。新厂在垃圾上又是跳又是踢，一会是这堆，一会是那堆。把本来还是挺集中的几堆变成了几大片。过了会新厂停了下来，走回家拿出了扫帚和铁锨，把那些他整的到处都是的垃圾都整理起来倒进了垃圾沟里。
下午新厂去学，又是睡了几节课，只是课间时和他的朋友们开心的打闹，杨风他们几个还担心的问新厂早上没事吧，新厂笑着说没事，笑着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天晚上，新厂他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踢开了院门，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的叫骂。新厂他妈一听见声音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房子，想把新厂他爸扶进里屋，不能让他和新厂碰面。新厂听到声音慢腾腾的从他那堆着化肥和粮食的屋子走出来，看看他妈沉默的架着他爸一只胳膊往里屋走，再看着他爸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稳嘴里还对着他妈骂个不停，新厂没吭声，默默的走出家门。
没有去河边，直接来到了柏树娘娘这里，没有跪只是看着老柏树心里想：“干娘，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姓王的，你把他整走吧，求你了。”。新厂坐在老柏树底下的石头上，中午放学前他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虽然都看不出外伤但是他脸疼，胸口疼，屁股疼，胳膊疼。疼了一下午了，现在更疼了。“干娘，我说的把他整走，可不是把他撞死。只是让我不再见到他就行了。”。新厂在老柏树底下坐了好久，那夜的微风就像是干娘在为新厂治疗疼痛，新厂感到没有那么疼了才走回了家。回到家，他还是首先进到亮灯的厨房看了看正在剥花生的妈妈。妈妈脸明显肿了，新厂用毛巾沾了热水轻轻的抚在他妈的脸上冷静的说：“妈，你再忍忍，我马上长大了，到时候我带你走。”
第二天，新厂到了学校，竟然和大嘴一起抄起了杨风的作业。大嘴边抄边模仿小品说：“难得一见啊，新厂。本来我以为只有我这模样的会抄作业，没想到你新厂浓眉大眼的也抄起作业了。”。新厂边抄边说：“不是怕罚我中午不让回家，我连写都不写。”。新厂从那天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学习状态，就是完全不学习。王老师也不管他，除了偶尔上课转到后面看见大嘴和新厂都趴在桌上睡觉时，会狠狠的只给新厂一教鞭外，别的根本就当新厂不存在。新厂也不再怕王老师，不管王老师打在新厂背上的一下有多疼，新厂也只是嘴里发出吸溜一声，然后也只是坐起来，呆呆的等待下课。
又过了一个多月，王老师竟然被调走了，另一所小学的副校长生病了，王老师被调去当副校长了，王老师升官了。并且他还将担任那所学校1，2，3年级的语文老师。那所学校也只有1，2，3年级。因为4，5年级的学生可以去别的学校住校学习了。那个学校全部老师和学生加起来只有30多人，其中老师两人，一个是校长，一个是副校长王老师。
新厂那天下学没有回家直接跑到了柏树娘娘那，扑通一下跪在老柏树跟前：“谢谢干娘，谢谢干娘。”。
新厂坐在了教室垃圾桶的旁边，这是他上学以来坐过最差的位置。从前他只是一直坐在大嘴的那个靠近后门的位置上。
原来王老师说的是我，新厂心里想着。我骄傲了吗？肯定是，我开始敢在教室里大声说话了，敢在课间和别的同学打闹了，敢和女同学说话了，敢和男同学争论了，敢在教室里大声的笑了。我真骄傲了，因为这些行为以前我都不敢做。新厂开始在心里怨恨自己怎么这样，就像王老师说的进步一小点，尾巴就翘上天了。都是自己活该。新厂在心里默默的说：“我要改正这些缺点，我不能骄傲，我要更加努力。争取早点把座位调换过来。”。
从调换完座位那天开始，新厂就努力的改正着这些错误，也更加努力的学习。但王老师好像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新厂。连上课提问都不再叫新厂了。新厂沦落到和孬蛋，大嘴一样的待遇。新厂以为这已经是他最坏的结局了，谁知这只是开始。
那天数学课，数学老师拖堂了一会，当宣布下课后，新厂就冲到了黑板前面开始擦黑板，那天是他值日。他只剩一点角就要擦完时，上课铃响了，王老师拿着教案推门进来。一看新厂还在擦黑板，突然就爆发了，那时铃声还没有结束。狠狠的一脚对着新厂身侧就踹了过去，直接把新厂从讲台上踹飞了出去。新厂起都起不来，手里还拿着板擦。王老师看都没看新厂，直接把手里的教案往讲桌上重重的一摔，砰的一声刚好随着了上课铃声的结束而响起，台下的同学都吓傻了，都完全没有注意到正趴在地上想用手支撑站起的新厂，只是恐惧的端正坐着，眼神直视前方，动都不敢动，王老师大声的训斥：
“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在上课前一定要把黑板擦干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其实当时的黑板上只剩下一个小角落。
“有些人给脸不要脸，自己又臭又脏了，还把教室里也整的又臭又脏。自已不能把自己整理干净，黑板也整不干净。一天天的能干些什么。起来，趴在地上干嘛，黑板擦不干净，你准备擦地板呢。”。王老师看着还趴在地上的新厂说到。
新厂被踹的其实没那么疼，只是感觉腿有点软，头有点晕。被踢的太措手不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自己几次想站起来，脑袋有点掌握不了方向。但是听完王老师说的话，脑袋才清醒过来，晕，想吐，明明应该很难过，但只是想吐。新厂站了起来，呕了两声，手里还拿着板擦。
“过来，听到没有。人恶心了脑子还不够用，成天来学校干嘛，你家变有钱了能让你这样浪费。你还是回家种地吧。给你爸你妈省点。过来。”。王老师完全侧过身子，瞪着新厂说。
新厂不是想不听话，只是脑袋里嗡嗡直响，又变的听不到王老师的话了。王老师一步踏出，又一脚对着新厂踹了过去，这次王老师是站在讲台上，新厂是在讲台外边，这一脚正踹在新厂的胸口，新厂直接又倒在了地上。王老师还不解气，又一步走下讲台右手拉着新厂的衣领子把新厂提溜了起来，拉衣领的手像拳头一样来回几下怼着新厂往后退直到把他顶在了墙上。一松手拇指和食指立刻像钳子似的夹着新厂的左脸脸颊，来回晃动。新厂就像是木偶似的全身都跟着左右摇摆。王老师面对着新厂背对着其他学生嘴里低声说着什么，别的同学都听不清，新厂本来就晕，再这样一晃更是分不清状况，但他清楚听到了王老师的话：“你个废物，垃圾，你以为你是谁呀，谁都想欺负我一下。”
那节课新厂就是一直趴在桌上，他的头太晕了。王老师后面怎么打他的，又打了他多少下，他都没有感觉了。他头太晕了。只记得是王老师又拿教鞭在他胳膊上，屁股上，腿上打了几下，然后就让他快点滚回座位上了。下课铃声响了，大嘴，孬蛋，杨风看着新厂还趴着，围在新厂的旁边，问新厂有事没有。新厂趴着没理他们。
中午下学，新厂是第一个从后门跑出教室的，他没有等他的朋友们，也没有给他朋友们安慰自己的时间。他没拿书包，只是用尽全力的往家跑。他不想在学校多呆一分钟。快到他家了，他看见了他家门口路上的垃圾，新厂一下就怒了，嘴里大声的骂着，双眼通红，一脚踢在那些垃圾上，把一个烧过的蜂窝煤踢的老远。新厂在垃圾上又是跳又是踢，一会是这堆，一会是那堆。把本来还是挺集中的几堆变成了几大片。过了会新厂停了下来，走回家拿出了扫帚和铁锨，把那些他整的到处都是的垃圾都整理起来倒进了垃圾沟里。
下午新厂去学，又是睡了几节课，只是课间时和他的朋友们开心的打闹，杨风他们几个还担心的问新厂早上没事吧，新厂笑着说没事，笑着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天晚上，新厂他爸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踢开了院门，一进院子就开始大声的叫骂。新厂他妈一听见声音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房子，想把新厂他爸扶进里屋，不能让他和新厂碰面。新厂听到声音慢腾腾的从他那堆着化肥和粮食的屋子走出来，看看他妈沉默的架着他爸一只胳膊往里屋走，再看着他爸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稳嘴里还对着他妈骂个不停，新厂没吭声，默默的走出家门。
没有去河边，直接来到了柏树娘娘这里，没有跪只是看着老柏树心里想：“干娘，我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姓王的，你把他整走吧，求你了。”。新厂坐在老柏树底下的石头上，中午放学前他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虽然都看不出外伤但是他脸疼，胸口疼，屁股疼，胳膊疼。疼了一下午了，现在更疼了。“干娘，我说的把他整走，可不是把他撞死。只是让我不再见到他就行了。”。新厂在老柏树底下坐了好久，那夜的微风就像是干娘在为新厂治疗疼痛，新厂感到没有那么疼了才走回了家。回到家，他还是首先进到亮灯的厨房看了看正在剥花生的妈妈。妈妈脸明显肿了，新厂用毛巾沾了热水轻轻的抚在他妈的脸上冷静的说：“妈，你再忍忍，我马上长大了，到时候我带你走。”
第二天，新厂到了学校，竟然和大嘴一起抄起了杨风的作业。大嘴边抄边模仿小品说：“难得一见啊，新厂。本来我以为只有我这模样的会抄作业，没想到你新厂浓眉大眼的也抄起作业了。”。新厂边抄边说：“不是怕罚我中午不让回家，我连写都不写。”。新厂从那天起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学习状态，就是完全不学习。王老师也不管他，除了偶尔上课转到后面看见大嘴和新厂都趴在桌上睡觉时，会狠狠的只给新厂一教鞭外，别的根本就当新厂不存在。新厂也不再怕王老师，不管王老师打在新厂背上的一下有多疼，新厂也只是嘴里发出吸溜一声，然后也只是坐起来，呆呆的等待下课。
又过了一个多月，王老师竟然被调走了，另一所小学的副校长生病了，王老师被调去当副校长了，王老师升官了。并且他还将担任那所学校1，2，3年级的语文老师。那所学校也只有1，2，3年级。因为4，5年级的学生可以去别的学校住校学习了。那个学校全部老师和学生加起来只有30多人，其中老师两人，一个是校长，一个是副校长王老师。
新厂那天下学没有回家直接跑到了柏树娘娘那，扑通一下跪在老柏树跟前：“谢谢干娘，谢谢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