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永不停歇的战争(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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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职仪式已经结束，枢机院成员们在议会议员们离开枢机院后直接封闭了大门，并前往专属会议室继续开会。
这也是费尔城一直以来的传统了，枢机院中四大派系中的某一派如果想要促成某一件事情的话，它们不会直接去私下试探其他派系的底线，而是会以枢机院首席的名义召集议会。
这也是巴尔顿之前的大长老最大的权力之一，如果首席位置本身是由四大派系的人掌控那还好，如果是非四大派系议员的话就只能做一个提线木偶了。
大会开始后议员们也会非常给面子，或是抨击或是支持，或是建议或是全盘否决，分成了保守派、激进派、自由派等等派系的它们慷慨激昂，卖力的挥洒着自己的吐沫与汗水，在精神网络中制造一阵又一阵的噪音。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民主，至少表面上如此。
然而实际上这就是一场在四大派系默契下的政治表演，召开会议的意思就是想要做事的那个派系告诉其他三个派系“我没有私下串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其他三个派系也会在心领神会中开始互相谈判，枢机院长老们在上面谈，议会议员们在下面讲，等到老狐狸们互相算计后都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大会的下一个流程就会继续展开。
议员们在各自派系的大佬示意下开始投票表决政策是否通过，无派系或者小派系的墙头草们也会赶紧跟上表达姿态，等到表决结束，大长老的下一个重要任务再次到来，将这项政策交给主脑过目，最后由主脑像全体公民宣布。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所有政令出自主脑，它的权威不会损失分毫，将一些行政权力放开给长老与议员们更是能突显它的大度。
四大派系的长老们大部分时候都能通过这套流程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它们吃肉，本派的议员们喝汤，墙头草们嗦汤渣，皆大欢喜。
你要问普通公民与大长老？
普通公民就要有普通公民的样子，政策通过后老老实实执行就好了，枢机院还会亏待你们吗？
至于大长老，大长老不是已经得到应有的尊重了吗？这套流程从开始到向主脑汇报，哪一项离得了他？
这样的政治游戏在四大派系彻底掌控议会后持续了数千年，直到巴尔顿接力卡瑞哲上位后才有了一点点松动，不过就目前看来还是非常稳固的。
开会的地点还是那个枢机院全灭时所在的会议室。
卡瑞哲坐在首位上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否是心里作用，他现在还能感受到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铁锈味。
“卡瑞哲首席，我大概理解您想要开办工厂的意思，但是问题是费尔城周围的资源也只能继续制造武器盔甲之类的商品了，做多加上一些精炼矿石，除此以外我们还能生产什么东西？”
提出问题的是三大派系的一位议员，现在应该叫做阿布鲁斯派系了。
三大派系遭逢巨变实力受损，再加上原吕多克派系在法布罗的带领下成为了第二大赢家，现在三大派系非常明智的抱成了一团。
卡瑞哲看了一眼那个阿布鲁斯旁边的长老一眼后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费尔城周边数不胜数的矿藏，我也没有打算去制造其他的商品，建设工厂的目的就是增产装备以及精炼矿石。”
听到卡瑞哲这么说后阿布鲁斯那边还没继续开口，反倒是博尔顿左边的布姆鲁斯提出了问题，它问道：“尊敬的卡瑞哲首席，您的解释让我更加疑惑了，精炼矿石我还可以理解，不管是直接铸币还是售卖它们都是最受地表商人欢迎的东西，但是武器装备的继续增产有何意义呢？”
之前还是无派系议员的博得也在此时发问：“是啊，首席，虽然灰矮人制造的附魔盔甲在地表也是抢手货，但是这些盔甲只要在阳光的照射下时间一长就会逐渐失去附魔效果，现在是离我们比较近的几个人类王国正在进行战争，所以那些人类商人才会大规模采购，可是战争一旦结束的话我们增产的盔甲不就会堆积在手上了吗？”
此言一出博得身边的约翰森以及雷勒也纷纷点头。
卡瑞哲心里清楚，布姆鲁斯和博得是在委婉的提醒他这事行不通，这个世界上虽然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工业社会的样子，但是工厂这种东西还是有的，费尔城就有一座武器工厂与一座冶炼工厂。
这些工厂虽然也能算是流水线作业，但还是没有脱离手工业范畴，效率极低，枢机院的所有成员几乎都见识过，在场的所有长老都认为卡瑞哲是因为过于年轻才会提出这么蠢的主意，以极低的效率增产武器盔甲，到时候全部砸在自己手上就完蛋了。
如果说布姆鲁斯和博得出言提醒是出于好意，毕竟都是自己人，那么下一个发问的灵吸怪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卡瑞哲首席，我不认为将大量的奴隶投入到那种效率极低的工作中是一件好主意，地表那群低等种族的战争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再说我们费尔城缺的从来就不是金币，缺的只有奴隶与粮食，真要增建工厂的话建几个冶炼和铸币厂就行了。”
以这种“我来教你怎么做”的口气说话的正是法布罗，现在双方的交易已经结束，已经忍了卡瑞哲很久了的它现在不准备再惯着卡瑞哲了。
“虽然公有政策是之前议会已经通过地正常，但是被收归的财产以及奴隶不能用在没有用的地方，如果你不能说服我的话那么我将拒绝执行！”
说完这句话后法布罗睥睨了整个会议室一圈，他先是对着阿布鲁斯点了下头，阿布鲁斯也朝他投来了支持的眼光，接着它直接仰着头瞄着卡瑞哲。
没有出乎它意料，卡瑞哲身边的五个枢机院成员除了博尔顿以外在见到它这种轻蔑的态度后都在瞬间朝他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法布罗心中冷笑，它现在要教教这帮在它看来踩了狗屎才获得大权的家伙怎么玩权力的游戏。
阿布鲁斯会支持它是必然的事情，四大派系之间捅刀子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只要关乎到权力与利益，那么哪怕是一天前还撕得混天黑地的两派在第二天就会亲如兄弟。
每一项政策的通行都必须拉上至少三个派系才能成功，这是数千年以来的默契。
四派大派之所以能够掌权数千年凡是一个稍微聪明点的议员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大派早起领袖固然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若要说这中间没有主脑的纵然那简直就是笑话，只不过聪明人心中有数将这种事实变成默契而已。
就算是之前巴尔顿能够崛起，那也是主脑默许的。
卡瑞哲倒是没有动怒，法布罗的发难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在枢机院还能分成四派的局面也是它刻意维持的。
这是因为他不能暴露出主脑已经被他操控的原因，直接用主脑下令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最高领袖固然能够畅快一时，但是这些议员也不是傻子，一旦被他们察觉到不对那么就要直接掀桌子了。
卡瑞哲能够仰仗的无非就是杜木兹与主脑，主脑发挥不了传奇的实力，而杜木兹到时候八成会乘机勒索巨额金币，并在得到金币后拼着契约的反噬直接溜之大吉，传奇固然强大，但是要对付数百个高级职业者也是天方夜谭。
就算这些议员和长老到时候就算不直接反抗跑了，对于卡瑞哲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
卡瑞哲连一个身高还不如小孩的洞穴人都恨不得压榨到极限，更别说这帮高阶心灵职业者了。
卡瑞哲一言不发，法布罗也是继续仰着头维持着蔑视的态度，倒是旁边的阿布鲁斯先沉不住气了。
阿布鲁斯的目的也是教卡瑞哲怎么玩游戏，法布罗的态度有些恶劣它能够理解，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法布罗之前在卡瑞哲那里肯定吃了大亏，可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他怕卡瑞哲这个年轻人没懂它们的意思，最后恼羞成怒直接不干了。
阿布鲁斯努力用自己的扑克脸模仿者卡瑞哲挤出了一个笑容：
“大家不要这样剑拔弩张的嘛，卡瑞哲首席，您的计划在我看来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小瑕疵的，当然也有可能您是另有深意，在您的亲自指导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先是恭维了一下卡瑞哲后，阿布鲁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不过卡瑞哲首席您毕竟担任议员的时间不长，经验也很有限，如果您一定要坚持这项政策的话我希望您能专注与其中一项，就算不成功也能积累经验。”
阿布鲁斯的意思很明确，你的武器装备增产计划我不赞成，最好收回搞点能赚钱的，但是你卡瑞哲要是想玩下去也可以，把能赚钱的冶炼铸币这些项目多分一点出来，到时候我举双脚赞成你。
卡瑞哲笑了笑。
“阿布鲁斯长老，正是因为缺少经验我才更应该多做一点事情啊，为了能够实现伟大的目标，哪怕累死在工作岗位上我也在所不惜。”
“哼，你——”
法布罗听见这番话后刚准备开口就被卡瑞哲打断了。
“法布罗长老，您所说的一切都非常正确，以目前这种效率极低的情况下将大部分人力投入到装备制成行业是风险极大的行为，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提高制造效率呢？”
“提高效率？”
一个法布罗身边的枢机长老结果话茬问道：“你的意思是制造类似精灵们那种以魔法为动力的机器？可是这根本行不通，先不说伟大的领袖会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你难道忘了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哪了吗？”
毕竟是灵吸怪，卡瑞哲只是提了一句提高效率后大部分灵吸怪就已经知道了卡瑞哲是想要建设哪一种工厂。
实际上不管是灵吸怪们之间的宇宙还是这个宇宙，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魔幻中世纪，但其实魔能动力机械、机床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存在了。
精灵们那停在星际港口的庞大魔法舰队就是证明。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地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空间里的魔力，元素非常稀少，有人推测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挡了宇宙中魔力潮汐涨落时所吹起的魔法之风。
但是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一切与魔法相关的力量在地底世界效果都要打一个折扣，需要大量魔力作为能源的魔能机械更是想都不要想。
卡瑞哲当然知道这一切，但是他也早就有了解决办法。
魔能机械的诞生是因为整个宇宙中有取之不尽的魔力，获取方便再加上魔力能提供的能量足够，这才掀起了一阵魔能机械革命。
这并不意味着只有魔法才能作为唯一的能源了，实际上在卡瑞哲想要建设工厂后他就开始让超级计算机推算灵能机械的可行性了。
虽然并没有取得巨大的进展，但是作为辅助盔甲武器之类的产品制造机器，本身也不需要太多的技术突破。
再说就算这样行不通卡瑞哲也还可以直接照搬地球上的机械，到时候无非就是要担心下地底世界能不能把二氧化碳、一氧化碳还有一些因为燃烧而产生有毒气体排到哪里去呗。
就算没有地方排也没事，学一学老牌工业强国们，第一波工业革结束，到时候把工厂开到偏远地方祸害其他国家就是了，到时候还可以反过来指责一下这些国家破坏环境。
想到这一切胸有成竹的卡瑞哲解释道：
“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制造能够自动化作业的机械与机床，我也知道在地底世界魔能机械的方法行不通，但是我已经有了替代魔能的办法。”
“口气太大也不怕闪着腰？用什么替代魔能？灵能？你自己就是心灵术士，难道你不明白灵能与魔法有着根本性上的不同？”
法布罗对卡瑞哲所说的替代方法嗤之以鼻，灵能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被用作机械能源的话还轮得到卡瑞哲？
“另外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件事情，”法布罗低下头坐直了身体问道：“就算你真能弄出魔能机械的替代品，提高了武器装备制造效率，但是我们的商品要往哪里卖呢？
刚刚我就说了，缺钱的话就直接多铸币。”
“没错，战争总会停止，但那是人类的战争，战争实际上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我们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军火商而军火商要做的就是不让战争停下来！”
就职仪式已经结束，枢机院成员们在议会议员们离开枢机院后直接封闭了大门，并前往专属会议室继续开会。
这也是费尔城一直以来的传统了，枢机院中四大派系中的某一派如果想要促成某一件事情的话，它们不会直接去私下试探其他派系的底线，而是会以枢机院首席的名义召集议会。
这也是巴尔顿之前的大长老最大的权力之一，如果首席位置本身是由四大派系的人掌控那还好，如果是非四大派系议员的话就只能做一个提线木偶了。
大会开始后议员们也会非常给面子，或是抨击或是支持，或是建议或是全盘否决，分成了保守派、激进派、自由派等等派系的它们慷慨激昂，卖力的挥洒着自己的吐沫与汗水，在精神网络中制造一阵又一阵的噪音。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民主，至少表面上如此。
然而实际上这就是一场在四大派系默契下的政治表演，召开会议的意思就是想要做事的那个派系告诉其他三个派系“我没有私下串联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其他三个派系也会在心领神会中开始互相谈判，枢机院长老们在上面谈，议会议员们在下面讲，等到老狐狸们互相算计后都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大会的下一个流程就会继续展开。
议员们在各自派系的大佬示意下开始投票表决政策是否通过，无派系或者小派系的墙头草们也会赶紧跟上表达姿态，等到表决结束，大长老的下一个重要任务再次到来，将这项政策交给主脑过目，最后由主脑像全体公民宣布。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所有政令出自主脑，它的权威不会损失分毫，将一些行政权力放开给长老与议员们更是能突显它的大度。
四大派系的长老们大部分时候都能通过这套流程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它们吃肉，本派的议员们喝汤，墙头草们嗦汤渣，皆大欢喜。
你要问普通公民与大长老？
普通公民就要有普通公民的样子，政策通过后老老实实执行就好了，枢机院还会亏待你们吗？
至于大长老，大长老不是已经得到应有的尊重了吗？这套流程从开始到向主脑汇报，哪一项离得了他？
这样的政治游戏在四大派系彻底掌控议会后持续了数千年，直到巴尔顿接力卡瑞哲上位后才有了一点点松动，不过就目前看来还是非常稳固的。
开会的地点还是那个枢机院全灭时所在的会议室。
卡瑞哲坐在首位上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否是心里作用，他现在还能感受到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铁锈味。
“卡瑞哲首席，我大概理解您想要开办工厂的意思，但是问题是费尔城周围的资源也只能继续制造武器盔甲之类的商品了，做多加上一些精炼矿石，除此以外我们还能生产什么东西？”
提出问题的是三大派系的一位议员，现在应该叫做阿布鲁斯派系了。
三大派系遭逢巨变实力受损，再加上原吕多克派系在法布罗的带领下成为了第二大赢家，现在三大派系非常明智的抱成了一团。
卡瑞哲看了一眼那个阿布鲁斯旁边的长老一眼后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费尔城周边数不胜数的矿藏，我也没有打算去制造其他的商品，建设工厂的目的就是增产装备以及精炼矿石。”
听到卡瑞哲这么说后阿布鲁斯那边还没继续开口，反倒是博尔顿左边的布姆鲁斯提出了问题，它问道：“尊敬的卡瑞哲首席，您的解释让我更加疑惑了，精炼矿石我还可以理解，不管是直接铸币还是售卖它们都是最受地表商人欢迎的东西，但是武器装备的继续增产有何意义呢？”
之前还是无派系议员的博得也在此时发问：“是啊，首席，虽然灰矮人制造的附魔盔甲在地表也是抢手货，但是这些盔甲只要在阳光的照射下时间一长就会逐渐失去附魔效果，现在是离我们比较近的几个人类王国正在进行战争，所以那些人类商人才会大规模采购，可是战争一旦结束的话我们增产的盔甲不就会堆积在手上了吗？”
此言一出博得身边的约翰森以及雷勒也纷纷点头。
卡瑞哲心里清楚，布姆鲁斯和博得是在委婉的提醒他这事行不通，这个世界上虽然怎么看都没有一点工业社会的样子，但是工厂这种东西还是有的，费尔城就有一座武器工厂与一座冶炼工厂。
这些工厂虽然也能算是流水线作业，但还是没有脱离手工业范畴，效率极低，枢机院的所有成员几乎都见识过，在场的所有长老都认为卡瑞哲是因为过于年轻才会提出这么蠢的主意，以极低的效率增产武器盔甲，到时候全部砸在自己手上就完蛋了。
如果说布姆鲁斯和博得出言提醒是出于好意，毕竟都是自己人，那么下一个发问的灵吸怪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卡瑞哲首席，我不认为将大量的奴隶投入到那种效率极低的工作中是一件好主意，地表那群低等种族的战争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再说我们费尔城缺的从来就不是金币，缺的只有奴隶与粮食，真要增建工厂的话建几个冶炼和铸币厂就行了。”
以这种“我来教你怎么做”的口气说话的正是法布罗，现在双方的交易已经结束，已经忍了卡瑞哲很久了的它现在不准备再惯着卡瑞哲了。
“虽然公有政策是之前议会已经通过地正常，但是被收归的财产以及奴隶不能用在没有用的地方，如果你不能说服我的话那么我将拒绝执行！”
说完这句话后法布罗睥睨了整个会议室一圈，他先是对着阿布鲁斯点了下头，阿布鲁斯也朝他投来了支持的眼光，接着它直接仰着头瞄着卡瑞哲。
没有出乎它意料，卡瑞哲身边的五个枢机院成员除了博尔顿以外在见到它这种轻蔑的态度后都在瞬间朝他投来了愤怒的目光。
法布罗心中冷笑，它现在要教教这帮在它看来踩了狗屎才获得大权的家伙怎么玩权力的游戏。
阿布鲁斯会支持它是必然的事情，四大派系之间捅刀子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只要关乎到权力与利益，那么哪怕是一天前还撕得混天黑地的两派在第二天就会亲如兄弟。
每一项政策的通行都必须拉上至少三个派系才能成功，这是数千年以来的默契。
四派大派之所以能够掌权数千年凡是一个稍微聪明点的议员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大派早起领袖固然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若要说这中间没有主脑的纵然那简直就是笑话，只不过聪明人心中有数将这种事实变成默契而已。
就算是之前巴尔顿能够崛起，那也是主脑默许的。
卡瑞哲倒是没有动怒，法布罗的发难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现在枢机院还能分成四派的局面也是它刻意维持的。
这是因为他不能暴露出主脑已经被他操控的原因，直接用主脑下令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最高领袖固然能够畅快一时，但是这些议员也不是傻子，一旦被他们察觉到不对那么就要直接掀桌子了。
卡瑞哲能够仰仗的无非就是杜木兹与主脑，主脑发挥不了传奇的实力，而杜木兹到时候八成会乘机勒索巨额金币，并在得到金币后拼着契约的反噬直接溜之大吉，传奇固然强大，但是要对付数百个高级职业者也是天方夜谭。
就算这些议员和长老到时候就算不直接反抗跑了，对于卡瑞哲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
卡瑞哲连一个身高还不如小孩的洞穴人都恨不得压榨到极限，更别说这帮高阶心灵职业者了。
卡瑞哲一言不发，法布罗也是继续仰着头维持着蔑视的态度，倒是旁边的阿布鲁斯先沉不住气了。
阿布鲁斯的目的也是教卡瑞哲怎么玩游戏，法布罗的态度有些恶劣它能够理解，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法布罗之前在卡瑞哲那里肯定吃了大亏，可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他怕卡瑞哲这个年轻人没懂它们的意思，最后恼羞成怒直接不干了。
阿布鲁斯努力用自己的扑克脸模仿者卡瑞哲挤出了一个笑容：
“大家不要这样剑拔弩张的嘛，卡瑞哲首席，您的计划在我看来不得不说是有一点小瑕疵的，当然也有可能您是另有深意，在您的亲自指导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先是恭维了一下卡瑞哲后，阿布鲁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不过卡瑞哲首席您毕竟担任议员的时间不长，经验也很有限，如果您一定要坚持这项政策的话我希望您能专注与其中一项，就算不成功也能积累经验。”
阿布鲁斯的意思很明确，你的武器装备增产计划我不赞成，最好收回搞点能赚钱的，但是你卡瑞哲要是想玩下去也可以，把能赚钱的冶炼铸币这些项目多分一点出来，到时候我举双脚赞成你。
卡瑞哲笑了笑。
“阿布鲁斯长老，正是因为缺少经验我才更应该多做一点事情啊，为了能够实现伟大的目标，哪怕累死在工作岗位上我也在所不惜。”
“哼，你——”
法布罗听见这番话后刚准备开口就被卡瑞哲打断了。
“法布罗长老，您所说的一切都非常正确，以目前这种效率极低的情况下将大部分人力投入到装备制成行业是风险极大的行为，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提高制造效率呢？”
“提高效率？”
一个法布罗身边的枢机长老结果话茬问道：“你的意思是制造类似精灵们那种以魔法为动力的机器？可是这根本行不通，先不说伟大的领袖会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你难道忘了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哪了吗？”
毕竟是灵吸怪，卡瑞哲只是提了一句提高效率后大部分灵吸怪就已经知道了卡瑞哲是想要建设哪一种工厂。
实际上不管是灵吸怪们之间的宇宙还是这个宇宙，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魔幻中世纪，但其实魔能动力机械、机床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存在了。
精灵们那停在星际港口的庞大魔法舰队就是证明。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地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空间里的魔力，元素非常稀少，有人推测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挡了宇宙中魔力潮汐涨落时所吹起的魔法之风。
但是不管究竟是什么原因，一切与魔法相关的力量在地底世界效果都要打一个折扣，需要大量魔力作为能源的魔能机械更是想都不要想。
卡瑞哲当然知道这一切，但是他也早就有了解决办法。
魔能机械的诞生是因为整个宇宙中有取之不尽的魔力，获取方便再加上魔力能提供的能量足够，这才掀起了一阵魔能机械革命。
这并不意味着只有魔法才能作为唯一的能源了，实际上在卡瑞哲想要建设工厂后他就开始让超级计算机推算灵能机械的可行性了。
虽然并没有取得巨大的进展，但是作为辅助盔甲武器之类的产品制造机器，本身也不需要太多的技术突破。
再说就算这样行不通卡瑞哲也还可以直接照搬地球上的机械，到时候无非就是要担心下地底世界能不能把二氧化碳、一氧化碳还有一些因为燃烧而产生有毒气体排到哪里去呗。
就算没有地方排也没事，学一学老牌工业强国们，第一波工业革结束，到时候把工厂开到偏远地方祸害其他国家就是了，到时候还可以反过来指责一下这些国家破坏环境。
想到这一切胸有成竹的卡瑞哲解释道：
“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制造能够自动化作业的机械与机床，我也知道在地底世界魔能机械的方法行不通，但是我已经有了替代魔能的办法。”
“口气太大也不怕闪着腰？用什么替代魔能？灵能？你自己就是心灵术士，难道你不明白灵能与魔法有着根本性上的不同？”
法布罗对卡瑞哲所说的替代方法嗤之以鼻，灵能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被用作机械能源的话还轮得到卡瑞哲？
“另外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件事情，”法布罗低下头坐直了身体问道：“就算你真能弄出魔能机械的替代品，提高了武器装备制造效率，但是我们的商品要往哪里卖呢？
刚刚我就说了，缺钱的话就直接多铸币。”
“没错，战争总会停止，但那是人类的战争，战争实际上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我们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军火商而军火商要做的就是不让战争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