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录 第二十一章：镜鬼（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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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入房间，古色古香的装潢、家具，让人仿佛一脚踏入时间漩涡，来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
阁楼的整体格局类似于京城四合院，一些贵重的家俱都覆着白布。房间左侧，一张雕花木楼梯带着微曲弧度探向二楼。二楼是一圈围着大厅的栏道，每隔三米到五米便是一个房间，只是久无人住，檐角牵着缕缕蛛网。
莫愁抬脚踏上楼梯。
老式木板在脚踏上去时，发出吱吱吖吖的轻响，回荡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分外渗人。
他走得不快。
因为现在是白天，天日昭昭之下，妖邪根本无法活动。
在踏上二楼地板的瞬间，莫愁倏然微微一顿。
感知中，二楼地板一片冰凉，缕缕阴气沿着地板流动，仿佛一面镜子！
一缕诡异的阴气沿着地板缓缓渗来，隐约间凝成一张苍白的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就那么看着莫愁一脚从它脸上踩过。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这诡异的一幕，可惜，莫愁不是普通人。
墨剑带走他眼睛的同时，赠予了他一双能够看穿幽冥的眼。
强行按下心头杀意，莫愁佯装不知，缓步走向阴气源头。
左侧第二间。
“吱呀……”
小门推开。
纱窗珠帘，墙上挂着几幅国画，房间一角摆着一张白布盖着的古筝。
很显然，这是一间女子闺房。
莫愁微皱眉头，喃喃低语：“堂叔说东西就在表妹的梳妆台里，话说，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在表妹闺房？简直莫名其妙。”
梳妆台同样盖着白布，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摸索间，白布缓缓滑落，一张蒙着黑布，左脸一道伤疤，有些清秀的脸庞出现在镜中。
莫愁恍若未觉，摸索着坐在梳妆台前。
半晌，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微微侧耳，手指缓缓抚上梳妆台的镜子。
沁凉感觉循着镜面传来，莫愁手掌定在镜面，与镜中人双掌相对，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中。
“啪哒……”
一声轻响，却是倚在梳妆台上的探路棒倒在地上，莫愁瞬间回神，触电般收回手，弯腰在地上摸索着。
按理说莫愁弯腰去捡探路棒时，镜中的人影同样应该弯腰，然而……
镜中倒影仍旧坐在那一动不动，他默默地盯着镜外的莫愁，嘴角微弯，露出一丝诡
异的笑。
莫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霍然抬头。
镜中空空荡荡，连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镜中世界陡然变幻，出现的是一间红楼闺房，闺房内，有一名女子一身红衣，身材蔓妙，水袖挥动间，慵懒的戏曲唱腔便幽幽地飘荡四方。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烟波画船……”
这是昆曲牡丹亭，但见那红衣女子水袖挥动，一片红纱缓缓飞出镜子，轻飘飘地落在莫愁手边。
莫愁脸色呆滞，双手下意识捡起红纱，镜中女子带着诡异笑容，扯着红纱，将莫愁一点点扯入镜中。
仿佛一点涟漪绽开，莫愁整个人没入镜中。
梳妆台边再不见人，那面镜子也恢复正常，只有地上一根探路棒表明，这里曾经坐着一名瞎子。
镜内世界。
莫愁一步一步随着红纱走向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直背对着莫愁，就在莫愁距离女子大约半米之时，唱腔戛然而止。
整个闺房陷入难以言状的空寂。
半晌，幽幽鬼音响起。
“原来，轮回剑拥有者的心志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随着话音，眼前世界仿佛玻璃一般出现无数裂隙，每一道裂隙间都涌出汩汩鲜血，不过片刻，红楼闺房已化为一片血池。
红衣女子缓缓转头，此时的她，脸色狰狞，青面獠牙，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红光，她抬起长着足有半尺指甲的手缓缓靠近莫愁。
“听说持轮回剑者自应天道，若是将之灭杀，天道正意就会逆化邪气，这可是大补之物！送上门来的大礼，我就却之不恭啦！”
说到心动处，红衣女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也就在这时，一直脸色呆滞的莫愁嘴角倏然露出一丝冷笑。
“天道正意为什么会逆化邪气？”
红衣女子狰狞一笑：“天道正意所生，必为制衡天地邪意，一旦正意崩，邪意自会逆乱正意，此乃邪之天道……”
正说着，红衣女子笑容陡然僵在嘴角，下一秒，仿佛见了神一般，鬼魅地退出数步，一双幽幽红眼死死地盯着莫愁。
“你……你没有被勾魄鬼音迷了心智？”
莫愁没有回答这个弱智问题，冷冷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
红衣女子脸色一变再变，倏然笑了，幽幽地道
：“你想知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随着鬼音，红衣女子整个鬼身溶入血池，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整个血池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无数鲜血汹涌而至，拼命地想往莫愁体内钻去。
“没用的，我这口浩然正气邪秽难侵！”
随着冷冽话音，汹涌而至的鲜血仿佛蚂蚁遇到了明火一般，纷纷退却，不近莫愁身体半步，几乎瞬间，无数鲜血就将莫愁围成了一个血茧。
莫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墨眼四处搜寻红衣女子的鬼身所在。
他发现，这镜鬼比自己想象中要难对付不少，墨眼竟然寻不出它的踪迹。
幸亏自己装傻，任由它将自己带到了它的老巢，否则，这趟怕还真是找不着它。
看着层层叠叠包围着自己的鲜血，莫愁运起渡灵气，吐气开声。
“退下！”
一声大喝蕴着浩然正意席卷四方，所过之处，血池仿佛一团浇上水的火，冒出无数青烟惶然后退，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中，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尖叫，也就在这瞬间，莫愁猛地转头，指间捏了个剑诀，渡灵气汹涌而出，在右手凝出一柄虚幻墨剑。
“古烟残卷，墨锁诸灵！启！”
墨气氤氲，一缕浩然之气沿着剑身一扩而开，虚空中徐徐展开一幅古卷，将这间闺楼卷入其中。
就在闺楼卷入古卷瞬间，一声凄厉鬼啸划出一线红光，冲天而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给我下来！”
剑诀起，古卷墨烟氤氲处，数十道墨痕划破天空，眨眼间形成一方纵横剑阵轰然压落，红光在剑阵中左冲右突，根本冲不破剑阵范围，冲势一滞，一扭，化成一道鬼影直冲莫愁而来。
莫愁冷笑一声，剑诀一指，空中点落一点墨痕，墨痕一现，立时化出一柄墨剑，迎着冲来的鬼影疾斩而下。
就在鬼影与墨剑交错瞬间，一道金铁交鸣的铮音回荡四方，鬼影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啸，身形疾退，空中飘飞两根指甲，还未落地就化为缕缕红雾，被古卷中蕴着的浩然之气蒸发殆尽。
与此同时，后方剑阵已然压至，后退的鬼影再无力躲避，被生生卷入剑阵中。
“停！”
一声冷喝，数缕墨痕在即将穿透红衣女鬼之时，蓬然一声，化为墨烟消散，莫愁冷冷地盯着红衣女鬼，沉声道：“还记得两天前S县发生的事吗？说吧，那个告诉你我身份的家伙在哪里！”
正午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入房间，古色古香的装潢、家具，让人仿佛一脚踏入时间漩涡，来到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
阁楼的整体格局类似于京城四合院，一些贵重的家俱都覆着白布。房间左侧，一张雕花木楼梯带着微曲弧度探向二楼。二楼是一圈围着大厅的栏道，每隔三米到五米便是一个房间，只是久无人住，檐角牵着缕缕蛛网。
莫愁抬脚踏上楼梯。
老式木板在脚踏上去时，发出吱吱吖吖的轻响，回荡在空旷的阁楼里，显得分外渗人。
他走得不快。
因为现在是白天，天日昭昭之下，妖邪根本无法活动。
在踏上二楼地板的瞬间，莫愁倏然微微一顿。
感知中，二楼地板一片冰凉，缕缕阴气沿着地板流动，仿佛一面镜子！
一缕诡异的阴气沿着地板缓缓渗来，隐约间凝成一张苍白的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就那么看着莫愁一脚从它脸上踩过。
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这诡异的一幕，可惜，莫愁不是普通人。
墨剑带走他眼睛的同时，赠予了他一双能够看穿幽冥的眼。
强行按下心头杀意，莫愁佯装不知，缓步走向阴气源头。
左侧第二间。
“吱呀……”
小门推开。
纱窗珠帘，墙上挂着几幅国画，房间一角摆着一张白布盖着的古筝。
很显然，这是一间女子闺房。
莫愁微皱眉头，喃喃低语：“堂叔说东西就在表妹的梳妆台里，话说，为什么要把东西放在表妹闺房？简直莫名其妙。”
梳妆台同样盖着白布，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摸索间，白布缓缓滑落，一张蒙着黑布，左脸一道伤疤，有些清秀的脸庞出现在镜中。
莫愁恍若未觉，摸索着坐在梳妆台前。
半晌，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微微侧耳，手指缓缓抚上梳妆台的镜子。
沁凉感觉循着镜面传来，莫愁手掌定在镜面，与镜中人双掌相对，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中。
“啪哒……”
一声轻响，却是倚在梳妆台上的探路棒倒在地上，莫愁瞬间回神，触电般收回手，弯腰在地上摸索着。
按理说莫愁弯腰去捡探路棒时，镜中的人影同样应该弯腰，然而……
镜中倒影仍旧坐在那一动不动，他默默地盯着镜外的莫愁，嘴角微弯，露出一丝诡
异的笑。
莫愁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霍然抬头。
镜中空空荡荡，连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镜中世界陡然变幻，出现的是一间红楼闺房，闺房内，有一名女子一身红衣，身材蔓妙，水袖挥动间，慵懒的戏曲唱腔便幽幽地飘荡四方。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烟波画船……”
这是昆曲牡丹亭，但见那红衣女子水袖挥动，一片红纱缓缓飞出镜子，轻飘飘地落在莫愁手边。
莫愁脸色呆滞，双手下意识捡起红纱，镜中女子带着诡异笑容，扯着红纱，将莫愁一点点扯入镜中。
仿佛一点涟漪绽开，莫愁整个人没入镜中。
梳妆台边再不见人，那面镜子也恢复正常，只有地上一根探路棒表明，这里曾经坐着一名瞎子。
镜内世界。
莫愁一步一步随着红纱走向那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直背对着莫愁，就在莫愁距离女子大约半米之时，唱腔戛然而止。
整个闺房陷入难以言状的空寂。
半晌，幽幽鬼音响起。
“原来，轮回剑拥有者的心志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随着话音，眼前世界仿佛玻璃一般出现无数裂隙，每一道裂隙间都涌出汩汩鲜血，不过片刻，红楼闺房已化为一片血池。
红衣女子缓缓转头，此时的她，脸色狰狞，青面獠牙，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红光，她抬起长着足有半尺指甲的手缓缓靠近莫愁。
“听说持轮回剑者自应天道，若是将之灭杀，天道正意就会逆化邪气，这可是大补之物！送上门来的大礼，我就却之不恭啦！”
说到心动处，红衣女子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也就在这时，一直脸色呆滞的莫愁嘴角倏然露出一丝冷笑。
“天道正意为什么会逆化邪气？”
红衣女子狰狞一笑：“天道正意所生，必为制衡天地邪意，一旦正意崩，邪意自会逆乱正意，此乃邪之天道……”
正说着，红衣女子笑容陡然僵在嘴角，下一秒，仿佛见了神一般，鬼魅地退出数步，一双幽幽红眼死死地盯着莫愁。
“你……你没有被勾魄鬼音迷了心智？”
莫愁没有回答这个弱智问题，冷冷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
红衣女子脸色一变再变，倏然笑了，幽幽地道
：“你想知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随着鬼音，红衣女子整个鬼身溶入血池，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秒，整个血池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无数鲜血汹涌而至，拼命地想往莫愁体内钻去。
“没用的，我这口浩然正气邪秽难侵！”
随着冷冽话音，汹涌而至的鲜血仿佛蚂蚁遇到了明火一般，纷纷退却，不近莫愁身体半步，几乎瞬间，无数鲜血就将莫愁围成了一个血茧。
莫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墨眼四处搜寻红衣女子的鬼身所在。
他发现，这镜鬼比自己想象中要难对付不少，墨眼竟然寻不出它的踪迹。
幸亏自己装傻，任由它将自己带到了它的老巢，否则，这趟怕还真是找不着它。
看着层层叠叠包围着自己的鲜血，莫愁运起渡灵气，吐气开声。
“退下！”
一声大喝蕴着浩然正意席卷四方，所过之处，血池仿佛一团浇上水的火，冒出无数青烟惶然后退，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黑暗中，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尖叫，也就在这瞬间，莫愁猛地转头，指间捏了个剑诀，渡灵气汹涌而出，在右手凝出一柄虚幻墨剑。
“古烟残卷，墨锁诸灵！启！”
墨气氤氲，一缕浩然之气沿着剑身一扩而开，虚空中徐徐展开一幅古卷，将这间闺楼卷入其中。
就在闺楼卷入古卷瞬间，一声凄厉鬼啸划出一线红光，冲天而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给我下来！”
剑诀起，古卷墨烟氤氲处，数十道墨痕划破天空，眨眼间形成一方纵横剑阵轰然压落，红光在剑阵中左冲右突，根本冲不破剑阵范围，冲势一滞，一扭，化成一道鬼影直冲莫愁而来。
莫愁冷笑一声，剑诀一指，空中点落一点墨痕，墨痕一现，立时化出一柄墨剑，迎着冲来的鬼影疾斩而下。
就在鬼影与墨剑交错瞬间，一道金铁交鸣的铮音回荡四方，鬼影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啸，身形疾退，空中飘飞两根指甲，还未落地就化为缕缕红雾，被古卷中蕴着的浩然之气蒸发殆尽。
与此同时，后方剑阵已然压至，后退的鬼影再无力躲避，被生生卷入剑阵中。
“停！”
一声冷喝，数缕墨痕在即将穿透红衣女鬼之时，蓬然一声，化为墨烟消散，莫愁冷冷地盯着红衣女鬼，沉声道：“还记得两天前S县发生的事吗？说吧，那个告诉你我身份的家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