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侠锋 第五章：瞎郎中遇到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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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铁观音，袅袅茶香驱散了之前满室烟味，钱学书坐在紫檀木椅上亲手泡茶。
他的泡茶水准还是很不错的，行云流水。
当然，莫愁更想的是抱起茶壶来个鲸吞牛饮。不过，看着这间颇有古韵的办公室，还是按下了这个煞风景的念头，只是一杯接着一杯，接连喝了五杯茶。
直到喝得钱学书心头疑窦渐生，以为这家伙就是存着来耍自己时，莫愁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
“钱总……”
钱学书连忙正襟危坐。
“莫小兄弟，请说。”
莫愁实际上也是两眼一抹瞎，有关于钱学书身上命火异状，老实说，不仅渡灵诀上没有记载，就连第三世界的平台上也没有相关记载。
当然，对于莫愁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不知道源由？
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把祸事的根源阴邪弄死，不就成了？
阴邪实力太强？弄不好会阴沟里翻船？
三个月前，莫愁曾经一度认为阴邪都是如镜鬼、又或者是J市自己斩杀的那些阴邪这种实力，再强的，便如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的。
三个月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别说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级数的，就算是镜鬼这种级数的都相当罕见，而这种阴邪一旦出现，立即会被源所那边搞出来的灵能层覆盖警戒层探查到，任务随之发布。而警戒层探查不到的，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隐藏实力超出警戒层的警戒能力的，如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级数的阴邪。
另一种，便是实力不足为道的，就算民间的一些简陋驱邪手段都能对付的小鬼小妖。
莫愁可不觉得一个只能暗中祸害一名普通人的阴邪能上得什么大台面，面对这些阴邪，他甚至连斩鬼剑式都不用，单纯用蕴出来的那口浩然正气，就能轻易将之灭杀。
不过，这钱学书命火上的异状，实在有些诡异。
在钱学书扶着自己上楼时，他就用浩然正气试过了，那盘踞在命火上的诡异黑气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这黑气实际上并不是阴邪，更像占卜之术上所说的那句话。
黑云盖顶，印堂发黑，大凶之兆。
这是源自自身气运变化而反应出来的征兆，非人力可解。
当然，莫愁也不太确定，毕竟，他对于阴邪的认知实在少得可怜。
如果说第三世界阴邪认知分等级的话，莫愁只能算是一年级水准。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也是最笨的办法。
守株待兔！
想了想怎么措词，莫愁缓缓地道：“钱总，人身上有三顶阳火，头顶一盏，双肩一盏，这你听过吧？”
钱学书微微一愣，相比于其它接受高级教育的人来说，农村出身的他对于这些神神道道一向是抱着不信，但畏之的态度。
三顶阳火之说他是知道的，儿时，家里老奶奶就经常告诫自己，说走夜路时，如果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你，又或者是感觉有人在脖子上吹凉风，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双肩阳火就灭一盏，鬼就会趁虚而入。
想至此，钱学书微微点头：“听说过一些。”
莫愁笑了。
怕就怕自以为是，不信鬼神的人，只要对这些保持敬畏，很多话就很轻松了。
“钱总，你别看我眼睛好像是瞎了，实际上，我看得到东西，比如说，你现在穿的并不是西装，而是衬衫，休闲裤……嗯，旅游鞋。桌上的砂壶表面镂着雪松山石云涛，我说得没错吧？”
钱学书闻言双眼陡然瞪得滚圆，差点就站起身来。
没错，他说得丝毫不差！
莫愁缓缓解下绑着眼睛的黑布条。
双目对视之下，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钱学书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脊背上寒意阵阵。
瞎眼他不是没见过，但是，就从没见过这种诡异到极至的瞎眼。
死鱼色的灰白瞳孔间却偏偏蕴着一股诡异的灵动，明明没有半分生气，却仍能感觉到这灰白瞳孔之中，藏着一个小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而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就仿佛看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莫愁笑了笑，低头重新绑上黑布条，淡淡地道：“有点吓人，是吧？”
随着黑布条蒙住那双眼睛，那种诡异的感觉虽然还在，却已弱不可闻，钱学书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刚才他对这个年轻轻得只能当自己女儿哥哥的小伙子心存疑虑的话，那么此刻，他就坚信。
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所处的这个层面，他，是有着一些诡异能力的。
毕竟，一个瞎了眼的人，却能看到东西，这种事，说出来就没有一个人相信。
“莫大师，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做，既然我钱某选择了相信你，就绝不会青眼白眼。”
莫愁缓缓地道：“有些话，说出来，你不一定会信，而你又必须要相信，明白吗？”
这句话虽然有些绕，钱学书却是一听就懂，连连点头道：“明白！”
“这么说吧……”莫愁伸手指着钱学书头顶双肩的位置，沉声道：“我这双眼曾经有过奇遇，不仅能看到，而且，还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每个人三盏命火，我都能看得清楚。”
“正常人的命火，也就是阳火，火光呈炽色，如烈焰升腾，你的命火，却蒙上了一层黑雾，坦白说，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命火变成这样了还能活着，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鬼……或者是某个阴邪，它还想留着你，做其它的用处。但是，结果都是已经确定的。那就是假若这东西想让你死，那你绝对活不下来。”
钱学书闻言脸色大变，刚想脱口而出‘不可能’三字，突然想到莫愁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三字就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转口急声道：“莫大师，这……可有法解？”
莫愁缓缓摇头：“无法解！”
钱学书差点跳脚骂人。
他娘的，老子听你这边神叨半天，就指望着你给我一个办法，结果……
你来了个无法可解？
莫愁笑了：“钱总稍安勿躁，我只是说我对这缠绕你命火的黑气没办法解，但是，可没说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
钱学书张了张嘴，这短暂数十秒间，他竟然有种重新经历了人生中最险恶的那场商战的感觉。
倏然谷底，倏然又到了云霄，怎一个惊心动魄了得。
“莫大师，只要这件事能够解决，酬劳一事，我绝不会亏待了莫大师。”
莫愁缓缓地道：“酬劳一事，先放放，至少你得活下命来，才能讨论这件事，对吧。”
“解决你这事的办法很简单，等！”
“等？”
“对！”莫愁沉声道：“钱总，我建议，最近贵公司的所有业务都停了吧。”
停？老大，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公司停摆一天能造成多大经济损失？恐怕连市委常委都得请我去喝茶吧？
钱学书想也不想，刚想拒绝时，陡然想通了莫愁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指……”
“没错，那阴邪要你活着肯定是要做一些事，而能让你影响到的一些事，不外乎就是贵公司的业务，只要我们不遂了它的愿，它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到时候，就是它烟消云散之时，罪魁祸首一死，盘踞于你命火上的黑气自然消散。”
钱学书紧皱的眉头豁然松开，忍不住一拍手掌。
“好！好一招直捣黄龙！只是……莫大师，您……可有把握？”
莫愁哈哈一笑。
“放心吧，钱总，我这个人呢，是很惜命的，没把握的事，绝对不会做。”
钱学书高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是回落了些许，平日里的精明这会终于回来了点，眼睛一眯，又是一拍手，沉声道：“莫大师，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件事有必要告诉你。”
“嗯？钱总请说。”
当下，钱学书就将东南亚分公司出的事，以及那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主管给自己托梦后出现诡异黑色的事说了出来。
“打那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很不对劲，经常有股寒意刺入骨髓，脸色惨白一片，弄得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就怕吓着老婆孩子，按莫大师所说，我命火上的黑雾，是不是和那梦里出现的黑蛇有关系？”
莫愁眼睛微眯，肯定地道：“毫无疑问，绝对就是这件事的起因！那吕岳一点真灵托梦让你停了东南亚的业务是吧？那就停了那边的业务，其它的就不必停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钱学书的心是一舒再舒。
只停一地的分公司，那损失就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就在此时，倏然，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
“钱小姐，你不能进去，你爸爸在……”
“我凭什么不能进去？好几个月都不见个人，他是不是在里面搞个了金屋藏娇？让开！再不让开，本小姐不客气了！”
钱学书脸色微变，随即涌上一丝苦笑。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他抬头对着莫愁尴尬地笑了笑：“我女儿。”
话音刚落，框当一声，厚实木门飞到一边，硬生生被踹飞的门簧崩在茶桌上打了几个转，一名身材劲爆的少女气势汹汹地冲进门，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着职业装，一脸苦逼的秘书。
一壶铁观音，袅袅茶香驱散了之前满室烟味，钱学书坐在紫檀木椅上亲手泡茶。
他的泡茶水准还是很不错的，行云流水。
当然，莫愁更想的是抱起茶壶来个鲸吞牛饮。不过，看着这间颇有古韵的办公室，还是按下了这个煞风景的念头，只是一杯接着一杯，接连喝了五杯茶。
直到喝得钱学书心头疑窦渐生，以为这家伙就是存着来耍自己时，莫愁意犹未尽地放下茶杯。
“钱总……”
钱学书连忙正襟危坐。
“莫小兄弟，请说。”
莫愁实际上也是两眼一抹瞎，有关于钱学书身上命火异状，老实说，不仅渡灵诀上没有记载，就连第三世界的平台上也没有相关记载。
当然，对于莫愁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不知道源由？
那有什么关系！
只要把祸事的根源阴邪弄死，不就成了？
阴邪实力太强？弄不好会阴沟里翻船？
三个月前，莫愁曾经一度认为阴邪都是如镜鬼、又或者是J市自己斩杀的那些阴邪这种实力，再强的，便如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的。
三个月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别说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级数的，就算是镜鬼这种级数的都相当罕见，而这种阴邪一旦出现，立即会被源所那边搞出来的灵能层覆盖警戒层探查到，任务随之发布。而警戒层探查不到的，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隐藏实力超出警戒层的警戒能力的，如血池地狱鬼王这种级数的阴邪。
另一种，便是实力不足为道的，就算民间的一些简陋驱邪手段都能对付的小鬼小妖。
莫愁可不觉得一个只能暗中祸害一名普通人的阴邪能上得什么大台面，面对这些阴邪，他甚至连斩鬼剑式都不用，单纯用蕴出来的那口浩然正气，就能轻易将之灭杀。
不过，这钱学书命火上的异状，实在有些诡异。
在钱学书扶着自己上楼时，他就用浩然正气试过了，那盘踞在命火上的诡异黑气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这黑气实际上并不是阴邪，更像占卜之术上所说的那句话。
黑云盖顶，印堂发黑，大凶之兆。
这是源自自身气运变化而反应出来的征兆，非人力可解。
当然，莫愁也不太确定，毕竟，他对于阴邪的认知实在少得可怜。
如果说第三世界阴邪认知分等级的话，莫愁只能算是一年级水准。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也是最笨的办法。
守株待兔！
想了想怎么措词，莫愁缓缓地道：“钱总，人身上有三顶阳火，头顶一盏，双肩一盏，这你听过吧？”
钱学书微微一愣，相比于其它接受高级教育的人来说，农村出身的他对于这些神神道道一向是抱着不信，但畏之的态度。
三顶阳火之说他是知道的，儿时，家里老奶奶就经常告诫自己，说走夜路时，如果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你，又或者是感觉有人在脖子上吹凉风，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双肩阳火就灭一盏，鬼就会趁虚而入。
想至此，钱学书微微点头：“听说过一些。”
莫愁笑了。
怕就怕自以为是，不信鬼神的人，只要对这些保持敬畏，很多话就很轻松了。
“钱总，你别看我眼睛好像是瞎了，实际上，我看得到东西，比如说，你现在穿的并不是西装，而是衬衫，休闲裤……嗯，旅游鞋。桌上的砂壶表面镂着雪松山石云涛，我说得没错吧？”
钱学书闻言双眼陡然瞪得滚圆，差点就站起身来。
没错，他说得丝毫不差！
莫愁缓缓解下绑着眼睛的黑布条。
双目对视之下，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钱学书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脊背上寒意阵阵。
瞎眼他不是没见过，但是，就从没见过这种诡异到极至的瞎眼。
死鱼色的灰白瞳孔间却偏偏蕴着一股诡异的灵动，明明没有半分生气，却仍能感觉到这灰白瞳孔之中，藏着一个小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而这种被盯着的感觉，就仿佛看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
莫愁笑了笑，低头重新绑上黑布条，淡淡地道：“有点吓人，是吧？”
随着黑布条蒙住那双眼睛，那种诡异的感觉虽然还在，却已弱不可闻，钱学书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刚才他对这个年轻轻得只能当自己女儿哥哥的小伙子心存疑虑的话，那么此刻，他就坚信。
这个人，不属于自己所处的这个层面，他，是有着一些诡异能力的。
毕竟，一个瞎了眼的人，却能看到东西，这种事，说出来就没有一个人相信。
“莫大师，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做，既然我钱某选择了相信你，就绝不会青眼白眼。”
莫愁缓缓地道：“有些话，说出来，你不一定会信，而你又必须要相信，明白吗？”
这句话虽然有些绕，钱学书却是一听就懂，连连点头道：“明白！”
“这么说吧……”莫愁伸手指着钱学书头顶双肩的位置，沉声道：“我这双眼曾经有过奇遇，不仅能看到，而且，还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每个人三盏命火，我都能看得清楚。”
“正常人的命火，也就是阳火，火光呈炽色，如烈焰升腾，你的命火，却蒙上了一层黑雾，坦白说，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命火变成这样了还能活着，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鬼……或者是某个阴邪，它还想留着你，做其它的用处。但是，结果都是已经确定的。那就是假若这东西想让你死，那你绝对活不下来。”
钱学书闻言脸色大变，刚想脱口而出‘不可能’三字，突然想到莫愁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三字就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转口急声道：“莫大师，这……可有法解？”
莫愁缓缓摇头：“无法解！”
钱学书差点跳脚骂人。
他娘的，老子听你这边神叨半天，就指望着你给我一个办法，结果……
你来了个无法可解？
莫愁笑了：“钱总稍安勿躁，我只是说我对这缠绕你命火的黑气没办法解，但是，可没说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
钱学书张了张嘴，这短暂数十秒间，他竟然有种重新经历了人生中最险恶的那场商战的感觉。
倏然谷底，倏然又到了云霄，怎一个惊心动魄了得。
“莫大师，只要这件事能够解决，酬劳一事，我绝不会亏待了莫大师。”
莫愁缓缓地道：“酬劳一事，先放放，至少你得活下命来，才能讨论这件事，对吧。”
“解决你这事的办法很简单，等！”
“等？”
“对！”莫愁沉声道：“钱总，我建议，最近贵公司的所有业务都停了吧。”
停？老大，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公司停摆一天能造成多大经济损失？恐怕连市委常委都得请我去喝茶吧？
钱学书想也不想，刚想拒绝时，陡然想通了莫愁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指……”
“没错，那阴邪要你活着肯定是要做一些事，而能让你影响到的一些事，不外乎就是贵公司的业务，只要我们不遂了它的愿，它肯定会来找你麻烦，到时候，就是它烟消云散之时，罪魁祸首一死，盘踞于你命火上的黑气自然消散。”
钱学书紧皱的眉头豁然松开，忍不住一拍手掌。
“好！好一招直捣黄龙！只是……莫大师，您……可有把握？”
莫愁哈哈一笑。
“放心吧，钱总，我这个人呢，是很惜命的，没把握的事，绝对不会做。”
钱学书高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是回落了些许，平日里的精明这会终于回来了点，眼睛一眯，又是一拍手，沉声道：“莫大师，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件事有必要告诉你。”
“嗯？钱总请说。”
当下，钱学书就将东南亚分公司出的事，以及那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主管给自己托梦后出现诡异黑色的事说了出来。
“打那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很不对劲，经常有股寒意刺入骨髓，脸色惨白一片，弄得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就怕吓着老婆孩子，按莫大师所说，我命火上的黑雾，是不是和那梦里出现的黑蛇有关系？”
莫愁眼睛微眯，肯定地道：“毫无疑问，绝对就是这件事的起因！那吕岳一点真灵托梦让你停了东南亚的业务是吧？那就停了那边的业务，其它的就不必停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钱学书的心是一舒再舒。
只停一地的分公司，那损失就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就在此时，倏然，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
“钱小姐，你不能进去，你爸爸在……”
“我凭什么不能进去？好几个月都不见个人，他是不是在里面搞个了金屋藏娇？让开！再不让开，本小姐不客气了！”
钱学书脸色微变，随即涌上一丝苦笑。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他抬头对着莫愁尴尬地笑了笑：“我女儿。”
话音刚落，框当一声，厚实木门飞到一边，硬生生被踹飞的门簧崩在茶桌上打了几个转，一名身材劲爆的少女气势汹汹地冲进门，身后，紧跟着一名身着职业装，一脸苦逼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