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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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遍又一遍，赶着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欣赏着夜色，随着歌声跟着晚风的脚步四处畅游，急迫的心也慢慢的沉寂下来。迎着晚风吹拂，看前方村中炊烟袅袅，而暮色更浓了，可行色匆匆来回返去的行人，仍然奔走于途
回到家门口，弟弟康宁拉着最小的妹妹雪琴翘首以盼站在门口，身后屋里漆黑一片，两个瘦小的身影仿佛也要被这夜色给吞没。
因为人幼力气小，白天日头太大，又是家中独苗，家人舍不得带出去任由肆虐的太阳烘烤着，所以康宁被安排在家带妹妹看晒稻谷看门口。而从小懂事的康宁也在家里大人没回来时，一边带妹妹，一边晾晒着的稻谷已经扫回来，一堆堆的堆放在地堂
前世七年后，爷爷因病去世，而父母为了能付雪晴姐妹昂贵的学费，不得不都出去做苦力，而家中仅剩年迈身体不好的奶奶和幼小的弟弟妹妹，一家老小的责任也随之落在年幼康宁瘦弱的肩膀上
因而年仅14岁的康宁在爷爷去世后，一个人就把家里的重活都挑了起来，每逢周末，同年龄的人都出去玩耍，而他只能挑粪土，犁田，种水稻，种番薯，种玉米，拔草……
农忙时，一包包五六十斤的稻谷都是康宁和小五扛到大路边上，再一大车子拉回来。可毕竟田间路小，难免人倒车翻。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爬起来，车子上一袋袋的稻谷随之侧翻下田。忙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膝盖摔伤了，肩膀肿了，可两姐弟不吭不响，把车子摆好，再把一袋袋的稻谷扛上车。
年复一年，直至出去读书后，离家太远了的原因才卸下身上这副重担，也许年幼重活干得太多，长大后，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三左右，远远达不到父亲一米八三的身高
……
回到家，把东西卸下，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休息，而是晚上活儿的开始，这时候也没有自来水，拧开水龙头就能出水的。而是所有喝得用的水都得到外面村子公用的水井里挑水，趁着朦胧的月光，爷爷一担担的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再把已经堆起来的稻谷用箩筐一筐筐抬回去，一步一个脚印，仿佛整个人从水里爬起来般的滴滴答答
喂完家禽家畜，做好饭菜，一家人才得以坐着桌边，好好享受晚上的“盛宴”
托四姑的福，难得一见的肉今晚终于能摆上桌面了，肉对于这个家来说是个稀罕物，往往一个星期才会去买斤肥猪肉吃上十来天或者买一条最便宜的鱼。
而今晚不仅能吃红烧猪肉，还有清蒸白鱼，水煮白瓜，枸杞叶汤，丰盛的饭菜堪比过年，一家大小喜气洋洋，几个小幸福得几乎要爆炸，满屋转跑
晚上丰盛的晚餐，加上一天的体力消耗，一家人食欲大开，最后把盆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的，一家人吃得自然心满意足，意犹未尽。
晚饭过后，虽然大姐帮母亲收拾碗筷洗刷，做家务活分担了些活儿。可却依然忙不过来，几小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不吵不闹，一个个可怜兮兮趴着桌面上睡着了。
半推半拉的把几个睡的昏昏迷迷的小的洗完澡，送到床上，母亲也累的直不起腰来
而奶奶此时也蹲在天井把田螺倒下洗衣服的大盆上用水洗刷，几次过后才滔清水出来没过田螺，笑着道“你看，这田螺洗了几遍水还是浑浊的，要是不用清水养两天，把泥吐出来，都不敢下口吃”
“养一天就够了，明天晚上回来先炒一顿来吃，其余的就慢慢用清水养着。还没来的时候，她们就吵着要吃田螺，而今天捞了这么多，可以让她们吃个够了”四姑笑着说
“想吃田螺还不简单呐，去河里捞就有了，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叫你叔去河里捞一大袋让你带回去，慢慢吃”奶奶满不在乎的说着
继而又唠叨催促道“你也不要蹲着这里，快去洗澡，洗完睡觉去，干了一天活也累了，你这么久没有干过，不早点睡，明早能不能起来都难说呐”
继而转头看向院子的爷爷喊道“再去水井挑几担水回来啦，今晚多洗了田螺，等洗完澡水缸就又空了，明天都没水煲粥”
“少用点啦，大晚上去挑看都看不见，累了一天了，让他歇息下啦”四姑转头道
“不怕的，有电筒，今晚不去挑水，明天又挑不了，他明天一起床就要去割禾了，天天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奶奶弯着腰道
……
雪晴洗澡后独自一人趴在院子里的矮墙上，眺望眼前朦胧的田野，聆听夜晚蛙叫声，闻着花香，看着被清风晃动摇曳着的叶子，享受着夏夜的清凉和那份悠然，慢慢拾起这份遗落已久的感觉
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月亮下朦胧的月色，周身笼罩其中。脑子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想法沉寂下去，仿佛独自一人漂游太空，身心净宁。可惜这份空灵的感觉并未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想法惊醒。雪晴连忙跑回房里，打开昏黄的灯，拿起铅笔，白纸和橡皮擦在床上画起来
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忙碌了半天，凭着记忆中手板车的模样一点点的画出来，可看着弯曲的直线，大小不一的轮子，粗细不一的手把，听着嗡嗡嗡吵杂的蚊子声，满头汗水，气顿时从心来
“死蚊子，再咬，我就把你给灭了”雪晴挠着满手脚都是包抓狂对着飞来飞去的蚊子道
撕掉一张又一张的废纸，看着地面上洒落的到处都是雪白的纸团，雪晴不得不叹气，这辈子依然没有画图的天资，几条直线能画出曲线，不得不佩服自己。不得已，只得跑去把大姐的圆规和尺子拿来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后，挥了把汗，拍死几个蚊子后，拿起有好几个小洞的图纸，满意的点了点头，自恋的想着也许手板车诞生的图纸就在我手中，会不会几百年后，成为古董呢？嘎嘎嘎……
可是就凭这个图纸，爷爷能信吗，再说现在农民百姓手里握着的血汗钱，爷爷舍得花钱来做吗？雪晴苦恼了
现在赚钱对于雪晴来说至关重要，有钱了一切好说，可是第一桶金从哪里挖掘呢。雪晴又开始苦恼的扯着打结了的枯黄长发
唉，即使想破脑袋也无从得知爷爷的想法，还不如拿给他自个看，撒腿往外跑
“爷爷，给你看样东西”
“嗯，这是工地上的斗车？不对，工地用的斗车是凹下去，这个是平铺的”爷爷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爷爷农闲的时候就是去帮别人用斗车拉石头，拉沙子打地基，对这种斗车熟悉得很
“嘿嘿，是很像，不过这个不是斗车，这叫手板车，上面是放一块平板的，”雪晴笑嘻嘻的说
“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种平铺木板的车是用来拉稻谷和禾杆草的，一个人一次就能拉很多，还很方便，也不用耗费多少功夫，可顶好几个人手呢”
“爷爷，咱们家的田地都是在其他村子的门前，离咱们家这么远，每次都是你跟阿妈挑回来，来回一趟也只能挑两大箩筐，次数多了肯定很累啊，花的时间也很多。奶奶每次都说，咱们的收割稻谷的速度比别人慢，只是因为咱们人手不够，而我们又是女孩子，都没力气挑，只能靠您和阿妈了。”雪晴可怜兮兮的说
爷爷皱着眉头深深的吸几口烟，吞云吐雾，仿佛身处仙境里，
“咳咳咳……”被二手烟呛到的雪晴只能用手拨开眼前的烟雾，仿佛能把烟雾赶走
“爷爷，木板咱们家里就有，把轮子凑齐，再加上您的好手艺，自己动手也可以做吧”满脸期待的看着爷爷
看着爷爷从袋子里拿出烟叶丝，用纸卷成喇叭状，拿出火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把气呼出来，才轻轻的说：
“木板可以做，下面两个轮子和中间的轴要用铁来做，要焊接，不然就承受不住重的东西，这个咱们自己做不了，要找别人才能做”爷爷拿着图纸仔细的瞧了又瞧，一眼就看透其中的结构道
看得出爷爷对这个手板车还是挺感兴趣的，不然也不会反复看
可仅止兴趣，对于原因，雪晴深知，因此并不纠缠，只因这个家穷得只剩下人了，爷爷手上的钱都是农闲时去工地上推石头赚来的，大部分都用在买肥料，买饲料上和一家老小的生活开销上，雪晴突然间觉得难以开口，可也难掩心底的失落
看着夜色越来越浓，头顶的月亮闪耀在宁静的夜空，清凉而肃然，平息了夏日间的火热与浮躁。
风来了，沁入心扉，屋后的树叶沙沙作响，摇曳的树枝在月光下轻歌曼舞
风走了，田野里的虫儿欢快的争鸣起来此起彼伏像浪一样一波一波涌来仿佛对歌般的有趣，可却未带走心中的忧伤
平日里那平凡的虫鸣就像是夜的交响曲在此时此刻也变得如此嘈杂！
“夜了，快去洗洗睡了吧”爷爷叹着气对雪晴道
“嗯嗯，爷爷，你也早点进屋吧，不要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嗯，快回去吧”爷爷挥了挥手
儿子虽然生了六个丫头，不过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爷爷笑颜逐开，可惜雪晴却错过了
看了看手上的图纸，烟灰在不经意间掉了下来，爷爷急忙把烟灰抖落地面，
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唉，明天挑稻谷回来就把图纸拿去外面打铁铺，让他们看看。自己挑稻谷，一天下来都累的够呛了，更何况她们。爷爷暗道
把烟头熄灭了，拿起烟袋，回家，锁上门，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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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遍又一遍，赶着水牛，走在回家的路上，欣赏着夜色，随着歌声跟着晚风的脚步四处畅游，急迫的心也慢慢的沉寂下来。迎着晚风吹拂，看前方村中炊烟袅袅，而暮色更浓了，可行色匆匆来回返去的行人，仍然奔走于途
回到家门口，弟弟康宁拉着最小的妹妹雪琴翘首以盼站在门口，身后屋里漆黑一片，两个瘦小的身影仿佛也要被这夜色给吞没。
因为人幼力气小，白天日头太大，又是家中独苗，家人舍不得带出去任由肆虐的太阳烘烤着，所以康宁被安排在家带妹妹看晒稻谷看门口。而从小懂事的康宁也在家里大人没回来时，一边带妹妹，一边晾晒着的稻谷已经扫回来，一堆堆的堆放在地堂
前世七年后，爷爷因病去世，而父母为了能付雪晴姐妹昂贵的学费，不得不都出去做苦力，而家中仅剩年迈身体不好的奶奶和幼小的弟弟妹妹，一家老小的责任也随之落在年幼康宁瘦弱的肩膀上
因而年仅14岁的康宁在爷爷去世后，一个人就把家里的重活都挑了起来，每逢周末，同年龄的人都出去玩耍，而他只能挑粪土，犁田，种水稻，种番薯，种玉米，拔草……
农忙时，一包包五六十斤的稻谷都是康宁和小五扛到大路边上，再一大车子拉回来。可毕竟田间路小，难免人倒车翻。一次次的摔倒，一次次爬起来，车子上一袋袋的稻谷随之侧翻下田。忙着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膝盖摔伤了，肩膀肿了，可两姐弟不吭不响，把车子摆好，再把一袋袋的稻谷扛上车。
年复一年，直至出去读书后，离家太远了的原因才卸下身上这副重担，也许年幼重活干得太多，长大后，身高也只有一米七三左右，远远达不到父亲一米八三的身高
……
回到家，把东西卸下，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休息，而是晚上活儿的开始，这时候也没有自来水，拧开水龙头就能出水的。而是所有喝得用的水都得到外面村子公用的水井里挑水，趁着朦胧的月光，爷爷一担担的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再把已经堆起来的稻谷用箩筐一筐筐抬回去，一步一个脚印，仿佛整个人从水里爬起来般的滴滴答答
喂完家禽家畜，做好饭菜，一家人才得以坐着桌边，好好享受晚上的“盛宴”
托四姑的福，难得一见的肉今晚终于能摆上桌面了，肉对于这个家来说是个稀罕物，往往一个星期才会去买斤肥猪肉吃上十来天或者买一条最便宜的鱼。
而今晚不仅能吃红烧猪肉，还有清蒸白鱼，水煮白瓜，枸杞叶汤，丰盛的饭菜堪比过年，一家大小喜气洋洋，几个小幸福得几乎要爆炸，满屋转跑
晚上丰盛的晚餐，加上一天的体力消耗，一家人食欲大开，最后把盆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的，一家人吃得自然心满意足，意犹未尽。
晚饭过后，虽然大姐帮母亲收拾碗筷洗刷，做家务活分担了些活儿。可却依然忙不过来，几小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不吵不闹，一个个可怜兮兮趴着桌面上睡着了。
半推半拉的把几个睡的昏昏迷迷的小的洗完澡，送到床上，母亲也累的直不起腰来
而奶奶此时也蹲在天井把田螺倒下洗衣服的大盆上用水洗刷，几次过后才滔清水出来没过田螺，笑着道“你看，这田螺洗了几遍水还是浑浊的，要是不用清水养两天，把泥吐出来，都不敢下口吃”
“养一天就够了，明天晚上回来先炒一顿来吃，其余的就慢慢用清水养着。还没来的时候，她们就吵着要吃田螺，而今天捞了这么多，可以让她们吃个够了”四姑笑着说
“想吃田螺还不简单呐，去河里捞就有了，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叫你叔去河里捞一大袋让你带回去，慢慢吃”奶奶满不在乎的说着
继而又唠叨催促道“你也不要蹲着这里，快去洗澡，洗完睡觉去，干了一天活也累了，你这么久没有干过，不早点睡，明早能不能起来都难说呐”
继而转头看向院子的爷爷喊道“再去水井挑几担水回来啦，今晚多洗了田螺，等洗完澡水缸就又空了，明天都没水煲粥”
“少用点啦，大晚上去挑看都看不见，累了一天了，让他歇息下啦”四姑转头道
“不怕的，有电筒，今晚不去挑水，明天又挑不了，他明天一起床就要去割禾了，天天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奶奶弯着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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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洗澡后独自一人趴在院子里的矮墙上，眺望眼前朦胧的田野，聆听夜晚蛙叫声，闻着花香，看着被清风晃动摇曳着的叶子，享受着夏夜的清凉和那份悠然，慢慢拾起这份遗落已久的感觉
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月亮下朦胧的月色，周身笼罩其中。脑子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想法沉寂下去，仿佛独自一人漂游太空，身心净宁。可惜这份空灵的感觉并未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想法惊醒。雪晴连忙跑回房里，打开昏黄的灯，拿起铅笔，白纸和橡皮擦在床上画起来
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忙碌了半天，凭着记忆中手板车的模样一点点的画出来，可看着弯曲的直线，大小不一的轮子，粗细不一的手把，听着嗡嗡嗡吵杂的蚊子声，满头汗水，气顿时从心来
“死蚊子，再咬，我就把你给灭了”雪晴挠着满手脚都是包抓狂对着飞来飞去的蚊子道
撕掉一张又一张的废纸，看着地面上洒落的到处都是雪白的纸团，雪晴不得不叹气，这辈子依然没有画图的天资，几条直线能画出曲线，不得不佩服自己。不得已，只得跑去把大姐的圆规和尺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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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给你看样东西”
“嗯，这是工地上的斗车？不对，工地用的斗车是凹下去，这个是平铺的”爷爷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爷爷农闲的时候就是去帮别人用斗车拉石头，拉沙子打地基，对这种斗车熟悉得很
“嘿嘿，是很像，不过这个不是斗车，这叫手板车，上面是放一块平板的，”雪晴笑嘻嘻的说
“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这种平铺木板的车是用来拉稻谷和禾杆草的，一个人一次就能拉很多，还很方便，也不用耗费多少功夫，可顶好几个人手呢”
“爷爷，咱们家的田地都是在其他村子的门前，离咱们家这么远，每次都是你跟阿妈挑回来，来回一趟也只能挑两大箩筐，次数多了肯定很累啊，花的时间也很多。奶奶每次都说，咱们的收割稻谷的速度比别人慢，只是因为咱们人手不够，而我们又是女孩子，都没力气挑，只能靠您和阿妈了。”雪晴可怜兮兮的说
爷爷皱着眉头深深的吸几口烟，吞云吐雾，仿佛身处仙境里，
“咳咳咳……”被二手烟呛到的雪晴只能用手拨开眼前的烟雾，仿佛能把烟雾赶走
“爷爷，木板咱们家里就有，把轮子凑齐，再加上您的好手艺，自己动手也可以做吧”满脸期待的看着爷爷
看着爷爷从袋子里拿出烟叶丝，用纸卷成喇叭状，拿出火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慢的把气呼出来，才轻轻的说：
“木板可以做，下面两个轮子和中间的轴要用铁来做，要焊接，不然就承受不住重的东西，这个咱们自己做不了，要找别人才能做”爷爷拿着图纸仔细的瞧了又瞧，一眼就看透其中的结构道
看得出爷爷对这个手板车还是挺感兴趣的，不然也不会反复看
可仅止兴趣，对于原因，雪晴深知，因此并不纠缠，只因这个家穷得只剩下人了，爷爷手上的钱都是农闲时去工地上推石头赚来的，大部分都用在买肥料，买饲料上和一家老小的生活开销上，雪晴突然间觉得难以开口，可也难掩心底的失落
看着夜色越来越浓，头顶的月亮闪耀在宁静的夜空，清凉而肃然，平息了夏日间的火热与浮躁。
风来了，沁入心扉，屋后的树叶沙沙作响，摇曳的树枝在月光下轻歌曼舞
风走了，田野里的虫儿欢快的争鸣起来此起彼伏像浪一样一波一波涌来仿佛对歌般的有趣，可却未带走心中的忧伤
平日里那平凡的虫鸣就像是夜的交响曲在此时此刻也变得如此嘈杂！
“夜了，快去洗洗睡了吧”爷爷叹着气对雪晴道
“嗯嗯，爷爷，你也早点进屋吧，不要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嗯，快回去吧”爷爷挥了挥手
儿子虽然生了六个丫头，不过现在也长大了，懂事了，爷爷笑颜逐开，可惜雪晴却错过了
看了看手上的图纸，烟灰在不经意间掉了下来，爷爷急忙把烟灰抖落地面，
小心翼翼的折起来，唉，明天挑稻谷回来就把图纸拿去外面打铁铺，让他们看看。自己挑稻谷，一天下来都累的够呛了，更何况她们。爷爷暗道
把烟头熄灭了，拿起烟袋，回家，锁上门，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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