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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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出奇的安静，静得让燕小鱼觉得浑身不舒服。
突然间，冯先生僵硬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他继续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自己说今年六十岁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一直靠算命为生，用卦金养活我们两人，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神棍’。” 燕小鱼老实地回答说。
“那他长什么样子的？”
燕小鱼不假思索地形容着：“一米七左右吧，一直都挺瘦的，有点佝偻，长长的马脸，头发比较稀少，现在头已经秃了一半了......”
冯先生的脸越听越绷紧，不自觉地在轻轻摇着头。
“右脸下角有一颗黄豆那么大的黑痣......” 燕小鱼继续形容道。
“他手上是不是戴了一只银色的圆圈戒指，上面雕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冯先生打断燕小鱼的话，直接问道。
“是啊！难道你也认识他？” 燕小鱼奇怪地问道。
“原来是这样子的！哈哈！”冯先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坐在边上的林先生使了个眼色。
自从燕小鱼走进来的那一刻起，那位林先生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燕小鱼，眼神显得十分复杂。从外形来看，林先生竟与燕小鱼有几分相似之处。
收到了冯先生的暗示，林先生点了点头，右手托着左手闭上眼睛，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竖起，其他三个手指并拢在一块，整个手势放在胸前，嘴里低声念念有词。紧接着林先生猛的一下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小鱼的眼睛。
“什么这样子？”燕小鱼还在回味着刚才冯先生的问话，忽然觉得身边异常灼热，一幅动态的烈火图画卷朝他迎面飞来。
“法克！不是吧？又来了！”他习惯性地屏住呼吸，左手掌叠在右手掌上平放在胸前，脑海里不自觉地想着自己赶紧要快速移动到另一幅动态画卷上。果然，一霎间烈火带来的高温凭空消失了。
燕小鱼这一系列的本能反应，被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冯先生都看着眼里。冯先生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对边上的安女士说：“就是他！”
接到了这一指令，安女士直了直身子，用平静的语气说：“恭喜你！燕小鱼同学。你被神天集团正式录用了，职位是汉江省分公司的储备干部。”
“法克！太好了！”尽管燕小鱼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但是听到安女士宣布的面试结果之后，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虽然他也觉得这次面试的成功来得有点奇怪。
“那个......我想问一下，到你们公司上班，要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吗？”燕小鱼开始考虑上班之后怎么样生活了。
“作为公司的储备干部，公司会免费为你提供一套一室一厅的单间，家电、家具配齐，里面厨房、卫生间、阳台什么都有了。”安女士回答说。
“那......”燕小鱼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接着问道：“薪资待遇怎么样？”燕小鱼说到重点上了。这年头，不管是好工作还是坏工作，薪资待遇还是很重要的
。大家不是说了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安女士笑了笑，反问道：“你想要多少？”
“这个嘛？”燕小鱼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那个冯先生对自己挺满意的，再怎么样也要先开个高价再说，等她自己还价了。听已经参加工作的师兄们说了，面试时谈薪资就像在菜市场里买菜一样，是可以商量的。”于是他咬了咬牙，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想的数字：“每个月至少5000！”
安女士看了看冯先生。冯先生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并伸出左手的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安女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对燕小鱼说：“作为公司的储备干部，我们给你提供每个月10000块钱的薪水，年终还有第十三个月薪水和额外的业绩奖金。这下你满意了吧？”
“多少？10000块钱？”这个数字让燕小鱼的身体像被电了一下，脑袋也跟着有点晕乎乎的。10000块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爷爷半年的生活费！看来爷爷说得太对了，他的好运气真的来了！此时的燕小鱼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很满意！”
“还有别的问题吗？”安女士继续问道，脸上开始写满了不屑的表情。
燕小鱼努力平静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想了想，朗声说道：“这个......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你要跟神天集团谈条件？”安女士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在像看着一头怪物一样看着燕小鱼。在她的印象中，能被神天集团录用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候选人哪有什么资格跟神天集团谈条件的呢？这个小子明显是看到大家对他挺满意的，于是就坐地起价了。安女士正要发脾气的时候，坐在边上的冯先生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你还有什么条件？”安女士压着内心的怒火，高声问道。
“我有个同班同学，跟我关系挺好的。今天他也参加面试了，应聘助理工程师一职，人挺不错的。能不能把他也录用了？这样一来，今后我们工作起来也有个伴。对了，他叫张小胖，就是你们要让他改名字的那一位。”燕小鱼笑眯眯地说。
安女士那张妖艳的脸绷得紧紧的，语气生硬地问道：“好吧，录用，录用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嗯，没有了，没有了！感谢三位老师！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燕小鱼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为避免变卦还是选择这个时候溜之大吉吧。
......
就在燕小鱼进入会议室参加面试的时候，陆仁甲同学正在就业指导中心大楼的门外打电话。
“......什么？你说早上的那个清洁工人是临时找来帮别人替班的？天啊！我的名牌西服！我的一千块钱！”
“什么名牌西服？什么一千块钱？宝贝儿子，你在说什么啊？” 南水大学负责后勤管理的陆主任电话里头问道。
“爸爸，你就别问了！我今天的面试估计是砸了，你要帮帮我啊！”陆仁甲带着哭腔说道。
“好单位多的是，你
不一定非得要去神天集团的啊。”
陆仁甲想到了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今天面试没有录用上，让他这张脸今后往哪里挌啊？以后就成为同学们的笑话了。想到了这里，他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去神天集团！爸爸，你快想办法啊！”
“这个......我听别人说了，这一次神天集团的招聘有蹊跷！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吧？”
“真的？有什么蹊跷？”
“昨天跟就业指导中心的秦主任喝酒的时候，听他说的。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没说清楚。宝贝儿子，反正你不要去就对了。”
“没说清楚？难道是你自己搞不定，才找的借口？”
“不就找份工作吗，我帮你安排一下就是了。”
“我不管，我就要去神天集团上班。你一定要帮我搞定！要不然，我就把你上一次的事情说给妈妈听。”
“这个......你这孩子，被你奶奶宠坏了！”
这位陆大主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岳父一手栽培出来的；没有了他岳父的助力，陆主任根本就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
很不巧的是，陆主任几个月前跟客人们在外边“应酬”的时候，正好被陆仁甲同学碰到了。为此陆仁甲经常拿这个件事作为要挟从陆主任那边得到了不少好处，让陆主任懊恼不已。
“你到底帮不帮我？”陆仁甲同学下最后通牒了。
“你这孩子！好吧，好吧！我试试看，你等我的消息。” 陆主任无奈地说。
......
三个小时前，南水大学就业指导中心三楼豪华小会议室内。
“冯大师，按您的要求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话的人正是神天集团汉江省分公司人力资源部招聘经理——安洁。才二十八岁的她，毕业于米国名牌大学人力资源专业，业务能力强、专业知识非常过硬，所以加入神天集团不久后就获得了重用。不过，民间也流传了一些关于她和董事长司空浩天的绯闻，完美地解释了被重用的原因。
安洁在神天集团工作四、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冯大师。
冯大师真名叫冯伦，据说此人能掐会算，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冯伦年轻时追随神天集团的创始人——司空长青一起打拼天下；老爷子去世以后，他继续辅佐现任董事长司空浩天，在神天集团挂职“董事长顾问”的头衔。可想而知，作为“两朝元老”的冯伦在神天集团具有非常崇高的地位，就连司空浩天本人都敬他三分，尊称他为“冯叔”。
只不过，冯伦平时深居简出不轻易见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参与神天集团的日常运作。不要说像安洁这样的分公司中层干部，就连神天集团总部的很多高级干部都难得跟冯伦见上一面。冯伦的每一次出现，都让大家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这一次冯伦全程参与南水大学的校园招聘，让神天集团管理层上下震惊不已，都在心里预感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整个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出奇的安静，静得让燕小鱼觉得浑身不舒服。
突然间，冯先生僵硬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微笑。他继续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自己说今年六十岁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一直靠算命为生，用卦金养活我们两人，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老神棍’。” 燕小鱼老实地回答说。
“那他长什么样子的？”
燕小鱼不假思索地形容着：“一米七左右吧，一直都挺瘦的，有点佝偻，长长的马脸，头发比较稀少，现在头已经秃了一半了......”
冯先生的脸越听越绷紧，不自觉地在轻轻摇着头。
“右脸下角有一颗黄豆那么大的黑痣......” 燕小鱼继续形容道。
“他手上是不是戴了一只银色的圆圈戒指，上面雕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冯先生打断燕小鱼的话，直接问道。
“是啊！难道你也认识他？” 燕小鱼奇怪地问道。
“原来是这样子的！哈哈！”冯先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坐在边上的林先生使了个眼色。
自从燕小鱼走进来的那一刻起，那位林先生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燕小鱼，眼神显得十分复杂。从外形来看，林先生竟与燕小鱼有几分相似之处。
收到了冯先生的暗示，林先生点了点头，右手托着左手闭上眼睛，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竖起，其他三个手指并拢在一块，整个手势放在胸前，嘴里低声念念有词。紧接着林先生猛的一下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小鱼的眼睛。
“什么这样子？”燕小鱼还在回味着刚才冯先生的问话，忽然觉得身边异常灼热，一幅动态的烈火图画卷朝他迎面飞来。
“法克！不是吧？又来了！”他习惯性地屏住呼吸，左手掌叠在右手掌上平放在胸前，脑海里不自觉地想着自己赶紧要快速移动到另一幅动态画卷上。果然，一霎间烈火带来的高温凭空消失了。
燕小鱼这一系列的本能反应，被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冯先生都看着眼里。冯先生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对边上的安女士说：“就是他！”
接到了这一指令，安女士直了直身子，用平静的语气说：“恭喜你！燕小鱼同学。你被神天集团正式录用了，职位是汉江省分公司的储备干部。”
“法克！太好了！”尽管燕小鱼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但是听到安女士宣布的面试结果之后，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虽然他也觉得这次面试的成功来得有点奇怪。
“那个......我想问一下，到你们公司上班，要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吗？”燕小鱼开始考虑上班之后怎么样生活了。
“作为公司的储备干部，公司会免费为你提供一套一室一厅的单间，家电、家具配齐，里面厨房、卫生间、阳台什么都有了。”安女士回答说。
“那......”燕小鱼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接着问道：“薪资待遇怎么样？”燕小鱼说到重点上了。这年头，不管是好工作还是坏工作，薪资待遇还是很重要的
。大家不是说了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
安女士笑了笑，反问道：“你想要多少？”
“这个嘛？”燕小鱼在心里盘算着：“看样子那个冯先生对自己挺满意的，再怎么样也要先开个高价再说，等她自己还价了。听已经参加工作的师兄们说了，面试时谈薪资就像在菜市场里买菜一样，是可以商量的。”于是他咬了咬牙，说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想的数字：“每个月至少5000！”
安女士看了看冯先生。冯先生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并伸出左手的食指指了指天花板。
安女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对燕小鱼说：“作为公司的储备干部，我们给你提供每个月10000块钱的薪水，年终还有第十三个月薪水和额外的业绩奖金。这下你满意了吧？”
“多少？10000块钱？”这个数字让燕小鱼的身体像被电了一下，脑袋也跟着有点晕乎乎的。10000块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爷爷半年的生活费！看来爷爷说得太对了，他的好运气真的来了！此时的燕小鱼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很满意！”
“还有别的问题吗？”安女士继续问道，脸上开始写满了不屑的表情。
燕小鱼努力平静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想了想，朗声说道：“这个......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你要跟神天集团谈条件？”安女士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在像看着一头怪物一样看着燕小鱼。在她的印象中，能被神天集团录用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候选人哪有什么资格跟神天集团谈条件的呢？这个小子明显是看到大家对他挺满意的，于是就坐地起价了。安女士正要发脾气的时候，坐在边上的冯先生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你还有什么条件？”安女士压着内心的怒火，高声问道。
“我有个同班同学，跟我关系挺好的。今天他也参加面试了，应聘助理工程师一职，人挺不错的。能不能把他也录用了？这样一来，今后我们工作起来也有个伴。对了，他叫张小胖，就是你们要让他改名字的那一位。”燕小鱼笑眯眯地说。
安女士那张妖艳的脸绷得紧紧的，语气生硬地问道：“好吧，录用，录用了！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嗯，没有了，没有了！感谢三位老师！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燕小鱼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为避免变卦还是选择这个时候溜之大吉吧。
......
就在燕小鱼进入会议室参加面试的时候，陆仁甲同学正在就业指导中心大楼的门外打电话。
“......什么？你说早上的那个清洁工人是临时找来帮别人替班的？天啊！我的名牌西服！我的一千块钱！”
“什么名牌西服？什么一千块钱？宝贝儿子，你在说什么啊？” 南水大学负责后勤管理的陆主任电话里头问道。
“爸爸，你就别问了！我今天的面试估计是砸了，你要帮帮我啊！”陆仁甲带着哭腔说道。
“好单位多的是，你
不一定非得要去神天集团的啊。”
陆仁甲想到了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今天面试没有录用上，让他这张脸今后往哪里挌啊？以后就成为同学们的笑话了。想到了这里，他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去神天集团！爸爸，你快想办法啊！”
“这个......我听别人说了，这一次神天集团的招聘有蹊跷！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吧？”
“真的？有什么蹊跷？”
“昨天跟就业指导中心的秦主任喝酒的时候，听他说的。具体什么情况，他也没说清楚。宝贝儿子，反正你不要去就对了。”
“没说清楚？难道是你自己搞不定，才找的借口？”
“不就找份工作吗，我帮你安排一下就是了。”
“我不管，我就要去神天集团上班。你一定要帮我搞定！要不然，我就把你上一次的事情说给妈妈听。”
“这个......你这孩子，被你奶奶宠坏了！”
这位陆大主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婆。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岳父一手栽培出来的；没有了他岳父的助力，陆主任根本就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
很不巧的是，陆主任几个月前跟客人们在外边“应酬”的时候，正好被陆仁甲同学碰到了。为此陆仁甲经常拿这个件事作为要挟从陆主任那边得到了不少好处，让陆主任懊恼不已。
“你到底帮不帮我？”陆仁甲同学下最后通牒了。
“你这孩子！好吧，好吧！我试试看，你等我的消息。” 陆主任无奈地说。
......
三个小时前，南水大学就业指导中心三楼豪华小会议室内。
“冯大师，按您的要求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话的人正是神天集团汉江省分公司人力资源部招聘经理——安洁。才二十八岁的她，毕业于米国名牌大学人力资源专业，业务能力强、专业知识非常过硬，所以加入神天集团不久后就获得了重用。不过，民间也流传了一些关于她和董事长司空浩天的绯闻，完美地解释了被重用的原因。
安洁在神天集团工作四、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冯大师。
冯大师真名叫冯伦，据说此人能掐会算，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冯伦年轻时追随神天集团的创始人——司空长青一起打拼天下；老爷子去世以后，他继续辅佐现任董事长司空浩天，在神天集团挂职“董事长顾问”的头衔。可想而知，作为“两朝元老”的冯伦在神天集团具有非常崇高的地位，就连司空浩天本人都敬他三分，尊称他为“冯叔”。
只不过，冯伦平时深居简出不轻易见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参与神天集团的日常运作。不要说像安洁这样的分公司中层干部，就连神天集团总部的很多高级干部都难得跟冯伦见上一面。冯伦的每一次出现，都让大家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这一次冯伦全程参与南水大学的校园招聘，让神天集团管理层上下震惊不已，都在心里预感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