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山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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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牛洪力把牛家村的历史故事讲完之后，大家都唏嘘不已，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味着故事里的每一个情节。
沉闷的气氛让陆仁甲觉得很是难受，想找别的话题来轻松一下。他看了看燕小鱼面前的大黑狗，甩了甩头对坐在边上的张小胖说：“说到小孩子，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奶奶一直吓唬我，说我这个人长得这么帅，特别容易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让我千万不要跟女孩子们亲嘴，否则会让她们怀孕的。”
“哦？你长得帅？我怎么不觉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出于好奇，故意找个小女孩试试，看看她是否怀孕了？”张小胖一脸坏笑地说。
“呵呵，我哪敢啊？当时我在想：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屁孩，要是让别人怀孕了把孩子生了下来，我根本就没能力再去照顾另一个小屁孩。所以，为了防止她们主动‘攻击’，我看到女孩子就刻意避开……有一天，我在家门口啃鸡腿的时候，我们家的那只小母狗一直在跟我抢鸡腿吃，它的嘴巴一直在舔 我的嘴巴……过了老半天，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也叫亲嘴啊！……一个月后，那只小母狗生下了三只小狗……” 陆仁甲一脸的不好意思。
“哈哈，法克！你不会认为那三只小狗就是你的孩子吧？”燕小鱼猜到了下文，捧腹大笑。
陆仁甲抓了抓头，满脸通红地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就是这样认为的。后来出于责任心，只要有口肉吃，我就不让那三只小狗吃口素的；每天悉心照顾，还暗中保护着它们……当然了，这件事情只能藏着、掖着的，担心家里人发现了这一个秘密……现在想想，呵呵！挺搞笑的……”
除了一脸严肃的牛洪力，其他几个人听到了这个故事全都笑痛了肚子，张小胖更是差一点就笑趴下了。
“哈哈！仁甲同学，看不出来你挺有责任心的嘛！后来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不对的？”张小胖止住了笑声问道。
“这个……呵呵，我也不是那么傻的。”
牛洪力那张苍老的脸始终紧紧地绷着，没有笑出来。等大家的笑意都褪去之后，他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陆仁甲：“那三只被你照顾着的小狗，是不是对你特别亲近？关系特别好？”
“那是当然的啦！狗其实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你对它好，它都知道。那三只小狗最听我的话了，只要有我在，它们就会一直陪伴在我的左右寸步不离，伴我度过那美好的童年！当它们老死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哭了好几天。”陆仁甲动情地说。
牛洪力感慨地说：“这就对了！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就连这位贵客养的三只小狗都懂得感恩，而我们牛氏家族当时的人呢？只顾着自己的生存，却做出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牛家村为什么会受到了诅咒的原因了。”
“老人家，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个诅咒的来源和前因后果，法克！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就
没有办法破解了吗？”燕小鱼问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牛洪力用灼热的眼光看着燕小鱼说：“当然有！在我五岁的那一年，村子里来了一个70多岁的北斗门高人，他一下子就推算出来了施加我们村子里的诅咒，并提出了破解的办法。当时，他向我们族长提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
“哦？他提出的条件是什么？”贾文斯好奇地问道。
牛洪力昂着头，像是在回忆着过去的往事：“他要我们在村子里找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男孩，还有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孩，牺牲他们这两个人的性命作为山神的祭品，炼成他们北斗门中至阴至阳、至刚至柔的水火灵仆，就可以化解山神施加在牛家村的诅咒了。”
“你们当时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所以没有答应？”陆仁甲问道。
“说实话，不是的！如果能用两个孩子的牺牲，换取整个家族命运的改变，这一趟买卖还是值得的！可是，跟买两颗大白菜不一样，要找这么两个命格精奇的孩子，一时半会儿间到哪里去找呢？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好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去找这位高人帮助。而我自己，从那年开始也在大力修炼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破解这个该死的诅咒。” 牛洪力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
燕小鱼的心里强烈地颤抖了一下：用两个活生生的孩子炼成水火灵仆？法克！这也太阴毒了吧？难道这个人也读过《北斗宝录》？他连忙声明道：“老人家，我们北斗门有门规：不允许杀生修炼水火灵仆，否则会遭天谴，也会被门人所追杀的。”
牛洪力一脸悲壮在说：“可如果，那两个作为祭品的童男童女自己愿意的呢？作为牛家村的一部分，他们自己的心里非常清楚：在那个该死的诅咒之下，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得以善终，还不如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整个家族的拯救！”
“法克！你说得好听，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作为一个旁观者，燕小鱼觉得牛洪力的这一套说辞有点不要脸。
“这位贵客，老夫就是当年符合条件的那一个童男，那是老夫自愿要这么做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童女，这个计划才没有得以实现。”感觉到了燕小鱼语气中的不满，牛洪力不卑不亢地回答说。
“呃？这个……老人家，您所说的那一个北斗门高人到底是谁？”燕小鱼继续问道。
牛洪力一字一句郑重地回答说：“这位高人就是贵门的掌门——燕南飞前辈。”
“老神棍？法克！不可能！老人家，您可能搞错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燕南飞！”燕小鱼斩钉截铁地说。
“哦？贵客，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不可能是他？你跟燕南飞前是什么关系？”牛洪力奇怪地问道。贾文斯等人也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了燕小鱼的脸上。
“老人家，您现在已经90多
岁了，您说您见到他的时候你才五岁，而那个时候他已经70多岁了。法克！按这样子计算，如果那位高人还活着的话，起码有160多岁了！可是我们北斗门的燕南飞今年才60多岁！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呢？因为燕南飞就是我的爷爷。”燕小鱼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是的，小鱼说得对，我可以作证！”张小胖也在边上附和道。
“这个……”牛洪力用迷茫的眼神盯着燕小鱼看了半天，在确定了燕小鱼不像撒谎的样子之后，他这才哈哈大笑地说：“哈哈！原来这位小兄弟，对你们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毫不了解。那老夫今天就斗胆班门弄斧，给你细说一番……”
在正常情况下，每一个活人都有三魂七魄和一具肉身，这两种东西与生俱来就结合了在一起，互相作用、互相滋养、密不可分。当肉身没有了魂魄之后，由于得不到魂魄的滋养，它很快就会枯萎、腐烂，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死亡”；而魂魄游离于肉身之外，没有了肉身的供养，很容易魂飞魄散，或者被别有用心的术士收集起来另作他用。
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就是将自身的魂魄修炼得足够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离开肉身独立生存一段时间而不受影响。当肉身老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魂魄可以脱离原来的肉身，再去寻找一具符合它五行属性的新肉身。
“像燕南飞前辈这种功力深厚、法术通天的高人，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具新的肉身而已……”
众人听了牛洪力的这一番解释，都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贾文斯这才缓过神来惊奇地问道：“老人家，要是按您的这个说法，他岂不是可以活到天长地久、永生不灭？”
牛洪力轻轻地点了点头：“呵呵，理论上是的！可是，没有哪一位神通广大的高人，愿意通过这种无休止更换肉身的方式来获得永生的。”
“哦？为什么呢？难道永生还不够好吗？” 贾文斯不解地问道。
“贵客你有所不知，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这么做的。术士的修炼之道，分为鬼道、人道、神道、仙道。这只是‘人道’的一种修炼方式而已，如果可以沿着‘神道’和‘仙道’的方向修炼，谁会愿意停留在‘人道’这种低级的修炼方式上？而且，换肉身的代价非常高，魂魄一不小心就会被新的肉身排斥出外，甚至被‘移魂换形术’的本身反噬，最终魂飞魄散。”
听到了这些话，燕小鱼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很多问题一下子同时涌入他的脑海里：法克！这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老神棍到底活了多少岁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爷爷？如果不是，那我到底是谁？我又活了多少岁？上次石天散人说我大限将至，难道是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有很多不属于我这个年龄段的记忆，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当牛洪力把牛家村的历史故事讲完之后，大家都唏嘘不已，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味着故事里的每一个情节。
沉闷的气氛让陆仁甲觉得很是难受，想找别的话题来轻松一下。他看了看燕小鱼面前的大黑狗，甩了甩头对坐在边上的张小胖说：“说到小孩子，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奶奶一直吓唬我，说我这个人长得这么帅，特别容易吸引女孩子们的注意，让我千万不要跟女孩子们亲嘴，否则会让她们怀孕的。”
“哦？你长得帅？我怎么不觉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出于好奇，故意找个小女孩试试，看看她是否怀孕了？”张小胖一脸坏笑地说。
“呵呵，我哪敢啊？当时我在想：自己本来就是个小屁孩，要是让别人怀孕了把孩子生了下来，我根本就没能力再去照顾另一个小屁孩。所以，为了防止她们主动‘攻击’，我看到女孩子就刻意避开……有一天，我在家门口啃鸡腿的时候，我们家的那只小母狗一直在跟我抢鸡腿吃，它的嘴巴一直在舔 我的嘴巴……过了老半天，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也叫亲嘴啊！……一个月后，那只小母狗生下了三只小狗……” 陆仁甲一脸的不好意思。
“哈哈，法克！你不会认为那三只小狗就是你的孩子吧？”燕小鱼猜到了下文，捧腹大笑。
陆仁甲抓了抓头，满脸通红地说：“那个时候我还小，就是这样认为的。后来出于责任心，只要有口肉吃，我就不让那三只小狗吃口素的；每天悉心照顾，还暗中保护着它们……当然了，这件事情只能藏着、掖着的，担心家里人发现了这一个秘密……现在想想，呵呵！挺搞笑的……”
除了一脸严肃的牛洪力，其他几个人听到了这个故事全都笑痛了肚子，张小胖更是差一点就笑趴下了。
“哈哈！仁甲同学，看不出来你挺有责任心的嘛！后来你是什么时候才发现不对的？”张小胖止住了笑声问道。
“这个……呵呵，我也不是那么傻的。”
牛洪力那张苍老的脸始终紧紧地绷着，没有笑出来。等大家的笑意都褪去之后，他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陆仁甲：“那三只被你照顾着的小狗，是不是对你特别亲近？关系特别好？”
“那是当然的啦！狗其实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你对它好，它都知道。那三只小狗最听我的话了，只要有我在，它们就会一直陪伴在我的左右寸步不离，伴我度过那美好的童年！当它们老死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哭了好几天。”陆仁甲动情地说。
牛洪力感慨地说：“这就对了！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就连这位贵客养的三只小狗都懂得感恩，而我们牛氏家族当时的人呢？只顾着自己的生存，却做出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牛家村为什么会受到了诅咒的原因了。”
“老人家，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个诅咒的来源和前因后果，法克！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就
没有办法破解了吗？”燕小鱼问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牛洪力用灼热的眼光看着燕小鱼说：“当然有！在我五岁的那一年，村子里来了一个70多岁的北斗门高人，他一下子就推算出来了施加我们村子里的诅咒，并提出了破解的办法。当时，他向我们族长提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
“哦？他提出的条件是什么？”贾文斯好奇地问道。
牛洪力昂着头，像是在回忆着过去的往事：“他要我们在村子里找一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男孩，还有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孩，牺牲他们这两个人的性命作为山神的祭品，炼成他们北斗门中至阴至阳、至刚至柔的水火灵仆，就可以化解山神施加在牛家村的诅咒了。”
“你们当时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所以没有答应？”陆仁甲问道。
“说实话，不是的！如果能用两个孩子的牺牲，换取整个家族命运的改变，这一趟买卖还是值得的！可是，跟买两颗大白菜不一样，要找这么两个命格精奇的孩子，一时半会儿间到哪里去找呢？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好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去找这位高人帮助。而我自己，从那年开始也在大力修炼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破解这个该死的诅咒。” 牛洪力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
燕小鱼的心里强烈地颤抖了一下：用两个活生生的孩子炼成水火灵仆？法克！这也太阴毒了吧？难道这个人也读过《北斗宝录》？他连忙声明道：“老人家，我们北斗门有门规：不允许杀生修炼水火灵仆，否则会遭天谴，也会被门人所追杀的。”
牛洪力一脸悲壮在说：“可如果，那两个作为祭品的童男童女自己愿意的呢？作为牛家村的一部分，他们自己的心里非常清楚：在那个该死的诅咒之下，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得以善终，还不如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整个家族的拯救！”
“法克！你说得好听，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作为一个旁观者，燕小鱼觉得牛洪力的这一套说辞有点不要脸。
“这位贵客，老夫就是当年符合条件的那一个童男，那是老夫自愿要这么做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童女，这个计划才没有得以实现。”感觉到了燕小鱼语气中的不满，牛洪力不卑不亢地回答说。
“呃？这个……老人家，您所说的那一个北斗门高人到底是谁？”燕小鱼继续问道。
牛洪力一字一句郑重地回答说：“这位高人就是贵门的掌门——燕南飞前辈。”
“老神棍？法克！不可能！老人家，您可能搞错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燕南飞！”燕小鱼斩钉截铁地说。
“哦？贵客，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不可能是他？你跟燕南飞前是什么关系？”牛洪力奇怪地问道。贾文斯等人也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了燕小鱼的脸上。
“老人家，您现在已经90多
岁了，您说您见到他的时候你才五岁，而那个时候他已经70多岁了。法克！按这样子计算，如果那位高人还活着的话，起码有160多岁了！可是我们北斗门的燕南飞今年才60多岁！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呢？因为燕南飞就是我的爷爷。”燕小鱼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是的，小鱼说得对，我可以作证！”张小胖也在边上附和道。
“这个……”牛洪力用迷茫的眼神盯着燕小鱼看了半天，在确定了燕小鱼不像撒谎的样子之后，他这才哈哈大笑地说：“哈哈！原来这位小兄弟，对你们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毫不了解。那老夫今天就斗胆班门弄斧，给你细说一番……”
在正常情况下，每一个活人都有三魂七魄和一具肉身，这两种东西与生俱来就结合了在一起，互相作用、互相滋养、密不可分。当肉身没有了魂魄之后，由于得不到魂魄的滋养，它很快就会枯萎、腐烂，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死亡”；而魂魄游离于肉身之外，没有了肉身的供养，很容易魂飞魄散，或者被别有用心的术士收集起来另作他用。
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就是将自身的魂魄修炼得足够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离开肉身独立生存一段时间而不受影响。当肉身老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魂魄可以脱离原来的肉身，再去寻找一具符合它五行属性的新肉身。
“像燕南飞前辈这种功力深厚、法术通天的高人，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具新的肉身而已……”
众人听了牛洪力的这一番解释，都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贾文斯这才缓过神来惊奇地问道：“老人家，要是按您的这个说法，他岂不是可以活到天长地久、永生不灭？”
牛洪力轻轻地点了点头：“呵呵，理论上是的！可是，没有哪一位神通广大的高人，愿意通过这种无休止更换肉身的方式来获得永生的。”
“哦？为什么呢？难道永生还不够好吗？” 贾文斯不解地问道。
“贵客你有所不知，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这么做的。术士的修炼之道，分为鬼道、人道、神道、仙道。这只是‘人道’的一种修炼方式而已，如果可以沿着‘神道’和‘仙道’的方向修炼，谁会愿意停留在‘人道’这种低级的修炼方式上？而且，换肉身的代价非常高，魂魄一不小心就会被新的肉身排斥出外，甚至被‘移魂换形术’的本身反噬，最终魂飞魄散。”
听到了这些话，燕小鱼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很多问题一下子同时涌入他的脑海里：法克！这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老神棍到底活了多少岁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爷爷？如果不是，那我到底是谁？我又活了多少岁？上次石天散人说我大限将至，难道是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有很多不属于我这个年龄段的记忆，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