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孺子不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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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
对于小凳子突然之间冒出的这样的一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年纪最长的周洁丽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奋斗，并且拥有了美好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谈不上什么饥饿；陈东定和苍蝇虽然同样是出生农村，但也没吃过树皮草根啥的，也说不出那饥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顾晓蔓这丫头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压根就不知道饿字是怎么写的。
叶文与牛子生活的那个小山村，虽然是破旧到极点的存在，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
山高皇帝远。
村子里面最大的官，就是村长，村子里面最富有的家庭，也就是村长家了。
但这个富有，也只是在本地区之内做出的一个对比，若是拿到这人潮攒动的大上海，恐怕就连最底层人家的一根脚指头都是比不上的。
牛子的爹是村长，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忍饥挨饿了。
所以说，在叶文看来，在场所有人之中，没有谁是真正知道饥饿的滋味的，除了他自己。
至今，叶文都在念想着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娘亲，没有母乳的哺育，他能够在穷乡僻壤之中长成人形，恐怕就是老妈子在天上保佑的结果吧。
记忆之中最浓烈的味道，不是肉味，不是青菜味，也不是从鸟窝里面鼓捣出的鸟蛋的味道，而是那刺鼻的酒味。
酒味，伴随着叶文长大的味道，一直到十岁那年。
将近三分钟的时间就在众人的沉寂之中飞奔而去了，叶文一颗心却已经是犹如海水一般翻腾了数遍。
小凳子也没有说话，眼角的泪光已经干涸，只留下一双红通通的眼圈。
叶文知道，小凳子是想要表达自己生命的苦楚，可是，他却有话要对小凳子说。
曾经居住在天伦别墅之旁，想也知道小凳子的家庭不会有多么的难过。询问众人饥饿的味道，这是一个比较，是在这个小区域之中的比较，并不是小凳子将自己给摆在叶文所在的那个小山村之中的比较。
“小凳子，你今年多大了？”
面对叶文突然之间问出的这样一个问题，小凳子愣住了，视线转移到叶文脸上，他想要找到一丝戏谑的意味，继而实施自
己的反击。
可是，那一张有点黝黑的面庞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充满了郑重。
疑惑着，小凳子不明白叶文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还有三天满十七岁。”
得到小凳子的回答，叶文没有停顿，继续问道：“那你记忆中最香的味道是什么？”
收回了瞧着叶文的眼神，小凳子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良久，才舔了舔嘴唇，似乎嘴唇之上还残留着那样的味道：“那是一种神奇的味道，那人痴迷，让人不忍释怀。”
这样的回答，实在太过笼统，也太过概括，不过叶文并不在意，继续问道：“那距离最后一次品尝那味道，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小凳子突然更加用力地舔了舔嘴唇，呼吸也用力了几分，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鼻尖的空气溜走了一般：“已经三天了……”
三天！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
大家也都明白叶文这一番问话背后的用意，印象最深的味道，那不就是自己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味道了么。
小凳子竟然在三天前还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美味，就这样的状态，还在叫嚷着饥饿，明显是在找抽嘛！
不过，谁都没有开口，等待着叶文接下来的问话。
“那么……”隔了一阵，叶文又才问道，“让你最不能忍受的味道是什么？”
可这一回，小凳子却是没有准备要好生回答叶文的问题了。
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脸庞也有先前的肉色转变成了深红色，如此持续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小凳子忽然又变本加厉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烟，快给我烟！”
这个场面的出现，叶文不禁明白了几分，这家伙所说的饥饿，恐怕不是食物之上的饥饿吧。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小凳子忍受不住了，一手在身上四处乱抓，身子一探，另一只手便抓上了叶文身旁的烟盒，又颤颤抖抖地拿出一支烟，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只打火机，颤颤巍巍地点了多次，终于是将烟给点着了。
可是，被点燃的只是被吸了两口，小凳子便发疯一般将烟给丢到一边，继而更加疯狂地抓起了自己的胸膛，似乎，在他胸膛之中正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他要做的便
是将胸膛里面的蚂蚁给扒拉出来。
“他怎么了？”顾晓蔓终究还是女流之辈，就算性格再怎么大大咧咧，见到这样的癫狂场面也是有点害怕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老太太周洁丽此时终于说话了：“孺子不可教，作孽啊……”
到了这个时候，小凳子真正经历过什么事情，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一个瘾.君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谈什么饥饿，这不明摆着让人生气么？
叶文再也忍受不住了，猛然站起了身子，跨到小凳子身前，随便踩熄了丢在地板上的烟头，抓上了小凳子胸前的衣襟，另一只巴掌高高扬起，就在小凳子抬起头的一瞬间，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让客厅中的空气更加凝重了几分，叶文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继续三巴掌落在了小凳子脸颊之上：“你吸了多长时间了？”
小凳子没有回答，继续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胸膛，痛苦万分。
“牛子，过来帮我把他绑起来！”
不用叶文说话，陈东定已经上前了，手中也是拿着一根毛巾。
一老一少两名女子就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瞧着叶文等人将小凳子给摁在地板上死死绑了起来。
这一刻，整件事情也就有了一个相当的主线了。
不过现在的小凳子已经是失去了静下心来述说前因后果的意识，不可能向叶文等人叙述自己前来偷窃的真实目的。
不过众人心头已经是有了一个大致判断，小凳子一定是因为吸毒而出现了经济危机，继而欠了金牙一大笔钱，所以才有了潜入天伦别墅偷窃的行径。
撕开小凳子胸前的衣服，叶文惊奇的发现，原本白皙的胸膛之上已经是长满了红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犹如懒蛤蟆的皮肤。
“药……药，快给我药，我受不了了……”
虽然被反绑了双手，虽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可小凳子依旧是忘不了那让那个自己念想了数久的毒药，微微张大了嘴巴。
见到这样的面部表情，原本已经平静了心情的叶文不由怒火再生，“咚”的一拳，径直砸在了小凳子太阳穴附近。
后者不再叫嚷，也不再痛苦，只是脸上的汗水依旧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继续流淌。
……
饥饿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
对于小凳子突然之间冒出的这样的一个问题，在场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年纪最长的周洁丽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奋斗，并且拥有了美好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谈不上什么饥饿；陈东定和苍蝇虽然同样是出生农村，但也没吃过树皮草根啥的，也说不出那饥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味道。
顾晓蔓这丫头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压根就不知道饿字是怎么写的。
叶文与牛子生活的那个小山村，虽然是破旧到极点的存在，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
山高皇帝远。
村子里面最大的官，就是村长，村子里面最富有的家庭，也就是村长家了。
但这个富有，也只是在本地区之内做出的一个对比，若是拿到这人潮攒动的大上海，恐怕就连最底层人家的一根脚指头都是比不上的。
牛子的爹是村长，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忍饥挨饿了。
所以说，在叶文看来，在场所有人之中，没有谁是真正知道饥饿的滋味的，除了他自己。
至今，叶文都在念想着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娘亲，没有母乳的哺育，他能够在穷乡僻壤之中长成人形，恐怕就是老妈子在天上保佑的结果吧。
记忆之中最浓烈的味道，不是肉味，不是青菜味，也不是从鸟窝里面鼓捣出的鸟蛋的味道，而是那刺鼻的酒味。
酒味，伴随着叶文长大的味道，一直到十岁那年。
将近三分钟的时间就在众人的沉寂之中飞奔而去了，叶文一颗心却已经是犹如海水一般翻腾了数遍。
小凳子也没有说话，眼角的泪光已经干涸，只留下一双红通通的眼圈。
叶文知道，小凳子是想要表达自己生命的苦楚，可是，他却有话要对小凳子说。
曾经居住在天伦别墅之旁，想也知道小凳子的家庭不会有多么的难过。询问众人饥饿的味道，这是一个比较，是在这个小区域之中的比较，并不是小凳子将自己给摆在叶文所在的那个小山村之中的比较。
“小凳子，你今年多大了？”
面对叶文突然之间问出的这样一个问题，小凳子愣住了，视线转移到叶文脸上，他想要找到一丝戏谑的意味，继而实施自
己的反击。
可是，那一张有点黝黑的面庞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充满了郑重。
疑惑着，小凳子不明白叶文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还有三天满十七岁。”
得到小凳子的回答，叶文没有停顿，继续问道：“那你记忆中最香的味道是什么？”
收回了瞧着叶文的眼神，小凳子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良久，才舔了舔嘴唇，似乎嘴唇之上还残留着那样的味道：“那是一种神奇的味道，那人痴迷，让人不忍释怀。”
这样的回答，实在太过笼统，也太过概括，不过叶文并不在意，继续问道：“那距离最后一次品尝那味道，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小凳子突然更加用力地舔了舔嘴唇，呼吸也用力了几分，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让鼻尖的空气溜走了一般：“已经三天了……”
三天！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
大家也都明白叶文这一番问话背后的用意，印象最深的味道，那不就是自己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味道了么。
小凳子竟然在三天前还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美味，就这样的状态，还在叫嚷着饥饿，明显是在找抽嘛！
不过，谁都没有开口，等待着叶文接下来的问话。
“那么……”隔了一阵，叶文又才问道，“让你最不能忍受的味道是什么？”
可这一回，小凳子却是没有准备要好生回答叶文的问题了。
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脸庞也有先前的肉色转变成了深红色，如此持续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小凳子忽然又变本加厉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烟，快给我烟！”
这个场面的出现，叶文不禁明白了几分，这家伙所说的饥饿，恐怕不是食物之上的饥饿吧。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小凳子忍受不住了，一手在身上四处乱抓，身子一探，另一只手便抓上了叶文身旁的烟盒，又颤颤抖抖地拿出一支烟，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只打火机，颤颤巍巍地点了多次，终于是将烟给点着了。
可是，被点燃的只是被吸了两口，小凳子便发疯一般将烟给丢到一边，继而更加疯狂地抓起了自己的胸膛，似乎，在他胸膛之中正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他要做的便
是将胸膛里面的蚂蚁给扒拉出来。
“他怎么了？”顾晓蔓终究还是女流之辈，就算性格再怎么大大咧咧，见到这样的癫狂场面也是有点害怕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老太太周洁丽此时终于说话了：“孺子不可教，作孽啊……”
到了这个时候，小凳子真正经历过什么事情，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一个瘾.君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谈什么饥饿，这不明摆着让人生气么？
叶文再也忍受不住了，猛然站起了身子，跨到小凳子身前，随便踩熄了丢在地板上的烟头，抓上了小凳子胸前的衣襟，另一只巴掌高高扬起，就在小凳子抬起头的一瞬间，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让客厅中的空气更加凝重了几分，叶文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继续三巴掌落在了小凳子脸颊之上：“你吸了多长时间了？”
小凳子没有回答，继续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胸膛，痛苦万分。
“牛子，过来帮我把他绑起来！”
不用叶文说话，陈东定已经上前了，手中也是拿着一根毛巾。
一老一少两名女子就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瞧着叶文等人将小凳子给摁在地板上死死绑了起来。
这一刻，整件事情也就有了一个相当的主线了。
不过现在的小凳子已经是失去了静下心来述说前因后果的意识，不可能向叶文等人叙述自己前来偷窃的真实目的。
不过众人心头已经是有了一个大致判断，小凳子一定是因为吸毒而出现了经济危机，继而欠了金牙一大笔钱，所以才有了潜入天伦别墅偷窃的行径。
撕开小凳子胸前的衣服，叶文惊奇的发现，原本白皙的胸膛之上已经是长满了红斑，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犹如懒蛤蟆的皮肤。
“药……药，快给我药，我受不了了……”
虽然被反绑了双手，虽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可小凳子依旧是忘不了那让那个自己念想了数久的毒药，微微张大了嘴巴。
见到这样的面部表情，原本已经平静了心情的叶文不由怒火再生，“咚”的一拳，径直砸在了小凳子太阳穴附近。
后者不再叫嚷，也不再痛苦，只是脸上的汗水依旧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继续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