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来 第十三章 不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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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父亲后,邹敬蚩回到了卧房,妻子为他留了灯。看着妻子均匀的鼻息,儿子小时候,三个人一张床的幸福场景就在眼前,风摇晃了烛火,把他拉回了现实,望着妻子黑发中夹杂着的白发,想到长久不联络生死未卜的儿子,他一头钻进了被窝,仿佛漆黑的被窝可以吞噬一切烦恼。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邹敬蚩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弟邹拜蚩。或许是生意人晚上应酬比较多,直到下午2点17分哥哥才受到了弟弟的回电。可能是最近频繁的地壳活动干扰了信号,通话断断续续的。
“喂,哥。找我干嘛,我刚看到。”
“拜蚩啊,回家吧,我想你了,回家住几天……爸想你了。”
“什么?我听不……谁……我了?”
邹敬蚩笑着提高了音量。
“我想你了!爸想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信号滋滋的干扰声,过了好几秒,弟弟的声音才传过来。
“他想我干嘛,我最近生意很忙,替我问大嫂好,就这样吧。”
刚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邹敬蚩再拨打,直接被接入了语音信箱,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了。政府的送货运输机后天就到,可以搭顺风车。
整顿好行装,把训练日程委托给大弟子后,邹敬蚩如约和运货的弟子来到山顶的停机坪等候,运输机晚点了大概3小时,山顶连个遮挡避风的也没有,只有几个年代久远的石凳子。敬蚩和弟子们在风中凌乱,等的好不辛苦。和弟子们搬完货后,敬蚩提出了搭顺风车的请求,没想到受到了机组人员的数落。
“行啊,付机票钱,1000豆!”
“那么大的运输机,空荡荡的回去,多一个人不多,小哥通融下吧!”
“多一个人耗能就要多耗一个人的份!能量守恒懂不懂!”
一旁休息的年迈机长看不下去了,笑道。
“师傅,来吧,你别听那小子的废话,他掉钱眼里去了。”
小子小声提醒自己的前辈。
“老大,能敲一笔是一笔,你家里不是也困难吗,你老婆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呢!再说这也合情合理!”
机长沉默了许久,开口道。
“你还是太年轻,生财之道,取之有道,赚钱不是靠压榨。哎,说了你也不懂,师傅,登机吧,要起飞了。”
“大家都不容易,这机票钱我还是付了吧。”
说罢,手脚利落的扫眼转账给了小哥,小哥收钱的时候倒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邹敬蚩下机后,已经是晚上8点51分。不知道弟弟还在不在店里上班,根据电子眼镜的导航,转了两部巴士,花了半小时左右,敬蚩就抵达了弟弟的实体店。
弟弟实体店在一幢商务楼的第9层,虽然知道弟弟是做生意,但看到公司前台的布置,敬蚩惊呆了。
30几平方米的房间笼罩在红紫蓝三色灯光的轮换中,墙上屏幕介绍着公司的产品:成人用品机器人。各种肤色,各种人种,各种体型,各种发型,各种性格,让敬蚩看的目瞪口呆。房间角落还有可以直接模拟定制机器人的虚拟现实眼镜。
“虚假的太真实了。”
敬蚩心理嘀咕着,身体却向虚拟现实眼镜慢慢走去。
“哥?”
一声深沉沙哑的叫唤,喊住了有些陷入迷幻的敬蚩。
“啊,是你啊,哥,你怎么来了?”
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光线,油头粉面的男人,敬蚩真的无法和17年前离家的毛头小子弟弟联系在一起。
“拜蚩,真的是你?”
“是啊,对了,别叫那个老土的名字,叫我小狼狗。”
“你连名字都换了?你变成狗了吗?”
“你一直在山里练武,世界已经大不同了,大哥。”
看见哥哥余光在偷瞄自己的产品,拜蚩一脸坏笑。
“怎么样,我们公司的产品不错吧,要不要试一试最新款式的,嗯……长着柔顺鬃毛的半人马小姐。”
说完就要拉着大哥去体验,大哥闻所未闻,心里又是惊奇又是纠结,被拖动了几步后,终于缓过神来,一把撇开了拽着自己的弟弟。
“没想到
你堕落成这样,竟然搞起了人兽杂交的东西。”
“啊,我并没有这些特殊的癖好,这些都是供应给上城区那些想找刺激的有钱人消遣的。”
“哎,那你搞成人用品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和拉皮*条有区别吗?”
“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和老头子一样食古不化的,我们售卖的是机器人,不是逼良为娼,食色性也,我们满足了大众的需求,有什么不对!”
哥哥一时语塞,支支吾吾。
“反正就觉得推广这种声色犬马……嗯……只会消磨人的意志,应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见到哥哥如此不待见自己的事业,拜蚩立刻翻脸。
“你大老远赶来,不是为了来羞辱我吧?没什么事的话,就不送了。”
敬蚩伸手拉住弟弟,急忙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爸想见你,他有事找你谈。”
“什么事?你现在就说。”
“他想找你一起去参加全家来斗兽。”
拜蚩听到这句话,一时反映不过来。
“全家来斗兽?我看过广告,参加比赛都是为了奖金而不要命的疯子吧,你们很缺钱吗?没事,我有,没必要去那个比赛拼命。”
“并不是为了钱,我们作为蚩尤禁卫军的后裔,只在乎荣誉和武……”
“那是你们!我已经不是家族成员了,拜老头子所赐!”
想起旧恨,拜蚩愤怒的撤下了自己的衣服,胸前背后赫然分别印着背叛2个字,而且还有无数的鞭子抽打的伤疤。眼中怒火炙热的灼烧着哥哥。敬蚩低头不敢直视,顾左右而言他。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看你现在活的不是很……”
“那天烙铁滋滋的响声,和肉被烤焦的香味,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你自作自受啊,父亲已经告诉你断绝关系的代价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情愿忍受着皮肉之苦,并且背负着烙铁的耻辱,也不愿在那种家里多待一秒!”
面对爆发的情绪,哥哥不敢应答。
“从小到大,老头子眼里就只有你,明明我在武学上更有天赋,做的再好也得不到一句赞赏……忍受了22年,我终于受不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就因为你是长子吗?”
“父亲知道做错了,他内心很愧疚,希望得到你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很照顾我,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那就是记仇,如果他不是我的父亲,也许我会杀了他。”
敬蚩无法忍受这大逆不道的言辞。
“你这个不孝之子。”
说罢,拳头就向弟弟挥了过去,结果却打了一个空。弟弟一个侧身闪躲,接着绕到了哥哥背后,手如鹰爪般死死的掐住了哥哥的脖子,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杀戮的欲望,压低声音道。
“我的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你血贱当场,不要在我的地盘撒……”
没等弟弟说完,哥哥不知使出什么招数,拜蚩突然觉得浑身麻木,犹如过电一般,怔住了1秒。就在这1秒内,哥哥抓住了自己的手,一个流畅的过肩摔,随后自己的脖子被哥哥的手臂紧紧箍牢。
“你现在一直做生意,身手还挺矫健的,保持的不错,不亏是邹家的后代!”
拜蚩被哥哥勒的有点呼吸困难,欲用鹰爪功割破哥哥的前臂肌肉以脱身,谁知刚要发力就被哥哥看破,哥哥放弃锁喉,顺势将弟弟双臂拴住,弟弟的肩关节被向后挤压,痛的直哆嗦。
“你安分点,我就松手。”
“安分点……站在那里被你打吗……”
拜蚩仍在扭动身体负隅顽抗。
“谁让你说出那种弑父的言论!”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拜蚩悄悄的将内置剧毒氰*化物的袖针伸了出来,欲刺入哥哥体内。
“立刻停止当前暴行!保安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你们继续暴行,我将向你们发射电击飞镖。”
电子保安,通过摄像头检测到当前区域人的暴力行为指数过高,前来进见警告。兄弟二人纷纷罢手。等2个机器人保安赶到后,二人已经在整理衣
物。
活人保安,虽然工资并不高昂,保险理赔却是一笔巨资,保安这种高危职业,保险理赔更是家常便饭。机器人保安,不用发工资,也没有保险理赔,就是一堆坚硬的废铜烂铁,贵的只有头部的智能芯片,平时只需要支付一些电费,待机的时候耗电更是忽略不计。
这两个保安,造型简陋看上去饱经风霜,金属外壳都是坑坑洼洼,而且有大量锈斑,可见这幢楼的物业十分精明。一开口更是一口最廉价的毫无感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电子语音。
“你。们。抱头。蹲下。不然。动武。”
说完后,掏出电棍,摆出戒严姿态。二人见状立刻服从,毕竟没必要拿自己珍贵的肉身和这堆钢铁疙瘩纠缠。
“保持。下蹲。冷静。3分钟。”
这景象让兄弟二人一同回想起儿时偷鸡吃被父亲责罚的场景。拜蚩先开口。
“偷鸡的主意明明是我想到的,你还说是你干的,想一个人抗,你可真够义气的。”
“不管谁想到的,我们那次都吃了个够,再也吃不到那么香那么肥的鸡了。”
二人在回忆童年间,消除了刚刚的不快和冲突。
“哥,你刚刚使出那招是什么,把我都电晕了。”
“哦,那就是武侠小说里一直提到的内力了,本门只有30岁的优秀弟子以后才能修炼,你那么早离家当然不知道了。”
拜蚩抑制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嘴嘟起来像个狒狒。
“哦!哦!那么厉害!哥,你教教我呗!”
“你已经不是家族成员了,而且修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切,小气包。”
“只要父亲点头……我愿意教你。”
“哼,又是老头子。”
“父亲对你还有对孙子的离家都很介怀,他意识到作为长辈,对小辈太过于强势……”
“哈哈,把小辈逼的离家出走17年才领悟,悟性是不是差了点?”
“是啊……”
弟弟觉得惊奇,自己这么数落父亲,哥哥竟然表示赞同。
“我也步了父亲的后尘,兴武他也在5年前离家了……”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用想就能猜到,肯定你把他逼急了,对了他有没有受离家之刑?”
“本来我是想让他受罚的,他爷爷不忍心,就放过他了。”
“看来老头子是真的有点……变开明了。”
“所以啊,这次……”
哥哥没讲完就被机器保安打断。
“好了。起身。你们的档案。已经。上传。至。警察局。你们。将被监控。3天。注意。你们的。行为。”
说完,机器保安转身离开。
哥俩起身后尴尬的手脚无措,只能假装左顾右盼,整理服装。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41分,刚下班的印度籍程序员,经过前台,看到老板和一个衣着奇特的中年大叔,手舞足蹈的打招呼。
“老板,今天没多少活,那么早就下班了!”
程序员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的空气。
“拜蚩,有空回家看看,我们都想见你……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告辞了。”
哥哥在等待弟弟的回应,可是弟弟的目光却在别处,等了几秒,哥哥转身离开,突然弟弟叫停了哥哥的脚步。
“你今晚住哪?我那有空地方,住旅馆多费钱,我也知道咱家不宽裕,前不久我也看到新闻了,老头子在节目了出洋相,全家的收入都大打折扣了吧。”
“呵呵,父亲有时候真的是太执着了……。不麻烦你了,心领了。”
“干嘛?和我划清界限?我和老头子有仇,和你又没仇。来我这也不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敬蚩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我要再去和媒体谈一下推广的事,一会就好,好了我们回家,要不你先和半人马小姐玩玩?”
看着坏笑的弟弟,笑容依旧还是那个当年和自己一起偷鸡的弟弟。
“我就在这等,你先去忙吧!”
说完,迫不及待的眼光又转到了广告上。
告别父亲后,邹敬蚩回到了卧房,妻子为他留了灯。看着妻子均匀的鼻息,儿子小时候,三个人一张床的幸福场景就在眼前,风摇晃了烛火,把他拉回了现实,望着妻子黑发中夹杂着的白发,想到长久不联络生死未卜的儿子,他一头钻进了被窝,仿佛漆黑的被窝可以吞噬一切烦恼。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邹敬蚩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弟邹拜蚩。或许是生意人晚上应酬比较多,直到下午2点17分哥哥才受到了弟弟的回电。可能是最近频繁的地壳活动干扰了信号,通话断断续续的。
“喂,哥。找我干嘛,我刚看到。”
“拜蚩啊,回家吧,我想你了,回家住几天……爸想你了。”
“什么?我听不……谁……我了?”
邹敬蚩笑着提高了音量。
“我想你了!爸想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信号滋滋的干扰声,过了好几秒,弟弟的声音才传过来。
“他想我干嘛,我最近生意很忙,替我问大嫂好,就这样吧。”
刚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邹敬蚩再拨打,直接被接入了语音信箱,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了。政府的送货运输机后天就到,可以搭顺风车。
整顿好行装,把训练日程委托给大弟子后,邹敬蚩如约和运货的弟子来到山顶的停机坪等候,运输机晚点了大概3小时,山顶连个遮挡避风的也没有,只有几个年代久远的石凳子。敬蚩和弟子们在风中凌乱,等的好不辛苦。和弟子们搬完货后,敬蚩提出了搭顺风车的请求,没想到受到了机组人员的数落。
“行啊,付机票钱,1000豆!”
“那么大的运输机,空荡荡的回去,多一个人不多,小哥通融下吧!”
“多一个人耗能就要多耗一个人的份!能量守恒懂不懂!”
一旁休息的年迈机长看不下去了,笑道。
“师傅,来吧,你别听那小子的废话,他掉钱眼里去了。”
小子小声提醒自己的前辈。
“老大,能敲一笔是一笔,你家里不是也困难吗,你老婆的手术费还没着落呢!再说这也合情合理!”
机长沉默了许久,开口道。
“你还是太年轻,生财之道,取之有道,赚钱不是靠压榨。哎,说了你也不懂,师傅,登机吧,要起飞了。”
“大家都不容易,这机票钱我还是付了吧。”
说罢,手脚利落的扫眼转账给了小哥,小哥收钱的时候倒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邹敬蚩下机后,已经是晚上8点51分。不知道弟弟还在不在店里上班,根据电子眼镜的导航,转了两部巴士,花了半小时左右,敬蚩就抵达了弟弟的实体店。
弟弟实体店在一幢商务楼的第9层,虽然知道弟弟是做生意,但看到公司前台的布置,敬蚩惊呆了。
30几平方米的房间笼罩在红紫蓝三色灯光的轮换中,墙上屏幕介绍着公司的产品:成人用品机器人。各种肤色,各种人种,各种体型,各种发型,各种性格,让敬蚩看的目瞪口呆。房间角落还有可以直接模拟定制机器人的虚拟现实眼镜。
“虚假的太真实了。”
敬蚩心理嘀咕着,身体却向虚拟现实眼镜慢慢走去。
“哥?”
一声深沉沙哑的叫唤,喊住了有些陷入迷幻的敬蚩。
“啊,是你啊,哥,你怎么来了?”
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光线,油头粉面的男人,敬蚩真的无法和17年前离家的毛头小子弟弟联系在一起。
“拜蚩,真的是你?”
“是啊,对了,别叫那个老土的名字,叫我小狼狗。”
“你连名字都换了?你变成狗了吗?”
“你一直在山里练武,世界已经大不同了,大哥。”
看见哥哥余光在偷瞄自己的产品,拜蚩一脸坏笑。
“怎么样,我们公司的产品不错吧,要不要试一试最新款式的,嗯……长着柔顺鬃毛的半人马小姐。”
说完就要拉着大哥去体验,大哥闻所未闻,心里又是惊奇又是纠结,被拖动了几步后,终于缓过神来,一把撇开了拽着自己的弟弟。
“没想到
你堕落成这样,竟然搞起了人兽杂交的东西。”
“啊,我并没有这些特殊的癖好,这些都是供应给上城区那些想找刺激的有钱人消遣的。”
“哎,那你搞成人用品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这和拉皮*条有区别吗?”
“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和老头子一样食古不化的,我们售卖的是机器人,不是逼良为娼,食色性也,我们满足了大众的需求,有什么不对!”
哥哥一时语塞,支支吾吾。
“反正就觉得推广这种声色犬马……嗯……只会消磨人的意志,应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见到哥哥如此不待见自己的事业,拜蚩立刻翻脸。
“你大老远赶来,不是为了来羞辱我吧?没什么事的话,就不送了。”
敬蚩伸手拉住弟弟,急忙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爸想见你,他有事找你谈。”
“什么事?你现在就说。”
“他想找你一起去参加全家来斗兽。”
拜蚩听到这句话,一时反映不过来。
“全家来斗兽?我看过广告,参加比赛都是为了奖金而不要命的疯子吧,你们很缺钱吗?没事,我有,没必要去那个比赛拼命。”
“并不是为了钱,我们作为蚩尤禁卫军的后裔,只在乎荣誉和武……”
“那是你们!我已经不是家族成员了,拜老头子所赐!”
想起旧恨,拜蚩愤怒的撤下了自己的衣服,胸前背后赫然分别印着背叛2个字,而且还有无数的鞭子抽打的伤疤。眼中怒火炙热的灼烧着哥哥。敬蚩低头不敢直视,顾左右而言他。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看你现在活的不是很……”
“那天烙铁滋滋的响声,和肉被烤焦的香味,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你自作自受啊,父亲已经告诉你断绝关系的代价了……”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情愿忍受着皮肉之苦,并且背负着烙铁的耻辱,也不愿在那种家里多待一秒!”
面对爆发的情绪,哥哥不敢应答。
“从小到大,老头子眼里就只有你,明明我在武学上更有天赋,做的再好也得不到一句赞赏……忍受了22年,我终于受不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就因为你是长子吗?”
“父亲知道做错了,他内心很愧疚,希望得到你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也很照顾我,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那就是记仇,如果他不是我的父亲,也许我会杀了他。”
敬蚩无法忍受这大逆不道的言辞。
“你这个不孝之子。”
说罢,拳头就向弟弟挥了过去,结果却打了一个空。弟弟一个侧身闪躲,接着绕到了哥哥背后,手如鹰爪般死死的掐住了哥哥的脖子,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杀戮的欲望,压低声音道。
“我的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你血贱当场,不要在我的地盘撒……”
没等弟弟说完,哥哥不知使出什么招数,拜蚩突然觉得浑身麻木,犹如过电一般,怔住了1秒。就在这1秒内,哥哥抓住了自己的手,一个流畅的过肩摔,随后自己的脖子被哥哥的手臂紧紧箍牢。
“你现在一直做生意,身手还挺矫健的,保持的不错,不亏是邹家的后代!”
拜蚩被哥哥勒的有点呼吸困难,欲用鹰爪功割破哥哥的前臂肌肉以脱身,谁知刚要发力就被哥哥看破,哥哥放弃锁喉,顺势将弟弟双臂拴住,弟弟的肩关节被向后挤压,痛的直哆嗦。
“你安分点,我就松手。”
“安分点……站在那里被你打吗……”
拜蚩仍在扭动身体负隅顽抗。
“谁让你说出那种弑父的言论!”
“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说完,拜蚩悄悄的将内置剧毒氰*化物的袖针伸了出来,欲刺入哥哥体内。
“立刻停止当前暴行!保安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如果你们继续暴行,我将向你们发射电击飞镖。”
电子保安,通过摄像头检测到当前区域人的暴力行为指数过高,前来进见警告。兄弟二人纷纷罢手。等2个机器人保安赶到后,二人已经在整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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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保安,虽然工资并不高昂,保险理赔却是一笔巨资,保安这种高危职业,保险理赔更是家常便饭。机器人保安,不用发工资,也没有保险理赔,就是一堆坚硬的废铜烂铁,贵的只有头部的智能芯片,平时只需要支付一些电费,待机的时候耗电更是忽略不计。
这两个保安,造型简陋看上去饱经风霜,金属外壳都是坑坑洼洼,而且有大量锈斑,可见这幢楼的物业十分精明。一开口更是一口最廉价的毫无感情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电子语音。
“你。们。抱头。蹲下。不然。动武。”
说完后,掏出电棍,摆出戒严姿态。二人见状立刻服从,毕竟没必要拿自己珍贵的肉身和这堆钢铁疙瘩纠缠。
“保持。下蹲。冷静。3分钟。”
这景象让兄弟二人一同回想起儿时偷鸡吃被父亲责罚的场景。拜蚩先开口。
“偷鸡的主意明明是我想到的,你还说是你干的,想一个人抗,你可真够义气的。”
“不管谁想到的,我们那次都吃了个够,再也吃不到那么香那么肥的鸡了。”
二人在回忆童年间,消除了刚刚的不快和冲突。
“哥,你刚刚使出那招是什么,把我都电晕了。”
“哦,那就是武侠小说里一直提到的内力了,本门只有30岁的优秀弟子以后才能修炼,你那么早离家当然不知道了。”
拜蚩抑制不住自己惊讶的表情,嘴嘟起来像个狒狒。
“哦!哦!那么厉害!哥,你教教我呗!”
“你已经不是家族成员了,而且修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切,小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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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又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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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把小辈逼的离家出走17年才领悟,悟性是不是差了点?”
“是啊……”
弟弟觉得惊奇,自己这么数落父亲,哥哥竟然表示赞同。
“我也步了父亲的后尘,兴武他也在5年前离家了……”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用想就能猜到,肯定你把他逼急了,对了他有没有受离家之刑?”
“本来我是想让他受罚的,他爷爷不忍心,就放过他了。”
“看来老头子是真的有点……变开明了。”
“所以啊,这次……”
哥哥没讲完就被机器保安打断。
“好了。起身。你们的档案。已经。上传。至。警察局。你们。将被监控。3天。注意。你们的。行为。”
说完,机器保安转身离开。
哥俩起身后尴尬的手脚无措,只能假装左顾右盼,整理服装。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41分,刚下班的印度籍程序员,经过前台,看到老板和一个衣着奇特的中年大叔,手舞足蹈的打招呼。
“老板,今天没多少活,那么早就下班了!”
程序员的出现,打破了僵持的空气。
“拜蚩,有空回家看看,我们都想见你……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么告辞了。”
哥哥在等待弟弟的回应,可是弟弟的目光却在别处,等了几秒,哥哥转身离开,突然弟弟叫停了哥哥的脚步。
“你今晚住哪?我那有空地方,住旅馆多费钱,我也知道咱家不宽裕,前不久我也看到新闻了,老头子在节目了出洋相,全家的收入都大打折扣了吧。”
“呵呵,父亲有时候真的是太执着了……。不麻烦你了,心领了。”
“干嘛?和我划清界限?我和老头子有仇,和你又没仇。来我这也不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敬蚩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我要再去和媒体谈一下推广的事,一会就好,好了我们回家,要不你先和半人马小姐玩玩?”
看着坏笑的弟弟,笑容依旧还是那个当年和自己一起偷鸡的弟弟。
“我就在这等,你先去忙吧!”
说完,迫不及待的眼光又转到了广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