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会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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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二楼的一个显眼位置上，坐着一个大汉，他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此人正是丐帮帮主，天龙三主角之一的乔峰。
酒可无乔峰，乔峰不能无酒。
此时乔峰面前放着一坛刚打开的酒，而他的脚边已经放着几个喝空的酒坛了。虽然没有人同饮，但是乔峰依然是喝的很来劲。
“独自畅饮，岂不无聊，贫道陪你喝上一杯。”老梁头自来熟地坐到了乔峰的对面，也不理会乔峰是否同意，直接从怀中拿出酒杯就从酒坛中往里倒酒，然后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而乔峰则是毫不在意地看着老梁喝酒，直到老梁一饮而尽后方才说道：“好，正好我缺一人陪喝酒，如果前辈不介意，那么就陪我喝到天明。”
“免费的酒我当然不介意，不过再能有盘羊肉（宋代杀牛犯法）就更好了。”老梁头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何难，店家，来十斤羊肉。”乔峰豪气地说道。
“这位客官，今日羊肉走的快，只剩下五斤左右了。”店小二上来说道。
“鸡肉鸭肉也无妨。”老梁是准备将贱进行到底了。
“那就再来两只烧鸡，两只烤鸭。”乔峰倒是毫不在意老梁的贱属性。
“哈哈，人都说‘南慕容，北乔峰’，这慕容复怎么样我是没见到，但是你这北乔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老梁再无一丝猥琐之气，反而是豪迈地说道。
“这位前辈认识在下？”乔峰好奇地问道。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算是真正认识。贫道风雷尊，方外人士今日特地来此地见你。”老梁一副神仙做派道。
“敢问尊者见我何事？”乔峰问道。
“别急，我先向你确认几件事。令尊称谓是否为乔三槐，尊师可是玄苦大师？”老梁问道。
“此事我帮众兄弟亦知，前辈为何有此一问？”很明显乔峰把老梁当成走江湖算命骗人的人了，冥冥中他居然猜中了真相。
“咳，那就再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你可知你并非汉人，汝之父母亦非汝之亲生父母？”老梁直接丢出爆炸性新闻。
“啪！”乔峰一掌将桌子拍碎然后怒视老梁道：“一派胡言，我敬你是前辈才一一忍让，但是你如果再敢那我家人说笑，我可就不客气了。”
“滋溜。”老梁并没有在意乔峰的怒火，反而先是喝了一口手中酒后，砸吧砸吧嘴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中原武林人士担心契丹人夺取秘笈，军中人人习练，战场之上，大宋官兵将不是敌手，于是派人通知少林寺严加戒备，同时遴选精锐兼程赶去雁门关外迎击。
抵达雁门关后，中原武林的2
1名高手，在带头大哥带领下，埋伏待敌。契丹武士到来后，埋伏的诸人暗器齐发，一举歼灭了全部敌人，随后契丹人又有一男一女怀抱婴儿骑马而来。众人围攻而上，斩杀了女人，不料契丹武士武功深不可测，击毙了大部分中原高手，随后在石壁上刻上遗书，跳崖自尽。”
“前辈说这些和我之身世又有何关系？”乔峰面有动容，但是还是坚持问道。
老梁又砸吧了一口酒道：“雁门惨案后，少林寺严阵待敌，三个月后却毫无动静，众人方知被人所骗。带头大哥、汪剑通和智光和尚侥幸逃脱，便用白布拓下遗书，将契丹婴儿交给乔三槐夫妇抚养，取名乔峰。七岁时，玄苦大师传授武艺，16岁时，汪剑通收为嫡传弟子，泰山大会后，传授打狗棒法，立为丐帮帮主。”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就是那个婴儿！”乔峰此时不再淡定了。
“你师父知道，你养父母知道，最关键的是马副帮主也知道。”老梁说道。
“好！等我解决完此地之事后我就去找他们问清楚。”乔峰说道。
“那就晚了，再告诉你个消息，你们丐帮这次的目标可不单单是慕容复，还有一个就是废了你帮主之位。”老梁再次爆料道。
“一派胡言，我丐帮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怎么会有人反叛？”乔峰说道。
“如果他们知道你不是汉人呢？我之前说了，马副帮主可知道你是契丹人，而你的恩师汪剑通在你继任帮主后曾立书：若乔峰亲辽叛汉，帮众直接击杀，不得有误。而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觉得他们会认同一个契丹人成为丐帮的帮主么？”老梁的话再次如同一把铁锤敲击着乔峰逐渐脆弱的心脏。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光听你一人之言就怀疑我的帮中兄弟吧？”乔峰还是不敢相信老梁说的一切。
“那我们进行一个简单的测验好了，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位舵主，你只要能叫来一人就算我撒谎，我可以抵命谢罪。”老梁早就准备好了杀手锏。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位舵主已经被大智舵主全冠清给绑了起来，他又怎么可能让乔峰见到这四个人呢？
“好，我就叫人去请四位舵主，如果你骗我，我也不用你抵命，但是请你今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我……”
乔峰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梁打断道：“我如果说的是真的，就不用你再付出什么了，因为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老梁的话一语双关，让乔峰的信心再次动摇了。
乔峰用丐帮的专有方式派人联系了四位舵主，而他和老梁则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喝到天亮，顺便等待这四位舵主。
松鹤楼的掌柜的是个懂事的人，前几日因为将刃队和百鬼夜行的关系，让松鹤楼的生意跌入了低谷。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豪客，所以他也没有因为乔峰砸桌子的事情而生气，只是让小二又重新给他们摆了一桌，当然赔偿的金额还是要记在账单里的
。
“前辈可是这无锡城人，我听说前几日无锡城有鬼怪横行？”乔峰不想在讨论自己的问题，所以借着前几日听到的消息，向老梁问道。
“宵小之辈作祟罢了，几只恶鬼也不过是无智妖灵，早已背贫道给收服了。”老梁低调的装着B道。
“听前辈的话，难道这世间真有恶鬼？”乔峰虽然是个强者，但是恶鬼这东西是人就会恐惧。
“恶鬼又怎样，恶人又怎样？须知鬼怪亦有报恩时，人有不如鬼怪日。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它做的事情对人有利，对这个国家和江湖有利，那它就是好的。反之，哪怕它是皇帝，只要对国家对江湖对百姓无利，那么它也应该被消灭。”老梁头的话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范围。
“前辈怕是托大了吧？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废立？”乔峰虽然认可老梁的话，但是他还是觉得老梁有点吹牛的性质。
“皇帝又怎样，不过挥手一剑，身首两处，血溅五步。”老梁自信地说道。
乔峰没有从老梁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内力，所以他只当老梁是吹牛，也就不再多做计较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此时已是深夜，而松鹤楼也只剩乔峰和老梁两位客人，还有一个因为丰厚小费而还在坚持的店小二。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老梁头听到了店外的一些细碎声音，他相信乔峰也应该听到了。
“如是朋友此时当光明正大走正门，这蹲墙根的事可不是君子所为。”乔峰用内力辅助，将说的话传到了酒店之外。
“被发现了，杀！”外边埋伏的人听到了乔峰的话，也就放弃了无意义的埋伏，直接杀了上来。
“你们帮派内部的事我就不管了，店小二过来给我倒酒。”老梁向躲在一边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店小二说道。
“听前辈的话，要不然你可能性命不保。”乔峰说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直接向门口拍出。这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刚准备冲进门中的众人直接就被这招又打回了一楼，更是有几人吐血，眼看性命不保。
“真是我丐帮弟子！”乔峰这一刻的情绪是复杂，他伤心，难过，不甘，愤怒，委屈……他用余光看向了还在吃喝的老梁，他多希望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这么大动静，看来这次禁军又要被惊动了。”老梁头嘴上一副担忧的口吻，但是手上可没有闲着，只见他熟练地将烧鸡的屁股给卸了出来，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你们疯了么？我是乔峰，是你们的帮主！”乔峰知道是丐帮中人后，下手就轻了很多，同时想用语言让对方认清现实。
“很快就不是了！”一个丐帮子弟说完，一棒子就打了过来，而乔峰轻松躲过了这一棒，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胸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松鹤楼二楼的一个显眼位置上，坐着一个大汉，他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此人正是丐帮帮主，天龙三主角之一的乔峰。
酒可无乔峰，乔峰不能无酒。
此时乔峰面前放着一坛刚打开的酒，而他的脚边已经放着几个喝空的酒坛了。虽然没有人同饮，但是乔峰依然是喝的很来劲。
“独自畅饮，岂不无聊，贫道陪你喝上一杯。”老梁头自来熟地坐到了乔峰的对面，也不理会乔峰是否同意，直接从怀中拿出酒杯就从酒坛中往里倒酒，然后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而乔峰则是毫不在意地看着老梁喝酒，直到老梁一饮而尽后方才说道：“好，正好我缺一人陪喝酒，如果前辈不介意，那么就陪我喝到天明。”
“免费的酒我当然不介意，不过再能有盘羊肉（宋代杀牛犯法）就更好了。”老梁头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何难，店家，来十斤羊肉。”乔峰豪气地说道。
“这位客官，今日羊肉走的快，只剩下五斤左右了。”店小二上来说道。
“鸡肉鸭肉也无妨。”老梁是准备将贱进行到底了。
“那就再来两只烧鸡，两只烤鸭。”乔峰倒是毫不在意老梁的贱属性。
“哈哈，人都说‘南慕容，北乔峰’，这慕容复怎么样我是没见到，但是你这北乔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老梁再无一丝猥琐之气，反而是豪迈地说道。
“这位前辈认识在下？”乔峰好奇地问道。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算是真正认识。贫道风雷尊，方外人士今日特地来此地见你。”老梁一副神仙做派道。
“敢问尊者见我何事？”乔峰问道。
“别急，我先向你确认几件事。令尊称谓是否为乔三槐，尊师可是玄苦大师？”老梁问道。
“此事我帮众兄弟亦知，前辈为何有此一问？”很明显乔峰把老梁当成走江湖算命骗人的人了，冥冥中他居然猜中了真相。
“咳，那就再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你可知你并非汉人，汝之父母亦非汝之亲生父母？”老梁直接丢出爆炸性新闻。
“啪！”乔峰一掌将桌子拍碎然后怒视老梁道：“一派胡言，我敬你是前辈才一一忍让，但是你如果再敢那我家人说笑，我可就不客气了。”
“滋溜。”老梁并没有在意乔峰的怒火，反而先是喝了一口手中酒后，砸吧砸吧嘴说道：“三十年前，中原豪杰接到讯息，契丹国有大批武士要来偷袭少林寺，想将寺中秘藏数百年的武功图谱，一举夺去。中原武林人士担心契丹人夺取秘笈，军中人人习练，战场之上，大宋官兵将不是敌手，于是派人通知少林寺严加戒备，同时遴选精锐兼程赶去雁门关外迎击。
抵达雁门关后，中原武林的2
1名高手，在带头大哥带领下，埋伏待敌。契丹武士到来后，埋伏的诸人暗器齐发，一举歼灭了全部敌人，随后契丹人又有一男一女怀抱婴儿骑马而来。众人围攻而上，斩杀了女人，不料契丹武士武功深不可测，击毙了大部分中原高手，随后在石壁上刻上遗书，跳崖自尽。”
“前辈说这些和我之身世又有何关系？”乔峰面有动容，但是还是坚持问道。
老梁又砸吧了一口酒道：“雁门惨案后，少林寺严阵待敌，三个月后却毫无动静，众人方知被人所骗。带头大哥、汪剑通和智光和尚侥幸逃脱，便用白布拓下遗书，将契丹婴儿交给乔三槐夫妇抚养，取名乔峰。七岁时，玄苦大师传授武艺，16岁时，汪剑通收为嫡传弟子，泰山大会后，传授打狗棒法，立为丐帮帮主。”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就是那个婴儿！”乔峰此时不再淡定了。
“你师父知道，你养父母知道，最关键的是马副帮主也知道。”老梁说道。
“好！等我解决完此地之事后我就去找他们问清楚。”乔峰说道。
“那就晚了，再告诉你个消息，你们丐帮这次的目标可不单单是慕容复，还有一个就是废了你帮主之位。”老梁再次爆料道。
“一派胡言，我丐帮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怎么会有人反叛？”乔峰说道。
“如果他们知道你不是汉人呢？我之前说了，马副帮主可知道你是契丹人，而你的恩师汪剑通在你继任帮主后曾立书：若乔峰亲辽叛汉，帮众直接击杀，不得有误。而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觉得他们会认同一个契丹人成为丐帮的帮主么？”老梁的话再次如同一把铁锤敲击着乔峰逐渐脆弱的心脏。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光听你一人之言就怀疑我的帮中兄弟吧？”乔峰还是不敢相信老梁说的一切。
“那我们进行一个简单的测验好了，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位舵主，你只要能叫来一人就算我撒谎，我可以抵命谢罪。”老梁早就准备好了杀手锏。大仁、大信、大勇、大礼四位舵主已经被大智舵主全冠清给绑了起来，他又怎么可能让乔峰见到这四个人呢？
“好，我就叫人去请四位舵主，如果你骗我，我也不用你抵命，但是请你今生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如果我……”
乔峰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梁打断道：“我如果说的是真的，就不用你再付出什么了，因为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老梁的话一语双关，让乔峰的信心再次动摇了。
乔峰用丐帮的专有方式派人联系了四位舵主，而他和老梁则是按照之前说好的喝到天亮，顺便等待这四位舵主。
松鹤楼的掌柜的是个懂事的人，前几日因为将刃队和百鬼夜行的关系，让松鹤楼的生意跌入了低谷。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豪客，所以他也没有因为乔峰砸桌子的事情而生气，只是让小二又重新给他们摆了一桌，当然赔偿的金额还是要记在账单里的
。
“前辈可是这无锡城人，我听说前几日无锡城有鬼怪横行？”乔峰不想在讨论自己的问题，所以借着前几日听到的消息，向老梁问道。
“宵小之辈作祟罢了，几只恶鬼也不过是无智妖灵，早已背贫道给收服了。”老梁低调的装着B道。
“听前辈的话，难道这世间真有恶鬼？”乔峰虽然是个强者，但是恶鬼这东西是人就会恐惧。
“恶鬼又怎样，恶人又怎样？须知鬼怪亦有报恩时，人有不如鬼怪日。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它做的事情对人有利，对这个国家和江湖有利，那它就是好的。反之，哪怕它是皇帝，只要对国家对江湖对百姓无利，那么它也应该被消灭。”老梁头的话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范围。
“前辈怕是托大了吧？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废立？”乔峰虽然认可老梁的话，但是他还是觉得老梁有点吹牛的性质。
“皇帝又怎样，不过挥手一剑，身首两处，血溅五步。”老梁自信地说道。
乔峰没有从老梁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内力，所以他只当老梁是吹牛，也就不再多做计较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此时已是深夜，而松鹤楼也只剩乔峰和老梁两位客人，还有一个因为丰厚小费而还在坚持的店小二。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老梁头听到了店外的一些细碎声音，他相信乔峰也应该听到了。
“如是朋友此时当光明正大走正门，这蹲墙根的事可不是君子所为。”乔峰用内力辅助，将说的话传到了酒店之外。
“被发现了，杀！”外边埋伏的人听到了乔峰的话，也就放弃了无意义的埋伏，直接杀了上来。
“你们帮派内部的事我就不管了，店小二过来给我倒酒。”老梁向躲在一边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店小二说道。
“听前辈的话，要不然你可能性命不保。”乔峰说说着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手掌直接向门口拍出。这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
刚准备冲进门中的众人直接就被这招又打回了一楼，更是有几人吐血，眼看性命不保。
“真是我丐帮弟子！”乔峰这一刻的情绪是复杂，他伤心，难过，不甘，愤怒，委屈……他用余光看向了还在吃喝的老梁，他多希望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这么大动静，看来这次禁军又要被惊动了。”老梁头嘴上一副担忧的口吻，但是手上可没有闲着，只见他熟练地将烧鸡的屁股给卸了出来，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你们疯了么？我是乔峰，是你们的帮主！”乔峰知道是丐帮中人后，下手就轻了很多，同时想用语言让对方认清现实。
“很快就不是了！”一个丐帮子弟说完，一棒子就打了过来，而乔峰轻松躲过了这一棒，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胸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