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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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事。
——是吗。
简单的对话, 凉子没有说出自己脸色苍白的原因，尊也没有追问。对话之后凉子便回了房间。
找不到绿酱我很无聊。
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 凉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找绫子商量，直到出声才想起那个少女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实。
凉子深刻地意识到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没有人会再无条件的帮她，哪怕是假意的也没有。她作为天野凉子，作为逃避自己责任的失格的王，作为一个异能者，必须要靠自己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摊开右手，夹杂着绿色的赤炎从手上冒出。凉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从走进房间起便再次给她窥视感的方向。
“老是偷偷摸摸从暗处观察别人……”忍无可忍,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 “有种给我出来啊！”
轰——
空气整个被她的火焰轰炸，凉子控制好了力量没有把房间一起炸了。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奇怪她为什么要去攻击空气，但是凉子自己却清楚，当她发出了攻击后, 她确实有命中了什么的感觉, 接着，空气中有一团黑漆漆的不明物体飘落了下来。
异样的窥视感终于消失了。
发现自己的尝试成功了的凉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早该这么做的，这样就不会连续两天都没睡好觉了。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她真是个二逼！
在心里深深的鄙视自己，凉子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 传来了草s那一口熟悉的京都腔：“凉子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我平衡力量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撒了个小谎，凉子并不想让草s太替她担心。尽管他说出了“家人”这个词，但是凉子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无法理解，所以不敢信任。并非是不愿意将他们看作家人，只是凉子不能理解他们这样轻率地认定一个人成为家人的做法。他们为什么会信任自己呢？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呢？
不愿意让他人担心，不愿意让他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尽管后一条已经在赤王面前打破了无数次，凉子还是想要保存自己那小的可怜的自尊心。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凉子轻轻叹了口气，直直的对上天花板。
趁着现在轻松一点，快点睡一觉吧。不知道那个监视自己的家伙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如果过一段时间再次恢复的话，凉子可没有那么强的控制力每次都准确的只炸开那一小块地方。
闭上眼睛，调整了自己在杀死绫子之后一下子多出来的能量，凉子进入了梦乡。
***
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
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凉子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为睡了一整天显得有些昏胀的脑袋，抓起一边的外套披上，感到腹中传来饥饿感，凉子下楼去找吃的。
刚走下楼梯就感到气氛不对，凉子看着都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吵闹的一群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尊。
尊抽着烟没有理她，倒是草s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一个大袋子，然后开口：“凉子桑你的包裹……因为有奇怪的味道所以我们帮你拆开来看过……不介意吧？”
包裹？
凉子的熟人并不多，而知道她人在homra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会有谁寄包裹来这里呢？
随口回答了一句不介意，凉子走过去将包裹打开。
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凉子瞪大了眼，忍不住转过身去呕吐了起来。本来就一天都没吃饭，感到全身都充满了恶心感的凉子只能呕吐出一点点的酸水。好不容易止住，她不敢再多看那包裹一眼。
包裹里的，是一具光裸的少女尸体。如果只是这样还好，问题是那句尸体各个不同的部位都是拼凑起来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从不同的人身上砍下来的。
太恶心了。
无法理解究竟是谁会给自己寄这种东西，凉子脸色发白地看向草s，后者面容严肃的看着她，然后递过一张纸：“那包裹里放着的……凉子桑，你可能被不得了的人物盯上了。”
伸手接过纸，然后凉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毫不犹豫的在手上聚起赤炎，一团火扔过去烧掉了那个包裹。尸体散发出了阵阵臭味，引得八田等人连忙去开窗透风。
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可以看出笔者的书法功底，但是写出的内容却无法让人联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给亲爱的小凉子：
昨天你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既然你不满意我用云酱的能力来关注你，那就不用啦~云酱也很累了呢，正好让她可以休息了，永远休息哟~~顺便为了给小凉子道歉，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本来是需要好几天的工作，我为了小凉子能够尽快收到可是特地加班加点啊~~怎么样？用这个城市里所有女孩子身上最漂亮的一部分做出来的礼物，很漂亮吧！不过还是没有小凉子可爱呢~近段时间我会来拜访你的，到时候还请你乖乖跟我走呀~~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但是联系昨天scepter 4的副长说的话，凉子不难猜出这个弄出这么恶心的东西的家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六王权者，黑之王。再联系一下这张纸上的内容，凉子立刻又有了呕吐的冲动。
监视了自己好几天的竟然也是这个家伙……那个被他称为云酱的异能者应该已经被他杀了吧，能够这样不将人命当回事，想到这样的家伙竟然也是王权者的一员，凉子就有抓着石盘好好质问一番的冲动。
王的选拔到底是由什么来决定的？像自己这样的一心想要逃避的王也就算了，为什么那种嗜好是凌虐的变态也能够成为王呢？
“没事吧，凉子？”当凉子终于有些恢复过来之后，十束才担心的开口。
凉子摇了摇头，有些厌恶的在指尖上点燃了一撮火苗，将手上的纸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终于开口：“变态。”
一个词，足够真相了。
“嘛，那位大人的话，确实……”草s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凉子桑，我发现你是容易惹事的体质啊。离那个潘多拉盒子的事件才过了几天呢。”
……虽然很想喷草s一下说一句她是惹事体质真不好意思了，但是凉子却无法反驳，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给homra带来的麻烦有多少。在昨天听到淡岛世理说的话的时候凉子还可以装作与己无关，只要她装一天的鸵鸟一天不出面，对方就不能找到真正的绿王。不管那个黑王看上的玩具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凉子也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去管，却没想到被当做玩具的就是自己。
这个时候该夸那个黑王慧眼识人吗？……凉子还没有神经大条到这种地步。
“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想个办法呢。总不能真的让那个……那位大人把凉子当成玩具吧。”十束看向了尊，“王，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尊的身上。
缓缓吐出一口气，尊掐了手上的烟正打算开口，凉子却忽然抢白了：“那个家伙，黑王，目标是我对吧。”
“什……喂你想做什么？！”吃不准凉子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八田有些惊吓地发出疑问，然后看到了少女抬起头来时坚定的眼神。
“弄死他。”
无比霸气的宣言。但是这句话不是由尊而是由凉子说出来，整个homra的人都表示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能。草s手中的杯子摔碎了，十束张大了嘴巴，八田夹在腋下的滑板都掉在了地上。所有人此时都只想着一句话：这孩子，吃错药了吧。
没有意识到自己抢了尊的台词的凉子此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憋屈的愤怒，在绫子死后没有人会拉着她在她脑海里说些吐槽的台词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凉子从来不是什么善人，虽然喜爱逃避责任但这并不代表她自己没有脾气。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被连续监视几天还往自己重视的homra里寄这种奇怪的东西，凉子觉得不弄死对方简直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那个家伙做出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分了。
“呵。”在听到凉子的话后唯一没有惊掉眼珠子的尊发出了轻笑，看着眼前的少女身上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他忽然觉得这一次就算和那个鹿野牵扯上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多难熬了。
这一次倒霉的会是对方也说不定。
但是——
“没有实力的话，这句话只是空谈而已。”
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事实，尊看到了凉子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右手上的手链，而这一动作被尊看得清清楚楚。联想到上一次在凉子被绫子吞噬时，那个潘多拉的少女似乎也有解下手链的欲望，尊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那条手链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的。”
对上尊的眼睛，凉子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知道的。请放心，这不是空谈。但是还请让我自私一段时间，我还想再这里多留一会儿。”
说着在他人看来意味不明的话，凉子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一旦摘下手链，意味着她必须要承担起自己作为王的责任。到那个时候，天野凉子不可能再留在homra里。
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做了王就意味着可以无法无天，但事实上，对王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像黑王那样彻头彻尾的变态以外，没有人敢做出有违王的身份的举动。
拥有【调和生长】能力的第五王权者绿之王和拥有【混沌毁灭】能力的第六王权者黑之王之间注定会有一场仗要打，这是凉子作为王所必须承担的义务。而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找到了她，就算还不知道凉子的身份，总有一天也会暴露的。
请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再自私一段时间。
这是凉子心中唯一的祈求。
——怎么了。
——……没事。
——是吗。
简单的对话, 凉子没有说出自己脸色苍白的原因，尊也没有追问。对话之后凉子便回了房间。
找不到绿酱我很无聊。
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 凉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找绫子商量，直到出声才想起那个少女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实。
凉子深刻地意识到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没有人会再无条件的帮她，哪怕是假意的也没有。她作为天野凉子，作为逃避自己责任的失格的王，作为一个异能者，必须要靠自己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摊开右手，夹杂着绿色的赤炎从手上冒出。凉子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从走进房间起便再次给她窥视感的方向。
“老是偷偷摸摸从暗处观察别人……”忍无可忍,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 “有种给我出来啊！”
轰——
空气整个被她的火焰轰炸，凉子控制好了力量没有把房间一起炸了。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会奇怪她为什么要去攻击空气，但是凉子自己却清楚，当她发出了攻击后, 她确实有命中了什么的感觉, 接着，空气中有一团黑漆漆的不明物体飘落了下来。
异样的窥视感终于消失了。
发现自己的尝试成功了的凉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早该这么做的，这样就不会连续两天都没睡好觉了。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她真是个二逼！
在心里深深的鄙视自己，凉子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 传来了草s那一口熟悉的京都腔：“凉子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是我平衡力量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撒了个小谎，凉子并不想让草s太替她担心。尽管他说出了“家人”这个词，但是凉子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无法理解，所以不敢信任。并非是不愿意将他们看作家人，只是凉子不能理解他们这样轻率地认定一个人成为家人的做法。他们为什么会信任自己呢？为什么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呢？
不愿意让他人担心，不愿意让他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尽管后一条已经在赤王面前打破了无数次，凉子还是想要保存自己那小的可怜的自尊心。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凉子轻轻叹了口气，直直的对上天花板。
趁着现在轻松一点，快点睡一觉吧。不知道那个监视自己的家伙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如果过一段时间再次恢复的话，凉子可没有那么强的控制力每次都准确的只炸开那一小块地方。
闭上眼睛，调整了自己在杀死绫子之后一下子多出来的能量，凉子进入了梦乡。
***
一睡睡到第二天中午。
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好觉，凉子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为睡了一整天显得有些昏胀的脑袋，抓起一边的外套披上，感到腹中传来饥饿感，凉子下楼去找吃的。
刚走下楼梯就感到气氛不对，凉子看着都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吵闹的一群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尊。
尊抽着烟没有理她，倒是草s指了指一边放着的一个大袋子，然后开口：“凉子桑你的包裹……因为有奇怪的味道所以我们帮你拆开来看过……不介意吧？”
包裹？
凉子的熟人并不多，而知道她人在homra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会有谁寄包裹来这里呢？
随口回答了一句不介意，凉子走过去将包裹打开。
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凉子瞪大了眼，忍不住转过身去呕吐了起来。本来就一天都没吃饭，感到全身都充满了恶心感的凉子只能呕吐出一点点的酸水。好不容易止住，她不敢再多看那包裹一眼。
包裹里的，是一具光裸的少女尸体。如果只是这样还好，问题是那句尸体各个不同的部位都是拼凑起来的，每一个部位都是从不同的人身上砍下来的。
太恶心了。
无法理解究竟是谁会给自己寄这种东西，凉子脸色发白地看向草s，后者面容严肃的看着她，然后递过一张纸：“那包裹里放着的……凉子桑，你可能被不得了的人物盯上了。”
伸手接过纸，然后凉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毫不犹豫的在手上聚起赤炎，一团火扔过去烧掉了那个包裹。尸体散发出了阵阵臭味，引得八田等人连忙去开窗透风。
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可以看出笔者的书法功底，但是写出的内容却无法让人联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给亲爱的小凉子：
昨天你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既然你不满意我用云酱的能力来关注你，那就不用啦~云酱也很累了呢，正好让她可以休息了，永远休息哟~~顺便为了给小凉子道歉，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本来是需要好几天的工作，我为了小凉子能够尽快收到可是特地加班加点啊~~怎么样？用这个城市里所有女孩子身上最漂亮的一部分做出来的礼物，很漂亮吧！不过还是没有小凉子可爱呢~近段时间我会来拜访你的，到时候还请你乖乖跟我走呀~~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但是联系昨天scepter 4的副长说的话，凉子不难猜出这个弄出这么恶心的东西的家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六王权者，黑之王。再联系一下这张纸上的内容，凉子立刻又有了呕吐的冲动。
监视了自己好几天的竟然也是这个家伙……那个被他称为云酱的异能者应该已经被他杀了吧，能够这样不将人命当回事，想到这样的家伙竟然也是王权者的一员，凉子就有抓着石盘好好质问一番的冲动。
王的选拔到底是由什么来决定的？像自己这样的一心想要逃避的王也就算了，为什么那种嗜好是凌虐的变态也能够成为王呢？
“没事吧，凉子？”当凉子终于有些恢复过来之后，十束才担心的开口。
凉子摇了摇头，有些厌恶的在指尖上点燃了一撮火苗，将手上的纸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才终于开口：“变态。”
一个词，足够真相了。
“嘛，那位大人的话，确实……”草s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凉子桑，我发现你是容易惹事的体质啊。离那个潘多拉盒子的事件才过了几天呢。”
……虽然很想喷草s一下说一句她是惹事体质真不好意思了，但是凉子却无法反驳，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给homra带来的麻烦有多少。在昨天听到淡岛世理说的话的时候凉子还可以装作与己无关，只要她装一天的鸵鸟一天不出面，对方就不能找到真正的绿王。不管那个黑王看上的玩具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凉子也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去管，却没想到被当做玩具的就是自己。
这个时候该夸那个黑王慧眼识人吗？……凉子还没有神经大条到这种地步。
“总之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想个办法呢。总不能真的让那个……那位大人把凉子当成玩具吧。”十束看向了尊，“王，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尊的身上。
缓缓吐出一口气，尊掐了手上的烟正打算开口，凉子却忽然抢白了：“那个家伙，黑王，目标是我对吧。”
“什……喂你想做什么？！”吃不准凉子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八田有些惊吓地发出疑问，然后看到了少女抬起头来时坚定的眼神。
“弄死他。”
无比霸气的宣言。但是这句话不是由尊而是由凉子说出来，整个homra的人都表示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能。草s手中的杯子摔碎了，十束张大了嘴巴，八田夹在腋下的滑板都掉在了地上。所有人此时都只想着一句话：这孩子，吃错药了吧。
没有意识到自己抢了尊的台词的凉子此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一种憋屈的愤怒，在绫子死后没有人会拉着她在她脑海里说些吐槽的台词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凉子从来不是什么善人，虽然喜爱逃避责任但这并不代表她自己没有脾气。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被连续监视几天还往自己重视的homra里寄这种奇怪的东西，凉子觉得不弄死对方简直对不起自己。
更何况，那个家伙做出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分了。
“呵。”在听到凉子的话后唯一没有惊掉眼珠子的尊发出了轻笑，看着眼前的少女身上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他忽然觉得这一次就算和那个鹿野牵扯上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多难熬了。
这一次倒霉的会是对方也说不定。
但是——
“没有实力的话，这句话只是空谈而已。”
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事实，尊看到了凉子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右手上的手链，而这一动作被尊看得清清楚楚。联想到上一次在凉子被绫子吞噬时，那个潘多拉的少女似乎也有解下手链的欲望，尊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那条手链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的。”
对上尊的眼睛，凉子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知道的。请放心，这不是空谈。但是还请让我自私一段时间，我还想再这里多留一会儿。”
说着在他人看来意味不明的话，凉子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一旦摘下手链，意味着她必须要承担起自己作为王的责任。到那个时候，天野凉子不可能再留在homra里。
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做了王就意味着可以无法无天，但事实上，对王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除了像黑王那样彻头彻尾的变态以外，没有人敢做出有违王的身份的举动。
拥有【调和生长】能力的第五王权者绿之王和拥有【混沌毁灭】能力的第六王权者黑之王之间注定会有一场仗要打，这是凉子作为王所必须承担的义务。而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找到了她，就算还不知道凉子的身份，总有一天也会暴露的。
请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再自私一段时间。
这是凉子心中唯一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