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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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凉子彻底从homra里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留言，没有向任何人告别, 甚至没有人听到她发出任何动静，直到中午吃饭时她还没有出现十束去找时才发现, 凉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就像从来没有天野凉子这个人出现过一样，homra里没有留下有关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凉子就像她来时的突如其来一般，消失时也消失得毫无声息。
凉子将她的东西全部带走了，房间的摆设也没有丝毫变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她原来住过的那间房间至今还没有修理好的话，十束甚至要怀疑homra里根本没有存在过天野凉子这个人。
慢慢走下楼梯，面对着草s询问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那孩子已经走了。”
酒吧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是吗。”
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之后, 尊首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立刻仿佛有什么禁令得到解除了一半，酒吧重新闹腾了起来。欢腾着的一些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着之前的事。或追逐打闹或大口扒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尊没吭声, 草s也没说话, 只是用眼神向十束确认了凉子离开的事实。
估计不会回来了吧……虽然不知道昨天她和尊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当尊从楼上走下来之后草s上楼去看过，凉子孤单的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一副被抛弃了的孤零零的样子。
如果真的被抛弃了的话……啊呸！如果尊真的说了什么重话的话，就算凉子心智再成熟也不会一下子能够接受得了的吧，虽然者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达成了目的，但草s却并不希望尊这么做。
草s从来没有指望自己的好友能够更加坦率一点, 但是这一次他却真的觉得尊的做法有些过分了。虽然凉子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她一直都成熟的不像话。说实话更多时候草s都不是将凉子看作小孩子而是看作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来对待的。
但是现在凉子已经离开，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坐在一边的安娜抬起头来看向了尊：“为什么一定要让凉子走呢？”
尊怔了一下，没想到会是由安娜来询问自己。他拧起了眉头：“她不适合这里。”
那个孩子并不适合homra，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更好的未来。如果继续窝在homra里只会害了她，让她永远都举步不前，目光只能看到这一片小小的天地。
外面有着更加精彩的世界等待着她。没有了那个潘多拉的盒子束缚，恢复了绿王的身份，不会再有任何能够让她不愉快的事情阻挡她的前进。天野凉子会作为绿王变得无比耀眼，她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氏族，有无数的人会崇拜和追随她，就像黄金之王或宗像以及尊本人一样。
没有homra和尊的束缚，凉子只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更何况，以尊现在的威丝曼偏差值来看，也许再过不久剑就会掉下来也说不定。他不能够给凉子任何保证，不能为她创造未来，并且绝对无法给她幸福。
不能做到的事情绝对不要去轻易许诺，所以推开她是最好的。这就是尊的决定。
“但是。”安娜依旧盯着尊，澄澈的眸子里透出了些许哀伤，“适合不适合不应该是由凉子来决定的吗？为什么尊要这么说呢？”
拥有看透能力的少女会知道尊在想什么并不稀奇。但是她所提出的疑问却让尊感到了无所适从。
怎么样才能向这个无比纯粹的孩子来解释那么多的原因……会拒绝凉子虽然有一部分并不适合homra和她年龄还太小的因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更何况安娜似乎一向畏惧凉子的样子，这个时候都会跑出头替她说话，显然是不会再接受尊的逻辑了，他再说什么也是徒费口舌而已。比起向人解释自己做出各种事情的原因，尊更加擅长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面对安娜，他擅长的暴力却完全不能使用。
一直到安娜被十束哄着去一边听他唱歌时，他还是没能够给出安娜原因。
安娜并没有追问，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凉子。只是偶尔会盯着自己红色的玻璃球发呆，似乎想要找寻什么。
凉子走后尊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重新将住处搬回了房间。对他而言，似乎只是消失了一个曾经抱有过微弱的特殊感情的女孩又或者干脆是麻烦而已。
而自那天之后，homra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有关天野凉子的事情，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大家依然天天来homra里报道，上街去假扮各种不良来解闷，或者偶尔逗弄下八田生气，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日子和凉子来之前过得没有丝毫区别。
凉子原本在潘多拉盒子事件中被毁掉的房间在某个大家都空闲的下午被重新修整完毕。没有人动里面的布局，也没有人搬进去，就让它放在了那里。
没有人知道天野凉子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了homra的。
唯一在事后得到了联络的只有十束一人。但他能够得知的消息也十分有限，仅限于凉子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旅游锻炼自己而已。她并没有发展自己的氏族，而是坚定不移的向十束宣言：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尊先生的承认，不再被他看成小鬼，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的身边。
原本在刚收到凉子联络时，十束由于比较担心她而特地瞒着所有人悄悄跑出去见她，结果看到凉子不仅依然精神还一脸树立了远大目标的样子，简直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算是好的。如果凉子从此一蹶不振的话，十束才会怀疑这个少女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才是天野凉子应该有的样子。自信又自立，不会为任何挫折而气馁，更不会就此放弃。
“但是，在我还没能得到尊先生认可之前，也不要再和十束见面比较好吧。”
和十束面对面坐在路边的蛋糕店里的一桌不易被人看到的座位，凉子低着头戳着面前被自己啃了一半的草莓蛋糕，“很困扰吧，今天我把十束叫出来。”
十束怔了一下。
“我知道的啊……十束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偷偷溜出来的。大家……在没有我的时候也都过得好好的呢。本来就不应该有我存在的地方一直以来我却要硬插一脚进去……我真像个傻子一样。”
原先的homra里没有天野凉子的存在，那里根本没有她的立足点。突如其来插.进去一脚的凉子根本就是个外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困扰下去了。愿意出来听我说这些任性的话，谢谢你。”
吞下最后一口蛋糕，凉子站了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能够站在尊先生身边的。没关系的十束，尊先生顾忌的事情我也差不多猜到了。虽然现在我还没办法完全办到，但是如果努力的话一定可以的。在那之前请一定要好好做好尊先生的钥匙啊。”
不负责任的说词。
不负责任的将“钥匙”的重任扔给了自己在homra里最为信任的人，以要站在尊身边为目标不负责任的将一切担子都扔给了十束。
在那之后，凉子只是偶尔会从别的地方打听一些有关homra的消息，却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
有时会她去scepter 4里胡闹一番，将拔刀组的队员一个接一个的挑翻在地，和伏见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单方面】吵架，将宗像的茶室搞得一团糟，然后在对方的叹息之下和他拼一场能量值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变强，几乎每个月都会遭到她一次偷袭的宗像最有发言权。最初的时候凉子和他只能对峙几分钟都不到，然后慢慢时间延长，直到可以一边和他拼着能量一边吃光scepter 4队舍里的所有零食。
但是凉子却没有发展过任何一个属于自己的氏族。
宗像问过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得到的只有少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上”的回答。
不用再问也知道凉子口中的“他”是谁，在为她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的同时，宗像也明白尊的想法。但是双方都是顽固得不能再顽固的家伙，说他们的话没一个人会听进去。
即使警告凉子“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也不行。
尽管凉子会时不时跑到scepter 4来闹一场代表她还没有离开动静，但是宗像却从来没有在街上碰到过凉子。
只要天野凉子不想让人找到她，就没人能够找得到。
凉子遵循了她说的话，真的放弃了一切和十束联系的方法。在那家蛋糕店里的见面成了真正的最后一次见面，她没有和十束再见过面，更没有说过话，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寄给过他。
天野凉子为此后悔了一辈子。
201x年12月7日晚上11时45分，十束多多良在镇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厦天台惨遭杀害。
第二天, 凉子彻底从homra里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留言，没有向任何人告别, 甚至没有人听到她发出任何动静，直到中午吃饭时她还没有出现十束去找时才发现, 凉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就像从来没有天野凉子这个人出现过一样，homra里没有留下有关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凉子就像她来时的突如其来一般，消失时也消失得毫无声息。
凉子将她的东西全部带走了，房间的摆设也没有丝毫变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她原来住过的那间房间至今还没有修理好的话，十束甚至要怀疑homra里根本没有存在过天野凉子这个人。
慢慢走下楼梯，面对着草s询问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那孩子已经走了。”
酒吧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是吗。”
令人窒息的几秒沉默之后, 尊首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立刻仿佛有什么禁令得到解除了一半，酒吧重新闹腾了起来。欢腾着的一些人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着之前的事。或追逐打闹或大口扒饭，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尊没吭声, 草s也没说话, 只是用眼神向十束确认了凉子离开的事实。
估计不会回来了吧……虽然不知道昨天她和尊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当尊从楼上走下来之后草s上楼去看过，凉子孤单的坐在阳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一副被抛弃了的孤零零的样子。
如果真的被抛弃了的话……啊呸！如果尊真的说了什么重话的话，就算凉子心智再成熟也不会一下子能够接受得了的吧，虽然者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达成了目的，但草s却并不希望尊这么做。
草s从来没有指望自己的好友能够更加坦率一点, 但是这一次他却真的觉得尊的做法有些过分了。虽然凉子还只是个孩子，但是她一直都成熟的不像话。说实话更多时候草s都不是将凉子看作小孩子而是看作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来对待的。
但是现在凉子已经离开，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坐在一边的安娜抬起头来看向了尊：“为什么一定要让凉子走呢？”
尊怔了一下，没想到会是由安娜来询问自己。他拧起了眉头：“她不适合这里。”
那个孩子并不适合homra，她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更好的未来。如果继续窝在homra里只会害了她，让她永远都举步不前，目光只能看到这一片小小的天地。
外面有着更加精彩的世界等待着她。没有了那个潘多拉的盒子束缚，恢复了绿王的身份，不会再有任何能够让她不愉快的事情阻挡她的前进。天野凉子会作为绿王变得无比耀眼，她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氏族，有无数的人会崇拜和追随她，就像黄金之王或宗像以及尊本人一样。
没有homra和尊的束缚，凉子只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更何况，以尊现在的威丝曼偏差值来看，也许再过不久剑就会掉下来也说不定。他不能够给凉子任何保证，不能为她创造未来，并且绝对无法给她幸福。
不能做到的事情绝对不要去轻易许诺，所以推开她是最好的。这就是尊的决定。
“但是。”安娜依旧盯着尊，澄澈的眸子里透出了些许哀伤，“适合不适合不应该是由凉子来决定的吗？为什么尊要这么说呢？”
拥有看透能力的少女会知道尊在想什么并不稀奇。但是她所提出的疑问却让尊感到了无所适从。
怎么样才能向这个无比纯粹的孩子来解释那么多的原因……会拒绝凉子虽然有一部分并不适合homra和她年龄还太小的因素，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更何况安娜似乎一向畏惧凉子的样子，这个时候都会跑出头替她说话，显然是不会再接受尊的逻辑了，他再说什么也是徒费口舌而已。比起向人解释自己做出各种事情的原因，尊更加擅长直接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面对安娜，他擅长的暴力却完全不能使用。
一直到安娜被十束哄着去一边听他唱歌时，他还是没能够给出安娜原因。
安娜并没有追问，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凉子。只是偶尔会盯着自己红色的玻璃球发呆，似乎想要找寻什么。
凉子走后尊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重新将住处搬回了房间。对他而言，似乎只是消失了一个曾经抱有过微弱的特殊感情的女孩又或者干脆是麻烦而已。
而自那天之后，homra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有关天野凉子的事情，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大家依然天天来homra里报道，上街去假扮各种不良来解闷，或者偶尔逗弄下八田生气，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日子和凉子来之前过得没有丝毫区别。
凉子原本在潘多拉盒子事件中被毁掉的房间在某个大家都空闲的下午被重新修整完毕。没有人动里面的布局，也没有人搬进去，就让它放在了那里。
没有人知道天野凉子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离开了homra的。
唯一在事后得到了联络的只有十束一人。但他能够得知的消息也十分有限，仅限于凉子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旅游锻炼自己而已。她并没有发展自己的氏族，而是坚定不移的向十束宣言：总有一天我会得到尊先生的承认，不再被他看成小鬼，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的身边。
原本在刚收到凉子联络时，十束由于比较担心她而特地瞒着所有人悄悄跑出去见她，结果看到凉子不仅依然精神还一脸树立了远大目标的样子，简直让人感到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也算是好的。如果凉子从此一蹶不振的话，十束才会怀疑这个少女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这才是天野凉子应该有的样子。自信又自立，不会为任何挫折而气馁，更不会就此放弃。
“但是，在我还没能得到尊先生认可之前，也不要再和十束见面比较好吧。”
和十束面对面坐在路边的蛋糕店里的一桌不易被人看到的座位，凉子低着头戳着面前被自己啃了一半的草莓蛋糕，“很困扰吧，今天我把十束叫出来。”
十束怔了一下。
“我知道的啊……十束没有跟任何人说而是偷偷溜出来的。大家……在没有我的时候也都过得好好的呢。本来就不应该有我存在的地方一直以来我却要硬插一脚进去……我真像个傻子一样。”
原先的homra里没有天野凉子的存在，那里根本没有她的立足点。突如其来插.进去一脚的凉子根本就是个外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困扰下去了。愿意出来听我说这些任性的话，谢谢你。”
吞下最后一口蛋糕，凉子站了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能够站在尊先生身边的。没关系的十束，尊先生顾忌的事情我也差不多猜到了。虽然现在我还没办法完全办到，但是如果努力的话一定可以的。在那之前请一定要好好做好尊先生的钥匙啊。”
不负责任的说词。
不负责任的将“钥匙”的重任扔给了自己在homra里最为信任的人，以要站在尊身边为目标不负责任的将一切担子都扔给了十束。
在那之后，凉子只是偶尔会从别的地方打听一些有关homra的消息，却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络过。
有时会她去scepter 4里胡闹一番，将拔刀组的队员一个接一个的挑翻在地，和伏见像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单方面】吵架，将宗像的茶室搞得一团糟，然后在对方的叹息之下和他拼一场能量值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变强，几乎每个月都会遭到她一次偷袭的宗像最有发言权。最初的时候凉子和他只能对峙几分钟都不到，然后慢慢时间延长，直到可以一边和他拼着能量一边吃光scepter 4队舍里的所有零食。
但是凉子却没有发展过任何一个属于自己的氏族。
宗像问过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得到的只有少女“和他站在同一高度上”的回答。
不用再问也知道凉子口中的“他”是谁，在为她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的同时，宗像也明白尊的想法。但是双方都是顽固得不能再顽固的家伙，说他们的话没一个人会听进去。
即使警告凉子“赤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也不行。
尽管凉子会时不时跑到scepter 4来闹一场代表她还没有离开动静，但是宗像却从来没有在街上碰到过凉子。
只要天野凉子不想让人找到她，就没人能够找得到。
凉子遵循了她说的话，真的放弃了一切和十束联系的方法。在那家蛋糕店里的见面成了真正的最后一次见面，她没有和十束再见过面，更没有说过话，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寄给过他。
天野凉子为此后悔了一辈子。
201x年12月7日晚上11时45分，十束多多良在镇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厦天台惨遭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