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重生之复仇 > 40、益阳公主

40、益阳公主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重生之复仇最新章节!

    闵四娘事先早已经料到会有一场大风波, 却没有想到风波来得这么快,结束的又这么诡异, 她换了衣裳坐软轿去祠堂预备着求情,却没有想到刚到地方, 抬眼看向祠堂只见祠堂外左右各站了十名金甲武士,一看就是近卫打扮,门外还守着两名女官打扮的女子,闵四娘知道怕是益阳公主到了。

    蒋家的几个奶奶陆陆续续的到了,见了这个阵式站在门外都一副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她小声问薛静安。

    “益阳公主在里面呢。”薛静安小声儿说道。

    “来得这么快?”

    “听说这边孩子咽了气,那边二嫂就差人去搬救兵了。”

    她们正小声儿说着话,外面又轰轰烈烈的来了一群人, 薛静安和闵四娘远远的就瞧见了那走在最前面珠环翠绕的贵妇人, 该妇人除了身形圆润一些,跟朱么娘生得是一模一样,显是益阳公主的女儿,朱么娘的生母朱夫人了。

    朱夫人到了祠堂外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蒋家奶奶们, 冷哼一声, 直接进了祠堂。

    要按照规矩,外姓人进祠堂本就冒犯,只是如今是要说休妻的事,如此奇耻大辱,益阳公主和朱夫人怕是要顾不得许多了。

    闵四娘心中暗想——当初你们欺凌陈雨霖,是因为陈家失势,如今益阳公主还在, 圣上见到她老人家也要尊称一声姑母,一年四季赏赐从不敢间断,朱夫人虽说夫君不争气,在京里面的贵妇圈子可是混得极开的,在太后面前都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平日里不吭声是因为自家的闺女不争气,生不出儿子来,蒋家又确实势大,可如今你们这样欺负人家,人家不冒火才怪。

    闵四娘刚想到这里,就见裴大贵家的出来了,“太太请各位奶奶进去给公主和亲家太太请安。”

    看来蒋吕氏也发觉情形不对,要让媳妇们进去打圆场了。

    秦玉珠跟朱么娘最好,心里面对蒋吕氏也最不服气,自然是第一个往里面走的,后面的媳妇们按照长幼顺序也都进了屋。

    闵四娘原本从没见过益阳公主,如今一见有些吃惊,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的公主穿着全套的公主冠服,手拿御赐的凤头杖端坐在正堂主位,蒋吕氏低头服侍在侧,连蒋至先也是坐在下首陪客,朱么娘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抹着眼泪,朱夫人站在朱么娘身侧,一脸的愤恨之色,这显然是已经斗过一轮了。

    “见到了小辈们,你还在这里耍蛮吗?”益阳公主轻斥道,朱夫人看了一眼进来的蒋家媳妇们,冷哼一声,终于在益阳公主身边落坐了。

    蒋吕氏一使眼色,秦玉珠为首蒋家媳妇们跪地叩头施君臣大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管是不是亲戚,君臣之礼必须守。

    “都起来吧。”益阳公主说道,“都是自家人,本不该让你们施此大礼,只是规矩如此,自古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三纲五常礼不可废。”

    “是。”这次不光蒋家的奶奶们要应声,就连蒋吕氏也一样要垂首听了。

    益阳公主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亲家太太,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

    “公主您说道婴儿夭折虽是惨事,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蒋吕氏低头说道。

    “嗯……说的就是这件事。”益阳公主点了点头,喝了口茶,“远的不说,么娘自己也折过一个闺女,本宫当时就说儿女本是缘份,若是无缘重回观音大士座下,也是好事,做父母的只需好好安葬了孩儿,多行善事盼孩儿能早早重新投胎就是了,亲家母,我说的对吧?”

    “公主所言甚是。”

    “再说这孩儿横死,本宫小的时候记得宫里有个梅嫔娘娘,生了个皇子,五岁那年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死了,先皇震怒眼见宫里就要血流千里,是梅嫔娘娘说孩子淘气大人难免看不住,既然服侍的宫女太监已然被打死,再多伤人命恐伤天和,反倒让孩儿在地下难得安生,先皇这才熄了怒,可怜贤惠的梅嫔思子过度转过年就没了,据本宫所知贵府也曾经折过一对龙凤胎……”

    这话更是打脸的话,说得蒋吕氏真要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了,心里面暗骂益阳公主嘴黑。

    蒋至先也差点儿被一口茶水呛到,公主说的虽是打蒋家脸的话,可见蒋吕氏脸憋得通红,蒋至先心里还是隐隐觉得痛快,龙凤胎的事本来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早知道蒋吕氏心狠手黑连亲孙子亲孙女都不放过,他早把两个孩子送回乡下了。

    蒋吕氏对蒋至先的想法心知肚明,看了他一眼之后对着益阳公主施了一礼,“公主言道小儿意外而亡也是常有之事,无论是宫中还是民间都不稀奇,只是我那可怜的孙女却是被人害死的,可怜的不足百日却吃了脏东西,上吐下泄而亡……”

    “哦?”益阳公主挑了挑眉,“此事可有人证?”

    “有奶娘自尽时手书的遗书为证。”蒋吕氏一使眼色,裴大贵家的将盛在托盘中的遗书送上,益阳公主命宫女接了,拿到自己跟前,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笑了。

    “贵府果真不愧为首辅之家,连奶娘都写得一手的好字。”

    她这话一出,蒋吕氏额头上慢慢渗出了汗珠,她当时只是气极,如今益阳公主这话,竟似是一言点醒梦中人一般,那奶娘是乡下妇人,只是略识几个大字,可这纸条上的字说是好字实在是太过勉强,却也是无一字缺笔更无别字,看起来更像是会写字的人用左手写的……

    蒋至先这个时候放下了茶杯,一脸严厉地看向蒋吕氏,蒋吕氏这些年太过一帆风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往好处说是杀伐绝断从不手软,往坏处说却是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益阳公主是经历过两朝的人物,什么世面没见过,岂能被这小小的把戏所骗?

    怕是这次休儿媳不成,反倒要让蒋家栽一个大跟头!

    “是晚辈见识浅薄了。”蒋吕氏咬了咬牙说道,这次她不认栽是不行了。

    可惜的是她认了栽,益阳公主却不想吃这个闷亏!“既然有人写这字条攀污我外孙女,本宫那可怜曾外孙女怕真的不是因病而亡,怕是有人丧心病狂栽赃陷害!来人!带着我的名帖传顺天府过来!”益阳公主这话句句都占在理上,蒋媛本是庶出,按理她确实是益阳公主的曾外孙女,曾外祖母为曾外孙女喊冤天经地义。

    这事儿若是找到了顺天府,怕是要家丑外扬了,蒋家在京里面有多大的面子,就要丢多大的脸!

    蒋吕氏咳了一声,“且慢!”

    益阳公主也不想此事闹大,她身边的宫女听见她传令之后纹丝没动,听见蒋吕氏说了句且慢,益阳公主的脸上带了三分的笑,“亲家太太觉得此事不妥?”

    “此事若是传出,难免家丑外扬,蒋朱两家本是亲家,何必……”

    “你们要休本宫的外孙女的时候,可有想过不要让亲家变仇家?”益阳公主脸色未变,声音也未提高,却说得蒋吕氏脸腾得一下子就红了,“自古儿女结亲,结的都是两姓之好,谁都是要儿女们平安和顺一生一世白头偕老的,我外孙女嫁进来是填房,进门就做后娘,这其中的辛苦亲家太太你也不是不懂……”

    益阳公主这话简直就是当着这上上下下的面,直接往蒋吕氏的脸上扇耳光了,蒋吕氏还要陪着笑脸佯装听不懂,“是我一时怒极攻心,想左了……委屈了孩子……”

    “嗯,你能这么想是好事。”益阳公主本来也不是来跟蒋家结仇的,让蒋吕氏记住了教训,自然也就收手了,“么娘啊,还不快过来给你婆婆磕头赔情!”

    朱么娘跪在那里只益阳公主说话,心却像是在冰窖里面浸过一次又一次一般,蒋媛死的时候她只顾得上着急,待丫头偷偷告诉她说奶娘留了遗书,被司马姨奶奶送到太太那里的时候,她这才醒悟过来,司马静竟然要趁机安一个善妒不贤杀女的罪名给她,有这样的名声,她还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吗?

    她本想蒋吕氏不见得敢如此撕破了脸让她难看,会将此事压下,却是喜嬷嬷提醒了她让她叫人捎信给外祖母和母亲,若非如此她怕是要被逼死在这祠堂了,蒋家何其的势大,何其的嚣张!竟然连公主的外孙女都如此的欺凌!

    她今日能躲过婆婆的明枪,他日未必躲得过婆婆的明枪!外祖母不知道她婆婆是什么人,她可是一清二楚,如今外祖母当成这么多晚辈的面揭了婆婆的短,婆婆他日必定百倍报复!

    她本是娇奢之女,也曾置继子继女于不顾,也曾当着大庭广众责打过姨娘,可她从没像婆婆那样手里沾满了血……

    可想明白了这些又能如何呢?朱家还要依仗着蒋家,她不低头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在心中她惨笑了一声,她原不懂为何原来的二奶奶陈雨霖要自尽,只觉得她生于乱臣贼子之家无颜苟活于世,此时她才明白这被人威逼得毫无退路的滋味。

    朱么娘拿膝盖拿腿走跪爬到蒋吕氏跟前,“请婆婆恕罪!”她被千宠万爱,养于公主府锦绣地之时,她瞧不起陈雨霖之日,可曾想过她有今天?

    “起来吧,这次是我错怪你了。”蒋吕氏亲手扶起了她。

    朱夫人瞅着自己的闺女,几次想要说话,都被益阳公主用眼神给挡了回去,益阳公主明白如今公主府也好,朱家也好,都只靠她这把老骨头撑着,若是她撒手而去,别说自己的外孙女受这样的委屈,就是屈死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话的,朱家打落牙齿和血吞,也要在蒋家这里先扬后抑,把这桩亲事维持下去。

    “怎么不见本宫的外孙女婿?”

    “他——他伤心至极哭得凄惨,不能见人。”

    “嗯,那本宫还是要说说他,他们夫妻俩个还年轻,应该和和美美的好好过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大事,亲家太太,您看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蒋吕氏说道,她这次是真的败了,她一帆风顺太久了,忘了自己的出身,虽说她此时是一品诰命,可这京里却还有比她高得多的人物,益阳公主再怎么外强中干,她穿了全套的公主冠服,就算是蒋至先也要跪地相迎!

    “这天色也不早了,本宫这把老骨头要回去歇着了,只是本宫还要多说几句——若是蒋家连小小幼儿都难活,亲家太太掌家可要多上点心,蒋家这一年丧事办得太多了。”

    闵四娘在一旁为益阳公主叫好时,心中却难免辛酸,当初“陈雨霖”被威逼之时,若是有人出来说那么一句话,只肖一句话她也不会冤沉海底……

    她看向朱么娘,却看见了朱么娘宛若一滩死水的眼神,心里却头一次没有了报了仇怨的痛快,朱么娘就算躲过此劫,却也得罪了蒋吕氏,怕也要避居以求安稳,蒋家不会说她冤枉,只会说益阳公主以势压人,逼得蒋家不能彻查此事,朱么娘——完了。

    她又看向益阳公主,益阳公主又何尝不知此事,可她也不能把朱么娘接回公主府和蒋家撕破脸,到时候两败俱伤,吃亏的还是公主府和朱家——

    司马静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天,那孩子吃到亲娘喂给她的第一口糖水,竟是掺了毒的,喝完水之后,那乌黑的眼睛睁开了,给了母亲一个笑容——

    蒋佑昌一脸心疼地坐在脚踏上,拉着司马静的手,“我知道你难过伤心,太太已经开了祠堂要休了朱氏,你放心,我定不会让咱们闺女白死,朱氏那毒妇,害了我的一双儿女还不够,如今连我的幼女也害,她真的是生来毁我的!”

    司马静听到这里,眼角渗出了一滴泪,却还是不说话,她原来不知道心被刀子扎是什么滋味,如今却是她自己给自己扎了一把刀。

    “你说话啊静丫头!朱氏那毒妇我早晚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她!你放心,咱们以后会再生儿子,再生女儿,生十个八个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司马静坐了起来,搂着蒋佑昌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总算是夺回了蒋佑昌的心,至于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朱么娘自此退居到了耳房的庵堂,轻易不再出院门一步,她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开始得了个尖酸刻薄的善妒名声,到如今她说她不是毒妇,事情不是她做的,却也没人真的信她了,益阳公主在祠堂里说的话,纸条上的破绽都不算什么,这流言蜚语都是充着她来的,蒋媛没得不明不白,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看顾不周之罪,背着这些罪名,她又能如何?难道真的要到顺天府喊冤?

    转眼间又是一年中元节,蒋家要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的肃穆,蒋吕氏的楼船造得比往年大了一倍还多,金箔纸钱堆山填海,各式祭品车载船量,闵四娘亲手扎了一船的莲花灯,这次是整整一百六十五盏……父亲、母亲、兄长、嫂子、侄儿、侄女……你们等着,你们的仇我会一一替你们报,孩子们,我知道你们还有冤情,朱么娘如今已经如你们当初一般被人所弃退居一隅,至于别的恶人,娘都会一一的替你们找出来——

    秦玉珠拉了闵四娘一把,“六弟妹,过来吃些果子吧,这送河船怕是要送到三更天了。”

    闵四娘转过身微微一笑,坐到了蒋府奶奶们所坐的圆桌上,她四下一看,果然不见朱么娘,“二嫂这样的场合也不出来?”

    “她一心修佛呢。”秦玉珠说道,她若是朱么娘她定不会退居,可她不是朱么娘。

    薛静安忽然说道:“三嫂什么时候请我们吃满月酒?”就在蒋媛死的那天,修姨娘悄无声息地了个儿子。

    “只不过是个庶子,如今府里的事多,我也没打算张罗,修姨娘也是个懂事的,整天就是在屋里带孩子。”秦玉珠说道。

    众人点了头,眼尖的人早看见了,薛静安提及此时事裴大贵家的正巧路过,益阳公主当众揭了蒋吕氏的短,朱么娘一时半刻是出不来了,连她的名字也不能提。

    闵四娘环视这左右的派头,比起去年来只高不低,完全看不出蒋家办了那么多的丧事,“三嫂和四嫂把这个节办得圆满体面,果真都是能人。”

    “不过是曹随魏规罢了。”薛静安说道,一朝权在手的秦玉珠脸上却难掩得色,“我原本觉得管家容易,如今出来管家,倒宁愿有人把这烫手的山芋拿走才好,这满满当当的二百多口子人呢,一睁眼睛就觉得满脑门子的官司。

    薛静安一听她这么说,立刻掩嘴笑了,“那是三嫂子爱操心,有了三嫂子,我倒省了不少的事呢。”

    她还不如直接说秦玉珠爱揽权呢,闵四娘听到这里也笑了,秦玉珠却似是听不出来似的,得色更显,秦玉珠一个庶子媳妇,嘴不甜脑子不灵,不得丈夫和婆婆待见,可偏偏能活得风生水起,闵四娘想想也是奇事,若非她夺了她精心替儿女挑选的奶娘,害得她一双儿女无人照看,秦家在朝中又是蒋家的左膀右臂,她倒想要放过秦玉珠了。

    闵四娘擦了擦眼角,“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八字轻,这进了七月净作些乱糟糟的梦。”

    “哦?”秦玉珠一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听我的到庙里请几到灵符来……”

    “我已经请了通天观的灵符了,可这梦一直没少作……”

    “都是些什么梦?”薛静安也难免好奇。

    “我经常梦见自己站在湖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穿红衣服的小孩儿在河里沉浮,我本想要呼救,可就是说不出话来,想要走却迈不开步……”

    “什么样的两个小孩?”秦玉珠沉思了一会儿,薛静安却低下了头。

    “大约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浑身都是湿淋淋的,看眉目却是极清秀的,应该是一男一女……”

    她说到这里,张月娘手边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锦环趁乱拉了一下闵四娘的衣裳,闵四娘瞧着众人铁青的脸,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弟妹还是要再请灵符啊。”秦玉珠意有所指地说道,看得却不是闵四娘。

    闵四娘回屋换了衣裳正要安寝,银玲端着一杯安神汤进来了,她打发了左右,只留下了银玲,“你找着了什么?”

    银玲从袖子里拿出了被烧到半残的纸,上面写着:早登极乐。

    “是谁的楼船上的?”

    “薛静安。”

    “果然是她。”闵四娘躺回了床上,想当初她的孩儿落水之时,正是光天化日之时,她听见了孩子呼救,到了孩子身边忍着烈日炙身之苦却救他们不得,当时她几乎要疼得魂飞魄散,隐约间看见有一个人站在湖边,本以为这人能大声呼救,让人来救这两个孩子,却没想到那人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两个孩子亡故之后,她躲在屋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却始终不能忘那双冷漠的眼睛——

    可惜她当时痛苦难当,只记得那人衣着不俗,身姿年轻,不似是府中下人,应该是哪一位奶奶,却怎么样也猜不出来是哪一个,她原先猜是朱么娘或者秦玉珠,可几经试探,试出来的却是——薛静安!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重生之复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梦里闲人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梦里闲人并收藏重生之复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