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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项铮x尤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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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 项铮发现尤灿发了条朋友圈。

    ——朋友圈是之前在聚上碰面那次加上的。

    尤灿很少发朋友圈,频率大概是三四个月次。

    自从加了尤灿好友后,项铮就没在朋友圈刷到过他, 突然刷到, 还有些新奇。

    【尤灿:[微笑太阳]打卡】

    项铮看了眼,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然而之后几天,项铮每天早上都会在朋友圈里刷到尤灿的更新。

    每次都是一样的太阳微笑表情,样的打卡二字, 只是发朋友圈的时间不样, 有时是早上七点,有时是六点多或者五点多,总之都非常早。

    头一回看,项铮以为是尤灿觉得早睡早起精神不错, 所以发个朋友圈打个卡。

    天天看到, 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在医院里生老病死见多了,他越看越觉得尤灿的行为不像是一般人那种元气满满的每日打卡, 反而像那些走入生命倒计时的病人,每天睁开眼时记录下,告诉自己又活了天, 等到哪天不记录了, 那就是彻底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也不是他胡乱猜测。

    毕竟从那天分开时尤灿的状态来看,他并不像是要积极生活的样子。

    这么想,项铮思索着想给尤灿打个电话。

    但转念又想到项祈前几天才去过,回来跟他说尤灿状态不错,想来应该不有什么事情,再说还有护工在旁边看着,出什么事肯定给自己打电话。

    而且, 自己又以什么立场来给尤灿打这个电话?

    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还是别想太多了。

    项铮关掉手机,继续忙工作。

    直到——

    他在医院看到了原本应该在尤灿那儿的护工。

    “你怎么在这儿?”

    项铮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中年男人,“你不是在尤灿那儿吗?”

    男人朝项铮点头打了个招呼:“我早就回来了,曲溪村回来那天尤灿先生就让我不用再去了,所以我就回医院来了。”

    “曲溪村回来当天?”

    男人点点头:“是啊,中午回去他就让我走了。”

    项铮沉默瞬,又问:“有人接替你吗?”

    “不知道,应该是有的吧。”

    男人认真回想了想,描述道,“那天我还问了呢,说我走了谁伺候他,尤灿先生就说有朋友过去照顾他,我说我等他朋友到了再走,否则不放心,他说不用,说他朋友很快就到,然后给了我笔钱就让我走了。”

    “你走的时候见到他说的朋友了吗?”

    男人摇头:“没。”

    项铮若有所思,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去忙吧。”

    目送护工离开,项铮给项祈打了个电话。

    “你这两天有没有去尤灿那儿?”

    “这两天作业超多,还要补课,我哪有时间过去。”

    “那你上次去的时候有看到护工吗?或者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那儿?”

    “没啊,我记得我上次去的时候护工正好买菜去了,其他人的话,也没有,除了尤涟,其他还有谁去?”

    “所以,直到你离开,你都没见到护工?”

    “没见到啊。哥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好好学习。挂了。”

    挂掉电话,项铮轻皱起眉。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真的不想活了?

    只在门口站了,就有几个路过的病人冲他笑着示好。

    项铮一点头回应,心里更是禁不住地想,尤灿绝对是他就业以来遇到的最难搞、最头疼,也最放心不下的病患,没有之。

    虽然不吵不闹不声不响,看起来乖得很,但做事却无比自我,任性妄为。

    腿站不起来,手骨折了只,除此之外还有堆内伤,每一个都是需要好好静养、需要人照顾的病,他全占了,结果还把护工给辞了。简直胡闹!

    但想到那天少年低垂的脑袋,纤弱的脖颈,还有病态苍白的皮肤和绝望难堪的表情,他又忍不住叹了下气。

    下了班……

    还是去看趟吧。

    “他看到你了?”

    薄薄的窗纱削弱了光亮,让躺在床上的人隐在昏暗中,不甚明显。

    眼望去,地上摔得粉碎的水杯,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尤灿靠在蓬起的天鹅绒软枕中间,正在打电话。

    搭在被子外的手瘦削苍白,语气却沉稳而冷静,点不像外表那么的弱势,反倒像一个隐在暗处,掌控全局的谋士。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让隐在阴影里的唇向上勾起。

    “是吗?他还给项祈打电话了?”

    这时,个电话打了进来。

    尤灿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项祈。

    他倏地笑了,没有接,任来电显示继续闪烁。

    “你做得很好,钱待到你卡上。”

    挂掉电话,尤灿垂眸看着显示屏。

    过了二十几秒,屏幕暗了下去。

    很快再次亮起,还是项祈打来的。

    尤灿依旧没有接。

    等到这次屏幕再暗下去后,他仍看着手机不动。

    静静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过了五分钟,另一个号码打了进来。

    尤灿这才咧开唇角,无声地露出笑容。

    打了两个电话没打通,项铮直接提交申请离开了医院。

    他驱车赶往青檀园,下车后直奔三号楼三十层。

    他按下门铃,又敲了敲门,但等了都没人来开。

    只好边按门铃,边继续给尤灿电话。

    终于,在他打到第四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尤灿!”他喊了声。

    “嗯……有事吗?”声音非常轻,分辨不出是刚睡醒,还是身体虚弱,没力气说话。

    “开门。”

    对面静了儿:“我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吗?”

    “开门。”

    对面又静了下来。

    项铮:“不开的话我去找物业了。”

    过了半分钟,对面终于报出一串数字:“572582。”

    项铮把这串数字输入密码锁,总算打开了门。

    门一开,他便下意识蹙眉。

    里面像是很久没有通过风,有股很沉闷的味道,还很安静,点声响都没。

    项铮继续往里走,卧室门虚掩着,轻轻推便开了。

    脚步顿住,他看到了地狼藉——

    衣服、水果、床头灯、钥匙等等的东西全被摔在地上,碎片、汁水、布料混杂在一起,乱成团,散发出一股甜腻腐烂的气味,雪白的墙壁上也多好几脏兮兮的印迹,看溅射的形状就能猜到是水果砸在上面留下的。

    应该有两天了,汁水已经干涸,只留下了黏腻的糖浆。

    项铮避开地上的碎玻璃,走到床前。

    他要找的人就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嘴唇干裂,闭着眼睛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这刻,项铮可以确定,尤灿的朋友圈确实是在记录生命的倒数。

    “尤灿。”他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尤灿闭着眼应了声,声音很低。

    项铮嘴唇张了张,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他叹了声气,走到床头,俯身把手放在了尤灿的额头上。

    突然的凉意让尤灿睁开了眼,他笑了笑:“还有售后服务的吗?”

    项铮没理,自顾自问:“几天没吃东西了?”

    “忘了。”

    “我送你去医院。”

    尤灿再次闭上眼:“不去。”

    项铮收回手,没有说话。

    他把带来的包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真空包装的输液管、葡萄糖吊瓶等东西,放好后环顾四周,又把角落的衣帽架拿到床边。

    尤灿早就睁开了眼,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切。

    项铮没有理他的目光,继续自顾自地给手消毒,然后戴上医用手套,熟练地用针管抽取药剂。

    抽完的空瓶被放到一旁,项铮举起针管,缓缓朝上推进,空气被排出的同时,点无色透明的药水也从针管里溢了出来。

    水珠挂在针尖上,欲落不落。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尖锐的针头上仿佛流转着冷光。

    尤灿:“……”

    “先打针,然后挂两瓶葡萄糖。”

    项铮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把被子掀开,趴在床上。”

    尤灿不动,但表情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气:“你有病吧?谁允许你给我打针了?我让你来了?”

    不光多了鲜活气,连说话声音都大了些,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你现在不用说话,把被子掀开趴着就行。”

    尤灿眉头皱得死紧:“我不要打针,不用你管我,你走!”

    “你再不把被子掀开我就自己动手了。”项铮语气冷硬,不为所动。

    尤灿两只手全按在了被子上,从表情到动作都在诉说着抗拒二字:“说了不用你管!你走!凭什么你说打针就要给我打针?我不打!你走开!”

    尤灿用力抓着被子,但项铮一只手便拂开了他所有的力。

    温暖离开,凉意灌入。

    极度的羞耻涌上大脑,尤灿的脸红阵白一阵,牙齿咬住嘴唇,后背紧绷僵硬,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卧室里骤然间变得极度安静,只能听到尤灿压抑的、急促的呼吸。

    片刻的沉默过后,是项铮率先开口:“对不起。”

    他难得露出了点尴尬慌乱的神情。

    手上的针筒被放到一边,医用手套也被脱下,他的手悬在尤灿肩膀上空,想碰又犹豫着不敢碰,“对不起……”他缓缓在床沿坐下,舔了舔干涩的唇,终于还是把手放到了尤灿肩上,手下的触感瘦削单薄,还在颤抖着,像是再用点力就能把他捏碎。

    尤灿仍低着头,声不吭。

    项铮手上用了点力,把尤灿往胸前揽,无措又点着急地安慰:“没事的,我是医生,我什么没见过?你不用觉得难堪。”

    “手术也是我给你做的,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

    “是车祸伤到了你的神经,在完全恢复前出现失控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事的,擦一擦换一身衣服就好了。”

    “我抱你去洗澡,嗯?洗干净换身衣服就好了。”

    “对不起……”

    慢慢把对方的头抵在自己胸口,项铮回忆着母亲安慰项祈时的样子,手上动作轻柔的、下下地抚摸着尤灿的背。

    “没事的,没事。”

    “被我看到不尴尬的。”

    “我是医生。”

    “不尴尬,没事的。”

    句又一句。

    用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温柔模样,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对方。

    过了,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那么紧绷了,项铮才低声问:“我抱你去浴室洗澡?”

    等了,怀里传来一声比蚊子声还低的“嗯”。

    却让项铮心里的石头下落了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他赶紧打横抱起对方,避开地上的障碍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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