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嫡妻不好惹 > 52、第五十三章

52、第五十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嫡妻不好惹最新章节!

    “这未免有点……”太阴损了。暇玉虽早就知道穆锦麟为人阴险狡诈, 但是刚才亲眼看着他低眉间眼眸一转, 就有了这等缺德主意,仍不免心中纳罕。这还是个突发事件,如果他真要整治谁, 谁还能跑出他的手心。

    “有点什么?”锦麟趴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她笑:“你就是心慈手软, 对你爹的那个私生子,你就是这般手下留情。像这种人, 你如果给他活路, 他下次指不定怎么咬你一口。”

    暇玉道:“可是,不还没肯定是静桢做的么?而且,这样的做假口供, 东府那边……怕是得闹翻了。”

    “闹翻就闹翻, 关我何事?!”锦麟道:“就算不是静桢做的,我这么做, 让梁安侯戴顶绿帽子, 恶心他一番也好。”暇玉仍旧觉得这招太过缺德:“你就没别的办法吗?”

    锦麟叹了一声,笑道:“有这样现成的办法,我为什么不用?!”偷眼见妻子微皱眉头,便笑着给她揉开:“那边没一个人是值得可怜的,你就少假好心了。早知道你这样, 我就不跟你说了。”

    暇玉道:“听你说的很轻松,实行起来会顺利吗?别整不成静桢,把你自己栽进去。”哪朝哪代, 逼供作假都是不可饶恕的。

    他呵呵笑道:“别担心我,在锦衣狱里,只有死人不开口。人都抓到了,叫他说个把假话,他必须照做。”

    暇玉心里想,怎么说的好像她是共犯在担心他这个主犯会出纰漏一样?!她也搞不懂了自己了,丈夫明明在害人,却说的跟商量明天去哪里游玩一样轻松。她以前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这是被他同化的前兆?

    “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这个计划做不成……哎呀,也不是……”她非常纠结就是了。

    锦麟笑嘻嘻的说:“你就别操心了。那‘掌家’犯案这么多次,他记错‘个把时间和地点’也在情理之中。静桢的生母柳姨娘,早些年爱侍弄花花草草,卖给她花苗的农户和农户家的小娘子可不在少数,这里面有个混进去的‘歹人’不是很正常吗?她在花房里和农户娘子说是侍弄花草,谁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这,这个人……简直太……暇玉下意识的护住肚子。这个月份的孩子,差不多对外界的事物有感觉了。动听的音乐,温柔的抚慰,都能影响他。她可害怕孩子未出生就受他爹荼毒,娘胎里就坏的跟穆锦麟似的。

    “可你这么做,静桢的生母,柳姨娘又没招惹你,这不是累及无辜吗?”

    他无所谓的说:“你怎么知道她是无辜的,再说了,一个姨娘累及就累及了,有什么的。若是每个人都顾及,就不用做事了。静桢那家伙,蹦q不了几天了。”

    虽说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暇玉还是觉得这样的办法太过阴毒:“我还是觉得……”

    “行了,别念叨静桢这事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当没这回事吧。我每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多了,肯定有许多你忍受不了的。你要事事都这么纠结,我以后就不和你说了。”他轻抚着暇玉的肚子,道:“今天端午,我不去卫所,等明天我去了,就好好交代交代。”忽然,他感到她腹中的胎儿动了一下,便欣喜的朝那方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爹爹做的对?真乖哈。”

    暇玉心惊,心里默默发誓,等孩子生出来,绝对要悉心教育,坚决杜绝穆锦麟当他的面讲那些黑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锦麟醒过来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抱着衣裳离开床榻,在帐外穿好了,蹑手蹑脚的回来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才高高兴兴的去卫所了。

    穆锦麟一向对东府这边的恨意不加遮掩,刚跟这边闹完矛盾就有麻烦找上他们,陷害的意味十分明显。所以端午节之后,有锦衣卫的人找到梁安侯穆烨松,核实二十几年前的所谓‘绣娘’事件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十有八成是穆锦麟搞的鬼。于是装作心平气和的打发走锦衣卫的人之后,他便怒气冲冲的去找这个侄子。

    端午节时,他不问缘由的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静宸。只因静宸苦苦哀求,他才没来这边找他讨公道。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变本加厉,把教坊司龟公的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亏他还是自己的亲侄子,竟然想得出这样的方法恶心他。

    穆烨松气冲冲的来到西府,在客厅里火急火燎的追问了好几遍:“叫你家老爷过来!快点!”那小厮嘴里说着是,立即去禀告,然后转身跑了,过了许久也没回来。于是他叫另外的人去找,于是另外的人也这么走了,再没回来。

    终于茶水都快被他喝干一壶了,锦麟才摇着一把折扇,跟逛菜市场似的慢悠悠的走进来,态度十分好的拱手道:“伯父,您怎么来了?”穆烨松一拍桌子:“穆锦麟!你爹娘去世之后,我这个做伯父的有亏待过你吗?我就怕你年少无人管教,学坏了,多少次叮嘱你,而你呢?偏不听我的,去做锦衣卫!”

    锦麟装傻:“伯父,小侄又不是昨天刚刚入职,这件事几年前不就吵过了吗?”

    穆烨松虽喝了一壶水,仍旧觉得口干舌燥,指着锦麟道:“你,你……今早上有你们的人,来找我,说,说我们家出了,出了……”咬牙沉默了一下,才道:“出了那种‘男扮女装’的丑事!都是你指使的吧!你够狠心的,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他本以为戳穿了穆锦麟的诡计,这个侄子该脸色大变,继而强辩这一切绝不是他指使的。

    谁知锦麟马上怔住,手里的扇子掉到了地上,他忙弯腰拾起那扇子,紧紧握住扇柄,看表情比他伯父还要慌张:“他们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你了?”继而又咬牙切齿道:“这是故意整我!没想到他连诏狱的人都反水了!”

    穆烨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他先叹气,把气氛拖进沉重的深渊,才恨恨的道:“去年审讯完太子乳母家的那个混账,抓住他们的掌家提审完,我就告诉他们把这件事永久封存,再不许提起的!怎么还把这件事告诉给你了。这是要窝里反了!”

    穆烨松慢慢的坐下,打探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听侄子的话,反倒是他阻拦着锦衣卫的人不许来找他的。

    锦麟重重的颔首,满面愁云:“这个掌家是今天开年才抓到的,他是个走江湖的老手,据说连各地的藩王府都摸进去过,更别提京中头脸人物家了。我们自然不敢怠慢,稍微走漏消息,便是有辱京中权贵的颜面。我之前本来是秉着看热闹的心思提审他的,没想到越提审越糟心。唉,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穆姓的人家。伯父,难道您去年听到我们抓到这么一号人物的时候,就没半点怀疑过自家篱笆的松紧?”

    穆烨松被锦麟绕进了圈子里,当真在回忆。但锦麟不等他仔细回忆,便打岔道:“那掌家说,他在二十四年前装作农家女子和您的一位姨娘成过好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不得不信,当时静宸被廷杖完,虽说您们表面上感谢我手下留情,其实还是怪我没救下静宸,让他受了皮肉之苦。心里有一定会怪我。如果我当时把这件事告诉您,伯父,您一定认为我是借机报复!而且这事关乎一个侯爵的颜面,我当时对一同审讯的镇抚和其他人员严加呵斥,不许他们泄露半句,本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今天秋天那掌家一问斩,就过去了。可他们怎么就不受我控制了?这是给我眼睛里放沙子,变着法的告诉我,我穆锦麟这个同知的位置保不住了!”

    穆烨松被锦麟一席话说的一时分辨不出真假:“你早就知道,还把这丑事儿给拦下来……结果,你最近得罪了人,才把这件事爆了出来?”

    “您也听过吧,我成婚那天有人拿鞭炮准备惊吓马匹,大闹迎亲队伍……其实都是锦衣卫内部和我有过节的人做的。”锦麟十分气恼的说:“诏狱本是我的地盘,他们这次越过我直接去找你,是明摆着背叛我了!这帮杂碎!爷还没死呢,就打算另起炉灶,另立门庭了!”

    穆烨松深知锦衣卫内部斗争的厉害,心说原来自己沦为了他们斗争的工具。看来果然是有柳姨娘这回事,当初被锦麟给拦下没有外泄,如今他在锦衣卫内部有些失势,故意闹这么一出,在警告他。穆烨松虽有侯爵之位,但不想被牵扯进锦衣卫的斗争中:“到底是那贱妇做下了丑事!才落给人家把柄抓!”他捶胸顿足的恨道:“将一个外来的野种做亲生儿子养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锦麟道:“您先冷静,没证据说静桢就不是您的儿子……不过,他的确和大哥与静宸不太一样,静慈没病的时候也是个内向沉闷的个性,与静宸如出一辙。 静桢么,只在自家人相聚的时候,不多话,在外面,可结交了一帮子朋友。”

    穆烨松听了,脸色极为阴沉,他铁青着脸道:“锦衣卫的人叫我好好回忆回忆,说三天后还要登门来取我的证词!我绝许他们把这混账事安到我头上的!所以还请贤侄帮伯父这一次,将此事捂住不外传。至于家里面那个贱人和静桢……”借着火气,一甩衣袖,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而锦麟则泰然的安坐,仅目送了伯父出门。

    穆烨松回到自家,已是暴跳如雷,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猜忌就像雨后竹笋般的节节蹿高。当年向柳姨娘卖花教她栽种花草的小娘子的影子,若隐若现飘忽在眼前。静桢的性子的确既不像静慈也不像静宸……他爱结交朋友,最近几个月常常在外面,不知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想到这里,他直奔花房,将里面的盆栽花草砸了个乱七八糟,待夫人钱氏来劝时,他才消了点火气,骂道:“叫那贼贱人和静桢那个混账过来见我!”

    钱氏不明所以:“老爷,您,您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啊,到底怎么了?”

    自己被疑似戴了教坊司龟公的绿帽子,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巧这时,柳姨娘听说老爷在花房砸东西,赶紧过来瞧,正见着这一地的狼藉,不禁急的哭道:“老爷,我犯了什么错啊,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还问你在这里做过什么好事呢!”穆烨松喊道:“你不是愿意在这里待着吗?那好,你就给我搬到这里来住!每日派人给你送饭,直到你死了为止!”柳姨娘虽年轻时得宠,此时年老色衰,加之这等猜忌,他只觉得看她一眼,都从心眼里恶心,揪住她的头发,连打带骂之后,将她推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书房时,察觉大事不好的静桢早就候在那里了。穆烨松呲牙睁目的看他,不知为何,愤怒逐渐消失,转而在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悲凉,为什么这个争气的静桢身上要发生这种事呢?!他相信自己以后无法在平静的面对这个儿子!

    “静桢呐……你应该知道咱们祖上以军功立业,本朝非军功不封爵,梁安侯这个爵位便是先人随太祖打天下,为咱们攒下的。”穆烨松颓然道:“先人曾守大同要塞,在那里有座栖身的老宅,你……你去住下,另立门户吧。”

    静桢一怔:“这……爹,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这分明是把他赶出家门!

    为什么?因为你不是我的儿子!穆烨松的神经几乎崩断:“需要理由吗?你只是一个庶子,别以为你大哥傻了,你弟弟和穆锦麟结怨,你就有份!滚去大同!除非给我吊丧,否则敢踏进这门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再说一遍,立即动身启程!”

    他一点点在父亲面前积攒的成就和好印象,在今日土崩瓦解。他甚至不知问题出在哪里,所以纵然不想屈服,也找不到辩解的方向。他只得失魂落魄的接受父亲的命令,行尸走肉一般的出了门。

    出了书房,他幽魂一般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却迎面碰上了静宸,弟弟还是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静桢打定主意是静宸使坏,反正或许再也不回来了,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揪住静宸的衣领:“穆锦麟怎么没打死你!”

    静宸面无表情的淡说:“是啊,我这种人。打死了,还能便宜别人,活着,只会给人添堵。像我这样,一直被利用,却还选择一直相信别人的傻瓜……的确挺可恨的。”

    静桢愣住。

    而这时静宸则推开他,捂着左肋,微微低着头向父亲的书房走去。他一直走,直到进入书房,连一次头也没有回过。

    静宸见父亲双手盖着脸,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他轻咳一声,示意他到了。穆烨松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回魂般的猛地的睁开眼睛:“静宸,你来了!你可要争气!你大哥那样子,继承不了爵位,等父亲百年,这些都是你的!你千万要争气!”

    他不懂为什么父亲突然间要说这个:“谨遵父亲教诲。”

    “我叫你二哥去大同了,不许再踏进家门半步!”穆烨松道:“你的障碍,爹都替你清扫干净了,所以你要静心读书,别再整天写写画画不务正业了!”

    “……”静宸不语,须臾冷声道:“……我的障碍难道不是父亲你设置的吗?当初什么不让我二哥去说,而选择叫我去?因为我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更容易赢得婶婶的信任,对吗?”

    穆烨松惊讶道:“你,你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

    “您放心,我这么多年没跟锦麟透漏一个字,以后也不会。”伤处又开始疼了,直疼到心里:“我会为您承受所有的怨恨!”说罢,不等父亲的命令,拽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日,暇玉身后靠着小垫,双腿放平,一边按摩腹部,一边给孩子念诗词听。当然挑选的都是一些她看来有美好追求的。哀凉的、沉重的统统不在此列。等念完了今天最后一篇,锦麟还没回来,她不禁有些奇怪,每日的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

    怕是宫里又有事了。怕是宫里又有事了。前几日听他带回来的消息,好像是东府的二少爷被梁安侯赶去大同了,其实和赶出家门差不多,在那种地方没有家族庇佑,一个庶子又无一官半职,靠什么生活?!暇玉不禁感慨他的手段之刁钻阴毒。不过二少爷被赶走了,大少爷又是个傻的,那么侯爵之位早晚由静宸继承。可是锦麟会眼睁睁看着这等好事落到静宸头上了吗?

    她叹了声,合上书卷,正准备下床活动活动,就听丫鬟跟穆锦麟道万福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便打消了下床的念头,坐着等他。

    傍晚时分,外面闷热,锦麟一进屋就扯开领口,蹙眉道:“险些热死我。”让丫鬟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暇玉赶紧让人去给他冰镇的梅汤喝,他接了,喝了几口,笑着走过去,掀起暇玉的薄衫,在她隆起的肚皮上亲了一下。因喝冷饮而微凉的嘴唇冰的她一个激灵,立即去扑打他:“你怎么这么坏,他还没出生,你就欺负他。”

    锦麟一边挡住她的打,一边笑道:“你是不是每天就靠打我来活动筋骨了?”

    “……我还没嫌硌手呢。”

    锦麟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脸颊吻了下,笑眯眯的问:“好玉儿,想我没?”

    不好,他每次说这话都没好事,暇玉睨他,见他眼中不说‘淫光荡漾’却也差不了多远,便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锦麟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带几个道士入宫见皇上。”

    不该呀,引个道士,他怎么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她道:“皇上修道,宫里不是很多真人吗?”

    “嗯……”锦麟附在暇玉耳边道:“皇上似乎觉得修炼成仙的希望过于渺茫,改求延年益寿了……”说完,就势去含她的耳垂。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延年益寿?”暇玉想起祖父那套益寿的法子,猜出个几分来:“房中术?”

    锦麟暧昧的低笑:“你怎么知道?”

    暇玉本想说,看你那德行就是接触了这类不健康信息。话到嘴边,则道:“我就知道吃丹药和房中术,猜猜看喽,没想到就猜中了。”锦麟坏笑往她脸上蹭:“想不到我媳妇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等你生下孩子,咱们也试试。”

    她嫌他大热天的黏过来,不舒服,往一边推:“谁说我有兴趣了。搞这种东西,方法不当,死的更快!” 在她的印象中,很多皇帝都热衷采阴补阳,但事实是,采阴损阳,御女数百的结果是精尽人亡。

    听到死的更快这个句话,锦麟立即警觉:“如何叫死的更快?”

    “你先说说……这些道士的论调吧,我看看和我知道的那些‘死的快’,是不是一个路数。”

    锦麟一边回忆一边说:“他们师承葛天师,认为闺房之乐,男人其实是有所损耗的,应该只取不舍,‘闭精锁关’‘忍精不泄’……还有,好像是最好弱进强出……这样就能‘还精补脑’……”

    “噗——”暇玉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笑道:“别讲了,我要笑死了。”

    “有什么好笑的?”锦麟道:“过程不施精,就没损失。如果御女数人,而不泄,则能毫无损失的状况下获得数个女人的精华。”

    “呵呵,还挺懂收支平衡,榨取利润的。”她一边摆手一边擦着眼泪说:“没一点道理,千万别听这个!这么折腾自己只会痿的快,死的早。”

    “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她解释不清楚,但依靠现代的模糊性知识,知道这么弄,绝没好处:“我的感觉。不信的话,你可以调查一下,搞这套的人,有几个延年益寿了,又有多少死在床上的。唉,算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也不说了,你要不信就自己查。”

    锦麟思忖片刻,道:“说的对,那我就先调查一下!”说罢,就去拽她的衣裳绊带。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嫡妻不好惹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素衣渡江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素衣渡江并收藏嫡妻不好惹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