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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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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趁热打铁：“师傅您听说了吗？鼓楼街最近要拆迁，这里居民已经在别处买到新房，其中85%都选择了我们装修公司，包括我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帝豪园，也有人找我们装修。”
“妈了个巴子的，这么厉害？那剩下的15%的人选了哪儿？”
“呵呵，师傅，无论在哪儿，大多人都喜欢便宜实在还好看的装修效果，而少数人，”飘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则喜欢非常壕的贴金……”
“我就是个开出租的，不是土豪，用不着贴金，普通装修一下就行了，”司机从钱盒里找出名片瞭了眼，“行，香姑娘，今天我换班后就联系你，我要好好地了解一下你们天启装修。你记住我的手机号。”
互换联系方式，这桩生意算是有眉目了，可李拜天听着飘和司机约定时间地点，心里还是慌慌的——天启装修队到底在哪儿呢？
难题有了解决的办法，的士师傅的心情好了，态度也就很好了：“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不瞒你说，我们的哥是个大队伍，今天下午我还要约上几个也要装修的老哥们，一起去，香姑娘，你看行不行？”“您带的人越多，我们才越高兴呢，欢迎！”
有生意谈，时间也过得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椰果的豪门聚居区——帝豪园！
椰果市东西两部分贫富差距比较大，东部穷，管理略微混乱，规模庞大的黑道组织黑石占据这里的一寸天地，承揽着城市中最见不得光的交易。属于社会二三流的暴发户、小企业主们则集中栖息在企鹅宫，比如胡子，作为摄影师，能以企鹅宫做工作室，已经很了不起了。而最先开放的西部椰果就是另一番光景，号称不夜城，真正的企业家、名流也多在西部扎堆，帝豪园就是其中著名的地盘之一，作为椰果地产巨头欧阳家的少爷，似乎不在这里睡大觉就不成体统。
到地盘上了，飘飘仍然不下车，指使着出租车绕着帝豪园走了两圈，李拜天发现她尤其重视那些宠物店的门面，心里盘算着，这姑娘可能又要放招了。
最后，出租车停靠，两人下了车。李拜天往四周望望，发现帝豪的正门居然在前面500多米远的地方。
“飘，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因为这里好办事啊。”说着，飘控制着手机自动拨号：“喂，是爱屋装修公司嘛？我想和你们谈一笔生意，我要求分到五千元每单的报酬。”
呵！原来是外包吃回扣啊，李拜天恍然大悟，这点子很普通啊，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不一会儿，飘就谈妥了，挂掉电话，30秒没到，丫又打电话了。
“喂，是繁星宠物店吗？我想和你们谈笔交易，关于疫苗，对，我要求分到40元每单的报酬……”
啊嘞？没听错吧？疫苗也能吃回扣？还是宠物的疫苗？
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最后生意几乎全部谈妥，看得出来小妞很兴奋，手指弹弹李拜天的镜片：“叮叮当，叮叮当，主人，这可不属于诈骗，是正当收入哦。”
“是是是，法律并没有禁止外包吃回扣。可是，你刚才提到的疫苗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刚才我让出租车带我们四周走走，是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宠物店，毕竟你好不容易才穿上这身制服，我们得好好利用不是？”飘狡黠地一笑，向李拜天介绍起她的想法：“这几家宠物店都属于小型私人开办，店主们肯定会想法设法从宠物们身上搜刮出昂贵的房租，顺便捞大量的油水。宠物店，赚钱的地方很多，我选了其中两种：宠物粮和疫苗。“
”有很多粗心的主人会为宠物选购包装好看的食物而忘记查看厂家、生产日期、生产许可等重要信息，有时也会因为包装精美而给性价比低的东西交了智商税，就比如，某些猫粮不过是玉米面和诱食剂混合的低劣食物，却能卖出进口猫粮的高价。疫苗也是一样的道理。”
“国产疫苗几十元，进口疫苗上百元，甚至几百元，可是，帝豪园烧钱的主人们有几个会真正地去查辨疫苗？在一分价钱一分货，价格高质量好的心理驱使下，过半的人会选择打进口疫苗，而个别店主则会来个狸猫换太子，用国产代替进口，反正，国产疫苗并不比进口差，效果一样好。”
这么说来，倒是有这种可能啊。
“可是，”李拜天挠挠头：“我们又怎样吸引这些土豪们去专门的宠物店打进口疫苗呢？”
好说！
“看那里。”飘的手指着帝豪园。
"那里有啥？"
“主人你真是蠢萌去掉萌！”飘急得恨不得抓李拜天的耳朵：“有物业，物业有业主联系方式，我们一键群发。”
是哦！李拜天猛拍大腿：“那广告样板呢？”
飘摊手：“正在制作中，保证让人动心。”
李拜天心里暗暗地学习了，手提着猫笼百无聊赖地晃了晃：“妞啊，那咱们的欧阳小猫怎么办？”
“就这么办！”
顺着飘的目光看去，李拜天看到帝豪园的正门处正缓缓地驶出一辆玛莎拉蒂跑车，李拜天绝对能认得，这就是欧阳俊科的座驾。
飘自信地向车道走去：“只要距离在100米之内，我就可以控制他的手机，以他的名义向保姆发短信，通知她把猫交给天启宠物店做造型。”
李拜天惊了：“你咋知道他家有保姆？”
“一个富二代没有保姆伺候着，正常吗？”飘头顶的一撮呆毛向前伸探，随着清风轻轻摆动，忽的，飘面上自信的表情不见了：“糟糕！”
吓死李拜天看了：“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飘拽着李拜天往小路拐角处急转弯：“他的手机有高级加密芯片，36位微处理器，我目前破解密码功能没办法破解！”
这可完蛋鸟，飘如果无法破译手机密码，就无法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控制手机，拿欧阳的手机做什么，傻子也能猜得出一二。
怎么办？怎么办？李拜天低头抓着下巴使劲地头脑风暴。
“躲起来！”飘嘱咐，李拜天哎了声，赶忙窜进旁边的草丛里，这是一个景观花园，园林大叔一边修建着灌木丛，一边奇怪地向着李拜天这边张望：“喂，不要践踏草坪！”
妹的，又不是我想！李拜天赶紧招手：“我找一只溜走的宠物螳螂，找到了我就走。”
还有宠物螳螂？园林大叔摇摇头，催一声“快点，领导发现该扣我工资了”，埋头继续做事了，不过，事关工资，大叔还是不放心，不时地抬眼看看这边。
“宝宝，宝宝你在哪儿呢？”无奈，李拜天撅着屁股，提着笼子，佯装寻找螳螂，实际则从灌木的缝隙中小心地向外张望，想看看飘究竟要做什么。
人家飘，行动迅速，把上衣脱下来卷成团，塞到衬衫下，经过仔细修整，看上去像是怀了八个月的孩子。而后麻利地竖起长发，抱着肚子挺了挺，一手叉着腰身，一手乱拨着手机按键，双眉紧蹙，表情很苦恼，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沿着小路向前走，不时地还抬起头来看看四周，她看到了玛莎拉蒂，趁着它行驶在缓冲带，速度极其缓慢的时候，赶忙扬起手。
这辆比蜗牛还慢的车停在她身旁，李拜天赶忙缩紧臂膀，防止被可能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陶婉儿瞧到——其实是他做贼心虚，车和他之间隔着一条行人道，还有一丛密密麻麻的灌木林，纵使婉儿眼尖看到灌木丛后有人，也决然不会看清楚是谁。再者说了，好歹五年没见面，乍看到，都会认生的。
事实证明李拜天的确多想了，车里只有驾驶座上的欧阳俊科一人。他还是拽拽酷酷的模样，一副世间无爱的冷漠表情，不耐烦地转过脸来，眼皮懒散地抬起，冷冷地问：“干什么？”
飘聪明，赶忙撑住肚子小心地往前挪了一步，似乎想再想靠近但心有余力不足了：“啊！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这时，欧阳俊科才注意到她是个孕妇，下了车绕过车头走过来，开始撸袖子：“要去医院？”
“这……”
欧阳俊科一弯腰，冲着飘就要往起抱……
“嗨——”李拜天赶紧大叫：我不要的女人你拿走，我的键盘你可不能动！
好这一声嗨，硬是把面瘫的欧阳俊科叫得往灌木丛这边走来，好奇不已。
“好你个螳螂，原来你在这里！”
李拜天噗通一跳，背对着欧阳俊科，双手倒扣在草地上，好像真逮着了什么东西。
既然是捉螳螂，欧阳俊科就没兴趣了，回过头去，继续以一种欠他一千万没还的表情和语气，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打扰了，”飘很为难地撩撩耳边的碎发，拿着李拜天的破手机解释，“是这样的，我想出来散会儿步，但没通知家人，我怕他们担心，所以想给他发个短信，不巧，正好欠费了，我能用你的手机发个短信吗？”
发短信？欧阳俊科警惕起来，他眼神无光，却犀利地很，快速打量了遍眼前向他求助的孕妇，声音异常冰冷，仿佛刚才那一睹，他的火眼金睛就看穿了女人的本质：“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用我的手机去做别的事？”
握草，李拜天震惊，飘的演技可以直接问鼎金鸡奖了，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帮助他的，且不说借手机发条短信只是举手之劳的事，退一步讲，人家是孕妇，弱势群体啊，公交车都为孕妇设置专座，你个开玛莎拉蒂的，凭啥不帮忙？
耶？人家欧阳俊科偏偏硬气，就是不帮——凭什么帮？你肚子里的孩子叫我爹吗？我有义务吗？
“对不起，你找别人帮忙吧。”他折身就走，李拜天心都挂嗓子眼了，怎么办？必须以欧阳俊科的名义给保姆发短信，他的行动才会畅通无阻，可眼下欧阳俊科直接把他们的盗猫计划掐死在第一步。
飘逼急了：“你可以帮我发！”
欧阳俊科侧过头，好像没听清她的话。
“我告诉你电话，你帮我发！”
长眉怪异地挑起，似乎不能理解女人为何还要不懈地缠着自己，欧阳俊科虽然几近面瘫，但喜怒哀乐似乎就能凭着细微简单的神情传达出来：“你不怕我利用了你家的电话号？”
他奶的，不就是上当受个骗嘛，你这人咋这么矫情？三十六计，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李拜天正要起身，忽然，欧阳俊科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冷冷地瞟了飘一眼，走出几步，接起电话：“怎么？”
玛莎拉蒂的副驾驶座，放着一只小提琴盒，品牌是红棉，世界著名提琴品牌。看得出来，欧阳俊科对它很爱惜，像对待一位尊贵的女士般为它系上安全带，拉链的锁上还嵌着一颗色彩斑驳的复古小红星。
凝滞的气氛突然被一声暴喝打碎！
“他配不上！不行！我听过他的声音！狗屎！”他似乎忍着很大的怒气，这怒气随着手机那边的刺激而突然对达到最甚，猛地，一脚踹到玛莎的轮胎上：“你以为我随便玩玩吗？”
“安迪，安迪！”他压住自己的愤怒：“你扪心自问，你撞毁我的跑车偷了我的钱睡了我女人，我骂过你一句吗？你赌博，我追到澳门给你还赌债，你嫖，我追到东莞把你搞出来，你他妈的就算是世界上最垃圾最恶心的渣滓，只要你帮我做好一件事，我都铁了心会帮你！你扪心自问，我有没有这么做？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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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师傅，无论在哪儿，大多人都喜欢便宜实在还好看的装修效果，而少数人，”飘故意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则喜欢非常壕的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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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意谈，时间也过得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椰果的豪门聚居区——帝豪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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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盘上了，飘飘仍然不下车，指使着出租车绕着帝豪园走了两圈，李拜天发现她尤其重视那些宠物店的门面，心里盘算着，这姑娘可能又要放招了。
最后，出租车停靠，两人下了车。李拜天往四周望望，发现帝豪的正门居然在前面500多米远的地方。
“飘，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因为这里好办事啊。”说着，飘控制着手机自动拨号：“喂，是爱屋装修公司嘛？我想和你们谈一笔生意，我要求分到五千元每单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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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飘就谈妥了，挂掉电话，30秒没到，丫又打电话了。
“喂，是繁星宠物店吗？我想和你们谈笔交易，关于疫苗，对，我要求分到40元每单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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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最后生意几乎全部谈妥，看得出来小妞很兴奋，手指弹弹李拜天的镜片：“叮叮当，叮叮当，主人，这可不属于诈骗，是正当收入哦。”
“是是是，法律并没有禁止外包吃回扣。可是，你刚才提到的疫苗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刚才我让出租车带我们四周走走，是为了熟悉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宠物店，毕竟你好不容易才穿上这身制服，我们得好好利用不是？”飘狡黠地一笑，向李拜天介绍起她的想法：“这几家宠物店都属于小型私人开办，店主们肯定会想法设法从宠物们身上搜刮出昂贵的房租，顺便捞大量的油水。宠物店，赚钱的地方很多，我选了其中两种：宠物粮和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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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疫苗几十元，进口疫苗上百元，甚至几百元，可是，帝豪园烧钱的主人们有几个会真正地去查辨疫苗？在一分价钱一分货，价格高质量好的心理驱使下，过半的人会选择打进口疫苗，而个别店主则会来个狸猫换太子，用国产代替进口，反正，国产疫苗并不比进口差，效果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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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李拜天低头抓着下巴使劲地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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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人家欧阳俊科偏偏硬气，就是不帮——凭什么帮？你肚子里的孩子叫我爹吗？我有义务吗？
“对不起，你找别人帮忙吧。”他折身就走，李拜天心都挂嗓子眼了，怎么办？必须以欧阳俊科的名义给保姆发短信，他的行动才会畅通无阻，可眼下欧阳俊科直接把他们的盗猫计划掐死在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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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俊科侧过头，好像没听清她的话。
“我告诉你电话，你帮我发！”
长眉怪异地挑起，似乎不能理解女人为何还要不懈地缠着自己，欧阳俊科虽然几近面瘫，但喜怒哀乐似乎就能凭着细微简单的神情传达出来：“你不怕我利用了你家的电话号？”
他奶的，不就是上当受个骗嘛，你这人咋这么矫情？三十六计，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李拜天正要起身，忽然，欧阳俊科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冷冷地瞟了飘一眼，走出几步，接起电话：“怎么？”
玛莎拉蒂的副驾驶座，放着一只小提琴盒，品牌是红棉，世界著名提琴品牌。看得出来，欧阳俊科对它很爱惜，像对待一位尊贵的女士般为它系上安全带，拉链的锁上还嵌着一颗色彩斑驳的复古小红星。
凝滞的气氛突然被一声暴喝打碎！
“他配不上！不行！我听过他的声音！狗屎！”他似乎忍着很大的怒气，这怒气随着手机那边的刺激而突然对达到最甚，猛地，一脚踹到玛莎的轮胎上：“你以为我随便玩玩吗？”
“安迪，安迪！”他压住自己的愤怒：“你扪心自问，你撞毁我的跑车偷了我的钱睡了我女人，我骂过你一句吗？你赌博，我追到澳门给你还赌债，你嫖，我追到东莞把你搞出来，你他妈的就算是世界上最垃圾最恶心的渣滓，只要你帮我做好一件事，我都铁了心会帮你！你扪心自问，我有没有这么做？你是怎么回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