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奇怪的赌局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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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右边的长廊直通剑庐。那日凝雪剑出炉，无名山庄之惨变后，风清越发誓要为父母报仇，便在这剑庐中清修剑法。而这一日，日头刚刚照亮山庄中那棵红艳喜人的石榴树，风清越欲要到剑庐练剑，却发现剑庐中多了两个人。一个穿白衣，腰间别着把精光长剑，正是司徒空。而另一人全身黑衣，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面目，腰间别着的却是一把奇怪的弧刀。
司徒空见风清越出来，微微一笑揖手道：“风姑娘好久不见，今日在下不请自来，只为借姑娘手中那凝雪宝剑一用。”
风清越捏紧手中的凝雪剑道：“不知司徒先生借凝雪剑何用？”
司徒空道：“在下与友人打赌，说是要三日之内得到凝雪宝剑。如今三日已到，在下也只得冒名前来问姑娘借剑。”
风清越道：“凝雪剑为我无名山庄镇庄之宝，父亲也曾说过‘剑在庄在，剑失庄亡’，请先生恕小女子不能借剑给你。”
司徒空笑道：“风庄主是曾说过‘剑在庄在，剑失庄亡’，可无名山庄现在也已经破败了，也算是亡了吧。既然山庄已经亡了，那这宝剑也不必要再留下了。再说，风庄主已经逝去三月有余，这已故人说的话，不算数也罢。”
风清越听他如此说法，不禁柳眉横立，怒声道：“我尊你一声先生，你怎么能如此说我父亲。父亲尸骨未寒，你却当在他的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即然我风清越在此一日，我无名山庄便不会亡！”
那带斗笠的黑衣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怪，嘶嘶作响，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响尾蛇。笑后，他又开口说起话来，他的声音也很怪，低沉嘶哑，说话时有嘶嘶的气响声，仿若一个破烂的风箱在抽*动。他只说了五个字，字字清晰怪异，让人生生起了身鸡皮疙瘩：“那你就去死！”
司徒空劝道：“不空不空，怎么能一开口就叫人去死呢？我们赌的只是凝雪剑，可不关风姑娘的事。”
风清越拿着凝雪剑向后院退去，边退边道：“凝雪剑我是不会给的，至于要我去死，那还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黑衣人的声音如乌鸦怪叫：“哈哈，空，我早说你废话太多，叫小姑娘都恼了。”说着，身形展动，向后院追去。
司徒空见黑衣人追去了，急忙叹道：“坏了，坏了，竟让这厮抢先了，如此这般，也只能动手了。风姑娘，对不住了。”只见他脚尖一点，一个“旱地拔葱”，向屋檐掠去。
黑衣人追到后院，却发现风清越不见了。左手第一间屋子的门轻掩着，门后有黑影晃动。黑衣人推开门，发现门后只是一个半人高的竹篓。他正欲抬脚向里走去，面前猛然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飞来。黑衣人头一偏，身一旋，避开了那事物。那东西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竟是一个铁质的秤砣。
黑衣人分神在秤砣之上，全然没注意面前袭来的一抹剑光。剑光清冽，在漆黑的屋内像是一条潜行的闪电，刹那间袭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后退，撞开门，门外盛烈的阳光洒在剑光上，竟划出了七彩的虹色。
是凝雪剑！黑衣人眯眼，嘴角挑起，左手起刀。弧刀走着一个很怪异的角度，挑在了凝雪剑剑身。风清越遇阻，不得不把剑向上划去，一剑划断了黑衣人头上的斗笠。斗笠落地，裂成两半，黑衣人退至后院中，六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
风清越看见了黑衣人的脸，不由得楞在了原地。这张脸她认识，正是司徒空。可刚刚司徒空穿着白衣，而这黑衣人也在旁边啊。这时，司徒空也出现在了后院，一身白衣展风而动，如一只落下歇息的白鹤。
两个一模一样的司徒空出现在了面前。一个穿着黑衣，一个穿着白衣。
风清越不禁楞了，白衣司徒空道：“不空不空，我早就叫你不要带斗笠了，这么大热的天，看着都难受。”
黑衣司徒空回道：“废话真多。你是‘酒剑双空’司徒空，我若不带上斗笠，不也被你这坏名声给污了？”
白衣司徒空骂道：“我名声坏，还不是因为你不干好事。你说说，上次因一言不合，在天香阁打架杀人，有没有我的份。”
黑衣人住嘴，像是一时找不出话来回了。风清越迟疑的问道：“你不是司徒空？”
白衣司徒空道：“我当然是司徒空。风姑娘怎么糊涂了。”
黑衣人道：“我才不是那混蛋，在下是司徒不空，是混蛋的同生兄弟。”
风清越这才明白，原来这黑白二人是对孪生兄弟，这样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天下无花城与无名山庄会在同一时间发生两起惨案了。
风清越冷声问道：“你们就是棋僮？”
司徒空道：“棋有黑白子，当然是有两个棋僮。”
风清越低头，盯着手中的凝雪剑，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杀了我父母亲？”
司徒空道：“我本也不是想要杀风庄主的，他若不是执意要炼出凝雪剑，我也不必出手。至于风夫人，那纯属个意外。”
风清越手指紧紧抓住凝雪剑，声音也在微微颤抖：“意外？”
司徒空道：“若那日凝雪剑融在了炉中，或是风夫人不再去取出凝雪剑，她当然也不必死。”
风清越又问：“为什么非要毁去凝雪剑？”
司徒空道：“因为谷主说凝雪剑存不得，那凝雪剑就必须毁去。”
风清越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静：“那你们今日就是来毁剑的？”
司徒空道：“毁剑也可以，不过凝雪剑这么好的宝贝，毁去了不免太过可惜，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带回，也算立个功劳。”
风清越厉声道：“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黑家得到凝雪剑！”
司徒不空在一旁接道：“所以我说，你去死吧。”死字刚落，弧刀如一条要命的毒蛇，狠戾而迅速的袭向风清越前胸。这刀很怪，通体纯黑，刀面只有二指宽，刀长不过一尺，刀柄上连着一根长长细细的锁链。现在锁链的一头便绕在司徒不空的手中，使得他站在两丈开外，也能轻易攻击到风清越。
风清越后退，入屋，回身抽剑，却看见司徒空一身白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到了屋内，正站在她身后。司徒空一脸漠然，像是一个刚刚走进茶馆正准备喝*茶的路人，他施施抬起右手，像风清越探去。风清越吃了一惊，拔剑向那手斩去，司徒空也不躲，手掌微张，轻轻*抚在剑上，像是拂开一个挡路的人，将风清越向右推去。
右边是一堵墙。风清越盈盈向墙上撞去，她左手在墙上一点，身*子腾起，右手的凝雪剑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出晶莹的光。正是风未名独创的“风来剑法”。
剑光如狂风，席卷而上，顺着墙壁，刮向整个房间。司徒空正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也是狂风的风核之处。风清越右手微晃，将剑光变成一片摧砖裂瓦的狂风，向司徒空卷去。
在这封闭的房屋之中，狂风的暴*虐能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可是当风清越刚刚使狂风刮向墙壁时，墙壁却不见了。一把泛着黑光的刀如切豆腐一样，将右面墙壁切去了。风清越急转剑锋，使剑势向司徒空直接袭去，只是这狂风剑势被这么一转，势头也去了大半。
司徒空横剑，迎向扑面而来的风势，一阵击鸣声响在面前，他身形丝毫未动，连衣袂也不曾摇动一下。
风清越未等剑势去完，身*子一掠，掠出了屋子，到了后院之中。
司徒空从屋里出来，笑道：“好剑是好剑，可惜数月未见，姑娘的剑法依旧未成啊。”
风清越怒眉，死盯着司徒空和那持弧刀的司徒不空。
司徒不空道：“这赌局也甚是无聊，不如我们快一些，也好拿了剑去讨杯好酒喝。”
司徒空道：“你也只知道喝酒，不过快些也好。若是谷主等不耐烦了，那可就遭了。”
说完，他们二人一起向风清越攻去。司徒空右手持剑，袭身而上，近攻风清越身前。司徒不空左手绕着锁链，控*制弧刀远攻向风清越身后。这一前一后，一近一远，霎那间攻来，将风清越处于必死之地。
风清越立在院中，翻手握剑，剑尖微斜，运气自转。这正是“风来剑法”中最难也最致命的一招，旋风狂沙。只见剑光剑尖旋起密集，将风清越团团围住。旋风狂沙本是一招攻防兼共的剑术，但风清越未练得大成，也只能使出这一招的十分之一，勉强防身。
司徒空攻来的长剑击*打在凝雪剑舞出的剑圈之上，难以攻破，司徒不空袭向背后的弧刀也被剑圈打得偏离，只得反弹回去。这时，司徒空一声大吼：“不空！”
司徒不空正好收回弧刀，长身而起，如一只腾起的秃鹰，一脚点在司徒空肩头，黑刀如闪电，劈向风清越头顶。这正是旋风狂沙的破*处，若是当年风未名做此剑势，断不会让人袭到头顶，在人欲飞起时就会被旋出的剑风所伤。而今风清越，只能使出“旋风狂沙”的十分之一，对于司徒不空的突然袭来毫无办法。
司徒空弧刀劈向头顶，风清越收力已来不及，更是无从躲避。眼看要血溅刀下，这灭庄杀亲之仇也无法再报。风清越长啸，闭眼，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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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右边的长廊直通剑庐。那日凝雪剑出炉，无名山庄之惨变后，风清越发誓要为父母报仇，便在这剑庐中清修剑法。而这一日，日头刚刚照亮山庄中那棵红艳喜人的石榴树，风清越欲要到剑庐练剑，却发现剑庐中多了两个人。一个穿白衣，腰间别着把精光长剑，正是司徒空。而另一人全身黑衣，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面目，腰间别着的却是一把奇怪的弧刀。
司徒空见风清越出来，微微一笑揖手道：“风姑娘好久不见，今日在下不请自来，只为借姑娘手中那凝雪宝剑一用。”
风清越捏紧手中的凝雪剑道：“不知司徒先生借凝雪剑何用？”
司徒空道：“在下与友人打赌，说是要三日之内得到凝雪宝剑。如今三日已到，在下也只得冒名前来问姑娘借剑。”
风清越道：“凝雪剑为我无名山庄镇庄之宝，父亲也曾说过‘剑在庄在，剑失庄亡’，请先生恕小女子不能借剑给你。”
司徒空笑道：“风庄主是曾说过‘剑在庄在，剑失庄亡’，可无名山庄现在也已经破败了，也算是亡了吧。既然山庄已经亡了，那这宝剑也不必要再留下了。再说，风庄主已经逝去三月有余，这已故人说的话，不算数也罢。”
风清越听他如此说法，不禁柳眉横立，怒声道：“我尊你一声先生，你怎么能如此说我父亲。父亲尸骨未寒，你却当在他的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即然我风清越在此一日，我无名山庄便不会亡！”
那带斗笠的黑衣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怪，嘶嘶作响，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响尾蛇。笑后，他又开口说起话来，他的声音也很怪，低沉嘶哑，说话时有嘶嘶的气响声，仿若一个破烂的风箱在抽*动。他只说了五个字，字字清晰怪异，让人生生起了身鸡皮疙瘩：“那你就去死！”
司徒空劝道：“不空不空，怎么能一开口就叫人去死呢？我们赌的只是凝雪剑，可不关风姑娘的事。”
风清越拿着凝雪剑向后院退去，边退边道：“凝雪剑我是不会给的，至于要我去死，那还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黑衣人的声音如乌鸦怪叫：“哈哈，空，我早说你废话太多，叫小姑娘都恼了。”说着，身形展动，向后院追去。
司徒空见黑衣人追去了，急忙叹道：“坏了，坏了，竟让这厮抢先了，如此这般，也只能动手了。风姑娘，对不住了。”只见他脚尖一点，一个“旱地拔葱”，向屋檐掠去。
黑衣人追到后院，却发现风清越不见了。左手第一间屋子的门轻掩着，门后有黑影晃动。黑衣人推开门，发现门后只是一个半人高的竹篓。他正欲抬脚向里走去，面前猛然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飞来。黑衣人头一偏，身一旋，避开了那事物。那东西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竟是一个铁质的秤砣。
黑衣人分神在秤砣之上，全然没注意面前袭来的一抹剑光。剑光清冽，在漆黑的屋内像是一条潜行的闪电，刹那间袭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后退，撞开门，门外盛烈的阳光洒在剑光上，竟划出了七彩的虹色。
是凝雪剑！黑衣人眯眼，嘴角挑起，左手起刀。弧刀走着一个很怪异的角度，挑在了凝雪剑剑身。风清越遇阻，不得不把剑向上划去，一剑划断了黑衣人头上的斗笠。斗笠落地，裂成两半，黑衣人退至后院中，六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
风清越看见了黑衣人的脸，不由得楞在了原地。这张脸她认识，正是司徒空。可刚刚司徒空穿着白衣，而这黑衣人也在旁边啊。这时，司徒空也出现在了后院，一身白衣展风而动，如一只落下歇息的白鹤。
两个一模一样的司徒空出现在了面前。一个穿着黑衣，一个穿着白衣。
风清越不禁楞了，白衣司徒空道：“不空不空，我早就叫你不要带斗笠了，这么大热的天，看着都难受。”
黑衣司徒空回道：“废话真多。你是‘酒剑双空’司徒空，我若不带上斗笠，不也被你这坏名声给污了？”
白衣司徒空骂道：“我名声坏，还不是因为你不干好事。你说说，上次因一言不合，在天香阁打架杀人，有没有我的份。”
黑衣人住嘴，像是一时找不出话来回了。风清越迟疑的问道：“你不是司徒空？”
白衣司徒空道：“我当然是司徒空。风姑娘怎么糊涂了。”
黑衣人道：“我才不是那混蛋，在下是司徒不空，是混蛋的同生兄弟。”
风清越这才明白，原来这黑白二人是对孪生兄弟，这样正好可以说明为什么天下无花城与无名山庄会在同一时间发生两起惨案了。
风清越冷声问道：“你们就是棋僮？”
司徒空道：“棋有黑白子，当然是有两个棋僮。”
风清越低头，盯着手中的凝雪剑，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你杀了我父母亲？”
司徒空道：“我本也不是想要杀风庄主的，他若不是执意要炼出凝雪剑，我也不必出手。至于风夫人，那纯属个意外。”
风清越手指紧紧抓住凝雪剑，声音也在微微颤抖：“意外？”
司徒空道：“若那日凝雪剑融在了炉中，或是风夫人不再去取出凝雪剑，她当然也不必死。”
风清越又问：“为什么非要毁去凝雪剑？”
司徒空道：“因为谷主说凝雪剑存不得，那凝雪剑就必须毁去。”
风清越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静：“那你们今日就是来毁剑的？”
司徒空道：“毁剑也可以，不过凝雪剑这么好的宝贝，毁去了不免太过可惜，不如让我兄弟二人带回，也算立个功劳。”
风清越厉声道：“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黑家得到凝雪剑！”
司徒不空在一旁接道：“所以我说，你去死吧。”死字刚落，弧刀如一条要命的毒蛇，狠戾而迅速的袭向风清越前胸。这刀很怪，通体纯黑，刀面只有二指宽，刀长不过一尺，刀柄上连着一根长长细细的锁链。现在锁链的一头便绕在司徒不空的手中，使得他站在两丈开外，也能轻易攻击到风清越。
风清越后退，入屋，回身抽剑，却看见司徒空一身白衣，不知在什么时候到了屋内，正站在她身后。司徒空一脸漠然，像是一个刚刚走进茶馆正准备喝*茶的路人，他施施抬起右手，像风清越探去。风清越吃了一惊，拔剑向那手斩去，司徒空也不躲，手掌微张，轻轻*抚在剑上，像是拂开一个挡路的人，将风清越向右推去。
右边是一堵墙。风清越盈盈向墙上撞去，她左手在墙上一点，身*子腾起，右手的凝雪剑在屋内微弱的光线中折射*出晶莹的光。正是风未名独创的“风来剑法”。
剑光如狂风，席卷而上，顺着墙壁，刮向整个房间。司徒空正站在房间的正中*央，也是狂风的风核之处。风清越右手微晃，将剑光变成一片摧砖裂瓦的狂风，向司徒空卷去。
在这封闭的房屋之中，狂风的暴*虐能发挥出最大的破*坏力。可是当风清越刚刚使狂风刮向墙壁时，墙壁却不见了。一把泛着黑光的刀如切豆腐一样，将右面墙壁切去了。风清越急转剑锋，使剑势向司徒空直接袭去，只是这狂风剑势被这么一转，势头也去了大半。
司徒空横剑，迎向扑面而来的风势，一阵击鸣声响在面前，他身形丝毫未动，连衣袂也不曾摇动一下。
风清越未等剑势去完，身*子一掠，掠出了屋子，到了后院之中。
司徒空从屋里出来，笑道：“好剑是好剑，可惜数月未见，姑娘的剑法依旧未成啊。”
风清越怒眉，死盯着司徒空和那持弧刀的司徒不空。
司徒不空道：“这赌局也甚是无聊，不如我们快一些，也好拿了剑去讨杯好酒喝。”
司徒空道：“你也只知道喝酒，不过快些也好。若是谷主等不耐烦了，那可就遭了。”
说完，他们二人一起向风清越攻去。司徒空右手持剑，袭身而上，近攻风清越身前。司徒不空左手绕着锁链，控*制弧刀远攻向风清越身后。这一前一后，一近一远，霎那间攻来，将风清越处于必死之地。
风清越立在院中，翻手握剑，剑尖微斜，运气自转。这正是“风来剑法”中最难也最致命的一招，旋风狂沙。只见剑光剑尖旋起密集，将风清越团团围住。旋风狂沙本是一招攻防兼共的剑术，但风清越未练得大成，也只能使出这一招的十分之一，勉强防身。
司徒空攻来的长剑击*打在凝雪剑舞出的剑圈之上，难以攻破，司徒不空袭向背后的弧刀也被剑圈打得偏离，只得反弹回去。这时，司徒空一声大吼：“不空！”
司徒不空正好收回弧刀，长身而起，如一只腾起的秃鹰，一脚点在司徒空肩头，黑刀如闪电，劈向风清越头顶。这正是旋风狂沙的破*处，若是当年风未名做此剑势，断不会让人袭到头顶，在人欲飞起时就会被旋出的剑风所伤。而今风清越，只能使出“旋风狂沙”的十分之一，对于司徒不空的突然袭来毫无办法。
司徒空弧刀劈向头顶，风清越收力已来不及，更是无从躲避。眼看要血溅刀下，这灭庄杀亲之仇也无法再报。风清越长啸，闭眼，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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