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湖心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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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了曹总的合同，会场的事便这样成了。
“江若琳那小妮子知道真相以后，铁定会被我气死。”东方支着下颚看出窗外。窗前的花架垂下了一小排翠绿的叶子，沿着窗棂子漫了过来，一汪的碧绿浓着，指尖轻触，碧叶沁凉。“何必想她呢，怕是她也成不了气候的了。有人有心收购‘江美’，而她却无丝毫察觉。”看着一窗碧绿，她随意自语。
风一晃，碧绿的叶子拂到了她的发上，恰好被紫色的发夹子缠住了，东方小嘴一嘟，嚷嚷，“呀，真讨厌。”
“我帮你吧。”易上善走了过来。他噙了一丝笑意。“不许笑。”东方朝他嗔道，恼红的脸庞映着碧色叶子的清润，不由地瞧得人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手在她发间摩挲，有些痒，她半仰着头瞧他，“好了吗？”
“好了。”他笑，笑意恬淡温润，让东方微微失神。一旁的古怪歪着脑袋打量着俩人，忽然地就朝易上善靠了过去。他的身子受力，轻撞向了东方，刚好吻到了她的脸颊。
俩人顿时就静了下来。东方的脸红透了，低垂着眸子，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十分可爱，易上善有了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我……”他有些无措。
“我们去喝咖啡吧。难得我周六有空，”不等他答应，她转而向着古怪嗔道：“我带小古怪去，我不要你了。”古怪很受伤地用爪子挠着易上善，他的眼眸亮如星辰，含了愉快的笑，道：“让你再使坏。”
手自她发上收回，他含了温润的笑意道：“沾了片绿叶。”叶子碧绿碧绿，柔柔地在他手心绽放，一星子露珠滑落，融进了他的掌纹里。她指尖轻点，落于那浅淡的掌纹之上，他轻轻捂住了她的指尖，她的指尖也有些凉。
“谢谢。”她温婉地答，从他手中取过了那片叶子，夹进了置于飘窗上的书里，“我给你做张书签吧。”
他很欢喜，连忙点头。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就如黑曜石，闪烁着欢快的光芒。东方不由地也觉着欢喜。
因为东方落水遇溺后，俩人的紧紧拥抱，互相依偎，使得彼此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易上善没觉得好，也没觉得不好，只是对她多了份牵挂。
俩人去的，是名为“湖心”的咖啡屋。东方从旅游杂志上看到后就很喜欢，一直想来，只是忙于工作。
同来的当然还有东方的大小古怪。“湖心”位于市郊，所处之地，开满了各式小花，和满地的碧草。古怪高兴得四处奔跑。“也难为它了，像它那样的大型犬，是要宽大的场地养着才好的。难得这里开阔。”东方笑着说。
咖啡屋内坐着的正是乔尼克，他自然听到了东方说的话。能看见她的笑容，是他最快乐的一件事了，只是乔尼克没有想到，她的身边还有旁的人。
古怪穿花扑蝶，真可谓是混世大魔王，只碍着眼前毛发太浓厚，它什么也瞧不清，斑斓的彩蝶停在它的大脑袋上，它也只能无可奈何。它的憨态引得东方哈哈大笑，那一刻易上善看呆了，乔尼克也怔住了。
古怪追着彩蝶，小古怪追着古怪，而东方也追着大小古怪欢快地跑动起来。“你从不会那样为我欢笑。”易上善低低地说，那一刻他真的很羡慕大小古怪。那一刻，他觉得，东方无拘束的笑像极了记忆中那个人，他的海螺姑娘。他走神了，连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也不发觉。
走过的人是乔尼克，他希望看见她，也喜欢看着她，但他不愿意瞧见她的身边还有旁的男子。
“老板来一杯‘时光’咖啡。（法语）”说话的是一个红头发的法国男士。而乔尼克一心想着离开，没有注意到客人说的话，他的眼神透着茫然，仿若神思留在了某处风景、某个地方。
“老板，那位客人说要一杯‘时光’咖啡。”易上善以为老板没有听懂，上前为红发的法国佬翻译。易上善只看见了他的半个侧面，只觉得他的轮廓很俊。
乔尼克显然没有适应过来，易上善会说法语？！
“我不是这里的老板。”乔尼克淡淡地答着，用的自然是法语，是在试探。“不过咖啡的名字倒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一句诗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利的，富于感情的法语从乔尼克口中说出，他的唇形略丰，下唇中间还有一竖的窝痕，十分性感。
那样沉稳儒雅的气质，那样出众的容貌，易上善只觉得他眼熟，但却记不起在哪见过。“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易上善用法语答。
乔尼克点了点头离去，却是若有所思。
远远地就瞧见东方追着古怪跑了过来，乔尼克略顿了顿，她与他擦肩而过。他回眸，见她停在了易上善的身旁，她说，“哎，易上善你在和谁说话呢？”
她还是没能认出他，也毫不在意他。乔尼克苦笑，幸而他知道了易上善也会说法语，易上善的身世一直神秘，连他也追查不到，看来，易上善的身世也呼之欲出了。
乔尼克一向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也知道，易上善不适合东方。想着，唇角一掀，他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
“你的心情不好？”坐于一旁的凌佳佳站了起来，接过乔尼克递过的花，“呦，难得你会送花给我。嗯，是‘湖心’的向日葵。”
凌佳佳身子向他倾了倾，乔尼克扶住了她，而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间。乔尼克扶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笑容越发妩媚，“怎么想重温那日向日葵下的……”她没有往下说，但却更加的引人遐思。
而乔尼克只是轻轻地放开了她，“我和你之间的合作没有问题，不一定要有了那一层关系才稳固。”
“哎，那天可是你说的，想我做你的女人来着。”听了她的话，他不由得笑了，“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你和大卫处得开。”他的笑很冰冷。
“别说了，我和你父亲差些闹僵了。”
乔尼克没有接她的话，眼睛往四处看了看。破败的院落屋子，爬山虎有气无力地攀爬于墙间，偶尔见两三个孩子出来晒晒太阳，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怯弱，身体瘦小。“你把所得的钱都给了孤儿院？”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记得来到孤儿院的头天晚上，大人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些孩子。一个大些的孩子王便叫来了所有的孩子，她们扒光了我的衣服，暴露于所有孩子面前。其实她们都是女童，七八岁的我也没什么可吃亏的。她们不过是给我来个下马威。从那时起，我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侥幸，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我甚至学会了打架，把欺负我的人都打倒。”
凌佳佳笑了笑，眼底隐约有了些水光。她抚了抚脸庞，继续说，“慢慢地我就长大了，样貌也越来越标致，后来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就有一对夫妇收养了我。他们有了个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孩。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很自然的，剧情也就那么狗血，他不是我的亲哥哥，自然会打我的主意，其实他样貌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我还未能独立，所以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他也就是那么回事。我没把事情捅破，养父母也对我一如既往的好，还送我去上了大学。
“然后我就成了有钱男人的情人，脱离了那一个家庭。得到了男人的钱后，就把一部分给了孤儿院，毕竟没有这里，我早在外面饿死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要记住这些过去，我要过好的生活，我需要更多的钱。
“我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子，我年轻，也有美的资本，所以我也会想要漂亮衣服，用好的，吃好的，玩好的。我不会虚伪的说，我讨好有钱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我是个好女孩，我把钱都给了那些孤儿。我不会那样说！我要的就是过更好的生活，而不仅仅是生存！我靠自己的美貌、青春和身体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得来的。”
她的过去，不过如此，随意道来，也就成了一个还算动听的故事。“我就是喜欢你的目的明确。这个世上确没有什么侥幸，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乔尼克答。
“呵，那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凌佳佳笑得恣意，美艳如花。
“合作成功。”乔尼克抱了抱她，随即分开。
俩人是分开走的。乔尼克先一步离开了孤儿院。他开有车来，而凌佳佳则是步行离开，她说，她不能忘记她所吃过的苦头。
当回到办公室时，已是傍晚时分了，乔尼克以一个不常用的号打通了东方的电话，“我是欧侨的宣传部经理，我看过你的设计方案，我方觉得满意，欧侨‘光明之山Ⅱ’为主题的珠宝展活动方案你们公司可马上执行。”只听电话那头发出了“呀”的一声惊呼，他不由地就笑了。
他明白了东方对这单生意的重视，她就是如此要强的一个女孩。乔尼克溺爱地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心里不住地说自己傻。
“方才失礼了，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把一切办得妥当漂亮。”东方自信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集团希望你能亲自上香港主持大局。毕竟香港是个国际大都会，引领世界潮流，香港站的战略地位很重要。至于内地上海、北京方面，欧侨会派专门人员过来指导。”乔尼克说着，才发觉另一头沉默了。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至听见她的回答，才放下了心。她说，“好的，我可以过去三天。”
放下了电话，乔尼克开了瓶红酒走至窗台，脚下便是万丈红尘，风吹过时，有些猛烈，晃得人摇摇欲坠。他看着万家灯火，暖暖地开在眼前，对面桥上的灯一瞬就亮了，一切璀璨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星海、灯海，他分不清究竟哪是天上的星星，哪是人间的灯火了。“她要忙着回来处理向曹总借来场地开的珠宝展吧。”乔尼克自言道。似想到了什么，他深深地抿了口红酒。
他们广太轩儒公司的展览时间不是定在下个月底吗？还有四十天的时间准备，她如此急着从香港回来，是想提前开？！乔尼克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自然深谙各种运筹，他自是明白东方的打算。“是江若琳逼得太紧吧。”他叹了声气。
“King，帮我查查一个叫易上善的人。”他给助理打了通电话。
签下了曹总的合同，会场的事便这样成了。
“江若琳那小妮子知道真相以后，铁定会被我气死。”东方支着下颚看出窗外。窗前的花架垂下了一小排翠绿的叶子，沿着窗棂子漫了过来，一汪的碧绿浓着，指尖轻触，碧叶沁凉。“何必想她呢，怕是她也成不了气候的了。有人有心收购‘江美’，而她却无丝毫察觉。”看着一窗碧绿，她随意自语。
风一晃，碧绿的叶子拂到了她的发上，恰好被紫色的发夹子缠住了，东方小嘴一嘟，嚷嚷，“呀，真讨厌。”
“我帮你吧。”易上善走了过来。他噙了一丝笑意。“不许笑。”东方朝他嗔道，恼红的脸庞映着碧色叶子的清润，不由地瞧得人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手在她发间摩挲，有些痒，她半仰着头瞧他，“好了吗？”
“好了。”他笑，笑意恬淡温润，让东方微微失神。一旁的古怪歪着脑袋打量着俩人，忽然地就朝易上善靠了过去。他的身子受力，轻撞向了东方，刚好吻到了她的脸颊。
俩人顿时就静了下来。东方的脸红透了，低垂着眸子，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十分可爱，易上善有了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我……”他有些无措。
“我们去喝咖啡吧。难得我周六有空，”不等他答应，她转而向着古怪嗔道：“我带小古怪去，我不要你了。”古怪很受伤地用爪子挠着易上善，他的眼眸亮如星辰，含了愉快的笑，道：“让你再使坏。”
手自她发上收回，他含了温润的笑意道：“沾了片绿叶。”叶子碧绿碧绿，柔柔地在他手心绽放，一星子露珠滑落，融进了他的掌纹里。她指尖轻点，落于那浅淡的掌纹之上，他轻轻捂住了她的指尖，她的指尖也有些凉。
“谢谢。”她温婉地答，从他手中取过了那片叶子，夹进了置于飘窗上的书里，“我给你做张书签吧。”
他很欢喜，连忙点头。他那双清亮的眼睛，就如黑曜石，闪烁着欢快的光芒。东方不由地也觉着欢喜。
因为东方落水遇溺后，俩人的紧紧拥抱，互相依偎，使得彼此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易上善没觉得好，也没觉得不好，只是对她多了份牵挂。
俩人去的，是名为“湖心”的咖啡屋。东方从旅游杂志上看到后就很喜欢，一直想来，只是忙于工作。
同来的当然还有东方的大小古怪。“湖心”位于市郊，所处之地，开满了各式小花，和满地的碧草。古怪高兴得四处奔跑。“也难为它了，像它那样的大型犬，是要宽大的场地养着才好的。难得这里开阔。”东方笑着说。
咖啡屋内坐着的正是乔尼克，他自然听到了东方说的话。能看见她的笑容，是他最快乐的一件事了，只是乔尼克没有想到，她的身边还有旁的人。
古怪穿花扑蝶，真可谓是混世大魔王，只碍着眼前毛发太浓厚，它什么也瞧不清，斑斓的彩蝶停在它的大脑袋上，它也只能无可奈何。它的憨态引得东方哈哈大笑，那一刻易上善看呆了，乔尼克也怔住了。
古怪追着彩蝶，小古怪追着古怪，而东方也追着大小古怪欢快地跑动起来。“你从不会那样为我欢笑。”易上善低低地说，那一刻他真的很羡慕大小古怪。那一刻，他觉得，东方无拘束的笑像极了记忆中那个人，他的海螺姑娘。他走神了，连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也不发觉。
走过的人是乔尼克，他希望看见她，也喜欢看着她，但他不愿意瞧见她的身边还有旁的男子。
“老板来一杯‘时光’咖啡。（法语）”说话的是一个红头发的法国男士。而乔尼克一心想着离开，没有注意到客人说的话，他的眼神透着茫然，仿若神思留在了某处风景、某个地方。
“老板，那位客人说要一杯‘时光’咖啡。”易上善以为老板没有听懂，上前为红发的法国佬翻译。易上善只看见了他的半个侧面，只觉得他的轮廓很俊。
乔尼克显然没有适应过来，易上善会说法语？！
“我不是这里的老板。”乔尼克淡淡地答着，用的自然是法语，是在试探。“不过咖啡的名字倒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一句诗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流利的，富于感情的法语从乔尼克口中说出，他的唇形略丰，下唇中间还有一竖的窝痕，十分性感。
那样沉稳儒雅的气质，那样出众的容貌，易上善只觉得他眼熟，但却记不起在哪见过。“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易上善用法语答。
乔尼克点了点头离去，却是若有所思。
远远地就瞧见东方追着古怪跑了过来，乔尼克略顿了顿，她与他擦肩而过。他回眸，见她停在了易上善的身旁，她说，“哎，易上善你在和谁说话呢？”
她还是没能认出他，也毫不在意他。乔尼克苦笑，幸而他知道了易上善也会说法语，易上善的身世一直神秘，连他也追查不到，看来，易上善的身世也呼之欲出了。
乔尼克一向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他也知道，易上善不适合东方。想着，唇角一掀，他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
“你的心情不好？”坐于一旁的凌佳佳站了起来，接过乔尼克递过的花，“呦，难得你会送花给我。嗯，是‘湖心’的向日葵。”
凌佳佳身子向他倾了倾，乔尼克扶住了她，而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间。乔尼克扶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笑容越发妩媚，“怎么想重温那日向日葵下的……”她没有往下说，但却更加的引人遐思。
而乔尼克只是轻轻地放开了她，“我和你之间的合作没有问题，不一定要有了那一层关系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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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和你父亲差些闹僵了。”
乔尼克没有接她的话，眼睛往四处看了看。破败的院落屋子，爬山虎有气无力地攀爬于墙间，偶尔见两三个孩子出来晒晒太阳，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怯弱，身体瘦小。“你把所得的钱都给了孤儿院？”
“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记得来到孤儿院的头天晚上，大人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些孩子。一个大些的孩子王便叫来了所有的孩子，她们扒光了我的衣服，暴露于所有孩子面前。其实她们都是女童，七八岁的我也没什么可吃亏的。她们不过是给我来个下马威。从那时起，我就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侥幸，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我甚至学会了打架，把欺负我的人都打倒。”
凌佳佳笑了笑，眼底隐约有了些水光。她抚了抚脸庞，继续说，“慢慢地我就长大了，样貌也越来越标致，后来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就有一对夫妇收养了我。他们有了个男孩，一直想要个女孩。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很自然的，剧情也就那么狗血，他不是我的亲哥哥，自然会打我的主意，其实他样貌也不差，更重要的是我还未能独立，所以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他也就是那么回事。我没把事情捅破，养父母也对我一如既往的好，还送我去上了大学。
“然后我就成了有钱男人的情人，脱离了那一个家庭。得到了男人的钱后，就把一部分给了孤儿院，毕竟没有这里，我早在外面饿死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要记住这些过去，我要过好的生活，我需要更多的钱。
“我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子，我年轻，也有美的资本，所以我也会想要漂亮衣服，用好的，吃好的，玩好的。我不会虚伪的说，我讨好有钱人，不过是为了生存，我是个好女孩，我把钱都给了那些孤儿。我不会那样说！我要的就是过更好的生活，而不仅仅是生存！我靠自己的美貌、青春和身体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得来的。”
她的过去，不过如此，随意道来，也就成了一个还算动听的故事。“我就是喜欢你的目的明确。这个世上确没有什么侥幸，一切都得靠自己争取。”乔尼克答。
“呵，那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凌佳佳笑得恣意，美艳如花。
“合作成功。”乔尼克抱了抱她，随即分开。
俩人是分开走的。乔尼克先一步离开了孤儿院。他开有车来，而凌佳佳则是步行离开，她说，她不能忘记她所吃过的苦头。
当回到办公室时，已是傍晚时分了，乔尼克以一个不常用的号打通了东方的电话，“我是欧侨的宣传部经理，我看过你的设计方案，我方觉得满意，欧侨‘光明之山Ⅱ’为主题的珠宝展活动方案你们公司可马上执行。”只听电话那头发出了“呀”的一声惊呼，他不由地就笑了。
他明白了东方对这单生意的重视，她就是如此要强的一个女孩。乔尼克溺爱地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心里不住地说自己傻。
“方才失礼了，不好意思。我们公司一定会全力以赴，争取把一切办得妥当漂亮。”东方自信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集团希望你能亲自上香港主持大局。毕竟香港是个国际大都会，引领世界潮流，香港站的战略地位很重要。至于内地上海、北京方面，欧侨会派专门人员过来指导。”乔尼克说着，才发觉另一头沉默了。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至听见她的回答，才放下了心。她说，“好的，我可以过去三天。”
放下了电话，乔尼克开了瓶红酒走至窗台，脚下便是万丈红尘，风吹过时，有些猛烈，晃得人摇摇欲坠。他看着万家灯火，暖暖地开在眼前，对面桥上的灯一瞬就亮了，一切璀璨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星海、灯海，他分不清究竟哪是天上的星星，哪是人间的灯火了。“她要忙着回来处理向曹总借来场地开的珠宝展吧。”乔尼克自言道。似想到了什么，他深深地抿了口红酒。
他们广太轩儒公司的展览时间不是定在下个月底吗？还有四十天的时间准备，她如此急着从香港回来，是想提前开？！乔尼克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自然深谙各种运筹，他自是明白东方的打算。“是江若琳逼得太紧吧。”他叹了声气。
“King，帮我查查一个叫易上善的人。”他给助理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