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悄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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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满是泥泞的路，一辆看起来不怎么大的马车。
虽然这马车并不是很大，但却刚刚好能够容纳得下四个人。
坐在马车外的车夫是经过多次训练的，因此，就算马车行走在难行的黄泥路上，也走得极为平稳。
马车里正好坐着四个人。
四个女人。
这四个女人不是他人，正是峨眉四秀。
“四秀”中的大师姐马秀真与小师妹石秀云坐在马车里的一侧，而现在对于西门吹雪方才的态度觉得委屈的孙秀青和自上车起就微笑着的叶秀珠坐在她们对面。
飞扬的剑眉，瞎子特有的倒映不出光亮的，但却意外的充满了对于生命的热爱的光采的黑色双眸，唇角微微扬起，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恍若天人。
那温柔，充满体贴的声音，温柔迷人的笑容，再加上他给予她的震撼。
――花满楼。
她从不知道，原来瞎子也是能拥有如此的风采。
马车已经在石秀云的走神中走了很远了。
忽然，她发现，除却坐在自己身旁的大师姐，对面的那两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样子，已经盯了好长一会时间了。
石秀云脸上一红，她想装作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想，可却又忍不住撅起嘴，用娇嗔的语气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莫非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孙秀青闻言，作为一同长大的姐妹，自然是知晓自家小师妹这是羞恼了，遂笑着回答:“就算你脸上就长了一朵花，可是，刚才也应该已经被别人给摘走了。我们现在是在看，你脸上的花被摘走了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孙秀青那双杏眼虽说有些大，但看上去却似乎永远都荡漾着水纹。尤其是现在，双眼盈满笑意，再加上孙秀青的相貌本就不错，若是她现在是在一个小镇或者村落，想必她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等石秀云开口，孙秀青便又接着笑道:“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丫头平时总是说着，不管是什么花，也总是没有那些青菜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只要一开口，就是什么花呀花呀的。”
面对孙秀青的调侃，石秀云这次居然没有脸红，反倒面上一派悠然自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姓花，所以我现在一开口就是什么花呀花呀的。”
孙秀青眼中笑意更浓，笑道:“他？哪个他呀？他是谁呀？”
石秀云的表情变得极其温柔，柔声道:“花，他姓花，他叫花满楼。”
孙秀青道:“就那么一会功夫，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
石秀云脸上的表情越加温柔，道:“这是因为，他刚刚把他的名字告诉了我。”
孙秀青故作疑惑道:“那我怎么没听见？”
石秀云对着孙秀青嘟了嘟嘴，娇嗔道:“我们在说我们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听到？更何况，你那时候，心里一定还在想着西门吹雪。”
马秀真接过话，笑道:“秀云这话倒是不错。只是秀青，依我看，陆小凤却是比西门吹雪好多了。我记得方才陆小凤可是对你很关注呢。”（陆小凤明明是看出了孙秀青对西门吹雪的心思，意味深长地看孙秀青而已……）
孙秀青脸上一红，嘴上却不肯停:“不知道你们闻到没有，好像有一股酸味啊。”
马秀真疑惑道:“酸味？”
孙秀青笑道:“就是一种跟醋差不多的酸味。”
马秀真顿时叫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秀青，道:“难道你是说我吃醋？”
孙秀青俏皮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再忍不住，笑得很灿烂，不等马秀真回话，便又抢着道:“江湖上都说陆小凤那个人有多风流倜傥，多潇洒不凡，可是，我今天看他坐在澡盆里的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笨蛋，比西门吹雪不知道差多少。”（……）
石秀云吃惊地看着孙秀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孙秀青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倘若我一定要挑一个男人，那我一定要挑西门吹雪，那，才是一个真正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就算是十个陆小凤，那也是比不上的。”
石秀云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出现如同第一次听闻，孙秀青对西门吹雪那份炙热至极的感情时出现的那份不可置信了，但语气不是很好:“依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那个整天自以为了不起的活僵尸。”
（……）
孙秀青丢给石秀云一个白眼，一副维护情郎的模样:“你看不上不算数，只要我看得上就好，你看上花满楼，我看上西门吹雪，这，就叫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马秀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似乎早就好像已经把萝卜和青菜分配好了。”
孙秀青笑道:“大师姐也不要着急，我们两配给你的啊，就是那个大萝卜陆小凤。”
石秀云眨了眨眼，疑惑道:“那如此说来，我们的叶三姑娘岂不是落了空？”
闻言，叶秀珠的一张脸红了透，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羞恼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才见了别人一次面而已，就好像已经一个个地害了相思病，难不成你们已经一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了？”
孙秀青叹道:“我们本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而且，这样的男人，太过出色。”
眼神瞟了瞟叶秀珠，观察了叶秀珠的表情，见其眸光深沉，嘴角却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笑道:“若是凭良心去讲我们今天见到的这三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不错的，秀珠你嘴里虽然不说，说不定这三个你都是喜欢的。”
叶秀珠急红了一张脸:“你……你……你真的是疯了。”
马秀真笑了:“秀青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喜欢欺负老实人。”
孙秀青撇了撇嘴:“秀珠老实？她表面上看着虽然很老实，要我说，其实我们四个人里面，日后最早嫁人的一定会是她。”
叶秀珠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石秀云接过话:“这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她自己是一定嫁不出去的，不说那个有活僵尸一样的男人，就算是一个有着四个胆子的，也是绝对不敢娶她的！”
马秀真接着道:“这也不错，谁要是娶了她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倘若不被她吵死才怪了！”
石秀云已经忍不住笑了:“或许，只有聋子还能……”
不等石秀云说完，孙秀青就已经跳了起来，嚷嚷道:“好，既然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大不了我把那三个男人全部让给你们好了，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石秀云顿时笑了声:“你让给我们？那三个男人难道是你的人？”
马秀真有些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得清楚，可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
被狠狠打趣了一番的孙秀青瞪着她们，却突然道:“我快饿死了。”
马秀真吃惊地看着她，毕竟她们用过晚膳不久，可是看孙秀青的模样，似乎像是不曾用过一般。
看出马秀真眼中的惊讶，孙秀青忍不住笑了:“我只要一生气，肚子就会很饿，方才我已经生气了，现在，我需要找个地方去吃夜宵。”
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待在一起，倘若你叫她们不去谈论男人……
说实话，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就好像，四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一起时，你不许他们谈【哗――】事一样困难。
只是，花满楼和陆小凤现在谈的并不是【哗――】事，先不提依花满楼的性子会不会提，再加上，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情去谈。
现在他们谈的，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道:“现在我只希望，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难道你认为，他绝对不是独孤的对手？”
“西门吹雪的剑法锋锐犀利，一旦出手，既不对自己留退路，也不替别人留余地。”
闻言，花满楼点了点头:“一个人倘若从不肯给别人留余地，就已经等于不为自己留余地。”
陆小凤道:“所以，只要他的剑一出鞘，倘若不能伤人，那么，他自己就一定必死无疑！”
花满楼淡淡道:“可是他现在还没死。”
陆小凤道:“那只是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没遇见像独孤一鹤这样的对手！我曾见过独孤一鹤出手，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凌厉，防守更加是严密，再加上他的丰富的交手经验，那便更加不是西门吹雪所能够比得上的，所以，倘若他在三十招之内不能成功，那么，他就必定要死在独孤一鹤的剑下。”
花满楼平静地叙述道:“在你看来，他三十招内绝对不可能成功？”
陆小凤叹道:“从来也没有人能够在三十招之内制住独孤一鹤的死命，就算是西门吹雪也是不可能的！”
花满楼沉默了一会，忽然道:“可，他是你约出来的，除了他，还有叶孤城。他若死了，叶孤城没了西门吹雪这个对手，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出花满楼的言外之意，陆小凤无奈道:“所以，现在我只能去希望他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珠光宝气阁外面的那条小河前。
皎洁的月光，满是泥泞的路，一辆看起来不怎么大的马车。
虽然这马车并不是很大，但却刚刚好能够容纳得下四个人。
坐在马车外的车夫是经过多次训练的，因此，就算马车行走在难行的黄泥路上，也走得极为平稳。
马车里正好坐着四个人。
四个女人。
这四个女人不是他人，正是峨眉四秀。
“四秀”中的大师姐马秀真与小师妹石秀云坐在马车里的一侧，而现在对于西门吹雪方才的态度觉得委屈的孙秀青和自上车起就微笑着的叶秀珠坐在她们对面。
飞扬的剑眉，瞎子特有的倒映不出光亮的，但却意外的充满了对于生命的热爱的光采的黑色双眸，唇角微微扬起，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恍若天人。
那温柔，充满体贴的声音，温柔迷人的笑容，再加上他给予她的震撼。
――花满楼。
她从不知道，原来瞎子也是能拥有如此的风采。
马车已经在石秀云的走神中走了很远了。
忽然，她发现，除却坐在自己身旁的大师姐，对面的那两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样子，已经盯了好长一会时间了。
石秀云脸上一红，她想装作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想，可却又忍不住撅起嘴，用娇嗔的语气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莫非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孙秀青闻言，作为一同长大的姐妹，自然是知晓自家小师妹这是羞恼了，遂笑着回答:“就算你脸上就长了一朵花，可是，刚才也应该已经被别人给摘走了。我们现在是在看，你脸上的花被摘走了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孙秀青那双杏眼虽说有些大，但看上去却似乎永远都荡漾着水纹。尤其是现在，双眼盈满笑意，再加上孙秀青的相貌本就不错，若是她现在是在一个小镇或者村落，想必她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不等石秀云开口，孙秀青便又接着笑道:“只不过奇怪的是，这丫头平时总是说着，不管是什么花，也总是没有那些青菜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只要一开口，就是什么花呀花呀的。”
面对孙秀青的调侃，石秀云这次居然没有脸红，反倒面上一派悠然自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姓花，所以我现在一开口就是什么花呀花呀的。”
孙秀青眼中笑意更浓，笑道:“他？哪个他呀？他是谁呀？”
石秀云的表情变得极其温柔，柔声道:“花，他姓花，他叫花满楼。”
孙秀青道:“就那么一会功夫，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
石秀云脸上的表情越加温柔，道:“这是因为，他刚刚把他的名字告诉了我。”
孙秀青故作疑惑道:“那我怎么没听见？”
石秀云对着孙秀青嘟了嘟嘴，娇嗔道:“我们在说我们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听到？更何况，你那时候，心里一定还在想着西门吹雪。”
马秀真接过话，笑道:“秀云这话倒是不错。只是秀青，依我看，陆小凤却是比西门吹雪好多了。我记得方才陆小凤可是对你很关注呢。”（陆小凤明明是看出了孙秀青对西门吹雪的心思，意味深长地看孙秀青而已……）
孙秀青脸上一红，嘴上却不肯停:“不知道你们闻到没有，好像有一股酸味啊。”
马秀真疑惑道:“酸味？”
孙秀青笑道:“就是一种跟醋差不多的酸味。”
马秀真顿时叫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秀青，道:“难道你是说我吃醋？”
孙秀青俏皮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再忍不住，笑得很灿烂，不等马秀真回话，便又抢着道:“江湖上都说陆小凤那个人有多风流倜傥，多潇洒不凡，可是，我今天看他坐在澡盆里的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活笨蛋，比西门吹雪不知道差多少。”（……）
石秀云吃惊地看着孙秀青，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孙秀青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倘若我一定要挑一个男人，那我一定要挑西门吹雪，那，才是一个真正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就算是十个陆小凤，那也是比不上的。”
石秀云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出现如同第一次听闻，孙秀青对西门吹雪那份炙热至极的感情时出现的那份不可置信了，但语气不是很好:“依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那个整天自以为了不起的活僵尸。”
（……）
孙秀青丢给石秀云一个白眼，一副维护情郎的模样:“你看不上不算数，只要我看得上就好，你看上花满楼，我看上西门吹雪，这，就叫做‘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马秀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似乎早就好像已经把萝卜和青菜分配好了。”
孙秀青笑道:“大师姐也不要着急，我们两配给你的啊，就是那个大萝卜陆小凤。”
石秀云眨了眨眼，疑惑道:“那如此说来，我们的叶三姑娘岂不是落了空？”
闻言，叶秀珠的一张脸红了透，不知道是羞涩，还是羞恼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才见了别人一次面而已，就好像已经一个个地害了相思病，难不成你们已经一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了？”
孙秀青叹道:“我们本来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而且，这样的男人，太过出色。”
眼神瞟了瞟叶秀珠，观察了叶秀珠的表情，见其眸光深沉，嘴角却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笑道:“若是凭良心去讲我们今天见到的这三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不错的，秀珠你嘴里虽然不说，说不定这三个你都是喜欢的。”
叶秀珠急红了一张脸:“你……你……你真的是疯了。”
马秀真笑了:“秀青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喜欢欺负老实人。”
孙秀青撇了撇嘴:“秀珠老实？她表面上看着虽然很老实，要我说，其实我们四个人里面，日后最早嫁人的一定会是她。”
叶秀珠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石秀云接过话:“这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她自己是一定嫁不出去的，不说那个有活僵尸一样的男人，就算是一个有着四个胆子的，也是绝对不敢娶她的！”
马秀真接着道:“这也不错，谁要是娶了她这种牙尖嘴利的女人，倘若不被她吵死才怪了！”
石秀云已经忍不住笑了:“或许，只有聋子还能……”
不等石秀云说完，孙秀青就已经跳了起来，嚷嚷道:“好，既然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大不了我把那三个男人全部让给你们好了，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石秀云顿时笑了声:“你让给我们？那三个男人难道是你的人？”
马秀真有些无奈地叹道:“看来这丫头什么都知道得清楚，可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
被狠狠打趣了一番的孙秀青瞪着她们，却突然道:“我快饿死了。”
马秀真吃惊地看着她，毕竟她们用过晚膳不久，可是看孙秀青的模样，似乎像是不曾用过一般。
看出马秀真眼中的惊讶，孙秀青忍不住笑了:“我只要一生气，肚子就会很饿，方才我已经生气了，现在，我需要找个地方去吃夜宵。”
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待在一起，倘若你叫她们不去谈论男人……
说实话，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就好像，四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一起时，你不许他们谈【哗――】事一样困难。
只是，花满楼和陆小凤现在谈的并不是【哗――】事，先不提依花满楼的性子会不会提，再加上，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情去谈。
现在他们谈的，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道:“现在我只希望，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难道你认为，他绝对不是独孤的对手？”
“西门吹雪的剑法锋锐犀利，一旦出手，既不对自己留退路，也不替别人留余地。”
闻言，花满楼点了点头:“一个人倘若从不肯给别人留余地，就已经等于不为自己留余地。”
陆小凤道:“所以，只要他的剑一出鞘，倘若不能伤人，那么，他自己就一定必死无疑！”
花满楼淡淡道:“可是他现在还没死。”
陆小凤道:“那只是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没遇见像独孤一鹤这样的对手！我曾见过独孤一鹤出手，独孤一鹤的剑法沉着凌厉，防守更加是严密，再加上他的丰富的交手经验，那便更加不是西门吹雪所能够比得上的，所以，倘若他在三十招之内不能成功，那么，他就必定要死在独孤一鹤的剑下。”
花满楼平静地叙述道:“在你看来，他三十招内绝对不可能成功？”
陆小凤叹道:“从来也没有人能够在三十招之内制住独孤一鹤的死命，就算是西门吹雪也是不可能的！”
花满楼沉默了一会，忽然道:“可，他是你约出来的，除了他，还有叶孤城。他若死了，叶孤城没了西门吹雪这个对手，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听出花满楼的言外之意，陆小凤无奈道:“所以，现在我只能去希望他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珠光宝气阁外面的那条小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