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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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相公恐怕很难熬过今晚了。”素衣女子在简陋的炕头上哭哭啼啼，一脸的哀怨，身边的白发老妪也早已泣不成声，此时床上躺着的青年书生已经奄奄一息。
沉默了良久，老妪轻轻拍了拍儿媳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道：“天意如此，也怨不得焘儿命薄了。”
“娘，娘！有个郎中来说要给公子瞧病！”此时木门被一下撞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冲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道。
而紧跟在少女身后出现的是一位中年道士，道士直冲进屋里，很快便站在病床男子的旁边。
“道长，这......”老妪见到道士面色一喜，但很快就拧起了一丝愁眉。
道士自然看出老妪的难处，淡淡；一笑道：“婆婆不必多言，贫道一向行走天下，悬壶济世，从来都是分文不取。”
道士自然就是方圆，方圆这话说的其实毫无道理，既然以医人看病为职业的人，分文不取又如何生活，不过一是方圆本来就把不会黄岐之术，二来此时老妪已经走投无路，自然也就信了。
方圆目光精芒一绽，先是翻开眼睑，眼前卧病昏迷不起的年轻男子，双目无神，这无神可不是神彩的意思，而是没有的精气，即便是昏迷之人哪怕将死未死，都有魂魄在的一丝精气，断断不会出现无神的情况。
更何况这人身体还是温热，生机还在，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
“走魂了。”方圆淡淡的开口道。
“道长这话是何意？”老妪一听方圆说‘走魂了’登时吓的半死。
哪知道方圆看出这青年魂魄出窍的症状，不惊反喜，没想到自己居然交了这么个好运，本来自己也是以试试看的心态来的，没想到真的就撞上了。
“这是令郎的魂魄出走玄关，应当还不太远，否则断无生机的可能。要唤回令郎的魂魄贫道倒是有一个法子，但还是颇为凶险，婆婆还需安心。”方圆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淡淡的对老妪开口说道。
“死马当活马医，道长还请任意施为。”老妪急切的开口道。
方圆点了点头，这事没有老妪同意还不好办，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躺在床上的男子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骇异的表情，然而就当方圆的匕首离卧躺在床上的男子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时，一阵阴风陡然从门缝中吹过，时间仿佛在这时停顿了一刹那，匕首硬生生的被一股无形之力拖住，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寸的距离，然而此时的匕首硬是刺不下去。
“大胆贼道，为何要暗害宋焘的肉身！”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不断的回荡在方圆的耳边。一名手持双叉的小鬼出现在方圆面前。
“原来是阴司的带路，差人莫要心急。贫道见宋公子走了魂，本身的本事也有限，是在宋家婆婆的应允，用此不得已之法，想要阴司差人带路，询问一下宋公子的去处。”方圆拱了拱手，立刻的解释道自己的来意。
“宋公参去会试了，你既然知道了，那便回去吧。”鬼差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便要赶方圆走。
“差人且慢，这事情有待斟酌，若看不到宋公，我如何回去向婆婆交代。再说这阴司的会试，若真过了，哪还有活命的机会。”方圆当即赔笑道，丝毫不嫌脸皮。
“这倒也是，若是宋公过了会试，难免要落个司职，恐怕就回不去了，这样吧，你且跟本差来。”话闭，鬼差便架起一道阴风，卷了方圆便起了出去。
方圆穿越后虽然一直修真，但这是第一次飞行，虽然是驾的阴风，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四周浑浑噩噩的仿佛盖了一层黄沙，直到阴风落下，等方圆看清四周，却是正在一大殿之内。
器宇轩昂的大殿之内，落下了十几处案台，每处案台上各有一人坐在案台前，奋笔直书。
“时辰到！”方圆刚一落下，便听到一阴司衙役开口大声而道，每个案台上各有一张试卷飞起，落在正中为首一人的阴司神官手中。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神官手提朱笔指指点点，匆匆一扫，便提出一张试卷出来，大声道：“青州宋焘，中！青城缺一城隍，君可担当此任！”
方圆刚一落地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来得及多想，当即冲了过去大声道：“宋公承蒙恩宠，认命司职，不敢推却！只是宋公家有妻小，上有高堂，需先让宋公待老母百年之后，已尽孝道，方才能任职阴司！”
“堂下何人，竟敢大声喧哗！”刚刚念读完认命的神官，猛地一声大喝，连方圆的梦体都感觉有些不稳。
正中的神官只是单指一点，一道黑光便激射而出，直朝方圆射来！
神官只是简单的这一点，方圆就十分确信有金丹期的修为，以自己的实力本来万万难以抗衡，但那道黑光在击中方圆后竟然透体而过，方圆毫发无伤，黑光击在方圆身后流沙一般的漩涡中，消失不见，但是整个大殿在这冲击下竟然狠狠的震动了4三次！
“咦？梦幻泡影？”神官目力急转，眼前这修为不过是入府期的修士竟然在自己的一击下毫发无损，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大人误会了，贫道是受宋公的老母亲，来找宋公，宋公的母亲此时已心急如焚啊！”方圆凭靠着嫁梦梦体的变化，抵挡了神官的一击，此时若不是在阴间，恐怕早已冷汗连连。
话音刚落，坐在大殿最前排的书生突然大泣道：“老母以过古稀之年，尚无人可为家母送终，请让小人终其天年，赡养！”
为首的神官闻言眉头一皱，掐指一算，很快便点了点头：“尚有九年阳寿，如此却是难办了。”
“贫道愿暂代宋公九年城隍之位！”一见时机终于到了，方圆当先冲了出来，站在了宋焘身旁。
“你？”神官不由得一声冷笑，然而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容又戛然而止。
“敖列那个老家伙见过你？”
方圆摇了摇头：“不知大人在说些什么。”
“也罢，也罢。不过城隍之位按规矩可要在阴司任职，你还没有魂魄出窍的能力，除非你愿意放弃阳间之体。”神官冷冷的开口道。
“大人的忧虑，贫道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刚刚大人也试过了，贫道这嫁梦的本事，即便不是魂魄，出入幽冥也丝毫无阻。再说贫道是应宋公老母的请求，接替宋公，让宋公回转阳间尽孝，望大人明察。”
方圆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神秘的弧度，领了司职的神官，最大的缺陷就是在天庭的系统内，那便有很多条条框框需要遵守，根本不能随心所欲，自己应了宋焘母亲的同意，那便可以代他九年城隍的位置。
果然神官死死的盯着方圆，嘴唇轻微一颤，显然内心当中气的不轻，天条的规矩必须遵守，却来了一个捡便宜的道士，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神官泄露了天机，让人间修士来捡便宜。
“这位道士的提议，你可愿意？”神官将目光重新聚集在宋焘身上。
“小人愿意。”宋焘开口答道，母亲的意愿他并不想违背。
“既然如此，按照规矩，你回家尽孝九年，便由人代为职司九年。”神官话音刚落，一道玄黄之气垂落而下，正落在方圆手中，凝成了一个金色的印章。
印章四四方方只有拇指大小，但入手却极为沉重，一股心有灵犀的意义直入方圆心底“社稷之重！”
神官见方圆收起了官印，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此，你便随我来吧。”
神官一挥手，当即架起一道阴风，转瞬间便落在青城里的城隍庙内，只不过这城隍庙与平时看起来颇为不同，一道阴河黄泉落于中央，将其一分为二，灵气充盈其中。一个耸立的铜像被摆放在庙宇的正中。
这不像一个庙宇，倒像一个洞府。
“凡间庙宇都是外相显化，这才是真正的城隍洞府，你莫要疑惑。本官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秦广王案前文判，大家都叫我潘文判，你也这么称呼我便是了。”
方圆做了一揖：“明白了，不过文判大人这阴司职务，与其种种下官还不熟悉，请文判大人指点。”
潘文判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道：“凡人间大地都有神道管辖，总体来说分为阴司与水波。
阴司神官都乃天庭所属，天庭册封，共分地九品。你这城隍之位就属八品，仅在土地与山神之上。
我们阴司神官最重要的便是获得香火供养与德行评价，这关系到品级升迁，官居地一品便可升任天庭任职，这便等于你们修士之中的飞升法界成为法九品的官员。所以这对于修士来说未免不是一个飞升捷径。
所以这阴司官署一直被修士觊觎，因此泰山王他老人家才定下了阴司官署都由有功名的书生死后选取，禁止修士插足，当然如果有神官保荐，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就属于这种。”
“莫非文判所言的神官，就是大人口中的敖列？”
潘文判点了点头：“不错，那条杂血的老蛟龙，水波的神位都由龙族掌控，并且三品以上的龙族有资格认命一名下级神位，这是天庭与龙族定下的规矩。也只有水波的神位不归我们掌控，否则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得到一个位置。”
“多谢文判大人成全。”方圆向潘文判做了一揖。
“你既然领了阴司的职位，那便在这青城好生修行，切勿胡乱走动。要知道现在龙脉将竭，正是天下即将大乱之兆，群雄并起的时刻。天数波动，若是入劫，都难免遭致杀身之祸。”（未完待续）
“婆婆，相公恐怕很难熬过今晚了。”素衣女子在简陋的炕头上哭哭啼啼，一脸的哀怨，身边的白发老妪也早已泣不成声，此时床上躺着的青年书生已经奄奄一息。
沉默了良久，老妪轻轻拍了拍儿媳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道：“天意如此，也怨不得焘儿命薄了。”
“娘，娘！有个郎中来说要给公子瞧病！”此时木门被一下撞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冲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道。
而紧跟在少女身后出现的是一位中年道士，道士直冲进屋里，很快便站在病床男子的旁边。
“道长，这......”老妪见到道士面色一喜，但很快就拧起了一丝愁眉。
道士自然看出老妪的难处，淡淡；一笑道：“婆婆不必多言，贫道一向行走天下，悬壶济世，从来都是分文不取。”
道士自然就是方圆，方圆这话说的其实毫无道理，既然以医人看病为职业的人，分文不取又如何生活，不过一是方圆本来就把不会黄岐之术，二来此时老妪已经走投无路，自然也就信了。
方圆目光精芒一绽，先是翻开眼睑，眼前卧病昏迷不起的年轻男子，双目无神，这无神可不是神彩的意思，而是没有的精气，即便是昏迷之人哪怕将死未死，都有魂魄在的一丝精气，断断不会出现无神的情况。
更何况这人身体还是温热，生机还在，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
“走魂了。”方圆淡淡的开口道。
“道长这话是何意？”老妪一听方圆说‘走魂了’登时吓的半死。
哪知道方圆看出这青年魂魄出窍的症状，不惊反喜，没想到自己居然交了这么个好运，本来自己也是以试试看的心态来的，没想到真的就撞上了。
“这是令郎的魂魄出走玄关，应当还不太远，否则断无生机的可能。要唤回令郎的魂魄贫道倒是有一个法子，但还是颇为凶险，婆婆还需安心。”方圆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淡淡的对老妪开口说道。
“死马当活马医，道长还请任意施为。”老妪急切的开口道。
方圆点了点头，这事没有老妪同意还不好办，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躺在床上的男子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骇异的表情，然而就当方圆的匕首离卧躺在床上的男子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时，一阵阴风陡然从门缝中吹过，时间仿佛在这时停顿了一刹那，匕首硬生生的被一股无形之力拖住，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寸的距离，然而此时的匕首硬是刺不下去。
“大胆贼道，为何要暗害宋焘的肉身！”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不断的回荡在方圆的耳边。一名手持双叉的小鬼出现在方圆面前。
“原来是阴司的带路，差人莫要心急。贫道见宋公子走了魂，本身的本事也有限，是在宋家婆婆的应允，用此不得已之法，想要阴司差人带路，询问一下宋公子的去处。”方圆拱了拱手，立刻的解释道自己的来意。
“宋公参去会试了，你既然知道了，那便回去吧。”鬼差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便要赶方圆走。
“差人且慢，这事情有待斟酌，若看不到宋公，我如何回去向婆婆交代。再说这阴司的会试，若真过了，哪还有活命的机会。”方圆当即赔笑道，丝毫不嫌脸皮。
“这倒也是，若是宋公过了会试，难免要落个司职，恐怕就回不去了，这样吧，你且跟本差来。”话闭，鬼差便架起一道阴风，卷了方圆便起了出去。
方圆穿越后虽然一直修真，但这是第一次飞行，虽然是驾的阴风，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四周浑浑噩噩的仿佛盖了一层黄沙，直到阴风落下，等方圆看清四周，却是正在一大殿之内。
器宇轩昂的大殿之内，落下了十几处案台，每处案台上各有一人坐在案台前，奋笔直书。
“时辰到！”方圆刚一落下，便听到一阴司衙役开口大声而道，每个案台上各有一张试卷飞起，落在正中为首一人的阴司神官手中。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神官手提朱笔指指点点，匆匆一扫，便提出一张试卷出来，大声道：“青州宋焘，中！青城缺一城隍，君可担当此任！”
方圆刚一落地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来得及多想，当即冲了过去大声道：“宋公承蒙恩宠，认命司职，不敢推却！只是宋公家有妻小，上有高堂，需先让宋公待老母百年之后，已尽孝道，方才能任职阴司！”
“堂下何人，竟敢大声喧哗！”刚刚念读完认命的神官，猛地一声大喝，连方圆的梦体都感觉有些不稳。
正中的神官只是单指一点，一道黑光便激射而出，直朝方圆射来！
神官只是简单的这一点，方圆就十分确信有金丹期的修为，以自己的实力本来万万难以抗衡，但那道黑光在击中方圆后竟然透体而过，方圆毫发无伤，黑光击在方圆身后流沙一般的漩涡中，消失不见，但是整个大殿在这冲击下竟然狠狠的震动了4三次！
“咦？梦幻泡影？”神官目力急转，眼前这修为不过是入府期的修士竟然在自己的一击下毫发无损，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大人误会了，贫道是受宋公的老母亲，来找宋公，宋公的母亲此时已心急如焚啊！”方圆凭靠着嫁梦梦体的变化，抵挡了神官的一击，此时若不是在阴间，恐怕早已冷汗连连。
话音刚落，坐在大殿最前排的书生突然大泣道：“老母以过古稀之年，尚无人可为家母送终，请让小人终其天年，赡养！”
为首的神官闻言眉头一皱，掐指一算，很快便点了点头：“尚有九年阳寿，如此却是难办了。”
“贫道愿暂代宋公九年城隍之位！”一见时机终于到了，方圆当先冲了出来，站在了宋焘身旁。
“你？”神官不由得一声冷笑，然而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容又戛然而止。
“敖列那个老家伙见过你？”
方圆摇了摇头：“不知大人在说些什么。”
“也罢，也罢。不过城隍之位按规矩可要在阴司任职，你还没有魂魄出窍的能力，除非你愿意放弃阳间之体。”神官冷冷的开口道。
“大人的忧虑，贫道早就有了万全之策，刚刚大人也试过了，贫道这嫁梦的本事，即便不是魂魄，出入幽冥也丝毫无阻。再说贫道是应宋公老母的请求，接替宋公，让宋公回转阳间尽孝，望大人明察。”
方圆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神秘的弧度，领了司职的神官，最大的缺陷就是在天庭的系统内，那便有很多条条框框需要遵守，根本不能随心所欲，自己应了宋焘母亲的同意，那便可以代他九年城隍的位置。
果然神官死死的盯着方圆，嘴唇轻微一颤，显然内心当中气的不轻，天条的规矩必须遵守，却来了一个捡便宜的道士，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神官泄露了天机，让人间修士来捡便宜。
“这位道士的提议，你可愿意？”神官将目光重新聚集在宋焘身上。
“小人愿意。”宋焘开口答道，母亲的意愿他并不想违背。
“既然如此，按照规矩，你回家尽孝九年，便由人代为职司九年。”神官话音刚落，一道玄黄之气垂落而下，正落在方圆手中，凝成了一个金色的印章。
印章四四方方只有拇指大小，但入手却极为沉重，一股心有灵犀的意义直入方圆心底“社稷之重！”
神官见方圆收起了官印，点了点头开口道：“如此，你便随我来吧。”
神官一挥手，当即架起一道阴风，转瞬间便落在青城里的城隍庙内，只不过这城隍庙与平时看起来颇为不同，一道阴河黄泉落于中央，将其一分为二，灵气充盈其中。一个耸立的铜像被摆放在庙宇的正中。
这不像一个庙宇，倒像一个洞府。
“凡间庙宇都是外相显化，这才是真正的城隍洞府，你莫要疑惑。本官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秦广王案前文判，大家都叫我潘文判，你也这么称呼我便是了。”
方圆做了一揖：“明白了，不过文判大人这阴司职务，与其种种下官还不熟悉，请文判大人指点。”
潘文判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道：“凡人间大地都有神道管辖，总体来说分为阴司与水波。
阴司神官都乃天庭所属，天庭册封，共分地九品。你这城隍之位就属八品，仅在土地与山神之上。
我们阴司神官最重要的便是获得香火供养与德行评价，这关系到品级升迁，官居地一品便可升任天庭任职，这便等于你们修士之中的飞升法界成为法九品的官员。所以这对于修士来说未免不是一个飞升捷径。
所以这阴司官署一直被修士觊觎，因此泰山王他老人家才定下了阴司官署都由有功名的书生死后选取，禁止修士插足，当然如果有神官保荐，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就属于这种。”
“莫非文判所言的神官，就是大人口中的敖列？”
潘文判点了点头：“不错，那条杂血的老蛟龙，水波的神位都由龙族掌控，并且三品以上的龙族有资格认命一名下级神位，这是天庭与龙族定下的规矩。也只有水波的神位不归我们掌控，否则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休想得到一个位置。”
“多谢文判大人成全。”方圆向潘文判做了一揖。
“你既然领了阴司的职位，那便在这青城好生修行，切勿胡乱走动。要知道现在龙脉将竭，正是天下即将大乱之兆，群雄并起的时刻。天数波动，若是入劫，都难免遭致杀身之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