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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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翊鹤颤抖地举起手说道:“我发誓我……”
梵翊鹤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垂着头呜咽地哭出了声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又何苦来逼我？”梵翊鹤黯然神伤地说道。
梵若水见情形不对，急忙对敖天心说道:“龙二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离间你和翊鹤。翊鹤他是真心想对你好，只是翊鹤他的婚事关系我族的前途安危，我不得不这么做，请你放手吧！”
敖天心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对我呵护备至的男人其实醉翁之意不在我。”
梵翊鹤瞪大眼睛看着梵若水说道:“若水，我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怎么还……”
梵若水摇了摇头说道:“翊鹤，你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圣泉的水就快断了，别人没发觉那是因为我用了障眼法，继续这样下去会万劫不复啊……”
这时梵翊鹤的父亲梵衡才发话说道:“什么！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们到现在才说，我不管你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今天这个婚礼到此为止。翊鹤，你好糊涂啊，来人，把少阁主带到内堂里我要训话！龙二公主，今日之事是我们鹤山对不住你，我会差人送你回东海，请你转告龙王，梵衡明日定会前去负荆请罪！”
听说圣泉之水将断，大堂里顿时人声鼎沸，大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堂上的几人，希望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看着梵翊鹤将要被带走，敖天心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顶在胸口上。
人群中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一声凌厉的尖叫声划过天际。
敖天心泪如雨下地喊道:“翊鹤，我说过，此生如果不能嫁给你，那我宁愿去死！永别了……”
梵翊鹤看着她一心求死，迅速挣开他身旁两个已然呆如木鸡的随从，飞奔到她身边想要阻止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刀硬生生地插在了想要救敖天心却被她失手刺中胸膛的敖铭身上。
敖天心看着敖铭胸口的血把她的手都染红了，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敖天心惶恐地念叨着。
梵翊鹤失魂落魄地扶起敖铭放声喊道:“父亲，您快救救他，他要是死了，圣泉就没救了！”
梵衡即速赶到敖铭身边，为他把了脉，梵族的长辈们也围了过来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没用的，哈哈，那匕首是灭魂刀，中了这刀神仙难救！”敖天心大笑道。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决绝……”敖铭虚弱地对敖天心说道。
此刻的他已经气若游丝，脸色苍白，梵翊鹤明显感觉到他快要魂飞魄散了。
“敖天心，你给我听好了，你已经死过了，是我救了你，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你必须替我好好活下去……”敖铭艰难地说道。
“敖铭，我真恨自己为什么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要亏欠你这么多！”敖天心哽咽着说道。
“你不要说话了，我求你了。”梵翊鹤抱紧敖铭恳求说道。
梵翊鹤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阴冷，他心中的不安已经随着这寒意战战发抖。
梵翊鹤看到敖铭转向他正想对他说什么，身体却一点一点消失，梵翊鹤的怀里转眼间只剩下自己抱紧的双肩。
世界都寂静了，或者说梵翊鹤后来只记得敖天心大喊了声“不”，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的，是怎么被人抬回房间的。
在这之后，昔日的好兄弟也生出了嫌隙。
梵若水曾在梵翊鹤的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梵翊鹤也不肯开门见他。
“你师傅是该怨我，要不是我写了那封信，敖铭就不会死。”梵若水看着莲子说道。
莲子早已听得泪眼朦胧，原来师傅受得伤这样深，自己平日里还没重没轻地同他开类似的玩笑。
李秀莲也抹了一把眼泪问道:“那敖天心呢，她后来怎样了？”
梵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她受了这事的打击，得了抑郁之症，病情时好时坏，东海龙王硬是把她的病情隐瞒下来，将她许配给如今已经当上北海龙王的敖顺。听说她为敖顺诞下一对龙凤胎后，就留下还在襁褓中的一对儿女服药自尽了……”
“结局这么悲，我都听不下去了……”莲子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身子随着她的哭泣一答一答地抽动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梵云歌起身安慰她，事实上他心里却比莲子还要沉重，唇亡齿寒，同为三色堇传人，他的命运又会如何还不得而知。
未来，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让人又爱又恨。
梵若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们高高兴兴地来鹤山玩，却泪汪汪地回去，不知道的人该以为是我老头子欺负你们。”
“怎么会呢，我义父还嘱托我一定要跟你说他敬仰您很久了。”李秀莲吸了吸鼻子说道。
梵若水反问道:“你义父？姓甚名谁，秀莲姑娘方便透露吗？”
李秀莲回道:“当然可以，我义父姓林名凡，是个教书先生。”
梵若水疑问道:“哦？我还以为是做香料买卖的商人，你回去替我谢过你义父，谢谢他对我的关注。”
李秀莲说道:“我一定转告，秀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爷爷成全。我义父的生辰快到了，我能不能跟您求个墨宝，我义父有收藏墨宝的爱好，若是您写的，他肯定喜欢。”
“哈哈哈，若你不嫌弃我老头子写的字轻狂潦草，便拿去吧。”梵若水从云罗袋里取出一副字画来。
众人聚头看着这字画，画中是一只仙鹤在树下跳舞，这鹤气质优雅，舞姿曼妙，叫人赞不绝口。
梵云歌问道:“太爷爷您真是未卜先知，怎么连祝贺生辰的诗都写好了。”
梵若水答道:“呵呵，这幅画我画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如今送给秀莲姑娘孝敬她义父倒也合适。”
李秀莲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道:“谢谢太爷爷。”
梵云歌拉着梵若水说道:“太爷爷，您刚才找我看到了一些卜卦，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您替我们算一算吧。”
“你这个小子，就爱折腾你太爷爷，好吧，就当图个乐子，你们谁先来？”梵若水问道。
说话间，梵若水已经取出梵云歌刚才看到的物件在桌上摆好。
“我先来吧。”梵云歌看着她俩似动未动便说道。
“你先在这白纸上写一个字，不用想太多，随意写一个即可。”梵若水吩咐道。
梵云歌点了点头，随手写了个“焚”字。
梵若水也不多加点评，捻起这张纸，对折，放入他左侧的八卦炉里，聚精会神闭目念了几句，又拿起他右手边的铃铛摇了两声，就开炉取出纸。
梵若水把方才的那张纸在众人面前铺开，众人才看到“焚”字下面有多了两行小字:满目珠玑两分明，四面黛色笼秀峰，疑是已到绝境处，忽闻那边马蹄声。
梵云歌歪着脑袋对完这几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梵若水哈哈笑道:“云歌，你心里是不是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才会写了个心急如焚的焚字。太爷爷告诉你，凡事欲速则不达，切莫急于求成，也许将来你会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但要记住终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梵云歌心领神会地说道:“我明白了，太爷爷，这签算是好签了，既有希望我肯定不会放弃。”
梵若水说道:“我言尽于此，更深的含义就等你将来慢慢体会吧。”
李秀莲见状也在纸上写了个“梵”字。
梵若水帮她卜出的箴言是:一路和气看山笑，摘冠才见月当空，莫赖苍天多赐福，辉煌尽在艰辛中。
梵若水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秀莲姑娘算的是与我梵族的缘分，此签说的是，姑娘和鹤山缘分匪浅，迟早会回到这里来，只是这条路会异常艰辛，不能靠天靠地靠父母，要自己多加争取才好。”
梵云歌抢先答道:“太爷爷，您这签也解的太牵强了，秀莲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努力也一定会回到这里来，我在山外的朋友不多，我成婚的时候肯定会请她来凑凑热闹。”
莲子捉弄道:“云哥哥真是偏心，怎么只说请秀莲来，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梵云歌想了想回道:“你不一样嘛，我若成婚，就算什么都不说你也肯定要跟着你师傅一起来的嘛。”
李秀莲接着说道:“太爷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算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写什么才写了个梵字，这签我又读了几遍心中已有答案，就不用再为我费神。莲子，该你写了。”
莲子看着他们两个娟秀的字迹一阵汗颜，提起笔来犹觉有千斤重，最后还是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了个“梦”字。
“此处柳树成荫，群山如林，你们两个都认了‘林’字开头，我也来凑个数，不知道这个‘梦’字当作如何解释？”莲子放下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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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翊鹤颤抖地举起手说道:“我发誓我……”
梵翊鹤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垂着头呜咽地哭出了声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又何苦来逼我？”梵翊鹤黯然神伤地说道。
梵若水见情形不对，急忙对敖天心说道:“龙二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离间你和翊鹤。翊鹤他是真心想对你好，只是翊鹤他的婚事关系我族的前途安危，我不得不这么做，请你放手吧！”
敖天心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对我呵护备至的男人其实醉翁之意不在我。”
梵翊鹤瞪大眼睛看着梵若水说道:“若水，我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怎么还……”
梵若水摇了摇头说道:“翊鹤，你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圣泉的水就快断了，别人没发觉那是因为我用了障眼法，继续这样下去会万劫不复啊……”
这时梵翊鹤的父亲梵衡才发话说道:“什么！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们到现在才说，我不管你们三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今天这个婚礼到此为止。翊鹤，你好糊涂啊，来人，把少阁主带到内堂里我要训话！龙二公主，今日之事是我们鹤山对不住你，我会差人送你回东海，请你转告龙王，梵衡明日定会前去负荆请罪！”
听说圣泉之水将断，大堂里顿时人声鼎沸，大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堂上的几人，希望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看着梵翊鹤将要被带走，敖天心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顶在胸口上。
人群中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一声凌厉的尖叫声划过天际。
敖天心泪如雨下地喊道:“翊鹤，我说过，此生如果不能嫁给你，那我宁愿去死！永别了……”
梵翊鹤看着她一心求死，迅速挣开他身旁两个已然呆如木鸡的随从，飞奔到她身边想要阻止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把刀硬生生地插在了想要救敖天心却被她失手刺中胸膛的敖铭身上。
敖天心看着敖铭胸口的血把她的手都染红了，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敖天心惶恐地念叨着。
梵翊鹤失魂落魄地扶起敖铭放声喊道:“父亲，您快救救他，他要是死了，圣泉就没救了！”
梵衡即速赶到敖铭身边，为他把了脉，梵族的长辈们也围了过来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没用的，哈哈，那匕首是灭魂刀，中了这刀神仙难救！”敖天心大笑道。
“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决绝……”敖铭虚弱地对敖天心说道。
此刻的他已经气若游丝，脸色苍白，梵翊鹤明显感觉到他快要魂飞魄散了。
“敖天心，你给我听好了，你已经死过了，是我救了你，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你必须替我好好活下去……”敖铭艰难地说道。
“敖铭，我真恨自己为什么爱的人不是你。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要亏欠你这么多！”敖天心哽咽着说道。
“你不要说话了，我求你了。”梵翊鹤抱紧敖铭恳求说道。
梵翊鹤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阴冷，他心中的不安已经随着这寒意战战发抖。
梵翊鹤看到敖铭转向他正想对他说什么，身体却一点一点消失，梵翊鹤的怀里转眼间只剩下自己抱紧的双肩。
世界都寂静了，或者说梵翊鹤后来只记得敖天心大喊了声“不”，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倒的，是怎么被人抬回房间的。
在这之后，昔日的好兄弟也生出了嫌隙。
梵若水曾在梵翊鹤的房外跪了三天三夜，梵翊鹤也不肯开门见他。
“你师傅是该怨我，要不是我写了那封信，敖铭就不会死。”梵若水看着莲子说道。
莲子早已听得泪眼朦胧，原来师傅受得伤这样深，自己平日里还没重没轻地同他开类似的玩笑。
李秀莲也抹了一把眼泪问道:“那敖天心呢，她后来怎样了？”
梵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她受了这事的打击，得了抑郁之症，病情时好时坏，东海龙王硬是把她的病情隐瞒下来，将她许配给如今已经当上北海龙王的敖顺。听说她为敖顺诞下一对龙凤胎后，就留下还在襁褓中的一对儿女服药自尽了……”
“结局这么悲，我都听不下去了……”莲子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身子随着她的哭泣一答一答地抽动着。
一直沉默不语的梵云歌起身安慰她，事实上他心里却比莲子还要沉重，唇亡齿寒，同为三色堇传人，他的命运又会如何还不得而知。
未来，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让人又爱又恨。
梵若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们高高兴兴地来鹤山玩，却泪汪汪地回去，不知道的人该以为是我老头子欺负你们。”
“怎么会呢，我义父还嘱托我一定要跟你说他敬仰您很久了。”李秀莲吸了吸鼻子说道。
梵若水反问道:“你义父？姓甚名谁，秀莲姑娘方便透露吗？”
李秀莲回道:“当然可以，我义父姓林名凡，是个教书先生。”
梵若水疑问道:“哦？我还以为是做香料买卖的商人，你回去替我谢过你义父，谢谢他对我的关注。”
李秀莲说道:“我一定转告，秀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爷爷成全。我义父的生辰快到了，我能不能跟您求个墨宝，我义父有收藏墨宝的爱好，若是您写的，他肯定喜欢。”
“哈哈哈，若你不嫌弃我老头子写的字轻狂潦草，便拿去吧。”梵若水从云罗袋里取出一副字画来。
众人聚头看着这字画，画中是一只仙鹤在树下跳舞，这鹤气质优雅，舞姿曼妙，叫人赞不绝口。
梵云歌问道:“太爷爷您真是未卜先知，怎么连祝贺生辰的诗都写好了。”
梵若水答道:“呵呵，这幅画我画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如今送给秀莲姑娘孝敬她义父倒也合适。”
李秀莲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道:“谢谢太爷爷。”
梵云歌拉着梵若水说道:“太爷爷，您刚才找我看到了一些卜卦，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您替我们算一算吧。”
“你这个小子，就爱折腾你太爷爷，好吧，就当图个乐子，你们谁先来？”梵若水问道。
说话间，梵若水已经取出梵云歌刚才看到的物件在桌上摆好。
“我先来吧。”梵云歌看着她俩似动未动便说道。
“你先在这白纸上写一个字，不用想太多，随意写一个即可。”梵若水吩咐道。
梵云歌点了点头，随手写了个“焚”字。
梵若水也不多加点评，捻起这张纸，对折，放入他左侧的八卦炉里，聚精会神闭目念了几句，又拿起他右手边的铃铛摇了两声，就开炉取出纸。
梵若水把方才的那张纸在众人面前铺开，众人才看到“焚”字下面有多了两行小字:满目珠玑两分明，四面黛色笼秀峰，疑是已到绝境处，忽闻那边马蹄声。
梵云歌歪着脑袋对完这几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梵若水哈哈笑道:“云歌，你心里是不是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才会写了个心急如焚的焚字。太爷爷告诉你，凡事欲速则不达，切莫急于求成，也许将来你会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但要记住终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梵云歌心领神会地说道:“我明白了，太爷爷，这签算是好签了，既有希望我肯定不会放弃。”
梵若水说道:“我言尽于此，更深的含义就等你将来慢慢体会吧。”
李秀莲见状也在纸上写了个“梵”字。
梵若水帮她卜出的箴言是:一路和气看山笑，摘冠才见月当空，莫赖苍天多赐福，辉煌尽在艰辛中。
梵若水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秀莲姑娘算的是与我梵族的缘分，此签说的是，姑娘和鹤山缘分匪浅，迟早会回到这里来，只是这条路会异常艰辛，不能靠天靠地靠父母，要自己多加争取才好。”
梵云歌抢先答道:“太爷爷，您这签也解的太牵强了，秀莲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努力也一定会回到这里来，我在山外的朋友不多，我成婚的时候肯定会请她来凑凑热闹。”
莲子捉弄道:“云哥哥真是偏心，怎么只说请秀莲来，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梵云歌想了想回道:“你不一样嘛，我若成婚，就算什么都不说你也肯定要跟着你师傅一起来的嘛。”
李秀莲接着说道:“太爷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算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写什么才写了个梵字，这签我又读了几遍心中已有答案，就不用再为我费神。莲子，该你写了。”
莲子看着他们两个娟秀的字迹一阵汗颜，提起笔来犹觉有千斤重，最后还是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写了个“梦”字。
“此处柳树成荫，群山如林，你们两个都认了‘林’字开头，我也来凑个数，不知道这个‘梦’字当作如何解释？”莲子放下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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