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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献祭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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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染身子僵住，心脏骤然停了一拍。
这声音，这僵硬的断句，化成灰也不会忘记，正是她此生第一个发誓要除掉的人--禄克俭。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一踏入万劫窟，就碰到这个死对头！这一刻，沈星染有种一剑结果他的冲动。
她咬着后槽牙，闭上眼，拳头握紧又松开，片刻之后再睁开，眸中的杀气已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呆滞木讷。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既然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万劫窟，除了除掉禄克俭，更要找机会毁掉噬魂蛊的母蛊，如此，对方就不能再制造更多的瘟僵，那么爹爹和小七他们才可能彻底消灭瘟僵之祸。
“再不转身，我要你好看！”禄克俭的声音越发森冷。
沈星染双手交叠垂于身前，安抚住躁动的揽月剑，缓缓转身。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视线向下投在地上，是谦卑的姿态。
“你……”禄克俭滞住了，这是一张典型的南疆女孩的脸，肤色较深，五官清秀尚可，是他从未见过的。
明明，刚刚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害他差点被炸死、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的背影！
他疑惑的逼近，伸手拨开女子帽子上垂下的琐碎珠串，抬起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只捏着下巴的手，冰凉冷硬，竟然是金属做的假手。他的面目依然如往日般，隐于迷雾中，却掩盖不住其中冲鼻的臭味，就如同一摊腐肉发出的恶臭味。
沈星染低垂着一双眸子，任他拿捏，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
“禄克俭！够了！她是黑煞神的祭品！”警告的语气，出自他身后卷发蓝眼的男子，是禄克用。
“啰嗦！”禄克俭不耐烦地收回了假手，目光阴狠地上上下下在沈星染身上扫射，试图找出破绽。
禄克用一摆手，旁边眼光呆滞的女子带着沈星染，转身离去。
沈星染乖顺地转身，脸埋在叮当乱晃的珠串后，眼角余光冷冷扫了身后的两人，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翘起。
还好有玄澈送她的木簪，可以幻化容貌，就算禄克俭的眼光再毒，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上次在丹山崖底，罗波拼上性命自爆，都没能炸死禄克俭！！
不过，从他身上的腐臭味和那只假手看来，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也罢，这颗人头，就暂且寄放几天，他日，定要取来祭奠罗波在天之灵！
沈星染乖顺地被带到一处山洞中，里面全是各个部族献祭来的少女，乌压压一片。
她一声不吭地靠着岩壁坐下，一边默默清点洞内少女的人数，一边竖起耳朵，偷听门口看守闲聊。这两个看守身着和禄克俭禄克用相似的巨大黑袍，胸前衣襟上同样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蛇，只不过比之在尺寸上小了非常多，显是地位远不及那二人。
“等不及了！不如我们今日先享用一番？反正她们早晚会被吃掉！”看守甲语气里透着迫不及待。
“你疯了！不想活了！小心黑煞神大人的凶蛇生吞了你！”看守乙语带惊恐。
“黑煞神大人整日呆在九煞塔里，从不露面，怎会留意到这些？你瞧瞧这一个个长得多水灵，今晚仪式一过，就被送到那个恐怖的地方了，不抓紧时间享用，可惜了！”看守甲仍不死心，极力想说服同事。
“不行，若是让大巫知道我们坏了规矩，一定会受到严厉惩罚的！”看守乙语气中有了一丝松动。
“哎呀，大巫早已不管这些杂事，一心培育蛊虫，大小事务都交由两位巫侍打理。左巫侍倒是厉害，咱们上上下下都很信服，只是他近些年基本在外，只在巫月节这等重大仪式时才回来协助大巫，主持祭祀仪式，这会子正忙着呢，哪里顾得上这些！”
沈星染从看守甲的描述中，猜出这位巫侍甲应当就是禄克用。
“不是还有右巫侍吗？他这一阵倒是一直在窟中，不曾外出！”看守乙内心的天平正在慢慢倾斜，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切！他呀，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本来才干就远逊于左巫侍，现在又受了重伤，废了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你闻闻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哎呦，怕是身上都烂光了！你说，他哪还有心情管这些？再说了，他那古怪的性子，本来也不会管！”
看守甲眼看就要拿下同伴，说得分外卖力。
沈星染心下冷笑，禄克俭果然伤得不轻，且等着，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看守乙显然已经被说服了七八分，语带犹豫，“要不你去吧？我就……”
“咳！这里这么多白花花的小阿妹，你先挑！反正她们都不会反抗，还不是随便你想怎么着都行？”看守甲自然是极力拉他下水。
两人又是一阵小声嘀咕，悉悉索索声中，门被打开了，一人半推半就地走了进来，略带不安地打量着坐满一地的青春少女，看样子应该是看守乙。
“看，这个怎么样？细皮嫩肉的！”他身后的看守甲拍着他的肩膀道，“要不然这个？这个屁股大，手感肯定好，哈哈哈！”
他说着手已经摸上那女子，嘴里发出令人厌恶的笑，手收回的时候顺手扯下一个巴掌大的银锁，揣入怀中。
看守乙见此情形，也大着胆子上了手。
洞中女子俱已被返魂藤的香气控制了心魂，一个个如同没有知觉般，任由二人上下其手。
沈星染压低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若是这两人真的要祸害这洞里的姑娘，自己该如何应对，怎么才能既不暴露身份，又让他们知难而退。
正思虑间，看守甲已经晃到了她所在的角落，抬起少女们的脸挨个打量，手不安分地在脖颈胸前一阵乱摸。
沈星染神情木讷的脸被一只猥琐的手抬起。她幻化的这张脸一看就是一个朴实的山间妹子，勉强算得上清秀，在这堆少女里毫不起眼。
看守甲估摸是瞧不上，悻悻的松开手，啐了一口，嘀咕道，“切！这是哪个部落的？什么货色也往里送？”
顺手从沈星染帽子上扯走几根珠串，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忽然，他的目光又挪了回来，两眼放光地盯着沈星染露出衣领外的半截脖颈，那处的肌肤在烧得通红的火把映衬下，莹白如玉、吹弹可破。
“哟！看不出来嘛！小娘们这身上倒生的嫩豆腐似的！来，让我摸摸看，是你身上滑还是豆腐滑，哈哈！”看守甲伸手就来扯她的领口。
沈星染到头到尾低眉垂目，面无表情，任凭他动作。
就在他的手抓住衣领，扯开第一颗扣子之时，他的人突然横着飞了出去，确切地说，是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沈星染身子僵住，心脏骤然停了一拍。
这声音，这僵硬的断句，化成灰也不会忘记，正是她此生第一个发誓要除掉的人--禄克俭。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一踏入万劫窟，就碰到这个死对头！这一刻，沈星染有种一剑结果他的冲动。
她咬着后槽牙，闭上眼，拳头握紧又松开，片刻之后再睁开，眸中的杀气已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呆滞木讷。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既然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万劫窟，除了除掉禄克俭，更要找机会毁掉噬魂蛊的母蛊，如此，对方就不能再制造更多的瘟僵，那么爹爹和小七他们才可能彻底消灭瘟僵之祸。
“再不转身，我要你好看！”禄克俭的声音越发森冷。
沈星染双手交叠垂于身前，安抚住躁动的揽月剑，缓缓转身。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视线向下投在地上，是谦卑的姿态。
“你……”禄克俭滞住了，这是一张典型的南疆女孩的脸，肤色较深，五官清秀尚可，是他从未见过的。
明明，刚刚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害他差点被炸死、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的背影！
他疑惑的逼近，伸手拨开女子帽子上垂下的琐碎珠串，抬起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那只捏着下巴的手，冰凉冷硬，竟然是金属做的假手。他的面目依然如往日般，隐于迷雾中，却掩盖不住其中冲鼻的臭味，就如同一摊腐肉发出的恶臭味。
沈星染低垂着一双眸子，任他拿捏，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
“禄克俭！够了！她是黑煞神的祭品！”警告的语气，出自他身后卷发蓝眼的男子，是禄克用。
“啰嗦！”禄克俭不耐烦地收回了假手，目光阴狠地上上下下在沈星染身上扫射，试图找出破绽。
禄克用一摆手，旁边眼光呆滞的女子带着沈星染，转身离去。
沈星染乖顺地转身，脸埋在叮当乱晃的珠串后，眼角余光冷冷扫了身后的两人，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翘起。
还好有玄澈送她的木簪，可以幻化容貌，就算禄克俭的眼光再毒，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上次在丹山崖底，罗波拼上性命自爆，都没能炸死禄克俭！！
不过，从他身上的腐臭味和那只假手看来，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也罢，这颗人头，就暂且寄放几天，他日，定要取来祭奠罗波在天之灵！
沈星染乖顺地被带到一处山洞中，里面全是各个部族献祭来的少女，乌压压一片。
她一声不吭地靠着岩壁坐下，一边默默清点洞内少女的人数，一边竖起耳朵，偷听门口看守闲聊。这两个看守身着和禄克俭禄克用相似的巨大黑袍，胸前衣襟上同样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蛇，只不过比之在尺寸上小了非常多，显是地位远不及那二人。
“等不及了！不如我们今日先享用一番？反正她们早晚会被吃掉！”看守甲语气里透着迫不及待。
“你疯了！不想活了！小心黑煞神大人的凶蛇生吞了你！”看守乙语带惊恐。
“黑煞神大人整日呆在九煞塔里，从不露面，怎会留意到这些？你瞧瞧这一个个长得多水灵，今晚仪式一过，就被送到那个恐怖的地方了，不抓紧时间享用，可惜了！”看守甲仍不死心，极力想说服同事。
“不行，若是让大巫知道我们坏了规矩，一定会受到严厉惩罚的！”看守乙语气中有了一丝松动。
“哎呀，大巫早已不管这些杂事，一心培育蛊虫，大小事务都交由两位巫侍打理。左巫侍倒是厉害，咱们上上下下都很信服，只是他近些年基本在外，只在巫月节这等重大仪式时才回来协助大巫，主持祭祀仪式，这会子正忙着呢，哪里顾得上这些！”
沈星染从看守甲的描述中，猜出这位巫侍甲应当就是禄克用。
“不是还有右巫侍吗？他这一阵倒是一直在窟中，不曾外出！”看守乙内心的天平正在慢慢倾斜，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切！他呀，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本来才干就远逊于左巫侍，现在又受了重伤，废了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你闻闻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哎呦，怕是身上都烂光了！你说，他哪还有心情管这些？再说了，他那古怪的性子，本来也不会管！”
看守甲眼看就要拿下同伴，说得分外卖力。
沈星染心下冷笑，禄克俭果然伤得不轻，且等着，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看守乙显然已经被说服了七八分，语带犹豫，“要不你去吧？我就……”
“咳！这里这么多白花花的小阿妹，你先挑！反正她们都不会反抗，还不是随便你想怎么着都行？”看守甲自然是极力拉他下水。
两人又是一阵小声嘀咕，悉悉索索声中，门被打开了，一人半推半就地走了进来，略带不安地打量着坐满一地的青春少女，看样子应该是看守乙。
“看，这个怎么样？细皮嫩肉的！”他身后的看守甲拍着他的肩膀道，“要不然这个？这个屁股大，手感肯定好，哈哈哈！”
他说着手已经摸上那女子，嘴里发出令人厌恶的笑，手收回的时候顺手扯下一个巴掌大的银锁，揣入怀中。
看守乙见此情形，也大着胆子上了手。
洞中女子俱已被返魂藤的香气控制了心魂，一个个如同没有知觉般，任由二人上下其手。
沈星染压低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若是这两人真的要祸害这洞里的姑娘，自己该如何应对，怎么才能既不暴露身份，又让他们知难而退。
正思虑间，看守甲已经晃到了她所在的角落，抬起少女们的脸挨个打量，手不安分地在脖颈胸前一阵乱摸。
沈星染神情木讷的脸被一只猥琐的手抬起。她幻化的这张脸一看就是一个朴实的山间妹子，勉强算得上清秀，在这堆少女里毫不起眼。
看守甲估摸是瞧不上，悻悻的松开手，啐了一口，嘀咕道，“切！这是哪个部落的？什么货色也往里送？”
顺手从沈星染帽子上扯走几根珠串，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忽然，他的目光又挪了回来，两眼放光地盯着沈星染露出衣领外的半截脖颈，那处的肌肤在烧得通红的火把映衬下，莹白如玉、吹弹可破。
“哟！看不出来嘛！小娘们这身上倒生的嫩豆腐似的！来，让我摸摸看，是你身上滑还是豆腐滑，哈哈！”看守甲伸手就来扯她的领口。
沈星染到头到尾低眉垂目，面无表情，任凭他动作。
就在他的手抓住衣领，扯开第一颗扣子之时，他的人突然横着飞了出去，确切地说，是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