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惊喜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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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晴本以为陆钦皓会很快的打她电话，却没有想到先等来了林筱的来电，两年前林筱回国后意外的被H大保送研究生，而现在以晴都大四了，他研究生也毕业了吧！
两人约在离以晴的陶艺坊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林筱已经早到了。
“好久不见。”以晴看着林筱淡淡的笑。
“好久不见，小晴，最近还好吗？”
他也笑，笑的很儒雅，同样是那张脸，却再也见不到初见时那定格在阳光中的拥有暖暖笑脸的少年了，以晴突然想起在哪里听过的一句话，“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长大，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
她双手附上林筱事先为她准备好的装有白开水的杯子，双手轻轻的在杯壁上摩擦，然后抬头迎上他的笑：“我挺好的，还是老样子。”
“听老师说，你和同学一起开了一家陶艺坊，真能干。”
“嗯，大四了，课程少了很多，就算是提前的社会实践吧，也没有什么能不能干的，现在好多大学生都在创业呢！”
“还习惯南方的气候吗？”林筱关切的问她。
“当然啊，我都在这三年啦！”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她都在这三年了，当初她为了追寻他的脚步，远离家乡来到J市，可到头来还是没能等来他。
林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隔着眼睛片，看不大清他的神情，以晴也看不到他此刻正在努力隐忍的痛苦。
“小晴，对不起！”他始终是不善言谈，此刻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何必说对不起呢！都过去了。”以晴笑笑，无奈的时候能达观一笑，也算是一种境界吧。
“你研究生应该毕业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从前说过的毕业后想回到J市。”
“嗯，还没有想好，小晴，我……”林筱欲言又止。
“嗨，有什么好想的，你也该回来了吧！你看我都快要毕业了！”言外之意，我要毕业回H市了，你可以回J市了吧。
林筱哪里听不出以晴的言外之意，深深的凝眉看她，“小晴，你还在恨我！”
“……”
这次换以晴默不作声，两人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以晴发现她和林筱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沉默，从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心境再也不同了，从前她喜欢他们在一起时的沉默，他在她的身旁，那是一种默契，一种守候，很令她心安。而现在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却令她异常的心烦意乱。
“小晴，我不想再错过。”他鼓起勇气，一口气的说完，怕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以晴冷哼一声，“错过，我们果真一直都在错过，我在H市时，你说你要去日本，毕业后回J市，我就来J市等你。后来你回来了，和我分手，却被保研回到了H市。寒暑假时你要回J市陪家人，我也要回H市陪父母。现在你毕业了可以回J市了，我也要毕业了，可能要回H市。你看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无份呢，听起来是不是很滑稽可笑？哼，真是讽刺！”
她的话就如刀子般毫无留情的刺向林筱，他知道曾经的确是伤她太深，可……
“小晴，我很抱歉，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当年的事儿我有苦衷，请你相信我。”
“苦衷？”以晴又冷笑了声，“我来到J市等你，吃着你喜欢吃的家乡菜，呼吸着你曾经呼吸过的空气，走着你曾经走过的路，你知道我就在路的这头，可是我就是等不到你。”
“后来你说，我们分手吧，现在你说你不想再错过，你说你有苦衷，可是那条路有多长你知道吗，有多难走你知道吗，我真的等的很累了，就算你问我恨不恨你，我都没有力气回答了。”
“小晴，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过要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恨我，带着恨生活，你会很不快乐！”
“够了！”以晴终于被激怒了。
“林筱，请别在自以为是的对我说教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整天缠着你问问题的小女孩儿了，也不会再为了追寻你就傻傻的远走他乡，更不会为了恨你就不快乐的生活！”
以晴是跑着离开的，她怕再说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筱望着她跑开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拳，清瘦的俊颜此刻有些扭曲，隔着眼镜片是他红了眼眶的双眼。
不知是谁说过，“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遗憾的莫过于，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等不起的人。”
那年，他只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仅仅五个字就结束了她所有的等待。
她已经计划好去日本看他，甚至已经办好了所有出国的手续，没有想到在她准备给他惊喜前，他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筱回国的消息是林红告诉她的，再有7天她就要去日本了，可是想不到他居然会先回来，林红和他是一个古镇的同乡，一个古镇就那么大，像林筱这样出众的留洋学子学成归来，自然是整个古镇都会知道的。
当时以晴很惊讶，打电话去问他，他却只是嘿嘿的笑说：“小晴，你怎么就先知道了，本来是想给你个大惊喜的！”隔着电话线那边的林筱轻笑着，以晴似乎能看到此刻阳光下他暖暖的笑脸，那一刻她知道他们离得很近。
以晴没有告诉他，她准备去日本接他的事情，他回来了，重要的是他真的回来了。
她没有等到他来找她给她惊喜，就迫不及待的去小镇找他了。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到了林筱的家乡，一个离J市不远的小镇，更像是一个古镇，老旧的房屋，暗潮的弄堂。整个小镇散发着一股古朴潮湿的空气又夹杂着老树的木香。
所有的房屋都藏在弄堂里，弄堂沿河而建，毫无朝向感，地势房屋均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以晴走上一道小桥，桥上的木头或许有些年头了好些都已经糟烂，老旧的纹路刻着沧桑，她走的很小心，桥头旁立着一个废旧的老水车，她好奇的站立旁边仔细的看了许久，在北方出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过水车，大大的圆环静立在水中，斑斑青苔装点着它的疲惫，应该是好久没有用过的了吧，有水车的家乡，真好！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连身后走过的人也没有注意，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她喜欢这种自然的不加修饰的岁月痕迹，还真是有点‘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呢。
小镇的羊肠小道很多，她一下子竟不知该怎么找起，但还是太想给某人惊喜忍住打电话问他的冲动，让你回国也不告诉我，如果你是想给我惊喜，那我就先来给你惊喜。
她一路打听着，还好林筱在古镇果真很有名，很快的就找到了他家，在一个弄堂深处，虽然是白天，可是这里仍然感觉暗暗的，还有一股暗潮的霉气味儿。
面前是一个应该有些年头的木门，她想敲门，却发现大门本来就是半敞着的，她一只脚迈进高高的门槛，浑身瞬时像被施了魔法，她再也迈不动另外一只脚。
院内有两间破旧的小房屋，房屋什么样儿，她已经记不得了，只模糊的记得不大的小院内放置着一口大缸，这是当地人的习惯，用来接雨水，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会记得那口大缸不是因为当地的那个风俗，而是当时在大缸的旁边就站着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背对着她，那是他的后背，没有错，那是她见过无数次想过无数次的身影，她不会认错，只是此刻在他怀里与他拥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难怪他从不碰她，难怪他回国不告诉她。
她奋力的拔出已迈进门槛内的那只脚，头也不回的慌忙落跑。
很快，身后传来林筱追过来的声音，他焦急的喊着：“小晴，小晴，小晴……”
她仍然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停，她那么想他，可是就在此刻她那么不想见到他。
她跑到河边，回身喝住追上来的人：“你站住！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
河水湍急，他知道她的脾气，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她，看着他也同样想念的她。
“小晴，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不想听，我只想离开这里，你不要追来，否则……”
“好，我不说，我不追，你别冲动。”
以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学校，浑浑噩噩的好像心里已被掏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又似乎一下子都明白了，林筱这么多年的疏离，淡漠不是他的本性使然，而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林筱接连几日的去学校找她，她都避而不见，仿佛不见他，那天见到的就不是真的，他还是她的林筱哥哥，他还在日本，她还要去日本去接他。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想要理清一些东西，所以她一个人来到学校的后山。
幽静的山路似乎可以了解她的心情静静的向夜的深处蔓延，似乎没有尽头。
雨天的湿气毫不留情的打在脸上，却弄湿了她的整颗心。蒙蒙的灯光拥抱着每一个走过的人，却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对对的情侣缠绵说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她一个人带着眼角的泪花，带着空泛的心慢慢的走着，偶尔可以感觉有惊异眼神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哭肿了的眼睛还是因为不理解一个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夜里漫步。
总之一个人享受吧！这种意境不正是她现在需要的吗？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打乱了这片刻的幽静。
是他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她将手机紧紧握在手中，却止不住的一直擅抖着，这就是她一直等的结果，他给她的结果。
她颤抖的想要回他信息，只一个字，一个字母，她却按了好多次都按错。
他真的是没有爱过自己啊，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好继续纠缠的了。
她要的爱，不一定要有多高贵、多高尚，但一定要是干净、唯一的。
她有她的自尊，有她的骄傲，如果不能得到完整的爱，那么她宁愿不要，即使再痛，即使再不舍，她也不会再要。
“哦。”是她给他的回答。
可是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她很沉沦，成天泡在酒吧，她给客人调酒，她调最烈的酒，很多客人慕名而来，说她调的酒很烈很够味儿。
后来她听说林筱被H大保送研究生了，她苦笑，她来J市等他，他绕了一圈却又回到了她的家乡H市，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老天的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
她开始不满足只是调酒，开始偷偷酗酒，被李里发现狠狠的痛斥了她。他知道她心里苦，他心疼她，可是不能任她这样的沉沦下去。
后来她不敢在李里面前喝酒，就跑去别的酒吧喝酒，后来……
以晴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她不想再跌进那痛苦的深渊，那里是她的地狱。
以晴本以为陆钦皓会很快的打她电话，却没有想到先等来了林筱的来电，两年前林筱回国后意外的被H大保送研究生，而现在以晴都大四了，他研究生也毕业了吧！
两人约在离以晴的陶艺坊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林筱已经早到了。
“好久不见。”以晴看着林筱淡淡的笑。
“好久不见，小晴，最近还好吗？”
他也笑，笑的很儒雅，同样是那张脸，却再也见不到初见时那定格在阳光中的拥有暖暖笑脸的少年了，以晴突然想起在哪里听过的一句话，“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长大，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
她双手附上林筱事先为她准备好的装有白开水的杯子，双手轻轻的在杯壁上摩擦，然后抬头迎上他的笑：“我挺好的，还是老样子。”
“听老师说，你和同学一起开了一家陶艺坊，真能干。”
“嗯，大四了，课程少了很多，就算是提前的社会实践吧，也没有什么能不能干的，现在好多大学生都在创业呢！”
“还习惯南方的气候吗？”林筱关切的问她。
“当然啊，我都在这三年啦！”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她都在这三年了，当初她为了追寻他的脚步，远离家乡来到J市，可到头来还是没能等来他。
林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隔着眼睛片，看不大清他的神情，以晴也看不到他此刻正在努力隐忍的痛苦。
“小晴，对不起！”他始终是不善言谈，此刻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何必说对不起呢！都过去了。”以晴笑笑，无奈的时候能达观一笑，也算是一种境界吧。
“你研究生应该毕业了吧！以后有什么打算，我记得你从前说过的毕业后想回到J市。”
“嗯，还没有想好，小晴，我……”林筱欲言又止。
“嗨，有什么好想的，你也该回来了吧！你看我都快要毕业了！”言外之意，我要毕业回H市了，你可以回J市了吧。
林筱哪里听不出以晴的言外之意，深深的凝眉看她，“小晴，你还在恨我！”
“……”
这次换以晴默不作声，两人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以晴发现她和林筱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沉默，从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心境再也不同了，从前她喜欢他们在一起时的沉默，他在她的身旁，那是一种默契，一种守候，很令她心安。而现在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却令她异常的心烦意乱。
“小晴，我不想再错过。”他鼓起勇气，一口气的说完，怕晚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以晴冷哼一声，“错过，我们果真一直都在错过，我在H市时，你说你要去日本，毕业后回J市，我就来J市等你。后来你回来了，和我分手，却被保研回到了H市。寒暑假时你要回J市陪家人，我也要回H市陪父母。现在你毕业了可以回J市了，我也要毕业了，可能要回H市。你看我们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无份呢，听起来是不是很滑稽可笑？哼，真是讽刺！”
她的话就如刀子般毫无留情的刺向林筱，他知道曾经的确是伤她太深，可……
“小晴，我很抱歉，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当年的事儿我有苦衷，请你相信我。”
“苦衷？”以晴又冷笑了声，“我来到J市等你，吃着你喜欢吃的家乡菜，呼吸着你曾经呼吸过的空气，走着你曾经走过的路，你知道我就在路的这头，可是我就是等不到你。”
“后来你说，我们分手吧，现在你说你不想再错过，你说你有苦衷，可是那条路有多长你知道吗，有多难走你知道吗，我真的等的很累了，就算你问我恨不恨你，我都没有力气回答了。”
“小晴，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过要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别再恨我，带着恨生活，你会很不快乐！”
“够了！”以晴终于被激怒了。
“林筱，请别在自以为是的对我说教了，我已经不是那个整天缠着你问问题的小女孩儿了，也不会再为了追寻你就傻傻的远走他乡，更不会为了恨你就不快乐的生活！”
以晴是跑着离开的，她怕再说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筱望着她跑开的背影，紧紧的攥着拳，清瘦的俊颜此刻有些扭曲，隔着眼镜片是他红了眼眶的双眼。
不知是谁说过，“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遗憾的莫过于，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等不起的人。”
那年，他只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仅仅五个字就结束了她所有的等待。
她已经计划好去日本看他，甚至已经办好了所有出国的手续，没有想到在她准备给他惊喜前，他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林筱回国的消息是林红告诉她的，再有7天她就要去日本了，可是想不到他居然会先回来，林红和他是一个古镇的同乡，一个古镇就那么大，像林筱这样出众的留洋学子学成归来，自然是整个古镇都会知道的。
当时以晴很惊讶，打电话去问他，他却只是嘿嘿的笑说：“小晴，你怎么就先知道了，本来是想给你个大惊喜的！”隔着电话线那边的林筱轻笑着，以晴似乎能看到此刻阳光下他暖暖的笑脸，那一刻她知道他们离得很近。
以晴没有告诉他，她准备去日本接他的事情，他回来了，重要的是他真的回来了。
她没有等到他来找她给她惊喜，就迫不及待的去小镇找他了。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到了林筱的家乡，一个离J市不远的小镇，更像是一个古镇，老旧的房屋，暗潮的弄堂。整个小镇散发着一股古朴潮湿的空气又夹杂着老树的木香。
所有的房屋都藏在弄堂里，弄堂沿河而建，毫无朝向感，地势房屋均是高高低低参差不齐。
以晴走上一道小桥，桥上的木头或许有些年头了好些都已经糟烂，老旧的纹路刻着沧桑，她走的很小心，桥头旁立着一个废旧的老水车，她好奇的站立旁边仔细的看了许久，在北方出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过水车，大大的圆环静立在水中，斑斑青苔装点着它的疲惫，应该是好久没有用过的了吧，有水车的家乡，真好！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连身后走过的人也没有注意，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她喜欢这种自然的不加修饰的岁月痕迹，还真是有点‘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呢。
小镇的羊肠小道很多，她一下子竟不知该怎么找起，但还是太想给某人惊喜忍住打电话问他的冲动，让你回国也不告诉我，如果你是想给我惊喜，那我就先来给你惊喜。
她一路打听着，还好林筱在古镇果真很有名，很快的就找到了他家，在一个弄堂深处，虽然是白天，可是这里仍然感觉暗暗的，还有一股暗潮的霉气味儿。
面前是一个应该有些年头的木门，她想敲门，却发现大门本来就是半敞着的，她一只脚迈进高高的门槛，浑身瞬时像被施了魔法，她再也迈不动另外一只脚。
院内有两间破旧的小房屋，房屋什么样儿，她已经记不得了，只模糊的记得不大的小院内放置着一口大缸，这是当地人的习惯，用来接雨水，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会记得那口大缸不是因为当地的那个风俗，而是当时在大缸的旁边就站着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背对着她，那是他的后背，没有错，那是她见过无数次想过无数次的身影，她不会认错，只是此刻在他怀里与他拥吻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难怪他从不碰她，难怪他回国不告诉她。
她奋力的拔出已迈进门槛内的那只脚，头也不回的慌忙落跑。
很快，身后传来林筱追过来的声音，他焦急的喊着：“小晴，小晴，小晴……”
她仍然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停，她那么想他，可是就在此刻她那么不想见到他。
她跑到河边，回身喝住追上来的人：“你站住！不然我从这里跳下去！”
河水湍急，他知道她的脾气，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她，看着他也同样想念的她。
“小晴，你听我解释，好吗？”
“我不想听，我只想离开这里，你不要追来，否则……”
“好，我不说，我不追，你别冲动。”
以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学校，浑浑噩噩的好像心里已被掏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又似乎一下子都明白了，林筱这么多年的疏离，淡漠不是他的本性使然，而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林筱接连几日的去学校找她，她都避而不见，仿佛不见他，那天见到的就不是真的，他还是她的林筱哥哥，他还在日本，她还要去日本去接他。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想要理清一些东西，所以她一个人来到学校的后山。
幽静的山路似乎可以了解她的心情静静的向夜的深处蔓延，似乎没有尽头。
雨天的湿气毫不留情的打在脸上，却弄湿了她的整颗心。蒙蒙的灯光拥抱着每一个走过的人，却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对对的情侣缠绵说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她一个人带着眼角的泪花，带着空泛的心慢慢的走着，偶尔可以感觉有惊异眼神看着她，不知道是因为哭肿了的眼睛还是因为不理解一个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夜里漫步。
总之一个人享受吧！这种意境不正是她现在需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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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她将手机紧紧握在手中，却止不住的一直擅抖着，这就是她一直等的结果，他给她的结果。
她颤抖的想要回他信息，只一个字，一个字母，她却按了好多次都按错。
他真的是没有爱过自己啊，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好继续纠缠的了。
她要的爱，不一定要有多高贵、多高尚，但一定要是干净、唯一的。
她有她的自尊，有她的骄傲，如果不能得到完整的爱，那么她宁愿不要，即使再痛，即使再不舍，她也不会再要。
“哦。”是她给他的回答。
可是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她很沉沦，成天泡在酒吧，她给客人调酒，她调最烈的酒，很多客人慕名而来，说她调的酒很烈很够味儿。
后来她听说林筱被H大保送研究生了，她苦笑，她来J市等他，他绕了一圈却又回到了她的家乡H市，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老天的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
她开始不满足只是调酒，开始偷偷酗酒，被李里发现狠狠的痛斥了她。他知道她心里苦，他心疼她，可是不能任她这样的沉沦下去。
后来她不敢在李里面前喝酒，就跑去别的酒吧喝酒，后来……
以晴深深的闭了闭眼睛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她不敢再继续回忆下去，她不想再跌进那痛苦的深渊，那里是她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