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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破茧之蝶·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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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去死！”无色辉火暴怒的操控自己骑着的nexus系统，不过被爱莎眼疾手快的按下急停。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去死！为什么...现在的我，还是杀不了她吗？”无色辉火躺靠在爱莎的身上，双眼无神的凝视着黛尔塔。
“辉火...已经够了...”爱莎摇摇头，瞥了一眼一旁柱子后面抖落兜帽里碎石洛雨：“谢谢。”
“我没做什么。”
“无色辉火，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用意。”奥托站在楼上的观察室：“就算是见到这样的力量，你也依然迷失在自己的情感中，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奥托...”
“所有人都一样。”奥托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因为自己的情感而冲动的走向错误的道路，这不应该是人类应有的选择。”
“但是没有情感，那么又何以称之为人？”洛雨绕过柱子，走到无色辉火两人和琪亚娜她们所在位置的中间说：“人和其他生物的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可以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且原意为自己的情感付出应该的代价。”
“没错。”琪亚娜站出来：“难道像你这样用崩坏制造怪物才是正确的道路吗？”
“如果黛尔塔被你称之为怪物，那你身边的...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呢？
如果因为和崩坏结合而被人类憎恨，视为异类，那么人类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象牙塔中，等待着自己的死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踏出那一步，摆脱桎梏选择新的可能呢？
黛尔塔，用结果告诉他们，这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步，是怎么样的景象吧。”
随着奥托的话音落下，众人面前的茧，也是开始出现异象。
“结茧内崩坏能开始活跃...细胞再次开始变异！崩坏能量级...已经超出量程！”
“不对...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崩坏能强度？奥托，你到底在做什么怪物。”琪亚娜顶着头上掉下来的像是果实一样的崩坏能结晶，不知所措的拉住九霄和芽衣：“我们先撤吧。”
“不行。”伊瑟琳摇摇头：“这个东西已经数倍于长空市的那次崩坏，我们就算现在跑也跑不出死亡线临界范围。”
“那怎么办？”九霄抱着脑袋，一边胳膊还被洛雨拽着：“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和奥托联手，想办法停下来那个东西。”
“好，我去说。”伊瑟琳打开一个像是伞一样的东西：“我说，天命的主教，这样下去不妙啊，如果这个茧里的崩坏能继续浓缩的话，再破的时候我们会一下子就灰飞烟灭的啊！”
奥托也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控制塔，切断虫后连接，停止崩坏能供给，实验中断。”
“收到，强制中断！”
在控制塔那头刚刚执行中断的指令，一阵好像在他们脑子里回响的嗡鸣从茧那里传来。
嗡——！
......
......
咚咚——
“这是...从茧里传来的...”
“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是崩坏能的波动...”九霄回过头，故意的看向伊瑟琳，等待着她的回答。
“九霄...你的中二发言呢？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这么正经啊...”
......
......
“跳动...停止了？”
“......”琪亚娜沉默，看向洛雨。
对方深深皱着眉，猛地瞪大的眼睛让她突然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家趴下！”
洛雨头都没回，把一直背着的那把刀扔向茧，左手里的霰弹枪也遥遥的指向茧。
洛雨抖动手腕，把在外侧应急固定的应急独头弹甩进去。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出这一枪，整个人就倒飞出去，砸进废墟里不知所踪。
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大损伤，无色辉火和爱莎用外装甲飞向天空，其他几个人则是乱七八糟的趴在地上，除了九霄。
这个家伙趴着就好好趴着吧，还抱着脑袋撅着屁股和把脑袋埋雪里的山鸡似的。
“喂，大家都没事吧。”琪亚娜看看四周：“他干什么去了？”
虽然她没有说是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知道，他好像去...”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对自己的同伴啊。”无色辉火操控着一根机械臂，里面躺着洛雨。
不过他的情况不太好，贴着肋骨插着半截碎掉的刀片，还有断掉的握把穿在大腿上。
在刚才黛尔塔释放的能压摧毁几乎整座岛上这一个平面几乎所有东西，能把人伤到这样也可以理解。
“喂喂，还有气吗？”九霄接下来问。
“情况不太好，有个心理准备吧。”无色辉火摇摇头：“这个家伙，有些难以处理。”
琪亚娜看着飞到天上的黛尔塔，看了一眼无色辉火：“你们有办法吗？”
“我要还有办法至于和你们一起在这里扯吗？”无色辉火坐在地上，丝毫不管地上的血：“唉，现在，或许真的要完蛋了。”
“你们看，天上的光点是...”芽衣指向天空。
只见黛尔什么动作都没有，不过却有着数不清的光点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四处逸散。
“别碰，那恐怕是高浓度的崩坏能凝聚的。”伊瑟琳拍下芽衣的手：“去，帮着人家处理一下伤，他的自愈能力很强，只要把东西拔出来防止感染就行了。”
“嗯。”
“你别抱着我啊，我看不到你的伤口了。”九霄努力把脑袋拔出来，斜着眼睛看他肚子上的刀：“你...忍着点啊...”
看到洛雨点头，她快准狠的拔出插在上面的刀。
“嘶~”
“现在是腿上的...”
“喂！你别扒我裤子啊！”
“什么时候了都，放心，给你留块布。”
......
“主教大人...以盖亚研究所为中心，向外扩散的粒子毫无衰减的迹象。
大洋洲沿海已经受到侵蚀，如果不立即控制，恐怕全世界都可能被淹没，必须制止这些粒子扩散。”
“看来我们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伊瑟琳点点头。
“她的样子，更像蝴蝶了...”
“这就是进化的最终形态了吗？黛尔塔，能听到我的话吗？”
“主教大人，我现在...还是人类吗？”
“...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毫无疑问，你已经超越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到达了生命的顶点。”
“那是什么？如果这是您要的结果，那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吗？”
“是的，你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不过很可惜，人类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样的力量。”奥托抬起头，无视底下的所有人。
“抱歉，我无法控制这些孢子，它们就像我的呼吸和心跳一样，或许只有杀死我才可以停止。”黛尔塔冷漠的回复。
“但是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能杀死你的办法了。”
“是吗？看来我是搞砸了呢。”
“是啊...但这不是你的错，黛尔塔。你是我最成功的产物，我也会负起责任，让你回到最初的样子。
琪亚娜，我承认今天的实验是我失败了，是我太小看生命的进程而忽略了实验的危险性。但作为补偿，我会善后这一切。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和我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的终结吧。”
“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吗？”见奥托终于想起来他们，琪亚娜抬起头，对着飞在空中的研究所问。
“没错，天命的女武神还在路上，不过等到她们来的时候，恐怕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所以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们了。”
“嘁。”琪亚娜不屑道：“的确，要是和你死在一起，这我可不干，这次是特例！”
“好，合作愉快。启动紧急预案，再进化开始。”
“奥托，你的计划就是这样？”
“没错，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杀死她了，所以只能让她这样结茧之后冷冻起来。”
“至于现在，拜托你们提供一些崩坏能吧，要不是紧急停止程序，估计还能让她继续结茧。”
“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们的律者核心。”奥托看着监视器：“不，准确的说是其中的崩坏能，只有那个东西才能提供足够的崩坏能。”
“检测到一个极强的崩坏源靠近...”
“来了。”洛雨闭上眼睛，手里的枪上膛：“应该说是，早该来了。”
“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愚蠢的人类...居然在我沉睡的时候如此放肆。”
声音传来，仿若空洞的回响：“琪亚娜，你还在和这些寄生虫一起生活吗？真是令我伤心呢。”
“迦娜...”
“人类...真以为我察觉不到你们的动作吗？”迦娜自顾自地说着，她的人形分身慢悠悠的飘过来：“本来想着早点过来的，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制造的东西吗？想用它来杀死我吗？真是有趣呢。不过你们造出来的东西，更偏向哪一侧？扩散的崩坏能已经向着世界各地散播，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自己毁灭自己。”
所有人都是沉默，黛尔塔也是沉默着，迦娜这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早在八万多年前悬在所有人头上，她的压迫，自始至终只有那个终焉可以超过。
黛尔塔虽然难以死亡，但是面对终焉，或者匹敌终焉的迦娜，她可没有觉得自己能够在祂们面前乱蹦。
“迦娜，不妨我们做个交易。”关键时候，还是奥托站出来：“帮助我们限制住崩坏的扩散，这样你也有亲手消灭人类的机会。”
“呵...居然和我做交易，真是有趣的家伙。”迦娜轻笑一声，不过可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笑过。
“这不正是你要的方式吗？用你自己的力量让人类体会自己的渺小。”
“哼...”
奥托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明白自己赢了：“好吧，用比这无聊的结局来得有趣。”
“控制塔，吸收行星级崩坏兽崩坏能，重启进化程序。”
“是！”
......
“主教大人...”
“谢谢你，黛尔塔，你向我们展现了如此美妙的成果，你的存在让我坚信，人类到达另一个维度的可能。”
“所以，主教大人，我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了？”
“嗯，继续沉睡吧，进化的脚步不会停止，而你将是最先以人类的姿态到达彼岸的先驱。”
“我明白了，如你所愿。”
......
“程序恢复，投放崩坏隔离区！启动绝对零度封存系统。”
“总算结束了吗？”伊瑟琳看着投放到冒着气的房子：“就算是这样的低温，分子依然有着活动，有朝一日她也会破茧而出，完成最终的进化吧。
那个时候，估计也只能把她扔到外太空去了吧。”
“如果那时候，估计人类已经适应了崩坏环境，她也成为了真正的人造之神。”奥托看着黛尔塔被封存：“而且，事情解决了，我们又恢复了敌对的关系呢。执行者博士，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我们快撤！”
奥托看着狼狈而逃的几人，不屑的笑笑：“好了，不用去管他们，先去处理大洋洲崩坏。”
“是。”
无色辉火靠着爱莎，看着刚才走之前，洛雨塞给她的一枚小小的徽章：“我明白了。”
“人类，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如果你们不主动出击的话，我马上会让你们再次见到末日。”迦娜看着自己唯一在意的人离开，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径自离开盖亚人工岛，丝毫没有给奥托一个眼神。
“记住，虽然度过了数万年的时光，但这也代表着我的耐心到了极限。下一次见面，就是决定人类这一种族命运的时刻...
希望你们，能再次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说的没错，与崩坏的决战马上就要到了。”
——————
在“神”看来，这样的进化不过是从婴儿爬行到学会走路罢了，所以祂才会降下崩坏，试图抹除这一无用的种族。
那么，如果我们能向“神”证明人类有能力踏上更高的阶梯，高傲的神明或许会低下祂高傲的头颅，倾听我们的言语。
“不过，在被你们称之为“神”的生命看来，这不过是给它带来比之之前略微烦恼的阻碍呢。”
少女的手放在黛尔塔所在的培养仓上，随后...
咔嚓～
伴随着培养仓的破碎，名为“黛尔塔”的实验体彻底地在地球上，不，准确的说是在整个位面中被抹除。
不过，还是有两支试管中，还储存着“黛尔塔”存在过的证明。
“算了，这个暂时也由我代为保管吧。”
一切归于寂静。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就连遍地的碎片都消失不见，只是，附近的水体中出现不少奇特的藻类。
还有被抗走的某人的口袋里，多出了两支淡绿色的试剂。
“去死去死去死！”无色辉火暴怒的操控自己骑着的nexus系统，不过被爱莎眼疾手快的按下急停。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去死！为什么...现在的我，还是杀不了她吗？”无色辉火躺靠在爱莎的身上，双眼无神的凝视着黛尔塔。
“辉火...已经够了...”爱莎摇摇头，瞥了一眼一旁柱子后面抖落兜帽里碎石洛雨：“谢谢。”
“我没做什么。”
“无色辉火，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用意。”奥托站在楼上的观察室：“就算是见到这样的力量，你也依然迷失在自己的情感中，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奥托...”
“所有人都一样。”奥托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因为自己的情感而冲动的走向错误的道路，这不应该是人类应有的选择。”
“但是没有情感，那么又何以称之为人？”洛雨绕过柱子，走到无色辉火两人和琪亚娜她们所在位置的中间说：“人和其他生物的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可以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且原意为自己的情感付出应该的代价。”
“没错。”琪亚娜站出来：“难道像你这样用崩坏制造怪物才是正确的道路吗？”
“如果黛尔塔被你称之为怪物，那你身边的...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呢？
如果因为和崩坏结合而被人类憎恨，视为异类，那么人类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象牙塔中，等待着自己的死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踏出那一步，摆脱桎梏选择新的可能呢？
黛尔塔，用结果告诉他们，这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步，是怎么样的景象吧。”
随着奥托的话音落下，众人面前的茧，也是开始出现异象。
“结茧内崩坏能开始活跃...细胞再次开始变异！崩坏能量级...已经超出量程！”
“不对...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崩坏能强度？奥托，你到底在做什么怪物。”琪亚娜顶着头上掉下来的像是果实一样的崩坏能结晶，不知所措的拉住九霄和芽衣：“我们先撤吧。”
“不行。”伊瑟琳摇摇头：“这个东西已经数倍于长空市的那次崩坏，我们就算现在跑也跑不出死亡线临界范围。”
“那怎么办？”九霄抱着脑袋，一边胳膊还被洛雨拽着：“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和奥托联手，想办法停下来那个东西。”
“好，我去说。”伊瑟琳打开一个像是伞一样的东西：“我说，天命的主教，这样下去不妙啊，如果这个茧里的崩坏能继续浓缩的话，再破的时候我们会一下子就灰飞烟灭的啊！”
奥托也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控制塔，切断虫后连接，停止崩坏能供给，实验中断。”
“收到，强制中断！”
在控制塔那头刚刚执行中断的指令，一阵好像在他们脑子里回响的嗡鸣从茧那里传来。
嗡——！
......
......
咚咚——
“这是...从茧里传来的...”
“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是崩坏能的波动...”九霄回过头，故意的看向伊瑟琳，等待着她的回答。
“九霄...你的中二发言呢？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这么正经啊...”
......
......
“跳动...停止了？”
“......”琪亚娜沉默，看向洛雨。
对方深深皱着眉，猛地瞪大的眼睛让她突然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家趴下！”
洛雨头都没回，把一直背着的那把刀扔向茧，左手里的霰弹枪也遥遥的指向茧。
洛雨抖动手腕，把在外侧应急固定的应急独头弹甩进去。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出这一枪，整个人就倒飞出去，砸进废墟里不知所踪。
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大损伤，无色辉火和爱莎用外装甲飞向天空，其他几个人则是乱七八糟的趴在地上，除了九霄。
这个家伙趴着就好好趴着吧，还抱着脑袋撅着屁股和把脑袋埋雪里的山鸡似的。
“喂，大家都没事吧。”琪亚娜看看四周：“他干什么去了？”
虽然她没有说是谁，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知道，他好像去...”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对自己的同伴啊。”无色辉火操控着一根机械臂，里面躺着洛雨。
不过他的情况不太好，贴着肋骨插着半截碎掉的刀片，还有断掉的握把穿在大腿上。
在刚才黛尔塔释放的能压摧毁几乎整座岛上这一个平面几乎所有东西，能把人伤到这样也可以理解。
“喂喂，还有气吗？”九霄接下来问。
“情况不太好，有个心理准备吧。”无色辉火摇摇头：“这个家伙，有些难以处理。”
琪亚娜看着飞到天上的黛尔塔，看了一眼无色辉火：“你们有办法吗？”
“我要还有办法至于和你们一起在这里扯吗？”无色辉火坐在地上，丝毫不管地上的血：“唉，现在，或许真的要完蛋了。”
“你们看，天上的光点是...”芽衣指向天空。
只见黛尔什么动作都没有，不过却有着数不清的光点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四处逸散。
“别碰，那恐怕是高浓度的崩坏能凝聚的。”伊瑟琳拍下芽衣的手：“去，帮着人家处理一下伤，他的自愈能力很强，只要把东西拔出来防止感染就行了。”
“嗯。”
“你别抱着我啊，我看不到你的伤口了。”九霄努力把脑袋拔出来，斜着眼睛看他肚子上的刀：“你...忍着点啊...”
看到洛雨点头，她快准狠的拔出插在上面的刀。
“嘶~”
“现在是腿上的...”
“喂！你别扒我裤子啊！”
“什么时候了都，放心，给你留块布。”
......
“主教大人...以盖亚研究所为中心，向外扩散的粒子毫无衰减的迹象。
大洋洲沿海已经受到侵蚀，如果不立即控制，恐怕全世界都可能被淹没，必须制止这些粒子扩散。”
“看来我们是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了。”伊瑟琳点点头。
“她的样子，更像蝴蝶了...”
“这就是进化的最终形态了吗？黛尔塔，能听到我的话吗？”
“主教大人，我现在...还是人类吗？”
“...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毫无疑问，你已经超越这个世界上的万物，到达了生命的顶点。”
“那是什么？如果这是您要的结果，那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吗？”
“是的，你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不过很可惜，人类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样的力量。”奥托抬起头，无视底下的所有人。
“抱歉，我无法控制这些孢子，它们就像我的呼吸和心跳一样，或许只有杀死我才可以停止。”黛尔塔冷漠的回复。
“但是恐怕世界上再也没有能杀死你的办法了。”
“是吗？看来我是搞砸了呢。”
“是啊...但这不是你的错，黛尔塔。你是我最成功的产物，我也会负起责任，让你回到最初的样子。
琪亚娜，我承认今天的实验是我失败了，是我太小看生命的进程而忽略了实验的危险性。但作为补偿，我会善后这一切。我想你一定不愿意和我一起见证这个世界的终结吧。”
“你是想让我们帮你吗？”见奥托终于想起来他们，琪亚娜抬起头，对着飞在空中的研究所问。
“没错，天命的女武神还在路上，不过等到她们来的时候，恐怕也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所以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们了。”
“嘁。”琪亚娜不屑道：“的确，要是和你死在一起，这我可不干，这次是特例！”
“好，合作愉快。启动紧急预案，再进化开始。”
“奥托，你的计划就是这样？”
“没错，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杀死她了，所以只能让她这样结茧之后冷冻起来。”
“至于现在，拜托你们提供一些崩坏能吧，要不是紧急停止程序，估计还能让她继续结茧。”
“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们的律者核心。”奥托看着监视器：“不，准确的说是其中的崩坏能，只有那个东西才能提供足够的崩坏能。”
“检测到一个极强的崩坏源靠近...”
“来了。”洛雨闭上眼睛，手里的枪上膛：“应该说是，早该来了。”
“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愚蠢的人类...居然在我沉睡的时候如此放肆。”
声音传来，仿若空洞的回响：“琪亚娜，你还在和这些寄生虫一起生活吗？真是令我伤心呢。”
“迦娜...”
“人类...真以为我察觉不到你们的动作吗？”迦娜自顾自地说着，她的人形分身慢悠悠的飘过来：“本来想着早点过来的，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制造的东西吗？想用它来杀死我吗？真是有趣呢。不过你们造出来的东西，更偏向哪一侧？扩散的崩坏能已经向着世界各地散播，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自己毁灭自己。”
所有人都是沉默，黛尔塔也是沉默着，迦娜这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早在八万多年前悬在所有人头上，她的压迫，自始至终只有那个终焉可以超过。
黛尔塔虽然难以死亡，但是面对终焉，或者匹敌终焉的迦娜，她可没有觉得自己能够在祂们面前乱蹦。
“迦娜，不妨我们做个交易。”关键时候，还是奥托站出来：“帮助我们限制住崩坏的扩散，这样你也有亲手消灭人类的机会。”
“呵...居然和我做交易，真是有趣的家伙。”迦娜轻笑一声，不过可从来没有感觉到她笑过。
“这不正是你要的方式吗？用你自己的力量让人类体会自己的渺小。”
“哼...”
奥托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明白自己赢了：“好吧，用比这无聊的结局来得有趣。”
“控制塔，吸收行星级崩坏兽崩坏能，重启进化程序。”
“是！”
......
“主教大人...”
“谢谢你，黛尔塔，你向我们展现了如此美妙的成果，你的存在让我坚信，人类到达另一个维度的可能。”
“所以，主教大人，我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了？”
“嗯，继续沉睡吧，进化的脚步不会停止，而你将是最先以人类的姿态到达彼岸的先驱。”
“我明白了，如你所愿。”
......
“程序恢复，投放崩坏隔离区！启动绝对零度封存系统。”
“总算结束了吗？”伊瑟琳看着投放到冒着气的房子：“就算是这样的低温，分子依然有着活动，有朝一日她也会破茧而出，完成最终的进化吧。
那个时候，估计也只能把她扔到外太空去了吧。”
“如果那时候，估计人类已经适应了崩坏环境，她也成为了真正的人造之神。”奥托看着黛尔塔被封存：“而且，事情解决了，我们又恢复了敌对的关系呢。执行者博士，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我们快撤！”
奥托看着狼狈而逃的几人，不屑的笑笑：“好了，不用去管他们，先去处理大洋洲崩坏。”
“是。”
无色辉火靠着爱莎，看着刚才走之前，洛雨塞给她的一枚小小的徽章：“我明白了。”
“人类，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会给你们太多时间，如果你们不主动出击的话，我马上会让你们再次见到末日。”迦娜看着自己唯一在意的人离开，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径自离开盖亚人工岛，丝毫没有给奥托一个眼神。
“记住，虽然度过了数万年的时光，但这也代表着我的耐心到了极限。下一次见面，就是决定人类这一种族命运的时刻...
希望你们，能再次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说的没错，与崩坏的决战马上就要到了。”
——————
在“神”看来，这样的进化不过是从婴儿爬行到学会走路罢了，所以祂才会降下崩坏，试图抹除这一无用的种族。
那么，如果我们能向“神”证明人类有能力踏上更高的阶梯，高傲的神明或许会低下祂高傲的头颅，倾听我们的言语。
“不过，在被你们称之为“神”的生命看来，这不过是给它带来比之之前略微烦恼的阻碍呢。”
少女的手放在黛尔塔所在的培养仓上，随后...
咔嚓～
伴随着培养仓的破碎，名为“黛尔塔”的实验体彻底地在地球上，不，准确的说是在整个位面中被抹除。
不过，还是有两支试管中，还储存着“黛尔塔”存在过的证明。
“算了，这个暂时也由我代为保管吧。”
一切归于寂静。
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就连遍地的碎片都消失不见，只是，附近的水体中出现不少奇特的藻类。
还有被抗走的某人的口袋里，多出了两支淡绿色的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