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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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    贺椿听到一声幽幽叹息,转眼看到前方的玉简上方浮出一个人影。

    哟,比玉珏里的赛白泽高级。赛白泽到现在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而这个执念体竟然能让自己显形。

    “老身不能出现太久,孩子,我没有坏心,只是希望你们能把这枚玉简送回给我的家人。而作为报答,你们可以从两个传承中选择一项,我会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你们。”

    人影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头发雪白,肤色红润,发髻上插着一枚金色的凤钗,身穿一袭镶金边凤凰花纹的锦缎深衣,脚上的绣花鞋顶端用金丝编出两朵金灿灿的花朵,衣着不算繁复,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无言的高贵富豪之气。

    阿蒙从通道里退回,走到贺椿身边,目光从老太太衣裙下角的花纹上一扫而过。

    “真这么简单?有没有时间限制?你家在哪儿?家人好不好说话?他们如果不在了怎么办?”贺椿并没有因为老太太面善和她的承诺马上答应帮忙,而是一口气问出四个关键问题。

    老太太苦笑,也没有因为贺椿的言语无礼而生气,“老身家人应该还在,通过这枚玉简,我能感觉到血脉仍旧在延续。”

    “那好,恭喜。”贺椿在等待老太太回答其他三个问题。

    这三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老太太给出答案道:“老身的家距离这里比较遥远,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家在哪里,以及怎么过去,但是只要你同意帮忙,我会全部告诉你。

    至于我家人好不好说话,如果你担心他们见你送回玉简对你做什么,完全不必,我……家还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另外,没有时间限制,但是如果你想学到传承的全部内容,必须先把玉简送回我家,交给我的直系后代。如果你担心我会害你,我可以立下道心誓言。”

    贺椿转头,对阿蒙道:“她是执念对吧?连鬼魂都不算?那么她发道心誓言有用吗?”

    阿蒙,“没用。”

    “看,你一上来骗我。”贺椿又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捂额,“老身没有骗你,我说的道心誓言是关乎到我自身的执念,如果我说谎,那么我的愿望也永远无法达成,这对我这样的执念体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贺椿再次转头。

    阿蒙颔首。

    贺蠢蠢放心了,“如果真的只是送东西,我可以帮助你,我也只是害怕你会耍诡计害我,现在残忍的老拐子不要太多,他们不但骗心又骗身,有的还把我们拆散了零卖。你说这些人多可恶?”

    “是很可恶。”老太太忍不住笑,这孩子很有意思,她重点想要托付的也是这个孩子,虽然旁边那个更小只的从他的表现上看更厉害,但她对那小疤脸莫名有点忌惮,甚至有种在哪里看过这张脸的错觉。

    可惜她只是执念,记得的所有事情都跟她的执念有关,其他记忆她已经全部忘光。

    贺椿继续谈条件:“我现在还是学生,学院管得严,轻易不能离开学院,所以我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把玉简送到你亲人手上,你介意这点吗?”

    “学院?”老太太的表情有点茫然。

    贺椿好奇,“能问您的原身已经离世多久了吗?”

    “很久,我已经不记得详细时间。”老太太报了两个人名,问贺椿有没有印象。

    贺椿摇头。

    阿蒙听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眼眸下垂。

    老太太叹息,“那两个老不死应该可以活很久才对,你没听过他们的名字,要么是他们早已成仙,要么是你还没有到达某个层次。”

    老太太打起精神,“老身虽然很希望你尽快把玉简送给我家人,但如果你不方便,老身也不会强求。但是你也不能永远不送,所以你也需要给我一个时间范围。”

    贺椿想了想,“在我死之前?但如果我遇到某些不可抗拒之力,突然出了什么事,导致无法送出玉简,你也不能怪我。”

    “可以。”老太太咬牙,她不想再等下去了,这个小密境的能量正在逐渐减少,等到这里的妖兽和修者把最后的灵气耗光,这个小密境的下场不是崩溃是被其他成长中的世界吞并。

    而她没有能量无法维持清醒,时间久了,说不定连执念都会忘记,到那时她也无法再存在下去。

    “不过你得答应我,在你遇到某些事不能送玉简时,尽量把玉简交给其他人,让他们设法把玉简送回给老身亲人。”

    贺椿仔细打量老太太,觉得她不像是揣着小心思害人的人,而且面上和眼中的焦急也十分真切。

    “那么你用道心起誓吧。”

    老太太毫不含糊,询问了贺椿姓名后,当场以道心起誓,说自己如果有半点对贺椿不利之心,执念便永远无法完成,而她也将消散于天地间。

    贺椿见阿蒙始终没有阻止,老太太又发了誓言,当下弯腰把那半截玉简捡了起来,口中还很轻松地说道:“好了,我会帮你,现在你可以把你的家庭住处和去的方法告诉我们了吧?”

    老太太也正要告知他这一点,可当她看到贺椿捡起玉简的同时,左手小手指的变化后,突然目瞪口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阿蒙注意到老太太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贺蠢蠢的左手小手指上忽然多了一圈红痕。

    这是?!

    老太太身体颤抖,激动得面目都有一些狰狞,可她硬是忍住了想要狂笑狂叫的疯狂欲/望,愣是强行调整自己的面目表情,她不想吓到那小孩,也不想让那小孩看出什么。

    可是老太太实在太激动,她怎么都抑制不住这份狂喜之心。

    等待了不知多少年,以为还要继续等待下去,凤家血脉也将继续承受诅咒之痛苦,谁想到不过一个送物的委托,竟然让她找到了她至死都没有找到的目标!

    她的执念已经完成一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这是天道不绝凤家啊!

    老太太流出眼泪,怕小孩看出不对,匆忙回到玉简中。

    贺椿等了一会儿,见老太太始终不回答他的问题,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老太太消失的一幕。

    贺椿茫然:“嘛回事?”

    阿蒙脸色有点难看,他抓过小孩的左手,搓了搓他的小手指。

    贺椿这时才发现,“哎?这是什么?我手指上什么时候多了这玩意?”

    贺椿用力搓红痕,可这并不是颜料,除了把手指搓红,红痕依旧。

    贺椿盯着小指上的红痕,无力地道:“我这是又被坑了是不是?这是什么?”

    在阿蒙回答之前,老太太突然再次现身,抢在阿蒙之前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只是我委托你的标识凭证,等到了我家,我真正的直系血脉哪怕没有见到玉简,只要见到你手指上的红痕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只是为了防止玉简落到旁系手上。”

    老太太看贺蠢蠢的眼神跟看重孙媳妇一样,笑得特别慈特别温柔。

    “哦?是吗?”贺椿打了个哆嗦,转头看阿蒙。

    阿蒙也看小孩,也许这对小家伙来说并不是坏事?但为什么他心里这么不舒服呢?

    “阿蒙?”

    “这是法宝,而且还是顶级法宝,名一线牵。”在阿蒙意识到之前,他的嘴巴已经自动开始解答。

    “顶级法宝?你是说这是九品法宝?你不会弄错字眼了吧,其实这是九品法器,而不是九品法宝?”贺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蒙没有理睬贺蠢蠢,而是看向飘浮在半空的老太太,“好手笔。”

    老太太听阿蒙报出法宝的名字知道事情不好办了,这小孩比她想象的要有见识得多,也难缠得多。

    老太太开始重新打量小疤脸,能一眼认出九品法宝,还能说出其名字,这小孩身份绝不简单。

    “这是误会,老身也没想到……”

    “解开。”既然小孩叫他师父,那么他未来的伴侣自己当然也有权过问。如今一线牵的主人连个影子都没露想定下他家娃,多大脸?

    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解开,而且她也不会解,“既然小友你知道一线牵之名,想必也了解它的特性,除非双方都同意解除,否则是死得只剩下一缕魂魄,它也会继续拴在那魂魄上。”

    “喂,你们说的一线牵到底是什么?什么叫死了还会拴在魂上?这是新品种狗链子吗?”贺椿已经完全不信老太太的话,什么狗屁凭证,只看阿蒙表情也知道不简单。

    阿蒙这次没有再隐瞒他,小孩有知情的权力,“一线牵,九品法宝,仿照月老的红绳,它没有别的作用,是用来拴住配偶。据说被该法宝拴上的生物哪怕缘分已经天定,照样能被破坏掉。而算之前有了心上人,之后也会因为种种误会和各种事情而分手。”

    我靠!贺椿爆出一连串脏话,“我知道随身老爷爷老奶奶都是坑,都是老拐子!他么的,我才七岁半,敢给我定亲事,人干事?对方长什么样?漂亮吗?温柔吗?会做饭吗?多大了?”

    阿蒙,“后面那些问题什么意思?”

    贺蠢蠢毫不犹豫地说:“那是重点。”

    阿蒙深吸气,开始卷袖子,有些小孩不揍不行。

    贺蠢蠢捂着屁股秒逃,边逃还边喊:“阿蒙你是不是吃醋啦?你放心我永远最你!”

    阿蒙追着他打。

    两人从通道一路跑下去,直到某蠢蛋惨叫一声咕咚掉入地下深潭。

    还好深潭足够深,除了水凉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生物,贺蠢蠢掉下的高度也不算太高,落入水中不久自己爬上了岸。

    阿蒙看小孩冻得发抖,终究没能继续揍下去,转身回了洞**捧了一堆枯骨出来,很快在岸边点燃一堆火。

    “这、这是人家的遗骸……”

    “你想冻死?”比冰块还冰的语调。

    不想。贺蠢蠢觉得阿蒙似乎真生气了,期期艾艾地凑过去,小声抖着嘴唇说:“我冷。”

    阿蒙看他发青的嘴唇和脸上滴滴答答的水珠,伸手一拂,把他衣服和头发中的水分全部弄了出来。

    衣服头发不再潮湿,身边又有火堆,贺椿总算有了重新活过来之感。

    他对着火堆拜了拜,先告罪后感谢,再看阿蒙脸色仍旧不是很好看,硬是死皮赖脸地挤到他怀里,还把人家双手环到自己腰上,完全无视双方的身高差。

    阿蒙也没觉得这样不对,小孩都挤进来了,而且身体确实冻得冰凉,他也勉为其难抱住小孩,让他坐在自己腿间烤火。

    老太太跟着玉简走,贺椿没把玉简扔了,她也跟着过来,两小的互动自然也全都看在眼里。

    这位曾经人生阅历丰富的老太太觉得自己知晓了某种真相。

    她觉得那个小疤脸很可能看中了叫贺椿的男娃,也许是友情,也许是其他,但小孩子的独占欲让他不想贺椿被其他人抢走,所以看到贺椿手指间多出的红痕才会那么生气。

    而叫贺椿的男娃似乎有点没心没肺?比起被人莫名其妙地定下,他似乎更在意未来伴侣的样貌和性格如何?

    老太太绽出微笑,她也希望这一代的凤家直系能是女孩子,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如果是男孩子,也没什么。贺椿可以做正妻,传宗后代再另找其他侍妾是,到时生下的孩子抱给贺椿养育,一样是正房嫡子。

    老太太想得太美好,在她的想法里,只要贺椿知道她凤家在修真界的地位,看到凤家什么样,那不可能不愿意。

    算她凤家受到近万年的诅咒,但是她凤家人一向坚强,他们能延续万年,仍旧能延续下去。

    以后等诅咒解除,他们凤家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也许要不了百年,他们凤家能重新恢复万年前的风采,甚至更胜从前!

    “喂,老太太,别偷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从头到尾说明一下?”贺椿拿出玉简作势要丢到火堆里。

    事到如今,老太天也不打算再做隐瞒,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两小。

    据老太太陈述,她家姓凤,住在一个叫万万山的大陆上,而他们凤家住在最高最雄伟也是最美丽的山脉里,那座山脉因此叫做凤山。

    传说凤家人有凤凰血脉,前几代还出现过返祖现象,但后来随着血脉稀释,返祖现象越来越少,但凤凰血仍旧流在凤家的血脉里,这让他们在修炼上独树一帜,且修为上涨很快,总之好处很多。

    凤家厉害让人忌惮,但同时也让某些阴险小人馋涎,这些小人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凤家直系血脉,但凤家人有天生辨识他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本领,这让那些小人有再多阴谋都无法得逞。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巫找到凤家,要迎娶凤家当代家主。

    凤家感觉出对方不怀好意,理所当然拒绝。

    可那大巫心胸极为狭窄,被拒绝后对凤家下了极为恶毒的诅咒。凤家人身体中凤凰之血越浓郁,诅咒在其身上表现得越明显。

    “什么样的诅咒?”贺椿好奇。

    “百病缠身,寿不绵长。”老太太沉重地道:“对于凤凰血脉来说,纯血可以克制一切负面能量,可是凤家已经稀薄的血脉却无法做到这点。凡是被诅咒的凤家人,血脉越浓厚,死得越快。而凤家直系后代想要不死,必须在三十岁以前进入金丹期,只有这样才能苟延残喘。可是随着修为越高,他们受到的痛楚也会越多,很多凤家人是因为受不了一重比一重痛苦且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无尽痛楚,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贺椿小声说抱歉,表情也真诚了一点,“有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

    老太太满脸慈地看向贺椿,“凤家历代都在寻找解决诅咒的方法,而最终我们也找到了。但是这个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是至难。”

    “哦?是什么方法?”贺椿靠得舒服,索性把全身重量都放到他师父身上。

    小小的阿蒙捏住他的鼻子,懒蛋加蠢蛋,他才不要这样的徒弟。

    老太太心想为了自己儿孙的幸福和凤家的未来,怎么也要把这两个小孩分开才好。

    “有大能告诉我们,想要解决凤家人身上的诅咒有三个方法,第一是请下诅咒者解除或者杀死诅咒者。这一点我凤家人一开始做了,他们想了各种方法想要和那大巫化解仇怨,可那大巫……”

    老太太摇摇头,眼中充满仇恨,“后来凤家人合力杀死了他,但诅咒仍旧没有破除,反而在那大巫死后变得更加凶残。”

    “第二个方法是找到一只纯血的凤凰,以它的血来杀死诅咒。可凤凰哪是那么好寻到的,远古的凤凰一族和龙族等神兽早一起搬入仙界,另辟天地生活。他们不会来下界,也不会轻易露面。”

    老太太伸手,似乎想要抚摸贺椿,伸到一半看到小疤脸的眼神又速度缩了回去。

    “第一第二条路都走不通,便只剩下第三条路。我凤家人每代都会派人出来寻找,当初我和长老他们是为了寻找这唯一的解决之道才误入战场,混乱中被分散,也被战乱波及,最后身死道消,唯留执念。”

    老人的脸上满是怅然。

    贺椿给了她怀念的时间。

    老太太恢复得很快,“这第三个解决方法是寻找一名修炼混沌炼体术的人,帮助凤家直系血脉吸取他身体中的诅咒和秽气,这个过程根据其修为高低,时间也会不同。

    可是混沌炼体术早已失传,我们找了一代又一代也没有找到真正修炼混沌炼体术的人,倒是找到一些修炼所谓穷炼法炼体术的魔修。我们也曾请那些魔修帮过忙,但没有用。”

    老太太说到这里,看贺椿的目光已经不止是看孙媳妇or孙女婿,而是跟看绝世无一的大宝贝一样。

    如果不是她早死了,现在剩下的也只是一抹执念,说不定她会考虑重塑身体恢复青春,然后等这小孩长大。

    “期间,为了表明我凤家绝不会让恩人吃亏,我们请炼器大师炼制出了九品法宝一线牵,承诺只要修炼混沌炼体术的人愿意帮助凤家解除诅咒,那么凤家家主也愿意和其结合,与其分享一切。而一线牵是给予双方的保证。”

    原来如此!贺椿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拴上一线牵的原因。

    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不对,如果按照正常思路想,这是好事啊!

    只不过答应送枚玉简,结果买一送一,不但能得到承诺的修炼传承,还能娶上白富美。妥妥的种马后宫升仙套路!

    想开了,贺椿不生气了。这事他应该不会吃亏?

    这时的贺椿完全没想到凤家当代家主有可能是男性的问题。他觉着凤家人只要没脑抽,自然不会找个同性结婚。

    但贺蠢蠢又怎么能体会到一个被诅咒了万年的老牌修真世家为了延续血脉、为了解除这万年痛楚,什么节操都可以扔掉的壮烈悲情呢。

    老太太还有一点事没跟贺椿交代,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她觉得小孩太小,现在说太多,对方听不懂也罢了,如果吓到小孩,让他不愿再去凤家怎么办?

    阿蒙听到老太太说到最后一段时,又捏了捏贺蠢蠢的鼻子。

    如果凤家真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什么报答不可以,为什么非要用一线牵拴住目标?

    而且这个一线牵显然是特制品,只要察觉接触到玉简的人有修炼混沌炼体术会自动拴紧。

    九品法宝炼制本不易,还能特别锁定混沌炼体术,炼制者算没有亲自修炼混沌炼体术,手上也绝对有正确的修炼方法。

    而能持有正确混沌炼体术的修者,他用脚丫想都知道有谁。

    阿蒙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阿蒙也不相信解除诅咒会像老太说得那么简单,他本想提醒小孩,可是看贺蠢蠢已经开始意/**他未来老婆的长相、性格乃至家产,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贺椿不知阿蒙所想,否则他一定会喊冤,他也是稍微幻想一下,这是男人的天性好吗!但他才不会盲婚哑嫁,帮忙还是会帮,但婚约肯定要解除。

    老太太的解释到了最后一段:“一线牵当时在我身上,还有凤家部分重要传承,我死了,这些都会消失,这将是凤家不可承受之痛。所以无论如何我都需要把玉简送回去。”

    贺椿掏出玉简看了看,这半截玉简里面难道另有空间?不但能让执念附身,还藏有一线牵和凤家部分传承?

    老太太没有解释这点,只再三重复道:“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会是我凤家寻找了近万年的修习混沌炼体术之人。你放心,我答应你的承诺不变,除此之外,只要你愿意前往凤家,帮助当代家主或者指定的下代家主解除诅咒,我凤家必定另有重谢!”

    “去了后能把这个一线牵解除了吗?”贺椿问。

    老太太打了个太极:“这个你可以与带有一线牵的另一人商量,只要你们双方都不愿意,解除自然没有问题。”

    万万山大陆,凤山凤翎峰,凤家主宅的后山山谷里,这里唯有凤家直系才可进入,其他任何生物未经许可进入必死。

    大片大片,漫山遍野开满了永远不败的曼珠沙华。

    血红的彼岸花如烈焰,又如血海,渲染得天地都带有七分悲伤、绝望和沉重,却又隐含殷切地盼望。

    我在等你,你在哪里?

    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还是永生永世都无法看你一眼?

    血红的花海当中躺着一个青年。

    青年有着血红的长发,却穿着洁白的长衣,赤着脚,修长的双手交握在胸前。

    这样的环境,是再美的人在这里也会黯然失色,可青年那明显病弱的面容竟然让周围的地狱花成了衬托。

    不是他美到极点,而是他的气势,哪怕他在沉睡,周围的一切生物也不敢掠夺属于他的空间,更不敢喧宾夺主。

    忽然,貌似在沉睡中的青年的左手小指轻颤了下。

    这时正是贺椿的左手小手指出现一圈红痕的时候。

    青年如被谁唤醒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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