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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档案56号妖孽祭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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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几位兄台的装扮，也是从中原而来？不知千里迢迢赶过来，可是有何要事？”这一行江湖人远道而来，确实不能不让人在意。
“乌塔苗寨扣压了我们的兄弟，我们前来向他们要人”，络腮胡的大汉回答。
老者身旁的青年人接到，“听说乌塔村寨信奉波若教，在它的管辖之内，希望波若教不要插手此事。”
老者感叹，“此行只为带回司沅，只愿不要旁生枝节。”
乌塔村寨？祁若在繁杂的记忆中搜索出一个身材肥胖，目光贪婪的人来，那是乌塔村寨的村长。
目光短浅，贪得无厌的家伙，祁若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
“在下还要赶路，在此惜别各位，祝几位兄台此行一切顺利，”他松开揽着莘暮的手，抱拳告别。
……
莘暮上马车前，目光一直游弋在马车后的夹板位置，她始终在意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和一般傀儡有何不同，不仅让祁若选择她来伪装，还没有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怀疑。
要知道客栈之中虽有这一帮江湖人士，不熟悉傀儡还算正常，但也并非没有苗人，他们却是绝不可能认不出普通的傀儡来。
祁若扶着她小心的掀帘进去。
待两人坐定，祁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脸，“你很好奇我当初为什么选你扮演我的夫人？”
虽然和莘暮在意的有些不同，但是知道了这个她的疑问应该也能解开了。
莘暮专注的看向祁若，等着他的答案。
祁若的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和她对视，片刻后下移，戏谑的看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你挤得进去吗？”
莘暮一愣，眼中含了羞色，移开目光，这家伙实在可恶！
祁若轻笑出声，“逗你的。”
他身体前倾抬起莘暮的下巴，莘暮疑惑的对上他的目光。
“因为你的眼睛。”
眼睛，莘暮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大概以为自己的眼睛和其他傀儡一样黯淡无光吧”，祁若另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眼睑，“可是这双眼睛仅仅不能动，却流光溢彩，在一众傀儡之中格外亮眼，让我一瞬间就选定了它。”
现在这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不仅能到，还能表达感情。
莘暮因为自己只有意识并不能操控身体，而以为和其他傀儡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可以透过傀儡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却不曾想即使不能移动眼睛，不能表达情绪，她的眼中还是因为意识的存在透出了活人的光芒，她在祁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暴露。
祁若松开手，“我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同意眨一下眼，不同意就眨两下眼，明白吗？”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可有生前的记忆？”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她确实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所以才不知道成为傀儡的原因。
难怪昨晚会出手救他，若是她有生前记忆，大概会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了吧，祁若无所谓的想。
“昨晚出手救我，可是因为担心我？”
莘暮没有眨眼。
祁若又问，“不知道？”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还真诚实，祁若想，不过她要是眨一下眼睛，他也不可能相信，没有记忆的她不恨他已经是不易，无缘无故的担心他，到了舍身相救的地步，有可能吗？
祁若自然是不相信这种可能的，但她下意识的想要救他，这反而更让他觉得有趣，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她会这样的原因。
“是否昨晚无论是何人你都会这么做？”
莘暮犹豫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
“很好，”祁若的声音透着愉悦。
他继续问，“你的身体在慢慢复活？”
最近都待在一起，祁若知道并不奇怪，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身体现在可有感觉？”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
祁若眸光微沉，“身体可以动的情况只有昨晚？”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最近可觉得恢复的速度加快？”
莘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她这两天清醒的时间极不规律，没想到祁若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祁若不再发问，他侧身倚上软榻，闭上了眼睛。
莘暮不久就陷入沉睡。
她清醒的时间再次规律起来，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白日里扮演祁若的夫人坐上马车，她眼睛虽然已经可以动了，祁若仍遵守着最初的设定，让她扮演一位又哑又盲的夫人。
这点莘暮还是理解的，他千里迢迢带着夫人来寻医，若只是不能说话，似乎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在马车里的时光就有些无聊了，她除了眼睛能动什么都做不了，祁若也只是偶尔跟她说几句话，问上两个问题。
她现在的情况本就没多少可问的，几乎只是每天惯常的问她一下身体有无新的变化。
倒是有一日，正在看书的祁若突然抬头望向她，“既然已经不记得生前了，总要有个称呼，就叫你黛螺如何？”
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虽说是形容美女之词，但这意境却太过凄婉了一些，莘暮不明白他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的意思，但是总归有了个名字，也说明了她在他心中起码是和普通傀儡所不同的，意义如何她并不在意，于是眨了一下眼睛。
但是晚上的时光分外难熬……
服侍祁若沐浴更衣已经成为莘暮的日常，除去第一晚被突然的袭击打断，她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脱衣，洗浴，擦身，穿衣……每天都做了个全套。
好在身体全由祁若控制，她又没有感觉，避开目光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这并不是结束。
莘暮想起她与祁若有了交流的那一个晚上。
祁若穿戴整齐，及腰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莘暮正拿着柔软的白布替他擦拭。
明明用功力蒸一下就干了，何必让她费这个力气。
她的动作忽然被停下，祁若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可要沐浴？”
莘暮颇有些意外，他会考虑到这些。
即便身体没有知觉，长时间不洗澡她心里也不舒服，莘暮眨了一下眼睛同意。
祁若点了点头，在一旁站定，开始操控着她脱衣服……
莘暮眼睛微一张大，用眼神请求他出去。
“不看着我怎么操控你沐浴？”祁若说的仿佛天经地义。
这话莘暮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最开始她和另两只傀儡走在他身后也没见走丢一只，刚刚给他沐浴搽拭身体，他闭着眼睛也不见力道中了，或是搽空在别处，他同时操控着几只傀儡和敌人搏斗，也不可能时时盯着它们吧。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偏偏莘暮拿他没有办法，在祁若的目光里脱下衣服，然后慢慢转身踏进浴桶里。
祁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身材不错。”
若是她自己操控身体，此刻想必必定要脚下一滑。
……
就这样，她每天晚上的清醒时间几乎都用在了沐浴一事上。
马车行了几日，终于离开了苗疆进入中原地界。
祁若掀起车帘，打量车外的风景。
莘暮也得以有些事情做。
祁若开口问到，“可有想起来什么？”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
祁若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问这么一句，看来她这副身体的原主，就是来自中原的。
祁若这路赶得不疾不徐，加之他和车夫都对中原不太熟悉，前一晚并未找到客栈投宿，而是露宿荒野。
莘暮白天醒来按理说应该在赶路，却发觉马车不知何由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有几人说话，“车里的人怎么还没下来？”
“该不会是吓软了腿出不来了吧？”
“说不定还吓尿了呢！”
他们放大了声音，对马车里喊到，“马车里的人听好了，既然经过我们洪山寨的地界，不留下点好处就别想离开，劝你们还是乖乖出来奉上财务，我们也好早早给你们让了道，免得逼我们动手伤了和气！”
这是碰上山贼了。
祁若似笑非笑的听着外面的山贼喊话。
外面的人见马车仍无反应，不免有了些怒气，“还不出来！”
一人猥琐的说，“大哥，人半天不出来，这车里该不会都是女眷吧，不如抓回山寨，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祁若脸上的笑意扩大，眼神却越发的冰冷。
抢劫抢到祁若头上，这帮山贼可要倒霉了。
“砰”的一声，马车后面的隔板被撞开，两只黑影跟随着隔板一起飞出，快速略向这群山匪。
“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外面一时响起各种惨叫声和咒骂声。
莘暮盯着祁若，说好的不看着没办法操纵呢！
祁若回了她一个笑容。
这人长得着实好看，此刻车中并无他人，他也未曾收敛隐藏身上大祭司独特的气质，这不同于往日伪装的一笑越发的晃眼。
莘暮微一晃神，暗道美色误人。
马车外的惨叫声逐渐停下，山匪已经解决，马车却并未向前行使。
“马车里的可是祁若大祭司？”
车外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语气有些阴沉，语调里却不自觉的带了些恐惧。
祁若回道，“跟了这么久，终于舍得现身了？”(8中文网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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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身旁的青年人接到，“听说乌塔村寨信奉波若教，在它的管辖之内，希望波若教不要插手此事。”
老者感叹，“此行只为带回司沅，只愿不要旁生枝节。”
乌塔村寨？祁若在繁杂的记忆中搜索出一个身材肥胖，目光贪婪的人来，那是乌塔村寨的村长。
目光短浅，贪得无厌的家伙，祁若并没有打算插手此事。
“在下还要赶路，在此惜别各位，祝几位兄台此行一切顺利，”他松开揽着莘暮的手，抱拳告别。
……
莘暮上马车前，目光一直游弋在马车后的夹板位置，她始终在意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和一般傀儡有何不同，不仅让祁若选择她来伪装，还没有引起其他任何人的怀疑。
要知道客栈之中虽有这一帮江湖人士，不熟悉傀儡还算正常，但也并非没有苗人，他们却是绝不可能认不出普通的傀儡来。
祁若扶着她小心的掀帘进去。
待两人坐定，祁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脸，“你很好奇我当初为什么选你扮演我的夫人？”
虽然和莘暮在意的有些不同，但是知道了这个她的疑问应该也能解开了。
莘暮专注的看向祁若，等着他的答案。
祁若的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和她对视，片刻后下移，戏谑的看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你挤得进去吗？”
莘暮一愣，眼中含了羞色，移开目光，这家伙实在可恶！
祁若轻笑出声，“逗你的。”
他身体前倾抬起莘暮的下巴，莘暮疑惑的对上他的目光。
“因为你的眼睛。”
眼睛，莘暮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大概以为自己的眼睛和其他傀儡一样黯淡无光吧”，祁若另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眼睑，“可是这双眼睛仅仅不能动，却流光溢彩，在一众傀儡之中格外亮眼，让我一瞬间就选定了它。”
现在这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不仅能到，还能表达感情。
莘暮因为自己只有意识并不能操控身体，而以为和其他傀儡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可以透过傀儡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世界，却不曾想即使不能移动眼睛，不能表达情绪，她的眼中还是因为意识的存在透出了活人的光芒，她在祁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暴露。
祁若松开手，“我现在要问你一些问题，同意眨一下眼，不同意就眨两下眼，明白吗？”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可有生前的记忆？”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她确实没有得到原主的记忆，所以才不知道成为傀儡的原因。
难怪昨晚会出手救他，若是她有生前记忆，大概会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了吧，祁若无所谓的想。
“昨晚出手救我，可是因为担心我？”
莘暮没有眨眼。
祁若又问，“不知道？”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还真诚实，祁若想，不过她要是眨一下眼睛，他也不可能相信，没有记忆的她不恨他已经是不易，无缘无故的担心他，到了舍身相救的地步，有可能吗？
祁若自然是不相信这种可能的，但她下意识的想要救他，这反而更让他觉得有趣，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她会这样的原因。
“是否昨晚无论是何人你都会这么做？”
莘暮犹豫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
“很好，”祁若的声音透着愉悦。
他继续问，“你的身体在慢慢复活？”
最近都待在一起，祁若知道并不奇怪，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身体现在可有感觉？”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
祁若眸光微沉，“身体可以动的情况只有昨晚？”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最近可觉得恢复的速度加快？”
莘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她这两天清醒的时间极不规律，没想到祁若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莘暮眨了一下眼睛。
祁若不再发问，他侧身倚上软榻，闭上了眼睛。
莘暮不久就陷入沉睡。
她清醒的时间再次规律起来，白天一次，晚上一次。
白日里扮演祁若的夫人坐上马车，她眼睛虽然已经可以动了，祁若仍遵守着最初的设定，让她扮演一位又哑又盲的夫人。
这点莘暮还是理解的，他千里迢迢带着夫人来寻医，若只是不能说话，似乎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在马车里的时光就有些无聊了，她除了眼睛能动什么都做不了，祁若也只是偶尔跟她说几句话，问上两个问题。
她现在的情况本就没多少可问的，几乎只是每天惯常的问她一下身体有无新的变化。
倒是有一日，正在看书的祁若突然抬头望向她，“既然已经不记得生前了，总要有个称呼，就叫你黛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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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暮想起她与祁若有了交流的那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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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忽然被停下，祁若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可要沐浴？”
莘暮颇有些意外，他会考虑到这些。
即便身体没有知觉，长时间不洗澡她心里也不舒服，莘暮眨了一下眼睛同意。
祁若点了点头，在一旁站定，开始操控着她脱衣服……
莘暮眼睛微一张大，用眼神请求他出去。
“不看着我怎么操控你沐浴？”祁若说的仿佛天经地义。
这话莘暮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最开始她和另两只傀儡走在他身后也没见走丢一只，刚刚给他沐浴搽拭身体，他闭着眼睛也不见力道中了，或是搽空在别处，他同时操控着几只傀儡和敌人搏斗，也不可能时时盯着它们吧。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偏偏莘暮拿他没有办法，在祁若的目光里脱下衣服，然后慢慢转身踏进浴桶里。
祁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身材不错。”
若是她自己操控身体，此刻想必必定要脚下一滑。
……
就这样，她每天晚上的清醒时间几乎都用在了沐浴一事上。
马车行了几日，终于离开了苗疆进入中原地界。
祁若掀起车帘，打量车外的风景。
莘暮也得以有些事情做。
祁若开口问到，“可有想起来什么？”
莘暮眨了两下眼睛。
祁若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问这么一句，看来她这副身体的原主，就是来自中原的。
祁若这路赶得不疾不徐，加之他和车夫都对中原不太熟悉，前一晚并未找到客栈投宿，而是露宿荒野。
莘暮白天醒来按理说应该在赶路，却发觉马车不知何由停了下来。
只听外面有几人说话，“车里的人怎么还没下来？”
“该不会是吓软了腿出不来了吧？”
“说不定还吓尿了呢！”
他们放大了声音，对马车里喊到，“马车里的人听好了，既然经过我们洪山寨的地界，不留下点好处就别想离开，劝你们还是乖乖出来奉上财务，我们也好早早给你们让了道，免得逼我们动手伤了和气！”
这是碰上山贼了。
祁若似笑非笑的听着外面的山贼喊话。
外面的人见马车仍无反应，不免有了些怒气，“还不出来！”
一人猥琐的说，“大哥，人半天不出来，这车里该不会都是女眷吧，不如抓回山寨，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祁若脸上的笑意扩大，眼神却越发的冰冷。
抢劫抢到祁若头上，这帮山贼可要倒霉了。
“砰”的一声，马车后面的隔板被撞开，两只黑影跟随着隔板一起飞出，快速略向这群山匪。
“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外面一时响起各种惨叫声和咒骂声。
莘暮盯着祁若，说好的不看着没办法操纵呢！
祁若回了她一个笑容。
这人长得着实好看，此刻车中并无他人，他也未曾收敛隐藏身上大祭司独特的气质，这不同于往日伪装的一笑越发的晃眼。
莘暮微一晃神，暗道美色误人。
马车外的惨叫声逐渐停下，山匪已经解决，马车却并未向前行使。
“马车里的可是祁若大祭司？”
车外响起一个青年的声音，语气有些阴沉，语调里却不自觉的带了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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