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温暖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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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立海大网球部这次合宿的地点选在具有国立公园之称的箱根，风景优美不说，而且一天训练下来之后，大家说不定还能去泡个温泉，绝对的享受啊。
幸村的妹妹美亚子今年刚刚国中毕业，跟着同学毕业旅行去了。是以，今年随行的人里，除了切原赤也的小青梅栖川暖以外，就只有千秋一个女孩子了。
想当时柳莲二提出让千秋代替美亚子的时候，众人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叫的最响的就是丸井跟切原了，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那情景，好像谁敢不同意，他们就要上去拼命似的。千秋桑的手艺好啊！他们已经眼馋军师的便当很久了有木有！！现在他们终于找到机会尝尝千秋桑的手艺了！
合宿的地点是丸井叔叔家的老屋，传统的庭院，夏季树木森森，风景尤其秀丽。大家一起动手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千秋跟栖川住一间，正选、非正选的男生则是分居在剩下的三间大房间里。
“呐，栖川桑，你每年都跟着来的吗？”厨房里，千秋一边准备着午餐，一边跟学妹聊着天。
栖川暖其人，立海大高等部一年级新生，网球部正选切原赤也的青梅。用赤也的话说，小暖就是进能成女王，退能成萝莉，转个个还能变爷们的多功能人才。自然，能够转型成爷们的人，你不能指望她有多高的厨艺。所以栖川只是在厨房里帮忙打打下手。
“不是的啊，芝树学姐。”栖川剥着手里的大蒜，摇摇头笑道：“我第一次跟着来是因为我父母跟赤也父母都出去旅行了，只留了我们俩在家，赤也不放心我，就一定要我跟来了。”那好像是她刚上国一的时候，而赤也那时候，已经是立海大鼎鼎有名的二年级王牌了。
“后来也来过两次吧，加上这次算是第四次了。”栖川抬起头，对着学姐温和一笑。
千秋觉得很神奇，刚刚对着切原的时候，栖川分明还是一副强势女王的模样，她还以为栖川是很不好相处的学妹呢，心里还有些忐忑。没想到，接触下来，栖川性子其实挺温和的，待人也都客客气气的。
千秋抿嘴一笑，是啊，要是性子不好相处，网球部的少年们怎么会几次允许她跟着来参加合宿？“啊，这样啊。”千秋了然地一笑，青梅竹马什么的，大概相处起来会没那么多顾忌吧？所以栖川桑才会对切原君那么不客气。
“学姐，您跟柳学长，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栖川剥完了手里的大蒜，忽然神秘兮兮地探过身来，一脸好奇地问。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无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是女人就不会例外，栖川暖自然也算是女人一列。刚开始几天，栖川暖是有疑问也没胆子问，可是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学姐是脾气很好的女生，胆子就不由大了起来，这才找了个大家都不在的时候问出自己的问题。
呐，赤也经常说他的学长们怎么怪物怎么变态，加上学校里喜欢柳学长的女孩子虽然有很多，有胆子表白的也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谁得到过柳学长的回应。唯独得到柳学长青眼相加的芝树学姐，大概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女生，不然怎么会得到清傲的柳学长的认可呢？这是栖川暖最初的印象。
栖川今年才进入高等部，虽然之前由于切原，她跟网球部的学长也有些接触，但是都还只是停留在表面印象。她印象里，网球部的学长们一个个都看着彬彬有礼，其实难接近得很呢，尤其是真田学长、幸村学长跟柳学长，一个是真的黑脸，严肃得很，还有一个是每天都笑眯眯的，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是笑里藏刀啊，最后的柳学长，那就更不要说了，整天抱着个笔记本，谁知道他在想点什么？乖乖的，芝树学姐竟然这么有勇气哎，柳学长的女朋友，是凡人能当的吗？所以，芝树学姐也一定不是正常人。栖川小丫头如是下定论。
不过，人都是要相处着才能了解到真性情的。几天下来，栖川暖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芝树学姐性格不算强势，面上总是带着笑，瞧着也是温温婉婉的女孩子，她跟柳学长之间也不像她以前见过的那些情侣，黏黏糊糊的，只是偶尔柳学长在看着芝树学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比平时多一点而已。嘛，芝树学姐跟柳学长真的如传说中一样在交往吗？栖川少女苦巴着脸，一脸的不解。
千秋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纠结加八卦的小学妹，无奈道：“栖川桑觉得莲二不好吗？”怎么在一起的？大概，是她先表白，然后莲二提出的在一起？千秋无奈地笑，她能这么解释吗？
栖川暖纠结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慌忙解释道：“我没有觉得柳学长不好啊。”嘛嘛，她哪里敢说学长们的坏话？还是在学长女朋友面前，这不是纯粹找死啊！“我只是觉得柳学长似乎不适合当男朋友哎。”她是实话实说，就连赤也这样没心没肺的男生也比柳学长这样性格的好太多了吧？整天都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的人，会哄女朋友吗？很难想象呐。
“呐，就像你看切原君，他是什么样的人？”千秋弯着眉问道。她要怎么跟学妹解释，各花入各眼？
栖川嘟了嘟嘴，语气不屑，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赤也啊，除了网球，别的什么都不会，脾气又差，还总是迷路，大笨蛋一个……”越说，小姑娘面上越红：“虽然嘴巴硬，对人又没礼貌，不过他其实都是嘴硬心软啦。他认真的时候真的很执着……”
“所以，认真的男人真的很帅，是不是？”千秋笑着问道。
栖川怔了怔，忽然满脸爆红，眼神躲闪着打哈哈：“阿勒，学姐，明明是我问你的，怎么说到赤也这小子了啊？”他才不帅呢，脾气又差脑袋又笨，有什么好的呀？
“呐，在我眼里，莲二什么都很好啊～”千秋很轻松地耸耸肩，拍拍学妹的脑袋，一脸浅笑：“你以后会懂的，就算是他的不好，在喜欢的人看来，也全成了好。”更何况，莲二真的很好啊ddd温润严谨，对待感情专一而认真，清冷面具下的体贴少年，只有他真心对待的人才会见到，而他待她，已然尽了心意，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着疑惑的学妹，千秋勾起嘴角。就像你看切原，虽然知道他脾气不好性子又急躁，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故作凶狠的面具下那颗善良的心。阿嘞，以后学妹你会懂得啦。
栖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忽的就沉默了下来，手里无意识地捏着菜叶。千秋也不去打扰她，继续准备午餐。网球部跟来的几位非正选都去球场上训练了，幸村、真田等三年级的正选在这次全国大赛以后就会隐退，立海大网球部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这次合宿，不仅是为了接下来的全国大赛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选拔下一任的正选而奠定基础。
少年们白天外出练球，这平常的三餐外加打扫，便落到了栖川跟千秋身上。好在栖川虽然厨艺一般，做起家务却也能干，整理房间、洗衣打下手，一切都抢着干，反倒让千秋这做学姐的有些不好意思。
“嘛，栖川你去喊他们回来吃午餐吧，马上就好了哟～”他们合宿住的地方是丸井叔叔家的老屋，训练的网球场却离这儿挺远，平常他们跑步去，大约也需要二十分钟。
“嗨。”栖川暖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屋子，骑上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朝网球场去。
看着即将出锅的乌冬面，千秋浅浅地勾起笑靥，其实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喜欢上了他而已，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只是因为他是柳莲二而已。
孤冷吗？清傲吗？那又如何？他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浪漫心意，那又如何？她只需知道，他会对着她露出温暖的笑容，他会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他会亲自陪着她跑步，他会轻声跟她说，我在。
足矣。
一辈子太长，无需许下空洞的誓言。偶尔也会幻想，幻想他们的未来，如那镜花水月一般，飘渺却又让人难以舍弃。也许，十年后的他们，已经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庭，每天她送他出门，晚上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软乎乎地会叫爸爸妈妈。当然，也有可能，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了新的她，而她身边，也有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再见面，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唯有感激，他曾经给过她如此美好的初恋。
这么想着，心底渐渐泛起微微的苦涩。傻瓜，只是想想而已，何以如此悲观？难不成是青春期少女的多愁善感？千秋浅浅吟笑，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定怎么说她矫情呢。拍拍自己的脸颊，千秋扬起一个笑脸，呐，莲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得赶紧准备好午餐哟～
网球部的少年是跑着回来的，热气腾腾的一群人奔回屋里就马上冲回浴室洗澡去了。好在这屋子虽老，浴室却造得足够大，足够承载这么些个少年一起泡澡。最让人惊喜的是，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弯温泉眼，虽然不大，却也让两个女孩子肖想已久。
切原跟栖川一路吵吵闹闹，最后也不知道栖川说了句什么，气得切原扭头就冲进浴室，连撞到副部长都没有感觉，只留下真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在原地黑沉着脸。
柳莲二一直走在后面，跟幸村在说些什么，见到千秋站在餐桌前忙碌，便对幸村点了点头，转身朝她走来。
刚刚运动完的少年身上全是青春的朝气，温润淡然的面孔在对上她浅笑的眸子时，不自觉地展开温和的笑意：“辛苦了。”他们合宿一共是一周，目前只剩下三天，这几天集训的效果很不错，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进步。
千秋跟栖川这几天也十分辛苦，不仅需要为他们准备三餐，有时候也需要在他们格外繁忙的时候帮忙替非正选们记录练习赛的比分，任务也不轻。千秋又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上手快，但是到底也不容易。
“回来了啊～”系着围裙的少女勾勾嘴角，目光温和，如同往常每日都能见到的场景，母亲总是这样笑着迎接归家的父亲，那是沉淀在岁月相守中的默契和温情。蓦地心跳加快了几秒，柳莲二微微阖眸，站定在她面前，不远不近，正好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馨香。
少年的面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汗水，清俊的眉眼间是浅浅的笑意，黄色的运动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削瘦坚实的身材。千秋瞧了瞧自家男朋友挺拔颀长的身姿，不由好笑，果然是运动后的男生最有魅力吗？明明是一身汗味，却一点也不显邋遢狼狈。
“马上就可以吃午饭了，莲二先去洗洗吧～”千秋侧首指了指桌上的乌冬面，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今天做了莲二最喜欢吃的乌冬面哦～”来到这里，算是千秋第一次正式接触网球，和栖川一起帮着记录非正选的学弟们练习赛比分，面对着这群为了网球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能够心无旁骛地追求自己的理想，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好。”柳莲二弯弯眉眼，阳光落在他身后，衬得少年面容愈加柔和。“听丸井说明晚这里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夏夜祭典，明晚我们一起去吧。”其实说好的是大家一起去，只是按照数据，在祭典上大家走散的概率高达89％，所以，到时候就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是很正常的，咳咳，他才不会承认他只是不想那么多电灯泡跟着而已。
“嗨～”千秋半眯着眼笑道，掰了掰手指，遗憾道：“可惜没有带浴衣，不然的话应该更有氛围吧～”
想着身穿典雅浴衣的少女，柳莲二心里不禁微微一动，只是脸上清冷惯了，这才没显露出多大的波动。千秋这样的女孩子，穿浴衣会很好看吧？秀气的容颜，高挑纤细的身材，无论是穿日常的服饰，还是传统的和服、浴衣，千秋应该都很合适，只不过各有各的特色而已。
嘛，忽然很期待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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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妹妹美亚子今年刚刚国中毕业，跟着同学毕业旅行去了。是以，今年随行的人里，除了切原赤也的小青梅栖川暖以外，就只有千秋一个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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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宿的地点是丸井叔叔家的老屋，传统的庭院，夏季树木森森，风景尤其秀丽。大家一起动手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千秋跟栖川住一间，正选、非正选的男生则是分居在剩下的三间大房间里。
“呐，栖川桑，你每年都跟着来的吗？”厨房里，千秋一边准备着午餐，一边跟学妹聊着天。
栖川暖其人，立海大高等部一年级新生，网球部正选切原赤也的青梅。用赤也的话说，小暖就是进能成女王，退能成萝莉，转个个还能变爷们的多功能人才。自然，能够转型成爷们的人，你不能指望她有多高的厨艺。所以栖川只是在厨房里帮忙打打下手。
“不是的啊，芝树学姐。”栖川剥着手里的大蒜，摇摇头笑道：“我第一次跟着来是因为我父母跟赤也父母都出去旅行了，只留了我们俩在家，赤也不放心我，就一定要我跟来了。”那好像是她刚上国一的时候，而赤也那时候，已经是立海大鼎鼎有名的二年级王牌了。
“后来也来过两次吧，加上这次算是第四次了。”栖川抬起头，对着学姐温和一笑。
千秋觉得很神奇，刚刚对着切原的时候，栖川分明还是一副强势女王的模样，她还以为栖川是很不好相处的学妹呢，心里还有些忐忑。没想到，接触下来，栖川性子其实挺温和的，待人也都客客气气的。
千秋抿嘴一笑，是啊，要是性子不好相处，网球部的少年们怎么会几次允许她跟着来参加合宿？“啊，这样啊。”千秋了然地一笑，青梅竹马什么的，大概相处起来会没那么多顾忌吧？所以栖川桑才会对切原君那么不客气。
“学姐，您跟柳学长，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栖川剥完了手里的大蒜，忽然神秘兮兮地探过身来，一脸好奇地问。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无论是八岁还是八十岁，是女人就不会例外，栖川暖自然也算是女人一列。刚开始几天，栖川暖是有疑问也没胆子问，可是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学姐是脾气很好的女生，胆子就不由大了起来，这才找了个大家都不在的时候问出自己的问题。
呐，赤也经常说他的学长们怎么怪物怎么变态，加上学校里喜欢柳学长的女孩子虽然有很多，有胆子表白的也不少，但是却从来没有谁得到过柳学长的回应。唯独得到柳学长青眼相加的芝树学姐，大概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女生，不然怎么会得到清傲的柳学长的认可呢？这是栖川暖最初的印象。
栖川今年才进入高等部，虽然之前由于切原，她跟网球部的学长也有些接触，但是都还只是停留在表面印象。她印象里，网球部的学长们一个个都看着彬彬有礼，其实难接近得很呢，尤其是真田学长、幸村学长跟柳学长，一个是真的黑脸，严肃得很，还有一个是每天都笑眯眯的，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是笑里藏刀啊，最后的柳学长，那就更不要说了，整天抱着个笔记本，谁知道他在想点什么？乖乖的，芝树学姐竟然这么有勇气哎，柳学长的女朋友，是凡人能当的吗？所以，芝树学姐也一定不是正常人。栖川小丫头如是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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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暖纠结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慌忙解释道：“我没有觉得柳学长不好啊。”嘛嘛，她哪里敢说学长们的坏话？还是在学长女朋友面前，这不是纯粹找死啊！“我只是觉得柳学长似乎不适合当男朋友哎。”她是实话实说，就连赤也这样没心没肺的男生也比柳学长这样性格的好太多了吧？整天都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的人，会哄女朋友吗？很难想象呐。
“呐，就像你看切原君，他是什么样的人？”千秋弯着眉问道。她要怎么跟学妹解释，各花入各眼？
栖川嘟了嘟嘴，语气不屑，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赤也啊，除了网球，别的什么都不会，脾气又差，还总是迷路，大笨蛋一个……”越说，小姑娘面上越红：“虽然嘴巴硬，对人又没礼貌，不过他其实都是嘴硬心软啦。他认真的时候真的很执着……”
“所以，认真的男人真的很帅，是不是？”千秋笑着问道。
栖川怔了怔，忽然满脸爆红，眼神躲闪着打哈哈：“阿勒，学姐，明明是我问你的，怎么说到赤也这小子了啊？”他才不帅呢，脾气又差脑袋又笨，有什么好的呀？
“呐，在我眼里，莲二什么都很好啊～”千秋很轻松地耸耸肩，拍拍学妹的脑袋，一脸浅笑：“你以后会懂的，就算是他的不好，在喜欢的人看来，也全成了好。”更何况，莲二真的很好啊ddd温润严谨，对待感情专一而认真，清冷面具下的体贴少年，只有他真心对待的人才会见到，而他待她，已然尽了心意，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着疑惑的学妹，千秋勾起嘴角。就像你看切原，虽然知道他脾气不好性子又急躁，可是你也看到了他故作凶狠的面具下那颗善良的心。阿嘞，以后学妹你会懂得啦。
栖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忽的就沉默了下来，手里无意识地捏着菜叶。千秋也不去打扰她，继续准备午餐。网球部跟来的几位非正选都去球场上训练了，幸村、真田等三年级的正选在这次全国大赛以后就会隐退，立海大网球部需要更多的新鲜血液。这次合宿，不仅是为了接下来的全国大赛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选拔下一任的正选而奠定基础。
少年们白天外出练球，这平常的三餐外加打扫，便落到了栖川跟千秋身上。好在栖川虽然厨艺一般，做起家务却也能干，整理房间、洗衣打下手，一切都抢着干，反倒让千秋这做学姐的有些不好意思。
“嘛，栖川你去喊他们回来吃午餐吧，马上就好了哟～”他们合宿住的地方是丸井叔叔家的老屋，训练的网球场却离这儿挺远，平常他们跑步去，大约也需要二十分钟。
“嗨。”栖川暖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屋子，骑上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朝网球场去。
看着即将出锅的乌冬面，千秋浅浅地勾起笑靥，其实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喜欢上了他而已，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只是因为他是柳莲二而已。
孤冷吗？清傲吗？那又如何？他不会甜言蜜语，不会浪漫心意，那又如何？她只需知道，他会对着她露出温暖的笑容，他会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他会亲自陪着她跑步，他会轻声跟她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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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太长，无需许下空洞的誓言。偶尔也会幻想，幻想他们的未来，如那镜花水月一般，飘渺却又让人难以舍弃。也许，十年后的他们，已经组成了幸福的小家庭，每天她送他出门，晚上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软乎乎地会叫爸爸妈妈。当然，也有可能，那个时候他身边有了新的她，而她身边，也有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再见面，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唯有感激，他曾经给过她如此美好的初恋。
这么想着，心底渐渐泛起微微的苦涩。傻瓜，只是想想而已，何以如此悲观？难不成是青春期少女的多愁善感？千秋浅浅吟笑，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定怎么说她矫情呢。拍拍自己的脸颊，千秋扬起一个笑脸，呐，莲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得赶紧准备好午餐哟～
网球部的少年是跑着回来的，热气腾腾的一群人奔回屋里就马上冲回浴室洗澡去了。好在这屋子虽老，浴室却造得足够大，足够承载这么些个少年一起泡澡。最让人惊喜的是，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弯温泉眼，虽然不大，却也让两个女孩子肖想已久。
切原跟栖川一路吵吵闹闹，最后也不知道栖川说了句什么，气得切原扭头就冲进浴室，连撞到副部长都没有感觉，只留下真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在原地黑沉着脸。
柳莲二一直走在后面，跟幸村在说些什么，见到千秋站在餐桌前忙碌，便对幸村点了点头，转身朝她走来。
刚刚运动完的少年身上全是青春的朝气，温润淡然的面孔在对上她浅笑的眸子时，不自觉地展开温和的笑意：“辛苦了。”他们合宿一共是一周，目前只剩下三天，这几天集训的效果很不错，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进步。
千秋跟栖川这几天也十分辛苦，不仅需要为他们准备三餐，有时候也需要在他们格外繁忙的时候帮忙替非正选们记录练习赛的比分，任务也不轻。千秋又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上手快，但是到底也不容易。
“回来了啊～”系着围裙的少女勾勾嘴角，目光温和，如同往常每日都能见到的场景，母亲总是这样笑着迎接归家的父亲，那是沉淀在岁月相守中的默契和温情。蓦地心跳加快了几秒，柳莲二微微阖眸，站定在她面前，不远不近，正好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馨香。
少年的面上还带着运动后的汗水，清俊的眉眼间是浅浅的笑意，黄色的运动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削瘦坚实的身材。千秋瞧了瞧自家男朋友挺拔颀长的身姿，不由好笑，果然是运动后的男生最有魅力吗？明明是一身汗味，却一点也不显邋遢狼狈。
“马上就可以吃午饭了，莲二先去洗洗吧～”千秋侧首指了指桌上的乌冬面，面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今天做了莲二最喜欢吃的乌冬面哦～”来到这里，算是千秋第一次正式接触网球，和栖川一起帮着记录非正选的学弟们练习赛比分，面对着这群为了网球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能够心无旁骛地追求自己的理想，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好。”柳莲二弯弯眉眼，阳光落在他身后，衬得少年面容愈加柔和。“听丸井说明晚这里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夏夜祭典，明晚我们一起去吧。”其实说好的是大家一起去，只是按照数据，在祭典上大家走散的概率高达89％，所以，到时候就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是很正常的，咳咳，他才不会承认他只是不想那么多电灯泡跟着而已。
“嗨～”千秋半眯着眼笑道，掰了掰手指，遗憾道：“可惜没有带浴衣，不然的话应该更有氛围吧～”
想着身穿典雅浴衣的少女，柳莲二心里不禁微微一动，只是脸上清冷惯了，这才没显露出多大的波动。千秋这样的女孩子，穿浴衣会很好看吧？秀气的容颜，高挑纤细的身材，无论是穿日常的服饰，还是传统的和服、浴衣，千秋应该都很合适，只不过各有各的特色而已。
嘛，忽然很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