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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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不到正文是因为没买够一半的v章哦~  这里的麻布工艺十分奇巧, 可以直接用成滤布, 制药的时候正好需要……当然也不乏生活上的用途, 毛巾啊澡巾啊抹布什么的,谁家都少不了……

    棉纱是布庄的独有技术——别家不是没有,但技艺远不如这里的——对郁容来说,则是个意外之喜。这棉纱处理一番,手动进行消毒杀菌, 之后完全可以制成现代的医用棉布。

    几样布料共花了一千六百钱,五十文的零头掌柜的主动给抹去了 。花费看着是挺多的,跟买成衣比, 简直不要太便宜了。

    这么多布料放一般乡村人家, 几年都不需要再买衣服的了。

    郁容自然觉得很划算。

    其后的棉花交易, 速度就更快了。

    ——看样品, 问价,还价……五十斤的棉花,够做两床厚被、四床薄被, 一口价一吊钱。薄衾的布料用了绒, 有些贵重了,凭着林三哥犀利的口才, 总算压到了千钱。

    满打满算在棉坊只待够一刻钟。

    兑换的文钱已去了半数, 郁容在心里算了算, 还是没选择折回金行再换些钱。

    出了棉坊, 原想先去铁铺, 又听林三哥说铁铺多半还要晚上半个时辰才开门——官营的铺子都是这样。

    郁容果断换了主意, 正好附近有许多卖杂货的,商人逐利,各家营生差不多都跟着早市一起开张,可以一路朝着铁铺慢步走着,一边在街边摊位或者商店采购用得上的物事。

    前天去镇子虽补充了些暂时要用的小东小西,但还是有一些日用品不可或缺。

    比如,烧炉子用的炭。

    农村里家家户户有柴禾秸秆什么,没谁特意买炭来烧。郁容却是一个人住,做饭、烧水,用个炉子最方便了,比起费大力气的,自己去拾柴砍柴,他宁愿学这儿的城里人,多储备点炭。

    然后就看到了有专门卖炭的店。

    出乎意料,店里不仅有不同品质的木炭,竟还有石炭与竹炭。竹炭不算稀奇,只是价贵用的人少,不过考虑到新安府的竹林面积不算小,有烧卖竹炭的也正常。

    真正让郁容讶异的是石炭,或者换个名字称呼——煤炭——店里不仅有,数量还不算稀少。

    鉴于旻朝与天.朝古代的高度相似,他习惯参照天.朝历史,来认知这个世界……不过他了解的历史,多数与中医药学有关,所以记得《纲目》将煤炭列为药材,记载得十分详细,倒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煤炭再被广泛利用的了。

    天.朝的石炭史尚不清楚,可对旻国利用石炭的现状,在店家的积极“科普”下,他算明白了大概。

    石炭的使用不算太普及,平民百姓用得不多。

    不过,由于在新安府北边发掘到了大量石炭,近年来,渐渐在新安府以至京城这一带流行起了用石炭作燃料。主要是高门大户在用,算是贵重消费品了。

    郁容大概知道了石炭的情况,问了价,确实挺贵的,推拒了店家极力推销的、搀着香料制作而成的石炭“香饼”,只称了五斤,准备研究一下其药用价值,偶尔或能应急。

    倒是竹炭卖了几十斤——要不是考虑新房没建成,板推车不够装,恨不能一下子买个三五百斤——这算是清洁能源了,制药时用它烧火,最好不过了。

    除此,还能做干燥剂、添加剂等多处用法。

    当然了,木炭同样是必需的,平日里做饭烧水或是取暖,非常方便。相比竹炭,可谓物美价廉。

    郁容付了钱,心里想着,回头去镇子上看看,有小儿山、大恶山的存在,想必木炭、竹炭都有卖的,比在城里买卖方便又划算多了。

    买了炭,如何少得了炉子。

    不过炉子主要不是为了煮饭用的,现在暂居义庄,有锅灶、土炉,不急这一时。

    却是找了个土陶坊,请人“定制”大小不同、结构各异的药炉,为以后制药作准备。土陶坊能做的不只是炉子,顺便又临时增加了各号瓦罐与砂锅的“订单”……哦,水缸、坛子也不能少。

    大大小小的东西细数下来,得有好几十件了,少不得定一份正式的契约,约好了交付时间,坊主承诺会送货上门,郁容则需交足三成的定金。

    又去了一大笔钱。

    真是花钱如流水,乃至,在随后去胭脂店——可别误会,郁容没有什么特殊嗜好,胭脂店卖的也不光是胭脂——原想买澡豆,面对昂贵的定价,他总算有了省钱的想法……不买了。

    花千金买澡豆,不如回去自己研究怎么做一个。

    这之后,郁容多看少买,零零碎碎又添了些日用品,没花多少。

    在看到书店后,倒没有舍不得,大手笔地买了好些本书,但凡觉得想看的,不忌医书、史籍还是话本。遂又顺道,就在隔壁的铺席添置了笔墨纸砚。

    这一通大采买,天已经大亮了。想着可以去铁铺了,等穿过两条街道,找到地方,发现大门是紧闭的。

    铁铺还没开门。

    傻等着不是办法,反正东西没买完,郁容几个就转道又去了别处。

    逛着买着顺带长长见识,累了就去脚店歇息一下,碰到有斗茶的,也围个观……哪怕什么都不懂。

    最后,除了铁器,和个别想在南船北马买的东西,郁容就剩药铺没去了。

    决定干脆先到药铺看看,最后再去铁铺。

    不过……

    郁容暗自嘀咕:好像忘了什么,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一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招牌突然出现在视野里,才猛然记起来了。

    “林三哥,”郁容望着那招牌上的字,问,“什么是‘改猫犬’?”

    便是架在脖子上的刀,也没能让他感到多少恐惧:不是还没出鞘吗?

    ——终归对这个世界的认同感还不足……如果今天跑到他家的是公.安人员,纵然没做过亏心事,被指“涉嫌杀人罪”,哪怕自知不曾犯过罪,怕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心里发虚吧?

    “这位郎卫大人,不知小民所犯何罪?”

    面对莫须有的指责,少年大夫神态冷静,目光镇定,平静地注视着红衣郎卫。

    看面相有三十多岁的郎卫,是个火爆脾气,不耐烦地吼:“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我说了什么,啊?”伸手朝他抓去,“你杀了人,现在要带你去审问!”

    本就因死了人而引来了许多村民的义庄,随着这一位逆鸧郎卫的到来,愈发热闹了起来。

    篱笆外,一层一层的,挤满了人。郎卫的责斥之言,霎时引来了一阵躁动。

    郁容没有束手就擒,轻巧地避开了郎卫的发难,同时做出了十分“胆大包天”的举动——竟然推开了脖子上的刀。

    郎卫大怒,顺势抽刀出鞘,直指少年大夫:“大胆刁民!竟敢公然反抗逆鸧卫!”

    迎着寒芒微闪的刀尖,郁容仍从容自如,那总是似笑非笑的唇角,甚至弯起了更深的弧度:“既有凶杀案,主事的应是提点刑狱司……郎卫大人缘何越俎代庖?”

    考虑到时代差异,为了防止无意识间做出什么违背律法的事情,他对旻国的律条,尤其是“罚刑编”大体研究过,恰好对司法程序有些了解。

    不料,这样的询问像触怒了郎卫,其面色红黑、黑里透紫,便是色厉内荏地呵斥:“放肆!逆鸧卫做事哪里是你等刁民能明白的?”拿着刀,似打算以武力威胁年轻的大夫,“休得再啰嗦,快随我回衙门,否则,可别怪这琉鞘刀不认人了!”

    老里长在这时出现了,扒开人群,焦急地跑到两个人的中间,后对郎卫行了个大礼,嘴上求着情:“大人明鉴啊,小郁大夫怎么可能会杀人,那张周氏是中毒死的。”

    “用得着你多嘴?”郎卫一把推开挡着路的老者,“他毒杀张周氏的证据,我早就掌握了。”

    郁容及时扶住老里长,眉头轻蹙,口中仍是温声细语:“如此,可否请大人拿出证据,人证也好,物证也罢,总得有个说法,好让小的认罪也能认得心服口服。”

    没等郎卫回话,一直作鹌鹑状的张油子冲了出来,扬声道:“我、我就是人证,”又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还有物证,这这这一包药小郁大夫你不会不认识吧?”

    耍足了威风的郎卫,态度莫名舒缓了些许,他接过药包,打开后递到郁容跟前:“看清楚了吗,这些难道不是你给张周氏开的药?”

    郁容看了一眼,没有否认:“确实。”

    张油子又插话了:“曹大人,这是断肠草,我媳妇儿今早就是喝了它,才、才会……”说着,又嚎啕了起来。

    “郁容。”郎卫板着脸,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郁容轻声说着:“这一包药是我给周二嫂子的,可它不是断肠草。”

    俗话说的断肠草,其实是冶葛(钩吻)。他给张周氏开的是治疗癫痫的方子,里面用不到冶葛。

    张油子瞪大眼,手指直指少年大夫:“你说谎。”转头看向郎卫,“大人您一定给小的做主啊,这包药就是断肠草,有剧毒,”说着,他又看向围观人群,“让大家评个理……这包药要是没毒,我张茂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村民们不明所以,有些懵。

    郁容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是断肠草,这是马钱子……凡药都有三分毒,端看方子怎么用。”

    尽管,马钱子与钩吻差不多是齐名的毒性药材。不过中药里有毒的东西多着是呢。大庭广众的,就没必要说得太清楚了。

    张油子像抓住了把柄:“大人你看,他承认药里有毒。”

    郁容哑然。

    真想掰开这家伙的脑瓜,看看那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刚刚说的是那个意思吗?忍不住要怀疑,张周氏之死真的跟他有关系吗,就这智商,能想得出用砒石杀人的计划?

    “郎卫大人”可不在意张油子的智商到底如何,一门心思地想少年大夫认罪,要求其跟他回衙门。

    郁容没犯罪,自是不遵。

    持刀的郎卫仿佛有所顾忌,不敢当真拿刀伤人。

    僵持不下。

    “郎卫大人若能回答小民一个问题,小民或许跟大人走一趟也未尝不可。”郁容忽然开口表态。

    郎卫已然快压不住暴躁了,闻言,施舍一般勉强地开了口:“快问。”

    “大人可愿告知,您在逆鸧卫中担任什么职位?”

    郎卫冷哼:“我乃七品校尉!你这样违抗我,可是罪加一等!”

    话音还未落,倏然响起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七品校尉,好大好大的官呀!”

    ——别误会,笑得这么开心,语气尽是调侃的,绝不是我们的小郁大夫。

    笑声突兀,惹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便见,围观人群之后,不知何时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

    几人气质迥然,又立于高处,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味。

    被嘲笑的七品校尉,怒目而视,喝道:“什么人在这里捣乱?!”

    笑意难掩的娃娃脸青年,越过人群,步履好似悠然,几个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他掏出腰间一枚墨黑不知材质的牌子:“真巧,区区也是逆鸧郎卫,品级恰好比你高一点,从六品的小小承局。”

    “七品校尉”脸色骤变,瞬间没了血色:“逆、逆鸧……”

    娃娃脸——正是大前天在郁容这儿瞧过病的赵烛隐——手上一个轻巧的动作,下一刻就将“七品校尉”的琉鞘刀缴获了,嘴上还十分遗憾地说:“头一次遇到冒充逆鸧卫的,真让人失望。”

    假“七品校尉”早没了嚣张气焰,吓得连跑都不敢跑,双腿哆哆嗦嗦站不稳。

    赵烛隐把玩了一会琉鞘刀:“逆鸧卫可从不做没名头的事,抓人之前怎么能少得了‘驾帖’?还有,校尉无所谓品级,就是个虚衔而非职位,跟‘郎卫’差不多的意思,懂了?下一回假装逆鸧卫,装得像模像样点……哦,不对,你大概是没有下回了!”

    这边人在说着话,那边同样过来了的聂昕之一个手势,两郎卫“快很准”地拿下了“七品校尉”,以及跟着冒牌货一起的张油子。

    “郁大夫。”聂昕之平淡地打了声招呼。

    郁容蓦然回神……看着被真正的逆鸧郎卫,凶狠地按压在地上的冒牌货与张油子,默默无语。

    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场闹剧!

    赵烛隐才过来打招呼:“又见面了,小鱼大夫。没被那假货吓着吧?”

    郁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多谢。”

    即使赵烛隐几人没来,或者他们并非真正的逆鸧卫,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事。

    事实上,他之所以“松口”,故意问那冒牌货的职位,就是心里早有怀疑。唯一不确定的是,当真会有人敢吃熊心豹子胆,明知逆鸧卫凶名赫赫,还敢顶着他们的名头招摇撞骗吗?

    真正的逆鸧卫来了,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不管是冒充逆鸧卫一事,或者让郁容背上莫须有罪名的张周氏之死,在赵烛隐亲自出手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真相大白了。

    张周氏果然是被砒石毒死的。

    从张油子那搜到的红信石“手串”就是铁证。

    意料之中,又有几分意外。

    张周氏确实不是张油子杀死的——或者说,并非亲自毒杀。

    缘由简单又愚蠢。

    张油子一贯好吃懒做,混迹与市井之间,结识到一些“志同道合”、尽想着歪门邪道的狐朋狗友。其中,假冒逆鸧卫的曹光就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张油子原该是很难娶到老婆的。

    不得不说一说张周氏。她自小患有羊痫风,嫁不出去,好在家境不错,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平常爱宠着,纵有流言蜚语,日子也过得下去。

    哪料遇人不淑。

    张油子无意间听人说起周家的情况,就生了歪念,对周家的财富起了觊觎之心,密谋了一番,使出了不可见人的手段……张周氏险些被毁了名节,最终受不住流言,嫁了过来。

    初时,张周氏过得还不错,娘家没有因为她嫁人就撒手不管了,明里暗里周济了很多。

    有着财.色双重的诱.惑,张油子安分了一段时间。哪料,没多久,周家二老相继过世,张周氏悲痛之极,羊痫风就发作了,被他看在眼里,害怕又厌恶,想休了她又舍不得周家的钱财……

    一开始顾忌着周家,可张周氏的父母已经不在了,那边不可能总去管人家出嫁女的事。时间久了,张油子的态度慢慢就变了。他一边挥霍着张周氏父母给张周氏留下的钱,一边动辄辱骂殴打对方。

    村子里不是没人看不过眼,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张周氏是个安分贤惠的女人,受到什么苦都咬牙忍着。

    久而久之,顶多有几个不亲的长辈唠叨几句,张油子不听也没办法。

    几年过去了,张周氏有再多的钱,也被掏光了。

    张油子嫌弃她到了极点——觉得她有羊痫风,恶鬼上身,才害得他事事不顺,还没法有孩子——怨恨与厌恶积聚到一定程度,就起了恶念。

    在这时候,他结识了曹光。

    曹光送了他红信石,说是一位老道炼出的“神丹”。这“神丹”,如是长久地接触皮肤,就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张油子将“神丹”弄成手串了,要求张周氏戴着。

    世事难料。

    张周氏戴着红信石手串没几天,不知是什么缘故致使砒石磕掉了一角,溶入了水罐里,被她不小心喝进肚子里,猝死而引发了后续这一桩案子。

    张油子没想到张周氏突然就这样死了,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心虚啊……才送了“神丹”,人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所以一开始死活不愿意报官,还偷偷地将红信石藏了起来。

    后因着老里长的要求,他害怕被官府查出张周氏的死因,不得不再度“动脑筋”了,就想到了郁容。

    没别的,不是他知道郁容清楚张周氏的死因,纯粹因为……贪婪。

    在张油子看来,郁容是外乡人,嫁祸容易;二则,难得大脑灵光了一把,想起张周氏提过一口,说小郁大夫提醒她注意放好药包,因为有的药是有毒性的;第三,便是他觉得这一位穿着华贵、听村里小孩说刚买了一牛车物什的小大夫,有钱!

    于是找到了自诩其真实身份是逆鸧卫的“朋友”曹光,两人合谋策划出这一场嫁祸的戏。想着郁容年龄小,好骗,吓唬一顿讹一笔钱,然后找地方卖了他……这样既完美掩饰了张周氏之死,又白得了一笔横财。

    真真是两全其美呀!

    郁容听着赵烛隐的转述,心里五味杂陈。

    当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如此恶毒又愚蠢的人,竟让他碰上了。

    而,当事者若不是他,或者没有逆鸧卫的出现,也许真有人就这样被毁了一生。

    确实,张油子和曹光的计划漏洞百出,经不住一点推敲……可只要看看今天在场的村民——哪一个没被他们虚张声势的样子给唬住了——就知道,越是简单粗暴的骗局,越有可能会上当受骗。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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