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它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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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杀我？”小蛤蟆惊奇问道。孟婆司门规严令禁制同门弟子互相残杀，若有意而为者，门中之人皆可诛之。方白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竟要这样做，是他疯了还是与小蛤蟆有不可化解的过节？
方白羽的回答是手下用力更猛。
“咳……”
小蛤蟆喷出一口淡蓝色魂血，竭尽全力抵抗抓住自己的手。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白羽双肩颤抖着狂笑起来，看其模样，真如疯了一般。
“你这个……混蛋！”小蛤蟆身体陡然生出几道巨大化趋势虚影，然而方白羽手下力量却是太大，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见状，孟蛊豁然站起身来，直视半空的方白羽。
“怎么回事！”
“方白羽是想挑战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权威不成？”
“小蛤蟆！”灵薇儿手中掐诀，就要施展踏云步，却觉身体一沉。她转头一看，急道：“师姐，小蛤蟆有难，你怎可阻拦我？”
铃兰摇了摇头，正色道：“你注意到了吗，灵修状态好像也有些不大对劲。”
灵薇儿抬头再一看，小蛤蟆双眼通红，魂体正在以一种奇异的频率忽明忽暗。
方白羽上升之势终于停顿，开始垂直下落，他在空中一翻身子倒垂而下，将紧握小蛤蟆的手朝下，露出残忍的笑。
“住手！”孟蛊面露怒容，就要闪身解救小蛤蟆。
却在这时，小蛤蟆魂体竟突生异变，化为一片淡蓝色魂雾，如烟一般从方白羽手中飘摇而出。
“这是……”三位长老面色阴晴不定，小蛤蟆的状态就连她们都难以理解。是被方白羽捏散了魂元？不对，那蓝色魂雾并非魂元，消散的魂元是用眼睛看不到的。那是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在心中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是什么？
“快看！”
“哇，哇，哇！”
“怎么回事啊？”
下一瞬，围观弟子们沸腾了。
“小……蛤蟆？”
灵薇儿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
蓝色魂雾凝聚在一起，猛然凝实起来，一道修长清瘦的男子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癞、癞、癞、癞、癞、癞、癞……”徐老惊得张大嘴巴，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发颤。“我的天，这还是那只癞蛤蟆么？”
他，一头黑发如墨，肆意披在身后。他，身材结实、完美，却偏偏拥有一张清秀如邻家男孩的面孔。他紧闭双眼，凌空静立在擂台上空。
“羞死人家了！”
台下所有女弟子都捂住了眼睛，因为天空那男子一丝不挂。
“小妮子，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灵薇儿怔怔发呆的时候，铃兰娇媚的笑声却是将她惊醒。
“小蛤蟆……不，灵修他……不知道有没有事……”灵薇儿俏脸通红，嘴巴支支吾吾。
“哈哈哈哈……”铃兰轻轻弹了一下灵薇儿脑门，娇笑道：“老七的本命魂好看吗？”。
“师姐！”灵薇儿尴尬极了，干脆不再理会铃兰，自顾自地接着盯着擂台上方看。
看到小蛤蟆的异变，方白羽迅速闪身蹲伏在擂台上，显得无比谨慎起来。
孟灵修静立在半空，缓缓睁开双眼，将目光下移在方白羽身上。方白羽登时浑身一颤，孟灵修的双眼，竟是通红之色，没有瞳孔，没有眼白，有的，只是如血的殷红。
……
“我这是……”小蛤蟆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小房间里。
“小蛤蟆，你醒了！”
“小妮子，我……不是在比赛吗？”。看到灵薇儿正坐在自己床边，小蛤蟆猛然蹲起身来。
“你都忘了？”灵薇儿疑惑道：“那天你杀了一只地狱恶灵，赢了比赛。”
“啥，我赢了，还杀了个地狱恶灵？”小蛤蟆大感困惑，它记得那天自己是被一名叫方白羽的弟子狠狠捏在手里，想要置于死地来着。
灵薇儿摸了摸小蛤蟆脑门，确定它没有发烧说胡话，于是便为它讲述了那天后来发生的事。
小蛤蟆化作本命魂后，修为竟高得可怕，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从天而降，探出一脚，狠狠踩中了方白羽。力量之大，无人不为之侧目，坚硬的方石擂台地面，竟被他这一脚之力，踏出一个半丈见方的深坑。
“方白羽被你一脚毙命，却渐渐显出了真身。”
“真身？”小蛤蟆问道：“什么意思？”
灵薇儿皱起眉头，道：“他的真身竟是一只身高两丈有余的怪物，老师说，那是一只地狱恶灵。”
“怎么回事，咱们孟婆司还收地狱恶灵？”小蛤蟆挠头又问。
“笨蛋！”灵薇儿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解释道：“孟婆司当然不收那种家伙了，它悄悄杀了方白羽师兄，幻化成了他的样子。”
“干嘛打蛤蟆啊！”小蛤蟆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又道：“老师有没有分析它为什么要混进弟子技会呀？”
灵薇儿摇了摇头。“老师没说，我猜想，它有可能是地狱边境派来探查我们虚实的。”说到这里，她眉头皱得更紧：“恐怕地狱边界近来不会太平了！”
“可是，地狱边界不是一直都有阎王大人派出的精兵驻守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小蛤蟆越想越觉蹊跷。
“阎王？”灵薇儿摇了摇头。“别说你这才来鬼界三年的小鬼，我、铃兰师姐、陆寐师兄都没见过阎王他老人家，甚至就连他在近几百年里做什么都不知道。”
“阎王大人不在吗？”。小蛤蟆惊道：“他老人家不是鬼界的老大么，老大不管事？”
灵薇儿耸了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啊？”说罢她一把抓起小蛤蟆朝门外走去。“正好你醒了，老师和长老们正在商量一件大事呢。”
……
孟婆司轮回峰顶，轮回大殿内。
孟蛊居中坐着，三位长老也赫然在座，其下，静立着三人。
众人皆沉默不语，孟蛊眉头微皱。
正在此时，灵薇儿带着小蛤蟆走到七人中间。“弟子带小师弟来了。”
孟蛊点了点头，道：“本届弟子技会前四名弟子萧泽、穆扬、灵薇儿、齐羽翊，加上排在第十的孟灵修，你们五人稍作准备便去地狱边界吧。”
“灵修，你虽排在第十，却是除去了一只地狱恶灵，所以为师命你前去。”孟蛊看了眼小蛤蟆，又对其他四人说道：“此行一为历练你们修行，二为探查地狱边界恶灵异动原因，此事关系重大，你们五人乃我孟婆司年青一代精英，所以才会派遣你们去。但地狱边界险恶重重，你们切记，小心从事。”
“弟子谨遵师命！”
四人、一蛤蟆整齐应诺。
云长老接着孟蛊的话，道：“地狱边界近来变数颇大，想必十大阴帅也会派出座下英才同去，你们不可在外人面前丢了孟婆司的面子，记住了吗？”。
闻言，五名弟子又是齐声答应。
孟蛊露出笑容，朝萧泽、穆扬、灵薇儿招了招手。“你们三人过来。”
三人恭敬走上前去：“掌门有何吩咐？”
孟蛊分别交给三人三件东西，个头高大壮硕的萧泽接过一把九环大刀，俊朗刚毅的穆扬接过一把三尺长剑，灵薇儿接过一件金丝背心。
“你们是本届弟子技会的前三名，这三件魂器分别是‘破魔刀’、‘霜之哀鸣剑’、‘魔罗金丝甲’，它们会在地狱边界助你们一臂之力的。”孟蛊微笑说道。
灵薇儿三人怔怔看着手中魂器出神，却被星长老的话打断了思绪。“三个呆子，还不跪谢掌门恩赐？”
“多谢掌门！”他们哪敢再愣着，立刻跪下朝孟蛊叩了一头。
“呵呵，现在的年轻弟子真不机灵。”星长老朝一脸书生气的第四名齐羽翊丢过一把似铁非铁的折扇，笑道：“这风雷扇老身就送给你罢。”
“风雷扇！”齐羽翊一愣，立刻拜谢。风雷扇是星长老早年用过的魂器，威势不比孟蛊赠给前三名弟子的魂器差多少。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今日就出发吧。”星长老摆了摆手说道。
五名弟子正要离开，却听到月长老有些生气的话：“我这糟老太婆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要走了！”
众人皆是一愣，心道：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月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却见月长老走下座位，径直来到小蛤蟆身边。
“以前老婆子我总瞧不上你，经过这次弟子技会，我却对你刮目相看了。拿去，在地狱边界给孟婆司长长脸，也给我这老婆子长长老脸！”月长老塞给小蛤蟆一件物事，小蛤蟆一脸惊奇地看去，竟是一双紫色精铁护腕。
“月长老能看得起我，我真高兴，不过这护腕好像有些大了，弟子只怕……”小蛤蟆挠头直笑，说实在的，刚才看别人都有魂器拿，自己却被凉在了一边，月长老这一举动，让它很开心，还感到一点小幸福。
“呆瓜！”月长老一把抓起小蛤蟆，将两只护腕往它两条小前肢上一套，精铁护腕竟不可思议的缩小了尺寸，完美贴合在它的小前肢上，犹如量身定做一般。
“好了，快走吧，年轻人就该好好闯闯，去地狱边界也是个历练的好机会……”月长老丢下小蛤蟆自顾自朝后走去，嘴里不住自言自语。
“月长老……”看着月长老佝偻的背影，老态龙钟的形象，小蛤蟆嘴角忍不住紧紧绷直，陷入哽咽。
走了老远，小蛤蟆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头看看，也不知道泪眼朦胧的它能不能看清远处轮回大殿里面的月长老。终于，它下定决心，大声喊道：“老婆子……呜呜……谢谢你啊！”
四人、一蛤蟆渐行渐远，朝着轮回峰下走去。
此行，地狱边界！
“你想杀我？”小蛤蟆惊奇问道。孟婆司门规严令禁制同门弟子互相残杀，若有意而为者，门中之人皆可诛之。方白羽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竟要这样做，是他疯了还是与小蛤蟆有不可化解的过节？
方白羽的回答是手下用力更猛。
“咳……”
小蛤蟆喷出一口淡蓝色魂血，竭尽全力抵抗抓住自己的手。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白羽双肩颤抖着狂笑起来，看其模样，真如疯了一般。
“你这个……混蛋！”小蛤蟆身体陡然生出几道巨大化趋势虚影，然而方白羽手下力量却是太大，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见状，孟蛊豁然站起身来，直视半空的方白羽。
“怎么回事！”
“方白羽是想挑战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权威不成？”
“小蛤蟆！”灵薇儿手中掐诀，就要施展踏云步，却觉身体一沉。她转头一看，急道：“师姐，小蛤蟆有难，你怎可阻拦我？”
铃兰摇了摇头，正色道：“你注意到了吗，灵修状态好像也有些不大对劲。”
灵薇儿抬头再一看，小蛤蟆双眼通红，魂体正在以一种奇异的频率忽明忽暗。
方白羽上升之势终于停顿，开始垂直下落，他在空中一翻身子倒垂而下，将紧握小蛤蟆的手朝下，露出残忍的笑。
“住手！”孟蛊面露怒容，就要闪身解救小蛤蟆。
却在这时，小蛤蟆魂体竟突生异变，化为一片淡蓝色魂雾，如烟一般从方白羽手中飘摇而出。
“这是……”三位长老面色阴晴不定，小蛤蟆的状态就连她们都难以理解。是被方白羽捏散了魂元？不对，那蓝色魂雾并非魂元，消散的魂元是用眼睛看不到的。那是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在心中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那是什么？
“快看！”
“哇，哇，哇！”
“怎么回事啊？”
下一瞬，围观弟子们沸腾了。
“小……蛤蟆？”
灵薇儿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不眨。
蓝色魂雾凝聚在一起，猛然凝实起来，一道修长清瘦的男子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癞、癞、癞、癞、癞、癞、癞……”徐老惊得张大嘴巴，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发颤。“我的天，这还是那只癞蛤蟆么？”
他，一头黑发如墨，肆意披在身后。他，身材结实、完美，却偏偏拥有一张清秀如邻家男孩的面孔。他紧闭双眼，凌空静立在擂台上空。
“羞死人家了！”
台下所有女弟子都捂住了眼睛，因为天空那男子一丝不挂。
“小妮子，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灵薇儿怔怔发呆的时候，铃兰娇媚的笑声却是将她惊醒。
“小蛤蟆……不，灵修他……不知道有没有事……”灵薇儿俏脸通红，嘴巴支支吾吾。
“哈哈哈哈……”铃兰轻轻弹了一下灵薇儿脑门，娇笑道：“老七的本命魂好看吗？”。
“师姐！”灵薇儿尴尬极了，干脆不再理会铃兰，自顾自地接着盯着擂台上方看。
看到小蛤蟆的异变，方白羽迅速闪身蹲伏在擂台上，显得无比谨慎起来。
孟灵修静立在半空，缓缓睁开双眼，将目光下移在方白羽身上。方白羽登时浑身一颤，孟灵修的双眼，竟是通红之色，没有瞳孔，没有眼白，有的，只是如血的殷红。
……
“我这是……”小蛤蟆环顾四周，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小房间里。
“小蛤蟆，你醒了！”
“小妮子，我……不是在比赛吗？”。看到灵薇儿正坐在自己床边，小蛤蟆猛然蹲起身来。
“你都忘了？”灵薇儿疑惑道：“那天你杀了一只地狱恶灵，赢了比赛。”
“啥，我赢了，还杀了个地狱恶灵？”小蛤蟆大感困惑，它记得那天自己是被一名叫方白羽的弟子狠狠捏在手里，想要置于死地来着。
灵薇儿摸了摸小蛤蟆脑门，确定它没有发烧说胡话，于是便为它讲述了那天后来发生的事。
小蛤蟆化作本命魂后，修为竟高得可怕，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之时，从天而降，探出一脚，狠狠踩中了方白羽。力量之大，无人不为之侧目，坚硬的方石擂台地面，竟被他这一脚之力，踏出一个半丈见方的深坑。
“方白羽被你一脚毙命，却渐渐显出了真身。”
“真身？”小蛤蟆问道：“什么意思？”
灵薇儿皱起眉头，道：“他的真身竟是一只身高两丈有余的怪物，老师说，那是一只地狱恶灵。”
“怎么回事，咱们孟婆司还收地狱恶灵？”小蛤蟆挠头又问。
“笨蛋！”灵薇儿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解释道：“孟婆司当然不收那种家伙了，它悄悄杀了方白羽师兄，幻化成了他的样子。”
“干嘛打蛤蟆啊！”小蛤蟆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又道：“老师有没有分析它为什么要混进弟子技会呀？”
灵薇儿摇了摇头。“老师没说，我猜想，它有可能是地狱边境派来探查我们虚实的。”说到这里，她眉头皱得更紧：“恐怕地狱边界近来不会太平了！”
“可是，地狱边界不是一直都有阎王大人派出的精兵驻守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小蛤蟆越想越觉蹊跷。
“阎王？”灵薇儿摇了摇头。“别说你这才来鬼界三年的小鬼，我、铃兰师姐、陆寐师兄都没见过阎王他老人家，甚至就连他在近几百年里做什么都不知道。”
“阎王大人不在吗？”。小蛤蟆惊道：“他老人家不是鬼界的老大么，老大不管事？”
灵薇儿耸了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啊？”说罢她一把抓起小蛤蟆朝门外走去。“正好你醒了，老师和长老们正在商量一件大事呢。”
……
孟婆司轮回峰顶，轮回大殿内。
孟蛊居中坐着，三位长老也赫然在座，其下，静立着三人。
众人皆沉默不语，孟蛊眉头微皱。
正在此时，灵薇儿带着小蛤蟆走到七人中间。“弟子带小师弟来了。”
孟蛊点了点头，道：“本届弟子技会前四名弟子萧泽、穆扬、灵薇儿、齐羽翊，加上排在第十的孟灵修，你们五人稍作准备便去地狱边界吧。”
“灵修，你虽排在第十，却是除去了一只地狱恶灵，所以为师命你前去。”孟蛊看了眼小蛤蟆，又对其他四人说道：“此行一为历练你们修行，二为探查地狱边界恶灵异动原因，此事关系重大，你们五人乃我孟婆司年青一代精英，所以才会派遣你们去。但地狱边界险恶重重，你们切记，小心从事。”
“弟子谨遵师命！”
四人、一蛤蟆整齐应诺。
云长老接着孟蛊的话，道：“地狱边界近来变数颇大，想必十大阴帅也会派出座下英才同去，你们不可在外人面前丢了孟婆司的面子，记住了吗？”。
闻言，五名弟子又是齐声答应。
孟蛊露出笑容，朝萧泽、穆扬、灵薇儿招了招手。“你们三人过来。”
三人恭敬走上前去：“掌门有何吩咐？”
孟蛊分别交给三人三件东西，个头高大壮硕的萧泽接过一把九环大刀，俊朗刚毅的穆扬接过一把三尺长剑，灵薇儿接过一件金丝背心。
“你们是本届弟子技会的前三名，这三件魂器分别是‘破魔刀’、‘霜之哀鸣剑’、‘魔罗金丝甲’，它们会在地狱边界助你们一臂之力的。”孟蛊微笑说道。
灵薇儿三人怔怔看着手中魂器出神，却被星长老的话打断了思绪。“三个呆子，还不跪谢掌门恩赐？”
“多谢掌门！”他们哪敢再愣着，立刻跪下朝孟蛊叩了一头。
“呵呵，现在的年轻弟子真不机灵。”星长老朝一脸书生气的第四名齐羽翊丢过一把似铁非铁的折扇，笑道：“这风雷扇老身就送给你罢。”
“风雷扇！”齐羽翊一愣，立刻拜谢。风雷扇是星长老早年用过的魂器，威势不比孟蛊赠给前三名弟子的魂器差多少。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今日就出发吧。”星长老摆了摆手说道。
五名弟子正要离开，却听到月长老有些生气的话：“我这糟老太婆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要走了！”
众人皆是一愣，心道：该交代的都交代过了，月长老还有什么要说的？却见月长老走下座位，径直来到小蛤蟆身边。
“以前老婆子我总瞧不上你，经过这次弟子技会，我却对你刮目相看了。拿去，在地狱边界给孟婆司长长脸，也给我这老婆子长长老脸！”月长老塞给小蛤蟆一件物事，小蛤蟆一脸惊奇地看去，竟是一双紫色精铁护腕。
“月长老能看得起我，我真高兴，不过这护腕好像有些大了，弟子只怕……”小蛤蟆挠头直笑，说实在的，刚才看别人都有魂器拿，自己却被凉在了一边，月长老这一举动，让它很开心，还感到一点小幸福。
“呆瓜！”月长老一把抓起小蛤蟆，将两只护腕往它两条小前肢上一套，精铁护腕竟不可思议的缩小了尺寸，完美贴合在它的小前肢上，犹如量身定做一般。
“好了，快走吧，年轻人就该好好闯闯，去地狱边界也是个历练的好机会……”月长老丢下小蛤蟆自顾自朝后走去，嘴里不住自言自语。
“月长老……”看着月长老佝偻的背影，老态龙钟的形象，小蛤蟆嘴角忍不住紧紧绷直，陷入哽咽。
走了老远，小蛤蟆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头看看，也不知道泪眼朦胧的它能不能看清远处轮回大殿里面的月长老。终于，它下定决心，大声喊道：“老婆子……呜呜……谢谢你啊！”
四人、一蛤蟆渐行渐远，朝着轮回峰下走去。
此行，地狱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