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万水千山总是情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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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濬南松开手。毛球悠的从对面穿过来，眼泪鼻涕抹她一身抱着她大腿道，“干娘干娘，吓死弃儿了。”
无视某人简直能杀死自己的目光。卢小火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脸，手摸着他头发道，“没事。你吓坏了吧。”
毛球把脸埋在她裙子里，“嗯嗯，幸好有爹爹在。”
卢小火用眼风瞟瞟某人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地上的车夫还在一个劲儿的磕头，江起笙一手仍旧掩着胸口，脸色像是打了蜡一样惨白，“起来吧。”
许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她才刚从马车上下来，腿一软，身子情不自禁的就要倒下。沈雁杳在一旁伸手扶住她，“怎么样？”
江起笙抬头，冲他勉强笑笑，“没事。”
小丫头走上前作势要拜，“太……”沈濬南拦住她道，“二爷。”依依明了，只鞠一鞠礼道，“多谢二爷，五爷。若没有二位爷相救，我家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还有……”她重卢小火福一福身子，“五夫人还好吧？”
卢小火道，“我没事，快去照顾你家小姐吧。”
依依矮一矮身，转身站在江起笙身后。
江起笙委实吓得不轻，过了好久才道，“刚刚府上马车失控，惊扰了各位，若有冒犯之处，起笙在这里给三位赔不是了。”
沈雁杳还扶着她，“人没事就好。”
人群里忽的有点小骚动。纵是掩耳低语也难遮其辞，有声音道，“我怎么瞧不明白。中间那位青衣姑娘，到底是谁家娘子？”
一人小道，“自然是那银袍子公子家的。你看他刚刚紧张的，还有那小娃娃，搂着她都不肯撒手。”
另一人□□来摇摇头，“不对不对，他唤她干娘来着。瞧见那位白衣姑娘没有？美得天仙一般。人刚刚唤她什么？五夫人。还有旁边那位穿黑衣服的公子。说是什么五爷。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二人是一家么！”
先前那一人又道，“好像也有点道理。他二人一个儒雅一个英气，哪一个都是难得的俊朗。不过……五爷，江小姐……吓！这莫不就是五王爷逸王殿下和江国公的外孙女吧！那剩下的这两位……”
卢小火心想。呵呵。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逸王爷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他新近才娶进门的不得宠的老婆。有什么好看的。
她道，“那个……江小姐不必自责，毕竟是一场意外而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起笙点点头，沈雁杳道，“我送你回去。”
卢小火转身的步子一顿。
沈雁杳看了她一眼，跟江起笙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
沈雁杳回来的时候，卢小火正在偏厅里吃饭。
他不说话，倒是她先问了一句，“回来了。”
她刚进门的时候，顾伯问她有没有见到王爷，她说见到了，他去送江小姐去了。他又把她拉到一旁，悄悄问，刚刚送她回来的是不是太子殿下。卢小火点头，有什么不可以吗？
顾伯道，“王爷和太子殿下之间……”
她没有兴趣听他说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沈王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他心上人回去。她卢小火就不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一起。
沈雁杳坐在斟了杯茶。
卢小火夹了一口菜道，“你吃饭没有？再不吃可就凉了。”他还是不答话，她自顾自道，“也不知道厨房里有什么食材，回头我找找，看能不能做顿火锅吃，你不知道，我以前最爱吃这口。”
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看她。
她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饿了。你饿了不用吃饭的吗？”
他依旧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他不说话，只看着她，她就有条不紊的接着吃。等到吃饱喝足了，她擦擦手道，“好了，昨晚坊里没休息好，我去补个觉先。”
她起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地上碎成片的花瓶。
沈雁杳道，“这样可以吗？”
她有一项本事很大，她明明知道他在生气，却总能保持一种“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让他很没有脾气。
卢小火怔了一怔，抬脚继续又要往外走，“啪”一声，又一个花瓶丢在她脚下，碎了。
他在身后道，“那这样呢？”
有几个小丫头闻声赶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雁杳冷冷道，“都下去！”
门外围着的几个人一瞬间一哄而散。她觉得好笑，转过来道，“你发什么神经？”
他没有回答，寒着脸冷冷的瞧着她。
她瞥眼看了看地上的狼藉，“逸王爷若是有这力气，倒不如去把休书写了，反正你我才成亲没几天。刚好。若是逸王爷觉得有失皇家的颜面，那不如这样，”她把他给她的坠子摸出来道，“这个还你，咱们之间的那个契约作废，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向大家公布，到时候该道歉的道歉，该分开的分开。你看怎么样？”
沈雁杳道，“你私心里是这样想的？”
她反问，“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他不让她靠近太子府。不让她接触沈濬南和沈弃。不让她做很多事情，这本身就跟他们之前的约定相违背。他有在乎过契约书上的内容吗？
她道，“别那么死心眼嘛。人生在世，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你我二人的初衷一样，事情发展了之后又是一个样。什么都说不准不是吗。契约取消了我就不是逸王妃了。逸王殿下你也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契约取消了。柳姑娘也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了？”
卢小火理所应当，“当然了！人人平等世界和谐嘛。”
他道，“我是不会答应的。”
“……”
现在是她有什么阴谋要实施吗？还是她要打什么歪主意？要占他便宜？她这是给他台阶下好不好，他这人是不是榆木脑袋缺心眼。
“为什么？”她问，“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彼此呢？有必要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本王休书一下，是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她哑然，“你什么意思？你是指郑……沈濬南？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卢小火道，“沈濬南他有老婆的。”
他冷笑一声，“原来柳姑娘你知道。”
“……所以我问你什么意思？”
他道，“柳姑娘不是对太子格外上心吗？”
她对沈濬南格外上心……
卢小火道，“沈雁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要听是吧，那他就一件件的说给她听。
“成亲那晚，柳姑娘不顾下人阻拦，却是丢下一众宾客偷偷去了哪里？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太子府的人，你却执意要带沈弃回府，甚至还为了他跟我吵架，离家出走回如意坊。还有，”他继续道，“今日早间，柳姑娘又是跟谁在街上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这些时候，你可还曾记得自己是逸王府的王妃！”
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卢小火道，“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沈雁杳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把她圈在中间道，“我不是男人？嗯？”
他离她很近。卢小火背靠在门后面，一抬眼，刚好看到他的喉结……明明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时刻，她竟然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她推他一把，从他身下出来道，“你滚开！”
他两手怀抱，抬着下巴冷冷的看着她。
她道，“你说我不成体统。可是你呢？你逸王爷又好到哪里去呢？你担心自己心上人，出了事火急火燎的去救她护她，这很好啊，很正常，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应该的。你不是想知道成亲当日我为何私自去了太子府吗？那我问你，要是成亲典礼上你看到你曾经喜欢的人你会不会追过去问问看？是，我承认，那天我确实鲁莽了，我做的确实不对，临走之前没有跟你打招呼，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可是那天那么多人，事情又发生的那么突然，他就又那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眼前，你让我……”
他皱眉，“你说……你曾经喜欢的人？”
她的意思是她喜欢沈濬南？
卢小火：“……”
她补充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
“够了，”他打断她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解释。我就说一次，我是不会同意你和太子府往来的。还有，休书这件事，我也绝不可能答应。”
他起身要往外走，她在身后喊道，“那江小姐呢？逸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承认，她带沈弃回逸王府，多少是存了赌气的成分。可是就算她没有事先同他商量，没经得他的同意，他至于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吗？他说她带毛球离家出走。难不成她要把哭成泪人儿的毛球送回太子府，要所有人都知道逸王殿下和刚娶进门的逸王妃刚刚吵了一架，连累着小殿下受了委屈不成？
沈雁杳停下来，她道，“至于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你既然问了，那我们就明明敞敞的说个清楚。我确实不知道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如意坊，不是我对他讲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同他讲的。还有，他来如意坊只是为了接毛球回府，至于我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回来，依我的猜想，”她顿了顿道，“估计是他怕我还在同你怄气，中途不知道又会跑到哪里，不回王府，所以才说要送我回来的。”
他背对着她，淡淡然道，“那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想罢了。”
很好。她对着沈雁杳的背影接着道，“既然你说我和太子殿下在街上不成体统，我倒想问问，马车失控的时候，逸王爷是不是心里眼里就只有江小姐？”
他不说话，她继续道，“说到底，我跟你到底没有任何关系，你选择保护江小姐，我无话可说。可是，”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江起笙有你护着，我柳玉关难道就活该站在马路中间等着被马车撞伤吗？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在我旁边都会主动拉我一把吧？”
就因为拉她的人是沈濬南？就因为她不是江起笙？所以他护着江小姐就是理所应当，沈濬南护她就是不成体统？
卢小火回舒林苑收拾东西。秋棠雪盏围上来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她把东西胡乱塞进包袱里，没好气道，“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什么王妃。”
雪盏冲秋棠使眼色，秋棠转了身就要往外走。
卢小火道，“不准去！从现在开始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去哪里做什么都不需要跟他交代!”
秋棠二人面面相觑，“可是王妃才刚刚回府……”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濬南松开手。毛球悠的从对面穿过来，眼泪鼻涕抹她一身抱着她大腿道，“干娘干娘，吓死弃儿了。”
无视某人简直能杀死自己的目光。卢小火挤出一个苍白的笑脸，手摸着他头发道，“没事。你吓坏了吧。”
毛球把脸埋在她裙子里，“嗯嗯，幸好有爹爹在。”
卢小火用眼风瞟瞟某人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地上的车夫还在一个劲儿的磕头，江起笙一手仍旧掩着胸口，脸色像是打了蜡一样惨白，“起来吧。”
许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她才刚从马车上下来，腿一软，身子情不自禁的就要倒下。沈雁杳在一旁伸手扶住她，“怎么样？”
江起笙抬头，冲他勉强笑笑，“没事。”
小丫头走上前作势要拜，“太……”沈濬南拦住她道，“二爷。”依依明了，只鞠一鞠礼道，“多谢二爷，五爷。若没有二位爷相救，我家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还有……”她重卢小火福一福身子，“五夫人还好吧？”
卢小火道，“我没事，快去照顾你家小姐吧。”
依依矮一矮身，转身站在江起笙身后。
江起笙委实吓得不轻，过了好久才道，“刚刚府上马车失控，惊扰了各位，若有冒犯之处，起笙在这里给三位赔不是了。”
沈雁杳还扶着她，“人没事就好。”
人群里忽的有点小骚动。纵是掩耳低语也难遮其辞，有声音道，“我怎么瞧不明白。中间那位青衣姑娘，到底是谁家娘子？”
一人小道，“自然是那银袍子公子家的。你看他刚刚紧张的，还有那小娃娃，搂着她都不肯撒手。”
另一人□□来摇摇头，“不对不对，他唤她干娘来着。瞧见那位白衣姑娘没有？美得天仙一般。人刚刚唤她什么？五夫人。还有旁边那位穿黑衣服的公子。说是什么五爷。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二人是一家么！”
先前那一人又道，“好像也有点道理。他二人一个儒雅一个英气，哪一个都是难得的俊朗。不过……五爷，江小姐……吓！这莫不就是五王爷逸王殿下和江国公的外孙女吧！那剩下的这两位……”
卢小火心想。呵呵。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他逸王爷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他新近才娶进门的不得宠的老婆。有什么好看的。
她道，“那个……江小姐不必自责，毕竟是一场意外而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起笙点点头，沈雁杳道，“我送你回去。”
卢小火转身的步子一顿。
沈雁杳看了她一眼，跟江起笙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
沈雁杳回来的时候，卢小火正在偏厅里吃饭。
他不说话，倒是她先问了一句，“回来了。”
她刚进门的时候，顾伯问她有没有见到王爷，她说见到了，他去送江小姐去了。他又把她拉到一旁，悄悄问，刚刚送她回来的是不是太子殿下。卢小火点头，有什么不可以吗？
顾伯道，“王爷和太子殿下之间……”
她没有兴趣听他说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沈王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他心上人回去。她卢小火就不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一起。
沈雁杳坐在斟了杯茶。
卢小火夹了一口菜道，“你吃饭没有？再不吃可就凉了。”他还是不答话，她自顾自道，“也不知道厨房里有什么食材，回头我找找，看能不能做顿火锅吃，你不知道，我以前最爱吃这口。”
他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看她。
她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饿了。你饿了不用吃饭的吗？”
他依旧一副不理人的样子。
他不说话，只看着她，她就有条不紊的接着吃。等到吃饱喝足了，她擦擦手道，“好了，昨晚坊里没休息好，我去补个觉先。”
她起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她回头，看到地上碎成片的花瓶。
沈雁杳道，“这样可以吗？”
她有一项本事很大，她明明知道他在生气，却总能保持一种“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让他很没有脾气。
卢小火怔了一怔，抬脚继续又要往外走，“啪”一声，又一个花瓶丢在她脚下，碎了。
他在身后道，“那这样呢？”
有几个小丫头闻声赶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雁杳冷冷道，“都下去！”
门外围着的几个人一瞬间一哄而散。她觉得好笑，转过来道，“你发什么神经？”
他没有回答，寒着脸冷冷的瞧着她。
她瞥眼看了看地上的狼藉，“逸王爷若是有这力气，倒不如去把休书写了，反正你我才成亲没几天。刚好。若是逸王爷觉得有失皇家的颜面，那不如这样，”她把他给她的坠子摸出来道，“这个还你，咱们之间的那个契约作废，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向大家公布，到时候该道歉的道歉，该分开的分开。你看怎么样？”
沈雁杳道，“你私心里是这样想的？”
她反问，“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他不让她靠近太子府。不让她接触沈濬南和沈弃。不让她做很多事情，这本身就跟他们之前的约定相违背。他有在乎过契约书上的内容吗？
她道，“别那么死心眼嘛。人生在世，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料的。你我二人的初衷一样，事情发展了之后又是一个样。什么都说不准不是吗。契约取消了我就不是逸王妃了。逸王殿下你也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契约取消了。柳姑娘也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了？”
卢小火理所应当，“当然了！人人平等世界和谐嘛。”
他道，“我是不会答应的。”
“……”
现在是她有什么阴谋要实施吗？还是她要打什么歪主意？要占他便宜？她这是给他台阶下好不好，他这人是不是榆木脑袋缺心眼。
“为什么？”她问，“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彼此呢？有必要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本王休书一下，是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她哑然，“你什么意思？你是指郑……沈濬南？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卢小火道，“沈濬南他有老婆的。”
他冷笑一声，“原来柳姑娘你知道。”
“……所以我问你什么意思？”
他道，“柳姑娘不是对太子格外上心吗？”
她对沈濬南格外上心……
卢小火道，“沈雁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她要听是吧，那他就一件件的说给她听。
“成亲那晚，柳姑娘不顾下人阻拦，却是丢下一众宾客偷偷去了哪里？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太子府的人，你却执意要带沈弃回府，甚至还为了他跟我吵架，离家出走回如意坊。还有，”他继续道，“今日早间，柳姑娘又是跟谁在街上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这些时候，你可还曾记得自己是逸王府的王妃！”
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卢小火道，“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沈雁杳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把她圈在中间道，“我不是男人？嗯？”
他离她很近。卢小火背靠在门后面，一抬眼，刚好看到他的喉结……明明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时刻，她竟然觉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她推他一把，从他身下出来道，“你滚开！”
他两手怀抱，抬着下巴冷冷的看着她。
她道，“你说我不成体统。可是你呢？你逸王爷又好到哪里去呢？你担心自己心上人，出了事火急火燎的去救她护她，这很好啊，很正常，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应该的。你不是想知道成亲当日我为何私自去了太子府吗？那我问你，要是成亲典礼上你看到你曾经喜欢的人你会不会追过去问问看？是，我承认，那天我确实鲁莽了，我做的确实不对，临走之前没有跟你打招呼，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可是那天那么多人，事情又发生的那么突然，他就又那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眼前，你让我……”
他皱眉，“你说……你曾经喜欢的人？”
她的意思是她喜欢沈濬南？
卢小火：“……”
她补充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
“够了，”他打断她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解释。我就说一次，我是不会同意你和太子府往来的。还有，休书这件事，我也绝不可能答应。”
他起身要往外走，她在身后喊道，“那江小姐呢？逸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承认，她带沈弃回逸王府，多少是存了赌气的成分。可是就算她没有事先同他商量，没经得他的同意，他至于对她发那么大的火吗？他说她带毛球离家出走。难不成她要把哭成泪人儿的毛球送回太子府，要所有人都知道逸王殿下和刚娶进门的逸王妃刚刚吵了一架，连累着小殿下受了委屈不成？
沈雁杳停下来，她道，“至于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你既然问了，那我们就明明敞敞的说个清楚。我确实不知道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如意坊，不是我对他讲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同他讲的。还有，他来如意坊只是为了接毛球回府，至于我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回来，依我的猜想，”她顿了顿道，“估计是他怕我还在同你怄气，中途不知道又会跑到哪里，不回王府，所以才说要送我回来的。”
他背对着她，淡淡然道，“那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想罢了。”
很好。她对着沈雁杳的背影接着道，“既然你说我和太子殿下在街上不成体统，我倒想问问，马车失控的时候，逸王爷是不是心里眼里就只有江小姐？”
他不说话，她继续道，“说到底，我跟你到底没有任何关系，你选择保护江小姐，我无话可说。可是，”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江起笙有你护着，我柳玉关难道就活该站在马路中间等着被马车撞伤吗？那种情况下，无论是谁在我旁边都会主动拉我一把吧？”
就因为拉她的人是沈濬南？就因为她不是江起笙？所以他护着江小姐就是理所应当，沈濬南护她就是不成体统？
卢小火回舒林苑收拾东西。秋棠雪盏围上来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她把东西胡乱塞进包袱里，没好气道，“不要叫我王妃，我不是什么王妃。”
雪盏冲秋棠使眼色，秋棠转了身就要往外走。
卢小火道，“不准去！从现在开始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去哪里做什么都不需要跟他交代!”
秋棠二人面面相觑，“可是王妃才刚刚回府……”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