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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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馆。颜景然抿一口酒，失了笑道，“嗳，你还真敢，就不怕今晚进不了家门？”
沈雁杳呈大字半躺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不回去不就行了。左右你尚书府家大业大，还容不得我挤一晚上？”
颜景然放下酒盏道，“我可没招你惹你，你不要找我，”抬眼觑了卫展道，“喏，你去他家。老爷子正愁逮不住像样的理由修理我呢，你可别给我添堵。”
沈雁杳懒洋洋倚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慢悠悠道，“就知道你靠不住。”
颜景然看着他道，“怎么着，没睡好？”这么没精神，不是他让出来喝酒的吗？
沈雁杳往里面侧了侧身，还是不舒服，索性起身道，“你们喝着，我去隔壁补一觉先。”
自从那日从御南王府回来之后，他委实没有好好睡过一觉。那一夜他实在睡不着，不知不觉竟是停在了舒林苑外。正是三更天的光景，舒林苑里倒隐隐约约有影子在窗户上挪动。且不说那人的身形，就只瞧她蜗牛一样的步子，他就知道是谁在作祟。鬼使神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着清明的月光叹一叹气，便朝着那人影走近去。后来白日里她着人堵他，他避之由恐不及，多半便在书房里待了。夜间倒是能好好休憩了，他倒又是断断续续的睡不舒坦，大多数时间他也问自己，到底在躲什么？如此反反复复，竟是再不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咳咳，”他还未出门去，门口倒有人朗声道，“这么快就怂了？丢下人准备自个儿遁了？”
外面说话的人进来了。里间的三人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是她的缘故。只听声音，虽说有些意外，却还未到惊人的地步。
只是她这一身装扮……
银紫色的袍子。长发用白玉簪子轻轻巧巧的挽成发髻束起，为了装的更形象一点，还特地着人在鼻端下贴了抹黝黑小胡子。只是为了映衬下面那一撇黑，又顺带着将眉梢用炭笔涂了两涂，他瞧着倒有些多余了。其实她本就生的不错，远山眉轻轻浅浅，杏仁目灵动俏皮，再加上肌肤白净无瑕，似往日那般不着粉墨就挺顺眼。不过偶尔换换样子，倒也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看到他三人的表情，卢小火右手拇指流利的抚上嘴唇上的一抹胡子，春风得意道，“怎的，没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翩翩少年郎？”
他看着她，冷笑一声。
卢小火见着他笑，也含着笑，挑眉道，“怎么，不堪入你逸王爷的法眼吗？”
她第一次这么装扮，他这是在拆她的台吗。
他竟然一本正经，“还好。”
卢小火一怔。
颜景然在一旁哎一声，“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抬手摸摸后脑勺处的发髻是否完整，她理直气壮道，“喝酒啊。有人不让‘下人’推我过来，我还不能自己想办法过来了？”她“下人”二字特地咬的重了一点，心想这次他总抓不到她把柄了吧。
“就是说，人呢？”沈雁杳双手环抱，问她。
卢小火哦一声，笑眯眯道，“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人已经走了，左右不是你府里的人，也不麻烦您盘算着回去找谁算账了。”
他冷笑着瞟她一眼。这才认识几天，她倒是惯护着那小子。
“嗳嗳嗳，”卢小火索性无视某人，对着其余两人激动道，“怎样怎样，我这身打扮怎样？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想女扮男装，以前看电……见水烟做男装打扮的时候就羡慕的不得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快说说看，有没有很风度翩翩很英俊潇洒？”
以前也就是在电视里看见过，或者对着小说浮想联翩过，女扮男装的女子如何潇洒如何倜傥，除了女子之外的其他人如何脸盲如何眼瞎，倒从未将这种事情往自己身上安过。现如今真的让她过一把掩耳盗铃的瘾了，倒不担心那么多事了，只一心想着装扮像点自己开心就ok了，谁知道，万一人就眼瞎就脸盲呢。
她到的挺快。他们三人才坐在这里没一会儿，她倒整装齐发的换个模样跟了过来。屋子里尚没有其他女子。除了推着卢小火进来又退下的小侍女，加上她，也就整整齐齐他们四个人。颜景然道了几声好，得个空悄悄凑到沈雁杳跟前，低声道，“你瞧着，要不要换个地方？”
沈雁杳眉毛一挑，抿了口茶道，“不用麻烦。”
颜景然：“……”话说你不换地方才是惹麻烦吧大哥。
外面有“噔噔”的敲门声传来。
月娘打开门，福了福礼道，“给各位爷请安，姑娘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是继续候着还是进来，还请爷示下。”最后一句却是朝着卢小火方向。
沈雁杳三人面面相觑。
卢小火像模像样的伸手摸摸胡子，清了清嗓子哦一声道，“我竟忘了。进来进来，全部都进来。”
话音刚落，一群花红柳绿的美人宛若春风拂过水面，杨柳婀娜多姿般的围了上来。颜景然呆呆的没有说话，卫展止不住咳了两咳。
二人齐齐看向某人。
沈雁杳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对着一旁的月娘道，“怎么回事？”
月娘瞧瞧卢小火，一副欲言又止的做小模样。
“哦，”卢小火云淡风轻道，“我一进门就听人嘀咕说，楚楚馆里来了群只喝酒不看姑娘的怪人，我还寻思着是哪一间了，这不，人姑娘就把我往你们这里带了。哎我说，你们也忒不厚道，既然来了，哪有将人姑娘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就发发慈悲好人做到底喽，这些个，还有这个，这可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她冲他三人眨眨眼道，噙着笑道，“怎么样？眼光不错吧？”
颜景然经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老五到底怎么招惹她了啊乖乖。
沈雁杳挑眉。她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颜景然看了看他二人，不动声色地打个哈哈，“其实这位公子府上的那位夫人……”
卢小火看他，沈雁杳却打断他道，“本公子府上的那位夫人，但凡在其他事上也有这等非凡眼光，本公子我不知道要省却多少心。”
颜景然：“呵呵呵呵……”
卢小火：“……”她什么时候眼光差过？
终于再一次回过魂儿。颜景然继续哈哈，“……人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不过爷我话可说在前头啊，中间这位黄公子，”说着抬抬下巴觑了觑沈雁杳方向道，“咳咳，这位公子家教比较严，姑娘们……”他话说到这里，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眼风偷偷瞟一眼卢小火，叹了口气道，“……你们适可而止，好自为之吧。”
黄公子。她忍着笑继续道，“那可不行。来这里就是寻乐子来的，就好比去酒楼吃饭，菜都上来了哪还有光看不吃的道理？这像话吗。再说，”她抬手挑起离自己最近的红衣姑娘的下巴，抬眸看向他几人道，“瞧这水灵灵的姑娘，个个都是能掐出水的娇羞模样，我话也说在前头，这可都是本公子专门按着……黄公子的喜好挑选的。黄公子若是推辞，难道是不愿意给本公子面子？”
按照他的喜好？沈雁杳眉毛一抬。她知道他的喜好？
卢小火目光迎上他的，心想，装什么装，不就是江家小姐吗，有什么难的。
颜景然凑过来，低声问沈雁杳，“哎，说句话，该怎么办？”
沈雁杳也不瞌睡了，转了身寻了位子坐下，对他道，“还能怎么办。就依柳兄所言，让人进来吧。”
他其实不爱来这风花雪月地。如意坊倒还好些，尚算得是干干净净的买卖。可这一次，若不是先前在自己府里置了气，颜景然又提的紧，嚷嚷着过过眼瘾也罢，他早乐得清闲，得空寻间客栈补觉去了。此番她却是来了劲，巴巴的唤了姑娘。也好，她爱闹就让她闹，他倒要看看，一会儿要如何收场。
楚楚馆的月娘是什么人？虽说这馆子左右不过就这一亩三分地，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进出的人多了，自然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一个。刚刚就是沈雁杳让人出去的，虽然刚刚这姓柳的公子唤了人来，她却只让人在外候着，现在瞧见他发话了，这才转了身她们进来。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虽说从表面上来看一时是这瘸腿公子微占上风，只怕实则仍旧是这所谓黄公子的主场。
皇城里来馆里的王孙贵族不少，倒没听过几个姓黄的，不过瞧这几人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举止，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主。
卢小火坐在轮椅上难得的眉采飞扬，摸了摸嘴巴上的小胡子，补了一句道，“我说月娘，派人好好伺候这位黄公子，伺候的好了，小爷我重重有赏。”她其实还挺好奇，似沈人渣这般动不动就黑脸的性子，有没有姑娘敢招惹他？说罢还一扬手，佯装镇定的从怀里甩了锭银锭子出去。瞧着月娘一张满面桃花的脸，卢小火暗自肉疼了两疼。
这还未开始就得了这么大一彩头，月娘自然是花枝乱颤的乐了好久，领着一众姑娘千恩万恩的谢。等福过了礼，抬了头，身后却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不由自主的掩唇呀了一声。
众人回头。齐齐看向门口。
卢小火学着颜景然的样子，将手里的折扇一敲，挑了眉笑，对着才进来那人道，“怎的，没见过瘸了腿的公子哥？”
楚楚馆。颜景然抿一口酒，失了笑道，“嗳，你还真敢，就不怕今晚进不了家门？”
沈雁杳呈大字半躺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不回去不就行了。左右你尚书府家大业大，还容不得我挤一晚上？”
颜景然放下酒盏道，“我可没招你惹你，你不要找我，”抬眼觑了卫展道，“喏，你去他家。老爷子正愁逮不住像样的理由修理我呢，你可别给我添堵。”
沈雁杳懒洋洋倚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慢悠悠道，“就知道你靠不住。”
颜景然看着他道，“怎么着，没睡好？”这么没精神，不是他让出来喝酒的吗？
沈雁杳往里面侧了侧身，还是不舒服，索性起身道，“你们喝着，我去隔壁补一觉先。”
自从那日从御南王府回来之后，他委实没有好好睡过一觉。那一夜他实在睡不着，不知不觉竟是停在了舒林苑外。正是三更天的光景，舒林苑里倒隐隐约约有影子在窗户上挪动。且不说那人的身形，就只瞧她蜗牛一样的步子，他就知道是谁在作祟。鬼使神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着清明的月光叹一叹气，便朝着那人影走近去。后来白日里她着人堵他，他避之由恐不及，多半便在书房里待了。夜间倒是能好好休憩了，他倒又是断断续续的睡不舒坦，大多数时间他也问自己，到底在躲什么？如此反反复复，竟是再不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咳咳，”他还未出门去，门口倒有人朗声道，“这么快就怂了？丢下人准备自个儿遁了？”
外面说话的人进来了。里间的三人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是她的缘故。只听声音，虽说有些意外，却还未到惊人的地步。
只是她这一身装扮……
银紫色的袍子。长发用白玉簪子轻轻巧巧的挽成发髻束起，为了装的更形象一点，还特地着人在鼻端下贴了抹黝黑小胡子。只是为了映衬下面那一撇黑，又顺带着将眉梢用炭笔涂了两涂，他瞧着倒有些多余了。其实她本就生的不错，远山眉轻轻浅浅，杏仁目灵动俏皮，再加上肌肤白净无瑕，似往日那般不着粉墨就挺顺眼。不过偶尔换换样子，倒也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看到他三人的表情，卢小火右手拇指流利的抚上嘴唇上的一抹胡子，春风得意道，“怎的，没见过如此玉树临风翩翩少年郎？”
他看着她，冷笑一声。
卢小火见着他笑，也含着笑，挑眉道，“怎么，不堪入你逸王爷的法眼吗？”
她第一次这么装扮，他这是在拆她的台吗。
他竟然一本正经，“还好。”
卢小火一怔。
颜景然在一旁哎一声，“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抬手摸摸后脑勺处的发髻是否完整，她理直气壮道，“喝酒啊。有人不让‘下人’推我过来，我还不能自己想办法过来了？”她“下人”二字特地咬的重了一点，心想这次他总抓不到她把柄了吧。
“就是说，人呢？”沈雁杳双手环抱，问她。
卢小火哦一声，笑眯眯道，“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人已经走了，左右不是你府里的人，也不麻烦您盘算着回去找谁算账了。”
他冷笑着瞟她一眼。这才认识几天，她倒是惯护着那小子。
“嗳嗳嗳，”卢小火索性无视某人，对着其余两人激动道，“怎样怎样，我这身打扮怎样？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想女扮男装，以前看电……见水烟做男装打扮的时候就羡慕的不得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快说说看，有没有很风度翩翩很英俊潇洒？”
以前也就是在电视里看见过，或者对着小说浮想联翩过，女扮男装的女子如何潇洒如何倜傥，除了女子之外的其他人如何脸盲如何眼瞎，倒从未将这种事情往自己身上安过。现如今真的让她过一把掩耳盗铃的瘾了，倒不担心那么多事了，只一心想着装扮像点自己开心就ok了，谁知道，万一人就眼瞎就脸盲呢。
她到的挺快。他们三人才坐在这里没一会儿，她倒整装齐发的换个模样跟了过来。屋子里尚没有其他女子。除了推着卢小火进来又退下的小侍女，加上她，也就整整齐齐他们四个人。颜景然道了几声好，得个空悄悄凑到沈雁杳跟前，低声道，“你瞧着，要不要换个地方？”
沈雁杳眉毛一挑，抿了口茶道，“不用麻烦。”
颜景然：“……”话说你不换地方才是惹麻烦吧大哥。
外面有“噔噔”的敲门声传来。
月娘打开门，福了福礼道，“给各位爷请安，姑娘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是继续候着还是进来，还请爷示下。”最后一句却是朝着卢小火方向。
沈雁杳三人面面相觑。
卢小火像模像样的伸手摸摸胡子，清了清嗓子哦一声道，“我竟忘了。进来进来，全部都进来。”
话音刚落，一群花红柳绿的美人宛若春风拂过水面，杨柳婀娜多姿般的围了上来。颜景然呆呆的没有说话，卫展止不住咳了两咳。
二人齐齐看向某人。
沈雁杳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对着一旁的月娘道，“怎么回事？”
月娘瞧瞧卢小火，一副欲言又止的做小模样。
“哦，”卢小火云淡风轻道，“我一进门就听人嘀咕说，楚楚馆里来了群只喝酒不看姑娘的怪人，我还寻思着是哪一间了，这不，人姑娘就把我往你们这里带了。哎我说，你们也忒不厚道，既然来了，哪有将人姑娘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就发发慈悲好人做到底喽，这些个，还有这个，这可都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她冲他三人眨眨眼道，噙着笑道，“怎么样？眼光不错吧？”
颜景然经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老五到底怎么招惹她了啊乖乖。
沈雁杳挑眉。她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颜景然看了看他二人，不动声色地打个哈哈，“其实这位公子府上的那位夫人……”
卢小火看他，沈雁杳却打断他道，“本公子府上的那位夫人，但凡在其他事上也有这等非凡眼光，本公子我不知道要省却多少心。”
颜景然：“呵呵呵呵……”
卢小火：“……”她什么时候眼光差过？
终于再一次回过魂儿。颜景然继续哈哈，“……人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不过爷我话可说在前头啊，中间这位黄公子，”说着抬抬下巴觑了觑沈雁杳方向道，“咳咳，这位公子家教比较严，姑娘们……”他话说到这里，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眼风偷偷瞟一眼卢小火，叹了口气道，“……你们适可而止，好自为之吧。”
黄公子。她忍着笑继续道，“那可不行。来这里就是寻乐子来的，就好比去酒楼吃饭，菜都上来了哪还有光看不吃的道理？这像话吗。再说，”她抬手挑起离自己最近的红衣姑娘的下巴，抬眸看向他几人道，“瞧这水灵灵的姑娘，个个都是能掐出水的娇羞模样，我话也说在前头，这可都是本公子专门按着……黄公子的喜好挑选的。黄公子若是推辞，难道是不愿意给本公子面子？”
按照他的喜好？沈雁杳眉毛一抬。她知道他的喜好？
卢小火目光迎上他的，心想，装什么装，不就是江家小姐吗，有什么难的。
颜景然凑过来，低声问沈雁杳，“哎，说句话，该怎么办？”
沈雁杳也不瞌睡了，转了身寻了位子坐下，对他道，“还能怎么办。就依柳兄所言，让人进来吧。”
他其实不爱来这风花雪月地。如意坊倒还好些，尚算得是干干净净的买卖。可这一次，若不是先前在自己府里置了气，颜景然又提的紧，嚷嚷着过过眼瘾也罢，他早乐得清闲，得空寻间客栈补觉去了。此番她却是来了劲，巴巴的唤了姑娘。也好，她爱闹就让她闹，他倒要看看，一会儿要如何收场。
楚楚馆的月娘是什么人？虽说这馆子左右不过就这一亩三分地，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进出的人多了，自然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一个。刚刚就是沈雁杳让人出去的，虽然刚刚这姓柳的公子唤了人来，她却只让人在外候着，现在瞧见他发话了，这才转了身她们进来。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虽说从表面上来看一时是这瘸腿公子微占上风，只怕实则仍旧是这所谓黄公子的主场。
皇城里来馆里的王孙贵族不少，倒没听过几个姓黄的，不过瞧这几人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举止，一看便是有身份的主。
卢小火坐在轮椅上难得的眉采飞扬，摸了摸嘴巴上的小胡子，补了一句道，“我说月娘，派人好好伺候这位黄公子，伺候的好了，小爷我重重有赏。”她其实还挺好奇，似沈人渣这般动不动就黑脸的性子，有没有姑娘敢招惹他？说罢还一扬手，佯装镇定的从怀里甩了锭银锭子出去。瞧着月娘一张满面桃花的脸，卢小火暗自肉疼了两疼。
这还未开始就得了这么大一彩头，月娘自然是花枝乱颤的乐了好久，领着一众姑娘千恩万恩的谢。等福过了礼，抬了头，身后却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不由自主的掩唇呀了一声。
众人回头。齐齐看向门口。
卢小火学着颜景然的样子，将手里的折扇一敲，挑了眉笑，对着才进来那人道，“怎的，没见过瘸了腿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