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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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梅在办公室又跟苏越腻歪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毕竟夜不归宿已是胆大包天，更何况还有两天就要进入考场。
虽然他们几个小伙伴不担心成绩问题，但是即便是保送，老师们也会关注保送生的成绩单的，如果成绩不行，哪怕是因为某些因素被保送到某个学校，等进了校门之后，资源依然不会朝你倾斜。
老师都喜欢好学生，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小学、初中的时候，好学生可以让老师少操心；高中的时候，好学生可以给老师的升学率带来一个好看的数据。
至于到了大学，就更现实了，要么你学习好、表现优异，能给自己的导师带来名声；要么你背景深厚、家境优渥，能给导师带来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让导师对你青眼有加，别无其他。
……
和柳梅分开之后，苏越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穿越以来，他算是第一次一个人在越州的大街小巷放空自己。
离高考开始还有两天时间，满大街的店铺却早已打出了鲜红的横幅，到处是一些“祝愿莘莘学子金榜题名”、“凡是持准考证的高三学生，一律X折！”之类的标语。
熙熙攘攘，各店铺门口的大音响传出来的促销段子沸反盈天，但是苏越的心里却格外宁静。
最后，苏越干脆彻底放飞自我，给刘峰打了个电话，两人汇合之后直接去了一家网吧，准备好好玩一把游戏。
让苏越没想到的是，刘峰竟然是跟丁宁一起过来的。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没有妹子的时候，兄弟排第一，有妹子的时候，兄弟就得靠边站，或者帮兄弟撩妹子。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丁宁了。
自从丁浩在工作室任职之后，丁宁倒是经常来越州这边看望丁浩，只是苏越忙于学习，几乎很少出校门，所以当苏越第一时间看到丁宁挽着刘峰手臂的时候，着实惊讶好几秒钟。
回过神来的苏越调侃道：“哟！你们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啊！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丁宁脸色微红，没有答话。
刘峰却是混不吝地说道：“越哥，先说好了哈，今天陪你玩一天，一首歌！”
苏越哈哈一笑，应承下来，道：“走着……”
三人到了网吧，还真就这么玩了一整天，就连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苏越才和两人分开。
苏越回到小院，已近七点，玉兔起于银阙之西，清辉漫洒，寒影交疏，路灯照耀之处，皆是行色匆匆的归人。
就在刚才，赵文山打来电话，说是遇见了一个宝，觉得这个人饰演程蝶衣十分合适，出身于京剧世家，进过话剧团，目前想往影视圈发展，所以想跟苏越约个时间见一下。
苏越低头走路，心思不属，还在想着赵文山说的事情，经过小院门口时，和芦青苇擦肩而过都没察觉到。
芦青苇奇怪地扭头，她印象里的苏越，虽然说不上长袖善舞，但平时也是温文尔雅，从不让任何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更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
所以芦青苇停下脚步喊道：“苏越！”
苏越回头，看到了芦青苇。
芦青苇穿了一件白色及膝的长裙，腰间简单地用一根白色丝带束腰，脚上的小皮鞋把她衬托的亭亭玉立，静静地站在离苏越两三米远的距离，宛如月下的精灵。
苏越连忙歉然道：“青苇姐，对不住！刚才想事情有些走神，没看到你！”
芦青苇走到近前，问道：“很麻烦吗？”
苏越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芦青苇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于是连忙道：“不是麻烦事，说起来还算是一件好事儿呢，刚才赵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程蝶衣这个角色的演员有眉目了，想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所以，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入组了！”
说起来芦青苇的大学生活真的挺离谱的，到目前为止，在校时间竟然连半年都不到。
先是因为李老师的病，不得不休学一年，而后接着又去跟着徐孜去拍摄《人间道》，现在更是被赵文山看上，参与《霸王别姬》的拍摄。
当然，这种事情老师们是不会反对的，反而会大力支持，所以芦青苇在导员那里请假的时候，顺利的一批。
“哦！”芦青苇低头道：“那我这两天回学校再去请个假！”
苏越点点头，问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学校里还没放暑假呢吧？”
“今天刚回来，从《人间道》杀青之后，我都没有回来过，所以这次也是请了两天假，回来看一下阿婆。”芦青苇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我的片酬发了，我听说为了拍《霸王别姬》，你到处筹钱，要是急用的话，你先把我的片酬拿过去用！”
这段时间，苏越的身高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此时居高临下地盯着芦青苇反复打量了几遍，直到把芦青苇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苏越才道：“青苇姐，这才是你回来的真正原因吧？”
芦青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哪怕是她心里对苏越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都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生怕别人说她是为了报恩，或者说她不想还钱才倒追苏越。
所以一直以来，芦青苇背负的包袱很重，一门心思的想把欠苏越的钱先还清。
见芦青苇执拗的一言不发，苏越正色道：“青苇姐，那些钱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权当是我为咱们一高的老教师做一点贡献，略尽绵薄之力！
退一步来说，你一个连女三都算不上的角色，能有多少片酬？对于动辄几千万的投资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你不用去急着还钱，踏踏实实地拿着这些钱，让李老师安享晚年才是正理！”
苏越话语严肃，口气中带着一股不容任何反驳的味道，只是这种味道却让芦青苇莫名的心安，顺从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抛开这个话题，苏越才追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芦青苇“呀！”的一声，懊恼的一顿脚，道：“都怪你，耽误我的正事儿，我阿婆想吃馄饨了，我出去给她买碗馄饨！”
苏越想了想，道：“刚好，我也还没吃晚饭，一起去吧，我也顺道觅点食儿！”
芦青苇抿了抿嘴，轻轻“嗯”了一声，跟在苏越的身后转身向外走去。
小院的地理位置虽处近郊，但是这个时空的经济基础要比前世好很多，各项基础设施相对来说要比前世同时代的基建好上太多。
所以，一路上昏黄的路灯，把小路两旁枝繁叶茂的树木，映衬的更加浓郁，倒映出斑驳的光影。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后天吧！怎么了？”
“你回学校之后先不用急着回来，我高考完之后，要去一趟中州，到时候我给你信儿，你跟我一起去见见赵老师！”
“我去做什么？”
“剧本围读！”苏越解释道：“当然，如果程蝶衣这个角色这次过去能敲定下来的话！”
芦青苇小口微张，如三月桃花的花瓣，带着水润的光泽，道：“赵老师还有这种习惯？”
也不怪芦青苇惊讶，对于科班出身的演员来说，剧本围读并不新鲜，但是让她惊讶的是，现在竟然还有要求演员进行“剧本围读”的导演。
“剧本围读”这个词，算是一个业内的术语，在国外叫做“TableRead”，意思是指在电影或电视开拍之前，导演会召集所有主演以及服化道一类的剧组人员，还有编剧、导演、制片等幕后主创，在围读会上对剧本再次认真阅读，为接下来的拍摄阶段做好准备。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环节逐渐被人或刻意、或下意识地忽略掉。
流量当道的时代，对于剧组职员来说，某些小花小肉的，能准时到场已是他们一种敬业的表现，指望他们去围读剧本，可以说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还小。
更何况，即便是让他们来围读剧本，跟不来是一样一样的，毕竟演技这东西，在这些人身上根本就找不到！
两人边走边聊，刚好抬头看到一家馄饨馆，苏越拐了进去，随便叫了一份吃食，等下跟李老师的馄饨一起打包带走。
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的间隙，苏越继续道：“不是赵老师的意思，是我要求的，如果参演演员不能接受这一点的话，我会直接把他们踢出剧组，因为在我看来，一个连围读剧本都做不到的演员，根本就不配演我的戏，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而且以后凡是我写的剧本或者我提供的故事，这一点会成为定例！”
芦青苇当然没有意见，对于她来说，每一次跟前辈们在一起听他们讲戏，都是她疯狂补充自己知识的时候，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饭菜打包带好，两人回了小院，苏越自己吃自己的，芦青苇一边照顾李老师吃饭，一边聊着闲话，倒也其乐融融！
……
终于，时间来到了7月7号！
早上起来，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挤出水来。
苏静自从芦青苇的阿婆出院之后，就没住在小院了，而是单独在离小院不远处又租了一间房。
所以，还不到早上6点，苏静就拎着早餐敲响了苏越的门，一边喊着苏越赶紧起来洗漱吃早餐，一边忙着帮苏越收拾东西，反复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特别是准考证、身份证之类的，更是反复检查！
看着苏静忙碌的影子，苏越不禁响起自己前世参加高考时的境况，那时候他的父母已经离世，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高考的考场，相比于前世，这一世的苏越何其幸运？
没过多大会儿，江韬也开着车过来了，显然是苏静提前安排好的，让江韬过来把苏越送到学校，跟同学们汇合，然后再一起乘坐学校租的大巴车，赶赴考场！
当真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这也是苏越一直以来，感念苏静恩情的原因，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来对待！
在苏静的强迫下，苏越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吞下最后一个水煮蛋，这才坐着江韬的车子，向学校驶去。
路上，见苏越一副差点被噎死的模样，江韬笑道：“知足吧你就，我们上学那会儿，哪有这种待遇？能吃饱就不错了，这还得感谢国家这些年政策好，短短十多年的时间，旧貌换新颜！”
在这一点上，苏越真的有“感同身受”的资格，所以没有反驳，轻轻点了点头之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由于苏越到的比较早，所以等他到了学校的时候，同学们还没来多少，因为一高的教室不是考场，所以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正常上课！
时间快到8点的时候，所有的考生全部到齐！
很快，各班的班主任开始组织着安排考生们陆续上车。
而此时，一高的广播里，传来校长李润泽的声音：“同学们，接下来的三天，就是你们化龙的时刻，在此，我谨代表一高所有的师生，祝你们金榜题名，胜利凯旋！”
随后，广播里便传出“噔、噔、蹬、蹬”的声音，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高校歌《追梦赤子心》的前奏！
这一刻，不管是在做什么，所有人都顿足伫立，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唱了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既是跟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道别，也是在为他们壮行！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渐渐地，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广播里的声音放声高歌，就连已经登上了大巴的高三学生，也是把头探出窗外，跟上节奏！
于是，从此起彼伏、断断续续的跟唱，演变成了整个一高所有学生的大合唱！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
伴随着所有人的嘶吼，车子逐渐远去，直到所有人都再也看不见大巴车的影子，学校里依然还回荡着《追梦赤子心》的歌声！
或许，这不只是唱给学长和学姐们听，也是在唱给未来的自己……
柳梅在办公室又跟苏越腻歪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毕竟夜不归宿已是胆大包天，更何况还有两天就要进入考场。
虽然他们几个小伙伴不担心成绩问题，但是即便是保送，老师们也会关注保送生的成绩单的，如果成绩不行，哪怕是因为某些因素被保送到某个学校，等进了校门之后，资源依然不会朝你倾斜。
老师都喜欢好学生，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小学、初中的时候，好学生可以让老师少操心；高中的时候，好学生可以给老师的升学率带来一个好看的数据。
至于到了大学，就更现实了，要么你学习好、表现优异，能给自己的导师带来名声；要么你背景深厚、家境优渥，能给导师带来利益，只有这样，才能让导师对你青眼有加，别无其他。
……
和柳梅分开之后，苏越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穿越以来，他算是第一次一个人在越州的大街小巷放空自己。
离高考开始还有两天时间，满大街的店铺却早已打出了鲜红的横幅，到处是一些“祝愿莘莘学子金榜题名”、“凡是持准考证的高三学生，一律X折！”之类的标语。
熙熙攘攘，各店铺门口的大音响传出来的促销段子沸反盈天，但是苏越的心里却格外宁静。
最后，苏越干脆彻底放飞自我，给刘峰打了个电话，两人汇合之后直接去了一家网吧，准备好好玩一把游戏。
让苏越没想到的是，刘峰竟然是跟丁宁一起过来的。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没有妹子的时候，兄弟排第一，有妹子的时候，兄弟就得靠边站，或者帮兄弟撩妹子。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丁宁了。
自从丁浩在工作室任职之后，丁宁倒是经常来越州这边看望丁浩，只是苏越忙于学习，几乎很少出校门，所以当苏越第一时间看到丁宁挽着刘峰手臂的时候，着实惊讶好几秒钟。
回过神来的苏越调侃道：“哟！你们这速度可真够快的啊！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丁宁脸色微红，没有答话。
刘峰却是混不吝地说道：“越哥，先说好了哈，今天陪你玩一天，一首歌！”
苏越哈哈一笑，应承下来，道：“走着……”
三人到了网吧，还真就这么玩了一整天，就连午饭都是叫的外卖。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苏越才和两人分开。
苏越回到小院，已近七点，玉兔起于银阙之西，清辉漫洒，寒影交疏，路灯照耀之处，皆是行色匆匆的归人。
就在刚才，赵文山打来电话，说是遇见了一个宝，觉得这个人饰演程蝶衣十分合适，出身于京剧世家，进过话剧团，目前想往影视圈发展，所以想跟苏越约个时间见一下。
苏越低头走路，心思不属，还在想着赵文山说的事情，经过小院门口时，和芦青苇擦肩而过都没察觉到。
芦青苇奇怪地扭头，她印象里的苏越，虽然说不上长袖善舞，但平时也是温文尔雅，从不让任何人陷入尴尬的境地。
更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
所以芦青苇停下脚步喊道：“苏越！”
苏越回头，看到了芦青苇。
芦青苇穿了一件白色及膝的长裙，腰间简单地用一根白色丝带束腰，脚上的小皮鞋把她衬托的亭亭玉立，静静地站在离苏越两三米远的距离，宛如月下的精灵。
苏越连忙歉然道：“青苇姐，对不住！刚才想事情有些走神，没看到你！”
芦青苇走到近前，问道：“很麻烦吗？”
苏越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芦青苇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于是连忙道：“不是麻烦事，说起来还算是一件好事儿呢，刚才赵老师打电话过来，说程蝶衣这个角色的演员有眉目了，想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所以，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入组了！”
说起来芦青苇的大学生活真的挺离谱的，到目前为止，在校时间竟然连半年都不到。
先是因为李老师的病，不得不休学一年，而后接着又去跟着徐孜去拍摄《人间道》，现在更是被赵文山看上，参与《霸王别姬》的拍摄。
当然，这种事情老师们是不会反对的，反而会大力支持，所以芦青苇在导员那里请假的时候，顺利的一批。
“哦！”芦青苇低头道：“那我这两天回学校再去请个假！”
苏越点点头，问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学校里还没放暑假呢吧？”
“今天刚回来，从《人间道》杀青之后，我都没有回来过，所以这次也是请了两天假，回来看一下阿婆。”芦青苇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我的片酬发了，我听说为了拍《霸王别姬》，你到处筹钱，要是急用的话，你先把我的片酬拿过去用！”
这段时间，苏越的身高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此时居高临下地盯着芦青苇反复打量了几遍，直到把芦青苇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苏越才道：“青苇姐，这才是你回来的真正原因吧？”
芦青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哪怕是她心里对苏越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都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生怕别人说她是为了报恩，或者说她不想还钱才倒追苏越。
所以一直以来，芦青苇背负的包袱很重，一门心思的想把欠苏越的钱先还清。
见芦青苇执拗的一言不发，苏越正色道：“青苇姐，那些钱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权当是我为咱们一高的老教师做一点贡献，略尽绵薄之力！
退一步来说，你一个连女三都算不上的角色，能有多少片酬？对于动辄几千万的投资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所以，你不用去急着还钱，踏踏实实地拿着这些钱，让李老师安享晚年才是正理！”
苏越话语严肃，口气中带着一股不容任何反驳的味道，只是这种味道却让芦青苇莫名的心安，顺从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抛开这个话题，苏越才追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
芦青苇“呀！”的一声，懊恼的一顿脚，道：“都怪你，耽误我的正事儿，我阿婆想吃馄饨了，我出去给她买碗馄饨！”
苏越想了想，道：“刚好，我也还没吃晚饭，一起去吧，我也顺道觅点食儿！”
芦青苇抿了抿嘴，轻轻“嗯”了一声，跟在苏越的身后转身向外走去。
小院的地理位置虽处近郊，但是这个时空的经济基础要比前世好很多，各项基础设施相对来说要比前世同时代的基建好上太多。
所以，一路上昏黄的路灯，把小路两旁枝繁叶茂的树木，映衬的更加浓郁，倒映出斑驳的光影。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后天吧！怎么了？”
“你回学校之后先不用急着回来，我高考完之后，要去一趟中州，到时候我给你信儿，你跟我一起去见见赵老师！”
“我去做什么？”
“剧本围读！”苏越解释道：“当然，如果程蝶衣这个角色这次过去能敲定下来的话！”
芦青苇小口微张，如三月桃花的花瓣，带着水润的光泽，道：“赵老师还有这种习惯？”
也不怪芦青苇惊讶，对于科班出身的演员来说，剧本围读并不新鲜，但是让她惊讶的是，现在竟然还有要求演员进行“剧本围读”的导演。
“剧本围读”这个词，算是一个业内的术语，在国外叫做“TableRead”，意思是指在电影或电视开拍之前，导演会召集所有主演以及服化道一类的剧组人员，还有编剧、导演、制片等幕后主创，在围读会上对剧本再次认真阅读，为接下来的拍摄阶段做好准备。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环节逐渐被人或刻意、或下意识地忽略掉。
流量当道的时代，对于剧组职员来说，某些小花小肉的，能准时到场已是他们一种敬业的表现，指望他们去围读剧本，可以说比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还小。
更何况，即便是让他们来围读剧本，跟不来是一样一样的，毕竟演技这东西，在这些人身上根本就找不到！
两人边走边聊，刚好抬头看到一家馄饨馆，苏越拐了进去，随便叫了一份吃食，等下跟李老师的馄饨一起打包带走。
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待的间隙，苏越继续道：“不是赵老师的意思，是我要求的，如果参演演员不能接受这一点的话，我会直接把他们踢出剧组，因为在我看来，一个连围读剧本都做不到的演员，根本就不配演我的戏，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而且以后凡是我写的剧本或者我提供的故事，这一点会成为定例！”
芦青苇当然没有意见，对于她来说，每一次跟前辈们在一起听他们讲戏，都是她疯狂补充自己知识的时候，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饭菜打包带好，两人回了小院，苏越自己吃自己的，芦青苇一边照顾李老师吃饭，一边聊着闲话，倒也其乐融融！
……
终于，时间来到了7月7号！
早上起来，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挤出水来。
苏静自从芦青苇的阿婆出院之后，就没住在小院了，而是单独在离小院不远处又租了一间房。
所以，还不到早上6点，苏静就拎着早餐敲响了苏越的门，一边喊着苏越赶紧起来洗漱吃早餐，一边忙着帮苏越收拾东西，反复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特别是准考证、身份证之类的，更是反复检查！
看着苏静忙碌的影子，苏越不禁响起自己前世参加高考时的境况，那时候他的父母已经离世，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高考的考场，相比于前世，这一世的苏越何其幸运？
没过多大会儿，江韬也开着车过来了，显然是苏静提前安排好的，让江韬过来把苏越送到学校，跟同学们汇合，然后再一起乘坐学校租的大巴车，赶赴考场！
当真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这也是苏越一直以来，感念苏静恩情的原因，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来对待！
在苏静的强迫下，苏越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吞下最后一个水煮蛋，这才坐着江韬的车子，向学校驶去。
路上，见苏越一副差点被噎死的模样，江韬笑道：“知足吧你就，我们上学那会儿，哪有这种待遇？能吃饱就不错了，这还得感谢国家这些年政策好，短短十多年的时间，旧貌换新颜！”
在这一点上，苏越真的有“感同身受”的资格，所以没有反驳，轻轻点了点头之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由于苏越到的比较早，所以等他到了学校的时候，同学们还没来多少，因为一高的教室不是考场，所以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们正常上课！
时间快到8点的时候，所有的考生全部到齐！
很快，各班的班主任开始组织着安排考生们陆续上车。
而此时，一高的广播里，传来校长李润泽的声音：“同学们，接下来的三天，就是你们化龙的时刻，在此，我谨代表一高所有的师生，祝你们金榜题名，胜利凯旋！”
随后，广播里便传出“噔、噔、蹬、蹬”的声音，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高校歌《追梦赤子心》的前奏！
这一刻，不管是在做什么，所有人都顿足伫立，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唱了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既是跟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道别，也是在为他们壮行！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渐渐地，所有的人都开始跟着广播里的声音放声高歌，就连已经登上了大巴的高三学生，也是把头探出窗外，跟上节奏！
于是，从此起彼伏、断断续续的跟唱，演变成了整个一高所有学生的大合唱！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
伴随着所有人的嘶吼，车子逐渐远去，直到所有人都再也看不见大巴车的影子，学校里依然还回荡着《追梦赤子心》的歌声！
或许，这不只是唱给学长和学姐们听，也是在唱给未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