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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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及问他。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老家？我明明奇妙的跟鬼定了冥婚没办法离开这座古宅，到底是不是他一手做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进火坑里？
他就这样走，留我一个人在在这鬼宅里自生自灭……
绝望和孤独无助的感觉让我觉得天塌了一样，渐渐哭的连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火辣辣的痛嗓子也开始沙哑，最后终于眼泪流光再也哭不出声音来。
送尸的渔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芙蓉姨推了我两下，说：
“你爸的后事还得办，哭完了就起来做事。”
“恩。”
……
下午，我和芙蓉姨给老爸整理了一下遗容，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寿衣，
我和芙蓉姨把老爸的遗体转装进棺材，刚盖上棺材盖，刘婆子就来了，她看到家里的挂着的白帐和堂里的棺材很惊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可怕的妖怪一样。她把芙蓉姨拉到一旁，嘀咕起来，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前堂，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芙蓉啊，这良汉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还有…昨天说要娶你家冯巧儿的那个陈屠夫……
这事儿说起来也怪邪性的，昨天他托我来说媒的时候还好好地，可是谁成想半夜就突然疯了，唉，这婚事是不成了，真是可怜了他那两个孩子了。这前前后后三个结婚都疯了，你家冯巧儿是不是……”
“咳咳……”
我轻咳两声打断了刘婆子的话，我这刚没了老爸，这刘婆子还上门当着我的面说我的闲话，真是有够过分的。芙蓉姨没有说话，刘婆子看了我两眼，没再说这事，之后有安慰了芙蓉姨几句就走了。
从刘婆子走了以后，我老爸的死就在镇上传开了，门口多了不少来往向宅子里张望的人，不过可能是我老爸生前在汶塘镇的名声太差了，来进来悼念他的人并没有几个，和老爸死讯一起传去的，还有我是不祥人是灾星的谣言……
我对这些倒是无所谓，毕竟流言止于智者，相比起来是失去亲人的痛苦更让我难以自拔。
晚上，我穿着一身素色的黑裙子坐在老爸的棺材前发呆，尽管眼睛已经很痛了，但还是时不时有眼泪不知不自觉的留下来。跟着忙了一天的二姑也是哭的双眼通红，毕竟是亲姐弟，又在一个宅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感情的深厚可想而知。她临走时有拿了一大包冥币来放到我的面前。
“良汉他身前好赌，小巧儿你多给他烧点钱，让他在下面手头儿宽裕一些……”
“恩，我知道了。”
二姑说完哽咽着离开，芙蓉姨也去休息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原地默默给老爸烧纸。今天的夜晚特别凉，让我觉得从心到整个身体都凉透了。
忽然，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肩头，“娘子，不要过度悲伤，你还有为夫。”
我推开的手站起身，淡漠的看着巫瑾贤。白色的袍子纤尘不染，俊美无双的容颜挂着不变的温柔，这样的他，只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我跟他无亲无故，他这么尽心尽责的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好相公的角色，到底我身上有什么是他可图的！？现在看着他这张温柔的面具我只觉得假，既然老爸已经走了，那么我想知道的一切就只有他知道。
既然这样，不如摊牌好了，我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冥婚这一回事，他也不用再对我演戏装深情，免得彼此不舒服。
“我已经知道自己和你定了冥婚，当初我老爸把我弄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这件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他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死了几百年的男鬼做小妾去送死！？还有，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和他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在听完我的话后，他的神色明显一滞，不过这细微的变化仅仅是一瞬间，眨眼过后他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样子。
我死死地盯着他，垂在腿侧的双手不自觉紧握，看着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才觉得眼前这个有着俊美皮囊的男鬼，远比我想象的可怕。
“娘子果然聪慧。岳父大人的死跟为夫没有关系，不过当初他把娘子带回来确实是为了和为夫定冥婚，条件是明朝时巫家藏在地下密室里所有的金银珠宝……”
因为巫瑾贤的话而顿感无力，我向后踉跄了一步努力的稳住身体，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的亲爹竟然为了钱财把我卖了！他卖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性命！然而在他横死在外面后，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他的棺材前哭的死去活来，活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巫瑾贤伸手过来想替我擦泪，在他碰到我脸的时候被我一下狠狠地挥开。
“别碰我！”
他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却没有说话，依然宠溺的看着我。
“你不用再装了！这样只会让我反感！说吧，你非要和我定冥婚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整个人就在崩溃的边缘，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淡漠的对巫瑾贤说：“那些胡编乱造的谎话就不要说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听实话！”
巫瑾贤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不同的是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柔和的宠溺的，而我的只是冰冷和嘲讽。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在思考，在做决定。
就在我耐心用完的时候听见他开口说：“娘子还记为夫被分尸的那个梦境吗？”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时候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我记得！”
“娘子，为夫需要你的帮助。为夫本是明朝时巫大世家的嫡出公子，将来不仅要继承家业还要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前途无量，可是巫家在外面树敌太多，最后整个巫府被仇家一夜屠杀殆尽，而我变成了仇家泄愤的对象被他们分尸，他们把我的肢体贴上道符埋到了不同的地方，因为这样，整个巫府的人都成了厉鬼冤鬼，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呢？”我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所以为夫要同娘子定下冥婚，让娘子帮为夫找回被分别掩埋的肢体。”
“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仅仅是帮你找肢体，完全没有定冥婚不是吗！？”
定了冥婚就等于我的性命被他攥在手里，如果他需要帮忙的话大可可以建立合作关系，这样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巫瑾贤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为夫等了几百年才等到娘子，娘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身，是至阴之女。为夫没有完尸，无法出这宅子，只有和娘子定了冥婚，有了才能一起出去，去感应寻找为夫的肢体。”
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只和我定了冥婚就足够了，不用举行婚礼真正成婚？是不是代表我就…不用死了？”
我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能我的样子太过迫切，巫瑾贤竟然在这种气氛下轻笑出声。
“是的，只要有冥婚的信物就足够，而且…就算娘子真的和为夫举行成婚仪式，为夫也不会让娘子死的，为夫可以等，等到娘子寿终正寝再一同奔赴黄泉……”
我已经对他含情脉脉的样子免疫，不管怎么样，我在一直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我一直没有办法离开这宅院是不是因为你？还有，我那三个疯了的未婚夫的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都是为夫所为。”
他倒是坦诚，反正我不用死了，只要帮他完成那些事，我就可以摆脱他，离开这里。可是…那三个因为我被鬼吓疯的人，到底是无辜，如果因为我，他们的一生就被这样的毁了，我想我会愧疚的。
“那个…你能不能把那三个人弄回正常的原样？”
我说完这话，巫瑾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脸色也越发邪魅，我后脊梁骨窜上一股凉气，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有些不太妙的感觉，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却紧跟着上前一步，温柔的对我说：
“娘子不忍心看着他们变得痴傻？觉得为夫做得不对？”
“不是，有些人是无辜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到别人，这样我也不会心安，你要是有办法就把他们弄回原来的样子吧。”
“哪里无辜，为夫觉得觊觎他人妻子的男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下场，这样对他们已经手下留情。”
这男鬼…怎么会这么霸道！？
“等等…我们结冥婚只是为了寻找你的肢体，你至于这么入戏吗？”我略带嘲讽的对他说，他一口一个娘子的叫，我听着不舒服已经很久了！
老爸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及问他。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老家？我明明奇妙的跟鬼定了冥婚没办法离开这座古宅，到底是不是他一手做的？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进火坑里？
他就这样走，留我一个人在在这鬼宅里自生自灭……
绝望和孤独无助的感觉让我觉得天塌了一样，渐渐哭的连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火辣辣的痛嗓子也开始沙哑，最后终于眼泪流光再也哭不出声音来。
送尸的渔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芙蓉姨推了我两下，说：
“你爸的后事还得办，哭完了就起来做事。”
“恩。”
……
下午，我和芙蓉姨给老爸整理了一下遗容，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寿衣，
我和芙蓉姨把老爸的遗体转装进棺材，刚盖上棺材盖，刘婆子就来了，她看到家里的挂着的白帐和堂里的棺材很惊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可怕的妖怪一样。她把芙蓉姨拉到一旁，嘀咕起来，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前堂，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芙蓉啊，这良汉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还有…昨天说要娶你家冯巧儿的那个陈屠夫……
这事儿说起来也怪邪性的，昨天他托我来说媒的时候还好好地，可是谁成想半夜就突然疯了，唉，这婚事是不成了，真是可怜了他那两个孩子了。这前前后后三个结婚都疯了，你家冯巧儿是不是……”
“咳咳……”
我轻咳两声打断了刘婆子的话，我这刚没了老爸，这刘婆子还上门当着我的面说我的闲话，真是有够过分的。芙蓉姨没有说话，刘婆子看了我两眼，没再说这事，之后有安慰了芙蓉姨几句就走了。
从刘婆子走了以后，我老爸的死就在镇上传开了，门口多了不少来往向宅子里张望的人，不过可能是我老爸生前在汶塘镇的名声太差了，来进来悼念他的人并没有几个，和老爸死讯一起传去的，还有我是不祥人是灾星的谣言……
我对这些倒是无所谓，毕竟流言止于智者，相比起来是失去亲人的痛苦更让我难以自拔。
晚上，我穿着一身素色的黑裙子坐在老爸的棺材前发呆，尽管眼睛已经很痛了，但还是时不时有眼泪不知不自觉的留下来。跟着忙了一天的二姑也是哭的双眼通红，毕竟是亲姐弟，又在一个宅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感情的深厚可想而知。她临走时有拿了一大包冥币来放到我的面前。
“良汉他身前好赌，小巧儿你多给他烧点钱，让他在下面手头儿宽裕一些……”
“恩，我知道了。”
二姑说完哽咽着离开，芙蓉姨也去休息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原地默默给老爸烧纸。今天的夜晚特别凉，让我觉得从心到整个身体都凉透了。
忽然，一只手轻轻搭上我的肩头，“娘子，不要过度悲伤，你还有为夫。”
我推开的手站起身，淡漠的看着巫瑾贤。白色的袍子纤尘不染，俊美无双的容颜挂着不变的温柔，这样的他，只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我跟他无亲无故，他这么尽心尽责的在我面前扮演一个好相公的角色，到底我身上有什么是他可图的！？现在看着他这张温柔的面具我只觉得假，既然老爸已经走了，那么我想知道的一切就只有他知道。
既然这样，不如摊牌好了，我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作不知道冥婚这一回事，他也不用再对我演戏装深情，免得彼此不舒服。
“我已经知道自己和你定了冥婚，当初我老爸把我弄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如果没有猜错的，这件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他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死了几百年的男鬼做小妾去送死！？还有，他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和他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在听完我的话后，他的神色明显一滞，不过这细微的变化仅仅是一瞬间，眨眼过后他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样子。
我死死地盯着他，垂在腿侧的双手不自觉紧握，看着他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才觉得眼前这个有着俊美皮囊的男鬼，远比我想象的可怕。
“娘子果然聪慧。岳父大人的死跟为夫没有关系，不过当初他把娘子带回来确实是为了和为夫定冥婚，条件是明朝时巫家藏在地下密室里所有的金银珠宝……”
因为巫瑾贤的话而顿感无力，我向后踉跄了一步努力的稳住身体，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的亲爹竟然为了钱财把我卖了！他卖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性命！然而在他横死在外面后，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他的棺材前哭的死去活来，活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巫瑾贤伸手过来想替我擦泪，在他碰到我脸的时候被我一下狠狠地挥开。
“别碰我！”
他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却没有说话，依然宠溺的看着我。
“你不用再装了！这样只会让我反感！说吧，你非要和我定冥婚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整个人就在崩溃的边缘，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淡漠的对巫瑾贤说：“那些胡编乱造的谎话就不要说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只想听实话！”
巫瑾贤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不同的是他看着我的目光是柔和的宠溺的，而我的只是冰冷和嘲讽。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是在思考，在做决定。
就在我耐心用完的时候听见他开口说：“娘子还记为夫被分尸的那个梦境吗？”
我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时候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我记得！”
“娘子，为夫需要你的帮助。为夫本是明朝时巫大世家的嫡出公子，将来不仅要继承家业还要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前途无量，可是巫家在外面树敌太多，最后整个巫府被仇家一夜屠杀殆尽，而我变成了仇家泄愤的对象被他们分尸，他们把我的肢体贴上道符埋到了不同的地方，因为这样，整个巫府的人都成了厉鬼冤鬼，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呢？”我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
“所以为夫要同娘子定下冥婚，让娘子帮为夫找回被分别掩埋的肢体。”
“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仅仅是帮你找肢体，完全没有定冥婚不是吗！？”
定了冥婚就等于我的性命被他攥在手里，如果他需要帮忙的话大可可以建立合作关系，这样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巫瑾贤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为夫等了几百年才等到娘子，娘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身，是至阴之女。为夫没有完尸，无法出这宅子，只有和娘子定了冥婚，有了才能一起出去，去感应寻找为夫的肢体。”
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只和我定了冥婚就足够了，不用举行婚礼真正成婚？是不是代表我就…不用死了？”
我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能我的样子太过迫切，巫瑾贤竟然在这种气氛下轻笑出声。
“是的，只要有冥婚的信物就足够，而且…就算娘子真的和为夫举行成婚仪式，为夫也不会让娘子死的，为夫可以等，等到娘子寿终正寝再一同奔赴黄泉……”
我已经对他含情脉脉的样子免疫，不管怎么样，我在一直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我一直没有办法离开这宅院是不是因为你？还有，我那三个疯了的未婚夫的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都是为夫所为。”
他倒是坦诚，反正我不用死了，只要帮他完成那些事，我就可以摆脱他，离开这里。可是…那三个因为我被鬼吓疯的人，到底是无辜，如果因为我，他们的一生就被这样的毁了，我想我会愧疚的。
“那个…你能不能把那三个人弄回正常的原样？”
我说完这话，巫瑾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脸色也越发邪魅，我后脊梁骨窜上一股凉气，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有些不太妙的感觉，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却紧跟着上前一步，温柔的对我说：
“娘子不忍心看着他们变得痴傻？觉得为夫做得不对？”
“不是，有些人是无辜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到别人，这样我也不会心安，你要是有办法就把他们弄回原来的样子吧。”
“哪里无辜，为夫觉得觊觎他人妻子的男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下场，这样对他们已经手下留情。”
这男鬼…怎么会这么霸道！？
“等等…我们结冥婚只是为了寻找你的肢体，你至于这么入戏吗？”我略带嘲讽的对他说，他一口一个娘子的叫，我听着不舒服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