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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要罗网的掌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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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甚好，辰儿此番功劳不小，做得好啊！”
嬴政抚掌大笑，深知白纸的广泛应用将会对大秦产生深远影响。
“公子，这白纸确实非同凡响，但诸子百家的学说繁多无比，短时间内将其全部转写成白纸印刷，恐耗力巨大。”鬼谷子提出了疑问。
赵辰对此早有准备，笑着回应：“老师，这个我自然考虑到了。接下来，我将展示一样东西，你们就会明白。”
“顿弱，把工匠们刻好的木版和模板拿过来。”
很快，顿弱带来了一套木刻和模板。虽只有五百多个字，但也足以说明问题。
赵辰在地上挑选合适的木刻字模，排列固定在模板上，刷上墨汁。
“父王，老师，请看好。”
赵辰将模板稳稳地压印在白纸上，连续操作三次，六十个字瞬间跃然纸上。
“怎么样，我这印刷之法如何？”赵辰满脸得意地看着嬴政，展示了这一创新之举。
“这……这……”
“简直是神迹！”
“确实是神迹啊，公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当众人目睹赵辰的操作，以及白纸上那三首相同的诗篇时，全场一片愕然，无不大为震惊。
活字印刷术带给他们的震撼无法言喻。
鬼谷子更是激动得身躯颤抖。
这样一来，他们纵横家的学说就能全面印制出来，且纸张轻便，易于保存；还能极大地促进纵横家学说的传播，面对这样的可能，鬼谷子怎能不心潮澎湃呢？
月神和焱妃同样深受触动。
此刻她们才明白，为何公子之前会说阴阳家的学说能够广泛流传。有了白纸，再加上这神奇的印刷术，阴阳家的所有学说可以成千上万地复制印刷，天下还有多少人能不知阴阳家的存在？
孔子当年周游列国教诲三千弟子，但最终脱颖而出的只有七十二贤人。
并非他不想多收徒弟，
也并非其他弟子资质平庸。
实则是条件所限，儒家学说刻写在竹简之上，数量高达数万卷之多。
若想大规模培养弟子，所需的人力、物力对于任何一个学派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如今，有了纸张和印刷术，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也难怪公子自信能招揽诸子百家。
面对这样的诱惑，恐怕没有哪一家学派能够抗拒吧！
“好好好！哈哈哈，辰儿，这次你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父王深感欣慰，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父王能够给予，无论何物，都可满足你。”
嬴政的话语让现场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这样的承诺实在惊人至极。
若是公子直接索要太子之位，难不成大王也会答应吗？
再一想，或许大王心中已有此意了吧！
尽管公子只有三岁，但他表现出的聪慧远超同龄孩童。
此刻，众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赵辰身上，揣测他是否会开口索要太子之位。
“父王，这些都是孩儿应该做的，身为大秦公子，为国家尽一份力，乃是分内之事。既然如此……”
赵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打断了，他看着赵辰眼珠转个不停，就知道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于是说道：
“嗯，这样啊，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父王很是高兴。那奖励就先算了。”
“哎呀，等等，父王，您怎么能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
赵辰急切地表示。
“唉，你小子还跟我玩这一套。好吧，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一，孩儿已经向这些工匠许诺过，将会奖赏他们，而且如果他们能改进造纸术，制造出更为精美的纸张，孩儿还会赐予他们爵位。”
“这个简单，父王答应你便是。”
“多谢大王，多谢公子！”
所有工匠立即跪地叩谢。
“第二，孩儿希望得到罗网。”
“嗯？辰儿，你……”
嬴政正要询问，却又止住了话头。
罗网交给他也行，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毕竟罗网中许多人仍听命于吕不韦。况且，以赵辰现在的年纪和不会武功的情况，根本镇不住罗网里那些冷血杀手。
罢了，待孤亲自扫清所有障碍之后，再将罗网交给他吧！
“行，不过，在你长大一些，习武有成之后，孤才会把罗网的控制权交给你。”
“嘻嘻，谢谢父王。”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父王了，孩儿的事情已经完成，这就告退。”
语毕，赵辰准备离开，一切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安心做个甩手掌柜的时候了。
“你先别走。”
“父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这么走了？”
“那不然呢？现在造纸术和印刷术你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制作工艺这些工匠都会，孩儿确实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啊！”
“既然这两项技艺皆由你发明创造，你必然清楚它们会对六国有何影响。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不妨一并说出来吧！”
“这事儿我还真没怎么想过，一切都由父王做主就好，毕竟，孩儿我还是个孩子嘛！”
众人：……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孩子了吗？
看看你做出的那些事，哪一件是普通孩子能办到的？即便是圣贤之人怕也难以做到如此程度吧！
“少贫嘴，这时候倒想起自己是个孩子了？记得当初你两岁时设计出的那些桌子、凳子、躺椅等物件，不仅风靡整个咸阳，甚至连六国的贵族们都趋之若鹜，你在其中可是赚了不少钱。要说在赚钱这事上，你可一点也不像小孩。现如今又捣鼓出了白纸、印刷术和毛笔，孤绝不相信你没点自己的打算。”
“咳咳，其实孩儿还真是计划小小赚上一笔，嘿嘿。”
“那就直说吧，你又有什么新计划？”
“嘿嘿嘿，父王，您看这纸比起竹简来如何？”
“自然是要强上许多。”
“既然如此，孩儿打算派人带着纸去往六国，让那些王公贵族见识到纸张的优越之处，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购买呢？”
“肯定会买！不过，你打算定价几何？”
“父皇，您是不是误解了，孩儿刚才说的是十金一张的价格。”
众人：？？？？
公子，您这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赵辰。
“辰儿，你这……”
“有何不妥吗？父皇，要知道竹简制作的成本本就不菲，这也决定了许多人无力承担。虽然纸张的制造成本低廉，但世人并不了解白纸的真实造价，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渲染纸张制作工艺之复杂，自然价格会显得十分昂贵。
再者，一张纸所能承载的文字量，恐怕抵得上三卷竹简有余。所以，定价十金实属合理。
更进一步，我们要把纸张打造成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这样一来，他们必然愿意高价购买。说到底，就是利用人们的攀比心理，身为贵族，若他人用的是白纸，而自己还在使用竹简，岂不是颜面无光？
我就是要让六国的贵族为此大出血！”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有全盘计划，那朕就不再多问。不过，你需要多久能将白纸推广开来？朕可是希望尽快让更多人用上白纸，如此一来，我大秦才能有更多读书人，更能吸引众多六国人才归附。”
“请父皇放心，最多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定能成功推广白纸。到那时，那些自视甚高的六国贵族恐怕会被气得够呛，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
赵辰畅快地笑了起来。
焱妃和月神见状，也轻轻掩嘴笑了。
“你呀！行吧，朕给你三个月时间，这期间白纸的消息必须严格保密，由你放手去做吧！”
“谢谢父皇，孩儿告退。父皇若有任何疑问，可询问顿弱，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监工，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嗯，去吧，晚上朕会去你母后那里。”
“孩儿告退！”
焱妃体贴地抱起赵辰离去。
“顿弱，赏赐所有工匠每人百金，并将此处严密封闭，如有泄密者，格杀勿论！”
“遵命！”
“谢过大王！”
随后嬴政也离开了现场，临走时他带走了几份白纸和毛笔。
回到章台宫中，
“先生，您认为这白纸与印刷术朕该如何运用呢？”
“大王，正如公子所言，应利用印刷术大量印制书籍，继而在大秦国内广泛推广，并要让百家之人见识到白纸和书籍所带来的便捷性。之后陛下只需下一道诏书，许诺只要加入大秦，便为他们的学说印制成书，恐怕没有哪家学派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届时，大秦不仅能完全收服百家之心，国家实力也将因此增强，六国力量自然削弱。”
“正是如此，朕也有此意。既然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有劳先生尽快编纂出字典。原本朕还担忧推广问题，没想到被那个小子短短三天就解决了，哈哈哈，看来不出五年，我大秦的读书人数将会成倍甚至几十倍增长，届时大秦的人才必将如星辰般璀璨。”
“微臣领旨。”
“嗯，先生还不回去吗？”
嬴政注意到鬼谷子一直盯着桌上的白纸，不禁问道。
“那个，咳咳，陛下，能否赐予微臣一些白纸？”
“拿去便是，大师不必客气！”
“谢陛下！”
鬼谷子取了一叠厚厚的白纸，心满意足地离开。
“呵呵！”
嬴政微微一笑，旋即拿起毛笔，在白纸上挥洒自如，体验着书写的新奇与舒适。他所写的，正是赵辰先前创作的四句诗。
“臭小子，现在朕也相信你是圣贤转世了，果真如鬼谷子他们所言，天命归秦。
就让朕看看你能将大秦推向何种高度，但在那之前，朕先替你扫平六国再说。”
嬴政眼中闪烁着雄心壮志。
此刻的他，尚未统一六国，心中的勃勃野心尚未被长生追求所替代。他曾完成统一度量衡、统一文字、修筑长城等伟业，却在统一六国后因儿子无法继承大业，无奈寻求长生之道，以期保持大秦帝国的稳定。
然而，赵辰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让他看到了大秦更加辉煌的未来。因此，对于追求长生，他已不再那么执着，而是决定全力以赴为赵辰打下更为广阔的江山。这是每一个深爱子女的父亲都会做的事情，竭尽全力为孩子留下更多的遗产。
再者，身为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表面看似权倾一时，实则却是个众矢之的。
不仅会被那些胸怀野心的兄弟们暗中觊觎，还会成为六国的眼中钉，无数双眼睛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生命威胁。
而且，假如我真的成了太子，我是否能保持谦逊，不让自己沉溺于骄奢淫逸之中呢？
会不会不由自主地结交朋党，形成派系争斗？
即便我自己不愿如此，但那些怀有私心的人必定会想方设法接近我、讨好我。这样一来，父皇是不是会对我产生猜疑呢？
还有，我父皇如此英明睿智，如果现在就册封我为太子，对于我个人和整个秦国来说，恐怕都不是一件好事啊！”
“怎么会这样？”焱妃与月神两位女子惊讶不已。
“怎么不会？你们好好想想，倘若我现在被立为太子，那么秦国上下岂不是有很多人会争相巴结我，让我在一片阿谀奉承中长大，未经激烈的储位竞争便轻易登上太子之位。
这样的经历是否会让我养成一种唯我独尊的性格，对复杂的政治斗争估计不足呢？
同时，为了稳固权力，秦国的王公贵族往往会将自己的子女送至太子身边陪读，逐渐形成所谓的“太子党”。
待到太子党的势力膨胀起来，这种局面父皇能够容忍吗？若因此导致父子关系日趋紧张，为了自保，我只能听从幕僚建议选择反抗。
然而，在缺乏充分准备和强大背景的情况下，这样的抗争多半会以失败告终，最终的结局恐怕只有凄凉的死亡。
更何况，我父皇志在统一天下，如此威猛的君主，对继承人的要求必然远超一般的王子，一旦我无法达到父皇的期望，他必然会对我失望乃至生出不满情绪，进而可能采取疏远或严厉训斥的措施。
那时，我是否会滋生逆反心理和危机感呢？
“好，甚好，辰儿此番功劳不小，做得好啊！”
嬴政抚掌大笑，深知白纸的广泛应用将会对大秦产生深远影响。
“公子，这白纸确实非同凡响，但诸子百家的学说繁多无比，短时间内将其全部转写成白纸印刷，恐耗力巨大。”鬼谷子提出了疑问。
赵辰对此早有准备，笑着回应：“老师，这个我自然考虑到了。接下来，我将展示一样东西，你们就会明白。”
“顿弱，把工匠们刻好的木版和模板拿过来。”
很快，顿弱带来了一套木刻和模板。虽只有五百多个字，但也足以说明问题。
赵辰在地上挑选合适的木刻字模，排列固定在模板上，刷上墨汁。
“父王，老师，请看好。”
赵辰将模板稳稳地压印在白纸上，连续操作三次，六十个字瞬间跃然纸上。
“怎么样，我这印刷之法如何？”赵辰满脸得意地看着嬴政，展示了这一创新之举。
“这……这……”
“简直是神迹！”
“确实是神迹啊，公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当众人目睹赵辰的操作，以及白纸上那三首相同的诗篇时，全场一片愕然，无不大为震惊。
活字印刷术带给他们的震撼无法言喻。
鬼谷子更是激动得身躯颤抖。
这样一来，他们纵横家的学说就能全面印制出来，且纸张轻便，易于保存；还能极大地促进纵横家学说的传播，面对这样的可能，鬼谷子怎能不心潮澎湃呢？
月神和焱妃同样深受触动。
此刻她们才明白，为何公子之前会说阴阳家的学说能够广泛流传。有了白纸，再加上这神奇的印刷术，阴阳家的所有学说可以成千上万地复制印刷，天下还有多少人能不知阴阳家的存在？
孔子当年周游列国教诲三千弟子，但最终脱颖而出的只有七十二贤人。
并非他不想多收徒弟，
也并非其他弟子资质平庸。
实则是条件所限，儒家学说刻写在竹简之上，数量高达数万卷之多。
若想大规模培养弟子，所需的人力、物力对于任何一个学派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如今，有了纸张和印刷术，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也难怪公子自信能招揽诸子百家。
面对这样的诱惑，恐怕没有哪一家学派能够抗拒吧！
“好好好！哈哈哈，辰儿，这次你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父王深感欣慰，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父王能够给予，无论何物，都可满足你。”
嬴政的话语让现场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这样的承诺实在惊人至极。
若是公子直接索要太子之位，难不成大王也会答应吗？
再一想，或许大王心中已有此意了吧！
尽管公子只有三岁，但他表现出的聪慧远超同龄孩童。
此刻，众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赵辰身上，揣测他是否会开口索要太子之位。
“父王，这些都是孩儿应该做的，身为大秦公子，为国家尽一份力，乃是分内之事。既然如此……”
赵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嬴政打断了，他看着赵辰眼珠转个不停，就知道他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于是说道：
“嗯，这样啊，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父王很是高兴。那奖励就先算了。”
“哎呀，等等，父王，您怎么能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
赵辰急切地表示。
“唉，你小子还跟我玩这一套。好吧，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第一，孩儿已经向这些工匠许诺过，将会奖赏他们，而且如果他们能改进造纸术，制造出更为精美的纸张，孩儿还会赐予他们爵位。”
“这个简单，父王答应你便是。”
“多谢大王，多谢公子！”
所有工匠立即跪地叩谢。
“第二，孩儿希望得到罗网。”
“嗯？辰儿，你……”
嬴政正要询问，却又止住了话头。
罗网交给他也行，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毕竟罗网中许多人仍听命于吕不韦。况且，以赵辰现在的年纪和不会武功的情况，根本镇不住罗网里那些冷血杀手。
罢了，待孤亲自扫清所有障碍之后，再将罗网交给他吧！
“行，不过，在你长大一些，习武有成之后，孤才会把罗网的控制权交给你。”
“嘻嘻，谢谢父王。”
“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父王了，孩儿的事情已经完成，这就告退。”
语毕，赵辰准备离开，一切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安心做个甩手掌柜的时候了。
“你先别走。”
“父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这么走了？”
“那不然呢？现在造纸术和印刷术你们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制作工艺这些工匠都会，孩儿确实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啊！”
“既然这两项技艺皆由你发明创造，你必然清楚它们会对六国有何影响。你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主意，不妨一并说出来吧！”
“这事儿我还真没怎么想过，一切都由父王做主就好，毕竟，孩儿我还是个孩子嘛！”
众人：……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孩子了吗？
看看你做出的那些事，哪一件是普通孩子能办到的？即便是圣贤之人怕也难以做到如此程度吧！
“少贫嘴，这时候倒想起自己是个孩子了？记得当初你两岁时设计出的那些桌子、凳子、躺椅等物件，不仅风靡整个咸阳，甚至连六国的贵族们都趋之若鹜，你在其中可是赚了不少钱。要说在赚钱这事上，你可一点也不像小孩。现如今又捣鼓出了白纸、印刷术和毛笔，孤绝不相信你没点自己的打算。”
“咳咳，其实孩儿还真是计划小小赚上一笔，嘿嘿。”
“那就直说吧，你又有什么新计划？”
“嘿嘿嘿，父王，您看这纸比起竹简来如何？”
“自然是要强上许多。”
“既然如此，孩儿打算派人带着纸去往六国，让那些王公贵族见识到纸张的优越之处，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购买呢？”
“肯定会买！不过，你打算定价几何？”
“父皇，您是不是误解了，孩儿刚才说的是十金一张的价格。”
众人：？？？？
公子，您这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赵辰。
“辰儿，你这……”
“有何不妥吗？父皇，要知道竹简制作的成本本就不菲，这也决定了许多人无力承担。虽然纸张的制造成本低廉，但世人并不了解白纸的真实造价，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渲染纸张制作工艺之复杂，自然价格会显得十分昂贵。
再者，一张纸所能承载的文字量，恐怕抵得上三卷竹简有余。所以，定价十金实属合理。
更进一步，我们要把纸张打造成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这样一来，他们必然愿意高价购买。说到底，就是利用人们的攀比心理，身为贵族，若他人用的是白纸，而自己还在使用竹简，岂不是颜面无光？
我就是要让六国的贵族为此大出血！”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有全盘计划，那朕就不再多问。不过，你需要多久能将白纸推广开来？朕可是希望尽快让更多人用上白纸，如此一来，我大秦才能有更多读书人，更能吸引众多六国人才归附。”
“请父皇放心，最多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定能成功推广白纸。到那时，那些自视甚高的六国贵族恐怕会被气得够呛，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
赵辰畅快地笑了起来。
焱妃和月神见状，也轻轻掩嘴笑了。
“你呀！行吧，朕给你三个月时间，这期间白纸的消息必须严格保密，由你放手去做吧！”
“谢谢父皇，孩儿告退。父皇若有任何疑问，可询问顿弱，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监工，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嗯，去吧，晚上朕会去你母后那里。”
“孩儿告退！”
焱妃体贴地抱起赵辰离去。
“顿弱，赏赐所有工匠每人百金，并将此处严密封闭，如有泄密者，格杀勿论！”
“遵命！”
“谢过大王！”
随后嬴政也离开了现场，临走时他带走了几份白纸和毛笔。
回到章台宫中，
“先生，您认为这白纸与印刷术朕该如何运用呢？”
“大王，正如公子所言，应利用印刷术大量印制书籍，继而在大秦国内广泛推广，并要让百家之人见识到白纸和书籍所带来的便捷性。之后陛下只需下一道诏书，许诺只要加入大秦，便为他们的学说印制成书，恐怕没有哪家学派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届时，大秦不仅能完全收服百家之心，国家实力也将因此增强，六国力量自然削弱。”
“正是如此，朕也有此意。既然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有劳先生尽快编纂出字典。原本朕还担忧推广问题，没想到被那个小子短短三天就解决了，哈哈哈，看来不出五年，我大秦的读书人数将会成倍甚至几十倍增长，届时大秦的人才必将如星辰般璀璨。”
“微臣领旨。”
“嗯，先生还不回去吗？”
嬴政注意到鬼谷子一直盯着桌上的白纸，不禁问道。
“那个，咳咳，陛下，能否赐予微臣一些白纸？”
“拿去便是，大师不必客气！”
“谢陛下！”
鬼谷子取了一叠厚厚的白纸，心满意足地离开。
“呵呵！”
嬴政微微一笑，旋即拿起毛笔，在白纸上挥洒自如，体验着书写的新奇与舒适。他所写的，正是赵辰先前创作的四句诗。
“臭小子，现在朕也相信你是圣贤转世了，果真如鬼谷子他们所言，天命归秦。
就让朕看看你能将大秦推向何种高度，但在那之前，朕先替你扫平六国再说。”
嬴政眼中闪烁着雄心壮志。
此刻的他，尚未统一六国，心中的勃勃野心尚未被长生追求所替代。他曾完成统一度量衡、统一文字、修筑长城等伟业，却在统一六国后因儿子无法继承大业，无奈寻求长生之道，以期保持大秦帝国的稳定。
然而，赵辰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让他看到了大秦更加辉煌的未来。因此，对于追求长生，他已不再那么执着，而是决定全力以赴为赵辰打下更为广阔的江山。这是每一个深爱子女的父亲都会做的事情，竭尽全力为孩子留下更多的遗产。
再者，身为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表面看似权倾一时，实则却是个众矢之的。
不仅会被那些胸怀野心的兄弟们暗中觊觎，还会成为六国的眼中钉，无数双眼睛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生命威胁。
而且，假如我真的成了太子，我是否能保持谦逊，不让自己沉溺于骄奢淫逸之中呢？
会不会不由自主地结交朋党，形成派系争斗？
即便我自己不愿如此，但那些怀有私心的人必定会想方设法接近我、讨好我。这样一来，父皇是不是会对我产生猜疑呢？
还有，我父皇如此英明睿智，如果现在就册封我为太子，对于我个人和整个秦国来说，恐怕都不是一件好事啊！”
“怎么会这样？”焱妃与月神两位女子惊讶不已。
“怎么不会？你们好好想想，倘若我现在被立为太子，那么秦国上下岂不是有很多人会争相巴结我，让我在一片阿谀奉承中长大，未经激烈的储位竞争便轻易登上太子之位。
这样的经历是否会让我养成一种唯我独尊的性格，对复杂的政治斗争估计不足呢？
同时，为了稳固权力，秦国的王公贵族往往会将自己的子女送至太子身边陪读，逐渐形成所谓的“太子党”。
待到太子党的势力膨胀起来，这种局面父皇能够容忍吗？若因此导致父子关系日趋紧张，为了自保，我只能听从幕僚建议选择反抗。
然而，在缺乏充分准备和强大背景的情况下，这样的抗争多半会以失败告终，最终的结局恐怕只有凄凉的死亡。
更何况，我父皇志在统一天下，如此威猛的君主，对继承人的要求必然远超一般的王子，一旦我无法达到父皇的期望，他必然会对我失望乃至生出不满情绪，进而可能采取疏远或严厉训斥的措施。
那时，我是否会滋生逆反心理和危机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