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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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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站在一处乡下常见的破旧柏油路旁的艾伦，将握着魔杖的右手，伸向了路中央。
不多时，两束刺眼的车大灯灯光，从艾伦右侧的远处突然射来。
随后，一辆高高的亮紫色三层巴士，逐渐从空气中浮现出轮廓。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巴士便在艾伦的身前缓缓停下。
“欢迎乘坐骑士巴士，这是专门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我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是这趟巴士的售票员。”
一位脸上长着一些丘疹的年轻人，熟练地念完了，提前写在一张小纸片上的问候用语。
他身穿一件肥大的制服，只是没有一颗扣子好好地处在扣眼中，头上的便帽有些歪斜，看起来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艾伦施了一礼，递过了两人份的车票钱后便上了车，在他身后的，是换上了一身西服老杨头。
老杨头张着嘴笑着，跨上阶梯，大咧咧地直接挤过了斯坦?桑帕克的身旁。
跟在后面的郑牧，压低了帽子，付了车票钱后，沉默地上了车，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见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乘客，斯坦?桑帕克正要关闭车门时，一只黑色的大狗，却突然攀上了车门处的金属阶梯，粗壮的爪子挡住了折叠车门。
随后，一身黑袍，戴着尖顶巫师帽的风姿，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车门口。
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根狗绳。
“今天晚上的怪人可真多。”
望着风姿的背影，斯坦?桑帕克迅速将手中十一个冰冷的银西可放入钱袋，撇嘴吐槽了一句后，便一把拉上了车门。
车厢中没有座椅，只放置着几张安有轱辘的铜架床。
从上方贯通车厢的天井中，垂下了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有一种豪华卧铺列车的氛围。
看到先前上车的队友并没有选择坐下，郑牧便在车厢的中央停下脚步，握住了上方的铁制扶手，目光移向窗外。
斯坦?桑帕克灵活地穿过杂乱的车厢，走到前面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窗。
趴在方向盘上，似乎趁停车的间隙打了个盹的驾驶员，才猛然惊醒。
他捋了一下头上乱蓬蓬的白发，扶了扶被压的歪斜的眼镜后，似乎才缓过了神，一手猛然拉下了制动杆。
巴士瞬间加速，像是安装了火箭推进器一般，强大的惯性甚至使得郑牧以轮回者的体质，都几乎站立不稳。
而站在车厢前面闭目眼神的老杨头，则因及时抓住了面前的一根铁制扶手，才没有跌倒在地。
看着车上这几人失态的样子，斯坦?桑帕克这位瘦弱的售票员，脸上露出了笑意。
似乎这是他枯燥的工作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乐趣之一。
不过在看到老杨头松开手后，那坚固的铁管上留下的一个深深的握痕后，他便将几句差点说出口的打趣的话语，及时转变成了一串口哨声。
随着巴士的继续提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成了深色的块状轮廓，路旁各种色调不同的灯光，被拉扯成一条条亮色的彩带。
除了几次急刹车以及时不时的横移变向外，这一路的行程还算顺利。
“格里莫广场到了。”
斯坦?桑帕克懒散的报站声音响起，他对巴士的颠簸早已习以为常，这一路坐在售票员的座椅上，纹丝未动。
并且在这一个小时的车程中，他还完成了报纸上的有奖填字游戏的一大半。
车门打开，斯坦?桑帕克摆手送别了这几位乘客后，便打了个哈欠，继续将注意力移到了报纸上。
巴士的排气口喷出一道明亮的火光后，向前方迅速窜出一段距离，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数分钟后，刚才下车后分散向数个方向的众人，再次汇聚到了一起。
“就在这里。”
从一处社区公园穿出后，小天狼星?布莱克便指引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大型联排公寓前。
从几户房客的窗户中，还向外透露出明亮的光线。
此刻小天狼星已经从黑狗的造型变化回来，高大的身躯上套着一件简朴的法兰绒西服，丝毫看不出，数个小时之前他还是一名阿兹卡班的囚犯。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挥动了一下从艾伦那里借来的魔杖，面前的公寓随即便向两边延伸开来。
多出的一面墙壁上，浮现出了一扇黑漆漆的大门。
银质的门把手是一条盘曲的大蛇的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虽然上方有一个门铃，但从堆积的厚厚灰尘来看，或许早已无法使用，看样子只能用魔法打开这扇门。
走在前面的小天狼星推开门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门廊。
虽然上方有一盏昏暗的煤气灯，但那微弱的光线，无法照亮这里所有的细节。
“进来吧，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应该十分安全。”
小天狼星说着，自己快步向前走去。
墙上贴着的壁纸已经剥落大半，地面上是肮脏的地毯，随着众人向前的深入，周围也回荡起一道低低的抱怨声。
‘冒险家、奇怪的绅士、女妖，我可怜的女主人的家里，都来了一群什么垃圾。’
“够了，克利切！”
小天狼星厉声喝道，此刻，才显露出了他的威严。
这尖细的声音瞬间停止，随后，门廊的尽头闪过了一道，身上只披着一件破布的瘦小身影，接着又再次没入了黑暗。
“请不要理会它，这是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小天狼星的语气有些愠怒，看来并不待见这位，独自照看了这房屋数年的忠实仆人。
“除了五楼，其他的房间，物品，你们可以随意使用。只是打扫之类的话，就不要期待会得到什么帮助了。好了，我想我需要先休息一下。”
随着向上的脚步声逐渐变得微弱，以及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后，众人的脑中便响起了提示音。
【支线任务完成：牢狱中的小天狼星】
【任务完成奖励：1500通用点】
虽然房屋老旧破烂，但相比牢房，其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数分钟后，四人便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客厅中。
“非常抱歉，各位，关于小天狼星后续的任务，大概暂时无法触发了。”
将几把椅子擦拭干净后，大家便围坐在桌边，开始了休息和总结。
“估计是友好度还不够高，又或者剧情还未探索到相应的程度。”
艾伦首先自我检讨起来，推了推眼镜架，脸上带着有些遗憾的表情说着。
“而且，也有主线任务时间的限制的原因。即使我们能够挖掘到更隐秘的剧情，也可能因过于复杂，而不得不放弃。”
郑牧补充了一句，随后又说道。
“我的主线任务，是击杀夺走了魔法石的那位前任上司——卡尔西?琼斯，现在离任务截止还有十一二天，大家呢？”
“巧了，我们也是要夺回那块石头。”
老杨头所指的，应该是他和风姿两人。
“我接到的指示，是揭发魔法部中的一件黑幕，虽没有特别指定，但应该与你的任务重叠，队长。”
艾伦神态平静地说道，不过目光似乎看向了摆放在壁炉附近的玻璃橱柜。
“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的目标总算一致了。”
“根据我获得的情报，你所说的这位卡尔西?琼斯，最新的住所是在新十字小巷中的一座老旧房屋中。”
说完，艾伦将笔记本中一张叠好的纸张取出，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以及纸上用曲别针别着的一张照片。
“没错，就是她，而且我猜测她应该是一名隐藏极深的食死徒。”
同时，郑牧在心中对艾伦强大的情报能力默默地表示了赞叹。
“就是这个女的？看起来不咋地啊。”
老杨头拿过照片，左右端详了一下。
“既然有了确切目标，我们最好抓紧行动，越狱的消息，随时都可能被魔法部得知。”
郑牧看着纸上记录的那个地址，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同时勾起了一段记忆。
“虽然时间紧迫，但一些简单的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艾伦拿过那张纸，翻到背面，随后一边飞速地在上面写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总之，主要是这几点。”
“那么事不宜迟，出发。”
只是在郑牧发出指令后，艾伦又说道。
“最后一点，队长，不知你刚才是否还记得，小天狼星最后的那句话。”
郑牧略一思索，随后抬头看向了周围环境，便说道。
“如果这样做了，之后会引起怎样的剧情人物关系的变动，你真的考虑过吗？”
“放心，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我有九成把握不会出问题，剩下一成的意外情况，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最终考虑到主线任务即将结束，剧情对轮回者的约束力权重在逐渐减弱，郑牧便同意了艾伦的提议。
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是英国最大、最古老也是最富有的纯血统巫师家族之一，同时也是地位与财富的代名词。
所以即便是摆放在客厅中用来装饰的器物，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艾伦将一只特制的黑色手套带在右手上后，便打开了壁炉旁那个橱柜的一扇玻璃门。
表面落满灰尘的玻璃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露出了里面整齐摆放着的十数件物品。
“一人一件，注意不要乱动。”
郑牧最后叮嘱了一句。
风姿走上前，拿走了一个表面已经被氧化的有些发乌的青色方盒，盒子似乎被紧紧地密封住，无法打开，盒子周围还刻着符咒一样的文字。
老杨头则直接拿起了一件银质鼻烟壶，似乎早已看好了这件物品，随后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把玩着。
一番观察后，郑牧才拿出了一件老旧的布谷鸟挂钟，从下方钟摆处，还掉落了几颗螺丝钉。
不过在挂钟被从架子上拿起的一瞬间，橱柜中的其他物品，微微晃动了起来。
最上方架子上一个水晶瓶，其中装着的血红色的液体逐渐沸腾起来，渐渐从盖紧的塞子缝隙中溢出。
一个古怪的音乐盒的盒盖缓缓张开，从中飘出了低沉的、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
下方阴影处盘成一团的斑斓蛇蜕，似乎开始蠕动起来。
艾伦扶住玻璃门的右手似乎变得吃力起来，他迅速拿出了一个装有老式黑白照片的大相框，随后便松开了手。
玻璃门‘啪’的一声迅速闭合，橱柜中那些躁动的物品，也被隔绝在了内部空间中。
“完美。”
艾伦查看了下物品说明信息，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时口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不过从那模糊地已经看不出面容的图像来看，似乎这只是张老旧的普通家庭照片而已。
郑牧无法分辨出这件物品的具体价值，不过此刻自己拿在手中的挂钟，则是一件特殊物品。
【布谷鸟挂钟：特殊物品。这个手工挂钟进行整点报时时，从上方木门中出现的鸟类，会随机袭击附近的人。注：挂钟的背面，刻有‘R.A.b’字样的署名。】
将挂钟收起后，郑牧便发现，平静的客厅中出现了异常。
窗帘在无风的房间中飘荡起来，写字台的抽屉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扯着，缓缓向外推出。
客厅一侧的真皮沙发上，不时鼓起几个凸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冲出。
“走！”
众人冲出了客厅，沿着楼梯向下奔去，而头顶的煤气灯，却逐渐闪烁起来。
狭窄的门廊中，积年的尘土扬起半米多高。
光影斑驳，似乎有某种无形的生物在其中扭动，众人行走在其中，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败类、小偷。泥巴种、卑鄙的窃贼！”
小精灵克利切音调奇怪的声音，在门廊中飘忽地响起，同时碎石块、残留某些液体的玻璃瓶、黏糊糊的烂泥，从空中劈头盖脸地向众人砸来。
等众人冲出公寓的大门后，虽然身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衣物上却沾满了各种污渍，以及一些划破的口子。
甚至连一向注意保持风度的艾伦，也不免中招。
身后的公寓再次发生了折叠，片刻间，格里莫广场12号的入口便消失不见，似乎是小天狼星的所为。
一楼的一处窗户，直到现在，依然透出着亮光。
一个胖子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同时从手中的袋子里不断拿出薯片，塞进自己的嘴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寓发生的异状。
半小时后，站在一处乡下常见的破旧柏油路旁的艾伦，将握着魔杖的右手，伸向了路中央。
不多时，两束刺眼的车大灯灯光，从艾伦右侧的远处突然射来。
随后，一辆高高的亮紫色三层巴士，逐渐从空气中浮现出轮廓。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巴士便在艾伦的身前缓缓停下。
“欢迎乘坐骑士巴士，这是专门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我是斯坦?桑帕克，今晚是这趟巴士的售票员。”
一位脸上长着一些丘疹的年轻人，熟练地念完了，提前写在一张小纸片上的问候用语。
他身穿一件肥大的制服，只是没有一颗扣子好好地处在扣眼中，头上的便帽有些歪斜，看起来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艾伦施了一礼，递过了两人份的车票钱后便上了车，在他身后的，是换上了一身西服老杨头。
老杨头张着嘴笑着，跨上阶梯，大咧咧地直接挤过了斯坦?桑帕克的身旁。
跟在后面的郑牧，压低了帽子，付了车票钱后，沉默地上了车，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见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乘客，斯坦?桑帕克正要关闭车门时，一只黑色的大狗，却突然攀上了车门处的金属阶梯，粗壮的爪子挡住了折叠车门。
随后，一身黑袍，戴着尖顶巫师帽的风姿，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车门口。
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根狗绳。
“今天晚上的怪人可真多。”
望着风姿的背影，斯坦?桑帕克迅速将手中十一个冰冷的银西可放入钱袋，撇嘴吐槽了一句后，便一把拉上了车门。
车厢中没有座椅，只放置着几张安有轱辘的铜架床。
从上方贯通车厢的天井中，垂下了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有一种豪华卧铺列车的氛围。
看到先前上车的队友并没有选择坐下，郑牧便在车厢的中央停下脚步，握住了上方的铁制扶手，目光移向窗外。
斯坦?桑帕克灵活地穿过杂乱的车厢，走到前面敲了敲驾驶室的玻璃窗。
趴在方向盘上，似乎趁停车的间隙打了个盹的驾驶员，才猛然惊醒。
他捋了一下头上乱蓬蓬的白发，扶了扶被压的歪斜的眼镜后，似乎才缓过了神，一手猛然拉下了制动杆。
巴士瞬间加速，像是安装了火箭推进器一般，强大的惯性甚至使得郑牧以轮回者的体质，都几乎站立不稳。
而站在车厢前面闭目眼神的老杨头，则因及时抓住了面前的一根铁制扶手，才没有跌倒在地。
看着车上这几人失态的样子，斯坦?桑帕克这位瘦弱的售票员，脸上露出了笑意。
似乎这是他枯燥的工作中，为数不多的几个乐趣之一。
不过在看到老杨头松开手后，那坚固的铁管上留下的一个深深的握痕后，他便将几句差点说出口的打趣的话语，及时转变成了一串口哨声。
随着巴士的继续提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成了深色的块状轮廓，路旁各种色调不同的灯光，被拉扯成一条条亮色的彩带。
除了几次急刹车以及时不时的横移变向外，这一路的行程还算顺利。
“格里莫广场到了。”
斯坦?桑帕克懒散的报站声音响起，他对巴士的颠簸早已习以为常，这一路坐在售票员的座椅上，纹丝未动。
并且在这一个小时的车程中，他还完成了报纸上的有奖填字游戏的一大半。
车门打开，斯坦?桑帕克摆手送别了这几位乘客后，便打了个哈欠，继续将注意力移到了报纸上。
巴士的排气口喷出一道明亮的火光后，向前方迅速窜出一段距离，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数分钟后，刚才下车后分散向数个方向的众人，再次汇聚到了一起。
“就在这里。”
从一处社区公园穿出后，小天狼星?布莱克便指引着众人来到了一座大型联排公寓前。
从几户房客的窗户中，还向外透露出明亮的光线。
此刻小天狼星已经从黑狗的造型变化回来，高大的身躯上套着一件简朴的法兰绒西服，丝毫看不出，数个小时之前他还是一名阿兹卡班的囚犯。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挥动了一下从艾伦那里借来的魔杖，面前的公寓随即便向两边延伸开来。
多出的一面墙壁上，浮现出了一扇黑漆漆的大门。
银质的门把手是一条盘曲的大蛇的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虽然上方有一个门铃，但从堆积的厚厚灰尘来看，或许早已无法使用，看样子只能用魔法打开这扇门。
走在前面的小天狼星推开门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门廊。
虽然上方有一盏昏暗的煤气灯，但那微弱的光线，无法照亮这里所有的细节。
“进来吧，看起来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应该十分安全。”
小天狼星说着，自己快步向前走去。
墙上贴着的壁纸已经剥落大半，地面上是肮脏的地毯，随着众人向前的深入，周围也回荡起一道低低的抱怨声。
‘冒险家、奇怪的绅士、女妖，我可怜的女主人的家里，都来了一群什么垃圾。’
“够了，克利切！”
小天狼星厉声喝道，此刻，才显露出了他的威严。
这尖细的声音瞬间停止，随后，门廊的尽头闪过了一道，身上只披着一件破布的瘦小身影，接着又再次没入了黑暗。
“请不要理会它，这是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小天狼星的语气有些愠怒，看来并不待见这位，独自照看了这房屋数年的忠实仆人。
“除了五楼，其他的房间，物品，你们可以随意使用。只是打扫之类的话，就不要期待会得到什么帮助了。好了，我想我需要先休息一下。”
随着向上的脚步声逐渐变得微弱，以及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后，众人的脑中便响起了提示音。
【支线任务完成：牢狱中的小天狼星】
【任务完成奖励：1500通用点】
虽然房屋老旧破烂，但相比牢房，其带来了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数分钟后，四人便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客厅中。
“非常抱歉，各位，关于小天狼星后续的任务，大概暂时无法触发了。”
将几把椅子擦拭干净后，大家便围坐在桌边，开始了休息和总结。
“估计是友好度还不够高，又或者剧情还未探索到相应的程度。”
艾伦首先自我检讨起来，推了推眼镜架，脸上带着有些遗憾的表情说着。
“而且，也有主线任务时间的限制的原因。即使我们能够挖掘到更隐秘的剧情，也可能因过于复杂，而不得不放弃。”
郑牧补充了一句，随后又说道。
“我的主线任务，是击杀夺走了魔法石的那位前任上司——卡尔西?琼斯，现在离任务截止还有十一二天，大家呢？”
“巧了，我们也是要夺回那块石头。”
老杨头所指的，应该是他和风姿两人。
“我接到的指示，是揭发魔法部中的一件黑幕，虽没有特别指定，但应该与你的任务重叠，队长。”
艾伦神态平静地说道，不过目光似乎看向了摆放在壁炉附近的玻璃橱柜。
“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的目标总算一致了。”
“根据我获得的情报，你所说的这位卡尔西?琼斯，最新的住所是在新十字小巷中的一座老旧房屋中。”
说完，艾伦将笔记本中一张叠好的纸张取出，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以及纸上用曲别针别着的一张照片。
“没错，就是她，而且我猜测她应该是一名隐藏极深的食死徒。”
同时，郑牧在心中对艾伦强大的情报能力默默地表示了赞叹。
“就是这个女的？看起来不咋地啊。”
老杨头拿过照片，左右端详了一下。
“既然有了确切目标，我们最好抓紧行动，越狱的消息，随时都可能被魔法部得知。”
郑牧看着纸上记录的那个地址，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同时勾起了一段记忆。
“虽然时间紧迫，但一些简单的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艾伦拿过那张纸，翻到背面，随后一边飞速地在上面写着，一边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
“……总之，主要是这几点。”
“那么事不宜迟，出发。”
只是在郑牧发出指令后，艾伦又说道。
“最后一点，队长，不知你刚才是否还记得，小天狼星最后的那句话。”
郑牧略一思索，随后抬头看向了周围环境，便说道。
“如果这样做了，之后会引起怎样的剧情人物关系的变动，你真的考虑过吗？”
“放心，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我有九成把握不会出问题，剩下一成的意外情况，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最终考虑到主线任务即将结束，剧情对轮回者的约束力权重在逐渐减弱，郑牧便同意了艾伦的提议。
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是英国最大、最古老也是最富有的纯血统巫师家族之一，同时也是地位与财富的代名词。
所以即便是摆放在客厅中用来装饰的器物，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艾伦将一只特制的黑色手套带在右手上后，便打开了壁炉旁那个橱柜的一扇玻璃门。
表面落满灰尘的玻璃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露出了里面整齐摆放着的十数件物品。
“一人一件，注意不要乱动。”
郑牧最后叮嘱了一句。
风姿走上前，拿走了一个表面已经被氧化的有些发乌的青色方盒，盒子似乎被紧紧地密封住，无法打开，盒子周围还刻着符咒一样的文字。
老杨头则直接拿起了一件银质鼻烟壶，似乎早已看好了这件物品，随后爱不释手地在手中把玩着。
一番观察后，郑牧才拿出了一件老旧的布谷鸟挂钟，从下方钟摆处，还掉落了几颗螺丝钉。
不过在挂钟被从架子上拿起的一瞬间，橱柜中的其他物品，微微晃动了起来。
最上方架子上一个水晶瓶，其中装着的血红色的液体逐渐沸腾起来，渐渐从盖紧的塞子缝隙中溢出。
一个古怪的音乐盒的盒盖缓缓张开，从中飘出了低沉的、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
下方阴影处盘成一团的斑斓蛇蜕，似乎开始蠕动起来。
艾伦扶住玻璃门的右手似乎变得吃力起来，他迅速拿出了一个装有老式黑白照片的大相框，随后便松开了手。
玻璃门‘啪’的一声迅速闭合，橱柜中那些躁动的物品，也被隔绝在了内部空间中。
“完美。”
艾伦查看了下物品说明信息，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时口中发出了一声赞叹。
不过从那模糊地已经看不出面容的图像来看，似乎这只是张老旧的普通家庭照片而已。
郑牧无法分辨出这件物品的具体价值，不过此刻自己拿在手中的挂钟，则是一件特殊物品。
【布谷鸟挂钟：特殊物品。这个手工挂钟进行整点报时时，从上方木门中出现的鸟类，会随机袭击附近的人。注：挂钟的背面，刻有‘R.A.b’字样的署名。】
将挂钟收起后，郑牧便发现，平静的客厅中出现了异常。
窗帘在无风的房间中飘荡起来，写字台的抽屉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扯着，缓缓向外推出。
客厅一侧的真皮沙发上，不时鼓起几个凸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中冲出。
“走！”
众人冲出了客厅，沿着楼梯向下奔去，而头顶的煤气灯，却逐渐闪烁起来。
狭窄的门廊中，积年的尘土扬起半米多高。
光影斑驳，似乎有某种无形的生物在其中扭动，众人行走在其中，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败类、小偷。泥巴种、卑鄙的窃贼！”
小精灵克利切音调奇怪的声音，在门廊中飘忽地响起，同时碎石块、残留某些液体的玻璃瓶、黏糊糊的烂泥，从空中劈头盖脸地向众人砸来。
等众人冲出公寓的大门后，虽然身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衣物上却沾满了各种污渍，以及一些划破的口子。
甚至连一向注意保持风度的艾伦，也不免中招。
身后的公寓再次发生了折叠，片刻间，格里莫广场12号的入口便消失不见，似乎是小天狼星的所为。
一楼的一处窗户，直到现在，依然透出着亮光。
一个胖子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同时从手中的袋子里不断拿出薯片，塞进自己的嘴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寓发生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