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创意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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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浩狠狠白了凌澜一眼，挥挥手表示不愿看那份资料，“你拿我开涮是不是？让你找女的，女的懂不懂？”
凌澜有些委屈地回应，“女性失踪者太多了啊，光是在这半年内失踪的，体重在45公斤的更是能列出半页纸。”
“那你也不用找个男的来敷衍我吧！”顾涵浩揉了揉头发，忍不住懊恼的情绪。因为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两起案件他都还摸不到头绪，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无法解释，那就是相同的dna，他真的是有点抓狂的苗头。
凌澜走到顾涵浩面前坐下，“那个，我有个推理，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还比较有创意，你想听听吗？”
顾涵浩无力地抬起头，心里想着，这个小姑娘指不定又会语不惊人死不休，搞不好这番推理会比之前的“多重人格”更加夸张。
“说说看吧。”顾涵浩想说，就当说个笑话让我放松一下。但他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他虽然懊恼，但也还顾及凌澜的感受。
凌澜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喉咙，“是这样，我推理的前提是两次的命案，凶手是同一人，死者也是同一个人。因为毕竟有血液dna对比结果放在那里。至于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两次，我的解释是，她只死了一次，应该是在第二次才死去的。”
顾涵浩眯着眼，思考着凌澜说的可能性，“一个死者？那么两种体重，你怎么解释？”
“基于死者是一个人的前提，这个人要么就是45公斤，第一次案件的时候，身上又被凶手绑上了什么重物，要么就是75公斤。第二次案件的时候，身体的某些部分被凶手砍了下去。”
“哦？”这个理论还真是顾涵浩没想到的，他来了点兴趣，继续问，“绑重物的可能性极小，毕竟死者变重的话，凶手利用绳子把她倒挂起来会更费力，你也偏向于第二种推测吧？”
“没错，我怀疑死者在第二次案件的时候，被凶手砍去了身体的某些部分。或者是掏出了内脏！”
顾涵浩不禁皱紧眉头，这个凌澜，口味还真挺重啊。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一番血腥言论。
“那么血呢？如果说他第二次才真正死去，那么第一次的血，那么多的血从哪里来？”顾涵浩不是故意要难为凌澜，只是凌澜的这番推理有太多漏洞。先不问凶手为什么要砍掉死者的一部分，就先说这个最重要的血吧。
凌澜自信满满地回答。“当然是从世界上最精妙的造血机器中得来的啦，那就是死者本身。凶手先是监禁死者，然后每天抽一些死者的血，攒起来，同时呢，再给死者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让她继续造血。等到攒够了第一次要用的血，就实施第一次的犯罪。之后就是第二次，死者真正的死去。”
顾涵浩不可思议地望着凌澜。惊得说不出话来。
凌澜把顾涵浩的惊讶当成了他对她的刮目相看，忍不住扬起下巴，带着自信的微笑回望顾涵浩。
过了几秒钟，顾涵浩恢复了平静，低头沉思了片刻。好几次抬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凌澜，不是我打击你，只是这血液，被冷藏过的还是新鲜的，咱们的科学技术是可以验出来的。如果第一次命案的血液不是新鲜的，而是经过冷藏的，施柔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很可惜，你这个推理，不成立。”
凌澜的笑容僵在脸上，但是仅仅三秒钟过后，她又恢复了活力，“我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
顾涵浩看凌澜没有气馁，放心了许多，还投给了凌澜赞许的目光，“不过，你那句‘世界上最精妙的造血机器’提醒了我，我想，我已经解开了相同dna之谜了。”
“什么？”凌澜惊呼的同时猛地站起身，“快说说！”
顾涵浩微微摇头，“现在还只是个猜想，我想等施柔帮我验证之后再说。”
凌澜瞬间失落，她明白，顾涵浩现在不想说，那她就是关上门在办公室里跟他撒娇耍赖那也是不好使的，因为顾涵浩在办公室和在家里对她的态度是有所不同的，这要是下班时间在家里，她撒娇耍赖倒是有几分胜算。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袁峻才从公安医院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是，熊雄果真如高亚哲所说的那样，记忆中有空白的片段，曾经患过创伤后遗症，而且目前的心理状态也属于病态，恐怕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熊雄自己要求，还是要让高亚哲当他的主治医师。后来我送他去了高亚哲那里，高亚哲提出要熊雄先住院，熊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基于对高亚哲的信任，还是勉强留下了。我帮他办了住院手续。”袁峻在顾涵浩的办公室里汇报着，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注意着手表，显然是很在意时间。
顾涵浩当然明白袁峻为什么这么在意时间，那是因为下班时间马上就到，而袁峻下班后一定是要第一时间赶赴到吴瑕身边的，自从吴瑕自杀事件之后，袁峻已经打开了心结，和吴瑕正是开始了热恋。这就是男人，总是要到险些就失去对方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想到这里的时候，顾涵浩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凌澜的那张脸，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前阵子凌澜被苟文斌掳为人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凌澜在自己生活中所占的分量，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遭遇不测。
顾涵浩对袁峻多了几分理解，虽然他受凌澜的影响对吴瑕没什么好印象。看袁峻这样的归心似箭，他也就不打算现在把某些事情告知给袁峻。
“嗯，熊雄那边还是要你多多留意。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
袁峻点点头，终于大胆正式看了看表，“顾队，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顾涵浩挥挥手。
等到袁峻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之后，顾涵浩才缓缓走出办公室，来到柳凡面前，“那个人在几号审讯室？”
柳凡当然知道顾涵浩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其他同事根据那个犯罪体验中心组织提供的资料，进而找到的三年前吴瑕的最后一个客户，那个疑似威胁恐吓吴瑕的男人梁立安。
“五号，别组的同事正在审，凌澜在五号监控室。”柳凡回答。
顾涵浩点点头，快步往五号监控室赶去。推开监控室的门，顾涵浩一眼便看见站在监控镜面面前仔细审视对面嫌疑犯的凌澜。
凌澜看见顾涵浩过来，马上向他汇报，“他承认了，承认一直威胁恐吓吴瑕，他的目的就是让吴瑕对他屈服，甘愿成为他的女人。”
顾涵浩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轻易地认罪。看了看资料，这位三年前吴瑕最后的客户梁立安，三十六岁，未婚，目前是一家奢侈品小店的老板。
“这个人，他说了所有对吴瑕恐吓的内容？包括恐吓信的小细节？”顾涵浩看着手中的资料像是在问凌澜，又像是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是啊，”凌澜回答，“下午的时候，有同事去过吴瑕的家里，取回了那些恐吓信，刚刚我还帮忙对比过，梁立安所说的细节和恐吓信完全相符。看来错不了了，就是他。”
“似乎有点太顺利了，”顾涵浩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真的是这个人吗？”
“是不是这个人，只要问吴瑕就可以啦，他现在认了罪，我们可以拘留他。如果这段时间，再没有恐吓信和尾随跟踪的话，那不就证明他就是那个恐吓犯了吗？”凌澜不明白顾涵浩在迟疑什么，难道是对方轻易认罪让他缺失了成就感？好像事情如果不复杂就不是真相一样，顾涵浩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而顾涵浩总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下班后，两人回家的途中，顾涵浩才想起来有件事必须知会凌澜一声，“对了，下午的时候，我姐来了电话，劈头盖脸地又是催促我快点找个女朋友。所以呢，我就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凌澜心里暗叫不妙，之前她和顾涵浩拿吴瑕打的那个赌，自己输了，而且还说过什么愿赌服输，这下可好，她必须去讨好顾涵浩的姐姐，那个男人婆一样的刻板老女人。
“我姐得知我找的女朋友是你，可想而知是很不满意的，但是她还是提出要见你，”顾涵浩颇有些得意似的，“看来她也是拿我没办法了，主动提出见你，恐怕也是有心和你修好。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不然的话，我姐又要用唠叨变本加厉地荼毒我了。”
本来假装顾涵浩的女友是没什么啦，可是最可怕的是，必须极力去讨好他姐姐，让顾紫妍喜欢上自己，这对凌澜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第一印象是很难扭转的。
“你们已经约好了见面时间？”凌澜知道这次会面是早晚都会来的了，干脆早点来吧，早通过考核早安心。
“约好了，我姐她很忙，只有明晚有空。咱们去他家，顺便让姐夫也见见你，”顾涵浩看凌澜一副丧气样，便安慰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顾涵浩狠狠白了凌澜一眼，挥挥手表示不愿看那份资料，“你拿我开涮是不是？让你找女的，女的懂不懂？”
凌澜有些委屈地回应，“女性失踪者太多了啊，光是在这半年内失踪的，体重在45公斤的更是能列出半页纸。”
“那你也不用找个男的来敷衍我吧！”顾涵浩揉了揉头发，忍不住懊恼的情绪。因为到现在为止，对于这两起案件他都还摸不到头绪，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无法解释，那就是相同的dna，他真的是有点抓狂的苗头。
凌澜走到顾涵浩面前坐下，“那个，我有个推理，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还比较有创意，你想听听吗？”
顾涵浩无力地抬起头，心里想着，这个小姑娘指不定又会语不惊人死不休，搞不好这番推理会比之前的“多重人格”更加夸张。
“说说看吧。”顾涵浩想说，就当说个笑话让我放松一下。但他没把这话说出口，因为他虽然懊恼，但也还顾及凌澜的感受。
凌澜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喉咙，“是这样，我推理的前提是两次的命案，凶手是同一人，死者也是同一个人。因为毕竟有血液dna对比结果放在那里。至于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两次，我的解释是，她只死了一次，应该是在第二次才死去的。”
顾涵浩眯着眼，思考着凌澜说的可能性，“一个死者？那么两种体重，你怎么解释？”
“基于死者是一个人的前提，这个人要么就是45公斤，第一次案件的时候，身上又被凶手绑上了什么重物，要么就是75公斤。第二次案件的时候，身体的某些部分被凶手砍了下去。”
“哦？”这个理论还真是顾涵浩没想到的，他来了点兴趣，继续问，“绑重物的可能性极小，毕竟死者变重的话，凶手利用绳子把她倒挂起来会更费力，你也偏向于第二种推测吧？”
“没错，我怀疑死者在第二次案件的时候，被凶手砍去了身体的某些部分。或者是掏出了内脏！”
顾涵浩不禁皱紧眉头，这个凌澜，口味还真挺重啊。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一番血腥言论。
“那么血呢？如果说他第二次才真正死去，那么第一次的血，那么多的血从哪里来？”顾涵浩不是故意要难为凌澜，只是凌澜的这番推理有太多漏洞。先不问凶手为什么要砍掉死者的一部分，就先说这个最重要的血吧。
凌澜自信满满地回答。“当然是从世界上最精妙的造血机器中得来的啦，那就是死者本身。凶手先是监禁死者，然后每天抽一些死者的血，攒起来，同时呢，再给死者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让她继续造血。等到攒够了第一次要用的血，就实施第一次的犯罪。之后就是第二次，死者真正的死去。”
顾涵浩不可思议地望着凌澜。惊得说不出话来。
凌澜把顾涵浩的惊讶当成了他对她的刮目相看，忍不住扬起下巴，带着自信的微笑回望顾涵浩。
过了几秒钟，顾涵浩恢复了平静，低头沉思了片刻。好几次抬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凌澜，不是我打击你，只是这血液，被冷藏过的还是新鲜的，咱们的科学技术是可以验出来的。如果第一次命案的血液不是新鲜的，而是经过冷藏的，施柔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很可惜，你这个推理，不成立。”
凌澜的笑容僵在脸上，但是仅仅三秒钟过后，她又恢复了活力，“我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啦。”
顾涵浩看凌澜没有气馁，放心了许多，还投给了凌澜赞许的目光，“不过，你那句‘世界上最精妙的造血机器’提醒了我，我想，我已经解开了相同dna之谜了。”
“什么？”凌澜惊呼的同时猛地站起身，“快说说！”
顾涵浩微微摇头，“现在还只是个猜想，我想等施柔帮我验证之后再说。”
凌澜瞬间失落，她明白，顾涵浩现在不想说，那她就是关上门在办公室里跟他撒娇耍赖那也是不好使的，因为顾涵浩在办公室和在家里对她的态度是有所不同的，这要是下班时间在家里，她撒娇耍赖倒是有几分胜算。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袁峻才从公安医院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是，熊雄果真如高亚哲所说的那样，记忆中有空白的片段，曾经患过创伤后遗症，而且目前的心理状态也属于病态，恐怕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熊雄自己要求，还是要让高亚哲当他的主治医师。后来我送他去了高亚哲那里，高亚哲提出要熊雄先住院，熊雄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基于对高亚哲的信任，还是勉强留下了。我帮他办了住院手续。”袁峻在顾涵浩的办公室里汇报着，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注意着手表，显然是很在意时间。
顾涵浩当然明白袁峻为什么这么在意时间，那是因为下班时间马上就到，而袁峻下班后一定是要第一时间赶赴到吴瑕身边的，自从吴瑕自杀事件之后，袁峻已经打开了心结，和吴瑕正是开始了热恋。这就是男人，总是要到险些就失去对方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想到这里的时候，顾涵浩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凌澜的那张脸，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前阵子凌澜被苟文斌掳为人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凌澜在自己生活中所占的分量，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遭遇不测。
顾涵浩对袁峻多了几分理解，虽然他受凌澜的影响对吴瑕没什么好印象。看袁峻这样的归心似箭，他也就不打算现在把某些事情告知给袁峻。
“嗯，熊雄那边还是要你多多留意。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
袁峻点点头，终于大胆正式看了看表，“顾队，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顾涵浩挥挥手。
等到袁峻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之后，顾涵浩才缓缓走出办公室，来到柳凡面前，“那个人在几号审讯室？”
柳凡当然知道顾涵浩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其他同事根据那个犯罪体验中心组织提供的资料，进而找到的三年前吴瑕的最后一个客户，那个疑似威胁恐吓吴瑕的男人梁立安。
“五号，别组的同事正在审，凌澜在五号监控室。”柳凡回答。
顾涵浩点点头，快步往五号监控室赶去。推开监控室的门，顾涵浩一眼便看见站在监控镜面面前仔细审视对面嫌疑犯的凌澜。
凌澜看见顾涵浩过来，马上向他汇报，“他承认了，承认一直威胁恐吓吴瑕，他的目的就是让吴瑕对他屈服，甘愿成为他的女人。”
顾涵浩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轻易地认罪。看了看资料，这位三年前吴瑕最后的客户梁立安，三十六岁，未婚，目前是一家奢侈品小店的老板。
“这个人，他说了所有对吴瑕恐吓的内容？包括恐吓信的小细节？”顾涵浩看着手中的资料像是在问凌澜，又像是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是啊，”凌澜回答，“下午的时候，有同事去过吴瑕的家里，取回了那些恐吓信，刚刚我还帮忙对比过，梁立安所说的细节和恐吓信完全相符。看来错不了了，就是他。”
“似乎有点太顺利了，”顾涵浩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真的是这个人吗？”
“是不是这个人，只要问吴瑕就可以啦，他现在认了罪，我们可以拘留他。如果这段时间，再没有恐吓信和尾随跟踪的话，那不就证明他就是那个恐吓犯了吗？”凌澜不明白顾涵浩在迟疑什么，难道是对方轻易认罪让他缺失了成就感？好像事情如果不复杂就不是真相一样，顾涵浩这也算是职业病吧。
而顾涵浩总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下班后，两人回家的途中，顾涵浩才想起来有件事必须知会凌澜一声，“对了，下午的时候，我姐来了电话，劈头盖脸地又是催促我快点找个女朋友。所以呢，我就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了。”
凌澜心里暗叫不妙，之前她和顾涵浩拿吴瑕打的那个赌，自己输了，而且还说过什么愿赌服输，这下可好，她必须去讨好顾涵浩的姐姐，那个男人婆一样的刻板老女人。
“我姐得知我找的女朋友是你，可想而知是很不满意的，但是她还是提出要见你，”顾涵浩颇有些得意似的，“看来她也是拿我没办法了，主动提出见你，恐怕也是有心和你修好。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不然的话，我姐又要用唠叨变本加厉地荼毒我了。”
本来假装顾涵浩的女友是没什么啦，可是最可怕的是，必须极力去讨好他姐姐，让顾紫妍喜欢上自己，这对凌澜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毕竟第一印象是很难扭转的。
“你们已经约好了见面时间？”凌澜知道这次会面是早晚都会来的了，干脆早点来吧，早通过考核早安心。
“约好了，我姐她很忙，只有明晚有空。咱们去他家，顺便让姐夫也见见你，”顾涵浩看凌澜一副丧气样，便安慰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