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问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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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和长琴互相看了一眼，眼见郑黎虎目含泪，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长福便忍不住笑道：“哎哟我天，这算不算是峰回路转异军突起？平白怎么又多了你这么一号凶手？郑大哥，你一个劲儿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是什么意思啊？”
长琴也笑道：“就是就是，你也不想想，要是来处置你，会派咱们哥俩儿来？老实告诉你吧，爷和奶奶已经抓住了凶手，知道你和轻怜姑娘都是被陷害，所以特意吩咐咱们过来放你回家。”
“啊？”
这突如其来变故倒是让郑黎目瞪口呆。从万丈深渊中忽然一下子就绝处逢生了，不得不说，这种惊喜还是很吓人，以至于郑黎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儿来。
“是说凶手抓住了？我我和轻怜姑娘都是被陷害？那那轻怜姑娘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也是够可怜，脸都被打肿了，跪了半日，膝盖也肿起来。不过也没啥，咱们奶奶是什么人郑大哥还不清楚？有奶奶帮她调理，这点皮外伤不到两天就好了。”长琴心实，见郑黎担心轻怜，连忙安慰了两句。倒是长福机灵，听见郑黎不先打听凶手，却是关心轻怜情况，心中不由暗暗画个混儿，悄悄瞥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这样。”郑黎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凶手，皱眉道：“既如此，但不知凶手是谁？她和轻怜姑娘有何仇怨？竟然行下这样丧天良陷害之举？”
长琴还不等说话，长福便笑道：“还能有谁？刚刚郑大哥不说都是你干吗？”不等说完，就见郑黎红了脸，呐呐道：“我我我我那个只是知道陷害我我想着不如担承了我我没别意思”
“行了行了，你就别打趣郑大哥了。”长琴见郑黎语无伦次样子，有些看不过去，连忙道：“说起来，那凶手是谁郑大哥你都猜不出来，我们哥儿俩原本以为这是白姨娘手笔，谁知后竟然着落如意姑娘头上。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那如意姑娘平时和轻怜姑娘好跟穿一条裤子似，谁能想到这下起手来会这么黑？这这陷害就是把轻怜姑娘往死路上逼啊，还连累郑大哥你也差点儿送命。幸亏奶奶和爷聪明，揪出了她”
长福长琴猎场和郑黎混极熟，回来后两人还得了郑黎给猎物，此时一边帮郑黎松绑，长琴便滔滔不绝起来，一面说着，哥儿俩一起将郑黎送了出去，此时都是凌晨了，四处大门上锁，若没有他们两个，郑黎可是出不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宁纤碧顾不上梳洗，便吩咐人去替换看守如意山茶和玉儿回来，她这里方梳洗了。沈千山早已起床上朝，因为见她睡香，动作蹑手蹑脚，悄悄儿便离开了，也没惊醒她。
稍顷山茶和玉儿过来，宁纤碧正坐镜前梳头，看见两人，便连忙问道：“如何？昨儿你们可看见了什么人过去探望如意？”说完却见两个丫头摇摇头。玉儿便道：“除了春水春红那两个丫头始终陪如意姑娘身边，这半夜并没有一个人和她有过接触。”
“是不是你们两个藏得太不小心，让人家发现了啊？”宁纤碧半开玩笑说着，也不能怪她有这种怀疑，怎么想这事儿幕后主使和白采芝也脱不了关系，而如意之前死不开口很显然也是期待着一根救命稻草，这稻草会是谁还用问吗？但为什么对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是害怕被自己抓住，还是这一次事情做利落之极，并没有落下什么把柄？
山茶和玉儿已经极力分辩，说自己两个就差没钻进狗窝去隐蔽了，只把宁纤碧和屋里其他几个丫头都逗得笑了起来。于是宁纤碧也就不再意，转而问起了轻怜和小雪伤势，得知一切都好后，便命人摆饭，结束了这个话题。
“奶奶，这事儿总不会就这么放下吧？”用过饭后，山茶又提起了此事，还没等宁纤碧回答，便见薛夫人身边丫头过来，进屋先给宁纤碧行了礼，才笑着道：“太太问奶奶昨晚事儿到底有没有结果？若是有了，让奶奶过去说道说道呢。”
宁纤碧淡然道：“如意已经是无可抵赖，确实是她陷害轻怜，只是这个中原因却还不明，我正打算派人去问，一旦有结果了，定然会亲自去回禀太太。”
那丫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太太。是了，奴婢来之前太太吩咐过，说奶奶对如意不必手软，务必要问清这其中缘由，却也要谨防她攀诬别人，让奶奶不要被她éng蔽了。”
宁纤碧心中一声冷笑，暗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呢，什么事值得太太特意派人过来和我说，原来还是担心白姨娘。只不过，既然会这样说，难道她心里，也是对白采芝有了一丝疑心吗？又或是白采芝生怕此事牵扯到她头上，所以提前去和太太打了预防针？
心中琢磨着，面上却不咸不淡笑道：“姑娘回去禀告太太，请她放心，是否有攀诬行为，我定然会仔细分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想府中兴风作浪jiān人。”
那丫头自然也清楚这位奶奶话中隐含锋芒，不过这实不是她一个丫头应该操心，因又行了礼，便告辞出去。这里宁纤碧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山茶道：“听见了吗？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了一张护身符。山茶，去找两个府里厉害婆子，今儿务必要撬开如意嘴。”
宁纤碧一向是待人和善疏离。似这般冰冷肃杀语气，很少她身上出现过，此时一说出来，身边几个丫头就觉着从心里泛出了一丝寒意。
不过她们跟随宁纤碧日久，倒也是了解这位主子性体，很显然奶奶并不是因为嫉恨如意是沈千山妾shi身份所以要伺机报复，而是她深恨对方这种陷害多年姐妹歹毒和狠辣，如此禽兽不如人，自然也不值得去怜惜。
山茶答应一声出去了。宁纤碧便先去大长公主房里请安探望，昨晚事情自然是轻描淡写说了一番，万万不敢再给大长公主添堵了，这么大岁数老人，一旦情绪过ji，那可不是闹着玩儿。
接着又去了轻怜房中，先查探了一下对方伤势，不过是些皮肉外伤，倒已经无大碍，脸上肿也消去了大半。因查探完后，这才坐下来问轻怜道：“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我看你不是那贤惠软弱到这么过头人，怎么昨儿偏就为了一个害你人咬死了不说话？甚至还差点儿连累到郑黎。”
轻怜满心惭愧，面上飞红，垂头涩声道：“奶奶不要说了，婢妾真是愧悔无地。实是婢妾欠了如意两次救命之恩，昨日她说让婢妾就当做还了她命，婢妾心里便糊涂了，只想着这一世里，恩怨便这样了结吧，却没料到竟然险些因为婢妾糊涂心思，妄害了郑大哥郑黎性命，婢妾婢妾真是无地自容”
宁纤碧皱眉道：“原来是这样。奇怪，如意既然已经陷害了你，那种境况对你又是极为不利，她何必还用救命之恩来要挟？倒像是生怕你还有一点儿生机似得。”
说完却见轻怜苦笑道：“她可不是就害怕婢妾大声喊冤，博得一线生机呢？毕竟这件事儿从头到尾，也不是十分周密，若是婢妾喊冤，被查出确实是被陷害，她不就危险了吗？”
宁纤碧慢慢点头，旋即又叹口气道：“既然知道不周密，又何苦定要害你？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你就没注意一下她说话时面色什么？这当中只怕必然是有蹊跷。”
她这样一说，轻怜忍不住就仔细回想，慢慢眉头也拧了起来，喃喃道：“确，以如意那么高心气，她既陷害了婢妾，怕是没有必要拿救命之恩相挟持。若是自觉做不周密，不做就是了，日子那么长，机会不有是？何况婢妾和她到底是多年姐妹，就算将来难免反目成仇，如今这时间可也太短暂了些。”
“这就是了，可见如意陷害你恐怕是无奈之举，这么说来，她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住。”宁纤碧下了结论，却听轻怜又叹气道：“奶奶说是。可既是能让她来陷害我把柄，只怕就不是小事，说不定，是和她性命攸关事情，如意性子婢妾明白，真是这样话，奶奶怕是不能让她说实话了。”
宁纤碧也叹了口气，轻怜是了解如意人，既然她都这么说，恐怕这事儿就真要成了一笔糊涂账。
正想着，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海棠声音帘外道：“奶奶，张兴家来了，说是如意那边已经有了消息。”rs！。 <
长福和长琴互相看了一眼，眼见郑黎虎目含泪，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长福便忍不住笑道：“哎哟我天，这算不算是峰回路转异军突起？平白怎么又多了你这么一号凶手？郑大哥，你一个劲儿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是什么意思啊？”
长琴也笑道：“就是就是，你也不想想，要是来处置你，会派咱们哥俩儿来？老实告诉你吧，爷和奶奶已经抓住了凶手，知道你和轻怜姑娘都是被陷害，所以特意吩咐咱们过来放你回家。”
“啊？”
这突如其来变故倒是让郑黎目瞪口呆。从万丈深渊中忽然一下子就绝处逢生了，不得不说，这种惊喜还是很吓人，以至于郑黎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儿来。
“是说凶手抓住了？我我和轻怜姑娘都是被陷害？那那轻怜姑娘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也是够可怜，脸都被打肿了，跪了半日，膝盖也肿起来。不过也没啥，咱们奶奶是什么人郑大哥还不清楚？有奶奶帮她调理，这点皮外伤不到两天就好了。”长琴心实，见郑黎担心轻怜，连忙安慰了两句。倒是长福机灵，听见郑黎不先打听凶手，却是关心轻怜情况，心中不由暗暗画个混儿，悄悄瞥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这样。”郑黎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凶手，皱眉道：“既如此，但不知凶手是谁？她和轻怜姑娘有何仇怨？竟然行下这样丧天良陷害之举？”
长琴还不等说话，长福便笑道：“还能有谁？刚刚郑大哥不说都是你干吗？”不等说完，就见郑黎红了脸，呐呐道：“我我我我那个只是知道陷害我我想着不如担承了我我没别意思”
“行了行了，你就别打趣郑大哥了。”长琴见郑黎语无伦次样子，有些看不过去，连忙道：“说起来，那凶手是谁郑大哥你都猜不出来，我们哥儿俩原本以为这是白姨娘手笔，谁知后竟然着落如意姑娘头上。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那如意姑娘平时和轻怜姑娘好跟穿一条裤子似，谁能想到这下起手来会这么黑？这这陷害就是把轻怜姑娘往死路上逼啊，还连累郑大哥你也差点儿送命。幸亏奶奶和爷聪明，揪出了她”
长福长琴猎场和郑黎混极熟，回来后两人还得了郑黎给猎物，此时一边帮郑黎松绑，长琴便滔滔不绝起来，一面说着，哥儿俩一起将郑黎送了出去，此时都是凌晨了，四处大门上锁，若没有他们两个，郑黎可是出不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宁纤碧顾不上梳洗，便吩咐人去替换看守如意山茶和玉儿回来，她这里方梳洗了。沈千山早已起床上朝，因为见她睡香，动作蹑手蹑脚，悄悄儿便离开了，也没惊醒她。
稍顷山茶和玉儿过来，宁纤碧正坐镜前梳头，看见两人，便连忙问道：“如何？昨儿你们可看见了什么人过去探望如意？”说完却见两个丫头摇摇头。玉儿便道：“除了春水春红那两个丫头始终陪如意姑娘身边，这半夜并没有一个人和她有过接触。”
“是不是你们两个藏得太不小心，让人家发现了啊？”宁纤碧半开玩笑说着，也不能怪她有这种怀疑，怎么想这事儿幕后主使和白采芝也脱不了关系，而如意之前死不开口很显然也是期待着一根救命稻草，这稻草会是谁还用问吗？但为什么对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是害怕被自己抓住，还是这一次事情做利落之极，并没有落下什么把柄？
山茶和玉儿已经极力分辩，说自己两个就差没钻进狗窝去隐蔽了，只把宁纤碧和屋里其他几个丫头都逗得笑了起来。于是宁纤碧也就不再意，转而问起了轻怜和小雪伤势，得知一切都好后，便命人摆饭，结束了这个话题。
“奶奶，这事儿总不会就这么放下吧？”用过饭后，山茶又提起了此事，还没等宁纤碧回答，便见薛夫人身边丫头过来，进屋先给宁纤碧行了礼，才笑着道：“太太问奶奶昨晚事儿到底有没有结果？若是有了，让奶奶过去说道说道呢。”
宁纤碧淡然道：“如意已经是无可抵赖，确实是她陷害轻怜，只是这个中原因却还不明，我正打算派人去问，一旦有结果了，定然会亲自去回禀太太。”
那丫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奴婢这就回去禀告太太。是了，奴婢来之前太太吩咐过，说奶奶对如意不必手软，务必要问清这其中缘由，却也要谨防她攀诬别人，让奶奶不要被她éng蔽了。”
宁纤碧心中一声冷笑，暗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呢，什么事值得太太特意派人过来和我说，原来还是担心白姨娘。只不过，既然会这样说，难道她心里，也是对白采芝有了一丝疑心吗？又或是白采芝生怕此事牵扯到她头上，所以提前去和太太打了预防针？
心中琢磨着，面上却不咸不淡笑道：“姑娘回去禀告太太，请她放心，是否有攀诬行为，我定然会仔细分辩，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想府中兴风作浪jiān人。”
那丫头自然也清楚这位奶奶话中隐含锋芒，不过这实不是她一个丫头应该操心，因又行了礼，便告辞出去。这里宁纤碧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山茶道：“听见了吗？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了一张护身符。山茶，去找两个府里厉害婆子，今儿务必要撬开如意嘴。”
宁纤碧一向是待人和善疏离。似这般冰冷肃杀语气，很少她身上出现过，此时一说出来，身边几个丫头就觉着从心里泛出了一丝寒意。
不过她们跟随宁纤碧日久，倒也是了解这位主子性体，很显然奶奶并不是因为嫉恨如意是沈千山妾shi身份所以要伺机报复，而是她深恨对方这种陷害多年姐妹歹毒和狠辣，如此禽兽不如人，自然也不值得去怜惜。
山茶答应一声出去了。宁纤碧便先去大长公主房里请安探望，昨晚事情自然是轻描淡写说了一番，万万不敢再给大长公主添堵了，这么大岁数老人，一旦情绪过ji，那可不是闹着玩儿。
接着又去了轻怜房中，先查探了一下对方伤势，不过是些皮肉外伤，倒已经无大碍，脸上肿也消去了大半。因查探完后，这才坐下来问轻怜道：“究竟是怎么了？素日里我看你不是那贤惠软弱到这么过头人，怎么昨儿偏就为了一个害你人咬死了不说话？甚至还差点儿连累到郑黎。”
轻怜满心惭愧，面上飞红，垂头涩声道：“奶奶不要说了，婢妾真是愧悔无地。实是婢妾欠了如意两次救命之恩，昨日她说让婢妾就当做还了她命，婢妾心里便糊涂了，只想着这一世里，恩怨便这样了结吧，却没料到竟然险些因为婢妾糊涂心思，妄害了郑大哥郑黎性命，婢妾婢妾真是无地自容”
宁纤碧皱眉道：“原来是这样。奇怪，如意既然已经陷害了你，那种境况对你又是极为不利，她何必还用救命之恩来要挟？倒像是生怕你还有一点儿生机似得。”
说完却见轻怜苦笑道：“她可不是就害怕婢妾大声喊冤，博得一线生机呢？毕竟这件事儿从头到尾，也不是十分周密，若是婢妾喊冤，被查出确实是被陷害，她不就危险了吗？”
宁纤碧慢慢点头，旋即又叹口气道：“既然知道不周密，又何苦定要害你？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你就没注意一下她说话时面色什么？这当中只怕必然是有蹊跷。”
她这样一说，轻怜忍不住就仔细回想，慢慢眉头也拧了起来，喃喃道：“确，以如意那么高心气，她既陷害了婢妾，怕是没有必要拿救命之恩相挟持。若是自觉做不周密，不做就是了，日子那么长，机会不有是？何况婢妾和她到底是多年姐妹，就算将来难免反目成仇，如今这时间可也太短暂了些。”
“这就是了，可见如意陷害你恐怕是无奈之举，这么说来，她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住。”宁纤碧下了结论，却听轻怜又叹气道：“奶奶说是。可既是能让她来陷害我把柄，只怕就不是小事，说不定，是和她性命攸关事情，如意性子婢妾明白，真是这样话，奶奶怕是不能让她说实话了。”
宁纤碧也叹了口气，轻怜是了解如意人，既然她都这么说，恐怕这事儿就真要成了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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