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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余贤字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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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这样？”余贤失声惊呼了一声。
蔺晨满意的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甚至比余贤更甚。
不过很显然，他误会了余贤的惊讶之处。
余贤其实早就想把活字印刷弄出来了。
之前只是心中存有疑虑，不敢轻举妄动，但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才发现，人族的圣人们还是极为开明的。
特别是那个所谓的分成，不就是后世的专利使用费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之所以敢把活字印刷拿出来，这事情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甚至就连说辞，他这会都已经想好了。
就说是以前上课睡觉，一不小心抠掉了书籍上面的一个字，然后就可以借此展开联想了。
一块指头大小的纸片上有一个字。
那如果把他刻在一块小木块之上呢，是不是可以印出来一个同样的字？
活字印刷的字丁就完美解决了…
“好了余贤，下面老夫要说说另外三件事。”
蔺晨笑了一会儿，打断了余贤的遐想，他只得收起心思，等回去之后再把印刷术细节写出来，然后请蔡林或者蔺晨递交给圣院。
或者也可以试试在学堂里祭圣，看能不能引来圣人关注，收走印刷术，否则由蔡林和或者蔺晨递交的话…
那层层递交上去，经手的人太多，容易出现很多麻烦，特别是要是引来妖蛮奸细的关注，他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先生请讲！”
余贤收起心思，正色正身洗耳恭听。
“其一，你虽然未到弱冠之年，但随着你名声越来越大，你需要一个正式的字号，这样在某些情况下，别人称呼你的时候才比较合适。”
“其二，这点希望你不要外传，你既然拿到了乡试双甲案首，那县试和府试就尽量争取拿到全甲案首之位，如果能做到这点，对于你府试成为举人之后进入书山大有好处。”
“其三，你家目前的经济条件我也知道，所以老夫建议你入县文院就读，你放心，老夫直接教导你，至于文院其余的课程是否参加，你看着安排就好。”
“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节约大量购买书籍的财物，还可以免费使用文院资源，不说其他，文院拥有的历次县试考卷，对你来说就有莫大的好处。”
“当然，老夫劝你加入文院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像你这么出色的人才，要是一直不入文院的话，一旦传出去…”
“别人还以为我蔺晨嫉贤妒能，连你这样的天才都容不下，或者会说我蔺晨太过无能，连你这样的天才都不愿入文院学习…”
蔺晨这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余贤都觉得要是不进文院，那就是天大的错了一样。
他之前的确不想进文院…
主要是因为柳家柳青铉是县文院的人，柳青桐是府文院的人，所以才下意识的有些嫌恶文院罢了。
但现在柳家二子都废了，蔺晨看起来也是一位合格的夫子，那他心里对于文院那点不满也就自然没了。
“回先生！”余贤想了想，抱拳作揖道：
“学生名贤，而《论语·里仁》有言：“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故此，学生想把字定为思齐，以此勉励自己时时不忘学习之心。”
“妙，妙也！”
蔺晨拍手称赞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此字大妙也！”
“多谢先生夸赞！”
余贤笑了笑继续说道：“先生所言第二事，学生谨记在心，至于第三事，一切由先生安排就好，学生本就是路阳学子，自然是文院之人，也该为文院添砖加瓦。”
“好，你小子这觉悟不错！”
蔺晨得意得哈哈大笑，揶揄道：“也不枉老夫用金顶云雾招待你了。”
顿了顿，蔺晨又担忧道：“三月县试之事…”
“回先生，学生打算先学习三个月，到时候如果有把握，那就参加考试，如果没把握就等明年再说。”
余贤笑了笑解释道：“有先生亲自教导，到时候学生是个什么水平，先生自然清楚，又何必现在决定呢？”
“嗯嗯，不错！”
蔺晨看着余贤是越看越喜欢，不骄不躁，不卑不谦。
说完事情，蔺晨直接叫来一位夫子，当场给余贤办理了登记入学之事。
“思齐，明日便是童生赐福，后日开学，时间颇为紧迫，所以你家里之事须得早些安排妥当。”
“既然你有意参与三月县试，那为师便建议你直接住在文院里面，一是方便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询问与我，二是文院那些资料，是不能带出文院的。”
“倘若你真能完成童年乡试、县试、府试、州试以及殿试之壮举，那可就不得了了，要是能全部拿到甲等案首…”
蔺晨激动得身体都哆嗦起来。
“同年全甲案首…”
不过蔺晨很快就有些可惜的冷静下来。
这事儿，不可能的！
毕竟余贤之前的所作所为，其实他早已调查清楚了，余贤的底底蕴实在太薄，要是他出生于半圣世家，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先生所言，学生这就去与家父商量。”
余贤不太好讲什么全甲案首的事情，科举考试以来，还没有那种人出现过，人家半圣世家、圣人世家甚至是圣师世家都没出过…
他一个散修的贫民子弟，根基太过浅薄，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实在是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眼看天色临近午时，余贤便起身告辞。
明天参加文院赐福之后，恐怕就要住在文院里面了，到时候基本上没多少时间可以回家陪父亲的。
到了街口处，余贤突然愣住了。
原本放置路牌的地方换上了一块新路牌，上面的街道名写着：双甲街。
他们这条街，因为家家户户都种有杏树，每到杏树开花的季节，到处都是粉白色的杏花花瓣飘落在街上，所以这条街原本叫做杏花里。
“这个蔡县尊…”
余贤摇头苦笑，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这毕竟是蔡林的政绩，他想把这条街改个名字还真就让人无话可说。
谁叫这里出了一个双甲案首呢！
而且还是两诗镇国一诗鸣州的强大案首。
到时候圣院的文牌坊下来了，这条街上怕是到处都是牌坊了。
想到这里，余贤才突然发现。
他两诗镇国、一诗鸣州、一诗达府就是四块文牌坊，再加上天赐童生一块，双甲案首一块，不知不觉就有六块文牌坊了。
这在整个幽州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甚至整个大魏国，这么短时间拿到这么多文牌坊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摇了摇头，余贤缓步朝家里走去。
远远的就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余贤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家门口被数十上百人围着，好在余贤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蔡林穿着官袍的身影。
“余先生回来了。”
蔡林满脸堆笑拱手见礼，余贤回礼之后，才看见父亲满面笑容的走过来。
等余贤和苏城见礼完，站在一旁的蔡林才介绍道：“余先生，这位先生是墨家张琪翰林，受圣院之命前来为你修建文牌坊。”
“学生余贤拜见张先生！”
余贤急忙拱手见礼。
本来按理来说，张琪不到大儒是要先给余贤见礼的。
但张琪虽然只是翰林，却身负圣院之命，相当于官差，而余贤圣人弟子的名头相当于百姓，所以他必须先行见礼。
等余贤见礼完，张琪才拱手说道：“张恒世家张琪，见过余贤先生。”
“余先生那几首诗文，张琪可是拜读了数十次了，甚是喜欢。”
张琪洒然笑道：“原本还以为余先生乃是七老八十之人，没想到竟然年轻如此，真是…”
“先生谬赞了，余贤惭愧！”
余贤客气的笑了笑。
和余贤聊了几句，张琪指挥带来的人开始在街上测量起来。
余贤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每一块文牌坊都有不同的标准，比如达府诗文获得的文牌坊，应该高度和用料都会有限制。
而镇国诗文肯定又要比鸣州的高大许多。
这都不说，文牌坊上面还要刻画一些相当于壁画之类的石刻，建造一块牌坊应该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
过了一会儿，等张琪安排完事情。
余贤父子二人引着张琪和蔡林入了学堂，坐下之后，余贤想起活字印刷术之事，便开口试探着询问道：
“张先生，学生有一事请教。”
“你说吧，但凡我知道的，定会倾囊相告。”
张琪并没有一点架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事情是这样的，学生出事之前顽劣不堪，常于课堂之上睡觉！”
说到这里，余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苏城，见他脸色如常，才转头看向张琪。
“哈哈哈哈…”张琪大笑道：
“没想到，余镇国竟然也与我有同样经历，有趣有趣，定是挨了不少板子吧。”
“嗯，正如先生所言。”
余贤见张琪毫无翰林的架子，也渐渐放开了心思，笑道：“有一次，学生睡觉时，口水淌出来打湿了书页…”
蔡林和张琪轻笑不已，这种臭事他们也没少干过，一时间气氛更加轻松起来。
“结果，学生紧张之下，那被口水打湿的书页就被学生抠了下来。”
“当时学生紧张之下，就想把那字补回去。”
“后来呢…后来呢…”
蔡林紧张不已，像是那种事情就是他干的一般。
“还能这样？”余贤失声惊呼了一声。
蔺晨满意的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甚至比余贤更甚。
不过很显然，他误会了余贤的惊讶之处。
余贤其实早就想把活字印刷弄出来了。
之前只是心中存有疑虑，不敢轻举妄动，但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才发现，人族的圣人们还是极为开明的。
特别是那个所谓的分成，不就是后世的专利使用费么！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之所以敢把活字印刷拿出来，这事情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甚至就连说辞，他这会都已经想好了。
就说是以前上课睡觉，一不小心抠掉了书籍上面的一个字，然后就可以借此展开联想了。
一块指头大小的纸片上有一个字。
那如果把他刻在一块小木块之上呢，是不是可以印出来一个同样的字？
活字印刷的字丁就完美解决了…
“好了余贤，下面老夫要说说另外三件事。”
蔺晨笑了一会儿，打断了余贤的遐想，他只得收起心思，等回去之后再把印刷术细节写出来，然后请蔡林或者蔺晨递交给圣院。
或者也可以试试在学堂里祭圣，看能不能引来圣人关注，收走印刷术，否则由蔡林和或者蔺晨递交的话…
那层层递交上去，经手的人太多，容易出现很多麻烦，特别是要是引来妖蛮奸细的关注，他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先生请讲！”
余贤收起心思，正色正身洗耳恭听。
“其一，你虽然未到弱冠之年，但随着你名声越来越大，你需要一个正式的字号，这样在某些情况下，别人称呼你的时候才比较合适。”
“其二，这点希望你不要外传，你既然拿到了乡试双甲案首，那县试和府试就尽量争取拿到全甲案首之位，如果能做到这点，对于你府试成为举人之后进入书山大有好处。”
“其三，你家目前的经济条件我也知道，所以老夫建议你入县文院就读，你放心，老夫直接教导你，至于文院其余的课程是否参加，你看着安排就好。”
“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节约大量购买书籍的财物，还可以免费使用文院资源，不说其他，文院拥有的历次县试考卷，对你来说就有莫大的好处。”
“当然，老夫劝你加入文院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像你这么出色的人才，要是一直不入文院的话，一旦传出去…”
“别人还以为我蔺晨嫉贤妒能，连你这样的天才都容不下，或者会说我蔺晨太过无能，连你这样的天才都不愿入文院学习…”
蔺晨这一番话说得坦坦荡荡，余贤都觉得要是不进文院，那就是天大的错了一样。
他之前的确不想进文院…
主要是因为柳家柳青铉是县文院的人，柳青桐是府文院的人，所以才下意识的有些嫌恶文院罢了。
但现在柳家二子都废了，蔺晨看起来也是一位合格的夫子，那他心里对于文院那点不满也就自然没了。
“回先生！”余贤想了想，抱拳作揖道：
“学生名贤，而《论语·里仁》有言：“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故此，学生想把字定为思齐，以此勉励自己时时不忘学习之心。”
“妙，妙也！”
蔺晨拍手称赞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此字大妙也！”
“多谢先生夸赞！”
余贤笑了笑继续说道：“先生所言第二事，学生谨记在心，至于第三事，一切由先生安排就好，学生本就是路阳学子，自然是文院之人，也该为文院添砖加瓦。”
“好，你小子这觉悟不错！”
蔺晨得意得哈哈大笑，揶揄道：“也不枉老夫用金顶云雾招待你了。”
顿了顿，蔺晨又担忧道：“三月县试之事…”
“回先生，学生打算先学习三个月，到时候如果有把握，那就参加考试，如果没把握就等明年再说。”
余贤笑了笑解释道：“有先生亲自教导，到时候学生是个什么水平，先生自然清楚，又何必现在决定呢？”
“嗯嗯，不错！”
蔺晨看着余贤是越看越喜欢，不骄不躁，不卑不谦。
说完事情，蔺晨直接叫来一位夫子，当场给余贤办理了登记入学之事。
“思齐，明日便是童生赐福，后日开学，时间颇为紧迫，所以你家里之事须得早些安排妥当。”
“既然你有意参与三月县试，那为师便建议你直接住在文院里面，一是方便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询问与我，二是文院那些资料，是不能带出文院的。”
“倘若你真能完成童年乡试、县试、府试、州试以及殿试之壮举，那可就不得了了，要是能全部拿到甲等案首…”
蔺晨激动得身体都哆嗦起来。
“同年全甲案首…”
不过蔺晨很快就有些可惜的冷静下来。
这事儿，不可能的！
毕竟余贤之前的所作所为，其实他早已调查清楚了，余贤的底底蕴实在太薄，要是他出生于半圣世家，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先生所言，学生这就去与家父商量。”
余贤不太好讲什么全甲案首的事情，科举考试以来，还没有那种人出现过，人家半圣世家、圣人世家甚至是圣师世家都没出过…
他一个散修的贫民子弟，根基太过浅薄，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实在是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眼看天色临近午时，余贤便起身告辞。
明天参加文院赐福之后，恐怕就要住在文院里面了，到时候基本上没多少时间可以回家陪父亲的。
到了街口处，余贤突然愣住了。
原本放置路牌的地方换上了一块新路牌，上面的街道名写着：双甲街。
他们这条街，因为家家户户都种有杏树，每到杏树开花的季节，到处都是粉白色的杏花花瓣飘落在街上，所以这条街原本叫做杏花里。
“这个蔡县尊…”
余贤摇头苦笑，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这毕竟是蔡林的政绩，他想把这条街改个名字还真就让人无话可说。
谁叫这里出了一个双甲案首呢！
而且还是两诗镇国一诗鸣州的强大案首。
到时候圣院的文牌坊下来了，这条街上怕是到处都是牌坊了。
想到这里，余贤才突然发现。
他两诗镇国、一诗鸣州、一诗达府就是四块文牌坊，再加上天赐童生一块，双甲案首一块，不知不觉就有六块文牌坊了。
这在整个幽州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甚至整个大魏国，这么短时间拿到这么多文牌坊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摇了摇头，余贤缓步朝家里走去。
远远的就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余贤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家门口被数十上百人围着，好在余贤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蔡林穿着官袍的身影。
“余先生回来了。”
蔡林满脸堆笑拱手见礼，余贤回礼之后，才看见父亲满面笑容的走过来。
等余贤和苏城见礼完，站在一旁的蔡林才介绍道：“余先生，这位先生是墨家张琪翰林，受圣院之命前来为你修建文牌坊。”
“学生余贤拜见张先生！”
余贤急忙拱手见礼。
本来按理来说，张琪不到大儒是要先给余贤见礼的。
但张琪虽然只是翰林，却身负圣院之命，相当于官差，而余贤圣人弟子的名头相当于百姓，所以他必须先行见礼。
等余贤见礼完，张琪才拱手说道：“张恒世家张琪，见过余贤先生。”
“余先生那几首诗文，张琪可是拜读了数十次了，甚是喜欢。”
张琪洒然笑道：“原本还以为余先生乃是七老八十之人，没想到竟然年轻如此，真是…”
“先生谬赞了，余贤惭愧！”
余贤客气的笑了笑。
和余贤聊了几句，张琪指挥带来的人开始在街上测量起来。
余贤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每一块文牌坊都有不同的标准，比如达府诗文获得的文牌坊，应该高度和用料都会有限制。
而镇国诗文肯定又要比鸣州的高大许多。
这都不说，文牌坊上面还要刻画一些相当于壁画之类的石刻，建造一块牌坊应该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
过了一会儿，等张琪安排完事情。
余贤父子二人引着张琪和蔡林入了学堂，坐下之后，余贤想起活字印刷术之事，便开口试探着询问道：
“张先生，学生有一事请教。”
“你说吧，但凡我知道的，定会倾囊相告。”
张琪并没有一点架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事情是这样的，学生出事之前顽劣不堪，常于课堂之上睡觉！”
说到这里，余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苏城，见他脸色如常，才转头看向张琪。
“哈哈哈哈…”张琪大笑道：
“没想到，余镇国竟然也与我有同样经历，有趣有趣，定是挨了不少板子吧。”
“嗯，正如先生所言。”
余贤见张琪毫无翰林的架子，也渐渐放开了心思，笑道：“有一次，学生睡觉时，口水淌出来打湿了书页…”
蔡林和张琪轻笑不已，这种臭事他们也没少干过，一时间气氛更加轻松起来。
“结果，学生紧张之下，那被口水打湿的书页就被学生抠了下来。”
“当时学生紧张之下，就想把那字补回去。”
“后来呢…后来呢…”
蔡林紧张不已，像是那种事情就是他干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