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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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没有在东边的山巅露出笑脸，那柔柔的淡淡的晨光已经透过云层，倾洒在大地上。夜的颜色变淡，然后，这个世界又回到了清朗明和的状态。
清风徐徐的吹抚着万物，云岫在群山之间悠悠的漂浮升腾。偶尔，会有几声猿猴的叫声凄凉在群山之间。安静在这个时刻，这个世界此时此刻还是那样的安静。鸟儿酣眠着，那模糊的轻轻的鸟叫声在山林枝叶里传来，原来，听，那竟是甜甜的呓语。
新的一天来了，来的静悄悄的，在天地间的生灵还在自己的酣眠中时。
不过，在一处断崖前，一个须发发白的老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那清明的眸子略带伤感的望着远处的山。山峰起起伏伏，仿佛千百年来守立疆土的武士，它们离的是那么的远，可是，它们又是连的那么的紧。浮云在眼前，在远处，在山巅山腰，无限悠闲的浮动。老人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老人的身边有两棵魁梧茂盛的柏树，柏树枝叶繁密，浓郁的枝叶间还安居着几对鸟儿。离着树和人五六丈远的身后，有一个山洞，山门已经打开，透过暗淡的光线，可以看到山门内有条长长的过道，里面或许就是老人居住的屋子。此时，山洞内静悄悄的，比它的外面的世界还要安静。
没有争吵纠纷势力的山林，多了几分寂寞的宁静。清风拂动柏树的枝叶，那熹微的窸窣声在老人的耳畔响起。老人的身体轻轻的抖动着，他的心绪不像往日的宁静，正如平静的池水忽然被人扔进一块石头，池水荡起了涟漪，不再那样的平静。
老人叹了口气，慈和地道“都收拾好了？”
“是的，师父。”一个少年人心情低落的回答着。少年站在老人的身后，他刚从那暗黑的悄无人息的山洞内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耷拉的包袱，神色忧伤的停在老人的身后。
“收拾好了！”老人微微抬起目光，无限感慨的道“收拾好了就得上路了！”
“师父！”少年哭了出来，他双手抓着老人的一个胳膊，仰起的清秀的脸庞带着两行泪水。
老人微微侧过身，勉强地笑道“怎么了，舍不得师父了？”
少年哽咽地道“师父，徒儿舍不得您，真的舍不得您！”
“可是再舍不得，师父的好徒儿还是要离开师父的呀！”老人叹息地道，只觉得嘴唇上有些苦涩。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难道你错了吗？”老人含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师父您，徒儿就这样走了，师父就一个人了，师父，我 “那么师父要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徒儿，”少年迟疑的望着老人，老人的脸已经转回去了，他可以看见老人那慈祥的脸上的落寞的神情，虽然那张脸和以前一样的慈祥，一样的带着充满爱意的笑容。少年怔怔的望着老人的脸庞，内心激烈的挣扎着，最后，他咬了咬嘴唇，提包袱的手抓紧着道“师父，徒儿不想离开您，是您让徒儿长大成人，是您这十几年来含辛茹苦的把徒儿抚养大，师父，您的恩情徒儿终身难报！”
老人摆了摆手，含笑道“傻孩子，你忘了师父怎么跟你说的吗？你不仅仅是师父的徒弟，你还是师父的亲人。师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你，傻孩子，除了你，师父还有什么亲人呢！”他回过身，双手抓着少年的肩膀，关心地道“师父并不是不想让你下山，只是，你自小就在山上生活，外面的世界你一点也不了解。那是个复杂的世界，那里有很多人，那里的人有不同的心思，他们可能很善良，可能很自私，也可能很邪恶，那里有明枪，有暗箭。哎，怎么跟你说呢，好孩子，师父是怕你在外面吃亏受害啊！”少年感激的抓着老人的手臂，满眼泪水的道“徒儿知道师父的关心，徒儿永远会记住师父的好意。可是师父，徒儿的人生总得走下去，徒儿总有一天要面对外面的世界。师父，尽管您这样的保护着徒儿，尽管您千方百计的想让伤害远离徒儿，可是，若有一天师父不在了，徒儿也还是得面对那一些的啊，徒儿还是得走下去啊！”老人点着头，眼眶里的热泪止不住的在他那皱纹纵横的脸上滑落下来。老人点头道“徒儿长大了，长大了啊！”“师父，您不是说过吗？人生的路只能由自己去走，没有谁能代替得了你去完成。尽管在这里很安宁很安静没有危险纠纷和阴谋，可是，人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生也不是一辈子去逃避灾难和麻烦，人生总是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事情，经历许许多多的人，不然，师父，徒儿怎么知道人生是什么呢？徒儿怎么能够了解平静淡然是什么意思呢？徒儿又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怎么个模样呢？”
“可是外面的世界时很复杂的！”老人担心地道。“外面的世界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可是也没有那么复杂，是不是，师父？”少年望着老人，脸上是坚毅的神色。
老人愣了愣，既而点点头，道“是的，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可是”
少年立刻道“可是若是徒儿不真正去接触不去见识，徒儿只是听师父或者别人说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师父，那么徒儿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是怎么个模样，徒儿永远只是沉溺在传说的世界当中，是不是，师父？”
老人望着少年，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是的，不仅这个世界，还有人，若是没有真正的见到这个人，没有真正的了解这个人，我们怎么会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老人静默下来。
少年继续道“正如江湖这条路，若是徒儿不真正去走一遭，徒儿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就比别人强呢，徒儿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走下去呢，师父，如果徒儿不去面对面前的一切，徒儿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年那明亮的眼睛诚挚的望着老人，他的血液在这些话语间燃烧起来。出去，这是个绝大的改变，是个带着冒险的对于自己人生轨迹的改变，前途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但是，他，或者我们，都必须去面对和尝试。
老人的心头一热，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紧紧的抓着少年的双手，激动地道“好孩子，还是你想得长远，师父虽然想为你好，可是看来，还是师父老化了，师父没想到你想得这么深彻这么长远。好孩子，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少年感激地道“谢谢师父。”
老人笑道“傻孩子，谢什么啊，是你想的比师父深远彻底呀，是你点化了师父这日渐老旧的思想，孩子，谢谢你自己，你这样想是对的。”
“师父，您愿意徒儿下山了？”少年高兴地叫道。他那高兴的声音打扰了在他身边的树上歇息的鸟儿的清静，忽然之间，树上噗嗤噗嗤的飞起几只鸟儿来，几片树叶轻轻的从树上飘落在他的脚边。
老人含笑的点点头，笑望着少年那兴奋的脸庞。
“可是”少年忽然又犹豫了，他那兴奋的泛起红晕的脸立时忧伤起来。“可是师父，徒儿离开了，您怎么办呢？”
老人伸手摸着少年的头道“傻孩子，你把师父想成什么了，师父还没有老到动不了呢，放心吧，师父还能够照料自己，没有你在身边，师父还可以到这些山山水水的地方转一转。只是有一件，不要忘了师父，有空就回来看看师父，知道吗？”
“师父”泪水滑出少年的眼眶，他那乌黑的眼珠仿佛珍珠在清澈的水里一样熠熠生辉。
老人笑了笑，慈祥地道“好了，趁早下山吧，不然天黑了可不好赶路。”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那暖红的阳光在山巅投洒下来，映染着这片宁静青郁的大地。山林忽然间热闹起来，那些酣睡的鸟儿唧唧咋咋似乎报道一样的嘈杂着。
少年腾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道“师父，徒儿真的要下山了，您多保重！”
老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的心里蓦地空落起来。到底还是舍不得！老人合上双眼将头仰着，在心里叹息着。是啊，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为了抚养照顾教育他生活，一旦变化，一旦离开，这会是什么样的啊！能舍得吗？老人的心哆嗦着。
少年仰头望着老人，泪珠儿断线似的往下掉。
良久，老人垂下头来，慈和的望着少年道“记住，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多加小心。以后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师父，师父这里永远是欢迎你，好孩子，你永远是师父的好徒儿，是师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老人抹了下脸，失笑地道“你看，老头子居然还掉猫儿泪了！好了，起来吧，快赶路吧，趟过时候可要等上一天了，起来吧，记着师父的嘱咐，在外面多加小心，好好走好你的路，师父在山里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外面也不用多担心我，有空就回来吧，呵呵，好了，别掉眼泪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坚定的去走，好孩子，路上当心啊！
老人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少年远了，他的眼睛模糊了。
阳光在对面的山头倾洒下来，浮云悠悠，鸟儿啁啾，窸窣的树木静静的飘落着几片树叶。山洞的门还敞开着，那斜洒进去的阳光轻轻的舞蹈。老人仍在树下，只是，那个身影已经不见，最终消失在他视野的尽头。
无言的静默，老人抬起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背着手有些疲惫地走回洞中。
走了！走了！四下里一片寂静。
清晨，太阳还没有在东边的山巅露出笑脸，那柔柔的淡淡的晨光已经透过云层，倾洒在大地上。夜的颜色变淡，然后，这个世界又回到了清朗明和的状态。
清风徐徐的吹抚着万物，云岫在群山之间悠悠的漂浮升腾。偶尔，会有几声猿猴的叫声凄凉在群山之间。安静在这个时刻，这个世界此时此刻还是那样的安静。鸟儿酣眠着，那模糊的轻轻的鸟叫声在山林枝叶里传来，原来，听，那竟是甜甜的呓语。
新的一天来了，来的静悄悄的，在天地间的生灵还在自己的酣眠中时。
不过，在一处断崖前，一个须发发白的老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那清明的眸子略带伤感的望着远处的山。山峰起起伏伏，仿佛千百年来守立疆土的武士，它们离的是那么的远，可是，它们又是连的那么的紧。浮云在眼前，在远处，在山巅山腰，无限悠闲的浮动。老人的眼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老人的身边有两棵魁梧茂盛的柏树，柏树枝叶繁密，浓郁的枝叶间还安居着几对鸟儿。离着树和人五六丈远的身后，有一个山洞，山门已经打开，透过暗淡的光线，可以看到山门内有条长长的过道，里面或许就是老人居住的屋子。此时，山洞内静悄悄的，比它的外面的世界还要安静。
没有争吵纠纷势力的山林，多了几分寂寞的宁静。清风拂动柏树的枝叶，那熹微的窸窣声在老人的耳畔响起。老人的身体轻轻的抖动着，他的心绪不像往日的宁静，正如平静的池水忽然被人扔进一块石头，池水荡起了涟漪，不再那样的平静。
老人叹了口气，慈和地道“都收拾好了？”
“是的，师父。”一个少年人心情低落的回答着。少年站在老人的身后，他刚从那暗黑的悄无人息的山洞内走出来，手里提着个耷拉的包袱，神色忧伤的停在老人的身后。
“收拾好了！”老人微微抬起目光，无限感慨的道“收拾好了就得上路了！”
“师父！”少年哭了出来，他双手抓着老人的一个胳膊，仰起的清秀的脸庞带着两行泪水。
老人微微侧过身，勉强地笑道“怎么了，舍不得师父了？”
少年哽咽地道“师父，徒儿舍不得您，真的舍不得您！”
“可是再舍不得，师父的好徒儿还是要离开师父的呀！”老人叹息地道，只觉得嘴唇上有些苦涩。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傻孩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难道你错了吗？”老人含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师父您，徒儿就这样走了，师父就一个人了，师父，我 “那么师父要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徒儿，”少年迟疑的望着老人，老人的脸已经转回去了，他可以看见老人那慈祥的脸上的落寞的神情，虽然那张脸和以前一样的慈祥，一样的带着充满爱意的笑容。少年怔怔的望着老人的脸庞，内心激烈的挣扎着，最后，他咬了咬嘴唇，提包袱的手抓紧着道“师父，徒儿不想离开您，是您让徒儿长大成人，是您这十几年来含辛茹苦的把徒儿抚养大，师父，您的恩情徒儿终身难报！”
老人摆了摆手，含笑道“傻孩子，你忘了师父怎么跟你说的吗？你不仅仅是师父的徒弟，你还是师父的亲人。师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你，傻孩子，除了你，师父还有什么亲人呢！”他回过身，双手抓着少年的肩膀，关心地道“师父并不是不想让你下山，只是，你自小就在山上生活，外面的世界你一点也不了解。那是个复杂的世界，那里有很多人，那里的人有不同的心思，他们可能很善良，可能很自私，也可能很邪恶，那里有明枪，有暗箭。哎，怎么跟你说呢，好孩子，师父是怕你在外面吃亏受害啊！”少年感激的抓着老人的手臂，满眼泪水的道“徒儿知道师父的关心，徒儿永远会记住师父的好意。可是师父，徒儿的人生总得走下去，徒儿总有一天要面对外面的世界。师父，尽管您这样的保护着徒儿，尽管您千方百计的想让伤害远离徒儿，可是，若有一天师父不在了，徒儿也还是得面对那一些的啊，徒儿还是得走下去啊！”老人点着头，眼眶里的热泪止不住的在他那皱纹纵横的脸上滑落下来。老人点头道“徒儿长大了，长大了啊！”“师父，您不是说过吗？人生的路只能由自己去走，没有谁能代替得了你去完成。尽管在这里很安宁很安静没有危险纠纷和阴谋，可是，人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生也不是一辈子去逃避灾难和麻烦，人生总是要面对许许多多的事情，经历许许多多的人，不然，师父，徒儿怎么知道人生是什么呢？徒儿怎么能够了解平静淡然是什么意思呢？徒儿又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怎么个模样呢？”
“可是外面的世界时很复杂的！”老人担心地道。“外面的世界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可是也没有那么复杂，是不是，师父？”少年望着老人，脸上是坚毅的神色。
老人愣了愣，既而点点头，道“是的，外面的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可是”
少年立刻道“可是若是徒儿不真正去接触不去见识，徒儿只是听师父或者别人说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师父，那么徒儿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是怎么个模样，徒儿永远只是沉溺在传说的世界当中，是不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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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继续道“正如江湖这条路，若是徒儿不真正去走一遭，徒儿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就比别人强呢，徒儿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走下去呢，师父，如果徒儿不去面对面前的一切，徒儿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年那明亮的眼睛诚挚的望着老人，他的血液在这些话语间燃烧起来。出去，这是个绝大的改变，是个带着冒险的对于自己人生轨迹的改变，前途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但是，他，或者我们，都必须去面对和尝试。
老人的心头一热，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紧紧的抓着少年的双手，激动地道“好孩子，还是你想得长远，师父虽然想为你好，可是看来，还是师父老化了，师父没想到你想得这么深彻这么长远。好孩子，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少年感激地道“谢谢师父。”
老人笑道“傻孩子，谢什么啊，是你想的比师父深远彻底呀，是你点化了师父这日渐老旧的思想，孩子，谢谢你自己，你这样想是对的。”
“师父，您愿意徒儿下山了？”少年高兴地叫道。他那高兴的声音打扰了在他身边的树上歇息的鸟儿的清静，忽然之间，树上噗嗤噗嗤的飞起几只鸟儿来，几片树叶轻轻的从树上飘落在他的脚边。
老人含笑的点点头，笑望着少年那兴奋的脸庞。
“可是”少年忽然又犹豫了，他那兴奋的泛起红晕的脸立时忧伤起来。“可是师父，徒儿离开了，您怎么办呢？”
老人伸手摸着少年的头道“傻孩子，你把师父想成什么了，师父还没有老到动不了呢，放心吧，师父还能够照料自己，没有你在身边，师父还可以到这些山山水水的地方转一转。只是有一件，不要忘了师父，有空就回来看看师父，知道吗？”
“师父”泪水滑出少年的眼眶，他那乌黑的眼珠仿佛珍珠在清澈的水里一样熠熠生辉。
老人笑了笑，慈祥地道“好了，趁早下山吧，不然天黑了可不好赶路。”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那暖红的阳光在山巅投洒下来，映染着这片宁静青郁的大地。山林忽然间热闹起来，那些酣睡的鸟儿唧唧咋咋似乎报道一样的嘈杂着。
少年腾的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道“师父，徒儿真的要下山了，您多保重！”
老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的心里蓦地空落起来。到底还是舍不得！老人合上双眼将头仰着，在心里叹息着。是啊，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为了抚养照顾教育他生活，一旦变化，一旦离开，这会是什么样的啊！能舍得吗？老人的心哆嗦着。
少年仰头望着老人，泪珠儿断线似的往下掉。
良久，老人垂下头来，慈和的望着少年道“记住，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多加小心。以后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师父，师父这里永远是欢迎你，好孩子，你永远是师父的好徒儿，是师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老人抹了下脸，失笑地道“你看，老头子居然还掉猫儿泪了！好了，起来吧，快赶路吧，趟过时候可要等上一天了，起来吧，记着师父的嘱咐，在外面多加小心，好好走好你的路，师父在山里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外面也不用多担心我，有空就回来吧，呵呵，好了，别掉眼泪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就要坚定的去走，好孩子，路上当心啊！
老人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少年远了，他的眼睛模糊了。
阳光在对面的山头倾洒下来，浮云悠悠，鸟儿啁啾，窸窣的树木静静的飘落着几片树叶。山洞的门还敞开着，那斜洒进去的阳光轻轻的舞蹈。老人仍在树下，只是，那个身影已经不见，最终消失在他视野的尽头。
无言的静默，老人抬起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背着手有些疲惫地走回洞中。
走了！走了！四下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