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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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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是什么时候?明儿个,还是下个月,还是根本不想要我这个娘?这小子分明偏心,只爱爹不爱娘,我白疼他了!”她用手指弹了小家伙光滑的额头。

    小子睁圆眼珠后,嘴一扁,哇哇大哭了。

    “欸,怎么,娘教训你不得吗?这么就哭了,没用的东西!”她索性再朝大哭的儿子做了鬼脸,这下,儿子哭得更卖力了。

    秦藏竹见了她幼稚的举动,忍不住莞尔的抚额摇头。

    这女人没长大,也没当自己是做人家娘的,还与儿子呕气,真令他头疼吶。

    瞧她做完鬼脸后居然打算动手捏儿子的胖脸,正要开口阻止,秋儿刚端了碗东西过来,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碗,大声制止道:“小姐,小主子皮嫩,您怎能这么粗鲁对他,您还是不是他亲娘啊?”

    他暗赞,秋儿说得好啊!

    “我怎么不是他娘了,我这不是在教他规矩吗?”某人不认错。

    “小主子才八个月大,才学爬没多久,哪懂什么规矩啊?再说,您的日告诉过秋儿,您的规矩就是没规矩,您从小到大闯的祸还少过吗?”

    一旁的秦藏竹不禁点头。秋儿这话一针见血,非常好!

    某人瞪眼。“你这丫头反了,连我都敢教训?”

    “秋儿哪敢教训小姐,不就实话实说——哎呀,小主子这哭得也太凄惨了,你心别抱了,还是让我来吧。”秋儿看不下去,伸手抱过还在大哭不止的离欢。

    “你抱他就不哭了吗?这小子是个爱哭包,谁抱都一样——欸?怎不哭了?”

    苏菱气歪了嘴。臭小子让秋儿一抱马上破涕为笑,这太伤人了吧!“死小子不仅偏心他爹,连你都比我跟他亲得多,这真是我生的吗?太可恶了!”她计较起来。

    翻了个白眼,秋儿对无理取闹的女主子实在无话可说,索性转头朝向男主子提醒道:“二爷,这补血药方是新开的,听说很补的,刚煎好,您趁热喝。”

    秋儿刚端来的是补血药,某人闻言立刻贤慧的端起那碗药,毕竟娘做得不称职没关系,可做为他的女人,她可是万分明了应当怎么做的。

    她将那碗补药端起后,一**坐在他大腿上。过去秋儿就经常做补药给他,当时不知特别原由,这会她可是明白的。

    “欢儿的爹,容奴家喂您吧。”她讨好的说,那态度谄媚得很。

    他需要进补可都是为了她,她吸血吸得凶,直将血当饭吃,这家伙得多补些,他盯着坐在自个儿腿上的人儿,倒是笑得春风得意。这女人最近又开始动笔写些东西了,他希望她笔下的他能好命些,别经常死于非命,这女人一不如意就拿书中的他出气,上回他看见自己是腰斩而死,而那日的早晨他才强逼她听了一段“为母之道”让她学习别人都怎么当娘的,可到了晚间,书中的自己就有了新死法。

    “小心烫嘴。”她眉开眼笑的亲自舀了一汤匙补药送至他嘴边。

    他张口喝下。这女人可爱时特别可爱,而他就偏偏吃她这套,其他人若同样这么做还达不到效果,这该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一旁的秋儿抱着离欢,见他们恩爱的样子,高兴虽高兴,但鸡皮疙瘩还是掉下来了。从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小姐做任何事,二爷都全盘接受,就算做错事也舍不得指责,若真闹了大点的事,小姐只要撒撒娇,什么事也没有,自有二爷帮她顶着,这二爷在外明明是个冷漠的人,可遇到小姐,就是个热锅了,专门要着小姐,哄她开心是首要。

    她摇着首,对抱在怀里的离欢小声道:“将来可别学你爹啊,宠坏老婆倒楣的可是自个儿!”

    “二弟,你得把话说清楚!”秦在松突然怒气冲冲的闯进勾栏院。

    秦藏竹动作极快的接过苏菱手中的碗。幸亏她没抱孩子,要不然让人看见碗悬空,连孩子都是飘着的,不吓死才怪,那李霏找来的道士才让他赶跑,这次可能又要换人带法师来驱鬼了。

    “大哥又有什么事?我说过勾栏院不许人随便进来的,你这是打搅了我!”他不冷不热的指责。

    秦在松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这勾栏院有什么了不起的,兴许不久后要变废墟了!”

    他蹙眉,大概晓得大哥要说什么,他瞧坐腿上的女人仗着旁人见不到她,故意环抱住他,小脸在他的颈边蹭,张着大眼兴味盎然的等着瞧大哥要说什么,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可大哥要说的话他并不想让她听,只得暗示秋儿将她带走。

    秋儿接收到指示,朝苏菱猛眨眼,希望她跟自个儿走。

    秦在松见了却自作多情,兀自当作秋儿是对他抛媚眼,登时心花怒放,色眼直朝她送去。

    秋儿看了浑身一颤,恼羞的涨红了脸。

    苏菱瞧了恶心得不得了,满肚子的气,瞪了那色胚一眼后,跳下秦藏竹的腿,瞧了瞧秋儿刚塞给儿子的玩具博浪鼓,嘿嘿一笑,借着儿子的手朝色相百出的秦在松砸过去。

    “哎呦!”准度很够,他立即抱着一只色眼哀哀的惨叫。

    她见了哈哈大笑,不过这嚣张的笑声秦在松可听不见。

    秦藏竹无奈的苦笑。这女人真是有恃无恐,当鬼当得得心应手了。

    “谁?是谁敢砸大爷我!”秦在松按着一只眼,火大的问。

    “哎呀,小主子的手滑了,不小心让博浪鼓滑出去,伤了大爷真不好意思!”秋儿忍笑,假惺惺的说。打得好,小姐为她出气,当真大快人心呢!

    秦在松朝砸了他的东西一瞧,果然是离欢手中的博浪鼓,因是个屁娃儿干的,让他想计较也不知如何计较起,一时倒也没深想,一个小娃儿哪来刚才砸伤人的力道?

    有气无处发,他只得踩烂那支博浪鼓算出气了。“哼,二弟,这小子你还是得好好的教,免得将来跟生他的娘一样成了教人厌恶的对象。”他肿着一只眼说。

    这话立刻让苏菱听了皱眉。她以前很讨人厌吗?

    “这小子的娘不是一个好女人,要我说若不是她当众逼你认子,你也不会认下这孩子,大伙都猜离欢根本不是你的种——”

    “住口!”秦藏竹倏地怒斥。

    可苏菱己听得神色大异。

    “好好好,我不说就不说,自是知晓你禁止府里人谈论此事。”秦在松一脸讪讪然,说不提了,嘴里仍低声嘀咕着“人家口里不说,心里就不这么想了吗?不是自个儿的种还当宝贝的养,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这话让站离他不远处的苏菱听得一清二楚,震惊至极。

    秋儿紧张的去拉她的手,不想她再听下去,想将她带离,可她用开秋儿的手,双眼直视秦藏竹,似在问他,秦在松的话是真的吗?欢儿真不是他们的孩子?

    “大哥,欢儿是我的孩子,这点无庸置疑,下次你若要再说这种话,就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对你不客气!”秦藏竹肃着面容说。他虽不是面对苏菱说话,但意在回答她。

    那秦在松僵了脸,晓得这话真激怒了二弟,闷哼一声,不再针对这事说什么,转了话题“二弟,中秋夜你未得皇上恩准便擅自退席离宫,让郡主当众难堪、颜面扫地,这事连皇上都动气了,说是要追究咱们秦家是不是财大气粗,连皇上都不放在眼底了?”弟弟的一意孤行,果然会害死秦家,这事他不能坐视不管。

    不料被指责的秦藏竹面色冷然,全然不在意。“皇上若怪罪,我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大哥的。”

    “你说得好听,你是秦家目前的当家,你出事秦家上下还能完好吗?”秦在松怒极。这小子目中无人惯了,让他很看不下去。“你就是好运,让郡主看上眼,闹着非你不嫁,这人是如愿嫁进门了,可却受足你的气,这会还闹到圣上面前去了,你说她丢不丢人?

    “这也罢,人家对你还是不死心,一度在皇上面前为你解脱,道你当日身子不适,才会有那失格的举止,这也才压下皇上的火气,没继续追究你的无状,可这事准在皇上心中留下疙瘩,瞧将来咱们秦家再出什么错,可不是郡主一句话就能化解危机的。”他没好气的说。

    秦藏竹冷眼瞥去。“当日若非大哥对我下药,硬将我抬进宫里,这事会闹得这么难看?”这帐他也得跟大哥算算。

    提起下药的事,秦在松可就心虚了。“这我也是也是受郡主所托,况且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为你着想,托病不与郡主进宫,皇上难免不悦是,没错,这事总是我对不住你了,不该对你下药,可可另一件事就是你对不起秦家了,我今早心血来潮到咱们钱庄坐坐喝茶时,怎么听说咱们的库银狠狠少了大半,而且这笔巨额去向不明,这怎么回事?!”

    他话锋一转,咄咄逼问起这件事,而这才是他会出现在此的真正理由,质问二弟钱哪去了!

    近来他花天酒地的开销大了点,挥霍稍稍过了头,不小心将每个月二弟拨给他的月银花得一个子不剩,连给他自个儿院子里的十个大小老婆的零用也一并撒个殆尽,这才想到自家钱庄周转周转,等下个月的月银下来,再给补回去,并暗想这事能不惊动二弟,免得自己又多了一顿排头吃。

    可哪知一去才知晓钱庄经营不善,秦家库银竟教人平白剐去一半,这还了得,他立马就赶回来找二弟问个明白。

    秦藏竹表情未变。“这笔钱我用去了。”他淡淡地说。

    “你先用了?这么大一笔钱都比五年来咱们呈给国库的税银多了,我说二弟,咱们是信任你才将大权交给你,你可别不顾兄弟情,吞了我与老三的钱,这可是猪狗不如的事啊!”话越说越难听。

    他的脸也拉下了。“大哥放心,你和有菊的部分我一文未动,还好端端地摆在那,而支出的这部分我会变卖了自个儿的私产,不日就能补回。”

    秦在松听了这才消气,不过仍是不放心道:“二弟,你平日花钱谨慎,可这笔钱是花哪去了,好歹也让我知道。”

    “我的事大哥不必过问。”

    “你!你也太瞧不起我这个大哥了,要不是我让出秦家主事的位置给你,你能大权在握,耀武扬威吗?”秦在松撇嘴说。

    秦藏竹冷笑。“那这么办好了,我将大权交回给你,从此秦家让你照管,我不过问了,如何?”

    秦在松闻言一怔,随即涨红脸。“这这也没必要将事闹成这样,平日我事情也多,哪顾得来秦家这大小事,不如算算算了,今儿个这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记得快将钱补回去,就这样了,我还有事忙,这就先走了!”他匆匆的跑开了。

    “哼,幸亏大爷有自知之明,知晓这秦家重担不是他扛得起的,没硬要接去,不然整个秦家不出三个月,全去喝西北风了!”秦在松走后,秋儿立刻在他身后嘘说。

    多年前秦家双亲刚亡时,大爷以长子的身分曾接手过秦家半年的生意,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秦家就教他掌得差点破败,要不是二爷及时出面接下他的烂摊子,那大爷可要带着大批家眷沦落街头乞讨去了,当时那状况着实吓坏他了,从此看清自己的斤两,再不敢管秦家的事业,也乐于专心当个不用劳心劳力就有大笔钱可花的秦家大爷,而这会二爷才说要让他接回当家主事,他马上吓得快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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