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另一个陈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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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失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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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一挨枕头就着的人，可是江瑞的话让她心烦意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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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有问题，干嘛还留下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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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智商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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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这句话时一脸睥睨的模样，好像她是个小虫子随手一按就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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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又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江家老太太的反应那么大，还有白家……陈晨开始后悔了，她想要不要带着团子偷偷离开，可是又想到团子的能力。</br>
</br>
“团子在我身边，会得到正确的引导，不然我们谁也不知道她会长成什么样。”这是江瑞跟她说过的话，陈晨嘴上说他是吓唬自己，但心里是明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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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烦死了。”陈晨抱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等她早起来的时候，父女两早就走了，桌子上给她留了早饭，还放着个录音笔。</br>
</br>
“妈妈，爸爸说你晚上一定没睡好，让我不要叫你，你吃了早饭就乖乖呆在家里吧，不然熊猫眼上街也不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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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将录音笔丢到一边，跑进洗手间里一看，果然有很眼圈。诅咒了江瑞几句，胡乱吃了几口饭又跑回房间去补觉。等她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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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洗了个澡坐在客厅的等团子回来，结果只等来了电话。</br>
</br>
“妈妈，大熊叔叔来接我去找爸爸了，他说晚上给你带晚餐回去，再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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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团子就着急的挂断了。她瞬间觉得女儿已经不在乎自己，有了爸爸以后就不要她这个妈妈了。抱着沙发垫郁卒的倒在沙发上，结果又睡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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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阵阵发冷，隐约听见团子在叫她，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什么动物的哼唧，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晨想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都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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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团子拉着江瑞的衣角。</br>
</br>
江瑞把体温表拿起来看了看：“没事，快退烧了。”他安慰女儿，“明天早上妈妈就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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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看了眼昏睡的陈晨小脸纠结的摇头：“不是这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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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江瑞抱起她，“想说什么就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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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妈妈醒来以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千万不要把她赶出去啊，她真的是妈妈，只是烧坏了脑子，睡一觉就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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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皱了皱眉头：“她会怎么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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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团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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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江瑞摸摸她的头，“不管妈妈变成什么，我都不会赶她走。”抱着小丫头站起来，“走吧，爸爸陪你睡觉。”</br>
</br>
团子大概担心陈晨，比平时睡着的时间要晚。江瑞回房间洗了澡，都已经躺下了，又翻身下床走到陈晨房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就看到她打开了门。</br>
</br>
“你没事了？”怎么看着脸色更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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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的目光不似以往透亮，而是黑的如墨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挡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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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眼神骤然一紧，身子微微侧了侧：“你想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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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陈晨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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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盯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全变了，灰蒙蒙的。江瑞不是团子，一般人他是感觉不出来什么的，只有一个人身上某种气息特别强大的时候，他才能感觉的到。</br>
</br>
比如他的士兵，身上的气息往往都是炽烈的红色。像万老板那种长期在黑道游走的人，气息就比较阴冷，而赢擎苍则很冷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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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陈晨站在走廊尽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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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走过去：“现在不能吃肉。”知道她无肉不欢，可是现在大晚上的，又刚刚退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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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给我带晚餐的。”陈晨指控，“而且我不吃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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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看了半天，江瑞走进厨房，煮了碗面端出去，陈晨手里拿着筷子坐在那：“太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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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上班。”江瑞突然问了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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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吸溜了口面条，伸出一个手指头，还瞪了江瑞一眼。一直都到她吃完，擦干净嘴才说话：“吃饭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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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吃完了可以回答了。”江瑞看着她，“什么时候去上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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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下个星期一。”她也看着江瑞，“你的记性太差了，智商肯定也不高，幸好团子遗传了我的基因。”没理会江瑞冷厉的目光，她接着说，“不过你还是有用的，那个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不错。”</br>
</br>
她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什么时候让我研究一下。啊……算了，你是团子的爸爸，我现在的丈夫，万一解剖了弄死你挺麻烦的。”</br>
</br>
“吃饱了，睡觉吧。”陈晨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过头，“对了，你去报个厨艺班吧，你煮的面真难吃。”</br>
</br>
听到门砰一声关上，江瑞半天才反应过来。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这么跟他说话。</br>
</br>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吗？像变了个人，可是却记得所有的事情。”猛然想到，刚刚陈晨的样子非常像一个人。</br>
</br>
第二天早上陈晨起的很早，跑出房间时团子还没起，只有江瑞一个人在厨房煮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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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发烧了。”她小心的说，然后观察江瑞的脸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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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就能把自己冻发烧的人，我是头一次见。”江瑞打了个鸡蛋在锅里，“家里没有被子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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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讪讪道：“我不知道自己会睡着嘛！”她见江瑞要端盘子，赶紧凑过去，“我端，我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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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早餐端到餐厅，见江瑞去叫团子起床了，心里松了口气，昨晚自己应该没醒，是一觉睡到天亮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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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团子跑出来，“你没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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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抱起她放到儿童椅上：“没事了，今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刚说完，她就发现女儿脚边还跟着一个黑色的玩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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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陈晨惊讶道，抱起地上的小狗，“这么小，大熊送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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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高兴的把小狗抱进怀里：“大熊叔叔说这是牧羊犬，是最棒的警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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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走过来时，母女俩正跟狗玩亲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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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训练好了才送给团子吗？”陈瑞摸着小小的狗爪子，软绵绵的真可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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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皱着眉头看她们把小狗放到放桌子，想让她们放下去，话到嘴边变成了：“刚两个月，只学会了简单的生活技能，这个阶段是培养感情最好的时候，等半岁以后再送回去训练。”</br>
</br>
“我给它起名叫黑子！”团子举着小狗，“团子的弟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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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戳了戳黑子湿漉漉的鼻头，小狗打了个喷嚏。团子着急的说,“妈妈你肯定病还没好，别传染给黑子！”</br>
</br>
“你个小白眼狼。”陈晨狠狠咬了口包子，“今天不带你出去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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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把黑子放到腿上一边喝粥一边说：“爸爸今天要带团子去测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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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什么试？”陈晨问江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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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从团子怀里把黑子提溜起来，放进地下的狗窝里：“智商测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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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一听：“啊，那我也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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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江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确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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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情的鄙视我吧，等测试完了你就该哭了。”陈晨突然一脸严肃，“我们打个赌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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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挑眉：“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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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做个测试，如果我的智商比你高，以后每天中午你要来接我去部队吃饭。”陈晨笑眯眯的说，“当然，如果我输了，以后由我来做早餐。”</br>
</br>
“你做早餐？每天煮面吗？”江瑞说完，又补了句，“你煮的面也很难吃。”</br>
</br>
陈晨没注意他话里的意思，拍着胸脯保证：“早餐而已，我输了我会去学的，你放心！”</br>
</br>
赌注就这么定了下来，团子是鉴证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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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一家三口出发，刚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就看到成成从一辆车上跳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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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嫂子，团子！”他小跑过来，“你们去玩？我也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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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在那边车里喊：“我也要去！”他直接把车丢下，上了江瑞的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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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团子告诉他们要去测试智力，还把江瑞跟陈晨打赌的事告给他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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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成成目光沉痛，“我下周开始就要回来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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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住就住呗，正好我去上班，你在家照顾黑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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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吃你做的早饭，团子说你只会煮方便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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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想吃都没机会。”陈晨一点都不客气，“我不会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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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摇了摇头：“嫂子啊，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还是说智商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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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你们！</br>
</br>
江瑞带团子去做测试的地方，是非常专业的军方研究所，当然不能随便找人给团子做，他不希望团子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他执行任务时曾经救过里面的一个博士，今天就是跟他约好的。</br>
</br>
陈晨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要求第一个做，结果出来以后，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连江瑞都怀疑是不是出了问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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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陈晨拿着报道在几个人跟前挥舞，“我说什么来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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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一挨枕头就着的人，可是江瑞的话让她心烦意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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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有问题，干嘛还留下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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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智商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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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这句话时一脸睥睨的模样，好像她是个小虫子随手一按就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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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又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江家老太太的反应那么大，还有白家……陈晨开始后悔了，她想要不要带着团子偷偷离开，可是又想到团子的能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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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在我身边，会得到正确的引导，不然我们谁也不知道她会长成什么样。”这是江瑞跟她说过的话，陈晨嘴上说他是吓唬自己，但心里是明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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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烦死了。”陈晨抱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一直到快天亮才睡着。等她早起来的时候，父女两早就走了，桌子上给她留了早饭，还放着个录音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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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说你晚上一定没睡好，让我不要叫你，你吃了早饭就乖乖呆在家里吧，不然熊猫眼上街也不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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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将录音笔丢到一边，跑进洗手间里一看，果然有很眼圈。诅咒了江瑞几句，胡乱吃了几口饭又跑回房间去补觉。等她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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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洗了个澡坐在客厅的等团子回来，结果只等来了电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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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大熊叔叔来接我去找爸爸了，他说晚上给你带晚餐回去，再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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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团子就着急的挂断了。她瞬间觉得女儿已经不在乎自己，有了爸爸以后就不要她这个妈妈了。抱着沙发垫郁卒的倒在沙发上，结果又睡着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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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阵阵发冷，隐约听见团子在叫她，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什么动物的哼唧，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晨想睁开眼睛，却一点力气都没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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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团子拉着江瑞的衣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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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把体温表拿起来看了看：“没事，快退烧了。”他安慰女儿，“明天早上妈妈就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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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看了眼昏睡的陈晨小脸纠结的摇头：“不是这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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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江瑞抱起她，“想说什么就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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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妈妈醒来以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千万不要把她赶出去啊，她真的是妈妈，只是烧坏了脑子，睡一觉就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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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皱了皱眉头：“她会怎么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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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团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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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江瑞摸摸她的头，“不管妈妈变成什么，我都不会赶她走。”抱着小丫头站起来，“走吧，爸爸陪你睡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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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大概担心陈晨，比平时睡着的时间要晚。江瑞回房间洗了澡，都已经躺下了，又翻身下床走到陈晨房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就看到她打开了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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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了？”怎么看着脸色更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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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的目光不似以往透亮，而是黑的如墨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挡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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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眼神骤然一紧，身子微微侧了侧：“你想干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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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陈晨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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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盯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全变了，灰蒙蒙的。江瑞不是团子，一般人他是感觉不出来什么的，只有一个人身上某种气息特别强大的时候，他才能感觉的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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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的士兵，身上的气息往往都是炽烈的红色。像万老板那种长期在黑道游走的人，气息就比较阴冷，而赢擎苍则很冷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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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陈晨站在走廊尽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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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走过去：“现在不能吃肉。”知道她无肉不欢，可是现在大晚上的，又刚刚退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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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给我带晚餐的。”陈晨指控，“而且我不吃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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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看了半天，江瑞走进厨房，煮了碗面端出去，陈晨手里拿着筷子坐在那：“太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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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去学校上班。”江瑞突然问了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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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吸溜了口面条，伸出一个手指头，还瞪了江瑞一眼。一直都到她吃完，擦干净嘴才说话：“吃饭的时候不要跟我说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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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吃完了可以回答了。”江瑞看着她，“什么时候去上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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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下个星期一。”她也看着江瑞，“你的记性太差了，智商肯定也不高，幸好团子遗传了我的基因。”没理会江瑞冷厉的目光，她接着说，“不过你还是有用的，那个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不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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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什么时候让我研究一下。啊……算了，你是团子的爸爸，我现在的丈夫，万一解剖了弄死你挺麻烦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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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睡觉吧。”陈晨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过头，“对了，你去报个厨艺班吧，你煮的面真难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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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砰一声关上，江瑞半天才反应过来。多少年了……没人敢这么这么跟他说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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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吗？像变了个人，可是却记得所有的事情。”猛然想到，刚刚陈晨的样子非常像一个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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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陈晨起的很早，跑出房间时团子还没起，只有江瑞一个人在厨房煮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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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发烧了。”她小心的说，然后观察江瑞的脸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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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觉就能把自己冻发烧的人，我是头一次见。”江瑞打了个鸡蛋在锅里，“家里没有被子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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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讪讪道：“我不知道自己会睡着嘛！”她见江瑞要端盘子，赶紧凑过去，“我端，我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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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早餐端到餐厅，见江瑞去叫团子起床了，心里松了口气，昨晚自己应该没醒，是一觉睡到天亮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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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团子跑出来，“你没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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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抱起她放到儿童椅上：“没事了，今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刚说完，她就发现女儿脚边还跟着一个黑色的玩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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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陈晨惊讶道，抱起地上的小狗，“这么小，大熊送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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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高兴的把小狗抱进怀里：“大熊叔叔说这是牧羊犬，是最棒的警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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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走过来时，母女俩正跟狗玩亲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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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训练好了才送给团子吗？”陈瑞摸着小小的狗爪子，软绵绵的真可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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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皱着眉头看她们把小狗放到放桌子，想让她们放下去，话到嘴边变成了：“刚两个月，只学会了简单的生活技能，这个阶段是培养感情最好的时候，等半岁以后再送回去训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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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它起名叫黑子！”团子举着小狗，“团子的弟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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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戳了戳黑子湿漉漉的鼻头，小狗打了个喷嚏。团子着急的说,“妈妈你肯定病还没好，别传染给黑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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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白眼狼。”陈晨狠狠咬了口包子，“今天不带你出去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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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把黑子放到腿上一边喝粥一边说：“爸爸今天要带团子去测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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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什么试？”陈晨问江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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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从团子怀里把黑子提溜起来，放进地下的狗窝里：“智商测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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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一听：“啊，那我也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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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江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确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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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尽情的鄙视我吧，等测试完了你就该哭了。”陈晨突然一脸严肃，“我们打个赌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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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挑眉：“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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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做个测试，如果我的智商比你高，以后每天中午你要来接我去部队吃饭。”陈晨笑眯眯的说，“当然，如果我输了，以后由我来做早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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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早餐？每天煮面吗？”江瑞说完，又补了句，“你煮的面也很难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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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没注意他话里的意思，拍着胸脯保证：“早餐而已，我输了我会去学的，你放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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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就这么定了下来，团子是鉴证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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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一家三口出发，刚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就看到成成从一辆车上跳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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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嫂子，团子！”他小跑过来，“你们去玩？我也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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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在那边车里喊：“我也要去！”他直接把车丢下，上了江瑞的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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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团子告诉他们要去测试智力，还把江瑞跟陈晨打赌的事告给他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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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成成目光沉痛，“我下周开始就要回来住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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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住就住呗，正好我去上班，你在家照顾黑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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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吃你做的早饭，团子说你只会煮方便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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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想吃都没机会。”陈晨一点都不客气，“我不会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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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摇了摇头：“嫂子啊，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还是说智商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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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你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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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带团子去做测试的地方，是非常专业的军方研究所，当然不能随便找人给团子做，他不希望团子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他执行任务时曾经救过里面的一个博士，今天就是跟他约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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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为了证明自己的智商，要求第一个做，结果出来以后，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连江瑞都怀疑是不是出了问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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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陈晨拿着报道在几个人跟前挥舞，“我说什么来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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