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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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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羽小筑为亲王府世子专属院子，是忠亲王府除主院外最大最奢华的院子。忠亲王从这里承袭了亲王位搬到主院后，朱衍潇成了这里的主子。
曹韫卉坐在外院前厅的主位，身着亲王府王妃常服，很有些闲情逸致的品着茶，听见嫡长子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眼光看向门口。
朱衍潇进屋后上前行礼：“母妃，恕儿臣今日唐突冒昧。”
“子渊不必多礼，坐下回话。”王妃微笑看着嫡长子，不紧不慢道：“世子也很少请母妃来你的院子，偶尔来坐坐也极好。”
“儿臣谢母妃体谅。”
放下茶盏，王妃笑嫣嫣的道：“子渊把侯府的沈二小姐带到王府来了？听蕊黄说，沈二小姐此时正昏睡在子渊的床榻？”
“母妃恕罪。”他恭敬道：“正因沈二小姐在儿臣内室的床榻酒醉到不省人事，这才麻烦母妃移步到寻羽小筑。”
“喔？酒醉？这是怎么回事儿？”
“今日与沈二小姐相约鹤银楼相见，她拿了很多帖子来送给儿臣，说。。。都是儿臣的爱慕者。”
“这沈二小姐好生有趣。 ”王妃拿着手帕掩嘴失笑：“定是知道了两人的婚约都邀请她去赴宴的帖子吧？”
“是。”
“所以沈二小姐今日来寻子渊兴师问罪的？”
“母妃，神神不是个善妒的。因有封帖子是。。。靖安公爵府周家大小姐下的。”
“芸熙。。。”王妃收敛笑意道：“几年前王爷见子渊与芸熙互生爱慕，曾与本王妃提过去议亲，还未等去周家太后薨了，两府并未交换庚帖，知道此事的外人不多。莫不是。。。那沈二小姐在调查子渊？”
“母妃，神神什么都不知。只因昨日她拿着帖子去问了长姐如何处理，长姐建议她只去周家一府。今日，来询儿臣沈姹紫的意见是否可行，没想到被她猜到了儿臣与芸熙的过往。”
“沈大小姐的建议？”王妃沉吟：“看来这沈姹紫不简单啊。”
“母妃的意思是。。。”
“让自己胞妹拿着帖子来寻子渊还有赴宴只去周家，这两个主意应是沈大小姐故意为之。可以看出沈二小姐很信任这个嫡长姐。”
“沈姹紫。。。儿臣与她并不熟识，她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王妃想了想：“沈姹紫来年就要嫁给那户部尚书的嫡子鸿胪寺少卿李凉治做正妻，据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如若子渊没有得罪过她。。。有无可能王爷在朝堂上为难过户部李尚书？”
“母妃，父王就算为难过户部尚书，沈姹紫只是后宅女子，岂能插手朝堂之事？”
“听子渊的语气，王爷确实与李尚书有过不睦。母妃猜测，子渊今日与沈二小姐应是闹的很不愉快，否则沈二小姐怎会酒醉？”
朱衍潇沉默回答了王妃。
“所以，母妃才道这沈姹紫不简单啊。”王妃意有所指：“她一定知道子渊与芸熙的过往，故意指使沈二小姐拿着帖子来寻你，果然你两人发生了矛盾。就算事情闹大，嫡女不算插手朝堂之事，只是让胞妹了解未来夫婿的过往而已。没想到她是个下棋高手，很会四两拨千斤。”
朱衍潇眯了眯眼。没想到沈姹紫会舍得利用神神，为自己夫君出气。但，她敢利用神神。。。就别怪以后针对李家了。
王妃看嫡长子表情不善，劝解道：“子渊也劝下沈二小姐，未来是要做世子妃的，再以后还要管理整个王府，不要什么事都轻易相信别人，被人利用都不知，真是个单纯的性子。”
单纯的性子？朱衍潇听见自己母亲对神神的评价，内心极为复杂。
沈神神很极端。
所有的智慧仅限于她在意的人和事，只要在意之事脑子转的比谁都快，一点儿亏也不能吃。但毫不在意之事从来不花心思，在高门大户极容易被算计。
“谢母妃提点母妃，儿臣明白。”
朱衍潇又把今日之事大致与王妃说了一遍。自然隐去了与沈神神的情话和到酒肆见到慕烨君及护卫们与焚影堂冲突之事。
“子渊去侯府与侯爷、夫人说留下沈二小姐是母妃的意思？”
“请母妃恕儿臣先斩后奏。”朱衍潇急忙站起躬身行礼。
“唉，子渊的人都已去了，难道本王妃还把人追回来不成？也罢，既然子渊那么喜欢沈二小姐，母妃就认吧。坐下说话。”又听王妃斟酌道。
“子渊，今日既说起周家，母妃也说开吧。如若。。。不是当初发生那件事，在太后薨逝前你俩可能已定下婚约。”
看着沉默的嫡长子，王妃继续问道：“王爷与母妃在服丧期问过你许多次可有喜欢的女子，子渊都回答没有。原以为你对婚事不上心是想等今岁腊月出了丧期与芸熙再续前缘，而且那孩子也一直在等你。”
“儿臣知道，她。。。一直未定亲。”
“所以子渊还是决定娶沈二小姐为妻？”
“庚贴已换，为何母妃还如此问？”
“子渊，母妃不久前曾提过沈二小姐来王府未来请安，那时未听你告知喜欢她。才过了几旬王爷某日回府就让本王妃去安伯侯府求娶沈二小姐。本以为是王爷为了笼络安伯侯才做的决定，没想到子渊那日要与母妃同去不说，还急着在腊月迎娶，母妃才发现不是王爷为了朝堂拉拢，原来是子渊要娶他。”
“儿臣很喜欢沈二小姐，很喜欢。做主求娶。因儿臣以前与周家嫡女的过往，求过父王请陛下直接赐婚省些麻烦，结果被允盛国公府拦下了。”
“去安伯侯府前，王爷已把前因后果与本王妃说了。母妃就问一句，子渊与芸熙。。。你真的放下了？”
朱衍潇眼神认真的看着母亲：“儿臣知道母妃和周大小姐相处较久，她既然能得到儿臣的青睐自然也很会讨您欢心。而沈二小姐，您与她从未相处过，她还未在您跟前尽孝。但神神真的很好，对儿臣来说她和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日后如若神神有什么不妥之处，请母妃多多包容，就算。。。成全儿臣的情意吧。”
看着又起身行礼的嫡长子，王妃知道嫡长子与周芸熙两人彻底结束了。只是好奇这沈二小姐才多久就俘获了长子的心，子渊对她就像着了魔。
王妃的声音依旧温柔：“罢了罢了，子渊早就自己拿主意了，喜欢就好，毕竟未来的日子很长，做妻子是要找个喜欢的。只是毕竟两人还未成亲，沈二小姐住在你院子里不太合适，让她住客院吧。”
“母妃，儿臣今夜会住书房，绝不越矩。”
这是坚持要留自己院子了？王妃的眼神在嫡长子俊美的脸上转了转，抬起茶碗呡了一口：“看来，儿大不由娘啊。”
“母妃恕罪。”
看了眼嫡长子叮嘱道：“就这样吧。明日早些把侯府的女儿给人家送回去。”
“儿臣谨遵母妃教诲，明日会带神神来向您请安。”
“嗯。母妃先回了。”王妃起身往外走。
“儿臣恭送母后。”朱衍潇躬身行礼。
转身回到内堂卧房，朱衍潇坐到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女子的睡颜。她睡的很安静，呼吸平稳，他觉得可以这样坐一辈子。以前从未给过任何女子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一个人。
“世子。”流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世子妃的丫鬟与护卫一盏茶前已回到侯府。小人返回王府时看到了青锁姑娘刚在侯府门口。”
“知道了，下去吧。”
寻羽小筑为亲王府世子专属院子，是忠亲王府除主院外最大最奢华的院子。忠亲王从这里承袭了亲王位搬到主院后，朱衍潇成了这里的主子。
曹韫卉坐在外院前厅的主位，身着亲王府王妃常服，很有些闲情逸致的品着茶，听见嫡长子匆忙的脚步声传来，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眼光看向门口。
朱衍潇进屋后上前行礼：“母妃，恕儿臣今日唐突冒昧。”
“子渊不必多礼，坐下回话。”王妃微笑看着嫡长子，不紧不慢道：“世子也很少请母妃来你的院子，偶尔来坐坐也极好。”
“儿臣谢母妃体谅。”
放下茶盏，王妃笑嫣嫣的道：“子渊把侯府的沈二小姐带到王府来了？听蕊黄说，沈二小姐此时正昏睡在子渊的床榻？”
“母妃恕罪。”他恭敬道：“正因沈二小姐在儿臣内室的床榻酒醉到不省人事，这才麻烦母妃移步到寻羽小筑。”
“喔？酒醉？这是怎么回事儿？”
“今日与沈二小姐相约鹤银楼相见，她拿了很多帖子来送给儿臣，说。。。都是儿臣的爱慕者。”
“这沈二小姐好生有趣。 ”王妃拿着手帕掩嘴失笑：“定是知道了两人的婚约都邀请她去赴宴的帖子吧？”
“是。”
“所以沈二小姐今日来寻子渊兴师问罪的？”
“母妃，神神不是个善妒的。因有封帖子是。。。靖安公爵府周家大小姐下的。”
“芸熙。。。”王妃收敛笑意道：“几年前王爷见子渊与芸熙互生爱慕，曾与本王妃提过去议亲，还未等去周家太后薨了，两府并未交换庚帖，知道此事的外人不多。莫不是。。。那沈二小姐在调查子渊？”
“母妃，神神什么都不知。只因昨日她拿着帖子去问了长姐如何处理，长姐建议她只去周家一府。今日，来询儿臣沈姹紫的意见是否可行，没想到被她猜到了儿臣与芸熙的过往。”
“沈大小姐的建议？”王妃沉吟：“看来这沈姹紫不简单啊。”
“母妃的意思是。。。”
“让自己胞妹拿着帖子来寻子渊还有赴宴只去周家，这两个主意应是沈大小姐故意为之。可以看出沈二小姐很信任这个嫡长姐。”
“沈姹紫。。。儿臣与她并不熟识，她这样做的目的为何？”
王妃想了想：“沈姹紫来年就要嫁给那户部尚书的嫡子鸿胪寺少卿李凉治做正妻，据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如若子渊没有得罪过她。。。有无可能王爷在朝堂上为难过户部李尚书？”
“母妃，父王就算为难过户部尚书，沈姹紫只是后宅女子，岂能插手朝堂之事？”
“听子渊的语气，王爷确实与李尚书有过不睦。母妃猜测，子渊今日与沈二小姐应是闹的很不愉快，否则沈二小姐怎会酒醉？”
朱衍潇沉默回答了王妃。
“所以，母妃才道这沈姹紫不简单啊。”王妃意有所指：“她一定知道子渊与芸熙的过往，故意指使沈二小姐拿着帖子来寻你，果然你两人发生了矛盾。就算事情闹大，嫡女不算插手朝堂之事，只是让胞妹了解未来夫婿的过往而已。没想到她是个下棋高手，很会四两拨千斤。”
朱衍潇眯了眯眼。没想到沈姹紫会舍得利用神神，为自己夫君出气。但，她敢利用神神。。。就别怪以后针对李家了。
王妃看嫡长子表情不善，劝解道：“子渊也劝下沈二小姐，未来是要做世子妃的，再以后还要管理整个王府，不要什么事都轻易相信别人，被人利用都不知，真是个单纯的性子。”
单纯的性子？朱衍潇听见自己母亲对神神的评价，内心极为复杂。
沈神神很极端。
所有的智慧仅限于她在意的人和事，只要在意之事脑子转的比谁都快，一点儿亏也不能吃。但毫不在意之事从来不花心思，在高门大户极容易被算计。
“谢母妃提点母妃，儿臣明白。”
朱衍潇又把今日之事大致与王妃说了一遍。自然隐去了与沈神神的情话和到酒肆见到慕烨君及护卫们与焚影堂冲突之事。
“子渊去侯府与侯爷、夫人说留下沈二小姐是母妃的意思？”
“请母妃恕儿臣先斩后奏。”朱衍潇急忙站起躬身行礼。
“唉，子渊的人都已去了，难道本王妃还把人追回来不成？也罢，既然子渊那么喜欢沈二小姐，母妃就认吧。坐下说话。”又听王妃斟酌道。
“子渊，今日既说起周家，母妃也说开吧。如若。。。不是当初发生那件事，在太后薨逝前你俩可能已定下婚约。”
看着沉默的嫡长子，王妃继续问道：“王爷与母妃在服丧期问过你许多次可有喜欢的女子，子渊都回答没有。原以为你对婚事不上心是想等今岁腊月出了丧期与芸熙再续前缘，而且那孩子也一直在等你。”
“儿臣知道，她。。。一直未定亲。”
“所以子渊还是决定娶沈二小姐为妻？”
“庚贴已换，为何母妃还如此问？”
“子渊，母妃不久前曾提过沈二小姐来王府未来请安，那时未听你告知喜欢她。才过了几旬王爷某日回府就让本王妃去安伯侯府求娶沈二小姐。本以为是王爷为了笼络安伯侯才做的决定，没想到子渊那日要与母妃同去不说，还急着在腊月迎娶，母妃才发现不是王爷为了朝堂拉拢，原来是子渊要娶他。”
“儿臣很喜欢沈二小姐，很喜欢。做主求娶。因儿臣以前与周家嫡女的过往，求过父王请陛下直接赐婚省些麻烦，结果被允盛国公府拦下了。”
“去安伯侯府前，王爷已把前因后果与本王妃说了。母妃就问一句，子渊与芸熙。。。你真的放下了？”
朱衍潇眼神认真的看着母亲：“儿臣知道母妃和周大小姐相处较久，她既然能得到儿臣的青睐自然也很会讨您欢心。而沈二小姐，您与她从未相处过，她还未在您跟前尽孝。但神神真的很好，对儿臣来说她和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日后如若神神有什么不妥之处，请母妃多多包容，就算。。。成全儿臣的情意吧。”
看着又起身行礼的嫡长子，王妃知道嫡长子与周芸熙两人彻底结束了。只是好奇这沈二小姐才多久就俘获了长子的心，子渊对她就像着了魔。
王妃的声音依旧温柔：“罢了罢了，子渊早就自己拿主意了，喜欢就好，毕竟未来的日子很长，做妻子是要找个喜欢的。只是毕竟两人还未成亲，沈二小姐住在你院子里不太合适，让她住客院吧。”
“母妃，儿臣今夜会住书房，绝不越矩。”
这是坚持要留自己院子了？王妃的眼神在嫡长子俊美的脸上转了转，抬起茶碗呡了一口：“看来，儿大不由娘啊。”
“母妃恕罪。”
看了眼嫡长子叮嘱道：“就这样吧。明日早些把侯府的女儿给人家送回去。”
“儿臣谨遵母妃教诲，明日会带神神来向您请安。”
“嗯。母妃先回了。”王妃起身往外走。
“儿臣恭送母后。”朱衍潇躬身行礼。
转身回到内堂卧房，朱衍潇坐到床榻边静静的看着女子的睡颜。她睡的很安静，呼吸平稳，他觉得可以这样坐一辈子。以前从未给过任何女子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一个人。
“世子。”流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世子妃的丫鬟与护卫一盏茶前已回到侯府。小人返回王府时看到了青锁姑娘刚在侯府门口。”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