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微醉下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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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S城还是比较闷热的，但沿江一带，微风习习，夜景迷人，游人如织。而沿江边的或是亮着柔和昏黄灯光，或是闪烁着迷彩灯光的酒吧，最是吸引年轻人的到来。
今晚，“君再来”酒吧尤其生意火爆。门前已经停了不少好车，而此刻，七、八辆豪车缓缓地停靠过来。绿色的兰博基尼，红色的法拉利，白色的布加迪，黑色的奔驰……一纵豪车亮花了酒吧内外众人的眼睛。然后，一个个车门打开，走出了八、九个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女子容颜靓丽，男子风采迷人，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老板华哥带着一排的服务生，洋溢着满脸微笑等候在门口。一见到他们走过来，急忙殷勤着迎了上去，嘴里毕恭毕敬地叫着：“霍五少，陆二少，杜小姐，各位贵客，欢迎你们光临小店啊！”
华哥紧随着霍宇凡，引领着大家走进了酒吧。他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当陆家少爷的手下打电话来说他们家少爷要和一群朋友来他的酒吧时，他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样豪华阵容的客人，可是他开酒吧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啊。要知道，S城“四大家族”中的霍家、陆家、杜家的公子与小姐都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广告效应呢？
华哥殷勤地招呼着霍宇凡他们到酒吧正中央、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就坐。他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正弹着钢琴的阿若身上。
柔和的灯光下，穿着一袭紫色的、斜露半边肩膀的长裙礼服的阿若十指轻盈地翻飞着，她小巧而立体的侧脸因迷醉于音乐中而尤其柔美迷人。
大家纷纷坐了下来，有的随意地呡着啤酒，有的手撑在桌台上托着下巴，有的低声窃语，可他们的目光始终在阿若身上。
陆梓杰和霍宇群、刘景阳及李尚哲分别击掌低呼：“看吧，我们真是来对了，好养眼的姑娘啊！等会，让她来陪我们喝喝酒吧。”
霍宇凡听他那么一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这一小小的细节，丝毫不落地落在了一会儿看台上阿若，一会儿看霍宇凡的杜美琪的眼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宇凡为什么用那样专注的神情盯着台上的姑娘看，眼里有她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与深情。是那台上的姑娘漂亮吗？可她杜美琪是S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美女呀！啊，一定是台上的姑娘的钢琴曲弹得太好了，一首首动听的曲子仿佛一双小手挠过人的心田，让人舒服得不得了。此刻，她是多么地懊恼小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弹钢琴！
当乐曲声渐渐变得缓慢，杨斯若长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秋日絮语》弹奏完毕，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在平坐着的人看来，她显得尤其修长。
她淡淡地向台下的观众点了点头，酒吧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小伙子们像以往那样，尖叫着“阿若”，呐喊着“再来一曲”或是“来一首歌吧”。
杨斯若往后台走去，霍宇凡的目光紧随而去，他看到酒吧的老板华哥在和她交谈，她脸上现出了为难的表情，最终，随着华哥向他们这边的桌台走了过来。
她一袭紫色的长裙着地，款款地走着，翩翩迷人。宇凡一直盯着走向他们的她，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简直要蹦了出来，他觉得，唉，他简直无法呼吸了。华哥将她带到了他们的桌前，作了什么样的介绍，他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只能拼命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杨斯若坐在了陆梓杰和霍宇群的中间。
“宇凡，你怎么了？！”一直紧盯着宇凡的美琪被这样慌乱而奇怪的他吓坏了，赶紧一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安抚着他。
“阿若，陪我们喝一杯吧。”陆梓杰调皮地叫道，将一杯啤酒推到了杨斯若的面前。
“对，你喝一杯，他喝两杯。”霍宇群应和着，站起来给陆梓杰倒啤酒。
而刘景阳也来凑热闹，他望着杨斯若笑道：“阿若小姐，如果你喝一杯，那么我就喝三杯！”
“好！”其他男孩大叫起来，拍着手掌欢呼道，“阿若，来一杯，来一杯！”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杨斯若淡淡地拒绝了。
“别这样嘛！”陆梓杰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望着她，有些嘲讽地说道，“有哪个酒吧女不会喝酒呀！别推了嘛！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他一咕噜地将一杯啤酒灌下肚，用力地将空杯子压在桌上。
“漂亮！”霍宇群大叫道，又给陆梓杰的杯子添了满满的一杯。
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在了杨斯若的身上，她轻轻地抿了抿嘴，眉尖轻皱了一下。霍宇凡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到她的面前，拿起她面前的酒吧，一咕噜地喝了个精光。
大家都讶异地看着他，而刘景阳怪叫起来：“哎呀，怎么回事？我都没机会喝了？”
“霍宇凡，你搞什么啊？真不好玩！”陆梓杰撇了撇嘴，有些生气了。
“你们都不许灌她喝酒！”霍宇凡望了望大家，从霍宇群的手中抢过了酒瓶，将手中的酒杯倒满，然后举起酒杯，缓缓说道，“这一杯，我敬你们，然后，不准让她喝了！”一说完，又将手中的一杯酒瞬间喝光。
霍宇凡和陆梓杰及霍宇群面对面站着，三人都面色凝重。空气在瞬间似乎凝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桌安静下来。而杜美琪望向宇凡的目光，则满是不解，满是黯然。
“哈哈，大家都太认真了嘛。”一直不说话的霍宇卓站了起来，笑着去把他们三人按回了座位上，然后看着杨斯若，打着哈哈说道，“阿若小姐，这样吧，你不会喝酒，那么唱唱歌补偿一下这些喝醉酒了的小伙子们，好不好？”
“哇，太好了！我好想听你唱歌呀！”陆梓杰像个孩子般地叫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杨斯若。
而一直在一旁留意着这桌状况的华哥已经来到了杨斯若的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好吧。”杨斯若点了点头，“我来唱一首歌。但，我要先说抱歉，毕竟，我不是歌手。而且，我只唱一首。”她的神情显得淡漠，但眼中有无法让人抗拒的坚毅和决绝。
她站了起来，走向乐队，和他们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麦克风，走到了舞台中间。观众席上爆发出无比热烈的掌声，一些人敲着桌子，一些人吹着口哨，一些人狂热地叫着她的名字。
迷彩灯光洒向她，那样的长裙，那样轻轻挽向一边的柔美长发，那样孤傲淡漠却清新迷人的容颜，她，简直就是比当今娱乐圈的巨星还要光彩夺目。
当伴奏声响起，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下来。杨斯若轻轻地唱了起来：“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华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斯若竟然在唱香港乐队的《喜欢你》。她是怎么做到的？那样标准的粤语发音，那样具有穿透力的声线，杨斯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说实话，满酒吧的人没有几个听得懂粤语，但那哀伤中带有无限深情的动人旋律，把在座的人的心都揉碎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杨斯若放开喉咙，唱着整首歌曲的最深情的部分，她的眼中泛出了一丝泪光，虽然那么浅，但紧盯着她的霍宇凡已发现了那一丝泪光，他的心不由得一疼。
“谢谢！”斯若说出这一谢幕词时，她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她，实在不该选这首歌来唱的。她原本只想拿粤语歌来故意调侃一下听不懂粤语的陆梓杰他们，没想到，一唱这首歌，她就内伤得不行。她向台下观众微微点了点头，轻拉起曳地的紫色长裙，快快地消失到舞台一侧，留下那如潮水般的掌声、欢呼声。
她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休息室，而老板华哥也紧随着跟了进来。
“阿若啊，阿若，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一直在嚷着要你再去唱几首歌。”华哥满脸歉意，也是满脸殷勤之意，“要不，你再帮帮我——”
“华哥，我说过我只唱一首的。”斯若皱着眉，语调冰冷，“今晚，我已经为你破例了，既陪酒又唱歌了。如果你再让我唱，那么，我明晚就不来了！”
“好吧，好吧。我尊重你。”华哥只好见好就收，杨斯若呀，可是他长期的饭票，他不能一再触碰她的底线。他皱着眉头走了出去，想着该如何安抚那些热情的客人，噢，天，他的头就要爆开了。
杨斯若将紫色的长裙换了下来，换上她的平底鞋，斜挎起她的碎花包包，走出了酒吧的后门。昏黄灯光下，空无一人。她心里不禁暗暗庆幸，庆幸霍宇凡没等在那儿，要不，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不过，她倒真是感激他的。毕竟，他为她挡了酒。妈妈说，要感恩于帮助过你的人。要不，她也不会破例答应老板华哥的请求的。要知道，那群富家子弟，纯粹是把她当成玩乐的对象，她是怎么也不愿意陪他们喝酒，为他们唱歌的。可当华哥说不帮他，他的酒吧就要完蛋时，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她昂起头，耸耸肩，走入夜色中，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霍宇凡为什么没有出来拦截杨斯若？那是因为他还傻傻地杵坐在酒吧那儿，满脑子都是杨斯若唱的“喜欢你”。杨斯若以为他听不懂那粤语的歌词吗？实际上他从小就是个麦霸，粤语歌也是听了很多的，甚至有会哼唱的歌曲，这《喜欢你》就是其一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杨斯若清亮的嗓音似乎还萦绕在他的脑海，她如雏菊般美丽清澈的眸子也闪在他眼前，可她为什么不对他笑呢？他苦恼地端起酒吧，完全不顾在一旁劝阻的杜美琪，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然后，他颓丧地趴在桌前，轻声低叫着“杨斯若，杨斯若”。
在座的他的伙伴们面面相觑，他们想破脑袋，也无法想明白他什么时候和那钢琴妹阿若认识了，而他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简直吓到了他的小伙伴了。
余涵冰将无望地凝望着霍宇凡、几乎要掉眼泪的杜美琪轻轻搂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看来，她的好友要想闯过霍宇凡的情关，恐怕赴汤蹈火也未必行了？
杜美琪靠在好友的肩上，可目光仍旧痴痴地落在那醉意朦胧的霍宇凡身上。她拿起手机给顾言打电话。那样的霍宇凡，需要顾言来开车，也需要顾言来劝解吧？
9月的S城还是比较闷热的，但沿江一带，微风习习，夜景迷人，游人如织。而沿江边的或是亮着柔和昏黄灯光，或是闪烁着迷彩灯光的酒吧，最是吸引年轻人的到来。
今晚，“君再来”酒吧尤其生意火爆。门前已经停了不少好车，而此刻，七、八辆豪车缓缓地停靠过来。绿色的兰博基尼，红色的法拉利，白色的布加迪，黑色的奔驰……一纵豪车亮花了酒吧内外众人的眼睛。然后，一个个车门打开，走出了八、九个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女子容颜靓丽，男子风采迷人，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老板华哥带着一排的服务生，洋溢着满脸微笑等候在门口。一见到他们走过来，急忙殷勤着迎了上去，嘴里毕恭毕敬地叫着：“霍五少，陆二少，杜小姐，各位贵客，欢迎你们光临小店啊！”
华哥紧随着霍宇凡，引领着大家走进了酒吧。他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当陆家少爷的手下打电话来说他们家少爷要和一群朋友来他的酒吧时，他就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样豪华阵容的客人，可是他开酒吧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啊。要知道，S城“四大家族”中的霍家、陆家、杜家的公子与小姐都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广告效应呢？
华哥殷勤地招呼着霍宇凡他们到酒吧正中央、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就坐。他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舞台上正弹着钢琴的阿若身上。
柔和的灯光下，穿着一袭紫色的、斜露半边肩膀的长裙礼服的阿若十指轻盈地翻飞着，她小巧而立体的侧脸因迷醉于音乐中而尤其柔美迷人。
大家纷纷坐了下来，有的随意地呡着啤酒，有的手撑在桌台上托着下巴，有的低声窃语，可他们的目光始终在阿若身上。
陆梓杰和霍宇群、刘景阳及李尚哲分别击掌低呼：“看吧，我们真是来对了，好养眼的姑娘啊！等会，让她来陪我们喝喝酒吧。”
霍宇凡听他那么一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这一小小的细节，丝毫不落地落在了一会儿看台上阿若，一会儿看霍宇凡的杜美琪的眼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宇凡为什么用那样专注的神情盯着台上的姑娘看，眼里有她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与深情。是那台上的姑娘漂亮吗？可她杜美琪是S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美女呀！啊，一定是台上的姑娘的钢琴曲弹得太好了，一首首动听的曲子仿佛一双小手挠过人的心田，让人舒服得不得了。此刻，她是多么地懊恼小时候没有好好学习弹钢琴！
当乐曲声渐渐变得缓慢，杨斯若长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秋日絮语》弹奏完毕，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在平坐着的人看来，她显得尤其修长。
她淡淡地向台下的观众点了点头，酒吧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小伙子们像以往那样，尖叫着“阿若”，呐喊着“再来一曲”或是“来一首歌吧”。
杨斯若往后台走去，霍宇凡的目光紧随而去，他看到酒吧的老板华哥在和她交谈，她脸上现出了为难的表情，最终，随着华哥向他们这边的桌台走了过来。
她一袭紫色的长裙着地，款款地走着，翩翩迷人。宇凡一直盯着走向他们的她，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简直要蹦了出来，他觉得，唉，他简直无法呼吸了。华哥将她带到了他们的桌前，作了什么样的介绍，他什么也听不清楚。他只能拼命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杨斯若坐在了陆梓杰和霍宇群的中间。
“宇凡，你怎么了？！”一直紧盯着宇凡的美琪被这样慌乱而奇怪的他吓坏了，赶紧一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安抚着他。
“阿若，陪我们喝一杯吧。”陆梓杰调皮地叫道，将一杯啤酒推到了杨斯若的面前。
“对，你喝一杯，他喝两杯。”霍宇群应和着，站起来给陆梓杰倒啤酒。
而刘景阳也来凑热闹，他望着杨斯若笑道：“阿若小姐，如果你喝一杯，那么我就喝三杯！”
“好！”其他男孩大叫起来，拍着手掌欢呼道，“阿若，来一杯，来一杯！”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杨斯若淡淡地拒绝了。
“别这样嘛！”陆梓杰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望着她，有些嘲讽地说道，“有哪个酒吧女不会喝酒呀！别推了嘛！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他一咕噜地将一杯啤酒灌下肚，用力地将空杯子压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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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在了杨斯若的身上，她轻轻地抿了抿嘴，眉尖轻皱了一下。霍宇凡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到她的面前，拿起她面前的酒吧，一咕噜地喝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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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凡，你搞什么啊？真不好玩！”陆梓杰撇了撇嘴，有些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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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凡和陆梓杰及霍宇群面对面站着，三人都面色凝重。空气在瞬间似乎凝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桌安静下来。而杜美琪望向宇凡的目光，则满是不解，满是黯然。
“哈哈，大家都太认真了嘛。”一直不说话的霍宇卓站了起来，笑着去把他们三人按回了座位上，然后看着杨斯若，打着哈哈说道，“阿若小姐，这样吧，你不会喝酒，那么唱唱歌补偿一下这些喝醉酒了的小伙子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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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在一旁留意着这桌状况的华哥已经来到了杨斯若的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好吧。”杨斯若点了点头，“我来唱一首歌。但，我要先说抱歉，毕竟，我不是歌手。而且，我只唱一首。”她的神情显得淡漠，但眼中有无法让人抗拒的坚毅和决绝。
她站了起来，走向乐队，和他们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麦克风，走到了舞台中间。观众席上爆发出无比热烈的掌声，一些人敲着桌子，一些人吹着口哨，一些人狂热地叫着她的名字。
迷彩灯光洒向她，那样的长裙，那样轻轻挽向一边的柔美长发，那样孤傲淡漠却清新迷人的容颜，她，简直就是比当今娱乐圈的巨星还要光彩夺目。
当伴奏声响起，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下来。杨斯若轻轻地唱了起来：“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华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斯若竟然在唱香港乐队的《喜欢你》。她是怎么做到的？那样标准的粤语发音，那样具有穿透力的声线，杨斯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说实话，满酒吧的人没有几个听得懂粤语，但那哀伤中带有无限深情的动人旋律，把在座的人的心都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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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斯若说出这一谢幕词时，她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呼吸。她，实在不该选这首歌来唱的。她原本只想拿粤语歌来故意调侃一下听不懂粤语的陆梓杰他们，没想到，一唱这首歌，她就内伤得不行。她向台下观众微微点了点头，轻拉起曳地的紫色长裙，快快地消失到舞台一侧，留下那如潮水般的掌声、欢呼声。
她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休息室，而老板华哥也紧随着跟了进来。
“阿若啊，阿若，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一直在嚷着要你再去唱几首歌。”华哥满脸歉意，也是满脸殷勤之意，“要不，你再帮帮我——”
“华哥，我说过我只唱一首的。”斯若皱着眉，语调冰冷，“今晚，我已经为你破例了，既陪酒又唱歌了。如果你再让我唱，那么，我明晚就不来了！”
“好吧，好吧。我尊重你。”华哥只好见好就收，杨斯若呀，可是他长期的饭票，他不能一再触碰她的底线。他皱着眉头走了出去，想着该如何安抚那些热情的客人，噢，天，他的头就要爆开了。
杨斯若将紫色的长裙换了下来，换上她的平底鞋，斜挎起她的碎花包包，走出了酒吧的后门。昏黄灯光下，空无一人。她心里不禁暗暗庆幸，庆幸霍宇凡没等在那儿，要不，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不过，她倒真是感激他的。毕竟，他为她挡了酒。妈妈说，要感恩于帮助过你的人。要不，她也不会破例答应老板华哥的请求的。要知道，那群富家子弟，纯粹是把她当成玩乐的对象，她是怎么也不愿意陪他们喝酒，为他们唱歌的。可当华哥说不帮他，他的酒吧就要完蛋时，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她昂起头，耸耸肩，走入夜色中，走向不远处的公交站。
霍宇凡为什么没有出来拦截杨斯若？那是因为他还傻傻地杵坐在酒吧那儿，满脑子都是杨斯若唱的“喜欢你”。杨斯若以为他听不懂那粤语的歌词吗？实际上他从小就是个麦霸，粤语歌也是听了很多的，甚至有会哼唱的歌曲，这《喜欢你》就是其一了。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杨斯若清亮的嗓音似乎还萦绕在他的脑海，她如雏菊般美丽清澈的眸子也闪在他眼前，可她为什么不对他笑呢？他苦恼地端起酒吧，完全不顾在一旁劝阻的杜美琪，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然后，他颓丧地趴在桌前，轻声低叫着“杨斯若，杨斯若”。
在座的他的伙伴们面面相觑，他们想破脑袋，也无法想明白他什么时候和那钢琴妹阿若认识了，而他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简直吓到了他的小伙伴了。
余涵冰将无望地凝望着霍宇凡、几乎要掉眼泪的杜美琪轻轻搂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看来，她的好友要想闯过霍宇凡的情关，恐怕赴汤蹈火也未必行了？
杜美琪靠在好友的肩上，可目光仍旧痴痴地落在那醉意朦胧的霍宇凡身上。她拿起手机给顾言打电话。那样的霍宇凡，需要顾言来开车，也需要顾言来劝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