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为陌生的他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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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中旬的清晨，S城的阳光柔和而温暖。
送念念到幼儿园后，斯若斜挎着她的碎花包包，沿着平常坐的公交线路，缓缓地走着。她有些茫茫然，身子竟感觉到了丝丝冷意。
原来，不知不觉当中，她来到S城已经将近2个月了。可这想要的工作呀，完全没有着落。她也不好意思再去人才交流中心了，她看得出刘主任的为难，那对她颇为客气的大姐，她怎么好意思老打扰人家呢？并且，就算是去那儿，也总是没有好消息，那不是两人面面相觑吗？
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周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沿江一带东堤三路的步行街上来了。
国内最繁华的S城的沿江路旁，天天都这么热闹的步行街周围，高楼林立，该有多少的公司呀，可哪儿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缓缓地走过步行街石柱上那大大的“沃尔玛”的广告，不禁放慢了脚步。她从碎花包包里摸出了手机，飞快地滑到“电话本”上，并不多联系人的“联系人”一栏里，“陈琳琳”、“郑凯”的字眼赫然在目。
她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啊，走啊，难道自己就这样走到傍晚，等酒吧的弹奏？她穿过了马路，走到步行街对面的观景平台上，扶着栏杆，俯身看着从S城中缓缓流过的江水。再放眼江对面，依旧是参差错落的高楼。这样繁华的都市，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她，真的只能是个过客！可为什么她还要来这儿呢？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音乐声响起，她忙摸出了手机，一看，显示的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座机号码。她的心不由得一咯噔。
“杨斯若，我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刘主任。”电话那头传来刘主任温和的声音。
“哦，刘主任，您好！是有什么——”斯若内心发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的，杨斯若，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个好消息呢。”刘主任的声音当中倒是带着一丝喜悦的，“是这样的，今天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给我们发来了招聘插画师的相关信息，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但你毕竟条件不符，所以我又不好向他们推荐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失去这个机会。我了解到他们的总经理挺年轻的，也许不是那么思想守旧的人，你不妨亲自去他们公司那儿投简历，看能不能获得和总经理见面的机会。我马上把那公司的详细地址发给你。”
“啊！谢谢您啊，刘主任！”斯若连连道谢，“这也许是个机会呢。”
“对，杨斯若，好好表现啊，别辜负了自己的画画才能呀！”刘主任大声喊道，带着长辈般的殷切期望。
“好！刘主任，希望我能告诉您好消息啊！”斯若感叹着挂上了电话，翻开信息，果然看到了刘主任发来的那公司的地址，所幸离这儿不远。然后，她迈开大长腿，快快往公交站跑去。
挤上公交车，只坐了两站就匆匆下车，顶着大大的太阳，随着人群，斯若到了一栋高高的大厦前。抬头望向那大厦，只觉得蓝色的玻璃在阳光的映射下让她目眩头晕。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心虚发慌了。她凭什么来应聘呢？刘主任都不好推荐她呀。要文凭没文凭，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她就这么一个人傻傻地想来试试运气？又或许，其实，她内心里有小小的骄傲与自信的，当年，她的高考美术术科成绩可是相当的高的啊，她，有自己的才情，能否遇上独具慧眼的伯乐？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走进了大厦。向前台的工作人员问清具体地址后，斯若坐上电梯，直达25楼，到达一间公司的门口——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
斯若从自己的碎花背包里拿出简单的履历和几张自己的创想画，看着自动玻璃门缩向两边，再深吸一口气，用力地迈大步走进了那大大的厅堂里。
正对自动玻璃门处，一张白色办公桌前坐着一白领装的秘书打扮的清秀女子，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着斯若，脸上写着微微的吃惊表情。
“你好！我是来应聘插画师的。”斯若知道自己的打扮太随意，就那么一件米色T恤，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这对于求职者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太寒碜了。
“其实，我们的求职信息已经发送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可他们那边没说推荐谁过来呀。”前台秘书说道，带着依然惊讶的表情。
“是的。”斯若点头，“但是，请问，我可以见你们的总经理吗？”
“天，你这是什么要求呀？”前台秘书的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略带生气地说道，“我们霍总从来不见没有预约的人。”
“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很冒昧，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他招聘人才的方式应该是灵活多样的。”斯若诚恳而又直白地说道。
“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把你的简历送去给我们霍总，看看他是否愿意见你。”前台秘书略一犹豫，对她说道。
“好的，谢谢你！”斯若将自己的简历递给了前台秘书。
前台秘书拿着她的简历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对杨斯若很客气地说道：“我们霍总正好在和手下讨论问题，我已经把你的简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了。要不，你先回去，如果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好吗？”
“好。”斯若点头，还是谢过前台秘书之后离开了。也许，那位霍总根本就不可能见她，前台秘书是出于善意才让她先回去吧。唉，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人，真的不能异想天开啊，她凭什么去获得这样的工作呢？好吧，回去后好好想想，去找一份低级别的工作吧，生活费，总得多一处着落啊。想着，她已经走到大厦门口，准备离去。
斜挎包包里，猛地响起了手机铃声。她摸出手机一看，是一陌生的固定电话，她疑惑着接通了电话。
“杨斯若小姐，你还没离开我们大厦吧？”电话那头是一急迫的女声，似乎刚刚那前台秘书的声音，“我是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的前台秘书，刚刚你见过我的。麻烦你回来，好吗？我们霍总要见你！”
“哦？”斯若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忘了回答对方。
“拜托，杨小姐，请你一定要回来！”那前台秘书好着急，“我们霍总要亲自面试你，就现在！”
“好的。我马上回来。”斯若开心地挂上了电话。面试？是否意味着还有机会？她冲过大堂，搭上电梯，直达25楼，到了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的门口，那前台秘书正急急地张望着，看到她，高兴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我们霍总在等着你了。”前台秘书满脸笑意，“幸好你没走远！”
斯若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
前台秘书才一敲门，房门就被急急地打开了。站在门口处，是一穿着宝蓝色笔挺西装的男子，他俊眉朗目，正目光灼灼地望着杨斯若。
“霍总，她就是杨斯若小姐。”前台秘书微笑着说道，“我把她追回来了。”
“好，你忙去吧。”那男子霍总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对斯若说道，“杨斯若小姐，请进来吧。”
斯若点点头。随着他走进了那宽敞、明亮而充满清新气息的办公室。
霍总将她带到了他那雅致的白色办公桌前，请她坐了下来，然后自己才走到了里面，缓缓地坐了下来。
“杨斯若小姐，”霍总清了清嗓子，但仍是声音有些嘶哑。他望着她，缓缓地说道，“听说你想应聘我们的插画师，但你没有高学历，又没有工作经验。那么，请问你简历里说的擅长画画，那是一种怎样的擅长程度？”
“哦，是这样的，我学的是美术专业，但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毕业。”斯若见他一直凝望着自己，感觉很是疑惑。她迎着他的目光，随之又略带羞涩地低垂下了眼睛，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可以，可以细致地临摹物体，比如素描；也可以快速地勾勒物体，比如画漫画。我还会国画，也会一些设计。”
霍总点了点头，轻轻说道：“明白。”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两张A4纸，放在斯若的面前，然后将一支铅笔放在白纸上。
他凝望着她，缓缓说道：“那么，你为我画像吧。一张素描，一张漫画。”
“霍总，我先说明一下，因为要画您，所以我不得不盯着您看。”斯若拿过纸张和铅笔，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她的脸蛋悄悄地飞上了红晕，她解释着，声音轻柔：“如果您觉得尴尬，那我先说抱歉。”
“没关系。”霍总轻轻地摇头，他凝望着她，满眼温柔。
斯若先是仔细地打量着他，用心地将他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一地纳入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然后，她开始动笔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斯若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划下的沙沙声。霍总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深深地凝望着斯若，带着他所不知道的放肆与坦白。他漆黑的双眸内，是斯若不明白的深情。偶尔，他的嘴角上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淡淡的笑容。
他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就那么凝望着斯若那年轻光洁的脸庞，那巴掌大的立体的瓜子脸。她那如雏菊般美丽的眼睛时而扑闪扑闪地凝望着他，时而垂下那如扇子般又浓又翘的睫毛。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隐隐约约地一丝一丝地疼痛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斯若画完了素描，然后拿起另一张纸。她不再看霍总，铅笔飞快地勾勒着。她只用了1分钟，就为他画完了漫画。
“霍总，请过目。”斯若将那两张画纸并排着推放到霍总的面前。
“好。”霍总略一发愣，忙将目光从斯若的脸上收了回来。开始打量着斯若为他画的素描与漫画。
“啊，你画得真好看！”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感叹。那素描，将他的俊朗一一展现。而那漫画，是带着含蓄快乐表情的他，这让他不由得一惊，不禁迷惑地问道：“杨小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为我画漫画的吗？”
“好的。”斯若点头，缓缓地解释道，“我将霍总的眉毛画得比较低，嘴的曲线画得非常纤细。而我画的重点是您的眼睛。我将双眸画得相当大，但下眼线呈弓形，因为，我觉得您有一种含蓄的快乐。”
霍总紧紧地盯着斯若，听得很认真，最终，他点了点头。然后，他按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说道：“郭经理，麻烦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位打扮时尚而精干的短发女子敲门后走了进来。
“郭经理，我给你们创意部招了一位插画师，以后你负责带她，她叫杨斯若。”霍总向郭经理介绍了惊愕地睁着大眼睛的斯若，“现在，你就带她去创意部，给她安排好办公桌。其他一些相关待遇的事宜，麻烦你和人事部打个招呼。”
“好的，没问题。”郭经理打量着斯若，虽有疑惑，但她也没问什么。“杨斯若，请跟我来。”
斯若望了望郭总，向他鞠躬一下，感激地说道：“郭总，谢谢您！”
“好。”霍总点了点头，向斯若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追随着斯若的身影离去，右手伸向办公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拉开，一本厚厚的本子露了出来。当斯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落在那厚厚的本子上。那本子的封面是一望海的少女背影，长发纷飞。
他的右手抚摸上那本子的封面，轻轻地颤抖着。
9月中旬的清晨，S城的阳光柔和而温暖。
送念念到幼儿园后，斯若斜挎着她的碎花包包，沿着平常坐的公交线路，缓缓地走着。她有些茫茫然，身子竟感觉到了丝丝冷意。
原来，不知不觉当中，她来到S城已经将近2个月了。可这想要的工作呀，完全没有着落。她也不好意思再去人才交流中心了，她看得出刘主任的为难，那对她颇为客气的大姐，她怎么好意思老打扰人家呢？并且，就算是去那儿，也总是没有好消息，那不是两人面面相觑吗？
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周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沿江一带东堤三路的步行街上来了。
国内最繁华的S城的沿江路旁，天天都这么热闹的步行街周围，高楼林立，该有多少的公司呀，可哪儿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缓缓地走过步行街石柱上那大大的“沃尔玛”的广告，不禁放慢了脚步。她从碎花包包里摸出了手机，飞快地滑到“电话本”上，并不多联系人的“联系人”一栏里，“陈琳琳”、“郑凯”的字眼赫然在目。
她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包包里，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啊，走啊，难道自己就这样走到傍晚，等酒吧的弹奏？她穿过了马路，走到步行街对面的观景平台上，扶着栏杆，俯身看着从S城中缓缓流过的江水。再放眼江对面，依旧是参差错落的高楼。这样繁华的都市，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她，真的只能是个过客！可为什么她还要来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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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斯若，我是人才交流中心的刘主任。”电话那头传来刘主任温和的声音。
“哦，刘主任，您好！是有什么——”斯若内心发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的，杨斯若，不知道对你来说算不算个好消息呢。”刘主任的声音当中倒是带着一丝喜悦的，“是这样的，今天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给我们发来了招聘插画师的相关信息，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但你毕竟条件不符，所以我又不好向他们推荐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失去这个机会。我了解到他们的总经理挺年轻的，也许不是那么思想守旧的人，你不妨亲自去他们公司那儿投简历，看能不能获得和总经理见面的机会。我马上把那公司的详细地址发给你。”
“啊！谢谢您啊，刘主任！”斯若连连道谢，“这也许是个机会呢。”
“对，杨斯若，好好表现啊，别辜负了自己的画画才能呀！”刘主任大声喊道，带着长辈般的殷切期望。
“好！刘主任，希望我能告诉您好消息啊！”斯若感叹着挂上了电话，翻开信息，果然看到了刘主任发来的那公司的地址，所幸离这儿不远。然后，她迈开大长腿，快快往公交站跑去。
挤上公交车，只坐了两站就匆匆下车，顶着大大的太阳，随着人群，斯若到了一栋高高的大厦前。抬头望向那大厦，只觉得蓝色的玻璃在阳光的映射下让她目眩头晕。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心虚发慌了。她凭什么来应聘呢？刘主任都不好推荐她呀。要文凭没文凭，要工作经验没工作经验，她就这么一个人傻傻地想来试试运气？又或许，其实，她内心里有小小的骄傲与自信的，当年，她的高考美术术科成绩可是相当的高的啊，她，有自己的才情，能否遇上独具慧眼的伯乐？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走进了大厦。向前台的工作人员问清具体地址后，斯若坐上电梯，直达25楼，到达一间公司的门口——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
斯若从自己的碎花背包里拿出简单的履历和几张自己的创想画，看着自动玻璃门缩向两边，再深吸一口气，用力地迈大步走进了那大大的厅堂里。
正对自动玻璃门处，一张白色办公桌前坐着一白领装的秘书打扮的清秀女子，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着斯若，脸上写着微微的吃惊表情。
“你好！我是来应聘插画师的。”斯若知道自己的打扮太随意，就那么一件米色T恤，一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这对于求职者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太寒碜了。
“其实，我们的求职信息已经发送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可他们那边没说推荐谁过来呀。”前台秘书说道，带着依然惊讶的表情。
“是的。”斯若点头，“但是，请问，我可以见你们的总经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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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把你的简历送去给我们霍总，看看他是否愿意见你。”前台秘书略一犹豫，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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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秘书拿着她的简历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对杨斯若很客气地说道：“我们霍总正好在和手下讨论问题，我已经把你的简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了。要不，你先回去，如果有消息，我再给你电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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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挎包包里，猛地响起了手机铃声。她摸出手机一看，是一陌生的固定电话，她疑惑着接通了电话。
“杨斯若小姐，你还没离开我们大厦吧？”电话那头是一急迫的女声，似乎刚刚那前台秘书的声音，“我是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的前台秘书，刚刚你见过我的。麻烦你回来，好吗？我们霍总要见你！”
“哦？”斯若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忘了回答对方。
“拜托，杨小姐，请你一定要回来！”那前台秘书好着急，“我们霍总要亲自面试你，就现在！”
“好的。我马上回来。”斯若开心地挂上了电话。面试？是否意味着还有机会？她冲过大堂，搭上电梯，直达25楼，到了守望者创想广告有限公司的门口，那前台秘书正急急地张望着，看到她，高兴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里面走去。
“我们霍总在等着你了。”前台秘书满脸笑意，“幸好你没走远！”
斯若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
前台秘书才一敲门，房门就被急急地打开了。站在门口处，是一穿着宝蓝色笔挺西装的男子，他俊眉朗目，正目光灼灼地望着杨斯若。
“霍总，她就是杨斯若小姐。”前台秘书微笑着说道，“我把她追回来了。”
“好，你忙去吧。”那男子霍总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对斯若说道，“杨斯若小姐，请进来吧。”
斯若点点头。随着他走进了那宽敞、明亮而充满清新气息的办公室。
霍总将她带到了他那雅致的白色办公桌前，请她坐了下来，然后自己才走到了里面，缓缓地坐了下来。
“杨斯若小姐，”霍总清了清嗓子，但仍是声音有些嘶哑。他望着她，缓缓地说道，“听说你想应聘我们的插画师，但你没有高学历，又没有工作经验。那么，请问你简历里说的擅长画画，那是一种怎样的擅长程度？”
“哦，是这样的，我学的是美术专业，但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有毕业。”斯若见他一直凝望着自己，感觉很是疑惑。她迎着他的目光，随之又略带羞涩地低垂下了眼睛，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可以，可以细致地临摹物体，比如素描；也可以快速地勾勒物体，比如画漫画。我还会国画，也会一些设计。”
霍总点了点头，轻轻说道：“明白。”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两张A4纸，放在斯若的面前，然后将一支铅笔放在白纸上。
他凝望着她，缓缓说道：“那么，你为我画像吧。一张素描，一张漫画。”
“霍总，我先说明一下，因为要画您，所以我不得不盯着您看。”斯若拿过纸张和铅笔，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她的脸蛋悄悄地飞上了红晕，她解释着，声音轻柔：“如果您觉得尴尬，那我先说抱歉。”
“没关系。”霍总轻轻地摇头，他凝望着她，满眼温柔。
斯若先是仔细地打量着他，用心地将他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一地纳入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然后，她开始动笔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斯若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划下的沙沙声。霍总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深深地凝望着斯若，带着他所不知道的放肆与坦白。他漆黑的双眸内，是斯若不明白的深情。偶尔，他的嘴角上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淡淡的笑容。
他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就那么凝望着斯若那年轻光洁的脸庞，那巴掌大的立体的瓜子脸。她那如雏菊般美丽的眼睛时而扑闪扑闪地凝望着他，时而垂下那如扇子般又浓又翘的睫毛。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隐隐约约地一丝一丝地疼痛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斯若画完了素描，然后拿起另一张纸。她不再看霍总，铅笔飞快地勾勒着。她只用了1分钟，就为他画完了漫画。
“霍总，请过目。”斯若将那两张画纸并排着推放到霍总的面前。
“好。”霍总略一发愣，忙将目光从斯若的脸上收了回来。开始打量着斯若为他画的素描与漫画。
“啊，你画得真好看！”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由衷的感叹。那素描，将他的俊朗一一展现。而那漫画，是带着含蓄快乐表情的他，这让他不由得一惊，不禁迷惑地问道：“杨小姐，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为我画漫画的吗？”
“好的。”斯若点头，缓缓地解释道，“我将霍总的眉毛画得比较低，嘴的曲线画得非常纤细。而我画的重点是您的眼睛。我将双眸画得相当大，但下眼线呈弓形，因为，我觉得您有一种含蓄的快乐。”
霍总紧紧地盯着斯若，听得很认真，最终，他点了点头。然后，他按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说道：“郭经理，麻烦你现在来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位打扮时尚而精干的短发女子敲门后走了进来。
“郭经理，我给你们创意部招了一位插画师，以后你负责带她，她叫杨斯若。”霍总向郭经理介绍了惊愕地睁着大眼睛的斯若，“现在，你就带她去创意部，给她安排好办公桌。其他一些相关待遇的事宜，麻烦你和人事部打个招呼。”
“好的，没问题。”郭经理打量着斯若，虽有疑惑，但她也没问什么。“杨斯若，请跟我来。”
斯若望了望郭总，向他鞠躬一下，感激地说道：“郭总，谢谢您！”
“好。”霍总点了点头，向斯若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追随着斯若的身影离去，右手伸向办公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拉开，一本厚厚的本子露了出来。当斯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落在那厚厚的本子上。那本子的封面是一望海的少女背影，长发纷飞。
他的右手抚摸上那本子的封面，轻轻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