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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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体内，灵气磅礴，流转顺畅，凝实而不阻塞，宛如滔滔江河缓缓东流，沉稳或狂暴，皆在一念之间。
精纯的灵气沁人心脾，这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只是，这大圆满境界究竟能为苏辰的战力带来多大的提升，目前还不能确切知晓。
还有一个问题……
打开布袋，里面只剩四颗灵石。
嘶！
肉疼！
纳气境不过只是武道的第一步，从入门修到圆满，就足足消耗了七颗凡阶上品灵石，远超苏辰预算！
照这样看来，没有千儿八百颗凡阶上品灵石，自己是到不了武者境的。
粗略换算下来……近十万两白银。
嘶！
头也有点疼了……
不过，疼就疼吧，无论如何，修炼还是得继续呀。
一口气吞噬了四颗灵石之后，苏辰顺利来到了观心境中期。
此时，已是傍晚。
苏辰穿好衣服，牵着风魄，回到了大路上。
晚风过境，草木沙沙作响。
风中挟裹了泥土的清香，鸟叫虫鸣，声声入耳；夕阳下，草木纹理，清晰可见。
苏辰此刻感官之敏锐，甚至不在铸身境高手之下！
风魄驮着苏辰和狼尸一路狂奔，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赶到了下一个客栈。
依旧是沧灯字号，只是规模要比前一家更大些。
苏辰将风魄交给了前来迎客的小二，然后在小二震惊的目光中，从马背上取下那具血淋淋的恐怖狼尸，丢到了一边。
进门来，只见柜台前站了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年纪与苏辰相仿，女子则显得更小些。
二人相貌都生得端正，身上衣着也华丽且得体，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双方的目光交错片刻，又各自分散。
掌柜的正在埋头算账，只道：“还剩两间天号房，三百两一晚。”
苏辰愣了愣。
三百两一晚，属实有点奢侈，那只狼尸都未必值得了三百两呢！
不过，住不起就不住，哪怕在柴房甚至马厩将就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辰并不在意这些，他又不是没陪风魄睡过。
他便拱了拱手，道：“请问掌柜的，这里要不要妖兽尸骸？”
掌柜的停了手，抬头，看向苏辰：“妖兽尸骸？”
苏辰指了指门外。
沧灯掌柜只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埋头算起账来：“五百两。”
苏辰并不打算讨价还价，正欲点头之际，那名男子却忽然开了口：“且慢！让我看看。”
男子走到门外，将那具狼尸仔细查看一番。
那名女子则走近一步，向苏辰行了一礼，柔声道：“小女穆雨歌，那是我哥哥穆雨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辰抱拳：“苏辰。”
“苏公子。”门外，穆雨剑爽朗笑道，“这具狼尸还不错，不如咱们聊聊？”
说罢，他又向沧灯掌柜喊道：“掌柜的不介意吧？”
掌柜依旧头也不抬：“无妨。”
苏辰见状，便向掌柜颔首一礼，然后来到穆雨剑身前。
穆雨剑看了一眼苏辰，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头妖兽是你亲自猎杀？”
苏辰点了点头。
“你此行是要去何处？”
“苍城。”
“苍城？”穆雨剑一愣，再看向苏辰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了，“你？当真？”
“有什么问题么？”
“你当前什么境界？不到气变境，敢去苍城可就是送死！”
苍城，大龙帝国与蛮荒妖域的交界线，被称为“地狱之门”！据说，苍城之中，武者境强者比比皆是，而在别处被称为“高手”的气变境，在那里，也只不过是生存的最低门槛！
而面前这位苏公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如此年纪，想来不会是气变境的强者……
苏辰微笑着，开门见山：“穆公子打算出价多少？”
穆雨剑呵呵一笑：“苏公子还是个急性子……这样，我出价五十两，你看如何？”
苏辰一愣：“穆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小姑娘穆雨歌也吃了一惊，急忙对穆雨剑道：“哥，你快别开玩笑了，人家沧灯掌柜都出价五百两呢！”
穆雨剑笑而不语。
苏辰摇头：“告辞。”
这穆雨剑怕是个疯子，白白浪费了自己时间，简直可恶！
穆雨剑笑了笑：“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公子此去苍城，也是要经过那幽月山的，对不对？”
苏辰脚下一顿。
幽月山，山谷幽深，一年四季不见天日，山上妖雾弥漫，危机四伏。
这种地方，寻常人自然该敬而远之。若实在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会尽量避免孤身赴险——召集大量人马一同过山，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见苏辰有所犹豫，穆雨剑立即补充道：“说来也巧，明日上山的队伍，正好是由穆某负责！苏公子若肯交个朋友，明日幽月山上，穆某自然会多多照顾的。”
原来如此！
想来，这笔买卖若是成交不了，自己便要被孤立在外了。
以苏辰如今的实力，要独闯幽月山，自然是无比危险……可，要苏辰将这具狼尸以五十两的低价贱卖？
一是亏！二是气！
如今正是苏辰极度缺钱的时候，这小子偏偏还要来落井下石？！不揍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穆雨剑嘴角一扬，吩咐道：“雨歌，给苏公子五十两银子。这具狼尸还新鲜，血肉间残留有不少灵气，可以卖个好价钱！”
“哥，这样不太好吧……”穆雨歌看看穆雨剑，又看了看苏辰，显得犹豫。
“啧！”穆雨剑眉头一皱，“丫头！听哥的话！”
“哦……”
可苏辰忽然道：“不必了。”
他转身进门，向沧灯掌柜道：“劳烦掌柜，五百两银子全部换成灵石，最好是凡阶极品。”
掌柜的没有说话，只拿了一枚晶莹剔透、鸡蛋大小的灵石放在柜台上，同时还丢来一把钥匙，上面吊着一个木牌：“三、二。”
“银子还有剩余，三楼二号房。”掌柜淡淡道。
“多谢掌柜。”苏辰道了谢，便拿了灵石和钥匙，转身上楼。
可穆雨剑一步跨到苏辰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神色阴冷，声音更是低沉：“小子，几百两银子而已，买你一条命，应该不算贵吧？”
“你的命又值多少钱？”苏辰冷冷问道。
“你想买我的命？呵呵，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妈管你是谁！”
一股杀意自苏辰心中弥漫。
恍惚间，苏辰竟得出一个“此子罪该万死”的结论来！
他眼神阴沉，几乎就要伸手去摸身后那柄短剑，一剑刺入小子胸膛，剖出他的心脏，一口一口生吃了……
穆雨剑看到了苏辰眼中凌厉的杀意，竟被震慑了片刻：“好可怕的眼神！”
可忽然，盘龙印玺剧烈一震，一声龙吟！
如当头棒喝，苏辰猛然清醒！
“怎么回事？”
后怕！
方才那股杀意，不是来自苏辰本心，而是体内那颗石头——狱神！
“这东西果非善类，我不能因它救过我，就对它掉以轻心。”
那位前辈用了“极阴邪”一词来描述狱神，不是没有道理。
“穆公子，好狗不挡道。”苏辰冷声道。
穆雨剑嘴角抽搐，脸色显得有几分狰狞：“很好！明日过幽月山，本公子祝你好运……”
他冷哼一声，愤然甩袖而去。
也就是沧灯客栈内不允许武斗！不然的话，面前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早死了两百次了！
穆雨歌轻轻叹了一口气，抱歉道：“苏公子，兄长多有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道歉。”
苏辰微微摇头：“与你无关。”
“明日过山，你最好别跟来了。”穆雨歌无奈道，“山上妖雾每十日一散，你便在这里多住十日，等下一次机会吧。”
说罢，她向苏辰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辰摇了摇头。
想要狼尸，却舍不得出价，只想通过这种手段占自己便宜，这跟打劫有什么区别？那穆雨剑摆明了一个卑鄙小人！
明日过山，他肯定会找自己麻烦的。
可若按照穆雨歌的建议，自己就要白白耽误十天行程，可以倒是可以，毕竟他也没什么急事，但是，没必要。
苏辰会怕穆雨剑吗？笑话。
“你可算是得罪他了。”沧灯掌柜的声音。
“那又如何？”
“苏公子如此自信，莫非真是气变境？”
苏辰却微微一笑，淡然道：“掌柜说笑了，在下目前不过观心而已。”
“观心境？”
闻言，掌柜一愣。
十八九岁的年纪才观心境？不该呀，这少年有礼有节，胆识过人，想来不会是一般人，可天赋竟差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掌柜眼神清明，很快便看出了端倪，心中暗道：“武脉已废，难怪……”
苏辰转身上楼，身后传来掌柜平静的声音：“如果不想死，你最好换个目的地。苍城虽不似传言那般恐怖，但，确实危险……”
特别是对一个武脉已废的人来说。
……
此时已是午夜，沧灯客栈所有灯火已全部熄灭，仅有苏辰房里还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远处依稀传来妖怪的各种声响，在这寂静的夜回荡不息，显得阴森恐怖。
苏辰拿出了一颗灵石。
凡阶极品。
还有点舍不得。
毕竟这玩意儿贵得离谱，五百两银子也只能买一颗！
灵石太贵了！
苏辰太穷了！
太缺银子了！
“得想办法多搞点银子才行。这无脉修行，分明就是烧钱啊……”
抱怨过后，思绪很快回归。
苏辰点燃了极品灵石，开始运转《吞火诀》……
苏辰体内，灵气磅礴，流转顺畅，凝实而不阻塞，宛如滔滔江河缓缓东流，沉稳或狂暴，皆在一念之间。
精纯的灵气沁人心脾，这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只是，这大圆满境界究竟能为苏辰的战力带来多大的提升，目前还不能确切知晓。
还有一个问题……
打开布袋，里面只剩四颗灵石。
嘶！
肉疼！
纳气境不过只是武道的第一步，从入门修到圆满，就足足消耗了七颗凡阶上品灵石，远超苏辰预算！
照这样看来，没有千儿八百颗凡阶上品灵石，自己是到不了武者境的。
粗略换算下来……近十万两白银。
嘶！
头也有点疼了……
不过，疼就疼吧，无论如何，修炼还是得继续呀。
一口气吞噬了四颗灵石之后，苏辰顺利来到了观心境中期。
此时，已是傍晚。
苏辰穿好衣服，牵着风魄，回到了大路上。
晚风过境，草木沙沙作响。
风中挟裹了泥土的清香，鸟叫虫鸣，声声入耳；夕阳下，草木纹理，清晰可见。
苏辰此刻感官之敏锐，甚至不在铸身境高手之下！
风魄驮着苏辰和狼尸一路狂奔，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赶到了下一个客栈。
依旧是沧灯字号，只是规模要比前一家更大些。
苏辰将风魄交给了前来迎客的小二，然后在小二震惊的目光中，从马背上取下那具血淋淋的恐怖狼尸，丢到了一边。
进门来，只见柜台前站了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年纪与苏辰相仿，女子则显得更小些。
二人相貌都生得端正，身上衣着也华丽且得体，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
双方的目光交错片刻，又各自分散。
掌柜的正在埋头算账，只道：“还剩两间天号房，三百两一晚。”
苏辰愣了愣。
三百两一晚，属实有点奢侈，那只狼尸都未必值得了三百两呢！
不过，住不起就不住，哪怕在柴房甚至马厩将就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辰并不在意这些，他又不是没陪风魄睡过。
他便拱了拱手，道：“请问掌柜的，这里要不要妖兽尸骸？”
掌柜的停了手，抬头，看向苏辰：“妖兽尸骸？”
苏辰指了指门外。
沧灯掌柜只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埋头算起账来：“五百两。”
苏辰并不打算讨价还价，正欲点头之际，那名男子却忽然开了口：“且慢！让我看看。”
男子走到门外，将那具狼尸仔细查看一番。
那名女子则走近一步，向苏辰行了一礼，柔声道：“小女穆雨歌，那是我哥哥穆雨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辰抱拳：“苏辰。”
“苏公子。”门外，穆雨剑爽朗笑道，“这具狼尸还不错，不如咱们聊聊？”
说罢，他又向沧灯掌柜喊道：“掌柜的不介意吧？”
掌柜依旧头也不抬：“无妨。”
苏辰见状，便向掌柜颔首一礼，然后来到穆雨剑身前。
穆雨剑看了一眼苏辰，不紧不慢地开口：“这头妖兽是你亲自猎杀？”
苏辰点了点头。
“你此行是要去何处？”
“苍城。”
“苍城？”穆雨剑一愣，再看向苏辰的眼神顿时变得奇怪了，“你？当真？”
“有什么问题么？”
“你当前什么境界？不到气变境，敢去苍城可就是送死！”
苍城，大龙帝国与蛮荒妖域的交界线，被称为“地狱之门”！据说，苍城之中，武者境强者比比皆是，而在别处被称为“高手”的气变境，在那里，也只不过是生存的最低门槛！
而面前这位苏公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如此年纪，想来不会是气变境的强者……
苏辰微笑着，开门见山：“穆公子打算出价多少？”
穆雨剑呵呵一笑：“苏公子还是个急性子……这样，我出价五十两，你看如何？”
苏辰一愣：“穆公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小姑娘穆雨歌也吃了一惊，急忙对穆雨剑道：“哥，你快别开玩笑了，人家沧灯掌柜都出价五百两呢！”
穆雨剑笑而不语。
苏辰摇头：“告辞。”
这穆雨剑怕是个疯子，白白浪费了自己时间，简直可恶！
穆雨剑笑了笑：“无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公子此去苍城，也是要经过那幽月山的，对不对？”
苏辰脚下一顿。
幽月山，山谷幽深，一年四季不见天日，山上妖雾弥漫，危机四伏。
这种地方，寻常人自然该敬而远之。若实在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也会尽量避免孤身赴险——召集大量人马一同过山，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见苏辰有所犹豫，穆雨剑立即补充道：“说来也巧，明日上山的队伍，正好是由穆某负责！苏公子若肯交个朋友，明日幽月山上，穆某自然会多多照顾的。”
原来如此！
想来，这笔买卖若是成交不了，自己便要被孤立在外了。
以苏辰如今的实力，要独闯幽月山，自然是无比危险……可，要苏辰将这具狼尸以五十两的低价贱卖？
一是亏！二是气！
如今正是苏辰极度缺钱的时候，这小子偏偏还要来落井下石？！不揍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穆雨剑嘴角一扬，吩咐道：“雨歌，给苏公子五十两银子。这具狼尸还新鲜，血肉间残留有不少灵气，可以卖个好价钱！”
“哥，这样不太好吧……”穆雨歌看看穆雨剑，又看了看苏辰，显得犹豫。
“啧！”穆雨剑眉头一皱，“丫头！听哥的话！”
“哦……”
可苏辰忽然道：“不必了。”
他转身进门，向沧灯掌柜道：“劳烦掌柜，五百两银子全部换成灵石，最好是凡阶极品。”
掌柜的没有说话，只拿了一枚晶莹剔透、鸡蛋大小的灵石放在柜台上，同时还丢来一把钥匙，上面吊着一个木牌：“三、二。”
“银子还有剩余，三楼二号房。”掌柜淡淡道。
“多谢掌柜。”苏辰道了谢，便拿了灵石和钥匙，转身上楼。
可穆雨剑一步跨到苏辰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神色阴冷，声音更是低沉：“小子，几百两银子而已，买你一条命，应该不算贵吧？”
“你的命又值多少钱？”苏辰冷冷问道。
“你想买我的命？呵呵，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妈管你是谁！”
一股杀意自苏辰心中弥漫。
恍惚间，苏辰竟得出一个“此子罪该万死”的结论来！
他眼神阴沉，几乎就要伸手去摸身后那柄短剑，一剑刺入小子胸膛，剖出他的心脏，一口一口生吃了……
穆雨剑看到了苏辰眼中凌厉的杀意，竟被震慑了片刻：“好可怕的眼神！”
可忽然，盘龙印玺剧烈一震，一声龙吟！
如当头棒喝，苏辰猛然清醒！
“怎么回事？”
后怕！
方才那股杀意，不是来自苏辰本心，而是体内那颗石头——狱神！
“这东西果非善类，我不能因它救过我，就对它掉以轻心。”
那位前辈用了“极阴邪”一词来描述狱神，不是没有道理。
“穆公子，好狗不挡道。”苏辰冷声道。
穆雨剑嘴角抽搐，脸色显得有几分狰狞：“很好！明日过幽月山，本公子祝你好运……”
他冷哼一声，愤然甩袖而去。
也就是沧灯客栈内不允许武斗！不然的话，面前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早死了两百次了！
穆雨歌轻轻叹了一口气，抱歉道：“苏公子，兄长多有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道歉。”
苏辰微微摇头：“与你无关。”
“明日过山，你最好别跟来了。”穆雨歌无奈道，“山上妖雾每十日一散，你便在这里多住十日，等下一次机会吧。”
说罢，她向苏辰一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辰摇了摇头。
想要狼尸，却舍不得出价，只想通过这种手段占自己便宜，这跟打劫有什么区别？那穆雨剑摆明了一个卑鄙小人！
明日过山，他肯定会找自己麻烦的。
可若按照穆雨歌的建议，自己就要白白耽误十天行程，可以倒是可以，毕竟他也没什么急事，但是，没必要。
苏辰会怕穆雨剑吗？笑话。
“你可算是得罪他了。”沧灯掌柜的声音。
“那又如何？”
“苏公子如此自信，莫非真是气变境？”
苏辰却微微一笑，淡然道：“掌柜说笑了，在下目前不过观心而已。”
“观心境？”
闻言，掌柜一愣。
十八九岁的年纪才观心境？不该呀，这少年有礼有节，胆识过人，想来不会是一般人，可天赋竟差到了如此地步？
不过，掌柜眼神清明，很快便看出了端倪，心中暗道：“武脉已废，难怪……”
苏辰转身上楼，身后传来掌柜平静的声音：“如果不想死，你最好换个目的地。苍城虽不似传言那般恐怖，但，确实危险……”
特别是对一个武脉已废的人来说。
……
此时已是午夜，沧灯客栈所有灯火已全部熄灭，仅有苏辰房里还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远处依稀传来妖怪的各种声响，在这寂静的夜回荡不息，显得阴森恐怖。
苏辰拿出了一颗灵石。
凡阶极品。
还有点舍不得。
毕竟这玩意儿贵得离谱，五百两银子也只能买一颗！
灵石太贵了！
苏辰太穷了！
太缺银子了！
“得想办法多搞点银子才行。这无脉修行，分明就是烧钱啊……”
抱怨过后，思绪很快回归。
苏辰点燃了极品灵石，开始运转《吞火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