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借目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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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几岁？”
“十七。”
“竟然比我还小一岁……”苏辰摇头苦笑。
如今再复盘自己那“云城第一天才”的可笑称号，就不禁面红耳赤了。
自己活像一只井底之蛙。
在云城，天才的门槛算不上苛刻，三十岁之前步入气变境者，便是受众人承认的天才。
可再观苏白梅、邱灵、江厌尘等人，不足二十五，便问鼎武者境。
如果自己是天才，那他们算什么？
“苍城一行，倒是个开拓眼界的机会。不然，抱着我那‘云城第一天才’的称号，固步自封，至死也见不到真正的天才，见识不到世界的精彩。”
接连遭了几番打击，苏辰才算真正认识了自己的位置。
如此看来，从前的自己，哪怕是在巅峰时期，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天才。
因此，一直残留在心底的那几分优越感，或许该舍弃了。
他自嘲似的，轻轻叹了口气。
可，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天才又如何？
该做的事，还不是得去做。
“我先睡了，苏兄，明日还有事要做……”
苏辰思绪未落，便听得江厌尘打着哈欠招呼了一声，回神一看，小道士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
雨下了一夜。
苏辰盘腿坐在床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同时，他睁开了眼。
此时的他，已完成了炼骨境大圆满的境界沉淀，可以冲击铸身境了。
“你在修练？”
苏辰抬头，见到江厌尘正看着自己，目光稍显惊奇。
苏辰心生诧异：“怎么人人都能看穿我的境界？！”
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脉修行？”
“不。”苏辰摇头，“我的武脉只损坏了一部分。”
“原来如此。”江厌尘点了点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样说来，你依然能修炼，只是修行效率会受影响，但总算还有希望。”
苏辰点点头。
“那么，多谢苏兄昨夜收留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多谢道长以玄阶秘法相赠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
江厌尘咧嘴一笑，说罢，潇洒离去。
等江厌尘离开之后，苏辰拿出了一枚黄阶下品灵石，握在手中，运转昨夜习来的“点灯术”。
黄阶下品灵石兀自燃烧起来。
苏辰手中烈焰熊熊，却不觉得灼痛，随即运转《吞火决》，灵火尽数归于体内。
半个时辰后，苏辰顺利来到了铸身境。
炼体境第一阶段总算全部达成！灵气充斥整具肉身，将苏辰的肉身强度和灵气储量再提升了一个档次。
如此一来，再面对气变境的高手，自己也不无一战之力了。
而此时体内灵气萧条，还未达到需要沉淀的地步，苏辰便趁热打铁，再吸收了四枚灵石。
灵气凝实而翻滚磅礴，已是肉身容纳的极限。
这便是铸身境巅峰。
手头还剩黄阶上品、下品灵石各两枚。
“胃口越来越大了，这点灵石，不知够不够我突破灵合境……”
不够也没关系，短时间内，苏辰大约是不能再突破境界了。
修行之道复杂，仅最基础的炼体境，就分了整整六个小境界，而这六个境界，又分为了三个阶段：纳气到铸身是为第一阶段，探寻肉身极限；
灵合为第二阶段，顾名思义，灵气肉身完美融合，亦是武者运用‘气’的开始。
气变为第三阶段，灵气打上个人烙印，催生崭新的力量。
苏辰此时，正处于一、二阶段交接处，十分关键，需得慢慢沉淀，细细感悟。
更何况，决定苏辰实力的，并不只是境界，一味求快，并无好处。
念及此处，他举起乌霆，拉弓练力。
此时，拉满乌霆已经毫不费力了。
可他依旧这么练着。
直到拉满足足五百下后，他才觉得肚中饥饿，于是下楼去找饭吃。
卜掌柜虽然不在栈中，却嘱咐过客栈小二要好生招待苏公子，于是小二很快准备了大桌美味佳肴。
苏辰吃饱喝足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即使回想起昨日受苏家排挤之事，也并不觉得伤心了。
正如江厌尘所说，趋强避弱，人之天性，自己只要努力变强，苏家人自然会接纳自己的。
却在这时，客栈小二脸色煞白地跑了过来，向苏辰气喘吁吁道：“苏公子！不好了！你的马！你的……快去马厩看看！”
“风魄？！”
苏辰心中一沉，不敢耽误，当即跑了过去。
风魄怎么了？只怕是那对鹿眼出了什么问题……
苏辰知道凡事有得必有失，狱神口中的“半妖之体”如此强悍，修行风险必然不小，这也正是他一直担心的。
“狱神前辈！狱神前辈！”
一路上，苏辰暗自呼唤了狱神无数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靠！你个管杀不管埋的臭石头！平日嘴毒得很，一到关键时刻却不吭声了！这狗屁半妖之体可是你的主意，要是风魄因此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一路狂奔来到马厩，远远便听到风魄的哀鸣。
苏辰急忙赶来，只见风魄横倒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双目渗血。
马厩已是一片狼藉，更有不少人在围观。
“风魄！”
苏辰简直心都要碎了！
这匹陪伴了他三年光阴的骏马，是自他父亲死后，与他最为亲近的生命！此次武脉之劫，也唯有它不离不弃，陪伴自己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
它不只是一匹马，更是朋友！
听到主人声音，风魄艰难地摆头看了一眼，但也仅能做到如此而已。
见风魄痛苦挣扎，苏辰心如刀割！
“风魄！你怎么了？”他将风魄脑袋抱在怀里，却又感到手足无措。
着急之下，嗓音颤抖，说话竟忍不住带着哭声。
小二气喘吁吁地跑来，道：“苏公子！小的已经通知兽医大夫了，他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可风魄动静渐小，身下泄出了一滩粪便，臭气弥漫。
任凭苏辰如何呼唤，它也再没有半点反应了。
不久后，兽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见到情况紧急，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苏辰急切道：“大夫，还有救吗？”
兽医凝眉不语，听了听风魄胸膛，再翻了翻它的眼皮，而后收回了手。
苏辰声音颤抖：“大夫……”
兽医微微摇头，道：“应该是中毒了，毒已入内脏，恐怕没救了……”
苏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崩碎了，他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风魄……”
“苏兄不急，让我来看看。”
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清瘦身材，背一柄黑布裹剑——正是江厌尘。
苏辰心急如焚，一旦见到希望，便不肯撒手，只焦急道：“江道长，此马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拜托你万万要救活它！”
江厌尘郑重道：“自当全力以赴。”
说罢，他蹲下身来，细细堪察，连风魄泄出的粪便都不放过。
片刻后，他从一地粪便中挑出了一截紫绿色的草茎，拿在眼前仔细观察，终于点头道：“误食了毒草，还有救。”
苏辰闻言，才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江道长，我需要做什么？”
“掰开它的嘴。”
江厌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符，手指一搓，那纸符兀自燃烧起来。
苏辰急忙掰开了风魄的嘴。
道长手腕一甩，将火符丢进了马嘴，而后闭眼运气，手掌按在马首，嘴里念念有词。
苏辰神色紧张。
很快，风魄身躯猛然一颤，随即睁开了双眼，挣扎着站了起来。
江厌尘松了口气，收功，潇洒起身。
围观者拍手叫好：“这位小道长好生厉害！”
那兽医更是瞠目结舌：“这！剧毒已入五脏，你是怎么解的？！”
江厌尘迷茫道：“解毒？我不会呀，我不过是用了道家的回春术而已。”
“……”
苏辰对江厌尘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苏辰没齿不忘！”
江厌尘摆了摆手：“小事一桩。”
此时，卜掌柜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急切道：“苏公子，听说你的坐骑生病了？情况怎么样了？”
“多谢卜掌柜关心，已经没事了。”苏辰说罢，却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据说，是误食了毒草？”
“误食毒草？竟有这种事！”卜掌柜脸色顿时一沉，吩咐道，“将饲马倌找来！”
小二却道：“小的已经盘问过了，草料一切都是按规矩来的，问题应该不在那。”
江厌尘亦道：“此毒草名为烂心草，毒性剧烈，恶阳喜阴，一般都生长在蛇虫洞穴深处，苍城境内是不该有的。”
苏辰眼神一冷：“江道长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毒？”
卜掌柜更是勃然大怒：“下毒？！有人竟敢在我沧灯客栈下毒？！来人！彻查！”
小二领命退下。
苏辰脸色阴冷得可怕，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曾得罪过人，究竟是何人，竟会对风魄下手？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一个可能。
江厌尘却道：“卜掌柜，在下冒昧问一句，料草送到马厩之前，能动手脚么？”
卜掌柜摇头道：“绝对不会！我沧灯客栈自有规矩，料草都有自己的渠道，保证安全。”
江厌尘点头道：“也就是说，是有人跑到马厩来下毒？既然这样，事情就简单了。”
说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用术法点燃。
他手抓火球，一掌拍在风魄脑门！
风魄嘶鸣一声，却再一动不动。
众人只见，江厌尘也僵立在原地，怒目圆睁，其中竟有点点星光闪烁。
卜掌柜啧啧称奇：“道家的借目观天术！这小道士不简单，竟然身怀此等秘术！”
苏辰请教道：“卜掌柜也懂道法？”
卜掌柜摇头道：“有过耳闻。这借目观天术，可见他人之所见，乃属道家秘法，品阶大约在玄阶极品！”
“玄阶极品？”苏辰暗暗惊讶，江厌尘十分不简单啊。
很快，江厌尘收了手，目光凝重，看向苏辰道：“查到了。”
苏辰眉头一皱：“谁人？！”
江厌尘道：“骁羽宗，贺安良。”
“果然。”
苏辰紧握铁拳。
“你今年几岁？”
“十七。”
“竟然比我还小一岁……”苏辰摇头苦笑。
如今再复盘自己那“云城第一天才”的可笑称号，就不禁面红耳赤了。
自己活像一只井底之蛙。
在云城，天才的门槛算不上苛刻，三十岁之前步入气变境者，便是受众人承认的天才。
可再观苏白梅、邱灵、江厌尘等人，不足二十五，便问鼎武者境。
如果自己是天才，那他们算什么？
“苍城一行，倒是个开拓眼界的机会。不然，抱着我那‘云城第一天才’的称号，固步自封，至死也见不到真正的天才，见识不到世界的精彩。”
接连遭了几番打击，苏辰才算真正认识了自己的位置。
如此看来，从前的自己，哪怕是在巅峰时期，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天才。
因此，一直残留在心底的那几分优越感，或许该舍弃了。
他自嘲似的，轻轻叹了口气。
可，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天才又如何？
该做的事，还不是得去做。
“我先睡了，苏兄，明日还有事要做……”
苏辰思绪未落，便听得江厌尘打着哈欠招呼了一声，回神一看，小道士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
雨下了一夜。
苏辰盘腿坐在床上，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同时，他睁开了眼。
此时的他，已完成了炼骨境大圆满的境界沉淀，可以冲击铸身境了。
“你在修练？”
苏辰抬头，见到江厌尘正看着自己，目光稍显惊奇。
苏辰心生诧异：“怎么人人都能看穿我的境界？！”
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脉修行？”
“不。”苏辰摇头，“我的武脉只损坏了一部分。”
“原来如此。”江厌尘点了点头，“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样说来，你依然能修炼，只是修行效率会受影响，但总算还有希望。”
苏辰点点头。
“那么，多谢苏兄昨夜收留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多谢道长以玄阶秘法相赠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
江厌尘咧嘴一笑，说罢，潇洒离去。
等江厌尘离开之后，苏辰拿出了一枚黄阶下品灵石，握在手中，运转昨夜习来的“点灯术”。
黄阶下品灵石兀自燃烧起来。
苏辰手中烈焰熊熊，却不觉得灼痛，随即运转《吞火决》，灵火尽数归于体内。
半个时辰后，苏辰顺利来到了铸身境。
炼体境第一阶段总算全部达成！灵气充斥整具肉身，将苏辰的肉身强度和灵气储量再提升了一个档次。
如此一来，再面对气变境的高手，自己也不无一战之力了。
而此时体内灵气萧条，还未达到需要沉淀的地步，苏辰便趁热打铁，再吸收了四枚灵石。
灵气凝实而翻滚磅礴，已是肉身容纳的极限。
这便是铸身境巅峰。
手头还剩黄阶上品、下品灵石各两枚。
“胃口越来越大了，这点灵石，不知够不够我突破灵合境……”
不够也没关系，短时间内，苏辰大约是不能再突破境界了。
修行之道复杂，仅最基础的炼体境，就分了整整六个小境界，而这六个境界，又分为了三个阶段：纳气到铸身是为第一阶段，探寻肉身极限；
灵合为第二阶段，顾名思义，灵气肉身完美融合，亦是武者运用‘气’的开始。
气变为第三阶段，灵气打上个人烙印，催生崭新的力量。
苏辰此时，正处于一、二阶段交接处，十分关键，需得慢慢沉淀，细细感悟。
更何况，决定苏辰实力的，并不只是境界，一味求快，并无好处。
念及此处，他举起乌霆，拉弓练力。
此时，拉满乌霆已经毫不费力了。
可他依旧这么练着。
直到拉满足足五百下后，他才觉得肚中饥饿，于是下楼去找饭吃。
卜掌柜虽然不在栈中，却嘱咐过客栈小二要好生招待苏公子，于是小二很快准备了大桌美味佳肴。
苏辰吃饱喝足之后，心情也好了许多，即使回想起昨日受苏家排挤之事，也并不觉得伤心了。
正如江厌尘所说，趋强避弱，人之天性，自己只要努力变强，苏家人自然会接纳自己的。
却在这时，客栈小二脸色煞白地跑了过来，向苏辰气喘吁吁道：“苏公子！不好了！你的马！你的……快去马厩看看！”
“风魄？！”
苏辰心中一沉，不敢耽误，当即跑了过去。
风魄怎么了？只怕是那对鹿眼出了什么问题……
苏辰知道凡事有得必有失，狱神口中的“半妖之体”如此强悍，修行风险必然不小，这也正是他一直担心的。
“狱神前辈！狱神前辈！”
一路上，苏辰暗自呼唤了狱神无数次，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靠！你个管杀不管埋的臭石头！平日嘴毒得很，一到关键时刻却不吭声了！这狗屁半妖之体可是你的主意，要是风魄因此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一路狂奔来到马厩，远远便听到风魄的哀鸣。
苏辰急忙赶来，只见风魄横倒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双目渗血。
马厩已是一片狼藉，更有不少人在围观。
“风魄！”
苏辰简直心都要碎了！
这匹陪伴了他三年光阴的骏马，是自他父亲死后，与他最为亲近的生命！此次武脉之劫，也唯有它不离不弃，陪伴自己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
它不只是一匹马，更是朋友！
听到主人声音，风魄艰难地摆头看了一眼，但也仅能做到如此而已。
见风魄痛苦挣扎，苏辰心如刀割！
“风魄！你怎么了？”他将风魄脑袋抱在怀里，却又感到手足无措。
着急之下，嗓音颤抖，说话竟忍不住带着哭声。
小二气喘吁吁地跑来，道：“苏公子！小的已经通知兽医大夫了，他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可风魄动静渐小，身下泄出了一滩粪便，臭气弥漫。
任凭苏辰如何呼唤，它也再没有半点反应了。
不久后，兽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见到情况紧急，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苏辰急切道：“大夫，还有救吗？”
兽医凝眉不语，听了听风魄胸膛，再翻了翻它的眼皮，而后收回了手。
苏辰声音颤抖：“大夫……”
兽医微微摇头，道：“应该是中毒了，毒已入内脏，恐怕没救了……”
苏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崩碎了，他鼻子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
“风魄……”
“苏兄不急，让我来看看。”
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清瘦身材，背一柄黑布裹剑——正是江厌尘。
苏辰心急如焚，一旦见到希望，便不肯撒手，只焦急道：“江道长，此马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拜托你万万要救活它！”
江厌尘郑重道：“自当全力以赴。”
说罢，他蹲下身来，细细堪察，连风魄泄出的粪便都不放过。
片刻后，他从一地粪便中挑出了一截紫绿色的草茎，拿在眼前仔细观察，终于点头道：“误食了毒草，还有救。”
苏辰闻言，才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江道长，我需要做什么？”
“掰开它的嘴。”
江厌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符，手指一搓，那纸符兀自燃烧起来。
苏辰急忙掰开了风魄的嘴。
道长手腕一甩，将火符丢进了马嘴，而后闭眼运气，手掌按在马首，嘴里念念有词。
苏辰神色紧张。
很快，风魄身躯猛然一颤，随即睁开了双眼，挣扎着站了起来。
江厌尘松了口气，收功，潇洒起身。
围观者拍手叫好：“这位小道长好生厉害！”
那兽医更是瞠目结舌：“这！剧毒已入五脏，你是怎么解的？！”
江厌尘迷茫道：“解毒？我不会呀，我不过是用了道家的回春术而已。”
“……”
苏辰对江厌尘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苏辰没齿不忘！”
江厌尘摆了摆手：“小事一桩。”
此时，卜掌柜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急切道：“苏公子，听说你的坐骑生病了？情况怎么样了？”
“多谢卜掌柜关心，已经没事了。”苏辰说罢，却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据说，是误食了毒草？”
“误食毒草？竟有这种事！”卜掌柜脸色顿时一沉，吩咐道，“将饲马倌找来！”
小二却道：“小的已经盘问过了，草料一切都是按规矩来的，问题应该不在那。”
江厌尘亦道：“此毒草名为烂心草，毒性剧烈，恶阳喜阴，一般都生长在蛇虫洞穴深处，苍城境内是不该有的。”
苏辰眼神一冷：“江道长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毒？”
卜掌柜更是勃然大怒：“下毒？！有人竟敢在我沧灯客栈下毒？！来人！彻查！”
小二领命退下。
苏辰脸色阴冷得可怕，自己初来乍到，也不曾得罪过人，究竟是何人，竟会对风魄下手？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一个可能。
江厌尘却道：“卜掌柜，在下冒昧问一句，料草送到马厩之前，能动手脚么？”
卜掌柜摇头道：“绝对不会！我沧灯客栈自有规矩，料草都有自己的渠道，保证安全。”
江厌尘点头道：“也就是说，是有人跑到马厩来下毒？既然这样，事情就简单了。”
说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用术法点燃。
他手抓火球，一掌拍在风魄脑门！
风魄嘶鸣一声，却再一动不动。
众人只见，江厌尘也僵立在原地，怒目圆睁，其中竟有点点星光闪烁。
卜掌柜啧啧称奇：“道家的借目观天术！这小道士不简单，竟然身怀此等秘术！”
苏辰请教道：“卜掌柜也懂道法？”
卜掌柜摇头道：“有过耳闻。这借目观天术，可见他人之所见，乃属道家秘法，品阶大约在玄阶极品！”
“玄阶极品？”苏辰暗暗惊讶，江厌尘十分不简单啊。
很快，江厌尘收了手，目光凝重，看向苏辰道：“查到了。”
苏辰眉头一皱：“谁人？！”
江厌尘道：“骁羽宗，贺安良。”
“果然。”
苏辰紧握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