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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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走,陈柔儿马上后悔了。

    没错,车站外面有着不少排队的计程车,她只要上车把住址给司机,也许就可以到阿姨家了,只是想起临行前,母亲不时三申五令地告诫她,台北人多复杂,加上她又是一个女孩子家,最近又常在新闻媒体上看到有些不良的计程车司机,利用车子作为犯罪工具她的心如铅掉入水中般往下沉。

    不!不会!她才不相信自己会如此倒楣,而且大白天的,真有人可以胆大到如此地步吗?她安慰着自己。

    偏过头,又却好发现到邵飞正骑坐在他的机车上看着她,陈柔儿不假思索地便选择了一辆距离她最近的计程车坐了上去。

    “小姐,上哪儿?”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

    “去”她从旅行袋掏出阿姨的住址递给司机。“送我到这上头写的地方。”

    司机接过纸看了一下,出其不意地问她:“你想怎么走?”

    “台北我不熟,你方便怎么走就怎么走吧!”她无心的一句话,却令司机邪邪地笑了起来。车子迅速地驶入道路。

    “小姐,第一次来台北?”司机竟开口和她聊了起来。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虽然不回答他的话是十分没礼貌的,但是假装没听见总可以吧?

    陈柔儿双眼紧盯着窗外的景象,避开司机的问题。

    但显然司机并不打算放弃,仍继续问她:“小姐是上来玩,还是找工作的?”

    多管闲事!陈柔儿真想回他这么一句,但仍以沉默作为回答。

    “小姐,你长得很漂亮喔!想不想找工作?台北遍地是黄金,只要你肯,我帮你介绍一个‘吃好做轻松’的工作,你觉得如何?”司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

    看出他不安好心,陈柔儿感到胃部一阵恐惧的绞痛。

    “司机先生,我在前头下车好了。”

    “可是还没到你要去的地方,你别紧张,我对你们这种幼齿的最怜香惜玉了,你乖乖坐好,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聊聊天。”司机说着又邪邪地笑了起来。

    此时陈柔儿才惊觉到车窗外原本热闹的街景已被一片荒芜给取代了。

    车子在一条死胡同口停下来,四周全是废弃的轮胎及报废的车子。

    “你你想做什么?”“怦”!“怦”!她居然可以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偷偷把手放到门把,才发现门已被锁上。

    “嘿!你别这么紧张嘛!门已经上锁了,你别白费力气了。”司机突然一个转身,由前座跨到后座。

    陈柔儿胸口一阵阵紧缩,终于明白自己可怕的处境。

    “你要钱是不是?”她掏出小钱包,把母亲要她带在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司机看到钞票露出贪婪的笑,只见他把钞票全塞到自己的口袋,然后一双眼睛又牢牢的盯在陈柔儿的脸上,还伸出一只手掐了掐她的脸颊。

    “啧,啧,细皮嫩肉的,想必还是个小处女吧!”

    这话说得下流又恶心,陈柔儿倒吸一口气,正想尖叫,嘴却被捂住。

    “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司机掏出一把弹簧刀,亮出锐利的刀尖抵在她鼻尖上。

    陈柔儿面色愈来愈苍白,除了紧张情绪令她感到呼吸困难之外,司机的手掌几乎捂住了她的鼻孔,她只能透过微微的缝隙吸气呼气,泪水也迸出了眼眶。

    “别怕!别怕,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他陡然将她往后一压,然后整个人压到她身上,将她双手反折到头顶,陈柔儿猛烈挣扎,厉声嘶叫。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还没尝到滋味,怎么舍得放开你?”他油腻的嘴巴凑上来,拿刀的手松了松,陈柔儿趁此间隙,曲起膝盖,往他的鼠蹊处用力一顶,只听见他一声哀叫,她又乘机把手抽回,伸出十爪往他脸上抓去。

    司机脸上留下鲜明的爪印,像只失了控的猛兽,左右开打地赏了她两巴掌,令她眼冒金星。但她仍不放弃反抗,也开始像小母虎般对他展开攻击,又是抓他头发,又是继续用膝盖攻击他的下腹,但是因为他有了防备,所以没有攻击到重点。

    “他妈的!真是给你敬酒吃你不要!”他突然兽性大发似地两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天啊!空气愈来愈稀薄,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报上常常报导有些歹徒会把人杀了,然后再奸尸的,想到自己的遭遇,恐怖笼罩了她全身上下,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砰!”一声巨响,夹带着玻璃碎片飞过来。

    司机松开掐住她的手,开始破口大骂。

    “操,你这浑小子,竟敢砸碎我的挡风玻璃——”

    他话才说完,又是一声巨响,驾驶座旁的窗户也被击碎了。

    “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放开她。”这声音像上帝派来的使者。

    司机一听到“报警”两字,已顾不了车子被敲得残破不堪,一古脑地爬回驾驶座,然后把门锁打开;陈柔儿才推开车门跨出脚,车子已开动,幸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拎住她,以免她摔成脑震荡。车子扬长而去,夹着一片滚滚黄沙。

    “你没事吧!”邵飞看着被吓坏的她,满心的罪恶感。

    陈柔儿抬起眼,一见到是他,新仇旧恨全涌上来,对着他又捶又打。

    “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王八蛋、混帐、杂碎”她又哭又骂,原本绷紧的神经在见到邵飞之后全松懈下来,但却激动得不能控制。

    邵飞任由她打、任由她骂,一直到她累了,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像在呵护小孩般地对她耳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好怕,刚才好可怕”她紧攀住他呜咽着。

    “我知道,一切都怪我。”坦白说,他发现司机对她怀有不轨行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疯掉了,他几乎是一路飞车跟在计程车后面,刚才要不是在废弃的车子内捡到一只铁棍,他可能会不顾一切用脚、用手把计程车的玻璃砸碎的。

    “你怎么知道我被挟持到这儿的?”她吸吸鼻子,停止呜咽,但泪水仍没有止。

    邵飞掏出手帕为她拭去泪水,当他摸到她红肿的脸庞时,自责仍令他的心揪成结。

    “你一上计程车,我原本想掉头就走,可是我发现计程车竟驶向反方向,感到不对劲,所以我就紧跟在后,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幸亏你没有出事,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他为她拨顺垂在脸庞的发,动作轻柔而体贴。

    “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捉弄你,可是谁教你让我枯等了一个小时”她委屈的撇撇嘴,珍珠般的泪又滚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已经是第二次,而且是对同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看来陈柔儿是上帝派来克他的。

    陈柔儿抿抿嘴,收起泪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这就是女人!但不可否认,她是他见过最凶猛、最有胆识的一个女人。

    刚才在车外见她和歹徒大打出手,甚至抓得他满脸伤痕,令邵飞佩服不已。

    要是换成别的女孩,恐怕早已在歹徒亮出刀子那一刹那吓得发晕了。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她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脸颊又热又疼,刚才那两巴掌的力道可不小。

    他看出她在说谎,微微蹙起眉心。

    “上车吧!等会儿我拿冰块为你敷脸。”他首先跨上机车,然后用大拇指朝后座指了指,示意她上车。

    她照着他的意思坐到他后面。一上车,她傻眼了,两只手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抱紧,不然等会儿摔伤了怎么办?”他似乎还没察觉她在发呆。

    “抱紧”她两手绞在一起。“抱哪儿?”

    像听到天方夜谭似地,邵飞偏过脸看着她道:“当然是抱我的腰。”

    “你的——腰。”她才是像听到天方夜谭。

    “你没坐过机车?”

    “有没有。”她用舌尖舔舔有些干燥的唇。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邵飞差点又捺不住性子吼出来。

    “我当然有坐过机车,但是载我的人是我老爸。”

    “天!不可理喻的女人。”邵飞咕哝的。“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不是我老爸。”这话很饶舌。

    “小姐!”邵飞真被她的“问题”给打败了。“我七点二十分还必须‘上工’,而现在已经五点二十五分了,由这儿回到市区至少还要花四十五分钟,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在这儿讨论‘你的问题’。如果你不反对,我是不会介意充当一下你的老爸。”

    “你——”她双手握了握,要不是他救了她一命,陈柔儿恐怕会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爪痕。

    “别磨磨蹭蹭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竟擅自抓起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腰,发动了引擎,只抛下一句:“抓紧喔!”

    “呼”地一声,车子便风驰电掣的往前驶去。

    就在邵飞抓住陈柔儿的手时,有一股酥麻酥麻似电流的感觉窜至她的心底。

    在同一时刻,邵飞也感觉到这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异性。

    而他——也是!

    沈至中的脖子伸得可以媲美长颈鹿了。

    “妈的!邵飞是把我表妹接到美国去了不成?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他和邵飞约在pub碰头。

    “安啦!邵飞不会把你表妹吃了,他是个正人君子。”叶正宽拍拍他,露出一个很贼很贼的笑。

    “闪啦!”沈至中捶了他一下。“我现在心情糟透了,要是我表妹有什么事,我的皮就得绷紧一点。”现在他开始怪自己“见色忘妹”约了莫莲看电影,以至于让邵飞去接陈柔儿。

    陈柔儿不只是陈家的宝贝,也是他妈妈的干女儿,万一真的有什么意外,只怕十个沈至中也赔不起。

    想到这儿,他只差没双掌合十向上天祈祷。

    突然,一声煞车声传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冲到门口。

    “邵飞,你是把柔儿接到啊!柔儿,你的脸——”沈至中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陈柔儿以一个极埋怨的眼神瞪着他。

    “邵飞天哪!柔儿你出了什么事了?”光看那又红又肿的脸颊,他都快得心脏病了。

    “进去再说!阿宽,”邵飞边向里头走边吩咐道:“去找一包冰块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来。”沈至中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看得陈柔儿也不忍心再埋怨他,忍不住安慰他道:“表哥,只是出了一点小事,你不要这么紧张。”

    小事?那又红又肿的脸颊,任瞎子也可以看出不是小事,他的心脏已快负荷不了了。

    “柔儿,你到底出了什么‘小事’,怎么你的脸活像被人揍了似的?”

    “嘿,至中,你这次头脑可是一点也不秀逗,一眼就看出你表妹的脸是被‘揍’的。”邵飞接过冰块和毛巾,细心地把冰块用毛巾包起来,递给陈柔儿,并用手势教她敷脸。

    “邵——飞!”一听到陈柔儿的脸是被揍的,沈至中的音量提高至少十分贝。

    邵飞一副无辜、与我无关的表情。

    “表哥,你不要怪他,出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而且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我”提起当时的情形,她仍心存余悸,忍不住红了眼眶。

    听到她的话,再看她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表情,邵飞的心也泛起疼惜。

    “没事了,不要放在心上,把它忘了吧!”他温柔的口气给了陈柔儿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但也令一旁的沈至中和叶正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是他们所认识的邵飞吗?是一向对女孩子酷毙了的邵飞吗?

    得知陈柔儿有惊无险的经过后,沈至中和叶正宽全都松了口气,也终于明白邵飞为什么会对陈柔儿“另眼相看”了。

    但一见到陈柔儿红肿的脸颊时,沈至中忍不住又痛苦的呻吟一声。

    “至中,你叫什么叫,你表妹安然无事,你难道不高兴?”叶正宽不明白的问。

    “高兴,我当然高兴,可是你看她脸颊上的伤,要是被我妈看见,我的天,一定会把我的皮给剥下来。”他已经可以想像出他母亲大发雷霆时的恐怖模样。

    看他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陈柔儿也于心不忍。

    “表哥”

    “唉!算了,反正伸头缩头都一刀,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一副豁出去的口吻,但心里却有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陈柔儿知道这件事如果让她阿姨知道了,她的父母一定也会很快接到消息,说不定到时候她父母会连夜赶上台北。为了不让沈至中受到责备,也为了不让她父母担心,唯一的办法就是——

    “表哥,我现在去打电话给阿姨。”

    “噢!”沈至中咬牙又呻吟了一声。“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妈知道我犯下的错吗?”

    “不!我不是要告诉阿姨这件事。”她急急地摇头。

    “不是?那你打电话做什么?”

    “我只是要告诉阿姨,我受了点风寒,所以我妈咪要我过两天再上台北。”

    沈至中脑筋飞快转动,在想通之后瞪大双眼。

    “你是想欺骗我妈?”

    “沈至中,你用点脑筋行不行?你表妹是在为你脱罪,你还说她欺骗你妈,真是白痴加三级。”叶正宽用手敲敲他的脑袋,似乎想把他敲聪明些。

    “可是你人分明已在台北了,万一——”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她给他一个“安啦”的笑容。

    但沈至中就没这么乐观了。

    要是事情一穿帮,恐怕会死得更惨,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可以承受更大的惊吓。

    “表哥,我这就去打电话,我打完以后,你就打回去告诉阿姨,你等不到我,我相信阿姨非但不会责怪你,还会体恤你的‘辛劳’。”她说着便往电话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沈至中的一颗心又提上来。

    “我身上没有钱。”

    “我有。”一直没有吭声的邵飞开口,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零钱递给她。

    陈柔儿道过谢后转身去打电话。

    “沈至中,你这个表妹不但长得漂亮、心地善良,看得出还十分婉约、温柔,要不是我已有了姿君,我会不顾一切追她的。”叶正宽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

    “你?算了吧!”沈至中不敢苟同的摇摇头。

    “呵!把我看这么扁,好,邵飞,帮兄弟我出一口气,把他表妹追到手。”

    “要追你去追,少扯上我。”邵飞似乎又恢复一贯冷冷淡淡的表情,和刚才安抚陈柔儿时的他判若而人。

    这才是他们所认识的邵飞。

    他冷、他酷,对女孩子从不会多看一眼,有多少女孩为他疯狂,甚至倒追他,但是从不曾令他那颗心燃烧过,要不是他们太了解他,还以为他是一个对女孩不感兴趣的同性恋。

    不过,他们都知道,他之所以未曾动过心,除了是因为他不喜欢被女孩子倒追之外,正确的说法是他还没遇见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孩。

    他就像浪子,像云、像风,除非他真心付出,肯为“她”驻留,否则就算把他五花大绑也留不住他。

    不过,喜欢他的女孩仍是多得教人羡慕。

    尤其是在pub里,每晚为了听他唱歌、一睹他风采的女性客人,就足以令pub老板的嘴笑得合不拢。

    对音乐创作,他有一份狂热与执着,所以他曾经说过音乐是他的第二生命,也是他的情人。“一切ok了。”陈柔儿走过来,把剩下的铜板还给邵飞。

    “你确定真的没事吗?”沈至中还是胆战心惊。

    “放心,不然,你马上打电话回去给阿姨,就可以知道我没骗你。”

    沈至中是苦着脸去打电话、笑着走回来的。

    “是不是?”她问。

    “柔儿,谢谢你。”他对她拱手鞠躬,一副感激不已的表情,但是又马上想到什么似地垮下脸。

    “又怎么了?”

    “你告诉我妈,你还有两天才要上台北,那你这两天要住哪里?”他说到重点了。

    “住”她刚才怎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在台北她就只有阿姨这个亲戚,至于认识的人啊!有了!

    “我可以去找我的同学,她人也在台北,我可以去住她那儿。”对!对!沈馥,她差点就忘了沈馥。

    “你和她联络过了吗?”

    “没有。”她原本是想给沈馥一个惊喜的。

    “那你怎么能确定她住的地方有你容身之处?说不定她自己都没有固定的落脚处。”沈至中又是一个头疼的表情。“我看算了,还是回家负荆请罪来得踏实一些。”

    “表哥”

    “这样好了!”邵飞又开口了。“她这两天就暂时先住我那儿。”

    “住你那儿?”沈至中和叶正宽又是不敢相信地惊呼。“我不要!”但令他们更难以相信的是陈柔儿的回答。

    沈至中和叶正宽而人一下子看邵飞一下子看陈柔儿,表情滑稽得要命。

    “就算我无法住在沈馥那儿,我也可以去住旅馆什么的。”

    “你忘了下午的经验?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是很危险的!”邵飞冷冷的说,他的话令沈至中和叶正宽频频点头。

    “我不会这么倒楣吧?”她反驳。

    “难说哟!人还是难以强过天的安排,说不定你就那么倒楣。”邵飞的话引来她挑眉瞪眼。“我偏不信邪!”她只差没跺脚。

    “随便你,反正现在你的安危是至中的责任,而不是我的,有什么事,也是至中该操心,刚才的提议就当我没说!”

    “你!”陈柔儿双手握拳,好像要出手揍他似的。

    沈至中和叶正宽夹在两人之中,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而人还一副和平相处状,现在却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邵飞”叶正宽比较站在他这一边,因为他实在很难相信刚才那个被他认为温柔婉约的陈柔儿,竟也如此有个性、固执。

    “柔儿”沈至中当然就靠她这一边,没法度,谁教他是引起事端的罪魁祸首,而且陈柔儿又是他的表妹。

    “别看我,我早说过女人是最难缠、没有头脑的动物。”邵飞冷冷的说:“只有出了事后才会哭哭啼啼地认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别告诉我你妈不是女人,臭沙猪!”她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柔儿”沈至中虽然是站在她这一边,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邵飞的出发点是好意。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沈馥!”陈柔儿转身。

    “阿宽,我们也该准备上工了。”邵飞也起身。

    “至中”

    “走一步是一步了!”沈至中垂头丧气,也没辙。

    此时pub中的小弟走进来,pub是七点准时营业的。

    陈柔儿真没料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背,打电话给沈馥才发现沈馥留给她的电话号码竟是上班的电话,这个时候,公司根本已没有人接电话。

    全被邵飞那张乌鸦嘴说中了!

    “你同学不在吗?”沈至中关心的问。

    她抿抿唇,用点头给他答案。

    “我看——”

    “表哥,我还是去住旅馆好了。”她截断沈至中的话。

    “不行!”沈至中只要想起她下午的遭遇头皮就发麻。“邵飞说得没错,你一个女孩子去住旅馆,万一又碰上坏人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表哥!”

    “柔儿!”沈至中一张脸快变成苦瓜了。

    对沈至中的心情,陈柔儿颇能了解。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说。

    “你——”

    “我可不住‘沙猪’那儿!”一想到他刚才那样贬低女人,她就有气。

    沈至中搔着头发,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叶正宽急匆匆的跑过来。

    “至中,完了!”

    沈至中一副快得心脏病的表情,他的心脏已负荷不了其他的意外了。

    “阿俊刚才打电话说他人在医院。”

    阿俊是他们band里的键盘手,是个不太爱说话的男孩子。

    “怎么会在医院?要不要紧?”他们四个人可比亲兄弟还亲,纵使邵飞去服兵役、他们各上不同的大学,凭着对音乐的狂热,他们没有失去联络,甚至在邵飞退役后马上组成这支band。

    “他骑机车被一辆计程车撞倒,右手有些脱臼,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听到计程车,陈柔儿脸色又变得苍白。

    “那今晚的表演怎么办?”沈至中也急了。

    要是平常少个键盘手是没什么妨碍,他们可以改变演唱的曲目,但今晚是特别的。

    因今晚有个唱片公司的老板要来看他们表演,也许今晚的表演可以使他们盼望已久的愿望达成。他们一直希望能出一张唱片;尤其是邵飞,对这次的表演更是投注了很大的心力,现在“柔儿,你是不是会弹钢琴?”沈至中满怀希望地看她。

    她点点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阿宽,没问题,有救了。”他欢呼着。“我表妹可以代替阿俊上场。”

    “谢天谢地!我快去告诉邵飞。”叶正宽只差没对陈柔儿膜拜。

    “表哥,我”

    “拜托,今晚的表演对我们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拔刀相助。”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教她上台?

    “柔儿!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就是心软,无法拒绝别人。

    “好吧!但若出了差错,可别怪我。”

    “没问题,有邵飞在,加上你,一切no roblem!”

    邵飞!邵飞!陈柔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邵飞会有如此大的信服感,一想到要跟他合作,她又忍不住咕哝一声:“沙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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